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这他妈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刨开河扔下助力用的拐杖,一把将李宁宁前面的雕像推到。
李宁宁这才有动静,转过头,看着他,仿佛才反应过来,“昂?你跟我说话呢吗,开河?”
刨开河指着几座雕像,“这都是什么东西!”他说的太着急了,捂着头,有点站不稳。
“别着急上火,开河,你血压高,”说着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又把白布遮上,“我在给你雕女神呀。”
说着,她拽着自己的裙子转了一圈,像是舞蹈谢幕一般,“等她活了,我们一起去找你。”
“你他妈神经病!”他有点站不稳,一手扶住旁边的台子,喘着气。
“你又生气了,”李宁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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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眼神远远的,“我又没逼你娶我,是你要娶我的,干嘛又不爱我。”
说着,她走到雕像前,把它扶起来,“它好看吗?它是个死的,你看它,看个照片都不看我……”
刨开河深呼吸,压抑着,“你跟小烙说了些什么?”
“刨烙是我的儿子,我当然对他好。”
“李宁宁!”
女人转过脸,一脸无辜的模样,“你就喜欢她这种表情吧?你跟你儿子怎么都是一个德行?”
“你疯够了没!”
女人低下头,然后又抬起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怕了吗我是疯子,你奈何不了我。”
刨开河挣着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怕报应吗!”
她使劲推开她,“打,往我脸上打!刨开河,我过的不好,我也不会让你过的好。”
“从来没人欠你的!你过得不好,你报复给我呀!”
她哭了,“你以为我不想的吗?扎在你身上的一刀,我都要心疼死了。我宁愿疼得是我。我宁愿我死了,也不想你疼。”
说着她擦了一把眼泪,语气又变得冷硬起来,“可是你为了她的儿子,愿意挨一刀。为什么?凭什么!我要你知道,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死,你才能死,我要……”
一巴掌打了过去,李宁宁被打倒在地。
她转过脸,用一种凄厉的表情,冷冷道,“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跟我一样痛苦。永生永世。”
“我不会见你了,你病的不清,我不会让你再这么错下去。”
说着,刨开河浑身发抖着,捡起拐杖冲出了这间屋子。
李宁宁站起来,从窗户边看着刨开河坐上车,车子远远的离开。
越走越远。
她慢慢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照片,她一张一张看,看着看着就猛地把它们都撕成了碎片。
“妈,我要问你一件事。”
刨烙赶回家,发现母亲并不在。
合上的二楼小门,推开了,发出吱呀呀的声音,雕像都被砸碎了。
地上散落一堆纸屑,他就蹲下来,捡起来看,一个年轻的女人,和沈液有着完全相似的眼睛。
这是一看就知道是母子的基因。
合照的,女人和儿子的,女人从二十到三十,到儿子上大学的。都被撕碎了。
他从中捡出一张,撕了一半,自己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那是他和沈液一起在坦帕的白金海滩。
两个穿着泳裤的少年,紧紧相拥在一起,甜蜜的接吻。
27.
沈液给刨烙打电话。
一直在占线中。
他很担心他。
细想一直以来,刨烙永远是那个做小伏低的,总是提前告诉他身在哪,在干什么,要去干什么。他从来都舍不得让自己担心。
而这是第一次发觉,他都已经没办法少了他,就好像长在自己身上的肉,少了消息,片刻都没办法安宁。他的心在疼。
可人却仿佛蒸发了一样。
他去报案,毫无消息。
查了信息,打到刨烙父亲的公司,仍旧没回信。
打到刨烙学校,也没消息。
他准备亲自去找刨烙家人。
或者亲自去英国一趟。
这种焦灼,他宁愿是刨烙生了他的气,厌倦他了,有了新欢,成心躲他。但他知道这些都不是。
刨烙爱他,就像他爱他。
什么都分不开他们。
回家拿证件。
门没锁。
却在楼道听见两个女人的声音。
“住在这样的地方,也挺衬你。”女人的高跟鞋子踢踢踏踏的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你那个儿子没回来吗?”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沈液妈妈的声音。沈液忍不住握紧楼梯的扶手。
“干嘛?还恨我呢?我还以为你死了老公就能把刨开河拐走呢,你就这点本事啊。”
“滚出去。”
“我不是故意的,”女人笑起来很邪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杀你的,结果杀错了哈哈哈”
是撕扯的声音,沈液冲了进去,一把拉开,将母亲护在身后,“你谁啊?”
女人上下打量他,笑着道,“你儿子哈哈哈,果然,跟你一模一样,”她眼中神色越来越不悦,发出一种冷光,不可置信的,“凭什么啊?你抢了我的男人,你儿子还要抢我的儿子!”
“你说什么呢!”柳昀芝从沈液身后站出来,把沈液拉在身后,“闭上你那张嘴,疯子!”
“你真当我疯了我好着呢,不弄张神病证明,我不早进监狱了?对了,我家有钱有势,捏死你们这种人,像蚂蚁一样。”
“滚”,柳昀芝一巴掌抽了过去,疯狂的把那个疯女人推了出去。
“妈,她什么人啊?”沈液不可置信又一脸鄙夷的望着这个疯女人。
从楼道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不认识我啊?我是刨烙的妈妈呀,昀芝,你都不知道吧,你这个儿子多肮脏下贱。”
“不要,”沈液灵台一振,直觉中知道她要说什么,冲了过去,想要捂住她的嘴。
女人却又忽然哭了起来,“我没了老公,没了儿子,成为一个刽子手,现在连健康都没有了,柳昀芝,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也不知道她从哪摸出来的匕首,伸手就要往后面的柳昀芝身上戳。
沈液一把夺了过来。不能相信的盯着他。
疯狂的女人大笑又流着泪,“肮脏的女人,肮脏的儿子。你知道吗,你儿子跑去跟男人睡觉,在男人身下承欢,肮脏下贱的东西!我恨我没早几年杀了你,我要撞死你,我也要弄死这个小王八,我就是弄死你们全家,我照样活的好好的!”
“闭嘴。”沈液几乎和他妈妈一起喊出这一声。
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柄刀就扎在了那个女人的胸口。
沈液回头看。
她母亲站在那里,颤着抖,咬着牙,喘着粗气,拔了出来又扎了一下,“那一下为了我先生,这一下为了我,你还想污蔑我的儿子……”
“妈”
柳昀芝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忽然垮掉,手不自觉的松开了那满是血渍的匕首。
沈液握住她的手,安抚着那惊惶的心,那是堵了十余年的恨意。往日安静平稳的女人,将十余年一个人辛苦带大孩子,对世上不公的怨气,发泄了出来。也铸成了大错……
一切发生的那么快。柳昀芝回过神,再一看地上倒在血泊中的李宁宁,一下晕了过去。
沈液一个人站在地上,却忽听楼道脚步声。
有人跑了上来,他避无可避。
退了两步。
就看见那张脸。
刨烙瞪大了双眼,看着地上仍未合目的母亲,猛然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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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句,“妈!”
沈液觉得此时仿佛身在旷野。他举目四望,身体仿佛在在四周空寂之中游走了一遍,等回过神来,就仿佛走过千万年,他怔怔的,念出多年前和刨烙念过的那一句:
「昔有目连僧,救母临地狱。
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28.
刨烙做梦了,梦见一个绿衣人在跳舞。
唱着绿兮衣兮,绿衣黄裹。
舞姿刚柔相济,看不出个男女。
可菩萨才不辨男女。
刨烙醒了就摸电话,翻开一个很久都没打过的电话。
“嗯,章大夫……好,ms章,好久不见……”
沈液执意要回苏州祖宅,他执拗起来,有种狠劲儿。宋子彦又一步不肯离。
“这是阊门?”宋子彦目有向往,远远望着一座老城墙问。
沈液在车里抬起眼,心不在焉的,只嗯了一声。
“你喜欢科隆吗?也是一座很美的城市,我在那毕业的。你要喜欢,不如跟我一起……”
“子彦,你不能跟着我了,你有你的生活……”
“你是要把我从你身边摘干净吗”
“我有过去,而且我可能惹上人了,”沈液低下头,陈思着,“他饶不了我。”
两个人都坐在汽车后座。
宋子彦贴近他,贴着他耳边,“你这么说我更走不了了,”片刻,他揣度着问出来,“血海深仇?”
沈液把脸转向窗边,“我不知道,我就感觉的……”
宋子彦把手伸出来,覆着他的手,轻轻道,“我就想陪着你。你打我骂我我也想陪着你。”
沈液把手抽出来,胸口起伏着,“我不是好人,我故意那么说的,吊着你,引着你,让你以为是你自己想贴着我的。”
宋子彦干脆侧过身子,一手搭在椅背上撑着头,一手拍着自己的腿,笑道,“你都整蒙我了。你是想说我是个傻瓜吗?”
沈液神情严肃,重重点了一下头,“对,我不过是想要你的钱。”
一把年纪,鼻子竟然有点酸,宋子彦把头往后靠了靠。是一种又怜惜又心疼的神情,望着他的侧脸,含情脉脉道,“你很缺钱吗?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沈液捂住额头,颤着抖呼出一口气,又看向窗外。
良久的沉默,车窗外夜色很好,灯火路灯,别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晚上吃饭,沈液戳着盘中的东西半天没动弹。
宋子彦伸手把他的盘子要拿过自己这边,“这盘给你切好了,快吃……”
沈液捂住自己是盘子,垂着眼,“我自己会吃,我不是女人,你不要把哄女人那套拿给我用。”
说着,戳起一大块生硬咬起来,可能有点干,又噎住了,猛地又灌了半杯水。
宋子彦叹了一口气,往后一靠,半晌,噙了笑意,“我获奖了,挺大的一个奖。”
沈液抬起眼,不忍扫人兴的神情,“你不去领奖吗”
宋子彦歪着头,双手环在胸前,以一种不符年龄的俏皮和可怜兮兮看着他,“没有人陪我,没意思。”说着,伸出手,拿着叉子也在盘子上乱戳起来。
沈液又低下头,没说话,长长叹气。
宋子彦把叉子倒转,用着叉子柄抬起沈液的下巴,“你这个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在脸上。全世界人都知道怎么拿捏你。你要是真狠下心,就该跟我笑一笑,哄我掏出一堆钱,然后深更半夜偷偷溜走。”
沈液把头一扭,甩掉他的叉子柄,又喝了一大口水,“所以没得奖?”
“得了!真的,刚给我消息。不信我拿给你看,”宋子彦看他神情松动,回掏手机的手,把盘子往沈液面前一推,“我切的太碎了,我爱吃大块的,”说着,伸手就从沈液原先盘子里捡起一块肉塞到嘴里,顺便还舔了一下手指。
沈液无奈的苦笑起来。
吃完饭,外面灯光亮起,夜色如水,叫人动情。
宋子彦靠着栏杆,头发间穿过从湖面吹过来的风。
忽然伸出手拉住沈液的手,“shin,我有耐心等,或许这样看起来很像傻话,但是我相信自己等的到。”
沈液想要把手抽出来,宋子彦又一把拉紧,紧紧握着,“过去的都过去了,没有过去的也会迟早过去。你得给我一个敞开心扉了解你的机会,再让我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吧。”
沈液蹙着眉,想要说什么。
宋子彦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轻声的贴着耳边道,“我喜欢你,和你在一块我就高兴,”沈液叹了一口气,浑身松了下来。
宋子彦贴紧他,继续道,“我想要你。”
听到这句话,沈液一下睁大了眼睛,把他猛地推开。
宋子彦一下子就凌乱了,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沈液捂着额头,也在解释,“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
此时的刨烙搓着耳朵,正坐在家里盯着电视屏幕,放了一段快进,他又重新倒退回来。
屏幕上是一段段的录像,有电梯里的,有走廊里的。主人翁只有一个,沈液。
比如这一个,就是在他住处那栋楼的电梯里。
和一个男人推着撞着在接吻,换到下一盘,从电梯里又推到走廊里。很激烈,浑身上下的摸。
走到门口了都激动的打不开门,好容易打开门了,又急不可耐的撞进去。
再下一盘,那个人到第二天早晨才离开。还穿着前一天晚上的衣服。站在门口还整了一下领带,像所有早晨从家里出门去上班年轻丈夫。
再下一盘,小区楼下的监控,车子停了半天没见人下来,停的角度不对,看不见里面情况。半天,出来两个人。一个整了整衣服,一个搂着人往大厅进。黏黏糊糊的。
刨烙毫无表情的看完之后。把遥控一扔。
仰在沙发上眯着眼。半晌,忽然一下子蹦了起来。甩了甩头。摸了一把钥匙就往门外去。
宋子彦抱着枕头站在房间门外,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
“我睡不着,我不打扰你,我就睡沙发上就行,有个人呼气儿我安心……”
沈液扶着门,“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宋子彦拍了拍枕头,“是吧,我都成少女了。”
沈液抬头看着他,“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宋子彦声音小小的,往前探着头,像是怕人听见,“我认床,一到新地方我就容易做噩梦,要么干脆睡不着。”
“你知道你环游过世界。”
“住的青年旅舍!”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抱着枕头,却摆出一个潇洒的姿势,“一个个年轻的肉体,根本看不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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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错过这种机会。可惜到了三十有的旅舍就不了……”
沈液捂住头,有点疲于分辩的神态,“你睡床吧,”说着走到床边拎起一只枕头。
宋子彦一下子抢先跳到沙发上,“谁都不要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我跟你说,”他神秘兮兮的,“我小时候最想睡得其实是帐篷,我妈不让,我就自己把床单架起来,用……”
沈液躺床上了,没听见他说什么,侧着身子,半晌合上眼睛。
宋子彦说了半天,听见没动静了。就停住了嘴。
一米八多的高个头,沙发实在不舒服,他小心翼翼的翻身子,翻过来,又翻过去。膈的他浑身疼。
床上的沈液像是被吵到了,翻了一个身子,宋子彦往床上一瞟,悄悄的踮着脚走的床边,一边留了一大块地方,他悄悄的翻开一角被子,钻了进去。
漆黑的办公楼,刨烙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找来的,他按开灯,鬼使神差的走到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按开灯,清新明亮的装潢,刨烙围着桌椅转了一圈,眼神在书柜上逡巡,忽而又把视线转到桌子上,一只相框引起他的注意,他把手上的棍子放下,拿起那只相框,两个男人,一个安稳的睡熟了,一个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自拍的合照,照的亲密无比,多么幸福的一对啊。
刨烙把相框放下,轻轻的哼起了歌,忽然又停住,自言自语的,“我还在地狱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沈液忽然惊醒了,像是做了梦,腰上环了一只手,他把那只手掀了过去。
走下床,房间对着大湖。窗户外,晨光乍醒,碧蓝滔天。
29.
“我要去祖宅,”沈液一边拾东西,“你就别跟了。”
宋子彦的手机要被打爆了,一条条信息把他的话都堵在口中,干脆按了关机,“应该是说获奖的事,不着急。我跟你去啊!”
“我是去扫墓的,马上清明节了。”
“你不知道吧,我小时候和哥们儿钻墓洞,闯寺庙,闻香烟儿……”
“又不是去玩。”
“我的意思是我没那么多忌讳。就不能带我啊?”
“不能,”沈液断然的摇头。
“我怎么觉得出来一趟你又跟我生疏了呢”宋子彦从被窝里爬出来,盘腿坐到他面前,“我乖乖听话绝对不给你惹麻烦。”
沈液有一霎时的恍惚,这个清早起床头发乱蓬蓬的男人,仿佛换了一副面庞,不过也就是一刹那,又换了回去。
沈液摇头,停下手中东西的整理,“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宋子彦仰着头听下文。
“很快,很快就会回去的。”
“什么时候,”类似小孩子的较真。
“很快……”
“我都三十了一个老爷们儿,你不能这样哄我呀!”
沈液都有点急了,“那你让我怎么说呀!那好,我说,我们从……”
宋子彦一下子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肚子上,“你可不能甩了我,甩了我,我就……”
沈液心脏咚咚的响,手脚发软。
宋子彦抬起脸,仰头望着他,“你这么激动啊心脏跳成这样,没事吧?”
沈液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酒色财气,纸醉金迷。
刨烙躺在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方,一手抽着烟,一手按着在他胯间上下起伏的头颅。
按的有些快,下面的人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不中用的东西。刨烙把人一掀,坐了起来,将桌上半杯烈酒一口闷了进去。
洗了一个澡。
刨烙又开车往寺庙里去。
飞扬拨扈,人人都挡不住。
车子盘旋的上山,他随便一停,就往殿里冲。
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声默念什么。
如果仔细一听,还能听的见,细微的声音,只是在重复四个字,“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李远国掀起门帘,从一处后堂出来,和送他出来的师傅行礼告辞。却看见远远的有人围着看什么。
接他的司机等在一边,他指着那边道,“怎么回事啊”
“可能有人乱停车。”
李远国从旁边走过,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就往里面瞄一眼,不禁乐起来,“邪了,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正道了。走,看看去。”
刚往山上走两步,就看见刨烙失魂落魄的走下来。
李远国招着手,“嘿,小子儿,看哪呢!”
刨烙抬起头,无打采的走到他旁边。
李远国背着手,打量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含着笑意,打趣他,“求姻缘呢”
刨烙捋了一把头发,扬起头,“看有没有可以出资的,给我妈积福。”
李远国脸色僵了僵,“我还以为有人心性转了。”
说着转身要走,却忽然扭头道,“我听说你拿钱弄了不少奖学金,还建了什么台,回来给我讲讲”
“不知道,底下人瞎七瞎八的搞,我知道的没几个。”
李远国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拍拍他,却见刨烙浑身一抖,躲了过去。
李远国回手,皱着眉也没说话。
只见刨烙似乎还紧紧盯着他手,李远国看了看自己,一下子从手腕上捋了下来一串佛珠,“怕这个送你了。”
说着要往他手里塞。
刨烙喘着粗气,推了过去,珠串就掉在了泥地上。
他喃喃念叨了一句,“太脏了”,就转身冲上车。
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宋子彦回去了,准备一个受奖典礼,但也说过两天就又要回来。
沈液一个人在祖宅扫洒除尘,干了两天,才稍稍干净。沈液看着这片地方,这或许就是往后自己的家了。
通通的敲门声。
打开门的那一刻他都呆了,阴魂不散。
外面下起了雨,刨烙就站在门口。
沈液握着门,没说话。
“你有想跟我说的吗?”一如十余年前的开场白,堵的沈液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他把眼睛抬起来,“对不起。”
外面轰隆一声雷,早春的不合时宜的雷声显得格外大。
“你就只想跟我说这句”
他只低下头,“对不起。”
刨烙推着他往里面进,四处张望,“人呢”
“什么人?”沈液迷茫。
“你相好的。”
“他不在……”
刨烙眼神愣住,停住脚,看着他,茫然问道,“真有相好的了”
沈液深呼吸,“刨烙我们……我们很久都没见了……”
“对,上一次见面,你刚杀了我妈。”
沈液往后退了一步,哐当撞上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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