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也有时候一起看黄片。刨烙不能看带脸的,说一看见别人就萎了。只有把其中一个想象成沈液,才算是看黄片。
有时候刨烙会说一些下流的话,沈液在网络这头没应他,他那边半晌也会呼吸粗重。
“小时候,陪我妈看过一个电视剧,电视里的女主生病被医院隔离了,男主每天给她打电话,会念书,念《挪威的森林》”。
刨烙懒洋洋的,“讲的什么?”
“讲一个男人,爱过的三个女人。”
“一个人能爱上那么多人?”
“可能的呀。”
刨烙来了神,声音有些大,“真的假的?!”
沈液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有床戏描写呢,你听吗?”
“去他妈的,我才不听呢!爱一个就要死了,还爱三个,他妈的种马吗?”
“也不算是同一时间爱上的……”
“那也不听!你也别看,什么玩意儿!”
“……”
和国内高三,成天忙在一模二模三模,周考月考季考各种考试的沈液不一样,刨烙竟然迷上读书。
完全没办法让沈液理解,“看来那个瞎子算的还真准,你还真是应了那句‘聪明天赋经书熟’……”
“什么瞎子……哎,你别插嘴,听我说,我读了一本特别好的书!”
“嗯。”
“《荆棘鸟》,什么琳写的……”
“嗯,传说中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
“我说什么你都知道!”
“人生中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能接住你的梗,不是很好吗?”
“好吧也对,我跟你说,里面讲欲望,讲禁欲,他妈的简直是我!”
“你是拉尔夫?”
“我是梅吉!”刨烙在那边似乎在敲桌子,激动的不得了的样子,“我他妈爱上了一个神父!操!太禁欲了!”
沈液一边做卷子一边笑。
黑格尔说,情欲是人的自然本性,具有原始本能的特性,情欲是能动的,躁动不安的,本质上讲是不安于现状的……
刨烙的声音低低的,“荆棘鸟一生只唱一首歌,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29
痛的巨创来换取……”
“你怎么不跟我剧透!”
“我以为你知道结局……”
“国内语文课都讲这些?”
“……可能吧……”
“去他妈的吧,气死我了,我以为俩人能好的!”
“你可以续写个大团圆。”
“拉倒!我去打游戏了。”
过了几天,刨烙神秘兮兮的,“我又看了一本好书!”
“嗯。”
“苔丝!”
沈液深吸了一口气,“你想看什么类型的跟我说吧,你选书的本事不太好……”
“又是悲剧?”
“嗯。”
“我操了!小苔丝那么好吃!”
沈液幽幽的说,“你喜欢女的?”
“想什么呢!我给你念啊
喏,来呀,像刚才一样再把我的腰抱紧,我的美人儿……苔丝,要是让我吻一吻你那两片红红的嘴唇,或者只吻一吻你温和的脸蛋儿,我就让马停住,说话算话,我决不骗你……
可是我不要别人吻我,先生!苔丝以哀求的口气说;一大颗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淌,同时,因为她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所以嘴角微微颤抖。
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来了!她的哀求没能使德伯心软,于是她僵坐着,被迫让德伯吻了一下。这事刚一结束,苔丝立刻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取出手帕去擦脸上被吻过的地方……”,刨烙把声音拖的长长的,念的极其油滑猥琐。
沈液笑起来,“恶趣味……刨烙你怎么这么像……”
“像什么?”
“地主家的傻儿子哈哈哈”
刨烙也没说话,半晌,“我就想你了,我以为看书的时候不会想起你,可看的书里面,每一个都像你。”
沈液手中的笔停了半晌,又开始写起来,“你就是憋的……”
刨烙不乐意了,啪的把电话挂了。
冷战了好几天后,刨烙又哈巴狗一样把电话打过来,上来就委屈叭叭的,“你还是跟我说吧,我要被憋死了,苔丝啥结局?我怕被虐都没敢看。”
沈液噙着笑,“被始乱终弃,后来爱上一个人,那人又嫌弃她不是处女不纯洁,然后她就去杀了之前强奸她的那个人。就没了。”
刨烙停了半晌,极其郁闷的道,“卧槽!”
“你味觉怎么样了?”
刨烙可能还沉浸在听到一出悲剧的苦闷中出不来,没打采的说,“你不说我都好久没觉得的,好像好多了。”
“没去看大夫?”
“没人管我,我也懒得去。”
“……我管你,你找个时间去看看……”
“横竖不过就是看心理医生,有什么用,我妈都没看好。我怀疑越看越坏!”
“你这是讳疾忌医……”
“别整洋的,听不懂。下月有个假,我回国找你去吧。”
“……快考试了……”
“成天考,考考考!”
“你应该庆幸没在国内,否则你也得考!”
“……对,你说的对,”刨烙难得语气一下软了下来,“唉,我说,我大学想读孟加拉文学。”
沈液停下笔,“这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肯定听过!我给你念!”
“嗯。”
刨烙的语气一下子静了下来,像一只安静下来的林间灵,“oncewedreamtthatwewerestrangers.wewakeuptofindthatweweredeartoeachother.”
(作者译注: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爱的。)
“这不是英文吗?诶?你会英语了?”
“没听过吗?我再给你念一段!myheartbeatshiswavesattheshoreoftheworldandwritesuponithissignatureintearswiththewords,
amp;
ilovethee.
amp;
”
(作者译注:我的心冲激着她的波浪在“世界”的海岸上,蘸着眼泪在上边写着她的题记:“我爱你。”原文是“她”,但是刨烙很心机的全改成了“他”。亲妈表示很想死……)
“……”
“letlifebebeautifullikesummerflowersanddeathlikeautumnleaves.”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飞鸟集》”
“唉,我就知道你知道!”
“我也就知道这一句,刨烙,你真是……真是……”,沈液一时想不出来赞美他的话。
“刮目相看是吧?!”
“对!”,沈液在这边点着头。
“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有什么……”
onesadvoicehasitsnestamongtheruinsoftheyears.itsingstomeinthenight,
amp;
ilovedyou.
amp;
一个忧郁的声音,筑巢于逝水似的年华中。它在夜里向我唱道,“我爱你。”
23.
(不写简称了,p市就是北京,肯定看的出来,切子母太麻烦了……)
卸了任的李远国,生活的平静安详。
刨烙回到北京,就立马被他姥爷召见。
爷孙俩去的法源寺。
僧侣上课去了。为了避香烟太大影响上课,所以寺里这个时间不能烧香。
李远国像一个寻常老头子一般。举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插上。拜了拜。
转到后堂,厨房没开门,很多信徒送了米面粮油,就搁在台阶上。
李远国背着手,看见一只黑猫逗了逗。也没说话。
刨烙一直出神,终于走到后面的卧佛殿,可惜正在重修,没开放。
李远国就站在园子里,抬头看着院子种的丁香和海棠,“过些日子就该开了,唉,真是看一次少一次……”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刨烙,“手怎么回事?”
刨烙伸出手,看着上面的绷带,“不小心被玻璃扎了。”
李远国抬头看天,“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样。”
刨烙没说话,半晌,“姥爷,咱能不在这儿呆么,烟熏熏的,晃的人头晕。”
李远国看了他一眼,“你这是魔障。”
往回走。
“要不是快清明,我都见不着你,咱爷俩好久没见了吧。”
“嗯。”
“听戏去吗?”
“别了吧,我又听不懂。”刨烙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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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皱着眉头。
“真是没小时候听话了,小时候带你去哪,你就去哪,让你听什么你就听什么。”
“所以小时候傻呗,”刨烙冷丝丝的道。
李远国看了他一眼,捏着嗓子,半晌,哼唱起来,“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余恨、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大戏院。
刨烙翘着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把盖碗里的水一杯杯往肚里灌。
李远国这里有专属的一只玻璃茶杯,他不爱别的,只喝黄山毛峰。高高的玻璃杯里,能清清楚楚看见每一片茶叶的沉浮,自嘲般道,“我这一辈子,也就混了一个专属茶杯”。
刨烙回过神,“您老找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老人家说话爱铺垫,刨烙明白。
李远国看着台上,难得直接,“我这辈子辉煌过,也懂得激流勇退。可也体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没想到老来这般光景,爷爷就希望你能欢快些,好好生活,不要揪着过往,人要往前看……”
刨烙一手捂着额头,皱着眉。
李远国语气软下来,“人生太短了,需及时行乐。钱和权势都是过往云烟,你爷爷我实在不知道人生还能剩下什么。”
刨烙忍着语气,尽量克制了,“爷你能直接说吗?叫我来这就为说这个?”
李远国叹了一口气,抿着嘴,半晌,“你不要乱惹事情,我不在位置上了,保不住你。”
“我没惹。”
“没惹也没少用我的人。”
“您是齐天大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齐天大圣也有被压在五指山上的时候。”
刨烙站起来,“行了,我知道了,我保证玩不死自己。”
李远国也站了起来,气势不输于这个唐唐八尺年轻人,半晌,看着他的眼睛,“跟你妈越来越像了。”
刨烙声音低低的,咬着牙,拳头抵在桌面上,“你能别把我跟那个疯子比吗!”
当年。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
沈液已经完全投入到沉重的学业中。
其实他几次模拟都已经差不多了,想考的学校早就十拿九稳。可是学校并没因此放松进度。
沈液没什么时间。刨烙却太闲了,家里也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牛津的政治经济哲学(ppe)。可是他实在不喜欢这个专业,跟家里说了很多也没说通。正是郁闷。
学校亚裔排毕业话剧,排的《雷雨》,就拉上了他这个郁闷又无处发泄的闲人。加之他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就演了大少爷周萍这个角色。
组长在给他讲解书上关于周萍的一段话的表达。
刨烙不耐烦的表示自己明白。说着,穿着民国长袍的他,往台上一迈:
“凤,你以为我这么自私自利么?你不应该这么想我。哼,我怕,我怕什么?这些年,我做出这许多的……哼,我的心都死了,我恨极了我自己。
现在我的心刚刚有点生气了,我能放开胆子喜欢一个女人,我反而怕人家骂?哼,让大家说吧,周家大少爷看上他家里面的女下人,怕什么,我喜欢她!”(这段其实是英文的,就当是英文吧……)
阔公子的贵气又带着书卷气,毅然决绝的表情吸引了台下很多人看。他有天分。
汇演定在了六月中旬,和毕业舞会同一天。正巧也幸亏与国内高考错开了。
刨烙死活给沈液定了一张机票。他要求他一定得参与他的毕业,以弥补没有一同游瑞士的遗憾。
其实他就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光芒。
刨烙去找他母亲,想让她去看他的话剧汇演。
可是李宁宁完全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她学会了雕刻,现在成天在屋子里雕石像。刨烙知道肯定雕的还是那什么断臂的维纳斯。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刨烙只好无趣的离开。
沈液十拿九稳,高考发挥很不错。只差报志愿就行了。
心情也不错,就答应了去美国看他。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璀璨。
这大概是最好的日子。
难得,刨开河也来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
坐在下首。
沈液远远坐在另一边。
舞台上刨烙风度翩翩,情感和台词传神妥帖,非常漂亮。
刨烙在台上站的高,看见了,他妈李宁宁也来了。就站在最外圈。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裙,画了妆。
刨烙忍不住想起剧本上的字:
[繁漪由中门上。不做声地走进来,雨衣上的是还在往下滴,发鬓有些湿。颜色是很惨白,整个面都像石膏的塑像。高而白的鼻粱,薄而红的嘴唇死死地刻在脸上,如刻在一个严峻的假面上,整个脸庞是无表情的。只有她的眼睛烧着心内疯狂的火,然而也是冷酷的,爱和恨烧尽了女人一切的仪态,她像是厌弃了一切,只有计算着如何报复的心念在心中起伏……」
“loy到你了。”
刨烙才回过神。忍不住扫到座位席的另一角,沈液红着嘴唇,大的眼睛,追逐着他的身影。眼神刹那的相遇,两人就忍不住一个对笑。
「我……我怕你真疯了!」
刨烙转过脸,说出他的台词。
……
刨烙站在后台,能看见他爸,他妈,他的沈液。
台上仍在继续。
一个年老的女人: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年轻有活力的少女,泣不成声的:
「妈,饶了我吧,我忘了你的话了。」
「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我疼您,妈,我怕,我不愿意有一点叫您不喜欢我,看不起我,我不敢告诉您。」
「这还是你的妈太糊涂了,我早该想到的。天,这谁又料得到,天底下会有这种事,偏偏又叫我的孩子们遇着呢?哦,你们妈的命太苦,你们的命也太苦了……」
等刨烙的视线从前台转过来,李宁宁已经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个长长的穿着红裙的背影。
话剧刚结束,刨烙就不自觉的追了过去,却只看见地上有一把很小的雕刻刀。明晃晃的在草地上很显眼。
“刨烙,我下午就得回去了,玩的高兴点。”刨开河从后面走了过来。
沈液踌躇着站在远远的一边,没敢往这边过来。
刨烙难得露出一副笑容,“没想到你能来,谢了啊。”
刨开河望向远方,“没想到你妈也来了。”
刨烙吃惊道,“你也看见了?”
“都不用看,你妈的眼神盯在我后脑脖子上,我就知道她来了。”
刨烙没说话,点了点头。
刨开河仿佛神思悠远,“我认识你妈的时候就是在学校话剧社的,她那时候演《罗密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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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叶》里的罗萨兰……”
刨烙笑起来,“听着就是配角。”
刨开河没说话,难得含着笑。
刨烙好奇道,“你不会演男主角吧?”
刨开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刨烙冲着他爸挥了挥手,就立刻往沈液身边飞奔过去。
刨开河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往身后回头两三次,沈液看见他回头,不住的和飞奔而来的刨烙使眼色。
他怕,也不知道怕什么。
上一次见面,不知道刨开河还记得不记得自己。
他宁愿他记不住。
两个人一起出游。
沈液眼中是风景,刨烙眼中却是看不够的沈液。
刨烙抱怨读不成想读的专业。
沈液说,没关系啊,就当成业余爱好。而且,也难以想象被晒成了巧克力色的刨烙,站在洞窟石壁之前,寻找遗落的印度文学是个什么样子。
一圈圈游玩下来,沈液要回国了。这送一送,就成了十八相送。刨烙追着又把人送回了国。
他们去看各种剧。
刨烙是真的聪明,他读过看过的,过目不忘。
沈液这方面根本比不上。
站在酒店的卧室里。
沈液坐在床上,解开了衣服,从后面看到,衣服从后肩膀滑了下去。
多少次,他仍旧害羞,耳朵边红酒一样。
刨烙从后边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他,是今天看过的话剧台词,“你有一张天使的脸和婊子的心肠……”
声调惟妙惟肖。
沈液笑着想回头看他,“你竟然背下来了。”
还没回过头,却被刨烙一下扼住下巴,狠狠扭正过去。刨烙在他耳后,学着剧中那样,男主把女主捆绑在椅子上,声音沉醉而癫狂,
「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地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是如何的爱你?我默默忍受,饮泣而眠?我高声喊叫,声嘶力竭?我对着镜子痛骂自己?我冲进你的办公室把你推倒在地?
我上大学,我读博士,当一个作家?我为你自暴自弃,从此被人怜悯?我走入神病院,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还是我在你窗下自杀?明明,告诉我该怎么办?你是聪明的,灵巧的,伶牙俐齿的,逾不可及的,我心爱的,我的明明…………」
沈液被他一手在身后捆住双手,一手扼住脖子,有些疼,发出冷嘶,可仍旧含着笑,惊叹,“你真是太有天赋了,就看了一遍,这么长一段全都背下来了。”
刨烙没有回答,仍旧是用一种捆绑的姿势,紧了臂膀,箍的沈液浑身都有点发凉,他伸着舌头,舔他的颈窝,舔他的耳朵眼儿。
呼吸急促,热乎乎的,但是他绷紧身体,额上都是青筋,他忽然接着那个“明明”两字,轻轻吟唱起来,是一首林忆莲的歌,
“明明还映在我的眼中
怎么转眼旧了
明明握在我双手中
怎么却成了空
明明含在我的口中
怎么还没跟你说……”
沈液有点莫名紧张起来,他被捆的疼了,可是仍是笑着道,“怎么又突然变成歌了,你这思路转的太快了……”
刨烙迷醉了,慢慢的舔着他,从后颈舔到前脖,舌头尖远远的搔着他的下巴。感官被放大,能感受到舌头上的颗粒感。
沈液躲着,苦笑,“痒”。
刨烙把人终于按倒,跨坐在他身上,双眼盯着他的双眼,仍旧是台词,
「他要我相信我只是处在发情期,像图拉在非洲草原时那样,但我知道不是。你是不同的,惟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我的明明,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
沈液不说话了,就笑着看他。
刨烙恶兽一般毫无笑意,「你是甜蜜的,忧伤的,嘴唇上涂抹着新鲜的欲望,你的新鲜和你的欲望把你变得像动物一样的不可捉摸,像阳光一样无法逃避,像戏子一般的毫无廉耻,像饥饿一样冷酷无情。」
说完双手忽然握在一起,狠狠的就砸向了身下人的胸膛。同时吻也追了下去。
砸的沈液胸膛一声闷响,撞的太重了,好几秒呼吸都没喘上来。
他们在雪白的床单上纠缠,像两条蛇。翻滚不歇。
刨烙的肩膀后,前不久刚刚纹刺了一头狼,新鲜艳丽的色素让它看上去无比灵气,冲了血的皮肤,成为狼的眼睛。
就在一霎那间,如着马良的神笔,黑狼陡然挣破皮肤。盘旋着,在半空中头尾交接,忽然一个冲刺,就往天际飞去……
24.
“小液我觉得我有点发疯。脑子里记住的东西仿佛把我包裹住。一出一出,一幕一幕,它们堵在脑子里,又散不出去。
看过的书,看过的一切东西,都是罪恶的,他们逃不出去,憋在我的脑子里出不去。
我的脑子好像黑洞一样。你跟我说,黑洞有巨大的引力,连光都逃不过,被吸着进去,逃逸不出来。”
“也不是,黑洞虽然好像是这样,但是物质……”
“沈液,你爱我吗?”
“你问了一万遍了,”沈液笑起来。
“你从没跟我说过。”
“沈液!”外面有人叫他,上了大学的沈液仍旧忙。
“回来跟你说!”说着,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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