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小液……”
“昂?”
刨烙扣着人家五指,食指还时不时的搔着他的指缝儿,“你跟我读书我只能看见你的脸,满脑子都是你脱光的样子,我根本听不进去……”
沈液甩开他的手,坐了下去,“唉,对牛弹琴。”
刨烙站起来,迷恋的眼神,撑着桌面,“液,你知道吗,xx寺里,你拜佛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尊观音菩萨。”
沈液迷惑的抬头。
刨烙深思悠远,“我就想你是不是天使,仙女。”
沈液撇着嘴,缩了缩脖子,“能不酸吗!”
“唉,说真的,你扮女装不知道什么样儿。”
沈液有点不太舒服,“拉倒,想什么呢。”
刨烙有点怅然的,哎的叹了一声气。半天不说话。
沈液见状,半晌,忍不住安慰道,“不过我小时候扮过女装。”
“哦”刨烙一下来了兴致。
“还扮过观音,扮过尼姑。”他眨着眼,像是有意引他开心,“我姥姥昆山的,家家户户都会唱昆曲。”
“真的假的!”
“我还会唱呢!”
“来一段。”
“我想想,”沈液清了清嗓子,“那就来段《思凡》吧”。
刨烙学着旧时礼节,扮作翩翩公子,仿佛自己穿着长袍,手一掀,坐正了,“请唱吧!”
「昔有目莲僧,救母临地狱。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目莲僧是谁”刨烙实在不是个好的听众,一脸迷茫。
“目连救母是一个典故,目连为了救母亲,身堕地狱。哎呀,这不重要,这只是个引子。”
刨烙瞪大眼睛,乖乖的玩命点头,“好好好,沈老师你继续。对了,思凡,是不是《霸王别姬》里那段?”
“嗯,对。”
刨烙一拍大腿,“那就直接从小尼姑年方二八开始呗。”
沈液咬着牙,“俗”。
刨烙笑的一脸淫荡,“好哥哥你快给我唱吧。”
偏不!
一种近乎调戏的眼神。
「他把眼儿瞧着咱,
咱把眼儿觑着他。
他与咱,咱共他,
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刨烙直勾勾的盯着这个人。
「则见那活人受罪,
哪曾见死鬼带枷?」
仿佛一下子明白他沈液在说什么。
「惟有布袋罗汉笑呵呵,他笑我时儿错,光阴过。
有谁人,有谁人肯娶我这年老婆婆?」
「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
沈液手中好像有那么一个拂尘,神仙姐姐动了凡心,一心要下山。尘世姻缘何等迷人眼,就算是神佛也不做了。
「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
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
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戏文到这一段就打住了。
沈液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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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你要是不懂,在美国就把整篇都看一遍,回来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刨烙怔怔的,“你还会什么我不知道,一次让我看个够好不。”
沈液少年人心性,得意洋洋,骄傲着道,“多了,错过这村没这店了。”
刨烙站起来,“那我就早点回来,不让你成为‘年老婆婆。’”
沈液抿着嘴笑起来。
其实这一出戏远比这个几段来的长,唱词他打小虽然听外公外婆音机里放多了,记熟了。可到底,他哪里懂得唱戏。
沈液完全是临时起意,把一长篇缩短成一段。只把想要说的几段词唱了出来。他知道刨烙听不懂,那就简化了。
重新安上胡乱瞎哼的腔调,欺负刨烙没见识听不出好赖真假。
这时候他还挺为自己临时的小聪明而自豪。
18.
刨烙跟他妈一起去机场。
心知沈液不会来送他。
可是总在心里抱着什么期待。
伸着头,不停张望。陪同人已经去办手续了。
刨烙一会站起来,一会看手机。颇有些焦躁。
其实原本订好是明天的飞机,临时忽然改了。和那人在一起的时间又少了一天。
李宁宁坐在候机室,翘着腿,一条红丝绒的长裙拖到脚踝上。
她弯着腰,拿手拨着群摆,像玩弄着一尾鱼。
声音幽幽的,“怎么一刻都静不下来,跟你爸一样。”
刨烙没办法,在旁边坐好。
短信也没回,可能是上课不敢拿手机。想了一会,决定把电话打过去。
“跟你爸爸一模一样,一刻都呆不住,时时刻刻惦记着别人。”
刨烙捂住额头,“妈你能不能行。”
李宁宁不说话。
刨烙叹口气,“我不是我爸,有什么怨气你冲他去。”
说完他就有点后悔,原本是自己焦躁,却对母亲说了这样的话。
没办法,他转过身,盘起双手看向机场外。
时间嘀嗒嘀嗒的。机场没有钟表,可时间的声音好像都具象起来。
准备登机了。刨烙频频看向来路,看完又在心里笑自己。简直成了怨妇。
李宁宁看了看他,毫无表情道,“看吧,看吧,好好看。”
刨烙撇了撇嘴,拿着机票往里面进。
李宁宁看着远方,像做梦一样,“这见鬼的p市,我真是讨厌透了。”
于此同时,原本是请好了假。
沈液换了衣服,决定给刨烙一个惊喜。
从学校到机场,换两次地铁,再坐机场大巴就能到。
算算时间刚刚好,刚一出校门,刨烙的短信就到了。他看了一下,忍不住笑。
忽然间,身后响起陌生的说话声音。
“可总算等到你落了单儿了。”
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前面的人。
五六个人,中间站着一个女孩子。
“刨种马出国了,把你扔下来了,怎么,还准备找人去啊。他可带不上你。你被抛弃啦。”
说话的那女孩子漂亮有气质,高高的个头,校服都穿的很文雅。可双手搁在胸前,偏要学着电视里的小太妹的做派,很不相称。
沈液仿佛记起来,这是刨烙若干前女友中的某一个。对了,上一级的那个级花。
沈液心中不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这姑娘也该高三了,怎么还一副很有时间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这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倒是激怒了那姑娘。
“我妈都听他爸说了,要把他留美国。他回不来了,可没有人给你撑腰了。”
沈液转过来,“他是他,我是我,我干嘛靠他撑腰。”
那女孩子走过来,盯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脏事,惹不了他,我还弄不了你?我就不相信他还飞回来给你报仇。”
沈液被说的有些心虚。转身要走。
“你别以为他是什么干净人。他是个双,男的女的都玩。”
沈液转过头,“挺好的一姑娘,何必把话说那么难听。”
级花走了过来,带着笑意,“被操了是吧?除了你,他玩的男的多了。去问问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吧。要不是他们说,我还不知道好学生还能挨操呢。他给你多少钱?”
沈液脸都涨红了,可一想起刨烙往日一举一行,心中澄然,满面坚定,并不受挑唆。
“捅屁眼可真恶心。”
这一句话说出来,沈液忍不住一下子脑子就炸了,一张涨红的脸,哆哆嗦嗦的,“你不要乱说,谁干过!”
他太心虚了,牙齿打颤。
这是第一次被人挑破。
往日的日子太好了。不知不觉的就以为他的爱情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好像所有年轻男女的爱恋一般,充满美好和接纳。
甚至美好平静的让他看不到,背后异样的眼光。
他和刨烙几乎是形影不离,即便已经是有意保持距离了,可有时候不自觉的耳边细语,但凡有心人必然能看出点蛛丝马迹。
一声冷笑,“呵,听说后门还挺紧的,刨种马都说还不错。”
沈液脸都青了。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两步,一个拳头就从身后追了上来。
四个高个男学生,根本打不过。
被拽着衣领子拉起,颧骨上都青了。
那女生抬起他的脸,手指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摇着头皱眉道,“你要不是这张脸,我还没这么气。但凡再爷们点,长的不这么婊气。我也不觉得恶心。你是女的吧?是个双性人?”
沈液嘴巴被堵住了一般,他从没说过脏话,怒极了也不知道怎么骂人,半晌,终于一脸恶心的吐出几个字,“你有病吧?”
“扒了他衣服。看看他人还是人妖。”
“姐,不至于吧。”
“找你们是听你们废话的吗?拿相机!”
“……”
“不照我自己照。”
“卧槽,姐你也是个女的好嘛!要不要这么猛。”
“滚,姓刨那王八蛋跑了,我这口气不出不行。”
“……”
“扒了他衣服。”
几个男的磨磨蹭蹭,看样子是下不了那个手。
沈液咬着牙,一脸不屈的表情。俨然是能被打死也不受辱的架势。
而这架势震慑了几个人。
那级花冲上去就是一阵撕打。女孩子没什么力气,只知道拽头发抽耳光。
那几个男学生,无奈一笑,把人拉开。甩了甩腕子,冲着沈液就一阵拳打脚踢起来。
“姐,我算是还人情了啊。下回可别叫我干这事,丢人哈哈哈哈……”
一桩丢人的欺凌。
甚至于施暴者都觉得可笑而无道理。
沈液走回了宿舍。
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把脸埋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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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许久都没抬的起来。
学校开始流传关于他的谣言,说他同性恋。
说他被刨烙甩了。
说他好玩不好甩。纠缠刨烙,吓得人为了甩了他,跑美国去了。
还有人说他爱勾搭有钱人。让人出钱带他国外国内玩。
流言越来越没有谱。
竟然还有说他出去卖。
说他床上学女人。说他的客人捅他是因为又爽又怀不了孕。
可沈液并不太畏惧这些谣言。
一来清者自清。信他的人不论说什么都会相信。
而心中有恶的人,哪怕没看到,也要编排歪曲出恶毒的谈资。
最重要的,他心中有光明。生命中有梦想,一点点流言蜚语对他毫不起作用。
渐渐的,人们在他不动如山的坦然中失去了对于这件八卦的兴趣。加之学校对于这种传言下了很多维护他的申明。
学校的生活才又回到了正轨。
刨烙到一月中旬都没回来,眼看过年也没可能回来了。
沈液家里还没电脑,经常一放学就跑网吧。因为晚上还要上夜自习,就只能六七点吃饭的时候俩人通讯。
因此刨烙学会了早起。而不久之前,六七点起床还完全是要他的命。
刨烙有时候讲一些新鲜事。
奥兰多在美国的东南部,此时一月仍旧非常温暖。就是干的不得了。说自己流了好几次鼻血了,一定是憋的。
说他妈没去疗养院,医生建议她找兴趣乐子,结果现在开始学画画了,成天昼夜颠倒,关在楼上闭门造车。他白天连音乐都不敢开,怕吵着他妈睡觉。
说满大街都是黑人。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
说破城市简直大农村,什么乐子都没有。
说隔壁洋傻逼和他比壕,结果没干过他。
说真土豪家里有停机坪,私人学飞机非常便宜,几个月就学会了。说等够了年龄一定得学会了。亲自开了带他天上转一圈。
沈液听了就笑。
刨烙说,“你别笑,我对天空没兴趣,要不是你爱星空,我才不学。我就想让你离星空更近一点。”
刨烙甜起来是个说情话的高手。他最懂怎么哄人高兴。
沈液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他也不知道,可能得过完年。他爸都没搭理他们母子。就好像把他们忘在了那里。
当然,事情并不能这么平静。
总有人对他是不是同性恋充满了好奇心。
也许是时代,也许是个别的闭塞,同龄人对于这种事还没有十几年后看的那么开。
也有些人,欺凌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恰好存在那么一个人,成为这个被欺凌的对象就可以。
最近都忙期末考试,沈液好几天都没上网找刨烙。
这天好容易考完,抓着背包就冲了出去。
还没到网吧,却在小路上被人截住。
“哥们,听说你喜欢男的?”
沈液都觉得可笑,忽然间身边多起来的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总能叫他觉得自己和以前生活的不是同一个年代。
“不是,”沈液冷着脸往外走。
“我以前见过你陪刨阎王那帮人出去玩,酒吧夜店没少去,”更是没谱的事,只去过一次ktv,可见都是瞎扯的了。
沈液往外面闯。
两人搭住他的肩,一人挡住了去路。
“着急走什么,哥们间好好说会话不行?”
沈液张嘴就要叫喊起来。
一把被人捂住嘴,“咱们找地方好好说会儿话,”说着,一巴掌拍在沈液屁股上。
“呵,还挺软。”
几个人笑了起来。
如何挣扎也不对,被带到一个死胡同。
窄窄的门墙,老旧的墙砖。老城区这种房子都是等被拆迁补偿款的,会有一些租户。但是并不多。
沈液打死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最下贱底层的欺凌,在他的印象只可能出现在偏远的地带,未开化的文明中。而这里明明是天子脚下,朗朗乾坤。
打小上过的学,身边的人不会太差,也见过打架斗殴,但绝对不是这种地痞流氓的行径。
可谁又知道,再表面一片高级,可人心之恶,之阴暗,就从没真正走出过人性。
一个人拿出了一把美工刀。
一手掏出裆下的东西。
“给哥们嘬一个,像女人那样。嘬爽快了放你走。”
一脸淫笑。
手上在撸着,半天都不硬。一看就不是弯的。
这些人就是听了谣言,纯来找刺激。
沈液冷笑了一下,也没废话。
冲着美工刀伸手就抓去了。
刀很锋利,割过掌心。血滑了出来。
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睛,不放手,“不就是捅吗,捅啊,往这儿捅”,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狠劲儿。抓着人手就往自己腹部对准,声音不大,是一种正气十足的刚毅和决绝。足以震慑两三个还没见过血的小混混。
“行行,牛逼,敬你是条汉子。”
人走了,沈液手上还在冒着血。
半晌,他陡然间扔掉手上的美工刀。
捂着手上的伤口,慢慢的往家里走。
消息不胫而走,刨烙是第三天飞回了国内。
沈液一脸讶异还没琢磨清楚。
刨烙就带着人,把几个小流氓逮住朝死里打了一顿。
两个胳膊断了,一个断了胳膊和腿。
沈液十分震惊。
“操他玛了个壁,”刨烙骂了一句之后,什么话都不说了,坐在小饭馆椅子上,看起来气鼓鼓的。
沈液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着头,半晌,“你怎么知道的?”
“操他玛的,有人直接发我邮箱了。”
沈液疑惑看他。
“照片,照你被他妈的那几个臭傻逼搂着,架住,操他玛的还一个搂你腰,一个摸你屁股。我能忍?”说着,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水。
沈液低头,半晌,“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惹你妈麻烦,你他妈说什么呢!”刨烙一把扶起他的肩,“你他妈再说这种话,我干死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呼呼的,衣服袖子卷起来,坚实的手臂上还有泥,有汗,和北方寒冷的冬天,格格不入。
沈液忽然笑了一下。可转眼却垂下头,深深叹了口气,陈思道,“把人打成那样,轻易了结不了吧。”
“管他了结不了结,老子有钱,骨头好了再他妈打断一次,我就看看哪个王八蛋还敢在老子头上动土……”
沈液抬眼,忧心忡忡,“你不能总这样做事情。”
刨烙声音高起来,“什么做不做事情,这方法最有效,我看谁还敢。”
沈液轻声道,“万一打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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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就打死,偿命呗,又不是偿不起。”显然是在嘴硬了。
“为了几个混蛋你偿命,你傻了吗?”沈液第一次用出这样的词。
“我他妈就是傻了,”刨烙站了起来,“谁摸你一下,我就割他一块肉,谁碰你一指头,我就断他骨头。谁伤你,我就弄死他。”
“神经病。”沈液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既吃惊于一种被少年人撂狠话的奇异畅快感,又心惊于他这种不管不顾的性格。
刨烙脸都憋红了。瞪着眼睛,攥着拳头。
沈液软下来,“别这样,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也是个男的。”
刨烙转过头,叉着腰,仍是一副气滚滚的模样。
“何况你走了,这边要是挑茬,一报还一报,没完没了了。”
“我他妈是那种留根的人吗,而且……”刨烙扬着头,“我不走了。”
19.
沈液望着他,一瞬怔了怔,站了起来,“你……”
刨烙也看向他,一把把人撞墙上,一手捂住沈液的嘴,另一只手臂一横,扼着他的脖子,红着眼,软着声,“我他妈二十四个小时都没合过眼了,一口饭也吃不下,饿的心慌,你就不能不说让我不舒服的话嘛!”
沈液眼睛也红了,可是被捂着嘴,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半晌只眨了眨眼。
刨烙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不想我么?”
沈液想摇头可是肩膀脖子被抵住,动弹不了,只好伸手搂住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我在美国,跑图书馆,两眼瞎一样,我就一个字一个字摸到人家东亚书区,找你说的那个《思凡》。我把书都翻烂了,一个字一个字背下来。我背给你听?”
沈液终于挣着从他手中抽出嘴巴,“你傻么?不会上网查?!”
刨烙一怔,“可不是,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又看回他,“不看不知道,你蒙我呢,那里面词儿哪那么少,你当我傻子啊。”
沈液笑了笑,“我没当你傻子,我是怕你听不懂。”
刨烙松开手,“那还不是当我傻子。”
沈液盯着刨烙把一碗面吃了下去。
刨烙苦着脸,“别看了,胃不舒服。”
“那还全吃了!”沈液往他空碗里看。
刨烙捂着肚子,“疼也得吃完,吃完才有力气。”
沈液皱着眉,“有力气干吗?”
刨烙笑嘻嘻的,拉住手,搔着人手心,“我不打架,我就是想你了。”
沈液坐直了,脸色有点硬,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回手,绷着嘴,半晌不说话。
刨烙也聪明,知道自己有点过,笑呵呵道,“我先回去睡一觉,困死我了。”
沈液只嗯了一声。
刨烙正睡得昏天暗地,他爸的电话打的震天响,“喂。”
“喂什么喂,你他妈在哪呢!”
“哦,爸,在酒店……”
“在哪?”
“酒店!”
“哪个酒店!”
刨烙撇了一眼桌上的酒店名片,“干吗?”
“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就回来几天,给一朋友过个生日,急什么急。”
“你他妈能有什么朋友。”
刨烙不说话,半晌,“我为什么一定得回去,回去有什么用,我妈成天关屋里,有我没我,不都一样?你又不去,还等你去了一起过年?”
那边声音瞬间暴躁起来,“你长大了,我不想动手,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刨烙冷笑,“还想打我?抱歉了您叻!棍子括断了几十根也没把我打死,可委屈到你了。”
那边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刨烙忍不住把手机拉离自己的耳朵。
“爸,说真的,我觉得你有病,你应该跟我妈一起去看看。有本事你找我来吧。”
啪叽,电话一挂,自己倒头继续睡。
刨开河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刨烙用他的卡开房吃饭,轻而易举。
刨烙举着卡,一手抚上额头,“我还真是傻逼了,用你的钱还真是个原罪!”
刨开河异常没有发火动飙,沉着气,“不是我非让你回美国,是你姥爷安排的。懂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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