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刨烙眼睛看着一边,“是不是一时半会我都回不来?”
刨开河停了停,“说不准,没事了就不会限制你。”
刨烙叹口气,“你们一个官一个壕,还有摆不平的事,看来事儿不小。”
“别瞎几把猜,”刨开河一手按开手机。
“让我多带几天,两天也行,总得给朋友过完生日再走。”
刨开河放下手,皱着眉,没继续要求。
刨烙和沈液在陶然亭压路,公园里有一片湖,早就冻上了,很多人在上面滑冰,“还得回去,我妈病着得有人照顾。”
沈液点着头,“等开学了,冰就化了,等你回来一起看花去。”
刨烙叹口气,看着冰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了。”
沈液也顺着他的眼神往远处瞅,“其实时间没那么长的,光阴就是一瞬。”
刨烙看着他。
沈液喃喃道,“在天文学里,时间和空间的数量都特别大。人的一生就是一瞬。”
“我小时候,那一年百武彗星过近日点,彗尾是蓝色的,横跨北斗七星拉了长长一条,横亘半个天空。”
刨烙眼光炯炯,点头,“我也记得。”
“那一年我爸去世了,我什么都不懂,我妈把我放在厨房阳台的椅子上,指着那颗彗星,说,等彗星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我爸就会回来了。”
刨烙看着他。
沈液继续道,“我就迷上了星星了。后来长大,才知道,上一次百武彗星回归是一万多年前,而下一次回归可能就是十万年后了……”
刨烙没说话。
“时间是一瞬的,人的一生也是一瞬。人太渺小了,生时当珍惜。”
刨烙终于干着嗓子道,“可是在我眼里那颗彗星还真是扫把星。”
沈液看向他。
“那一年我正看电视,我妈从外面回来,满手都是血,”他怔怔道,“神经病了一样。”
他转过头看沈液,“你说星星会不会影响人的情绪?引力什么的?跟潮汐一样……从那以后,我爸也变得神经病一样,特暴躁,动不动就打我。我妈也成天又哭又闹的。两个人成天吵成天闹,又不离婚,疯了都……”
沈液握住他的手。
刨烙镇静了一下,神情怔怔的,“液啊,我怀疑我妈伤人了……我姥爷不知道从哪弄的医院开的神病诊断证明,我妈就成天被关着了……”
沈液把他的手握紧。
刨烙凝着眉,“原本应该没病的,可就那么憋憋憋出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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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就那么看着一个正常人被憋疯了……”
“刨烙,”沈液摇着他。
这才回神,刨烙深呼吸,“看来咱俩渊源挺深,反正我后来就觉得彗星就是个灾星。”
沈液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可能是。”
刨烙垂着头,半晌拉着人往旁边走,忽然一撇,指着亭子上面的字,“这上面写的什么?”
沈液细细辨别牌匾上的字,“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
刨烙笑起来,“操,古人也么黄暴!”
沈液怔着显然没明白过来。
刨烙挑着眉,“菊,菊黄!”
沈液摇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
白居易
少时犹不忧生计,老后谁能惜酒钱?
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闲征雅令穷经史,醉听清吟胜管弦。
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沈液躺在床上,头发上都是汗,迷蒙着双眼,身上的人仍在劲头上。
“液,小液……”他不停的叫他。
刨烙在他锁骨上吻了一圈又一圈。
忽然将他身子一捞,“液儿,你上来呗,坐我身上。”
沈液还蒙着,心脏咚咚的跳,脑子也浆糊一般。
却只觉得刨烙一翻身,就把自己转了过来,拉到他身上。
下面还连着,巨大的掀动,撕扯着让他忍不住咬住牙忍耐。
根本坐不住,忍不住就往下趴。
刨烙扶住他的腰,拱着腰往上抬。
“不行,不行太深了……”
刨烙额上也是汗,脸和耳朵都红的不得了。
拱了两下,沈液浑身没力气一般。撑不住。
他就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把食指中指塞到他的口中,喘着粗气,“疼就咬我手,别咬着舌头。”
沈液直起腰,哪舍得咬他手。可那手指就跟蛇一样,在他舌头上就往里面探。
他摇着头,“不行,不行,”说着就往刨烙身上趴下去。
刨烙干脆把人一把搂住,一阵猛抬腰。
沈液这回连挣都挣不脱了,两个手臂把他融入身体一般往下捆。
刨烙咬住他的肩膀,发了狠。
沈液弓起背要挣脱,刨烙就一张手掌狠狠按住他的后背。
折腾许久沈液睡着了。
刨烙就歪在他身边,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掌,半晌。忽然一层一层的把绷带解开,伤口没好,还有血污。
撕开的绑带扯着肉了,疼得在睡梦中的沈液皱起眉头,发出轻轻的一声冷嘶。
刨烙盯着他那手上的伤口,忽然伸出舌头,一口一口的舔。把伤口每一寸都舔遍了,忽然露出一个笑,“手纹都连成一条线了,这回我可记住了。”
20.
“怎么可能,这点儿消息都压不下来,”宋子彦冷笑。
电话那头停了半晌,“彦啊,我猜的啊,我就是猜……像有人跟咱们对着干呢,手段像是通了天。”
宋子彦疑问着“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你朋友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那事我查了,一点下文都查不到。就不可能有人这么巧就翻到了这么多年前的事……要不你问问他当年……”
宋子彦没等那边说完,啪的就挂了电话。
“子彦?”沈液的声音,一下子把宋子彦的思绪从几日前拉了回来。
是在上海。
一场音乐节。沈液一定要回苏州。他没办法。幸亏下一个项目还没展开,时间挺多,就跟着过来,顺便带他散心。
“累了就回去吧。”沈液的声音。
宋子彦笑着道,“没有,听迷了,挺好听的,是吧。”
台上一首歌尾声了。
「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
于是转身向大海走去」
很快,一首新歌开始。
「噢多么美丽的一颗心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一摊烂泥……」
宋子彦有点气恼,都是些什么歌词。
沈液含笑,“我听过这张专,《丑奴儿》,出自辛弃疾那首,少年不识愁滋味……”
宋子彦道,“你喜欢辛弃疾?”
“小时候喜欢。”
“那现在喜欢谁?”
“现在喜欢王维。”
“我记得有首诗跟这首感觉特别一样,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沈液点头,“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小宋泄了气一般,“喂,你还年轻着呢。生命才刚刚开始。什么鬓已星星。”
沈液点着头微笑。
又一首新歌开始了。
「一番番青春未尽游丝逸
思悄悄木叶缤纷霜雪催」
宋子彦盯着他的侧脸,忽然一探头,一个吻轻轻的吻上了。
「你说相思他赋予谁……」
他抬起脸,看着沈液,“想亲你,可是又没有什么由头,不用当真,就当迟到的新年kiss!happynewyear。”
而此时。
刨烙双手插在裤兜里,望向广场另一边。
刚刚火起来的年轻歌手站在他的身边,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带着宽大的墨镜。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看什么呢?”
刨烙茫然,“我他妈在做梦呢吧。”
“什么?”
“好像做梦,梦见过这个场景。”
“所有人都有过这种感觉,好像经历过,或者在梦里见过。”
台上仍旧在唱着歌。
「可是你的伤悲胜过了一切爱你的
于是你把我给杀死了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刨烙去美国前见了他姥爷一趟。
李远国六七十了,可看着像四五十,如日中天。
又带着他去了天津,听戏,比较私密的座位。
一个白发苍苍老太太。咿咿呀呀的唱着。刨烙听不出个好。
“这人传奇着呢。和清朝的格格,磨镜。”
刨烙一时没听懂。
“旧社会蹲过大牢,新社会也蹲过监狱。格格两度从日本人手里救她危难。结果出来就把人给卖了。当年也曾一时风光无两。此妇人心,毒着呢。”
刨烙不认为,“对自己恩深义重的人,怎么可能铁石心肠,可能是身后有隐情。”
李远国舒出一口气,“小烙啊,爷爷年纪大了,你也长大了,以后得懂事。”
刨烙点着头,“这什么戏啊?”
“《红拂传》”。
台上的红拂女已鬓发斑斑。
可两手舞起一对剑时,就仿佛活了过来。
李远国含着笑又鼓起掌。
刨烙在美国尝尽异地恋的苦。
沈液没事会给他读读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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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课业越来越重。时间也少起来。
果然,过完年刨烙也没能回去。
反而美国已经给他联系好了学校。
如果是情短缘浅,年少的爱恋也大多就这么无疾而终。
可刨烙是个别扭性子,总是在心里执拗些什么。
有时候他到他妈住的楼上,也会在门缝中瞥见一副一副的画。
有一回他真进去了,只是震惊,全都是画的同一个题材,是一个断臂的女人。
“你见过维纳斯吗?”李宁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
刨烙摇了摇头。
“多美啊。”
刨烙只觉得浑身得慌。
“可惜啊。光遗传你爸的长相了,怎么就没遗传一丁点你爸的脑子。”
时光荏苒。
半年有如匆匆。
刨烙站在沈液面前的时候,却仿佛多少个春秋走完。
他眼神好像一下子成熟起来,搂住面前的沈液,
,“我再不回来,我以为我都要忘了你了。”
说完,瞪着眼睛,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把沈液吓得不轻。这是怎么了。
“我一个人特寂寞,”刨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边吃饭,一边静静的说出这话。
说实在的,沈液都觉得许久不见,莫名有些生疏。
手脚都不知道怎么个放好。
“人太渺小了,太脆弱,我连自己的心都信不过。”
刨烙已经熟练学会用刀叉。亮马河的一家西餐厅,位于三楼,窗户外是个空中小花园,但是远远的能看见不远处的使馆区。
沈液叹了一口气,“顺其自然就好。”
“你是不是也都快忘了我?”刨烙抬起头,攥紧了手中的刀叉。手指骨节绷着,能看到青筋。
“刨烙,我们几乎每天都联系。”沈液温和的看着他。
刨烙低下头,摇着头,“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怎么了?”沈液双手捧起他的脸,颧骨高了,棱角愈发分明,瘦了一些,高了一些。
“没有……我就是太激动了。”
过了中午饭点的餐厅没有多少人,他们的位置是角落的沙发坐上,沈液把头伸了过去,额头抵着额头,“嘘,别害怕,我也很激动,你感觉到了没,我手都哆嗦。”
刨烙闭上眼睛,慢慢点了点头。
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手上的伤好了没?让我看看。”
沈液笑,“早好了”,说着张开手掌,伸到他的眼前。
刨烙点头,“难怪在脸上没感觉到,原来疤都快没了。”
沈液笑,“干嘛?留着疤很好看吗?怎么一脸怅然啊!嗯?”
刨烙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怕我认不出你了。”
“别这样,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这么奇怪。”
“小液。”
“嗯。”
“我以前的时候,过去,我想知道你身体是什么样子。现在我特别想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样子。”
沈液一时不太明白他的话。
“你说的书,我都看,你说的东西我都去了解。可是我只是了解了你了解的东西,却没有了解到你。”
“我怎么听不懂了……”
刨烙摇了摇头,“可能最近想的有点多,人可真渺小。”
忽然他又道,“我最近味觉越来越不明显。”
沈液睁大眼睛,紧张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看大夫,说我这是心理原因。”
“之前怎么没听你跟我说。”
“怕你像现在这样紧张。没事的,大夫都说没事。”
沈液低下头,不停叹气。
“这一桌菜,我都尝不出来什么味儿。”
沈液抬起头,眼圈都红了。胸中潮水一般,一涌一涌的,涌到脑后,不知道是什么个感觉。只能强自压制。
刨烙盯着盘子里的菜,“我以前就觉得不怎么怕痛,现在吃东西也没味道。以后不会所有感觉都一样样没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
他抬起眼,“你不会不要我吧。嫌弃了我,然后就把我丢了。”
沈液鼻子都酸了,苦笑着,“不会的,你在瞎想什么。”
刨烙波澜不惊的,低头继续吃起来东西,“那就行,你不要我,我就弄死你。”
沈液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21.
宋子彦不过是去店里买东西,等出来,人就不见了。
两杯冰激凌还在手中握着。手一晃,全掉在了地上。
沈液只觉得两眼一黑,醒来的时候,被人掐着后脖颈。两片嘴唇灰青灰青的。
头上的头套被掀起来的时候,是站在一张雕花的木门前,门打开了。
刨烙光着膀子,下身拉锁拉了一半。带着一张黑色的遮了半张脸的面具,手指间夹着一只烟。
上下看了他一眼,闷着声,“还真是你。”
沈液被推进来,刨烙在他身后带上了门。
“你这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你不是出来卖的吗?怎么着,接客接到上海来了?”
走进屋子,透过玄关,才能看到。
屋里有六七个人,都带着黑面具。
有两个人,按着一个瘦弱一些的,正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远远的沙发背后是一张大床,看不见床上情况,但三个男人正搅缠在一起。往这边看过来。
沈液颤抖着往后挪步子。一下子撞到了刨烙身上。
刨烙按了一下他的头,又按了一下,像拍一只皮球,“业务范围挺广的昂……”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长长嘶出一口气,有可能里面有违禁药物。
“别不要脸,看见了没,”刨烙转了转头,指向屋里,“伺候好了,给你钱。”
沈液双手一把推开他,用了全力,撞的刨烙踉跄了退了两步。
“滚,”沈液从没这么大声音冲谁吼过。包括他。
可还没走到门口开门,刨烙一只手臂就横亘在他的脖子前,握住嗓子,拖着他往里面走。
沈液双手在不停拍打他的手和手臂,力气太大完全呼吸不上来。两脚也在几乎离开地面的高度踢踏挣扎。
憋的他的脸霎时就发青。
一直拖到大床边,将他甩上床。
猛烈的咳嗽。长长的吸气。
刨烙把烟一扔。
转身往沙发边走,丢下一句话,“操开了我再玩儿。”
三个陌生的男人。齐刷刷含着笑看向他。
撕扯衣服的声音。
而沙发那边传来刨烙那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乖,宝贝儿,来,张开腿我们继续……啊,对……乖……”
紧接着传来一个比较尖细的声音,“啊……老公,哥哥……操死我了……啊,不行不行,肚子要坏掉了……”
“小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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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屁股真骚……”
啪,啪,是拍打的声音,有人在笑,应和着,“真骚,屁股都出水了……操烂他……”
回过神的沈液,发现一人在头顶按住了他的双手,一人握住了他的双腿,另有一人全身赤裸,身下已经是粗硬发紫,他手中拿起一只小瓶子,按着一边鼻孔像闻鼻烟一样吸了一口,又换了一个鼻孔吸了一口。
然后,按着沈液的大腿根,仿佛要往里面塞进去药丸还是胶囊什么东西。
沈液疯狂的挣扎起来。
旁边人,“别塞了,直接操进去吧,折腾那么多花样,什么时候轮到我们,loy,能射进去吗?”
传来刨烙粗硬低沉的声音,“随便。”
裸体的男人举着一条镶了珠的粗紫,就对上了沈液。
“救命!”
沙发上的刨烙笑了一声。
“妈……妈……救命,我不要……妈……”
裸男有点被败了兴致,嘴上骂骂咧咧的,却仍压着大腿根儿,想要往里面操。
“妈!”,沈液大喊一声,声音都劈了,哭了出来。
刨烙一下站了起来,往床边走。
裸男一头汗还没折腾进去。
刨烙站在旁边,沈液满脸青紫,似乎想呕吐。
几个人看着刨烙的神情,不自觉的松开了沈液的手脚。
沈液一手捂着撕碎的衣裳,一手捂着嘴,猛地翻下床,往洗手间冲,然后就是呕吐声。
洗浴间的水声开的很大,刷刷的响,半晌,屋里都很静,众人好像都停下了荒淫的行为。
哐当,浴室忽然一声玻璃碎响。
刨烙转身冲到了浴室。
只见洗手池前的玻璃镜碎了。
沈液面对着,碎玻璃还留有几块挂在墙上。
刨烙在身后能看见,那些摇摇欲坠的碎镜片上,一脸血污的沈液也摇摇欲坠。
额头撞碎了玻璃,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滑过鼻梁,眼角。
沈液转过头,手中握着一快碎玻璃,尖锐的边缘突兀刺眼。
他喃喃道,“色是空,不过是一张纳垢的皮囊。”
说着,举起手就往脸上划去……
……
玻璃没有划上沈液的脸,却深深扎在刨烙的手掌心。
他用了用力,就把那块玻璃掰碎了,夺了过来。
刨烙盯着他,喃喃应道,“我也不过就是个色中饿鬼。”
22.
相拥的两个人,昏沉的灯光,刨烙正举着一本书在念: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多么爱他……不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组成的,他和我的,是一模一样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大的悲痛就是希斯克里夫的悲痛。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最强烈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活着,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却毁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对希斯可里夫的爱就像树下恒久不变的岩石……”
沈液都睡着了,刨烙继续念:
“我就是希斯克里夫!他永远永远地在我心里。他并不是作为一种乐趣……却是作为我生命本身而存在……”
半晌,合上书,他在沈液额头边,轻轻的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看书,因为只有看书的时候,我才能想不起来你。”
“沈液。”
重逢是短暂的。
“嗯?”
“我家可能让我去英国念。”
沈液深深吸了一口气,“嗯。挺好的。”
“所以有可能是一年又一年,”刨烙面无表情的,“我都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液深深又叹气。
“你跟我说,时间是一瞬而过的,怎么好像根本不是?”
沈液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那是一种很疲惫的脸。
时间会越来越快,等你没有了挂念的人,就好像穿梭了一般。十年就像是一眨眼。
“我都觉得生不如死,时间太空了,长的走不到头,我生活都是日复一日在重复,跟死有什么不一样。”
相守也不过会成为如此,等到那一天腻烦了,就会像枯萎了一般。毫无生趣。然后会被新鲜的所吸引,生命开始享受新的刺激。
这样短暂的重逢除了在床上度过,刨烙似乎想不到什么好的约会方式。
而离别之后,漫长的柏拉图的爱恋,又是何等禁欲。
刨烙在邮件里跟他说,“我感觉自己都阳痿了。看什么都硬不起来……”
后来网络条件好了,两个人有时候打开同一个链接,一同看着同一个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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