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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沈液当他开玩笑,一边趴在病床边写作业,一边笑。
“说真的,我爸答应了,”刨烙支着头,探着鼻子像条哈巴狗,往他拿笔的手上蹭,“嫌没意思,让那几个人也跟过去,让他们当跟班,报摔你的那一恨”。
沈液躲了躲,继续写,“你这上学期下学期加一起错过了所有课,估计得再重读一年,别想着玩了。学弟。”
刨烙还往上蹭,“学弟也是比你大。大几个月也是大。反正我读也是听不了课。重读不重读又怎么样。”
沈液抬起脸,很认真向往的神情,“我想读最好的大学,学天文。”
刨烙仰起头,叹口气,“难死我算了。”
“那你就努力点呗,”沈液往前探了探身子,诱惑一般的,“稍微一努力,一个城市也行啊。”
刨烙哈哈笑起来,“就我参加高考,全中国一所都考不上。”
沈液有点担忧,“那你怎么办,总不能不考了吧”。
刨烙盯着他,“我妈已经在美国交好了赞助,材料也在做了,总有一所能要我。”
沈液神情有些远,低头又开始写。
“凭你能力考美国,没问题的,天高皇帝远,还自由,”什么自由,他没说。
沈液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回答。
刨烙小心翼翼的,揣测着话,怕人不爱听,“钱不是问题,何况我听说,好的学校对待特别优异的学生还给奖学金,一大笔。”
沈液抬起头,笑着安慰着他,“我努力,就怕考不上,实在考不上,研究生也争取考过去。”
刨烙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好些年呢!”
“qq上面,见字如晤。”
12.
刨烙醒了,身侧的年轻人满身淤痕,还在熟睡。
他扯了一条睡袍裹住自己,走到一面落地镜子前,撩开自己肩头的衣袍,一头狼,栩栩如生。
冷水洗了一把脸,双手插兜,踢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走到客厅。
然后从地毯上捡起手机,一连串未接电话。
他睁大眼睛,再次确认,是专属于那间病房的电话打来的。
手都在抖。
不敢回拨,握着电话想要往地上砸。
惶恐。
仍然在抖。
没打,却摸上门口的车钥匙冲出门去。
没穿鞋。
地库开出一辆车,呼啸着窜出去。
他脖子上青筋绷起。太阳突突的跳。
不活了……
不活了……
他就这么光着脚穿着睡袍站在了重症病房外。
没死还活着。
他捂住脸往上仰了一下头。
半晌道,“腰还能好吗?”
医生说了一堆,有的听的懂,有的听不懂。
他就在门外坐了一下午。医院走廊空荡荡的,也没有穿廊的风。
手下人给他送来了衣服和鞋子。他穿上鞋就往医院的另一边走。
在一个距离此处极远的方向,也有一间病房。
他推开门,呼吸机在起作用。
床上躺着一个枯瘦的人。刨烙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凝视了半天,忽然笑出来一声。他在想,他老了,临死前,也会是这样,这么丑陋枯萎。同样的脸。
哪怕年轻时都曾风姿隽貌,转瞬间都逃不过一堆枯骨。
他合上门,形单影只,从长长的走廊走了出去。
十几岁的刨烙烧伤刚好,就又生龙活虎一般。
一路神抖擞的往家赶,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畅快的回家。
要回家拿护照,拿签证,还要多买一个手机。他心里盘算的可多了。沈液没手机,所以才会关键时刻找不到人。
他从汽车后座奔出来,一处独栋别墅门也没合上。他疑惑着推开了,里面声音很大。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能在疗养院吗!刨开河,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歇斯底里的声音。
刨烙住了脸上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14
的笑,有些冷漠,有些习以为常。
里面传来啪啪的砸东西的声音。
他退了出来,坐在房屋外的台阶上,抬头看太阳,天热了,焦灼的太阳很刺眼。
等等吧,等熄火了再进去。
果然,许久,声音小了,哭闹声也没了。他推开门。
他妈李宁宁躺在沙发上,面朝里,穿着睡衣,仍在抽噎。
他爸刨开河坐在餐厅里,看向餐厅外一棵院子里的海棠,早没花了,他看的出神。桌上的烟灰缸里都是烟蒂,手上还捏着一只烧到一半的残烟。烟灰要落在手上了,刨烙吹了一下,那一截烟灰啪的就跌到了桌上。
刨开河转过脸来,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从柜子里拎出一个文件袋,声音有些干,“都在这儿,钱不够打电话,别乱跑,注意安全。玩的开心。”
刨烙嗯了一声。
他转过身走到沙发边,亲吻了一下女人的鬓角。女人转过身,摸着他的头发,又搂着哭了一会。哭累了,就睡着了。
刨烙这才走到餐桌前,一桌丰盛的冷菜。
他拿起筷子,挨个吃了一圈就饱了。
然后拎着资料袋,走出去。轻轻带上大门。
他没忘记去店里买了一只并不那么起眼的手机,心里惦记着,不能显眼,不能显着太贵,结实耐用,经济实惠,一看就不能拒绝。
选了半天,一款能砸核桃的诺基亚。
很满意。
“你是怎么弄到我的资料的,这不可能……”,沈液晃着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刨烙贴着他,追着他道,“怎么不可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沈液仍是摇头,“不行,太贵了。”
“哪里贵了,”刨烙黏着人,“是瑞士那边学校邀请的访问游学,的,机票食住都是包含在里面。你看上面都写着呢,我不认英文,你自己看。”说着把资料往沈液眼前递。
沈液近乎一种惶恐,仍是摇头,想说什么可是仍是说不出口,半晌,终于吐出几个字,“我担不起”。
刨烙笑起来,“什么担不起啊,又没让你……”,想说的话没敢说出口,他顿了顿,继续道,“放心吧,这个项目本来就有,本来就是要选最好的学生去的。你是被选上的,我才是那个被硬塞进去的。我可没占别人的位置啊,是硬加了一个名额进去,但是我也算自了。你放心我家掏的起,而且比自己去便宜很多,走团体价。更何况我本来就想去,你不去我也要去的……”
刨烙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话,还编的有鼻子有眼。
“而且……瑞士星空又高又亮,星星也多,很美,你一定喜欢,还会去好几所大学参观,还会去他们的天文台……”,刨烙描绘的场景太具有诱惑性了,不知不觉,沈液的眼神就写上了向往。
刨烙很聪明,知道他想什么,想要什么,“对了,你为什么想学天文。”
沈液的眼睛眨呀眨的,里面都是星辰,“因为星空很美。”
他看向刨烙,很美的笑起来。
可惜,仍旧没有去成。
沈液的妈妈出了车祸,从学校上完课回来,一辆大货车从必经的大道急驰而过。
吉人天相,偏了一点,扫了过去,没压上。但也是摔的不轻的皮肉伤。
沈液刚从刨烙的病房出来,又挪到了母亲的病房。
假期的每一天,刨烙都在傍晚黄昏时,等在医院门口,沈液出来了,他俩就一起走回去。
等把他送回家了,刨烙再一个人回家。
如果你翻着日历就能穿梭到十几年前的p市,你会看见医院病房的窗户前,教工居民楼的三楼里,一个年轻的人,总是站在窗户边,迎接一个人的到来,
又目送着一个人的离去。
他眼中有星辰,而另一个,身上有余晖。
等沈母彻底好了,从医院回到家里,暑假也只剩一个尾巴。
“你陪我去苏州吧。”
躺在中心公园的草坪上,刨烙吃惊的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
“离开学还有十天,来回足够了,我妈腿伤坐不了长途,我姥姥三周年忌日,得去上香。”
刨烙灿然笑起来,他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沈液望着星空,虽然城市的光污染严重,但是夏日是一扫阴霾的朗阔。
他看着天上的星子。
他则看着他的脸。
看着,看着,看着……
情不自禁的,一个浅浅的吻,吻住了身下人的唇。
呼吸都是凝结的,彼此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咚……咚……咚……咚……
彼此对视。
刨烙松开,抬起身。
沈液则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颤着抖长长呼出来。
刨烙又开始手足无措。
倒是沈液还平静,坐起来,用一种显然强烈抑制住情绪的口吻道,“那时候我,想问你一句话。”
刨烙有点迷茫,声音还有点抖,“哪时候?”
“不太重要,我就是想问你……”
“嗯,”刨烙满眼都是期待。
“你……是把我当女人了吗?”
刨烙盯着对方的眼睛,把手伸过去,握住那一双手,“你是个男的,我把你当我的人。”
沈液的眼中露出一种坚定,然后是笑。笑的有点害羞,低下了头。
刨烙捧起他的脸,然后深深吻了上去。
13.
有史以来,刨烙第一次坐火车,哐吃哐吃的,他很兴奋。
沈液答应他,去的时候坐火车,回来坐飞机。
晚餐的时候,人们都在吸溜着方便面,或者啃着火腿肠和面包。
夜晚,躺在卧铺上,两个人的是中铺,灯熄了,人静了,彼此还面对着面,互相凝望。
火车是一条穿山越岭的长龙,穿过一座座山川桥梁,越过秦岭和黄河。
偶尔发出沉闷的嘶鸣,破除天际的寂寥。
沈液穿过护栏,伸出手,刨烙一见就了然,也伸出了手。
穿过栏杆搭住的两只手,像所有小情侣一样,彼此搔着掌心,拇指摩挲着虎口。
车窗外疾驰而过的夜景,漆黑一片,看不清。
隐隐约约,似乎是一片又一片的荒原,引诱着那充满好奇心的人,走进那片神秘地带。
刨烙睡熟了,沈液乖乖的趴在窄小的卧铺上。望着窗外,那里一点都不阴森恐怖。黑暗,反而更踏实无比。漆黑一片把人裹挟在中心,才是最完满的包容。
没人看的见,不论如何放纵,是最最纯粹的自由。
清晨,刨烙是被沈液戳醒的,售货员推着车子叫卖特产。
人都醒了,快到站了。
刨烙很兴奋,第一次跟着这么多人一起醒来。每个人起床的样子都不一样。睡眼惺忪的,油光满面的。
人间烟火气浓重。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15
车顶的广播在放着歌曲,一首老歌。
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他趴在卧铺上,眼睛却离不开沈液。
沈液也一步一回头的看他,举着牙刷杯子摇着道,“我先去,回来换你。”
根本不舍得那人走出自己的视线。
走到车厢尽头了,眼睛还在追着若有似无的背影。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刨烙忍不住跟着哼哼。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沈液很快回来了。
刨烙突然伸出左手,举到他面前,“记清楚了,我手心有痣!”
沈液迷茫的点点头,“我一直知道。”
与此同时,广播里这首歌放到了尾声。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
在那里......」
沈液听见了,笑那人的小心思。
刨烙攀着栏杆,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脚心还有一颗痣!”
沈液笑起来,“这我还真不知道。”
包厢没人,刨烙拍了拍栏杆,示意让他靠近,他趴在他的耳边,“知道我为什么还不起来吗?”
沈液摇头。
“下面硬着,太明显,得等消下去。”
沈液扶额,“你怎么……你禽兽呀!”
“你知道我昨晚想什么吗?”
摇头。
“想你和我睡一个铺位,被子盖着,你抱着我。互相贴着,没有人知道,火车在振动……你也在……”
沈液整个脸都涨红了,推开就要走。
刨烙一把拉住他,揽过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吻。
沈液惊慌的推开他,幸亏没有人看见,他佯怒道,“没刷牙,真脏。”
刨烙嘿嘿笑着,“就是要恶心你,”说着声音小了,“真香。”
薄荷味的香。
说完,又要去抓人索吻。
刨烙来过苏州,但是跟着沈液,就怎么都逛不够,哪哪都新鲜宜人。人人都慈眉善目。
“人与人都是相对的,你对他笑,人家就对你笑。你对他好,人就对你好。”
“心有所想,目有所见。心中有花,眼中也是花。”
沈液含笑点头,伸手去拍他的头,“不错呀,有慧根。”
“我不要慧根,我要你。”
刨烙就这么腻腻歪歪好几天。
扫了坟,上了香。打扫了祖宅,就开始纯粹的玩。
“小液”。
“嗯”
刨烙听不懂戏台上唱的什么戏。
但是知道是个缠绵悱恻的故事。
「戏台上年轻的公子,念白:姐姐,我和你那答儿讲话去。」
“小液,我知道你生日,就后天”。
沈液抿着嘴笑,盯着戏台子,轻声道,“那天要去xx寺上香,我妈交代的。”
“嗯,我等你过完生日……”
“嗯。”
“可以吗?”
“什么”
「哪里去?
那。
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满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着牙儿苫也。」
沈液心中一跳。
“我想要你。”
「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头抬不起来了,沈液红着脸,心都要跳出来。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
休忘了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
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刨烙呆呆望着身边这个人,要不是在戏园子里,他想立刻就在这里把人拆骨入腹。
耳边曲调,如水在磨,婉转低回,珠圆玉润。
到了那一日,早晨起的晚了点,路上堵了点,到了都快中午。又在一个瞎子算命摊上停留半晌。
拜大佛的时候都下午了,游人并不多的寺院。
沈液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微合双目,双手合十,拜了下去,手平摊在上面,然后起身,再跪了下去。
刨烙站在旁边,他的光源就在这个蒲团上站起跪下,仿佛浑身又额外团起一团不同以往的光。
仿佛千年前相熟,重逢就在眼前。
沈液就像是菩萨的座下童子,刨烙满脑子的不可遏制想法,他是仙人吗?
站了起来,回视一笑。
刨烙想笑,觉得终于明白心脏漏了半拍是什么意思。
刚踏出大殿门槛,外面唰的就下起了大雨,“三生石上旧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刨烙怔怔的。
沈液全然吃惊看着他,“你,竟然还会念诗”
刨烙回过神来,看他,“好像在哪看过。跟你在图书馆自习室呆多了,我太闲了也看了不少书好嘛。没发现,里面还真有不少有意思的。”
沈液仍是不可思议,“想不到,想不到,一到苏州你整个人都变了。”
“可能……环境吧。对了,图书馆真有好书,我看了好几本特神奇的,想不到竟然能出版。”
“什么书?”
刨烙想了想,趴在他耳朵边,“回去跟你说!”
雨太大了,两个人坐在湖心亭里,看着暴雨如瀑。
刨烙心急气焦,他安排好计划的。结果被大雨困在了寺里。
沈液倒是不着急,他隐约知道那人想干什么。反而调皮的想看他气恼,着急,坐立不安。也想看这一场大雨能把他们带往什么样的前途。
天渐渐暗了下来,雨更大了,还打起了雷,下山已经不会太安全。
后庭有两棵高大的银杏树,在风雨中枝叶交盖。
刨烙几乎是垂头丧气的跟在沈液身后来到寺里专门提供给居士的住处的。
寺里的和尚看他们下不了山了,主动提供了一间房。又看他们学生模样,连房资都不要了。
刨烙吃完一顿寡淡的斋饭后,搜肠刮肚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14.
沈液洗漱回来,看见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刨烙,不禁笑起来,“干嘛呢”
刨烙抬起一副幽怨的脸,“欲求不满。”
还好外面雨大,沈液惊惶的四下张望,瞪大眼睛道,“这是寺院!”
刨烙一下子跳起来,“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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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准备了什么嘛!”
沈液想了想,扬起头笑着看他,“蛋糕,大餐,今天我生日,对吧。”
刨烙从床上跳下来,坐在床沿把人拉过来。双手扣着,撒娇一般,“不止!”
“花”沈液想了想,摇头,“送花太娘气了,你不会干吧。”
刨烙怔了怔,想起酒店订下布置的一床玫瑰花,和洒满花瓣的双人大浴缸,怂怂的摇了摇头。
“那还有什么我想不到了。”
刨烙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深情款款的,拿眼神磨着人。
沈液笑,学往常刨烙对他的样子,一手拖起他的下巴,一边顺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不说话了。”
“我!”声音轻轻的,带着哄,“还有我”。
沈液一时没明白过来。
“说好的,就今天!”
沈液霎时从他那志在必得的眼神中明白过来,一下子就瑟缩了,声音小小的,“怎么这么较真。”
他要转过身子。刨烙箍着手不放松,“我不管。”
“疯了啦!”沈液一时紧张,脱口而出的腔调隐隐带着一丝苏州腔。
吴侬软调,听在刨烙耳朵里就成了娇嗔。
搂着人就亲了上去。
沈液慌张的四下躲闪,又不敢高声叫嚷,“别胡闹,这是寺院。”
不听。
刨烙用了力气,将整个人搂在怀里,吻的很动情,手臂激动的有些颤抖。
嘴唇和手指,四处点火。
沈液挣脱着,可是到底被摸的有些气喘吁吁。
刨烙睁开眼,目光灼灼,推着把人往床上带。
“不行,不行,”神智一下清明,沈液摇头,“你疯啦。”
三个字吹在对方脸上,刨烙迷了魂儿一样。
刨烙那时正年轻,正是色欲熏心的时候,天天见了沈液,简直满脑子就是那事儿。疯狗一样。
“我他妈早想办了你了!”
沈液吓到了,睁大眼睛,拳打脚踢。
可打在箭在弦上的刨烙身上,全成了花拳绣腿的床上情趣。
刨烙不信鬼神宗教,沈液却说不好。何况这里,这个环境,太禁忌了,绝对不可以!
气喘吁吁,红了脸和脖子。看在刨烙眼里都是对方一样兴奋的证据。
一手按着人,一手扒衣裳裤子。
“刨烙!”
“嘘,别喊,”刨烙血冲上大脑,红了眼睛,盯着对方被啃的充血的嘴唇,“乖,别怕……”
愈发着急,“刨烙!不行!这里绝对不行!”
“乖,乖……你再喊,就叫人听见了!”话音刚落,裤子被他扒了下来。
沈液挣扎着,在床上妄图翻滚过去,却摩擦着身体,把身上人磨的更是发烫。
刨烙整个骑跨在人身上,压了上去,牲口一样死死盯着他,“宝,没事的,没人会知道……”
沈液求饶起来,可怜兮兮的同他商量,“明天行吗?我们回去好不好?你想怎么着都行……”
这一副被吓怕的样子,看在刨烙眼睛里,简直就是催情剂,也管不上许多了。他只想立刻马上,就在这里狠狠疼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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