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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之朝野绮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不问
正好殷鸿和盼儿也在,原来他们也慢慢悠悠一路游历,才刚到京两日。展昭问及江离住在何处怎么不一同邀来,殷鸿早已满脸写着不开心:“表哥你不知道,那个人别扭得紧,我一路问他开封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说得头头是道,一问家住在哪儿却含含糊糊,快到开封了忽然留信说他有点事日后江湖再见,大半夜就跑没影了。一起玩了好几月,竟然就换得一句江湖再见。”
盼儿却紧接着笑说:“小五哥,我看离哥的意思却是笃定很快就能再见呢。他瞒着我们,不像是不愿我们知道,倒像是要开个玩笑。还有啊,他教你那个飞鸿阵法,请你吃什么荔枝膏水澄沙团子的时候,你不是‘离哥哥’长‘离哥哥’短的吗?这会儿却变成‘那个人’了。”
“你还说,若不是求他替我抢下来一个,澄沙团子不都让你吃了?”殷鸿当即反驳,反驳得很没有重点。这俩孩子似乎与江离相处得很好,展昭想,若江离真的与阴养死士有关,又当如何呢?
时间正对得上,江离甩开他们去办的这点事,就是去鸠山寨给小伙伴们送玩意儿,或许送玩意儿是顺便,视察一番才是正事。可是这样一来,又无从知晓他现在何处了。
展昭没想到,他给包打听探寻江离下落的钱又白花了。
午后正在大师兄屋里闲坐,丫鬟掀帘笑说二爷游玩回来了。众人知道来的一定是赵奕的胞弟、雍王爷的次子,倒不知这位赵家二爷是个谢家宝树、人才俊杰,还是个纨绔子弟、惫懒人物。
闻言就听廊上一年轻公子一路和丫鬟仆妇玩笑招呼着走来,说话间手上转着剑迈进门内,剑柄的红穗子翻飞得煞是好看。
那人广袖翩翩,进门满面含笑地向赵奕狄婧行礼问好。殷鸿浅浅抽了一口气,那人便转过去笑道:“小五、盼儿,分别小半月,想离哥哥不想?”
不是江离,却是何人?其实要叫作赵离才对。
“离哥,姓赵又不是丢人的事,我大师兄都向来不避人,你何必骗我们呢?”殷鸿方才还生着气,见了赵离立刻欢欢喜喜地凑上去了,“我又不会因为你是王爷的儿子就瞧不起你。”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啊。大哥是过明路拜了师的,我顶着个宗室名头在江湖上行走却有诸多不便,没的招人讨厌。”赵离笑道,“倒也不是故意骗你,反正回王府也要见的,索性逗你顽一回。”
“这也罢了,为什么连白五哥也一直瞒着?”众人围坐桌前,殷鸿倒了一盏茶递过去又问。
“你问泽琰,我可曾刻意瞒着他?”赵离一手端着茶喝一手指向白玉堂,“他这人既不多问也不多想,难道要我当件大事似的特特说出来吗?”
“阿离虽长在京里,却一贯闲不住到处乱跑。”赵奕语含几分宠溺,他们兄弟从小相处不多,好在脾性相投感情很不错。展昭这才想起赵奕曾提起过他有个唤作阿离的弟弟,只是这名字本不罕见他们没有注意。“好容易我回来,他喝完喜酒就不知野到了哪,原来是去雄州给白兄弟打下手了。”
“说来泽琰,你和展大哥不是要去陷空岛,怎么又来了开封呢?”赵离随口问道。
“回陷空岛又不急,我们是专程来……”
“专程来拜见大师兄和大嫂的。”展昭手底下一拽他衣袖,温言接道,“大师兄成亲之时我们江湖人不便到场,想想还是决定先过来补个恭喜。”
赵离似乎看出有异,但他与朋友相处也和白玉堂一个路子,不多问不多想,是以一笑就过去了。
避开旁人,白玉堂悄悄拉住展昭:“你说找忘远问个明白,见了人怎么又不让我问了?”
“我原也想忘远兄弟可能是无意中牵扯进去的,可他姓赵不姓江。”展昭拍拍他的手臂,剑眉微蹙,“万一真是雍王爷养的死士,他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会有那么干净吗?”
“你还是怀疑忘远?”白玉堂面色不虞,“现下打算如何,私下拷问还是等他露出马脚?”
“总要观察观察,挑个合适时机。”展昭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不好声好气地说,“你不是一涉及官府中人就没个好脸色,怎么事关王公贵族倒信赖有加了?”
“我确实不信任那些权贵,但对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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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的朋友,也不会因为他出身王公贵族而有所偏见。”白玉堂缓和了语气,神情仍有些不快,“这件事总要问清楚的,依你,寻个妥当机会吧。”
晚间王爷有旁的事务,他们小辈设宴相叙,王妃前来关照了一下,让展昭等人得以拜会。他原想着,能让王爷这么多年厮守她一人,还把大师兄生得如此英武非常,不知是怎么样一个大美人,却见王妃美则美矣,十分的苍白纤弱,似有不足之症。
猝不及防
“表哥,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宴间殷鸿附在耳边对展昭说,“这两天我见了王妃不过几面,总觉得她待盼儿很客气也很慈爱,可眼神有那么点怪怪的。”
这点展昭确实不曾留意,胡乱猜道:“可能是看盼儿可爱想留下认干闺女,也说不准是和流风岛的人有旧吧。”
“可是东方岛主隐居不出,能和深宅大院的王妃有什么旧?”殷鸿不置可否,“还有啊,我总觉得离哥一路上待盼儿有些不同,常悄悄打量她,还逗她讲小时候的事。”
“盼儿是个小姑娘,忘远兄弟怎么可能待你二人一般无二呢?”展昭虽如此说,却忽而想起盼儿被毒镖擦伤而暴露了百毒不侵体质时,赵离那个复杂难辨的神色。
“殷小五,你该不是吃味了吧?”白玉堂听到这边咬耳朵,凑过来轻声调笑道,“你若不是常打量他们俩,又怎么会发现忘远常打量盼儿呢?”
不应该吧,小五这孩子一向不开窍,况且知道盼儿心里装着美貌师兄。展昭看这俩孩子投缘也曾试图点拨撮合,见俩人做了义兄妹便不思进取也就放弃了。
然而看殷鸿的样子,竟然臊红了脸闷头吃饭去了,展昭就又开始愁。那边美貌师兄是正是邪还没个着落,这边赵离是忠是奸也搞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都比殷鸿机灵会撩。
“对了盼儿,”忽听那厢赵离言道,“我打听到你那位小于师兄的消息了。”
美貌师兄的消息,与赵离的出现一样来得猝不及防。
赵离狐朋狗友不少,竟然真打听到了线索,却并非来自江湖。皇宫新选的侍卫入宫前都要细细搜查,他听某个太监朋友提过一嘴,不久前新来的那一批中有个顶俊的侍卫,小臂有个顶好看的小鱼纹身。因为该侍卫生得格外清秀,那太监便记住了名字,正是于枭两个大字。
“我已打听好了你那小于师兄恰好明日休沐,咱们去盯个梢把他请回来如何?”赵离一脸求表扬的讨好神情,盼儿果然开心得差点搂他。
“此人出身江湖怎么投到皇宫当差?”白玉堂不以为然,“既已安身立命却不去接盼儿,是否记得旧盟尚未可知,咱们还是问明白再让他与盼儿见面为好。”
展昭怕盼儿听了刺心,忙对她言道:“谁也不知他这些年遭际,说不定是想好好安顿下来才去接你呢。总之等哥哥们问清楚了再作打算。”
“我听哥哥们的,也省得猛地吓着他。”盼儿却仍喜笑颜开,“反正我相信小于师兄自有他的道理,不可能忘了我的。”
见她这欢欣样子,展昭更忧心了,一看旁边白玉堂也蹙起了长眉。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倘若于枭真变了心,不知到时候如何哄她。
“他要敢忘了你,我就狠揍他一顿装麻袋里扔回皇宫,回来再给你挑一个好他千百倍的。”殷鸿信誓旦旦道。他此言一出,展昭等人就决定明天不让他去了,否则把大内侍卫领来雍王府揍一顿扔回去,这不是找麻烦吗。
商定了第二日一早展昭白玉堂和赵离三人一起去皇宫右掖门截于枭,赵奕去兵部当差不提,大嫂狄婧和殷鸿陪着盼儿等待消息。
那小太监与赵离说好了,找由头在右掖门附近追上去找于枭闲话,好叫他们认出来。三人细细盯着,见那年轻人与展昭差不多年纪,一身朴素黑衣,却秀美得几乎雌雄莫辩,一看就很合盼儿的审美。
三人尾随他至一处稍显僻静的巷陌,于枭忽而停住了,背对着他们开了口,声音清凉而柔和:“是何方英雄,尽请明面说话。”
“我等并无恶意,有要紧事请于侍卫到雍王府一叙。”三人见此处不至于惊动他人,便现身行礼,赵离上前笑道。
于枭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他们一番,施礼道:“二公子,我随你们走一趟就是了。”
展昭想,这侍卫如是新进宫应该未见过赵离,听到雍王府之名便凭他年龄气度猜出身份,倒也是个乖觉的。
来至雍王府会客花厅,三人也不赘言,向于枭表明了名号,便问他可还记得流风岛东方盼。
于枭眼光流转,面上显露出惊异之色,他急切问道:“盼儿?盼儿可在此处?”
“她在,她离开流风岛就一直在找你。”展昭笑道,“只不知于侍卫可还记得旧盟。”
“记得,自然记得。想不到她也没忘。”于枭低语含情,说话间竟红了眼眶,“离开流风岛后我辗转江湖,改投他派习武,如今刚刚得了稳妥差事,想着安顿下来再去问她的意愿。”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笑,彼此都很欣喜,感觉心下卸下一个大包袱。两情相悦自是好事,不用安慰伤心欲绝的盼儿了也是喜事一桩。
“敢问白五爷,如何会结识盼儿?”于枭忽然问。展昭闻言含笑瞟了白玉堂一眼,敢是于枭见他长得最俊因而起了提防心?
“江湖道上有缘结识。”白玉堂懒怠详叙,简单答道。
“于某也曾听闻白五爷与展南侠在雄州协助钦差办案的义举,这几月可是一直与盼儿在外游历?”于枭闲话道,微微露出醋意。
展昭觉得挺有趣,打算替白玉堂证个清白:“我们本是要去陷空岛的,并不曾与盼儿同路。”
“你们还不曾去过陷空岛?”于枭问得挺不经意。
白玉堂不知为何有此一问,随口答道:“不曾,此间事了大概就回去吧。”
“有多少闲话,先见了盼儿再慢慢叙吧。我去叫了她来。”赵离笑着起身出门去了。
展昭端详于枭相貌觉得和二嫂于鸢还真有几分相似,想着若他真是玉面哑魔之子日后还可与二嫂相认,更觉得心下轻快。白玉堂一般不喜与生人多言,此刻由着展昭与于枭闲谈,自己端了茶盏低眉慢慢啜饮,其实心情也颇不错。
论起警觉性,展昭毕竟比白玉堂多闯了两年江湖,平日里总比他多提防一分。他虽随意叙谈着,却忽而察觉到花厅屏风之后有异,似是多了不少武人的内息,诧异之下不屏息辨认。青天白日的,王府之中怎么会设伏?心中惶惶闪过一个念头:来至这前后通透的花厅或许不是巧合,赵离借故离开或许也是有意的。
正当他一分神,对面客座上的于枭猛然出手,一掌向着正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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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喝茶的白玉堂袭来。展昭确实已对他去了防心,大惊之下扑过去出招格挡。于枭似有准备,了掌化开他招式,另一手运起内力一掌击中展昭小腹。
“猫儿!”白玉堂失色叫出声,起身一把扶住展昭,单手抽刀挥了出去。展昭瞬息之间不及防备被一掌打了个正着,痛得低呼一声,亏得白玉堂一扶才稳住身形。
白玉堂与于枭交上手的功夫,展昭也调和气息拔剑出鞘,却是迎向了屏风后面冲出的十几个侍卫,花厅内顿时刀光剑影乱成一团。
十有八九是鸠山寨的信送到了,当夜他曾以巨阙剑胁迫那个首领,大概是被认出了身份汇报给了雍王爷。他二人来至王府还傻乎乎打算观察确认,王爷却不动声色设了伏兵要致他们于死地。
要怪他那晚向首领问起了赵离,展昭奋力搏杀时心想。知道赵离涉及鸠山寨就难猜测到杀手是雍王府所养,王爷若不是虑及这点大概也不会贸然出手灭口。
白玉堂担心展昭伤势,出手愈发狠厉刚猛,很快便将于枭压制在下风。于枭敌他不过,似乎无心恋战,趁着白玉堂撩腕回手替展昭格挡了背后一刺的间隙,踹翻近前一个侍卫借力飞出老远,施展轻功夺路逃出了府外,不知向哪里去了。
展昭与白玉堂合力撂倒了伏兵,也不知殷鸿盼儿那里的状况,一路抵挡着补上来的侍卫向他们客居的小院奔去,见小院已被一队护院围守住了。这点人自然挡不住他们,二人闯入一看,大嫂狄婧并不在,赵离也不见人,只有殷鸿盼儿在院子里坐立不安等待消息,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先打出去再说!”展昭见他们无事松了口气,喊了一声便挽剑劈倒两个拦路侍卫,向最近的王府院墙杀去。殷鸿盼儿惊异非常,少不得稀里糊涂提剑随他们进退,不多时已杀到院墙边,纵身跃出王府融入了繁华街市之中。侍卫们欲拦,但毕竟不敢当街行凶,追至墙下便却步了。
来至街面上,展昭见身后无人尾随才松了一口气,问殷鸿和盼儿:“大嫂呢?赵离可去找过你们了?”
“大嫂被王妃叫去不知有什么事,离哥并没来过。昭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王府侍卫追杀?我师兄他人呢?”盼儿惊疑不定,一叠声问道。
展昭与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是不知如何向盼儿启齿的沉重。
一言不合就灭门
于枭其人面貌柔美言辞坦诚,轻易便使他们放松了警惕,谁知暗藏祸心。可他确实与二嫂于鸢长相相似,纹身也做不得假,却不知他是赵离刻意安排的,还是另有一番缘故。而赵离,想不到他不仅助父亲阴养死士,还会设伏灭口相交多年的好友。展昭在白玉堂眼中读出横遭背叛的痛色,不由心头一揪,想出言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
“此事不简单,雍王怕是有所图谋。”展昭低声道,“盼儿别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呃……”
忽然一阵剧痛自小腹炸开,震得他五脏六腑如错了位似的疼痛难当。展昭禁不住逸出一声痛呼,一手猛地攥紧巨阙攥得指节发白,一手紧紧捂住方才受了一掌的腹部。
“猫儿,你怎么样?是于枭那一掌吗?”白玉堂慌忙环腰支撑起他站立不稳的躯体,殷鸿和盼儿也惊惶惶围了上来。
展昭重重喘息着想要回答他,但气息已然散乱,一时唯有压抑着□□却说不出话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胸腹之间蔓延,他几乎感受到了内脏在剧烈痉挛,转瞬之间便疼得眼前一片昏黑。半昏半醒间庆幸的念头转过脑海:于枭本是冲着白玉堂去的,还好当时中招的不是他。
现下安危不定,还需商定下一步的打算。展昭松开捂腹的手一把紧紧抓住白玉堂扶他的手臂,奋力试图挺直身体,却随着腹内一阵绞痛感到喉咙一甜,呛咳着将一口血呕在白玉堂肩头。白衣染血,他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拂拭,失去了借力而身子一软,便倒在一个臂弯里失去了意识。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只手拿着帕子擦拭他额间冷汗而且动作煞是轻柔,就觉得怪丢人的,不太想睁眼。
但是床边那人似已察觉到他眼睫颤动,一边推他胳膊一边唤道:“猫儿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这声音很熟悉,动作却仍然轻柔得让人不适应。
他不得已悠悠睁开双眼,发觉灯烛摇曳大约已经入夜,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床前的两个人一个意料之中一个意想不到。
意料之中的那个是担忧得面色发白的白玉堂,意想不到的那个是脸黑得差点融入夜色的包拯。
展昭感觉四肢发软,但筋脉已通畅了,胸腹间也只隐隐刺痛而已。他轻咳出喉间血沫,抓住白玉堂要替他擦拭嘴角的手,微蹙着眉将他拉近自己。白玉堂忙俯身过去,就听他用有些低哑的嗓音说道:“弄脏了……快去换件衣服罢。”
白玉堂这才注意到自己前胸肩头都有展昭咳出的血迹,在一身白衣上甚是鲜艳刺眼,不由气呼呼地将帕子丢进桌上的水盆里,心想这猫的关注点比吐血量还折磨人。但他总不能和伤患一般见识,不等展昭发问便主动汇报道:“幸亏有盼儿,她认得你中的是于枭当年偷练的那门秘功,毒煞功。”
毒煞功,这不是当年那对夫妻档魔头双煞的看家本领吗?
盼儿早就说过,她义父东方吉曾暗自修炼一门极厉害的秘功,于枭正是因为怂恿她抄了经卷一起偷学才会被关了禁闭,又被她放出逃走。难道说这门秘功便是毒煞功吗,双煞的武学怎么会出现在流风岛上为东方吉所有?
据说中了毒煞功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五脏六腑都会化为脓血,禁不得疼痛的人会剧痛而死,禁得住疼痛的也会吐血而亡。双煞当年以这门功夫为祸天下,上至高官宗室,下至贩夫走卒,痛苦惨死于其手的人不计其数。十多年前他夫妇二人被萍水老爷子生擒,之后交由刑部公开处决,这才结束了一段人心惶惶的噩梦。
怪不得盼儿从不使用她幼年偷学的这门秘功,也一直绝口不提它的名字,大概一来是觉得它太过毒辣,二来是离开流风岛之后得知了其恶名,不愿引火烧身。谁知她心善不用,她师兄于枭却不吝使用。
“还记得盼儿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吗?不仅如此,她的血还可御毒。巧得很我们刚好遇到钦差队伍回京,公孙先生给你用了药,以盼儿的血做引,竟然真的把毒解了。幸亏这毒来得快去得也快,灌了药你就不吐血了,脉相也很快就平稳下来。也幸亏你内力醇厚毒发得慢,公孙先生说你内伤不深应该没有大碍,你现下觉得如何?还有哪疼吗?”白玉堂一连串地说道。之前雄州吏治被符华搞得混乱不堪,无忧散也颇难清缴,是以包拯他们在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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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滞留了不少时日,至今方归。
“呃,挺好的。”展昭很少听他这么快说话,而且还顺带夸了自己一句,觉得很新奇。“我们这是在哪?”
“开封府府衙。这屋子还不错吧,展少侠要是愿意跟了我,以后这屋就归你住了。”包拯故作轻快地答道,他身着全套的深紫色官袍顶戴,似是进宫复命后还未换下,“白五爷您能不能稍微提我一下?是谁担心白府不安全请你们来此暂住的?若没有钦差卫队护送,那拨盯梢的暗卫早就出手了好吧?”
“感激涕零万死莫报,”白玉堂压着脾气咬牙说道,“但是,要不是展昭受伤我才不会带他来这儿。只是暂住,不要老想着拐走他,谢谢。”
“玉堂慎言。多谢大人和先生仗义相救,给大人添麻烦了,展某有机会定当报答。”展昭得知包拯如此出手庇护甚至不惜惹恼雍王,不由心下感动。他坐起身来欲行礼,包拯忙将他拦住道:“我还要谢你们俩带来了雍王阴养死士的嫌疑。刚好我进宫面圣汇报雄州的事宜,已将此事一并禀明圣上。”
“官家可派人去清剿了?”展昭急忙问道,“那些灾民流浪汉都不曾做过恶事,罪不至死的。”
“我已禀明此情,进言请圣上查明真相后惩治元凶、遣散无辜。圣上称善,但又说现在先派人盯着,不要妄动为好。”包拯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满面不虞,“你们没看到,圣上当时叹着气直摇头的那个样子,他怎么说的来着?‘包卿啊,这样的寨子或许不独鸠山一处,也不独四弟一主,朕只是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啊。’”
“官家是说,阴养死士的王公贵族不只雍王一个,而他知道也不敢出手?”白玉堂抱着胳膊冷声道,觉得为一件苦主都懒得搭理的事被人追杀实在冤得慌,“龙椅坐了这么多年怎么越坐越不稳当?”
“慎言好吗白五爷!皇上这些年一直不容易,何况如今身体确实每况愈下了。”包拯甩着袍服袖子急道,“唉,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皇家的弯绕,你说了五爷也懒得懂。”白玉堂不以为然。
展昭也不欲多问这些,至少消息已经送到,如何处理便交给正主操心罢了,总不至于因这点人马而动了国本。他一扫视屋子发现少了俩人,遂问:“小五和盼儿呢?”
“小五在安慰她,盼儿这次到的打击有点严重……应该说非常严重。”白玉堂面色又沉了下来,方才展昭苏醒的欣喜已然消失,“不仅是于枭那厮的事。白府今日刚接到陷空岛的来信,听说我们进了开封府衙便送到了这来。信上说,流风岛被人灭口了。”
流风岛被人灭口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岛上百八十口性命竟一朝葬送,而且盼儿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信上说四哥近来喜欢夜渔,那晚带船出海时发现流风岛起火遂前去救助,发现全岛人已被杀害。他灭火时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认出是摘星阁的,考虑到陷空岛与流风岛没太多交情不好多管,便送交了官府。第二日哥哥们出于江湖道义带人去给死者葬,发现官府正在殓尸身送回府衙,便也搁下不提了,谁知过了好些天也见不到传讯抓捕的动静。”白玉堂不欲展昭神看信,便简言叙道,“后来二哥到了家,提到流风岛东方盼与我们相交,说不定会一起去开封拜访萍水派赵奕,便给开封的宅子来了封信碰碰运气,好告知盼儿回去……奔丧。”
“此事与摘星阁有关?”展昭诧异道。这门派上次还掺和了围剿幽云教之事,近些年真是越来越能蹦哒了。
“大概脱不了干系。还有,我隐约猜到于枭为什么要下杀手了,”白玉堂恨恨说道,“四哥提到,他几月前夜渔时曾见到一个瘦长人影驾着一只竹筏从流风岛的方向驶出,觉得有些奇怪。夜晚暗流湍急,而那人技艺极,只凭一只竹筏乘风破浪安然无恙,他便记住了,不知会不会与流风岛灭门之事有些关联。那人,大概就是于枭。”
“如果于枭心里有鬼,也无怪乎如此。回想起来,他曾问你近期是否回过陷空岛,说不定以为我们是得了信去诱捕他,或是害怕我们得到信之后会识破他。”展昭会意,“蒋四哥其实没看清他的容貌,但他一定认出了陷空岛的船队,见到陷空岛的人势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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