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今日脱得慢,明日就脱得快了!哈哈哈哈哈……”
璃姝缓缓抬手,咬唇一拽,她只觉通体透凉,似落进了冰窟,胸膛中的那颗心也停止了跳动。
赞叹声和咒骂声交杂传入双耳,璃姝睁眼盯着李桓宇,李桓宇笑得十分得意,仅有的尊严被毁,他认为生在璃姝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也随之消散,骨头再硬也经不起顽石的打磨。
李桓宇扬了扬手,小暖回神后急忙上前捡起外衣披在璃姝身上,众人似被看够,不约而同地‘哎’了一声。
哭得撕心裂肺的璃明被四个壮汉架出了莺莺坊,璃姝如失了魂一样,僵在原地,李桓宇上前在她耳畔低语:“你的骨头……比我想象中……要硬一些。”
小暖只扶着璃姝不敢插言。
李桓宇似玩够了,右手一扬,折扇散开,他摇着扇子,信步出了莺莺坊。
小暖扶着璃姝往楼上走,三步刚过,璃姝两眼一翻,身子斜倾,小暖紧紧搂着:“璃姝!璃姝!”
璃姝听得见耳畔的呼喊声、冷笑声、嘲讽声,唯独听不见自己的哭泣声。
待璃姝再次醒来时,屋中立着的人不是莺娘,而是小暖。
“璃姝,李家少爷已派人来接你了……”
璃姝木讷地应了一声:“哦……”
小暖为了不让璃姝记恨莺娘,擅自将这事的前因后果一并告诉了璃姝,璃姝听完后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都像那结冰的湖,除了冷,还是冷。
小暖帮璃姝梳洗打扮完以后,送她入了候在莺莺坊后门的素轿。
轿子很平稳,坐在轿子里的璃姝很平静,她穿着昨日的那袭红裳,脸上的脂粉也比昨日要厚了许多,若再加一个大红盖头,俨然一个出嫁的千金小姐。
轿子落地,跟在李桓宇身侧的书童掀开了轿帘,轻唤着:“璃姝姑娘。”
璃姝下轿,四下扫了一眼,到处都是绿茵,流水淙淙而过,看样子也是一处后门。
书童将璃姝引到一间厢房:“璃姝姑娘,你就在此处歇一歇罢,少爷一会儿……就……就过来。”
璃姝点头。
不多久,李桓宇推门而入,神色依旧如之前那般悠闲,坐在床上的璃姝起身,朝李桓宇行了一个礼,轻唤道:“公子。”
李桓宇瞄了璃姝一眼,信步摇向那漆金楠木椅,璃姝斟满一杯浓茶,双手奉上:“公子,请用茶。”
李桓宇很是得意,心道这骨头终究还是软了,他用折扇挡开璃姝的手。
璃姝双膝跪地,高举手中茶杯,低声道:“公子,以前都是璃姝的错,是我心性太高,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李桓宇眼眸一垂,满腔轻蔑:“先前你保持着那副高傲姿态,我觉得还有些意思,你如今这般低声下气,反倒让我提不起兴趣了!”
璃姝未应声,她已学会用平静无澜的湖面掩饰湖底的惊涛骇浪。
李桓宇起身预备离开,璃姝放下手中茶杯,惊声唤着:“公子!”
李桓宇回身,只见那袭红裳已然落地,那酥胸白肤一览无余,如此情景,他还是有些惊愕。
璃姝双目含泪,柔声道:“公子,以前都是璃姝做得不对,还请公子原谅,那次公子带给璃姝的快乐甚是美妙,还请公子……”
这璃姝本就颇有姿色,如今再这般赤/裸地立在眼前说露骨之言,李桓宇如何能把持的得住,他只觉浑身热血翻腾,身下那处愈渐膨胀,喉中渴得厉害,致使他不停地咽着口水企图去滋润喉咙。
璃姝缓步上前,双手环住李桓宇的脖颈,那含泪的双眸像极了雨后带着水珠的梨花,灵动娇羞,让人心疼让人怜。
璃姝自带体香,那股子幽淡的香味儿使李桓宇心痒难耐,沉醉深陷,他俯身一抬,将璃姝搂在怀里,大步迈向那张雕花檀木床:“想不到你竟如此风/骚,爷喜欢!”
璃姝娇羞地在李桓宇怀中呻/吟,迎合着他的节奏,璃姝的脸上的神色随着耳畔粗重的喘息声变化,她右手微微上抬,拔下头上发钗,狠狠扎向李桓宇的后脑勺。
李桓宇猛然动了动身子,发钗将他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他急忙抽出身下那物,黏白的液/体洒了一床。
璃姝反身爬起,举钗再刺,李桓宇狼狈地滚下床去,身下那物已缩成了一只毛毛虫。
“来人啊!快来人啊!”
李桓宇高声尖叫,璃姝跳下床去,骑在李桓宇身上,扬手便刺,李桓宇死死抓着璃姝的手。
那四名壮汉破门而入,见此场景大惊失色,齐齐上前按住璃姝,李桓宇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脖颈上的鲜血,扬手给了璃姝一巴掌:“死贱人!”
这一巴掌打得璃姝双耳嗡嗡直响,还没等璃姝缓神,李桓宇又朝她肚子上来了一脚,璃姝疼得惨叫一声,似那受惊的穿山甲,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
一个壮汉上前帮李桓宇止血,一人捡起衣裳披在他肩头,李桓宇恶狠狠地瞪着璃姝,时不时踹她一脚。
止住血后,李桓宇瞟了一眼那四个壮汉,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道:“你们最近也没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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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贱人我便让你们玩一玩。”
四人一听,心中大喜,昨夜在莺莺坊,四人见了她那副冰肌玉骨,心中的就一直惦念,如今美梦成真,四人连连道谢。
璃姝破口胡骂,李桓宇朝她吐了一把口水,转身离去,璃姝的叫喊声、四人的欢笑声,同时从那房中飘出,院里的花草纷纷垂下了脑袋,似害羞,似心疼。
“哈哈哈哈哈,来吧,小美人!”
“让我先来!”
“我先来!”
第二日一早,璃姝被两个壮汉拖到院子里,被四人折磨了一天一夜,璃姝脸色刷白,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都有明晰的红痕。
李桓宇抓着璃姝的长发,将她脑袋提起,恶声道:“贱人,给你活路你不要,今日老子就送你见阎王!”
话毕,李桓宇松手,抬脚摆着着璃姝的脑袋,高声道:“把那老头子给我带过来!”
璃姝心头一惊,须臾间,一个壮汉提着璃明的衣领,将其拖至李桓宇面前。
今日一大早,李桓宇就吩咐他们去把璃明抓过来,因璃明恶言相向,他在那柴房里被打得鼻青脸肿、半死不活。
“爹!”
被踩在脚下的璃姝放声大哭,双手推着李桓宇的脚,企图站起来。
李桓宇松开脚,俯下身子,再次提着她的头发,冷声道:“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话间,两个壮汉抬来一个被黑色幕布遮盖的大铁笼,铁笼里传来阵阵‘呃呃’声。
一个壮汉掀开幕布,铁笼里的狼瞬间躁动起来,纷纷露出獠牙,亮出狼爪,发着警告声。
李桓宇道:“这是我前两天才买回来的雪狼,天性凶悍,最喜人肉!”
璃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拼命抓扯李桓宇:“你不是人!李桓宇!你不是人!”
一个汉子上前按住璃姝,璃姝的脸颊贴地,只有左眼能视物,她哭喊道:“爹~~爹~~”
璃明努力地吐出两字:“姝儿~~”
笼中的雪狼越发不安,开始撞击铁笼。
李桓宇冷声道:“把他扔进去!”
“不要!不要!”璃姝再次挣扎。
“是!”大汉应声而起,两个壮汉拿过长杆,将雪狼赶到铁笼一角,另一个人似提小鸡一般提起璃明,走至笼门。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爹!不要啊~~”被踩在地上的璃姝奋力挣扎,脸颊已被磨破,渗出鲜血。
璃姝哭得越厉害,李桓宇就越高兴,她抓起璃姝,按住其脑袋,恶声道:“你给我看清楚!害死那老头子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大汉打开笼门,一把将璃明扔了进去,后而嘭地一声,快速关上的笼子。
雪狼纷纷扑向璃明,一个劲儿地撕咬,璃明惨叫了几声,后而没了动静,雪狼的撕咬和啃食声、璃姝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李桓宇丧心病狂的狂笑声相互交织,形成一曲乐章,刺耳而忧凉。
有时候,我们不能把人性庸俗化,觉得人生在世只图名利二字,有时候,我们更不能把人性理想化,认为人人都是救世主大善人,殊不知,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只是披着一副人皮而已。
狼群渐渐散开,笼中只剩被撕碎的衣襟和一些残骨,地上的鲜血被狼全部添尽……
“啧啧啧……”李桓宇故作愁状:“吃得真干净呀!”
“爹爹~”璃姝仍旧挣扎着想要靠近那铁笼。
李桓宇示意,那按着璃姝的壮汉松了手,璃姝翻身爬起,预备冲向那铁笼,李桓宇扯住其头发猛然后拽,璃姝被撂翻在地。
李桓宇如此残忍,璃姝亦气得失了理智,她纵身一跃,将李桓宇扑倒在地,张口就咬。
壮汉拉开璃姝,李桓宇脸上又添新伤,他将璃姝暴打一顿后仍不解气,怒吼道:“把的手脚给我砍了!”
四人都知李桓宇是彻彻底底地怒了,不敢懈怠,一人飞快奔进屋,提出一把大刀,那三人上前按住璃姝,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院中已淌了大片鲜血,璃姝双目睁得圆滚滚的瞪着李桓宇,李桓宇突然心头一寒,他又恶声道:“把她的眼睛挖了!”
璃姝咬唇不坑一声,锋利的刀子入眼,血浆直飙,那壮汉手腕一弯,眼珠滚落,喘息间,那壮汉就将璃姝的两颗眼珠子剜了下来,动作极其熟练。
李桓宇上前猛踹璃姝的脑袋,璃姝没有丝毫动静,只有那两个空荡荡的眼眶不断冒血。
李桓宇脖颈上的伤隐隐作痛,他已没了玩耍的心情,瞟了一眼那具躺在血泊中的残尸,冷声道:“大卸八块,扔去喂狼!”
李桓宇吩咐完之后,转身出了后院,那提刀的壮汉再次动手,像砍柴一样砍着璃姝的身体。
八块已然砍好,在那四人预备将其丢入铁笼时,书童快步跑了过来,急声道:“等一下!”
一人道:“怎么?”
书童塞了一带沉甸甸的银子给那大汉,低声道:“人已故,还请四位爷留下她的残躯。”
那四人跟随李桓宇的日子极长,潜移默化地受其影响,男风易好,若不是这书童李桓宇看得紧,他早被那四人悄悄咪咪地搞来吃了。
如今书童有求于自己,四人傻愣愣地接过银子,憨声道:“那好,我们便葬了她。”
书童道了声谢,后而又道:“城外凝香谷是个好地方,她应该会喜欢,你们……将她葬在那处罢!”
“好好好……”
书童不知此次自己为何会鼓起勇气替她留个残尸,或许是她的遭遇比自己悲惨些,又或许是那个回眸牵动了心底的那股情丝。
四人应约将璃姝葬在城外凝香谷,璃姝悲愤而死,含有强大怨恨,无法进入转世轮回,谷中有一灵蝶,灵蝶哀叹她的遭遇,想帮其进入转世轮回之道,阴差阳错间,璃姝吸取了灵蝶的灵力,她因怨成恨,最终化成了魔。
成魔后的璃姝封印灵蝶,控制凝香谷中所有蝴蝶后,开始报复李桓宇,报复整个李家。
璃姝本以为先解决掉李桓宇的几个哥哥,能让他忧心焦虑一会儿,谁知李桓宇那家伙照样吃喝嫖赌,根本没把哥哥们,死放在心上。
有时候,你不得不怀疑,人心……真的是肉做的么?
“唔~~唔~~”
姜卫七突然感受这老婆子意识的波动,璃姝身上的谜团解开,他打算撤灵,耳畔突然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姜卫七心道莫不是那三宗的人追上门来了,他加快撤灵,努力从那老婆子的意识中抽身。
“姜卫七……你若再不醒,我可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毕,后文回归白七、楼黎。
各位大人,晚安。
第73章一点血泪满地伤,白七情困陷璞山(九)
那熟悉的声音越发清晰,仿佛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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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灵力撤完,姜卫七猛然睁眼,大喘一口粗气,犹如掉河呛水一般。
“这璃姝的过往是多么有趣?竟让你久久无法抽身。”
姜卫七顺着这嘲讽的声音看去,玺尘抱着狐狸姜木叶立在屏风旁,他顺着姜木叶的狐毛,很是悠闲。
楼凡卿与玺尘相对而站,他脸带怒色,对玺尘的行为极其不满。
姜卫七立马腾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玺尘怀中的狐狸,玺尘瞥了一眼姜卫七,缓声道:“别紧张,我很喜欢这小狐狸,不会伤她的。”
“你一路跟随至此,到底想要如何?!”姜卫七语气凌厉,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玺尘的话。
玺尘不紧不慢地顺着姜木叶身上的狐毛,缓声道:“如今三宗全都聚集在蝶城,他们的目标是谁你应当比我清楚。”
“你就为了说这个?”姜卫七凝神,似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的死活……我并不在意。”玺尘眼眸微垂,继续说着:“我在意的是不死树笔和善信宗宗印。”
善信宗印?他取到了?楼凡卿神色微变。
一听善信宗印,姜卫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连江汨罗都未发现善信宗印丢失,竟被他发现了……
玺尘瞥了一眼楼凡卿,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继续道:“你集这些东西是为了取龙骨妖剑,灭黎诛,报血仇,我的目的也是如此,姜卫七,你可得搞清楚,黎诛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楼凡卿心道这玺尘真打得一手好算盘,一面道明敌友,一面又想引自己暴露,先前姜卫七本就怀疑自己身份,如今玺尘以黎诛作饵,若此刻出言,玺尘必会火上浇油,到那时,情况可就不妙了。
楼凡卿不动声色,扫了一眼玺尘之后又转眸望着姜卫七。
姜卫七面露难色,有些动摇,玺尘接着道:“三宗很快就会找过来,若东西落在了他们手里,你以前花的工夫……可就白了。”
姜木叶动了动狐耳,双眼微睁,她抬起脑袋,轻轻嚎了一声。
玺尘抬手顺着姜木叶脑袋上的毛,柔声道:“这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姜木叶一听这声音不对劲儿,急忙睁大眼睛,认清玺尘之后,她浑身一震,睡意全无,拔腿欲跑,
玺尘紧紧搂住:“别着急呀,你哥哥还没决定好呢!”
楼凡卿信手甩出一个暴击,玺尘眼眸一瞟,扬手挡开,打趣道:“你是在担心这狐狸还是在担心那魔尊……黎诛呢?”
话音未落,楼凡卿便感觉自己被两道炙热的目光烤灼着,换做以前,他必定不会在意,只是现在………他心头有了牵挂。
楼凡卿没有回头看姜卫七,他也不敢看姜卫七,不知从何时起,他已不敢正视姜卫七的眼睛,楼凡卿总觉得姜卫七的眼睛像两把锋利的剑,一看就生寒。
楼凡卿故做轻松,冷笑道:“之前就听说南方召尸鬼的手段毒辣,如今你玺尘的行事又如此阴险,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你只说对了一半。”玺尘唇角噙笑:“我那老头子的手段的确毒辣,以一人之力搞死了黎修,还让黎诛蒙羞,在妖世抬不起头,但他没用到正途,全都耗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玺尘话带惋惜,接着说:“我与那老头儿可不一样,正事和女人……我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说话间,玺尘微微调灵,他怀中的姜木叶痛苦地呻/吟着,四只爪子不停地挣扎,好像被人掐着脖子,喉间那口气儿迟迟提不上来。
姜卫七心头一急,脱口而出:“我给你!”
那一瞬间,犹如春风划过,玺尘眉眼间的笑意尽数展露,他松手撤灵:“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姜卫七,我知你血海深仇,日后,我定会让你亲手灭了黎诛。”
说话间,玺尘有意地瞟了一眼楼凡卿,楼凡卿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姜卫七祭出不死树笔和藏了许久的善信宗印,楼凡卿盯着那两件东西,右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玺尘结灵欲取,姜卫七往后缩了缩手:“先把木叶还给我!”
玺尘脸上笑容微敛:“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亲人与仇人各自占据你生命的一半,若要有所选择,你必然会滑向亲人,她不仅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是你唯一的……妹妹,”
姜卫七突然害怕了,眼前这男人似乎掌握了他所有的命脉,他的分析是如此彻底,他的话语又是如此威摄,让姜卫七无法反驳。
玺尘结灵,一股黑气缚住不死树笔和善信宗印,这两样东西离开姜卫七的手心,楼凡卿突然甩出一道强灵,击散玺尘的那道灵力,楼凡卿夺过两物,玺尘瞬间恼了。
只见玺尘左手微松,姜木叶趁机跳了下来,似豹子一般在地上跃了跃,后而猛然扑向姜卫七。
楼凡卿欲跑,玺尘瞬间结出一道结界,整个客栈盖住,玺尘祭出弯头杖,楼凡卿拔下腰间长生笛,两人一攻一守,打得灵力四射,房中物品全都碎成的渣渣。
姜木叶虽不清楚两人的招式,但她也看得明白,楼凡卿不是玺尘的对手。
玺尘单手握住弯头杖,嘴里碎碎地念了一声,无数小鬼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钻出来,地面、屋顶、桌子……吓得姜木叶一把将脑袋埋进了姜卫七的怀中。
这些小鬼都是玺尘常年杀戮强制来的残魂霉鬼,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因为他们都被玺尘强迫为奴,所以个个都顶着一副衰样,敢怒不敢言。
小鬼们齐齐攻向楼凡卿,一个提着大砍刀的小鬼砍向楼凡卿,另一个举着断剑的小鬼又冲向他,楼凡卿左闪右躲,时不时还要用长生笛挡那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刀剑。
姜木叶急声嚎着:“哥哥,去帮帮楼凡卿吧!”
姜卫七只看不言,心中那个猜想已有了答案,姜木叶见他不应声,又用狐狸爪子使劲扒着他的衣裳,姜卫七抬手按住她,继续观战。
那方的玺尘皱眉,紧握弯头杖,脸上已生出杀气,他横杖而上,同时那些小鬼亦举剑而来,楼凡卿避尤不急,那不死树笔与善信宗印被双双打飞,两人分别结灵,玺尘夺得善信宗印,楼凡卿夺得不死树笔。
在东西到手那刻,整座客栈似万丈高楼,哄然坍塌,好在姜卫七反应快,搂着姜木叶及时撤出了客栈,玺尘与楼凡卿亦无伤撤出,可那群小鬼,以及手无寸铁的凡人就惨了,因为玺尘设了结界,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客栈里所有的人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在楼凡卿转身欲逃之际,西边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片红色的东西铺天盖地朝蝶城袭来,那片红色东西之下泛着滚滚黄烟,楼凡卿定睛一看,竟是方莱兮手底下的妖兵。
那大片血红的东西也越发清晰,姜卫七心道:血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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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楼凡卿替姜木叶取解药时,那方莱兮就吩咐璃姝下去准备,预备做大事,如今看来,她口中的大事就是璃姝口中的报复蝶城人。
姜卫七不知他自己已在那老婆子的意识中待了整整两日,如今这突变的画面让他有些惊愕,他正纳闷这璃姝不是才负伤逃走么,怎么转眼间又杀回来了。
血蝶与妖兵混杂攻向蝶城,一个独眼兽形妖兵跃上蝶城城楼,仰天长啸,路过的行人全都僵了一秒,仿佛时间静止,后而众人齐声尖叫,四下逃散,刹那间,蝶城人似那断线的珍珠,到处乱滚。
妖兵与血蝶见人就杀,血溅数米,到处寻找璃姝的三宗弟子赶回蝶城,纷纷调灵斩杀血蝶和妖兵,整个蝶城瞬间就变成的战场,血流成河,尸累成山。
方莱兮与璃姝立在半空静静观赏,玺尘亦冷漠地观望,姜卫七祭出命魂索,帮助三宗弟子斩杀妖兵。
姜卫七出手,姜木叶怎会闲着,她亦加入了战斗,何佑看见姜卫七,虽有杀心,但如今情势危机,他强行忍了下去,将心头那份嫉妒与愤怒发泄到妖兵与血蝶之上。
方莱兮见那姜家兄妹如此卖力,冷笑道:“那两只蠢货,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玺尘嘴角突然一扬,轻轻吐出两字:“来了!”
话音未落,那袅袅琴声响起。
伴随着阵阵琴声,无数血蝶从天空坠落,璃姝又惊又恼,吼道:“又是他!!!”
方莱兮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顶上的那团白影,若有所思地念了一句:“他来了便好,我还怕他不来呢!”
玺尘望着楼凡卿,以灵力传音于他:楼凡卿,你……很有趣,我似乎有点明白为何黎诛如此看重你了。
楼凡卿闻言转眸看去,玺尘只朝他笑了笑,那笑容让楼凡卿觉得渗人,玺尘眼眸里的光像极了饥饿的捕食者,而楼凡卿自己则是他看中的猎物……
流白现身相助,三宗弟子的底气又足了一些,众人越发英勇,血蝶、妖兵越砍越顺手,那天上飞的少了许多,地上跳的亦倒了不少。
方莱兮转眸望着璃姝:“是时候了!动手吧,这场戏……可得好好观赏。”
璃姝眼角露出一股狠劲儿,双手结灵,灵团合并,生出一只巨型血蝶,璃姝十指用劲,那巨型灵蝶瞬间化作血浆。
璃姝再猛然挥袖,那些血浆齐齐涌向姜木叶,楼凡卿见势不对,飞身上前拽过姜木叶,惊险躲过,血浆击中那片血蝶层,血蝶将其吞噬得干干净净。
楼凡卿搂着姜木叶着地,正眸一看,姜木叶额头上沾了一滴血,楼凡卿抬手欲擦,谁知那滴血竟慢慢融进了姜木叶的皮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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