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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楼凡卿心道这结界越来越强,看来流白是铁了心不想让姜卫七离开,姜木叶再度加力,楼凡卿也跟着发力。
他转动眸子看着这林中的事物,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湖畔的白粟、苍翠的竹道……以往的种种似走马灯一般,在姜卫七脑中回放。
姜卫七踉跄起身,机械地转过身,望着东山山巅,看着相思树下那一抹白,泣声道:“你放过我罢!我认输了……流白…散仙…”
流白心脏骤疼,右拳微松。
“以前是我不谙世事,胆大妄为,冒犯了您……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我玩不起了……”
流白红了眼眶。
姜卫七双膝一曲,‘扑通’一声,直杠杠地跪在竹道之上:“流白散仙,姜卫七知错了……姜卫七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放过我罢……”
流白满眼泪水,右手青筋暴起,姜卫七说的每一个字都戳得流白心上甚疼……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流白缓缓闭上双眼,慢慢松了右拳,合眼那一刻,两行热泪滚落。
结界散去,大小卷耳扶起姜卫七,姜木叶等人望着东山山巅,几次张口欲说些什么,最后都变成了一声叹息。
木之看着姜卫七等人,强颜欢笑:“下山后……记得照顾好自己……”
姜木叶回了其一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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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流白散仙就拜托你了。”
木之横袖擦去泪水:“放心罢,我会照顾好流白哥哥的。”
姜卫七提步迈向竹林,东山山巅之上的流白默然转身,背对着山下,有时候我们能坚强到在刀刃上行走而不弃,有时候我们也会脆弱到被几句话伤得泪流满面。
他是仙,情根未断的仙。
你转身离去,寂寞覆盖了我的天空,看不见日月,看不见光明,繁华沉坠,往事消弭,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你的影子,我一人……该如何度过?
第85章白七互虐十八式(四)
姜卫七一行人沿着小路下山,小妖怪们的碎碎议论声不断传入众人都耳朵。
“哎哎哎,你快看,他就是姜卫七!”
“哟!长得还不错嘛!”
“我觉得一般呀,真不知他先前是如何将流白弄到手的。”
“流白哪能看上他啊!只是和他玩玩罢了!”
“说得也对,流白将来是要飞升成仙的。”
这一群小妖论毕,那一群小妖又开始指着姜卫七小声嘀咕起来。
“你看,那狐狸走了。”
“看样子是被赶出来了!”
“流白有了新欢,自然会弃了这旧爱。”
“新欢?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呢?”
“何佑呐!善渊宗的首徒!你还不知道吧,一年以前,何佑还同流白在泷沙谷腻歪了一阵呢!”
“哟!厉害厉害!”
……
……
“哎,上次我听一哥们说,姜卫七的妖丹被毁,是流白干的,这事儿是真的吗?”
“那可不,比金子还真。”
“哎哟!可惜了,姜卫七这会儿算是彻底了,魔尊黎诛灭他白水山的仇也没法儿报了!”
“可不是嘛!他也真是蠢,仙妖自古不相容……”
“你们说够了没!!!”姜木叶再也忍不住了,回身怒吼一声:“要是再敢乱逼/逼,信不信老娘把你们的舌头割了下酒!!!”
四面八方的嗡嗡议论声戛然而止,姜卫七长叹一口气,继续迈步朝前走着,姜木叶又破口骂了几句,稍稍解气后快步跟了上去。
下了三灵山,楼凡卿止了步,大小卷耳四下望了望,道:“楼哥哥,我们往哪里走?”
楼凡卿亦在想这个问题,如今姜卫七妖丹被毁,自身修为尽散,三宗会不会派兵继续追杀,他不清楚,但他很了解方莱兮的行事作风,那女人定然不会放过楼凡卿。
思量了半晌,楼凡卿开口道:“南、北、西这三个方向都去不得,我们就去东边,正好我以前在东边的流霞城待过,那地方山清水秀,灵气纯净,很适合姜兄养伤。”
众人应声,幻形赶往流霞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众人抵达流霞城外的山谷。
目光所视之处有一排茅屋,楼凡卿道:“这是我多年前住过的地儿,稍微拾拾就可以入住了。”
姜卫七转眸看着附近事物,看什么都能联想到流白,青草叶儿像他的眉,花朵的娇媚又似他笑颜……
姜卫七冷着脸转身腾空而起,欲腾上那不算高的山峰之顶,腾到一半,灵力渐退,身子突然下降。
“哥……”姜木叶欲出手,楼凡卿一把拽住:“让他自己来,你帮得了他一次,帮不了他一生,修为散尽已成事实,你得让他慢慢接受。”
姜木叶的心一紧,楼凡卿的话虽没错,但她听得总觉残忍,快速往下落的姜卫七伸手抓住山崖上的一棵老松,趁势再调体内殇谷残灵,借力腾至山顶。
如今登顶都这么力了!姜卫七盯着右手手心,他努力调灵,挣扎了许久,手心还是只结出一个李子那么小点儿的灵力团。
姜卫七慢慢垂了手,抬眸望着不远处的流霞城,此处离流霞城很近,因而能看清其全貌。
“走罢,让他自己静一静。”楼凡卿朝茅屋走去,姜木叶极不放心地驻足多看了几眼,大卷耳拉住姜木叶的手,道:“木叶姐姐,放心吧,我们会看着狐狸哥哥的。”
“只要哥哥一有反常举动,你们就大声喊我!”姜木叶按着大小卷耳的肩膀,正声叮嘱着,那两人郑重地点着头:“木叶姐姐放心!”
姜木叶三步一回头,走向茅屋,进屋前一刻,还不忘多看他一眼,姜、楼两人拾着屋子,大小卷耳就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山顶之上的姜卫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入夜,姜卫七没有吃饭,只喝了几口水就躺上了床,只要闭上眼睛,以往与流白在一起的种种就止不住地在脑海里晃悠。
在灵山笙湖旁第一次相遇,他的微笑很美,被方莱兮暴揍后第一次相救,他的怀抱很暖……往事太美好,回忆太过清晰。
姜卫七突然按住自己的心口,将皮肉同衣服一起揪在手心,不断涌现的往事像一把把尖刀,反复戳着他的心脏,这锤骨噬髓的疼痛随着血液传遍全身,姜卫七蜷成一团,低声痛哭。
越想忘记,越是刻骨。
睡在姜卫七左侧屋子和右侧屋子的楼凡卿与姜木叶皆无心睡眠,听着姜卫七的哭声,他二人只能长叹。
清冷的月光下,茅草屋外那一抹白,尤显落寞悲凉。
……
……
第二日。
姜卫七一起床,大小卷耳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姜卫七出门四下扫了一眼,没见着那两人的影子,便道:“他们去哪儿了?”
大卷耳应声道:“木叶姐姐和楼哥哥去城里置办菜食去了,说很快就回来。”
姜卫七顿了几秒,往前走了几步,调灵腾空,一如昨日那般,停下来借了些力才腾上山顶。
姜卫七慢慢走到崖边,望着那流霞城,小卷耳无奈叹道:“狐狸哥哥又开始了,昨天他像这样站了半天,今天他不会是打算站一天吧?”
大卷耳亦是一脸担忧:“可能罢……楼哥哥说让我们别去打扰他,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姜卫七垂眸看着崖下的碎石,缓缓将身子前倾,崖边的一块碎石子同姜卫七一起,直坠悬崖。
“狐狸哥哥!”大卷耳飞身奔向崖顶。
姜卫七似鸟一般直直俯冲崖底,将要落地之时,他猛然抬腿蹬了蹬崖壁,冲向崖底的大树之上,因为没了妖丹,他的身子也不似以前那般轻盈,脚下那截树枝断裂,姜卫七落入了树丛,伴随着树枝折断的‘’声落到了地上。
他坐起身子,脸上有多处划伤,突然一块断枝落了下来,正巧砸中了他的脑袋,姜卫七无力地抬手将他从自己脑袋上扯了下来,眼眸里彻底失了光亮。
毕竟由古至今,从未听出现过没了妖丹,还能继续修炼的妖,若不是体内还留着一些殇谷残灵,自己连这人形都没办法化……这次,应是彻彻底底地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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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
姜卫七踉跄地爬了起来,往流霞城方向走去,不多久,来至城门口。
过往行人络绎不绝,城门两侧分别立着一排带刀的士卒,时不时拦下进城行人或者车队,细细盘问检查。
这流霞城的地势极好,山水生灵,得天独厚,商业极其繁荣,每天都有无数商队在城中落脚,也有无数商队从此地启程。
有的贩运金丝楠木,有的贩运各种丝绸布匹,还有的专搞食盐、名茶,其中最火热的便是贩运美酒流霞,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商队专门贩运此酒。
有书传言,这流霞城雕栏画栋,遍地皆金,男子皆有秀清俊美之颜,女子尽是柔婉婀娜之态,一时间,引得四方之士纷涌而至,其中也不乏那些不学无术之徒。
人口的大量涌入,打破这流霞城内原本的安稳状态,杀人抢掠,潜室劫财劫色之事常有发生,因而流霞城的太守着令加强盘查戒备。
姜卫七迈步入城,城内虽不像书上说的那般‘遍地皆金,俯身即拾’,但这流霞城中以金丝锈旗,以珠玉嵌匾,用金银镶门的场景,还是随处能见的。
宽大的石板路两侧皆挂旗悬匾,其中尤以酒旗最多,什么‘手工自酿流霞’、‘秘制流霞’‘千年古方流霞’……看得人眼花缭乱。
流霞城,流霞酒,皆来源于一个传说,很久以前,天降白胡子仙人,落于此处,这仙人身着流云绮裳,坦胸露乳,手里捧着一个紫金酒壶,散着诱人且浓郁的酒香,将此地百姓引了过来。
仙人醉酒倒地,呼呼大睡,翻身之际,打倒了酒壶,壶中美酒淌出,顷刻之间便化成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河水散发着与那仙酒一样的醇香,众人争先捧饮,皆醉。
待众人醒来,仙人不再,唯有高山与这带着酒香的河流,自此,该地风调雨顺,人们为了感谢仙人恩赐,取谷酿酒年年供奉,美酒之名,是为流霞。
姜卫七迈步前行,走在这人头攒动的街头,听着这四面八方不同的谈话声,他眼神稍微有了些光,不再似刚才那般痛苦。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走停停,走走停,不知走到了何处,前方的行人突然围作一团,窃窃私语,个个面带紧张之色。
姜卫七缓步走了过去,扒开人群朝里望了一眼,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让开!让开!”
一个年轻的男子推着围观人群,领着一个生着胡须的老头挤到人群中央。
那老头单手捏着倒地男子的嘴,将一个长竹块塞到他嘴里,又将那男子的身子挪正,解开了他的裤头,且在他脑袋上插了几根细长的银针。
围观人群又开始碎碎地议论起来:
“发羊癫疯呢!”
“能活吗?”
“应该能吧,这位可是个老大夫,医术了得!”
“是啊,前些日子,太守的儿子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硬是叫这华大夫生生地拽了出来。”
“那还真是厉害!”
在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中,那倒地男子的停止了抽搐,牙齿一松,被他咬起了牙印的竹块落到了地上。
那位华大夫又翻着那男子的眼皮瞅了瞅,麻利地取下银针,转眸对着身旁的徒儿说:“将他扶到药铺去休息一会儿。”
话毕,华老头儿起身,那男子弱弱地道谢:“谢过华大夫……”
围观人群一阵赞扬:“你看吧!华大夫真乃神医也!什么病都能治!”
“是啊!神医!”
众人散去,徒儿扶着那发病男子,华老头儿缓步走在他们身后,姜卫七顿了顿,亦慢步跟了上去。
姜卫七跟着那老头儿来到‘回春/药房’,刚走到门口,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儿扑鼻而来,他呆呆地立在门口,眼眶微肿泛红,眼白上爬着血丝,像个走丢了找不着家的小孩,甚是惹人心疼。
华老头儿瞧了姜卫七几眼,走到他面前,道:“你来买药还是看病?”
“我……”姜卫七微怔,应声道:“看病……”
“看病就进来。”华老头儿转身朝那诊案走去,姜卫七迟疑了两秒,后而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华老头儿坐在木椅上,盯着姜卫七的脸,问着:“哪儿不舒服?”
姜卫七愣了愣,答道:“心痛。”
华老头儿:“为何心痛?”
姜卫七:“因为……心里藏了一个人。”
华老头儿:“你喜欢他么?”
“原本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现在……不想喜欢了……想忘掉他,却怎么也忘不掉……如今脑袋里全是他的脸,心也一直痛,白天痛……晚上也痛,华大夫,我该吃什么药才能好起来……”说话间,姜卫七眼里的泪开始涌动,似要跳出来了。
华老头儿凝神盯着姜卫七,心道竟还有如此痴情的种子,看他眼带血丝,想必是昨夜哭了一宿,除此之外,姜卫七唇白脸苍,神低靡,气短无力,应是气伤了心脉。
姜卫七:“他们刚才都说您是神医……什么病都能治好,我这病……您肯定也能治罢?华大夫…”
“你这病棘手!”华老头儿捋了捋胡子:“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药?世上哪有这种药……就算有……那也不是我的药……”姜卫七忍痛道:“我……没救了罢……”
“救还是救的,我无根治之法,却有缓痛之方。”华老头儿捻起毛笔,蘸了蘸墨汁,扯过一张白纸,快笔写下一个‘酒’字。
“这药甚烈,见效也快,你试试罢!”华老头儿将那方子递给姜卫七,姜卫七愣了半晌,道了声谢,出了药房。
华老头儿立在门口看着远去的姜卫七,若有所思,刚才那小徒弟走到他身侧,低声道:“师父,他都那个样子了,您还让他喝酒呀?”
“怕什么!反正他又不是人。”华老头儿捋了捋胡须,转身进了屋,小徒弟瘪了瘪嘴,亦进了屋。
姜卫七边走边盯着纸上那墨黑大字,约莫走了百来步,他在‘仙酒流霞’的门前驻足。
酒店小二乐呵呵地出门迎道:“客官,别在门口站着呀,进来坐进来坐。”
姜卫七提步进屋,择了一个偏角落了座,店小二将搭在肩头的白巾扯下来擦了擦那桌子的桌面,笑声问着:“客官,来多少?一壶还是一坛?”
姜卫七将那张纸正放于身前,道:“一坛。”
“可要下酒小菜?”
“不要。”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吆喝而去,不多久,他捧着一坛流霞快步走来,指尖夹着一碟花生米和一个空碗,小二道:“客官,您请慢用,这花生米是送您的。”
“多谢。”姜卫七捧过酒坛,挪过酒碗,扯开封坛的红布,酒坛开启,一股浓烈酒味儿涌入姜卫七的鼻中,他又想起那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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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同喝酒的场景,当时他并不怎么明白叶子同的心境,如今算是彻底领悟了。
酒满一碗,姜卫七端起喝了一大口,喉间顿生一股辣痛,好似吞了一枚炭火,酒入肚中,腹部涌起一股子暖意。
姜卫七又喝了几口,喉间的辣痛越发强烈,心上的疼痛渐渐减弱,他突然笑着:“神医……当真是神医……”说话间,姜卫七又灌了几碗。
一碗烈酒入肠腹,可解千愁与万忧,醉时前事皆忘尽,酒醒时分尤怨愁。
那方的大小卷耳下到悬崖,顺着姜卫七的踪迹寻至流霞城内,两人找到姜木叶,道明此事,此刻四人正在这流霞城中挨街挨巷的找着姜卫七。
酒楼中的姜卫七灌了整整三坛流霞烈酒,本就不善喝酒的狐狸已然大醉,此刻正在酒楼中发着酒疯。
“哎哟!客官!您快下来!”店小二、酒楼老板以及众酒客纷纷抬头望着屋梁,只见那姜卫七跨坐在屋梁之上,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抱着木梁,大声哭喊:“好酒!真真是好酒!”
“我知道了,这是好酒!您快些下来吧!”酒楼老板生怕他摔下来,连连叫人架桌椅,预备上屋梁将他取下来。
姜卫七满脸通红,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身前的衣服已被流霞酒打湿,他又提起酒坛灌了一口,甚是满足。
桌椅重叠好之后,酒客们上前扶着桌椅,店小二慢慢爬了上去,姜卫七朝着那小二哈哈哈的笑着:“你别想抓到我。”
话毕,姜卫七提着酒坛子,扶着木梁,踉跄地站起身子,吓得堂中的众人大喊:“小心!”
这屋梁本来也没有多高,换做别人,下面人的动静也不会这么大,只是这姜卫七喝醉了酒,神智已然不清醒了。
姜卫七脑袋发晕,垂眸看着底下站着的人,他们皆在旋转,姜卫七甩了甩脑袋,大声喊着:“你们别……别转,看……看得我头……头疼。”
姜卫七越晃越厉害,吓得那酒楼老板满头冷汗:“快!快点把他弄下来!摔死了我们可赔不起!”
姜卫七慢悠悠地松手走向那屋梁中央,走了两步,他又仰头猛喝一口,身子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似烂泥般落了下来,众人大惊。
酒坛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了渣,未喝尽的酒溅了一地,姜卫七被那突然出现的一抹白影接住。
姜卫七抬眼看着流白,伸手戳了戳流白的脸颊,傻笑着:“我好像……在…哪里见……见……”
话还没说完,姜卫七脑袋一仰,晕了过去,流白轻语:“我们在三灵山见过,在周流镇见过……在很多地方……都见过…”
木之付过酒钱,流白便抱着姜卫七出了酒楼,急得焦头烂额的姜木叶和楼凡卿等人迎面跑来:“卫七哥哥!”
木之道:“狐狸哥哥喝醉了。”
楼凡卿唤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微微颔首,众人一并回了山谷。
回到谷中,流白把姜卫七放到床上,后背刚贴到床板,姜卫七就开始哼哼起来了:“疼……”
流白抬手揉着姜卫七的太阳穴,狐狸慢慢蜷起身子,右手抓着心口上的衣服,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出。
是头疼,还是心疼?或是……两者都疼……
流白轻轻抹去他鼻梁上的泪水,柔柔地唤了声:“小七……”
尘世中大部分的痛苦,都是曲终人散,痴人不肯离场的结果,其中既有宿命的无常,又有死不放手的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大人打赏
胖子难受
他爱她的他
御九 x 2
大苏苏 x 2
凉花 x 4
作者的智商经常掉线,现在才看见,望见谅,嘿嘿~
第86章白七互虐十八式(五)
醉酒的姜卫七睡到第二日正午才醒来,睁眼即见大小卷耳扭头朝屋外喊着:“木叶姐姐,狐狸哥哥醒了。”
“来了来了。”姜木叶连连应声,端着一碗清粥走进屋来:“哥,快点趁热把粥喝了。”
姜卫七抬手压住额头,试图减轻头痛之感,无力地应了一声:“放那儿罢!”
姜木叶看了他一眼,很是无奈地将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姜卫七依稀记得昨夜自己好像被人搂着,被一股暖意包裹了一夜……
姜卫七突然开口问着:“木叶,昨夜我身旁可是有人?”
大小卷耳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昨天黄昏时分,姜卫七呕吐不止,不仅吐了自己一身,还将流白身上弄得一团糟,流白耐心地替他换好衣裳后,他又拽着流白,一顿猛哭,眼泪鼻涕什么的全都往流白身上抹,边抹边喊‘白哥哥’……
“有……有…”姜木叶脸色微变,结巴道:“哥哥你昨天喝……喝多了,黄昏时一直吐,吐了自己一身,楼……楼凡卿给你换衣服时,你突然拽着他不松手,他就守了你一夜……”
姜卫七挪开手,坐起身子,四下扫了一眼,道:“我知道了。”愣了许久,姜卫七又道:“昨夜我可对他做了什么?”
姜木叶摇头:“没……没做什么,你就一直睡,一睡……”
姜木叶心惊肉跳,自己从未说谎,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她害怕哥哥姜卫七看出破绽,连声道:“哥……我先出去了,这粥你记得喝。”
姜卫七点头,姜木叶快步走出了屋,朝外跑了几步后拍着胸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好险。
昨夜姜卫七压根儿就没怎么睡,流白给他换完衣服之后,他扯着流白痛哭了一阵,然后变成狐狸跑上了屋顶,对着月亮不断地哀嚎,嚎完之后又变成人,坐在屋顶上抱着茅草大哭,流白了好些劲儿才将他哄睡。
“我可要瞒好了,若是让他知道流白散仙跟来了,那还得了……”在姜木叶的小声嘀咕之际,楼凡卿从远处跑了过来:“姜木头!”
姜木叶迎了上去:“怎么了?”
楼凡卿道:“我出去一趟,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去哪儿?”姜木叶下意识地问着,但见楼凡卿语顿了一下,她又笑着:“不说也没关系,你去罢,一个人……小心点。”
楼凡卿挤出一个微笑,摸了摸姜木叶的脑袋,露出一副欠揍相:“姜木头,既然这么舍不得我走,你就说出来呗,别害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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