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重要,老子根本就不在乎!”姜卫七强忍心上之痛,恶狠狠地瞪着流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浓厚的厌恶之感:“这是我与三宗的仇怨,与你无半点关系!这个人……我非杀不可!!!”
话音还未落,姜卫七五指用力,利爪贯喉,鲜血喷溅,流白身子微僵,脸色铁青。
姜卫七将沾满鲜血的爪子送到唇边,伸舌一舔,邪魅一笑,道:“呵!心疼你的苍生就杀了我替他报仇呀!流白,愣着做什么?灭妖斩魔不是你的责任么?”
流白柔声道:“小七,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谅我?”
“不敢不敢!你是高高在上、受天下苍生敬仰的散仙呢,我只是一个低贱的狐妖,哪敢要你做什么?”姜卫七脸上的笑容越发刺眼,如同他爪上的鲜血一般,让流白不愿正视。
流白深情凝望着姜卫七,半晌说不出话,姜卫七甚是不耐烦,开始调灵夺取白衣弟子的/魂,流白调灵阻止:“不许这样做!”
姜卫七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以前在周流镇不也这样做过么?那一主二仆,也是被我以同样的手法杀死的呢!”
流白甚觉羞愧:“那一主二仆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姜卫七敛去笑容,面目狰狞:“流白,你曾说,你只信自己的眼睛,那夜在周流镇,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就是这般冷血,我就是这般屡教不改,我就是这般十恶不赦!”
流白不作声了,眼眸里的荒凉越发浓厚,凡世痴男怨女常说的,爱之深,恨之切,大抵就如姜卫七与流白这般了。
姜卫七心念微动,召回命魂索,转身之际,姜卫七冷声道:“流白,你要记得,是你先抛弃了我!此生,你我必有一战,不是你灭了我,便是我杀了你!”
话毕,姜卫七拂袖除去结界,后而大步离去,不带留恋,没有犹豫。
流白立在原地,冷静苍白的脸颊下尽是惶恐,你我之间真的到了这一步了么?
我是你灭了我,便是我杀了你……
木之缓步而来,将目光从姜卫七离去的方向了回来,他抬手扯了扯流白的衣角,低声道:“流白哥哥,他们来了。”
流白回身,天启领着数十名白衣弟子匆匆赶来,众人见流白,纷纷行礼:“流白散仙。”
“不必拜我。”流白牵起木之的小手,绕过天启等人欲走,天启连忙上前:“流白散仙,此事……”
天启的话还没说完,流白便将其打断:“我会尽力拦住他,你们不要太过分散,别给他有机可趁便好。”
流白与木之同时幻形离去,天启作罢,后而走到巷口看了一眼那名已然断了气的弟子,低声道:“将此事通知师宗,且将他好好安葬。”
“是。”几名弟子应声而去,又有几名弟子将那具还带余温的尸体抬了下去。
流白已然现身,此刻再想猎杀善渊宗弟子已非易事,更何况姜卫七已没了那份心情,他径直回了客栈,刚到门口,姜卫七便感知楼凡卿的气息,他急忙幻形去了姜木叶的房间。
进屋则见,姜木叶左手拉着小卷耳,右手持剑,剑指立在窗户旁的楼凡卿。
看他那副模样,应是刚到不久,姜卫七白了楼凡卿一眼:“楼凡卿,别以为你救过我兄妹二人,我就不会杀你!!”
楼凡卿应声道:“我今日来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那后话,楼凡卿始终没有说出口。
姜卫七早已猜到楼凡卿的心思,他缓步走到姜木叶身旁,拿过她手中的长剑,杵在身前,一脸不爽的盯着楼凡卿:“如今你已知结果,有多远就滚多远!”
楼凡卿轻声唤:“姜木头……”
“你滚!”姜木叶泪眼汪汪,恶声道:“你跟随黎诛,势必也不是好东西,我恨死你了,楼凡卿!”
“我走……”楼凡卿凄然转身,幻形离去,姜木叶立马大哭起来,姜卫七将其搂入怀中,轻声安抚。
有很多时候,我们都言不由衷,说不愿说的话,做不愿做的事,到头来,伤他又伤己,白白误了两颗真心。
姜木叶将脑袋埋在他胸前放声大哭:“哥哥,我喜欢楼凡卿……很喜欢……很喜欢……”
姜卫七顺着姜木叶后脑勺的长发,柔声应着:“我知道……”
“我也很喜欢他呢……”这半句后话,被姜卫七强行压下,因为深爱,所以不甘,因为深爱,所以怨恨,怨他不信,恨他不该。
一世清浅,取一捧深爱作舟,扁舟载不动怨,载不动恨,更载不动那铭心刻骨的血海深仇,到不了约定的彼岸,恩爱薄凉,一声叹息未落,痴人的一生已然泛黄,流水落花,它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实在对不住啊,这几天耍过头了,害大人们久等了。
后面应是日更,如若没更,应该是在偷懒,欢迎各位大人催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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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继续黑化,狐狸大乱扶桑城(四)
放声哭了一阵后,姜木叶仰头脑袋,拂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口里碎碎的念着:“不能哭!不能哭!他不值得我哭!”
姜卫七捧着姜木叶肉嘟嘟的泪脸,在嘴角扯出一个苍白且无力的笑容,柔声骂着:“傻狐狸……”
小卷耳呆呆的立在一旁,他懂姜木叶为何而哭,却不懂姜卫七因何而笑。
姜卫七经历过从山巅跌至深渊的痛楚,看过太多死亡,流过太多血泪,如今得到了伪丹,他极度渴望变强,变得坚不可摧。
这种欲望越发膨胀,似那浩荡东流之水,一发而不可拾,夜里,姜卫七再度出门进行猎杀,取/魂,增修为,这是一条变强的捷径,姜卫七自然不会错过!
姜卫七出门寻了一圈,未见善渊宗弟子的身影,他顿住脚,冷笑一声:“善渊宗也不过如此,你要躲,我偏偏要逼你出来!”
姜卫七转身,去到扶桑城外,此刻月黑风高,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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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姜卫七定住脚,四下扫了一圈,后而高声道:“这扶桑城的妖呢?都被善渊宗的人灭完了么?!”
话音如同涟漪一般,荡漾开去,眨眼间,无数妖魔现身,把姜卫七团团包围。
“你大爷我在这儿呢!”
“谁在那儿嚷嚷呢!”
“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众妖魔指着姜卫七七嘴八舌的骂着,一些消息灵通的妖魔认出了姜卫七,没敢多言,悄悄退到一旁。
姜卫七斜眼扫着眼前众妖,厉声道:“谁是管事的?”
一妖道:“我们没有管事的!大家都是自由之身!”
姜卫七斜眼瞪着那妖,冷声道:“自由?不灭了三宗,哪来的自由?”
姜卫七语出惊人,众妖魔齐齐静了下来,一妖碎声道:“他是姜卫七!”
“姜卫七!”
“他就是姜卫七!”
刹那间,妖群再次躁动起来,一妖皱眉问道:“你当真是姜卫七?”
姜卫七心念微动,命魂索出,绕众妖而舞。
“命魂索,他真是姜卫七!”
姜卫七的起伏事迹,众妖魔皆有耳闻,其中尤其伪丹一事最为震惊,许多妖魔都以为此事是假,如今亲眼所见,都大惊不已。
姜卫七高声冷讽:“夜晚本是属于妖魔的时间,你们怎安安静静的躲在此处睡大觉呢?”
众妖听出了姜卫七这话中话,颇为不满,姜卫七继续说着:“你们……莫不是怕那一百善渊宗弟子?”
一妖忍不住呵了一句:“谁怕那群狗杂碎了!我们只是想过平凡的生活,尽量与凡人保持一致罢了!”
“平凡的生活?”姜卫七回命魂索,轻轻揉了揉手腕:“那蛇妖也想与他的妻儿过平凡的生活呢,结果呢?”
众妖魔皆安静了下来,蛇妖被围剿时,众妖魔皆不敢靠近,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被善渊宗弟子抓住是个什么下场。
“不除三宗,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姜卫七嘴角维扬,抬手挨个挨个的指着那群妖魔:“蛇妖死了,接下来就是你,然后是你……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这群妖魔乱了阵脚,姜卫七继续说着:“如果你们愿意帮我一个忙,我可给你们指条明路,保住你们的性命。”
一魔问道:“你少糊弄我们,若你真有明路,你自己怎么不去?”
姜卫七:“若不是还有家仇未报,我早就去了,怎会漂泊至此!”
众妖魔不作声了,三年前,黎诛发起的那场屠山之战,他们都是知道的,那场血战,真真是残忍至极!尸垒成山,头垒成墙,老、少照杀不误!
见众妖魔有所迟疑,姜卫七继续道:“扶桑城总共一百善渊宗弟子,我已杀掉二十三人,江离庸势必会领着大批弟子前来,到时候,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活么?”
一妖道:“人是你杀的,与我们无关!”
姜卫七:“与你们无关?呵!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在自欺欺人,当真是可笑!三宗口口声声说,只除恶妖,只灭恶魔,蛇妖是你们的同伴,他作未作恶你们比我更清楚。”
众妖魔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迟迟拿不定主意,他们都知姜卫七说的不假,近些年三宗的手段越来越狠,许多无辜妖魔都遭到他们的追杀,原本说的除恶妖,斩恶魔,渐渐变成了除妖斩魔……
一妖凝神道:“姜卫七,你说为我们指明路,这可是真话?”
姜卫七掷地有声道:“自然为真!”
“那我!我便帮你!”
此刻群龙无首,一妖造势,众妖紧随,场上众妖魔相继道:“我也帮你!”
姜卫七嘴角上扬,划出一道诡异且魅惑的弧线,他冷声道:“很好!”
“你要我们做什么?”
“只需在扶桑城中弄出一点动静,将那帮假仁假义的东西逼出来便好!”
众妖齐齐应声,后而随姜卫七入了扶桑城,一入扶桑城,姜卫七便叮嘱道:“你们分散行动,将凡人全都吓醒,不要弄伤他们便好,看见善渊宗弟子后,你们便自行撤退,去南方芜人谷,只要你们安分一点,芜人谷的主人便不会赶你们。”
众妖魔应声而去,似一张大网一般,将整座扶桑城都覆盖而住。
流白突然出现在姜卫七面前,姜卫七转身便走,流白:“小七!手罢!”
姜卫七极其冷漠,淡然道:“等该死的人死完后,我自会手!”
话音未落,扶桑城各处便爆发出凄厉的尖叫。
“啊!!!!救命啊!”
“有鬼啊!!!”
“怪物啊!怪物啊!”
一时间,妖魔们纷纷露出原形,争先吓唬凡人,姜卫七飞身离去,流白紧随。
偏院里的善渊宗弟子闻声全部出动,天启跃上屋顶,见状立马下令,众弟子闻声散开,驱赶妖魔。
姜卫七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立马隐去身形,他乍然出现在一落单弟子面前,那弟子扬剑,姜卫七信手调灵,刚要抓住那弟子时,流白甩出一道灵力阻拦。
那落单弟子逃脱,姜卫七怒而再起,与流白斗了起来,流白只挡不攻,连连后退。
扶桑城中大乱,姜木叶与小卷耳赶来,那群妖魔见势已起,相继撤退。
流白处处让着姜卫七,这一行为反而使其心头的怒火越燃越烈,姜卫七召出殇谷残灵,霎那间,一只被熊熊火焰包裹的朱雀出现在扶桑城上空。
朱雀仰天嘶鸣,声破天际,烈火将黑夜撕裂,四下逃窜的百姓闻声止步,回头看清那天上之物时,再度尖叫着逃窜。
朱雀火光映衬下的身影,冷漠而又愤恨,爱一人入骨,与之相伴的恨同样入骨。
朱雀腾空的那一瞬间,流白甚惊:“小七,不能这样做!”
“这是你欠我的!!!”姜卫七冷笑一声:“你要守天下,我便毁了你的天下,你要护苍生,我便灭了你的苍生!如此一来,我们便两清了!”
话毕,姜卫七心念一动,上空的朱雀大鸟便振翅横飞,所过之地皆起火光,天启等人大惊,急忙拔剑召灵攻向那只朱雀鸟。
流白则飞身试图制住姜卫七,姜卫七信手祭出命魂索,命魂索变大延长,他抓住命魂索一端,以索为鞭,猛然一挥,眼前屋舍倾然颓塌!
殇谷朱雀这一点残灵神本就强大,更不用说流白那一滴心尖血,至纯至仙之物,其中蕴含的仙力不可小视。
再加上那善渊宗弟子的内丹、/魂,姜卫七这一身修为已然不可小觑。
姜卫七此刻铁了心要毁掉扶桑城,出手极快甚狠,流白无法近身,姜木叶在旁急得连声劝阻,姜卫七丝毫听不进。
流白无法,祭出台桑剑,一白一青,一剑一索在烈火中斗得不可开交,奔走嚎哭声与屋舍倒塌之声不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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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
虽说流白弃了琉璃剑,不再过问三宗与凡世之事,但见如此画面,他仍旧心痛不已。
命魂索与台桑剑相撞,火光四溅,流白急声道:“快住手!这些凡人不曾招惹过你啊!”
姜卫七怒目横眉,应到:“我也不曾招惹过三宗!是他们三宗、是你流白散仙逼我在先!如今这一切,怪不得我!”
流白猛然推开姜卫七,扶桑城已毁大半,姜木叶、小卷耳、楼凡卿等人齐齐飞入火海,营救那些被困之人。
流白咬牙握剑,心上一狠,开始主动进攻,两人颤抖,姜卫七渐处弱势。
白衣弟子结出阵法,勉强绊住了朱雀鸟,天启慢慢撤灵,他立在屋顶,横剑于身前,心念剑诀,暗调灵力,长剑上生出一层薄冰。
天启倾力注灵,剑气四震,后而他快速将长剑插于屋顶,冰层顺势蔓延而开,然而冰层一碰到烈焰就融化而开,只有那些未之地结了厚冰。
四方之火不断蔓延,朱雀鸟的下方已然变成了火海,弟子们强行灌灵,试图灭掉朱雀身形,朱雀鸟振翅,猛撞阵法,一些弟子口里迸血,却仍旧坚持。
‘铛!’一声铁器碰撞的巨响之后,灵力似湖上涟漪一般爆裂而开,只见姜卫七吐出一口鲜血,拽着命魂索直直落下。
姜卫七身下便是一片火海,流白急忙调灵结出一道灵丝,欲接住姜卫七,谁知姜卫七横索相挡,他径直落入火海,刹那间,火焰翻腾,姜木叶急得眼泪直涌:“哥哥!!!”
姜卫七吐血那一刻,朱雀散去,天启划拨一部分弟子前去救人,他自己则领了二十余人上前去围姜木叶。
“小七……”流白握剑立在半空,垂眸望着姜卫七掉下的那个方向,目光呆滞。
姜木叶欲冲进火海,楼凡卿一把将其拽住:“别进去!这是神羽烈焰,你会死的!”
闻言,姜木叶哭得更大声了:“哥哥!卫七哥哥!”她一个劲儿的想要挣脱楼凡卿的束缚,死命挣扎:“哥哥!你别丢下我!卫七哥哥……”
天启看了那火海一眼,后而侧着脑袋,低声问了着身旁弟子:“师宗他们何时能到?”
那弟子压着声音回了一句:“江师宗与其他两位宗主昨日已然启程,照他们的脚程,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达。”
天启点头:“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拦住他们!”
那名弟子点头,后而将此令传达下去,众弟子分散而开,楼凡卿见势不对,拉着姜木叶欲走,天启上前挡住,众弟子紧随。
楼凡卿拔下腰间长生笛,紧紧抓着姜木叶不松手,小卷耳一步上前,抓着姜木叶的衣角。
天启厉声道:“若你们束手就擒,我可在师宗面前替你们求情。”
楼凡卿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
一弟子骂道:“不识好歹!”
姜木叶结灵化出一把长剑,天启冷呵一声:“结阵!!!”
众人齐齐调灵,楼凡卿等人出而不及,被困阵中,流白立在一旁,仍旧痴痴地盯着那片火海。
忽而,火焰涌动,只见一道火蛇快速从火海中腾起,攻向白衣弟子,流白信手甩灵,挡开火蛇,白衣弟子全都紧张起来,阵法微松,楼凡卿趁势以长生笛破开阵法。
天启等人与楼凡卿等人分成两方,各站一方,众人皆望着那片火海,慢慢的,一个人影从火海中缓缓升起,人影越发清晰。
待那人影全部脱离火海时,天启心头一震,眼前这家伙还是先前那只狐妖姜卫七么?
只见此刻的姜卫七妖气大振,被烧红的命魂索似蟒蛇一般缠着姜卫七的身子,缓缓扭动,他唇角带血,长发被热浪吹得狂舞,眼眸里的狠劲又此刚才浓了许多。
“哥哥!”
姜卫七飞身而去,停在了姜木叶身旁,流白与姜卫七相视无言,那方灭完朱雀烈焰的弟子齐齐赶了过来,立在天启身旁。
姜卫七漠然回目光,拉起姜木叶欲走,天启高声道:“姜卫七!回头罢!别再深陷下去了!”
姜卫七凝神迎上天启的目光,冷声应着:“老子不想再回头了!回头好难、好累啊!!!”
“姜卫七!三位师宗马上就会赶来,若是硬拼,你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天启上前,姜卫七信手一划,一道烈焰从火海中腾起,阻隔着天启,他微微后退,继续说着:“只要你肯认错,我一定在师宗面前替你求情,流白散仙也会帮你!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我没错!!!用不着你们假惺惺的来可怜我!”姜卫七长呵一声,身上的命魂索也因他的情绪也抖动起来:“你不是我,不知我走过的路,心中的苦与痛!你不曾背负血海深仇,你也不曾遭人陷害而成为众矢之的,你更不曾体会那种毁去妖丹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姜卫七的眸光越发凌厉:“我曾回过头,是你善渊宗断了我的回头路!”
话毕,姜卫七召灵,拉动烈焰,形成一道火墙,此刻天色渐亮,天启心道绝对不能让他逃走。
天启横剑,心念剑诀,剑锋上再次泛出一层冰花,天启扬剑,一个巨大的薄冰剑灵生成,他瞅准那道火墙,长呵一声,剑灵压下,将那道火墙劈成两半,剑灵将火焰包裹,后而凝结成冰。
“拦住他们!!!”
天启一声令下,众人皆动,将楼凡卿四人团团围住,流白扬剑,天启道:“流白散仙,此刻你还想护着他么?”
流白不为所动,扬剑甩出一道剑气,白衣弟子慌忙后退,楼凡卿拉着姜木叶,急声道:“快走,三宗来了!”
姜卫七扭头一看,在那泛出一道白光的天际,涌现一片蓝、黄之色。
“撑住!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天启扬剑而起,众弟子纷纷上围,姜卫七召动命魂索,打开一个缺口,姜木叶甩开楼凡卿的手,拉起小卷耳便走,楼凡卿甚是失落。
流白一剑推开天启,双手一拉,台桑剑一生二,二生四,四分八……眨眼间便生起一个剑阵,流白双手一推,长剑似雨一般,纷纷攻向天启等人。
姜卫七瞟了流白一眼,转身便幻形离去,楼凡卿紧随,姜卫七一走,流白便回剑阵,天启压不住心中怒火:“流白散仙,姜卫七犯下如此大罪,你怎还偏袒护短,故意放跑他!”
流白无力地应着声:“我想让他活,只有放走他。”
天启看着流白眼眸里无奈与悲伤,颇为震惊,流白与姜卫七之间的八卦,天启都听过,不过实打实的见着他这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面容时,心中难替他不值。
流白转身,天启忙到:“流白散仙,你别再心了,姜卫七彻底陷入仇恨的泥潭,已经救不回来了!”
“救得回来……他本性不坏。”流白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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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离开之际,微微滞了一下,回头柔声道:“你不该将此事告之他们,他们一来,璞山与祁山无人镇守,宗印必失无疑。”
话毕,流白幻形离去,天启双瞳急剧缩小,似被人点了命穴定住一般,宗印……宗印……难道从一开始就中了他姜卫七的调虎离山计?
天启不敢再想,急忙奔向三宗:“师宗!”
两方碰面,江离庸与江汨罗等人见这凌乱的扶桑城,怒火中烧:“那狐妖呢!!!”
江晚秋歪着脑袋四下寻找着姜卫七的身影,何佑则急切的寻着流白的身影,两人皆未见着心中所爱,脸上不由地多了一抹失落。
天启急声道:“师宗!我们中计了!宗印!”
江离庸四下扫了一眼:“我们已将宗印放置于他处,且派人严加看管,那贼人休想得逞!”
天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江离庸的话虽说得轻松,但他心里却比谁都慌,即便宗印换了地,总归是在璞山,若此刻黎诛派兵打去,又或是那玺尘偷偷溜去……那群弟子,势必是挡不住的!
江离庸的话音还在众人耳畔回荡,一道传令符出现,江离庸心头一惊,传令符显字:师宗,玺尘来山夺印,速回!
江汨罗骂道:“该死的东西!早知如此,当时我就该一剑灭了他!”
江离庸的脸瞬间铁青,且带慌色:“江师弟,你与天启在此地拿狐,我与暮师弟先回山。”
江汨罗:“师兄当心。”
江离庸点头,后而对何佑与其他弟子道:“你们留在此处,助其一臂之力,定要灭了那狐妖!”
何佑等人应声道:“是!”
暮九天也将一干弟子留了下来,与江离庸孤身赶往璞山,毕竟,宗印是大事,若三印集齐,孽海深渊一开……那必将是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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