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有些人,一旦伤了,就再也无法痊愈。
一世清浅怆然,恩爱薄凉,汝之叹息未落,我的一生已然泛黄,此后,漫漫无寂岁月,冷清戚凉,不能想忘,只有长长怀想,方掩心上血痕。
两日后。
姜卫七眉头微蹙,闷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睁眼即见姜木叶趴在床头哭得稀里哗啦:“哥哥……哥哥……”
姜卫七努力坐起身子,伸手擦着姜木叶脸上的泪水:“木叶,别哭了,我没事,别哭了。”姜卫七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惹得姜木叶哭得更伤心了,她猛然扑上去一把环住姜卫七的脖子:“哥哥你吓死我了……哥哥……”
姜木叶哭得像个没抢到糖果的小屁孩,姜卫七一阵心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木叶大王,别哭了,别哭了。”
姜木叶努力压低哭声,抱着姜卫七的脖子一个劲儿的抽噎。姜卫七记得清楚,之前碰上兰纫秋,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危急时刻,好像是醉鬼叶子同出手救了自己一把。
姜卫七后知后觉,问道:“木叶,我如何回的客栈?”
姜木叶止不住的抽噎:“前天……你……你走后……”
“前天?”姜卫七微惊。姜木叶点点头:“是前……前天,哥哥你……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前天……你倒在镇口,我都快……吓死了。”
姜卫七不由的叹那迟暮香委实厉害,姜木叶抽噎难抑,眼泪又不听话的往外翻涌。姜卫七摸摸姜木叶的脑袋,横袖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木叶,别哭了,七哥看得心疼。”
姜木叶再次扑了上去,死死吊住姜卫七的脖子,哭喊道:“哥哥,以后你……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好,我带着你,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你,不哭了。”姜木叶是姜家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姜卫七平日里就十分宠她,如今姜氏覆灭,姜卫七更是宠得厉害,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姜卫七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般,难受得厉害。
擦尽姜木叶脸上的泪水之后,姜卫七浅笑道:“饿不饿?”
“饿。”姜卫七昏睡这段时间,姜木叶可是滴水未尽,于是……她抽噎着吃完了三只烤鸡,两条鱼,六根蹄儿……
饭后,姜卫七带着姜木叶出入于周流镇各大酒馆,他一直在想这叶子同能将自己从兰纫秋手里救出来,身份必然不简单,如今寻找信物没有眉目,就只能先找这叶子同。一来可以打听打听夺剑信物,二来还可以向他道声谢。
酒楼酒肆全部跑遍都未看到那叶子同的身影,此刻又临近黄昏,姜卫七作罢,领着姜木叶回了客栈。
第二日。姜卫七早早起床,顶着挨揍的风险把姜木叶拖下了床,伺候她洗漱打扮。吃过早饭后,姜卫七又进酒馆,姜木叶的耐心在昨天就已耗尽,此刻甚是不满:“哥!,你老是进酒馆干什么,你又不喝酒。”
姜卫七缓步,与姜木叶并肩而行,柔声道:“你可还记得那个醉鬼?”
“记得,难不成你是在找他?”姜木叶双手抱胸,嘟起小嘴。姜卫七轻轻嗯了一声。姜木叶一脸嫌弃,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白眼:“你找他干什么?臭死了,又没礼貌!”
姜卫七本想向姜木叶说明当日情况,想来还是作罢,得她又担心。姜木叶对找人这事本就没多大兴趣,如今得知他只是在找一个醉鬼,更是没了兴趣。
姜木叶索性不管姜卫七,自玩自的,时走时停,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这会儿站在一个卖小饰品的小摊前挪不开步了。
姜卫七专心找那醉鬼叶子同,没有注意到落后的姜木叶。姜木叶看着那小摊上的漂亮头簪、耳环、手链,双眼放光,小贩呵呵笑道:“姑娘,这些都是今年最新的款式,是否合你的意啊?”
姜木叶拿着一串碎铃千叶手链,笑眼翻看着:“合……合。”
小贩笑中带:“姑娘好眼光,这碎铃千叶链是最后一条了,姑娘喜欢我就便宜点卖给你。”
姜木叶:“这个多少钱?”
小贩搓了搓手,笑道:“一两银子。”
“好。”姜木叶傻乐,一摸身上屁都没有!钱袋子一直都放在姜卫七那里,姜木叶立马转过脑袋,冲着流动的人群,大喊:“哥!卫七哥哥!”
……无人应声。
若换作往日,只需喊一声他便急匆匆跑过来,今日寻那叶子同寻的专切,竟把姜木叶忘在了脑后,姜木叶踮起脚尖,没有瞄到姜卫七,瞬觉尴尬,她转头看向小贩,道:“不好意思……我哥……”
还不待姜木叶说完,一道黑影闪过,姜木叶手中的碎铃千叶链便消失不见。
“这东西这么丑,姜木头,你的眼光可真差劲!”一听这话的语气,不用看,姜木叶都知道是谁。
姜木叶侧身指着楼凡卿的鼻子骂到:“楼凡卿!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我!”
那管玉笛仍旧别在他腰间,楼凡卿一脸讨打相,笑嘻嘻地甩着碎铃千叶链走了过去,故意提高声音,道:“你的东西?你有钱么?”
刚才给不出银子姜木叶本就觉得尴尬了,此刻楼凡卿又故意提钱,姜木叶气得脸通红:“我没钱又怎么啦,这也不是你的东西,还给我!”
楼凡卿将一枚碎银子扔给小贩,得意地拿着碎铃千叶链在姜木叶面前晃悠,道:“现在它是我的了!”
“你!!!!……”姜木叶瞬间生了咬死楼凡卿的心。楼凡卿看着气得冒青烟的姜木叶,止不住的笑。
姜木叶气哼哼地骂了声:“你臭不要脸!”转身大步挤进人流,楼凡卿将碎铃千叶链入怀里,迈步追了上去。
楼凡卿:“哎!姜木头,别走呀。”
姜木叶:“梦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楼凡卿:“姜木头,多日不见,你骂人都文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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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木叶:“滚!”
楼凡卿:“哎哎哎!你别走这么快嘛!”
第18章魂命案指狐狸,流白护短中兰毒(三)
姜木叶怒气冲冲的于街上急走,在一家酒馆前正好碰到寻人未果的姜卫七,姜卫七看着一脸怒气的姜木叶,有些不明所以,明明上一眼看她,还好端端的,怎么此刻生这么大的气:“木叶,怎么了?”
姜木叶哼了一声,原以为楼凡卿会追上来,回头一看……我去你妈的!楼凡卿竟然半道溜了!
没有看到楼凡卿,姜木叶更生气,恨得咬牙切齿:“没事!”
什么叫没事?这架势,给她一头牛,分分钟只剩骨头架儿。
姜卫七咽了咽口水,低声下气的问道:“木叶大王,是累了还是饿了?”
姜木叶皱着眉,红着脸,怒声道:“不累!不饿!”
姜卫七以为姜木叶气自己只顾着找叶子同,忽略了她。故而将她拉到一人少处,低声道:“木叶大王,别生气,别生气,那个醉鬼不是常人,上次我碰到了兰纫秋,是那个醉鬼救了我。”
姜木叶的怒气消减半分,小时候听了那么妖世趣事,她独喜兰纫秋,不仅皮相好,制毒也是一把好手,她惊道:“兰纫秋?可是黎诛手下的那个兰纫秋?”
姜卫七:“是她,上次多亏了那个醉鬼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否则我早就死在那兰纫秋手里了。”
姜木叶:“那个兰纫秋怎么会在这里?”
姜卫七道:“不知道,不过她好像认识那个醉鬼,而且那个醉鬼修为很高,所以我想找到他,问他一些事。”
姜木叶暂且将那楼凡卿搁到一旁,毕竟这边才是正事,她道:“那我们分头去找。”
姜卫七:“也好,只是你自己小心一点,不管找到与否,黄昏时分都要回客栈。”
姜木叶应声,两人分道而行,这周流虽为镇,但两河相交,占地十分广大,屋舍楼台成千上万,街道巷子交错相连,酒肆勾栏更是数不胜数。
姜卫七一路寻过,远远地便看见一个提着酒壶的男子正迈着踉跄的步伐往镇口走去,姜卫七立马追了过去。
姜卫七跑到他面前,果真是那醉鬼叶子同。叶子同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他把酒壶举到姜卫七面前,道:“你喝酒么?”
姜卫七摇头:“不喝。”
叶子同仰头喝了一大口,推着姜卫七,道:“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
姜卫七拉着叶子同,道:“叶前辈,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叶子同闻言,突然大笑起来,道:“救你?我不曾救你,我救不了任何人……”
姜卫七:“是你,叶子同前辈。”
叶子同变了脸色,却仍旧大笑:“我是叶子同?我是叶子同吗?我不是叶子同吧!”
姜卫七随叶子同走着:“叶前辈,你可知道不死树笔?或者血泪?”
叶子同身子一僵,目光带着怒意,瞪着他:“不死树已死,从此再无不死树笔!”
叶子同不应声还好,如今他这么一答,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姜卫七全然不信:“怎么可能?不死树早已跳脱轮回,怎么会死?”
叶子同连连摇头,道:“死了,真的死了,没有不死树,也没有不死树笔。”
姜卫七欲上前拦住叶子同,不料,叶子同信手一挥,一棵大树拔地而起,树枝藤蔓把姜卫七紧紧缠住。
姜卫七立刻明白,他就是那不死妖树,姜卫七奋力挣扎,高声道:“叶前辈,晚辈姜卫七借不死树笔一用,请您借给我,叶前辈!”
叶子同并未回身,提着酒壶朝树林走去,边走边笑:“死了,不死树死了,与她一起死了……”那个背影甚是寂落,恍如寒风中瑟缩的一棵枯树。
姜卫七稍稍一动,这树枝藤蔓就缠得更紧,直到叶子同进了树林,那大树藤蔓才消失不见,待姜卫七追进林中时,叶子同已然消失不见。
姜卫七在林间寻了许久都没看到叶子同的身影,黄昏已近,姜卫七担心姜木叶,便不敢再多做停留,只得返回周流镇。
姜卫七刚进客栈,就看见流白、楼凡卿与妹妹姜木叶坐在方桌上闲谈着。一见流白那张俊中带媚的脸,姜卫七的小心脏就止不住地狂跳。
姜卫七大步走到流白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流白散仙,您怎么来了?”
流白淡淡一笑,应声道:“游历至此。”
什么游历至此,明明是放不下狐狸,静不了心,楼凡卿一面偷笑,一面拉过椅子,道:“姜兄,坐。”
姜卫七这才傻愣愣地拉过椅子,挨着流白坐了下来,这几日不见,姜卫七只觉越发好看了,迟迟挪不开眼。流白柔声道:“这几日你们兄妹可曾遇着什么麻烦?”
“有……”姜木叶刚飙出一个字,姜卫七就强声打断,道:“无事。”
姜木叶苦笑着,连连点头道:“无事,无事,只是我吃得多,哥哥的银子不够……”
姜木叶的话音刚落,楼凡卿便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到桌上,推至姜卫七面前,道:“流白散仙给的。”
姜卫七:“流白散仙可是又卖了什么法器?”
楼凡卿嘿嘿抢先道:“这次卖法器,下次就只能卖流白散仙自己了。”
姜卫七:“流白散仙……”
流白摇头道:“他胡说的,只是典当了一些无用的东西,不碍事。”
姜卫七:“流白散仙以后别再卖法器了,我们用不了多少银子的。”
“用不了多少银子?姜兄怎么净说胡话呢?姜木头一顿顶我十顿。”楼凡卿故意瞄向姜木叶,只见姜木叶的脸骤青骤白,额上青筋暴起:“楼!凡!卿!”
气氛突变,流白急急起身,道:“我回房了,你们吃过饭早些休息。”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楼凡卿就喜欢作死,而今姜木叶脸色难看得厉害,先前抢碎铃千叶链的那口恶气刚刚咽下,此刻楼凡卿又挑起吃得多这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姜木叶咬牙道:“哥,你先上楼去!”
长这么大,姜卫七还真没见过姜木叶气得这般厉害,他半滞半愣地起身:“木叶……冷……冷静点。”
姜木叶没有作声,朝他扬了扬手,姜卫七快步溜上了楼,楼凡卿意识到了危险:“姜木头……有话好好说……”
姜木叶皮笑肉不笑,姜卫七刚上楼不多会儿,楼下便传来楼凡卿的惨叫声,紧接着就是哄闹声,小厮、掌柜皆不敢上前拉劝。楼凡卿连连求饶,姜木叶打了好一阵儿,方肯罢手。
简单吃过饭后,三人各自回了房,姜卫七现在已经确定那叶子同就是不死树,不死树笔有了头绪,他就不再忧心。
而今见到流白,又开始担心起他先前的伤势,黄昏时本该借机问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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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因楼凡卿与姜木叶哄闹作罢。姜卫七越想心越乱,忍不住来到流白门口,徘徊不行,敲门的手三起三落,心里似猫抓般难受。
在姜卫七犹豫之际,流白咯吱一声拉开房门门,姜卫七立马将手背到后背,恭敬地唤了声:“流白散仙。”
“进来罢。”姜卫七应声进屋,心里小鹿乱撞,脸颊飞上一抹红晕,他柔声道:“流白散仙,您的伤如何了?”
流白:“无事。”
姜卫七应声:“那就好。”
流白:“自那以后,你的身体如何?那命魂索可有什么异样?”
姜卫七:“殇谷前辈的灵力与我自身灵力相融,除了修为提升,没有其它不适的情况,命魂索的妖气有所增强,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流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既无事,姜卫七就安了心,道:“流白散仙,你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流白应声,姜卫七出了房门,辗转来到周流镇外的林子。小妖经常在夜里出来活动,姜卫七的命魂索一出,一捆一大群,/魂汇聚成一线,全部入体。姜卫七的修为快速提升,那命魂索的怨念亦在随之加深。
一团干尸倒地,一丝青影嗖地一下从姜卫七眼前划过。姜卫七了命魂索朝那青影追去,未追多远,那青影的踪迹全无。
正当姜卫七心疑时,一缕白晃晃的影子在林间飞过,映着皎洁的月光,姜卫七看清了他的脸流白。
姜卫七下意识地侧过身子,凝神屏气,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流白步履轻盈,走向他处,姜卫七趁机溜回了周流客栈,一夜未眠,熬到天明,姜卫七顺了顺气上前敲着流白的房门,久久无人应声。
楼凡卿走了过来,满脸皆是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别敲了,流白散仙不在房里。”
姜卫七瞬间慌了神:“流白散仙去哪儿了?”楼凡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色,应道:“不知道呐,反正他昨夜就出去了,好像……是找什么人去了。”
姜卫七立马翻过护栏,从三楼跃下,跑出了客栈。昨夜在林子里见过流白,姜卫七恐被他发现自己在吸/食//魂,就先行回了客栈……
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不可能,流白散仙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会出事,要是撞上那兰纫秋,就算碰到那妖女,流白散仙肯定能……若那妖女出阴招……
姜卫七越想心越乱,冲出客栈后扒拉着人群,一路狂奔,在人潮涌动中他突然看见一袭飘飘白衣,认清他的脸之后,姜卫七立马止了步,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姜卫七远远地看着,一群蓝衣善信宗弟子正围着流白。为首的弟子就是善信宗宗主江汨罗的首徒昭铭,上次与幽姒一战,姜卫七并未看清他的相貌,如今仔细一看,那昭铭也是相貌出众之人。
看着看着,姜卫七无名火起,那昭铭怎的挨流白那么近,他脸上的笑容也甜得厉害。
许是流白察觉到后背那股强烈的幽怨之气,他微微偏眸,与姜卫七那道带着愤怒与嫉妒的目光相撞,流白浅浅一笑,姜卫七立马怂了,回了流白一个微笑。
善信宗弟子纷纷转眸,齐齐随流白的目光看向姜卫七。姜卫七迈步而去,软软地唤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点头,回头对着昭铭说:“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昭铭众人行礼,道:“流白散仙慢走。”
于是……流白就带着小狐狸慢……走……了……走了……
昭铭身后那群善信宗弟子个个头顶大问号,流白散仙身边怎会有妖?有妖就罢了,向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流白散仙怎么会对着一只狐妖笑得如此温柔。
姜卫七与流白并肩而行,流白道:“刚才那是善信宗的人,以后见着,尽量避开。”
姜卫七点头:“我会的。”
两人沉默着走了几步,流白顿住脚:“昨夜,你可出了门?”
“没……”姜卫七身子一僵,机械地摇了摇头,流白也未再做声,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正是因为姜卫七做了那事,此刻他的心跳得厉害:“流白散仙……为何这样问?”
流白道:“昨夜你离开后不久,我发现一个行踪诡异的男子,他的身形与你极像,又身着青衣,故此一问。”
姜卫七:“那……可有什么发现?”
流白道:“我追着他去到周流镇外的林子里,发现很多魂全失的干尸。”
姜卫七弱弱地“哦”了一声。流白提步前行:“近日周流地区出现了许多/魂被吸尽的干尸,善信宗的那些弟子就是来调查此事的。”
姜卫七未再作声,依照目前这个趋势,形势不利,他心道此事得暂搁几日了。两人刚到客栈门口,就看见姜木叶与楼凡卿一个劲儿掐架。
楼凡卿道:“姜木头,照你这么个吃法,早晚要变成猪。”
姜木叶:“这是我的事,要你管。”
楼凡卿:“我不着急,我是替姜兄着急,怕你嫁不出去……”
姜木叶抓起桌上一根卤猪蹄儿朝他砸去,猪蹄儿脱手,径直飞向楼凡卿………两人叽里呱啦又大闹起来,小厮与掌柜的皆躲在角落,不敢动弹,门口的流白神色微变,笑道:“我还是先回避一下罢。”
楼凡卿爱逞口舌之快,总是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姜卫七也没有过多担心,跟着流白转身,道:“我也不进去了。”
流白嘴角挂着一窝浅笑,信步走在人群里,姜卫七紧紧跟在他身后,脸上洋溢着暖阳般的笑容,繁华浮沉,花影微凉,我只是一心追随你的少年,愿缱绻随风,流水淙泷,伴我一生追逐。
第19章魂命案指狐狸,流白护短中兰毒(四)
姜木叶与楼凡卿在客栈闹得鸡飞狗跳,流白与姜卫七则闲走于周流镇的石板路上,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周流镇中心那两条大河交汇处。
流白站在水中木道上,姜卫七面带怯意,立于流白身后。微风扑面而来,扰动着两人的长发,流白的衣襟随风摆动,雅美至极。
流白抬眸望着碧水茫茫的河面,柔声道:“小七,你觉得这水如何?”
姜卫七看了一眼,快速把目光转到流白身上,应着:“很清。”
流白又问:“在这水里,你看见了什么?”
姜卫七:“倒影。”
流白:“什么倒影?”
姜卫七:“山、楼、船的倒影。”
流白:“你可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话中有话,姜卫七再度不安,那颗悬在半空的狐狸心,砰砰直跳,一股谎言即将被拆穿的慌乱之感涌上心头。姜卫七点点头,弱弱地答了声:“看到了。”
流白信手祭出一柄青白两色相绕的长剑,他紧握长剑,哗的一声,剑指姜卫七,姜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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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一震,楞在原地。
流白直勾勾地盯着姜卫七,不说一字。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在吸□□魂?姜卫七看着流白眸中的凛冽,怕极了。
在姜卫七心里防线即将崩溃之际,流白突然撤了剑,顺手将剑递到姜卫七面前。姜卫七那吓飞的魂魄仍旧没有回体,只楞楞地挤出几字:“流白散仙,你……”
流白正声道:“此剑名为台桑,是万年之前我师父云济仙人赠我的佩剑,现在我便将他赠于你。”
姜卫七傻乎乎地双手接过,细细摸过,剑身轻巧平滑,是一把极好的佩剑。流白又拿出一枚淡青剑穗,递到姜卫七面前,姜卫七抬眸看着流白,不知是他眼花还是怎的,他竟在流白眼中看到了一丝羞涩。
这前后转变太快,姜卫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憋出几字:“多谢……流白散仙。”
流白侧身看着宽阔的河面,语重心长地唤了声:“小七。”
姜卫七应声:“流白散仙,我在。”
流白正声道:“做好自己,你就是你,别人不能替你,你也不能随波逐流,失了自我。”
姜卫七明白流白话中深意,紧握台桑剑,诚恳应声:“流白散仙,卫七谨记。”
流白回身,轻语:“走罢,回去看看他二人。”
姜卫七随他回走,一路上,他只觉手中的台桑剑越来越沉,那颗跳动的心脏也越来越沉。两人刚进客栈,姜木叶就扑了过来,佯做哭状:“流白散仙,楼凡卿欺负我。”
楼凡卿也立马奔了过来,连声道:“仙师,你别听她胡说,我可没欺负他,倒是她咬了我几口,你看你看,牙印还在呢!”
姜木叶一脚踹向他屁股,楼凡卿侧身躲过,她吼着:“咬你怎么了?谁让你先说我胖,说我嫁不出去的!”
楼凡卿:“你本来就胖,这大实话还不让人说啦!”
姜木叶:“楼凡卿!你臭不要脸!”
楼凡卿:“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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