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宋如锦接过茶盏,抿了几口,眼神还在往宋如慧这儿瞟。
宋如慧见她担心得不行,不禁笑了:“我没事儿,别多想。你先回去吧,若娘问起我,你就说我一切都好……暂时别把我有孕的事告诉娘。”
宋如锦点点头。
纫秋道:“今天中秋,二姑娘要不留下来陪着娘娘吧?晚上还有宫宴呢。”
宋如锦还没说话,宋如慧便出言拦住了,“今天是阖家团聚的日子,妹妹怎么能留在宫里?回府和爹娘团圆才最最要紧。”
宋如锦自然听姐姐的,喝完桂花茶,略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待她走后,纫秋才问道:“娘娘怎么不让二姑娘留下来陪陪您……有家人在身边,到底是不一样的。”
宋如慧摇摇头:“若我留她久了,陛下又该恼了。”
“娘娘要不先向陛下服个软,依婢子看,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纫秋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儿。帝后之间的事,她一个丫头总不能多嘴。
宋如慧淡淡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早就想到了这一日。”
君恩凉薄,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帝王的宠爱本就是如云一般说散就散的,从她戴着凤冠嫁进东宫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准备说起来,她嫁进东宫还是两年前的事。那时候梁宣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他每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靠她自己去打听,就连后来的逼宫……也是既成事实之后,她才隐约猜出来的。
他从没有把她当做可以交托的妻子。
她一向聪慧,其中的缘由也多少探听到了一点他恨宋太傅,她的父亲,忠勤侯宋怀远。
他那样厌恶太子太傅,却能每日神色如常地同太傅商讨国事……宋如慧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有多深。这个每日睡在自己身侧的夫君,言笑晏晏地同她说话的时候,兴许就在想如何铲除她的家人。
她不敢信他。甚至有一点怕他。
再后来,他登基为帝,变着花样待她好,她也没有往心里去他初初登基,平王一党虎视眈眈,他需要太子太傅的援持。但日子久了,她又生下了君阳,多少还是生出了几分眷恋。她也曾想抛却往事,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好好地过一辈子。
但他都不想再让她生下孩子。
犹记得当年赐婚的圣旨送到侯府,她穿戴整齐跪拜接旨,那时候当真觉得自己一生的欢喜都系在那个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身上了。后来每一个待嫁的日子,都不知埋藏了多少梅少女的希冀与憧憬。
如今她已过了碧玉年华,这样的心境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细细想来,今时今日这般境况,倒也没有让她痛彻心扉,只是些微的伤怀而已。
宋如慧下了美人榻,疲色难掩,道:“我有些犯困,扶我去床上歇一会儿。”
纫秋应了一声。
这时,外头有宫侍唱报:“陛下驾到”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碧空无云,到了晚上,一轮满月也格外明亮。
晚膳摆在了院子里,一张大圆桌,阖家上下围坐在一起。风送桂花香,空气中都沁着桂花的清甜味。
元娘给在座诸人敬了一杯酒,道:“这几个月真是打搅各位了,下个月我就带明哥儿恬姐儿回苏州府。”
刘氏出言挽留:“怎么说走就走?再住一段时日吧。”
元娘笑着摇头:“再住一段时日就要下雪了,路都被雪封住了,想走也走不了我还想回苏州过年呢。”
刘氏点点头,不再多说。
二夫人道:“确实不能再住了,再住下去,可不成了寄人篱下?”
元娘斜睨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转头又同刘氏道:“三年之后,明哥儿来京赴考,怕是还要在府上叨扰一番。”
“他外祖家就是他自己家,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刘氏说完看了一眼贺兰明,皎月清辉之下,少年就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朗润,确是簪缨世族养出来的清贵公子到底痴症好了,怎么看都是好的。
二夫人搁下筷子。宋征不爱读书,也从不肯参加秋闱。这一点她比不过元娘。
就在这时,曹氏扶着肚子,低低地喊了一声,二夫人连忙问她哪里不舒服,曹氏痛得厉害,皱着脸答道:“似乎是要生了……”
因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足月,所以府中早有稳婆备下。一群人烧水送药,忙活了大半宿,曹氏才把孩子生下来了。
是个女儿。
曹氏生完就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醒来之后听说是个女儿,又是失落,又是遗憾:“没能给大爷生个儿子……”
反倒是二夫人宽慰她:“女儿也好。你们小夫妻还年轻,将来还会有儿子的。”
宋征也笑道:“男女都好,我都一样喜欢。”
说着,就让人把孩子抱来给曹氏看看。刚出生的女娃娃只有半个成人手臂那么长,头上覆着短短的胎发,眼睛还闭着,一张婴儿脸红红皱皱,就那么小小的一团,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曹氏顿时不嫌弃这是个闺女了,满腔疼爱都要溢出来了,挣扎着坐起身子,道:“快给我抱抱。”
因是中秋月圆之夜生下来的,宋征和曹氏商量了一番,给孩子起名为“月娘”。
待曹氏出了月子,刘氏才同二夫人商议分家的事。她心里盼着二房一家子赶紧搬出去,话却说得很宽容:“也不必着忙,先好好拾一番,别落下了什么东西,等月娘过了百日再走也不迟。”
城西有一处三进三出的老宅子,是老侯爷的产业。虽说地段比不上侯府,但占地并不小,二房一家如果分出去,就住在那里。
宋如云的亲事还没定下,二夫人自然不想分家。敷衍着应承了几句,一应家具衣物,都没有着手拾。
刘氏也不能做得太难看,只能隔三差五遣周嬷嬷去二夫人屋里转一圈,说:“呀,这几个花瓶都是公中的。二夫人,您既然要搬走了,这些花瓶我就先拿去库房了。哦,这架屏风也是公中的……”
很快二夫人房里的摆件陈设都被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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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明显的赶人之意,二夫人只作不知。偏二老爷也想靠着侯府这棵大树乘凉,夫妻俩一拍即合,都磨磨蹭蹭的不肯搬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都是误会!等这个坎儿过去了,朕就能和皇后相亲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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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快战
刘氏自然不会受制于人,见二房不肯搬出去,便把服侍二房的下人的月钱都停了。下人们干活儿没有工钱,一个个的都不乐意做事,二夫人缺人伺候,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主动去找刘氏。
这会儿已经入了十月,天气彻底冷了下来。一夜北风紧,前几日还盛放的秋菊都渐渐开败了。
二夫人就着刘氏屋子里的熏笼烤了烤手,道:“我屋里那些服侍的人都没拿到月钱,大嫂您核核账,别是让底下人贪去了。”
刘氏仿佛幡然醒悟:“是我漏发了……那些下仆你是打算带着一起走,还是留在侯府?”
也没说补发,还催她走……二夫人稍稍沉吟,总算同刘氏说了心底的想法:“大嫂,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待在侯府不肯走,都是为了云姐儿的亲事。你看,咱们侯府的名头毕竟响亮一些,若不分家,云姐儿便还是侯府的嫡姑娘,也更好说亲不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夫人现在的态度亲切友好,刘氏便也笑着点头,应和道:“不错,是这个理儿。”
二夫人接着道:“咱们当娘的,都是一样的心思。大嫂替锦姐儿挑夫婿,不也是千挑万选才挑中了靖西王世子吗?不瞒大嫂,我心里倒有一个女婿人选……”
她话还没有说完,外头便有人满脸喜色地进来,哐哐叩首道:“夫人,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又有孕了!圣上龙心大悦,封大皇子为太子!”
刘氏不禁站了起来,感激涕零道:“多谢陛下恩典。”
二夫人跟着道喜:“娘娘是个有福的。”
这话刘氏乐意听,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二夫人见她高兴,又接着方才的话说了下去:“晋国公最小的弟弟那个叫殷景行的,如今还没娶亲,我觉得他家世品貌都同云姐儿相配。大嫂常在那些勋贵夫人间走动,能不能帮忙牵根线?”
刘氏的眉头微微一皱。上回宫宴,晋国公的女儿殷惠还当众贬损宋如锦呢!如今再去跟晋国公夫人打交道,她是不太乐意的。
说真心话,侄女嫁得好与坏,关她什么事啊?
二夫人看出了她的迟疑之色,忙道:“大嫂,若云姐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我们就立马搬出去。”
宋如云还在孝中,按理说,成亲是不能,定亲却无碍,但二夫人怕晋国公府忌讳,又加了一句:“也不用急着纳采问吉,能给个准信儿就行。”
刘氏想了想,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会赶你出门不成?至于云姐儿的亲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留意着。”
二夫人心满意足地告辞了。
刘氏冲周嬷嬷招了招手,道:“你帮我往晋国公府递个帖子,请晋国公夫人来侯府坐坐。”
“夫人当真打算帮她?”周嬷嬷皱着眉头,“人都是贪心不足的,二夫人这会儿说等亲事定下就搬走,等三姑娘亲事定了,她又要说三姑娘从侯府嫁出去才好。”
刘氏喝了口热热的茶,笑了笑:“今天皇后娘娘大喜,我心里高兴,帮她一回也没什么。就当是给太子殿下和未出世的小殿下积福了。”
再说了,她只是牵根线搭座桥而已,最后能不能成,还要看晋国公府的意思。
周嬷嬷又说:“二夫人倒是心气高,选女婿直接选了国公府的。”
刘氏道:“晋国公的幼弟素有风仪,整个盛京城都是有名的。照我看,配公主也是配得起的。若果真和云姐儿成了,也算好事一桩。”
到了傍晚,宋如锦一边等晚膳,一边陪宋衍玩。
刘氏已经替宋衍请了先生,他现在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虽然写得不是十分好。
离用膳的时辰还早,宋衍拿了一卷《诗》,央求道:“二姐姐,你能不能读几句给我听?”
宋如锦点点头,随手一翻,正好翻到了“秦风”一篇,顺口便念了出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她略微停了停,忽然有些想念远赴沙场的徐牧之。
此时此刻,鞑靼军正与夏军隔河对峙。北方比盛京城寒冷许多,如今已是天寒地冻,河水也凝结成冰,夏军难耐严寒,徐牧之请军令速战速决,靖西王欣然应允。
是夜,夏军在马蹄上裹了麻布,骏马踏冰无声。将士们星夜渡河突击。
路线已在日间勘探好,所以并没有点火把。天公作美,月色暗沉,直到夏军到了鞑靼的营下,鞑靼兵士才反应过来,纷纷手忙脚乱。太师也木齐还在帐中同几个美人纵情享乐,听闻夏军已经近在眼前,气恨羞恼交加,拿起佩剑便把那些美人砍了解气。
鞑靼兵士无人指挥,自然阵脚大乱。也木齐走出营帐,正打算鼓舞士气,便听见有人大喊:“鞑靼败了!”
也木齐双眸圆瞪,喝道:“胡说!”
然而两军厮杀的声音响彻星天,没人能听清他这句喊声。
鞑靼军心溃散,节节败退。也木齐提刀踏马,这时迎面行来一个马上少年,盔甲映着惨淡的月色,泛着幽幽冷意。
也木齐定睛一看,终于认出了来人:“是你!”
正是今年元月被他嘲讽为“黄口小儿,当打仗是过家家”的徐牧之!
也木齐的心情复杂了一瞬。徐牧之一言不发,挽起长|枪便往也木齐脸上招呼。也木齐连忙避开,一面挥刀回击,一面调转马头走人。徐牧之也不去追,待也木齐行远了,才遥遥挽弓搭箭。
箭矢如流星,径直插入了也木齐座下的战马,马匹一惊,扬起一对前蹄。也木齐正在召集将领商量战事,立时毫无防备地从惊马上摔了下来。见势不妙,一脚将身边的将领踹下了马,自己跨坐了上去。
众位将领不禁有些心寒。
也木齐转过身子,恶狠狠道:“是谁放的箭?”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一般,徐牧之又朝他这儿连放三箭。也木齐险险避开其中两箭,最后一箭没能避过,深深没入了他的左胳膊。
也木齐是惯用左手的,此刻只好换右手执刀,当下便有诸多不适应。
徐牧之策马上前,挥枪便刺。两人缠斗了一会儿,也木齐一时不慎,闪躲不及,枪尖便抵上肩膀,将他摔下了马。
也木齐慌忙回首喊道:“快来帮忙!”
身后一人也无。那几个将领都不知跑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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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木齐的肩膀手臂都提不上劲儿,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徐牧之驭马疾行,马蹄纷纷,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也木齐身上本就有伤,如此一来,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腾挪了位置。
徐牧之折返回来,拔出佩刀,给他补了几刀,一面碎碎说道:“这一刀是替泱泱大夏砍的,蛮夷属臣,胆敢犯我国威!这一刀是替边关百姓砍的,若无战乱,他们便可安居乐业,不至流离失所……这一刀是替锦妹妹砍的……当日你在殿上欺侮锦妹妹,迫她和亲远嫁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也木齐渐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一场战役从天黑打到了天明,终于接近了尾声。因为将近年底,大夏兵士们都想着早点打完回家过年,所以格外勇猛,又占着天时地利人和,不出意料地大获全胜了。
没过几日,便是皇长子的周岁。
宫里为皇长子的抓周预备了不少东西。宋如锦到凤仪宫的时候,小君阳手里已经抓了一支毛笔,乳娘们接二连三地夸赞:“太子殿下长大后一定妙笔生花,写得一手好文章。”
昌平公主坐在一旁看热闹,见宋如锦来了,便招手唤她过去。
宋如锦走近几步,小君阳就发现了她,慢吞吞地朝她爬了过来,攥紧了她腰上的翡翠宫绦。
这也算“抓周”了。因这枚宫绦做得巧,乳娘们继续拣好听的话说:“太子殿下日后定然富足一生,衣食无忧。”
宋如慧如今怀胎五月有余,已经十分显怀。她的气色比先前好多了,面颊润泽,眼中也带着笑意。
宋如锦把宫绦解下来递给小君阳,正打算去边上坐着,小君阳又抓住了她的裙裾不让她走。
乳娘们愣了愣,不由沉默。这该怎么夸?总不能说太子殿下今后定然坐拥无数美人吧?
其中一个乳娘笑道:“姑娘和皇后娘娘长得像,殿下一定是把您当成自己母后了可见啊,太子殿下今后一定会孝顺娘娘,敬爱娘娘。”
众人纷纷顺着这个意头往下说。
天子还在忙于政事,但也派人送了赏赐过来。乳娘们又接二连三道:“陛下心里是惦记娘娘的。”
昌平公主闻言便道:“咱们大夏哪一个皇帝不是情种?”
这话也就她敢摊开来讲,但也确实没有说错。
往远了说,太|祖陛下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登基之后,大臣们劝他立晋国公殷其华的妹妹为后,太|祖执意不肯,搬出了“故剑情深”的旧典,坚持立共度风雨的糟糠之妻为后。往近了说,先帝专宠孝贞仁皇后,如今宫里还有几个老人记忆犹新。
所以当今天子分外爱重皇后,便也不足为奇。
☆、恩爱如昔
小君阳抓着宋如锦的裙裾玩了一会儿,便松开了手,仰起脑袋四处张望,冲着靠坐在玫瑰椅上的宋如慧张开了手臂,咿咿呀呀地喊道:“娘娘……”
他如今常常学着大人说一些简单的字眼。乳娘们教他喊“母后”,他总学不会,听见宫里人总是唤“娘娘”,就一直跟着喊。
昌平公主笑道:“殿下想让皇后抱呢。”
便有乳娘抱起小君阳,走到宋如慧面前。
宋如慧面上不自觉地泛出笑意。自她再度有孕,担心小君阳碰伤肚子里的孩子,便不经常抱他,小君阳却是十分依恋她的,便是不抱他,把他远远地放着,他也会在一群人中寻找她,找到了就洋洋得意地笑起来。
孩子比这世上任何珠翠宝物还要珍贵。
宋如慧真的很想再要一个孩子……幸而腹中这个初来乍到的生命也安然无恙地留下来了。
中秋节那日……梁宣带着满身酒气驾临凤仪宫,撵走了满屋子的宫娥,眉眼都沾染着醉意,低声道:“你若果真想要这个孩子,就留着吧……”
宋如慧不由问道:“陛下怎么改了主意?”她也不知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一时醉语,默了默,又问,“陛下怎么醉成了这样?”
“你总是冷着朕……朕心里不痛快,便多喝了几杯。不让你要孩子,你就一句话都不同朕说……”梁宣走近几步,环抱住宋如慧。宋如慧下意识躲了一下,梁宣便无奈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安你的心?如慧,你不必生孩子固宠,我们有君阳就够了……”
他说到最后,连自称都忘了可见确实是醉了。
当时宋如慧被他圈在怀里,极想问一问他,为什么不让她生孩子,也想问一问宋怀远的事……但最后她都忍住了,没有问出口。
他与她未必会有一生的藤葛。
这日之后,一应恩赏照旧,外人看来,帝后还是恩爱如昔。
纫秋一直劝她:“娘娘别总藏着心思,多跟陛下讲讲。再不济……等二姑娘来了,就和二姑娘说说。总一个人闷在心里,不仅妨碍自己身子,对肚子里的小殿下也不好。”
“哪能同锦妹妹讲这些。”宋如慧摇首笑道,“妹妹心里也装不下这么多事。”
纫秋低头叹道:“娘娘就是太聪明了。要像二姑娘那样单纯懵懂,满怀赤诚才好呢。”
没过多久,宋如慧听见了风声,梁宣打算立皇长子为太子。
当今天子春秋正盛,膝下只有一子,朝臣们更希望他再生几个皇子悉心培养,而不是早早立下太子。
但梁宣还是力排众议,命礼部草拟了圣旨。
宋如慧明白,他是想“安她的心”。
他没有骗她。
小君阳在乳娘怀里蹬着腿,一双胳膊力地朝母亲伸了过去。宋如慧站起身,抱着小君阳哄了哄。小君阳到她怀里,立马安分下来。
乳娘们端来蛋羹,打算喂给他吃。宫里的吃食格外细,一盏蛋羹还飘着甜滋滋的奶味儿,应是放了牛乳。
宋如锦的眼光就在蛋羹和小君阳之间来回晃悠。
小君阳到底年纪小,先前抓周便闹了好久,现在到了母亲的怀抱,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系统说:“宿主!你可以去吃那碗蛋羹了!”
乳娘们轻声道:“婢子带殿下去偏殿歇息吧。”
宋如慧摇了摇头,柔柔道:“让我再抱一会儿。”
又过了几天,战事大捷的消息才传到了盛京城。天子下诏,命全军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隔日,晋国公夫人带着殷惠来忠勤侯府做客。
因先前天子勒令改名,所以如今殷惠已经改名为殷念。晋国公夫人和刘氏寒暄了一番,便问:“怎么没看见你们家的姑娘?”
刘氏笑着对周嬷嬷道:“去把锦姐儿喊来。”想到这回请晋国公夫人过府是为了宋如云的婚事,便又添了一句:“还有云姐儿。”
两姐妹路上遇见了,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宋如锦的身量更高一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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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也生得更好,一眼就能让人瞧见。宋如云也不差,体态匀称,温柔可亲,亦有了美人风韵。
晋国公夫人道:“念姐儿,上回你落了锦娘子的面子,正好今天来人家府上做客,你就去给锦娘子道个歉吧。”
原本也不用这般低声下气,只不过如今皇长子封了太子,忠勤侯府作为皇后的娘家,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
待宋如锦走近了,殷念才不情不愿道:“……对不住,宫宴那天是我说错了话,妹妹不要跟我计较。”
宋如锦落落大方道:“不妨事。”
二夫人听说晋国公夫人来了,连忙赶了过来。刘氏把她和宋如云介绍给晋国公夫人认识,略谈笑了几句,便渐渐点明了目的:“听说贵府的七爷还没有定亲?”
殷景行排行第七。晋国公夫人一听就明白她们瞧上了殷景行。
宋如锦亲事既定,她是知道的,那就应当是替剩下那个宋如云参详了。
晋国公夫人是晋国公的继妻,殷景行对她没有多少“长嫂如母”的尊敬与孺慕。她面露难色,道:“你们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形……七弟的亲事我怕是做不了主。”
刘氏道:“不打紧,你回去问问你家七弟的意思,说不定他也想成家安定下来,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
宋如云也不傻,听了这来回几句对话,就猜到她们是在替自己商量亲事,面色不由一红,忽地有些羞怯,悄悄对宋如锦道:“二姐姐,母亲们谈话,我们还是走吧?”
宋如锦没在意几个大人说了什么,想到再过一会儿就要用晚膳了,便不是很乐意来回跑,也小声道:“没事儿的。”她从荷包里找出一根绳,道:“她们说她们的闲话,咱们玩咱们的花绳。”
宋如云欲哭无泪。她们说的不是闲话啊!二姐姐!但她又不好意思独自一人跑开,只好同宋如锦玩了一会儿翻花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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