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二夫人立时想起了城西那处宅子就在侯府的西北方。这种东西宁信其有,二夫人不禁犹豫起来。
过了几天,刘氏不再让大厨房往二房送饭菜了,同时陆陆续续停了二房服侍的人的月钱。顾念着几个老嬷嬷年纪大了,又一直在侯府伺候,月钱还是照旧,但那些丫头小厮的月钱倒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给了。
这回不管二夫人怎么找托词讲情面,刘氏都不理会。二夫人终于体会到了这位大嫂的内宅手段,再想想那位得道高僧的话,总算咬咬牙拾东西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宋如锦:系统教我成长!
徐牧之(失魂落魄):又是没有出场的一天。
圆子:下一章有你……
徐牧之(突然兴奋):哇!
圆子:也有姐姐和皇上……
徐牧之:哦。(突然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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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芥蒂
二房人丁兴旺,一房人搬了大半个月,才完完全全地搬走了。侯府宽阔寂静了许多,账簿上也少了二房的种种耗用,刘氏看着很是舒心。
天气转凉,渐渐入了秋季。西风萧瑟,满池菡萏成了败荷,枯黄落叶遍地,随风翻飞。桂花悄然盛放。
不觉到了中秋节。天子依照往年的惯例,恩赏诸位大臣。忠勤侯府到了两柄玉如意,一架水墨屏风。府中的女眷各有一套翡翠头面,不过都是皇后另赏的。
宫侍来送赏的时候,抬了好几个箱子,看着倒跟往年没多大差别。但若去了皇后赏的首饰,单看天子的赏赐,便显得有些单薄了。
跟往年中秋不能比。
宋怀远觉得不对劲,遣人去旁的勋贵府上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别家得到的赏赐和往年一般无二,单单忠勤侯府少了许多。
宋怀远倒不是在意这些赏赐,毕竟金玉摆件他素日也见得不少。只不过赏赐的多寡往往是一个信号,代表着圣上的荣宠程度,中秋这样的大节庆,恩赏忽然少了许多,不得不让人多想。
宋怀远思来想去,还是去了一趟正院,同刘氏道:“今天晚上禁中举宴,你带上锦姐儿去一趟宫里吧。”
中秋一向是在家里过的,年年皆是如此。刘氏不禁疑惑:“怎么了?”
“今日宫中来了赏赐,同往年相比少了很多,我觉得圣上是有意所为。”宋怀远一向是会揣摩上意的,他皱着眉头,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且进宫问问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怀远还要丁忧一年多。这时候天子薄待忠勤侯府,一年后宋怀远回到朝堂,定然得不到多高的权位也无怪他这么着急。
刘氏虽不懂朝政,但见宋怀远这般忧虑,多少也能猜到此事关系到了他将来的仕途。
刘氏便不大乐意替宋怀远跑这一趟,尤其他还是这样颐指气使的语气。
刘氏没有接话,默不作声地走到桌案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账册,漫不经心地翻了翻。
宋怀远见她这般举止,也明白她的态度了。
他是外臣,虽是皇后的父亲,但若是想见一面皇后、给她递个话,终究不比刘氏这个诰命夫人方便。
宋怀远便又说了一句:“别是皇后娘娘惹陛下不高兴了,陛下才这般苛待咱们侯府。”
牵涉到宋如慧,刘氏立时急了,用过午膳便换了命妇服制,带上宋如锦一块儿进宫了。
宋如慧还在歇午。
刘氏便旁敲侧击地问着纫秋:“娘娘最近如何?”
纫秋知道宋如慧一向报喜不报忧,便也只管往好处说:“娘娘近来吃睡都好,陛下也惦念娘娘,赏赐从没有断过。”
刘氏追问道:“陛下一向都赏些什么?”
纫秋笑道:“珠翠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都有。这几日宫里新来了几筐贡梨,陛下全赏了娘娘。还有前几日,娘娘在勤政殿瞧见了一幅残荷图,不过多看了几眼,陛下便立即让人裱好了送到凤仪宫来……”
她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地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总之陛下待娘娘是不差的。”
刘氏是何等的明?立时觉出了其中蹊跷,追问道:“那幅残荷图怎么了?”
纫秋笑道:“也没怎么。就是后来陛下又觉得那幅画绘得不好,着人毁去了。”
上一刻还好好地装裱了当作赏赐,下一刻便让人毁了?刘氏心下讶异,正打算细问,兰佩卷起水晶珠帘,道:“夫人,娘娘睡醒了,让您和二姑娘进去说话呢。”
刘氏理了理鬓发和衣角,和宋如锦一起去了后头的寝殿。
宋如慧刚刚起身,正由人服侍着梳头,她在梳妆镜里看见了母女二人,面色一柔,吩咐道:“把两位皇子抱过来,给母亲和妹妹瞧瞧。”
几个宫娥领命去了,刘氏走近几步,才发现宋如慧的下巴瘦削了不少,一时又是牵挂,又是心疼,道:“娘娘怎么瘦了这么多?”
宋如慧云淡风轻地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病了一场,现在已经大好了。”对上刘氏担忧不已的眼神,她又笑道:“我觉得稍稍瘦些,人反倒显得神,娘觉得呢?”
宋如锦插了一句:“我觉得娘娘瘦了更好看了。”
倒也确实如此。宋如慧长相端妍,以往看着,只觉得庄重美好,和画像上的历代贤后一般稳娴,现在瘦了,反倒平添了几分袅娜风情。
刘氏便没再多问。正好这时一大一小两个皇子过来了。大皇子是自己走过来的,他步子小而稳,小短腿迈得飞快。小皇子尚在襁褓,还睡着,是由乳娘抱过来的。
刘氏不禁浮出笑意,细细问了两个皇子的饮食起居。两个男孩儿都生得白嫩,小君阳还被教得颇为守礼,见到刘氏便低头一拜,唤道:“外祖母。”刘氏赶忙侧身避开,连声道:“太子殿下,使不得,使不得……”
许是太过吵闹,原本沉沉睡着的二皇子渐渐醒了,大声哭闹起来。此时宋如慧也梳好了发髻,便接过二皇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襁褓,柔声细语地哄着。小孩子哭起来没个尽头,二皇子一直哭到打嗝儿才停了下来,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小君阳抓着楠木椅的扶手,手脚并用地往宋如慧身上爬。宋如慧便把怀里的幼子交给了乳娘,转而抱住了小君阳。
刘氏笑道:“男孩子闹腾,娘娘还要同时看顾两个,可还忙得过来?”
宋如慧心里微微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说道:“忙得过来。”
前不久,梁宣也问了她这个问题,她自然说“不妨事”。没想到几天之后,梁宣就让人把东宫拾出来,让一众宫娥奶娘带着太子迁过去。
小君阳正当孩提,怎么能让他离了母亲?宋如慧说什么也不肯,梁宣却道:“朕自小亦没有母后看顾,不也过得好好的?”终究还是雷厉风行地把太子赶去了东宫。
那时候正值夏秋之交,寒凉西风卷珠帘,宋如慧一不留神就病了。她心里挂念小君阳,忧思深甚,病得便格外厉害,成日昏沉倦怠。
到了夜里,梁宣来看她,立在她的床榻边,低低沉沉地说:“你实在不乐意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折腾自己身子?”
他以为她是故意把自己折腾病的。
到底还是把小君阳送回了凤仪宫。
小君阳回来之后便格外依恋她,经常像八爪鱼一样挂在她怀里,现在也是如此。
刘氏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场面,笑道:“娘娘也别急着再要孩子,接连生了二位殿下,很伤身子的,好好将养才最要紧。”
宋如慧懒懒地应了一声梁宣也是这么说,真心假意暂且不论。她心里倒还想再要个女儿。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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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梁宣的态度摆在那儿。
刘氏想起自己今日进宫的目的,对宋如锦道:“如今宫里秋色正好,你去瞧瞧吧。”
宋如慧便知道刘氏有话要和她说,也让几个乳娘领着两位皇子去别处转转。
此时天色将晚,宋如锦沿着太液池信步走着。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万顷池水之上,碧波潋滟,粼粼动人。
徐牧之迎面走了过来。他见到宋如锦也愣了一下,怔怔道:“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了妹妹……”
他又许久没有见过她了。
宋如锦除了进宫,不会轻易出门,他便也经常往宫里跑。上个月乞巧节,宫中设宴,他来了,宋如锦却没有来。再上个月禁中演武,宋如锦亦没有出席。五月皇后生辰,宋如锦倒是来了,只不过略坐了片刻就走了,偏他那日来得迟,就那么与她擦肩而过。
真的很难得才能见她一面。
所以此时此刻,这不期然的邂逅便显得弥足珍贵。
寝殿内一众宫婢低眉垂首,鱼贯而出。殿门“嘎吱”一声,缓缓掩上。
刘氏把早上天子的赏赐细细说了,又道:“侯爷让我来问问娘娘,可有什么不妥。”
宋如慧也是刚刚知道赏赐这回事,秀美的黛眉微微蹙起。
天子做每一件事都必然有他的用意。不许她生孩子,薄待她的娘家,让她和太子母子分离……这几件事连在一起,真的有太多意味了。
她知道梁宣不待见宋怀远。如今天子已经登基三载,羽翼渐丰,出手惩治曾经厌恶的人也不足为奇。
宋如慧沉吟片刻,终于道:“陛下对爹爹似是多有芥蒂。”
刘氏忙问:“这是为何?”
宋如慧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心头闪过好几个念头,缓声说道:“若爹爹急流勇退……”她没有说完,就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宋怀远一心扑在官场,就等着丁忧之后回朝大展宏图,哪里肯舍却仕途?她想了又想,才接着说:“还请娘劝爹爹忠君严慎……便是为了君阳考虑,也要处处恭顺小心……切莫急功近利。”
刘氏不由拧紧了眉头。若天子果真不满宋怀远,待他女儿又会好到哪里去?她握紧了宋如慧的手,道:“我问娘娘一句真心话,陛下待你究竟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心1118小天使的地雷~
☆、桂花载酒
窗下的博山炉袅袅燃着沉香,宋如慧望着那冉冉升起的烟气,低声答道:“陛下待我很好。”
若说梁宣待她不好,这阖宫上下都没有一个人相信。但他却不许她待别人好。宫里的人,她只要稍微另眼相看几分,他便要即刻把那人遣出宫去。前些日子,他赏了一幅《残荷图》,她只不过说了句“舍妹画技尤好,下次也让她瞧瞧”,他便着人把那幅画扔了。
他总想把她变成无枝可依的孤木,不许她亲近任何人。
刘氏知道宋如慧的性子,不论过得好与坏,都只会往好里说,从不让人牵挂忧心。她轻叹了一声,道:“娘娘若有烦心事,千万别憋在心里,讲出来就好受了。”
宋如慧胡乱点了点头。
夕阳西沉,暮色四合,漫天的晚霞铺在水中,瑟瑟红红。宋如锦和徐牧之已经绕着太液池走了一圈。
晚风混着水汽,泛着些微的凉意。徐牧之把自己的锦绸薄披风解了下来,披到宋如锦身上。
宋如锦便乖乖地转过身来,由着徐牧之俯身低头,替她系上胸前的系带。他身量高,披风也长,宋如锦穿着便有一截拖在地上,走动的时候,那拖在身后的披风下摆便轧过了太液池畔枯黄的草叶,发出的响声。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笑闹声,宋如锦仔细望了几眼,似是几个宫女在扎孔明灯。
没过多久,便有一只点烛红纱灯缓缓升起,灯上还写了字。灯笼飘飘摇摇,字迹便不太清晰,宋如锦拉着徐牧之走近了看,才辨出灯上写的是“庆贺中秋”四个大字。
字迹骨骼清冽,遒劲有力,颇有几分眼熟。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竟瞧见了谢昱卿的身影。她梳着坠马髻,斜插了两支玉簪,一身金丝云纹裙衫,外搭一件素锦绣面披风。自她嫁作人妇,宋如锦就很少见到她了,现在瞧着,只觉得她人淡如菊,越发素雅且温婉。
谢昱卿身旁摆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放了笔墨砚台,还有不少红纱纸,她就立在桌子旁边,微微俯着身,提笔写字。
遇见了自然要打声招呼。两人走上前,徐牧之道:“昱卿表妹好。”
谢昱卿正写到最后一笔,闻言便没有理会,直到写完才抬头看着他们两人。
宋如锦笑着说:“我还在想那孔明灯上的字迹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昱卿姐姐写的。”
谢昱卿的眸光扫过宋如锦身上略显宽大的披风,温文尔雅地笑了笑。
一旁的宫女解释道:“寿阳大长公主病了,夫人打算放几个孔明灯,就当是为母祈福。”
谢昱卿给宋如锦递了一支狼毫笔,道:“你可有什么想写的?”
宋如锦接过笔,絮絮念叨:“希望爹爹娘亲身子康健,皇后娘娘诸事顺遂,弟弟妹妹们都能称心如意……我想写的是不是太多了?”
徐牧之道:“中秋是团圆节,妹妹不如就写一句‘岁岁团圆’?既应景,又省事儿。”
宋如锦果真提笔写了“岁岁团圆”四个字。待墨迹干了,几个宫女拿着竹条上前,替她扎了一个孔明灯。
徐牧之和宋如锦一起把灯笼放飞。此时天色昏黑,灯笼摇摇晃晃地飞在太液池上方,池水里倒映着暖黄的灯影。徐牧之偏头望着宋如锦,轻声说:“愿与妹妹长团圆。”
明月初升。宫女送来茶点和桂花酒,谢昱卿叫他们两人一块儿去吃。宋如锦吃了半块月饼,觉得干,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时谢昱卿端着一杯酒递到她面前,笑道:“尝尝这个,和宫里的桂花酒不一样,用了我夫家的酿酒秘法,很是醇厚香甜。”
宋如锦连连摇头,推拒道:“我从不饮酒的。”
谢昱卿说:“这酒不醉人的,浅酌无妨。”
宋如锦便接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感觉淡淡的桂花香在唇齿之间溢开,果真一点都不辛辣。她举着酒杯问徐牧之:“你要不要尝尝?”
徐牧之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几个年轻的宫女便笑起来,你推我搡了一番。谢昱卿回头看了她们几眼,几人立马住笑声,安安静静地低头立在一旁。
宋如锦本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见宫女们都看着她和徐牧之笑,终于觉出这样的动作过于亲密了。她脸颊一红,语无伦次地说道:“昱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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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宫宴快开始了,我先过去了。”
谢昱卿仪态娴雅地颔首。
宋如锦立马快步走开,徐牧之连忙追上去。他尚没有反应过来,只疑惑道:“妹妹,宫宴还早呢……”
宋如锦瞪了他几眼就是他害自己遭了众人取笑!罪魁祸首!
美人即便怒目,也是顾盼生辉的。秋风吹过宋如锦鬓边的碎发,月凉如水,她的眼睛仿佛沾染了月华,明亮耀眼胜过星辰。
明明只喝了半杯桂花酒,徐牧之却觉出了几分醉意。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妹妹真好看。”
宋如锦通身的愠恼顿时烟消云散了,她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首,说:“可我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届时满头青丝都变作了白发,再不年轻,也再也不好看了。”
徐牧之笑着说:“那时候我也定然苍颜白发,老态龙钟,只希望妹妹不要嫌弃我才好。”
宋如锦又羞恼起来,道:“哪里让你想那么远了……”
明明是她提起的话头,现在却要反过来怪别人。徐牧之竟然不觉得她蛮不讲理,还十分诚恳地低头认错:“是我不好,妹妹别生气。”
宋如锦抿嘴笑起来。她仰脸望着徐牧之,此刻的他剑眉入鬓,眼眸含笑,是那样的俊秀倜傥。她着实想不出许多年后,他须发皆白、满面皱纹的模样。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扑哧一声笑了,也认认真真地说:“世兄没错,是我迁怒了……我们去宫宴吧。”
到了宫宴,两人分席而坐。此刻已来了不少人,女眷们三三两两地围聚在一起说话。因方才在谢昱卿那儿吃了月饼、饮了桂花酒,所以宋如锦现在并不饿,便端着一盏热茶,饶有兴致地听着身边的命妇们闲话家常。
这时眼前走来一个人,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锦妹妹。”
是陈知媛。宋如锦礼貌地打招呼:“媛姐姐好。”
身旁的女眷们似有若无地望了过来。
陈知媛拿出一块叠好的帕子,道:“这对镯子,烦劳妹妹转交给墨表妹。”
帕子的一角掀开,露出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
陈知媛的衣袖滑下一截。她两只手腕空空,没有戴手镯。众人便把目光移到她身上,她穿得也简素,衣裳半旧不新,头上戴的玉钗的成色也很一般。
众人不禁窃窃私语:“陈甘氏怎么这么苛待这个嫡孙女?反倒对庶出的外孙女掏心掏肺,那样好的翡翠,我都没有见过几次。”
“又不是真的嫡孙女……也是个可怜孩子,甘氏一个‘孝’字压下来,她哪敢说一声‘不’?”
“甘氏果真不识大体,媛姐儿这么好的姑娘着实被她牵累了。”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了宋如锦的耳朵,她忽然有些消沉,对系统说:“我觉得媛姐姐好可怜啊。”
系统说:“确实有点可怜,但你放心,她比你聪明多了。你看,她大可以趁没人的时候悄悄把镯子给你,却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甘氏苛待她?况且她是伯府的嫡姑娘,再怎么落魄,也不会缺金玉头面、绫罗绸缎,她却故意穿得这么朴素,不就是为了博大家的同情?”
宋如锦没想到这一件小事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有些怔愣。
陈知媛把镯子往前递了递,唤道:“妹妹?”
宋如锦接过镯子,说:“媛姐姐放心,我今天回去就把镯子转交给四妹妹。”
众人又是一阵喁喁私语。
陈知媛好像听到了那些女眷议论纷纷的声音。她似是觉得难堪,低着头快步走了。
没过一会儿,刘氏陪着皇后一道来了。义安侯夫人张氏拉着刘氏坐到僻静的角落,颇为谨慎地望了望四周。
刘氏笑道:“做什么这么神秘?”
张氏压低了声音,说:“我前几日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先给你提个醒儿,你心里也能有数。”
刘氏见她说得郑重,不由端正了神色,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张氏道:“你家侯爷在城北的猫儿胡同置了一处宅子……”
刘氏倒没听说过这回事,但她也不在意,盛京城多的是背着老婆买田购宅、置办产业的朝臣勋贵。便无可厚非地说了句:“一处宅子而已……”
张氏接着道:“那宅子里头……还住着一个女子。”
刘氏的脸色顿时变了。她倒不是恼宋怀远瞒着她偷偷养姨娘,只是恨宋怀远竟然在孝中养外室!若让人知道了,他被弹劾事小,就怕连累了整个侯府,甚至皇后娘娘!
张氏肯来告诉她,倒是一份天大的人情。刘氏感激道:“多谢告知……将来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知会一声便是。”
张氏笑道:“咱们姑嫂亲戚,何必言谢?”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皇上之间隔阂很深,没那么容易冰释前嫌~
徐牧之:看到有人说不喜欢姐姐了我真的好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再问大家一遍,是喜欢姐姐和皇上多一点,还是我和锦妹妹多一点?(忐忑不安等回复)
☆、自毁前程
宫宴结束之后,宋如锦和刘氏一起回了侯府。
宋如锦先去了一趟宋如墨的屋子,把翡翠镯子交给她,照实说道:“是昌宁伯府的知媛姐姐托我转交的,她说是陈老夫人给的。”
宋如墨从没有见过这么剔透的翡翠,欢喜不已地带到灯下,小心翼翼地转着镯子细看。见宋如锦一直望着她,她便起了满面的雀跃,眼中的得意却未加遮掩。她轻轻抬起下巴,问道:“二姐姐可有这么好的翡翠?”
宋如锦可是见惯了好东西的,比这水头更好的翡翠她都有,正打算点头,便听系统道:“宿主,你还是否认吧……要不然你四妹妹又要嫉恨你了。”
宋如锦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宋如墨轻轻舒了一口气,志得意满。总算胜过宋如锦一回了。
与此同时,刘氏正把今晚张氏同她说的事告诉周嬷嬷。
周嬷嬷听了,很是愤愤不平,说:“侯爷怎么能这样呢?他把夫人您当成什么了!”
刘氏皱紧了眉头,道:“我倒没什么,就怕有人拿这件事针对咱们侯府。”她略微默了片刻,又道:“你明天带几个人,去猫儿胡同那儿打探一番,查查住在那儿的女子是什么身份悄悄的,千万别引人注意。”
周嬷嬷点点头,“夫人放心,老妇知道轻重。”
过了小半个月,周嬷嬷才探听到了确切的消息,细细地向刘氏禀道:“……确实有个妇人住在那儿,姓秦,闺名楚娘,是……青楼出身。”
刘氏冷笑道:“原来是这么个来历,难怪侯爷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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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家里带。”
在孝期养外室,此事可大可小,趁现在还没传扬出去,赶紧稳妥处理了,日后兴许生不出什么事端。刘氏这般想着,又听周嬷嬷迟疑地唤了声:“夫人……”
刘氏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就是一凛,问道:“又怎么了?”
“那个秦楚娘……怀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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