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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二夫人暗暗心惊宋如墨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被这些赤膊的下仆湿淋淋地从水里捞上来,为全名节和闺誉,多半是要嫁给救她的那个人了。
但宋如墨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眼睛紧紧地闭着,指甲缝里都是淤泥,手里还攥着一把水草,似乎一直在池塘底下胡乱抓着什么东西。
徐牧之一手搂着宋如锦,另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道:“妹妹别看。”
刘氏忽然想起好几年前,也在这个池塘边,几个姑娘一起钓鱼玩,宋如墨把宋如锦推下了池塘……此刻她通身湿透被人从池子里捞出来,就恍若命运的因果轮回。
刘氏道:“去请大夫。”而后转头对众人说:“这孩子性情古怪,让大家看笑话了。”
宋如云不禁心绪复杂。宋如墨应是过得很不顺心,才会这般轻生,她很同情;但此事若传扬出去,旁人不会说“宋四姑娘”的不是,只会津津乐道地谈论“侯府姑娘”跳水自尽了宋如云也算出身侯府,她还没出嫁呢!宋如墨来这一出当真带累她的名声。
又过了很久,大夫才匆匆赶来。因水里待的时间久了,上岸之后又没有好好救治,人已经去了。
二夫人感叹道:“呀,真是可怜!”她觉得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饭也吃了,热闹也看了。于是略说了几句惋惜的话,而后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刘氏疲惫地点点头。她确实十分厌恶宋如墨,但此刻她真的消停了,再也不变着花样闹腾了,她又觉得宋如墨可怜碧玉年华的姑娘,本应该像花骨朵一样徐徐绽放,她却执意让自己凋零。
回门的好日子出了这种事,终究不怎么吉利,刘氏想了想,又对宋如锦道:“锦姐儿,你们也回去吧。”
徐牧之便向刘氏辞别,承诺“改日再来拜访”,而后就牵着宋如锦走了。
直到回了靖西王府,宋如锦仍觉得自己心情沉重。她从没有想到宋如墨对她藏有这么深的恨意……她还记得那银钗朝自己扎过来的时候她心底涌起的恐惧,倘若没有徐牧之……她不敢想象自己将面临什么。但她也没想到宋如墨就那样轻易地没了,像是史书上不成功便成仁的刺客,行迹败露之后便义无反顾地赴死。
宋如锦盘腿坐在美人塌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应当怨恼她、怪责她,还是可怜她、同情她。
徐牧之猜到她心里别扭,便坐到她身边,把她圈在怀里,轻轻啄了啄她的额头聊作安慰,宋如锦情不自禁地依偎着他,徐牧之心神一荡,托着她的后脑勺迫她仰头,沿着她的眉骨亲吻到了唇畔,渐渐有些把持不住,手掌不规矩地探进她的衣领。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响了,宋如锦听见动静,连忙把徐牧之推开,飞快地跳下美人塌。
秋蘅走了进来,只当什么都没看到,恭顺地行了礼,道:“世子妃,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徐牧之理了理衣冠,道:“我陪你一起去。”
秋蘅迟疑地解释道:“王妃是想同世子妃商量管家的事……”这种主母照管的琐事世子爷您就不要插手了吧?“想来王妃也不会为难世子妃……”也不用护得这么紧嘛!
徐牧之就笑着说:“那妹妹记得尽快回来。”
宋如锦点点头。秋蘅走在前面替她带路,两人分花拂柳而行。
☆、主持中馈
路上,宋如锦随口问着秋蘅:“你几岁进的王府?服侍世子多久了?”
秋蘅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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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地答道:“五岁进的府,到十岁才拨来伺候世子爷……到如今也有十年了。”
这个进府的岁数倒是挺早的。宋如锦又问:“你是家生子?”
秋蘅摇了摇头,道:“婢子出身贫苦,小时候家里穷得连锅都揭不开,父亲为了两个饼子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秋蘅说到这儿,略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摆出笑脸来,“后来老王妃找人牙子买丫头,婢子有幸被挑中了,这才进了王府。先前是在老王妃屋里伺候,老王妃见婢子做事勤快,就把婢子拨来服侍世子爷。”
宋如锦自小锦衣玉食,当真不能想象有人会为了两块饼把亲生女儿卖了……她又问道:“你还记得家在哪儿吗?要不要回去看看?”
秋蘅笑道:“婢子签的死契,哪里还能回去呢?不瞒世子妃,在府里为奴为婢的日子,比从前在家舒坦多了,不愁吃不愁穿的,婢子也不想着回去,若果真回家了,兴许父亲又要为了几件礼把婢子嫁了。婢子还是专心伺候世子爷吧。”
两人一路聊着,也渐渐走到了正院门口。
宋如锦推门进去,靖西王妃正在等她,见她来了,就招呼她近前,问她:“牧之没欺负你吧?”
宋如锦连忙摇头。
靖西王妃道:“若他欺负你,你尽管来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宋如锦又点点头。
靖西王妃见她拘谨,便命人端来茶点,让宋如锦挑着吃,随后柔声道:“以前你来做客的时候,可是活泼得很,怎么现在嫁过来了,反倒拘谨了许多?”
世伯母和正经婆婆还是有区别的啊……宋如锦想了想,道:“以往只把您当作长辈,如今却将您当成我自己的娘亲一样看待,因而除了敬重,更添了一份孺慕与谨慎。”
系统不禁感慨:“宿主,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啊!”
靖西王妃笑着揉了揉宋如锦的脸,道:“既然把我当娘亲看待,就不要那么谨慎了,多一些亲昵才好。”
见靖西王妃仍是记忆中慈眉善目的模样,宋如锦逐渐放松下来。
王妃又问她:“这几日住得可习惯?”
宋如锦答道:“挺习惯的,和在闺中一样,什么都不缺。”
靖西王妃便说:“若想添置什么东西,就自己去账房支银子,缺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知会我,反正我也打算让你帮衬着主持中馈了。”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听靖西王妃说出来的时候,宋如锦还是一愣。想到以往跟刘氏学管家时面对的那一堆琐事、各府之间复杂的人情往来、怎么算也算不平的账目……宋如锦不禁有些头疼。
靖西王妃接着说道:“你和牧之还是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本不应当让你照管家里那些琐事,但我毕竟年纪大了,多少有些力不从心,这两天核账,眼睛都酸疼得厉害。反正你现在不主持中馈,以后也是要主持的,倒不如先接手过去,我也能照应着点。你看呢?”
宋如锦乖乖巧巧地点头,道:“都听您的。”
靖西王妃说:“虽说你主母的身份摆在这里,没人能越过你去,但你才刚刚嫁过来,那群管事的下仆们既明又刁钻,见你是新妇,又年轻,肯定要来阳奉阴违的那一套。我留两个嬷嬷给你使唤,若有不懂的,就多和她们两个商讨。”
说着,命人唤来了两个老妇。两个嬷嬷一个姓苏,一个姓杨。苏嬷嬷生得高瘦,看上去颇为爽利干。杨嬷嬷体态微丰,面上笑眯眯的,很是心宽体胖的模样。
二人一起向宋如锦见了礼。
靖西王妃怕宋如锦多想,还特意同她解释:“不是我不放心你,故意派她们俩盯着你,实在是咱们家人多事繁,我怕你应付不过来,才挑了两个能干的嬷嬷帮衬你。你凡事自己做主就行,也不必来问我的意思。”
宋如锦明白靖西王妃是真心待她好的,很是感激地说道:“倒让您为我心了。”
靖西王妃笑道:“这么见外做什么?”而后又当着宋如锦的面嘱咐两个嬷嬷,道是:“你们记得诸事以世子妃为先,不许越俎代庖,若让我知道你们借用世子妃的名头干了什么自私利己的蠢事,定不轻饶!”
两个嬷嬷忙道“不敢”。
靖西王妃又笑着同宋如锦说:“以后王府就交给你了。你也不要嫌琐碎、嫌麻烦,若实在不想应付那些杂事,就赶紧生个儿子,等他将来娶了媳妇,就能把这些琐事交给儿媳妇了。”
……王妃您就是这么干的吧!宋如锦这般想着,又听靖西王妃道:“若能生个女儿就更好了,待她长到十三四岁,就能帮你管家了。”
而后靖西王妃就殷殷切切地看着宋如锦,眼中的意味清晰分明快生孩子,稳赚不亏!
可惜宋如锦现在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要处置的那些杂事,根本不能领会靖西王妃的言下之意。
随后,靖西王妃又说:“倒忘了告诉你库房的钥匙在你十婶婶那里。”
然后又把十夫人种种苦处都说了一遍,最后道:“既然现下是你主持中馈,那诸事定然都由你做主,你若想把钥匙要回来,我也不会反对。”
宋如锦仔细想了想,说:“十婶婶是个可怜人……”话虽如此,但她觉得这么议论长辈不太好,便及时地住话头,转而道,“那钥匙就放在她那儿好了,总不能让她再被人看轻了。”
靖西王妃点了点头。见时辰已晚,便让宋如锦回去歇息。
大抵真的不能背后说人,回去的路上,宋如锦便迎面遇上了十老爷和十夫人。
秋蘅上前给二人见礼。
宋如锦心下对十夫人很是同情,因而她对十老爷这个罪魁祸首便十分憎恶。但也礼数周全地打了招呼。
十夫人也笑着同她问好。十老爷则风雅有度地摇着一把折扇,因他年轻,看上去便很是倜傥风流。
十夫人见宋如锦是从正院过来的,就问她:“王妃莫不是同你商量了管家的事?”
宋如锦点点头,有心卖十夫人一个人情:“库房的钥匙仍旧交给十婶婶保管。”
十夫人婉约一笑,道:“世子妃放心。”
这时系统说了句:“我觉得十老爷看你的眼神怪渗人的。”
宋如锦陡然一惊中午用膳的时候,系统说宋如墨眼神渗人,下一刻宋如墨就拿着银钗想剐她的脸,现在系统又说十老爷眼神渗人……宋如锦勉强牵起嘴角笑了一下,不打算再同这对夫妻多聊,拉着秋蘅赶紧走了。
十老爷微微眯起了眼。
他一直觉得宋如锦这个年纪的新妇是最诱人采撷的,身子骨已经长开了,又刚刚知晓情|事,眼角眉梢都藏着春意,如初绽娇花一般羞媚横生。更何况宋如锦生得那样出挑,眼眸清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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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泉水,唇红齿白,肌肤胜雪,一对笑靥能甜到人的心里去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间尤物了。
十老爷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追着宋如锦的背影,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停了许久。
十夫人与他数年夫妻,多少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蹙着黛眉低声道:“她可是你的侄媳……”
十老爷回目光,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次日,天还漆黑着,宋如锦便听见一阵的响声,半睁着眸子瞄了一眼,便见徐牧之已然起床穿衣了。
她就揉着眼睛坐起来,问道:“世兄你去哪儿?”
“上朝啊。”徐牧之答道。
他自边关打了胜仗归来之后,就在兵部任了个闲职,虽是闲职,每日也是要入朝觐见的。大夏有律,朝廷命官婚假三日,今日是新婚的第四日该上朝了。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蜡烛,外头似乎还是漆黑的一片,宋如锦便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徐牧之答道:“才五更。”
宋如锦忍不住笑出来:“倒比我以前上宗学还要早。”很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刚刚睡醒,笑起来便不似平日那般娇憨灵动,却更加天真懵懂,像误入凡尘而不谙世事的仙子。徐牧之有些意动,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轻轻含吮她的唇瓣。宋如锦立时缩回被子,撒娇般地拖长声音:“你快去呀别误了时辰。”
徐牧之低低笑道:“时辰还早。”却也迁就地退开,自去穿戴整齐。过了一会儿,又折回来看宋如锦,见她还没睡,就问她:“妹妹饿不饿?”
宋如锦本不觉得饿,听他这般问了,倒觉得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于是可怜巴巴地说:“是有点饿。”
徐牧之便取了几样点心过来,亲手拿着喂给宋如锦吃,怕她觉得渴,便泡了小半盏新制的茉莉花茶,吹凉了才端给她。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又换了清茶给她漱口。
宋如锦软绵绵地说:“哪里要你服侍我了?”
徐牧之理所当然道:“我乐意。”见宋如锦吃饱喝足,眼中又有了几分朦胧的睡意,便替她吹了蜡烛,道:“妹妹再睡会儿吧。”
☆、恩威并施
如今暮春天气,正是最容易困乏的时候。宋如锦心底很想多睡一会儿,但想到靖西王妃把管家之责交给了自己,便心事重重地睡不着,干脆早早地起来了。
穿衣梳洗之后,便着人去请苏嬷嬷和杨嬷嬷。
两个嬷嬷匆匆赶来。宋如锦问她们讨要了王府的账簿,一边喝茶一边翻看。
账簿有两本,一本是明面上的、应付朝廷核查的账簿,凡缴税、征饷之事,皆以此为准。另一本是真正的账目记载,林林总总记了一堆外人不知道的进项。
宋如锦看了那本真账簿,才知道靖西王府在京郊还有几百亩的田庄,东市那边有几处锻铁铺子也是他家的产业,此外还把持着南方一条水路的漕运确实是累世的富贵之家。根系繁茂,家财万贯,欣欣向荣。
如今正好逢上月底,一整个月的账目都要核对,靖西王府各项耗用名目繁多,宋如锦看得头疼,心想:怪不得靖西王妃说她核账的时候眼酸呢!便是自己这个年轻媳妇儿看着,也头昏脑涨啊!
月初有好几个二十两银子的支出,也没标明缘由。宋如锦觉得奇怪,便把两个嬷嬷叫来,问道:“这些银子都拿去做什么了?”
苏嬷嬷答道:“这是给几个姑娘买胭脂水粉用的银子每个姑娘不论嫡庶,都有二十两,这是定例,每个月都是有的。”
二十两银子都够一个小户人家过一年了。宋如锦再如何不通市价,也知道胭脂水粉用不到二十两银子。再说了,靖西王府的姑娘们除了嫁出去的华平县主,剩下的都是不满十岁的姐儿,哪需要抹胭脂搽粉地打扮?
这银子多半是被人贪去了。
宋如锦又问:“是谁在负责采买这些?都买了什么胭脂水粉?拿来给我瞧瞧。”
苏嬷嬷和杨嬷嬷看了看彼此,面露尴尬之色,道:“正是我们两人去外头采买的……”而后又竭力解释道:“买的都是焕云阁最好的妆粉,不是街上那些粗糙的便宜货,确实值这么多银子……”
见宋如锦静静的不说话,两人也拿捏不准她的心思,苏嬷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要不……世子妃稍待,老妇去找姑娘们把妆粉讨来,拿给您瞧瞧?”
宋如锦想了想,笑道:“这回就算了,现下是月底,想来妹妹们已将那些胭脂水粉用得差不多了,也不方便核账。以后若再采买脂粉回来,务必要先给我看一眼,总归要账实相符才稳妥。”
苏嬷嬷和杨嬷嬷都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宋如锦想起刘氏曾教她,若想让人尽心为你做事,便要给旁人一些好处。再转念一想,靖西王妃未必不知道这两个嬷嬷趁着采买胭脂水粉捞油水,却没有加以管束……于是宋如锦又说:“妹妹们都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姑娘,你们也别替她们俭省,就拣最贵最好的妆粉买吧。”
这却是允许两个嬷嬷在里头贪银子的意思。
她今日说这些本是无心,但苏杨二位嬷嬷却觉得宋如锦这番话有些恩威并施的意味,乃是为了在她们两个面前立威也确实颇有成效。两个嬷嬷本觉得宋如锦年纪小,又一副娇气绵软的样子,原只把她当那些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一样看待。现下却觉得她说话做事都有条理,不容小觑,于是十分恭谨奉承地服侍起来。
到了下午,宋如锦拿了个算盘开始算月末的总账。刚开始她还认认真真算了一会儿,但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头痛了这些繁多而琐碎的账目,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系统好心地帮她算完,把结果报给她。
宋如锦如有神助,飞快地拿笔记了下来。
两个嬷嬷见了不由惊奇宋如锦连算盘都没拨一下,怎么算出的结果?苏嬷嬷不信邪,暗自算了一遍,发现宋如锦写的一点都没错。
苏嬷嬷就悄悄地同杨嬷嬷说:“咱们世子妃算术极好,能心算,且过目不忘,前头的种种支明细都记在了心里,不用翻就能算出来。”
杨嬷嬷连连点头,道:“也难怪王妃这般放心地把管家的事交给世子妃。”
两人越发不敢轻视宋如锦了。
很快入了五月。春花落尽,菡萏新开,天气一日比一日闷热。骄阳似火,热烈的日光照着,一应景物都跟着鲜艳明亮起来。
这段时日,老王妃经常叫宋如锦过去陪着说话,让丫头取一本书给宋如锦,说自己年纪大了看不清字,让宋如锦读书给她听。
如今天气炎热,照着书念虽然不脑子,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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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口干舌燥,老王妃屋子里的丫头们受了老王妃的叮嘱,都不给宋如锦倒茶。
老王妃这么做分明是想磋磨宋如锦。但宋如锦觉得孝顺长辈本是应当,也不觉得这是什么苦差事。
徐牧之倒是看得明白。只要宋如锦被老王妃叫去,两刻钟后,徐牧之必定会找各种由头把宋如锦叫回来。老王妃也给他面子,只要徐牧之遣人来找宋如锦,她就立马放人。
暂且相安无事。
初十是皇后的生辰。
午后,宋如锦就开始琢磨晚上穿哪件衣裳进宫。最后挑挑拣拣,在两套衣裙之间犹豫不决一身是杏黄色的对襟襦裙,配翡翠纱质半臂;另一身则是朱红色的坦领刻丝襦裙。
徐牧之说:“我觉得穿那身杏黄色的更好。”
宋如锦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挑了那身朱红色的。她道:“皇后娘娘喜欢红色。”
徐牧之便道:“也行。妹妹穿什么都好看。”
随后宋如锦又开始苦恼配什么发饰。徐牧之给她挑了一对玉簪,插上她的发髻,稍稍退开打量了两眼,笑道:“就戴这个,这对玉簪成色好,映着光都是剔透的。”
宋如锦忖了忖,还是把玉簪拔了下来,换了妃色的宫制绢花,说:“皇后娘娘喜欢看我簪花。”
自打不上宗学,她就再没有见过宋如慧,今日逢上宋如慧的生辰,才能以命妇的身份入宫见她一面。想到待会儿自己可以穿着宋如慧喜欢的红裙子,戴着宋如慧喜欢的绢花,高高兴兴地出现在她面前,宋如锦心里便是乐滋滋的。
徐牧之不禁有些失落。他是宋如锦的夫君,此生与她携手与共的人,她就不能稍稍顾及他的想法吗?为什么只在意她姐姐的喜好啊!
而后便见宋如锦晃了晃他挑的那对玉簪,说:“明天……就戴这对簪子,穿那身杏黄色的襦裙。”
徐牧之很没骨气地弯起嘴角。宋如锦去隔间换了衣裳,出来之后,徐牧之帮她理了理裙衫,顺口说道:“皇后娘娘要过生辰,陛下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前几日陛下一直沉着一张脸,大家都战战兢兢的。”
宋如锦不由好奇:“这是什么缘故?谁惹陛下不痛快了?”
徐牧之细细说道:“柳州府缺一任知府,陛下在朝上问哪位大臣想去知柳州,结果没人愿意去。陛下便点了几个人,那几人要么说自己家有老母需要奉养,要么说膝下幼子尚在襁褓不忍离开,总之都在找各种理由推脱。”
这是朝堂之事,本不应当同宋如锦说,但此时此刻屋子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徐牧之便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地道来。
“当知府不好吗?”宋如锦疑惑道。她记得宋怀远先前外放的时候就任过知府,也是正四品的大官儿呢。
徐牧之就同她解释:“盛京城在天子脚下,万国来朝,便是在京中当一个九品小吏,也比当柳州府的父母官好些,一则在京为官,积攒的便是京中的人脉,日后若想往内阁、六部、五寺升迁,都能顺遂许多。”
“二则盛京富饶,柳州府荒凉,妹妹可读过河东先生的诗?道是‘阴森野葛交蔽日,悬蛇结虺如蒲萄’,柳州府便是这样瘴气横行的地方。”徐牧之同宋如锦说话的时候,总是细致且耐心的。
宋如锦听明白了若能去江南那样富庶的地方任知府,只怕人人都要抢着去,轮到柳州府这样的荒僻之所,便人人都避之不及了。
但大家都推脱不去,也很打皇帝的脸啊……“难怪陛下那么生气。”宋如锦道。
徐牧之说:“换作是我,我也不想去。”他轻轻抵着宋如锦的额头,说:“若换作我,我可不忍心带妹妹一起赴任,我舍不得让你跟去柳州府吃苦。但若把妹妹留在京中,我又定然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当初在边关打仗,大半年没有见过妹妹……我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了。”
好在他是靖西王府的世子,身份贵重,又是武将而非文臣,天子选谁去柳州府,都不可能选到他头上。
徐牧之偏过头,亲了亲宋如锦的脸颊,又是眷恋又是欢喜,说:“我要和妹妹永远在一起。”
他如今总喜欢做一些亲昵而自然的举动,说一些直白而动人的情话。宋如锦原先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却已经习惯了。
到了傍晚,两人一起坐马车去了禁中。宋如锦想瞧瞧两个皇子,便打算先去一趟凤仪宫。徐牧之不方便去后宫,就同她约定一会儿的宫宴再见。
☆、酒壮人胆
宋如锦到凤仪宫时,宋如慧正在绣一幅扇面。倒不是宫中女眷常用的团扇,而是一面折扇。绣的亦不是花草,而是山水,青山连绵,碧水悠悠,看着很是意境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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