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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宋如锦奇道:“娘娘有什么想要的绣面,吩咐宫里的绣娘去做便是,何必自己动手?伤眼睛不说,还工夫。”
宋如慧柔声道:“长日无聊,绣些东西权当消遣。”
兰佩笑着说:“二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娘娘是替陛下绣的扇面,哪能由旁人代劳呢?”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我倒忘了,现在不能叫二姑娘了,该称世子妃了。”
宋如慧睨着她,说:“多嘴的丫头还不快给锦妹妹斟茶?”
兰佩便装模作样地向宋如慧认了错,而后给宋如锦倒了杯茶。
虽是盛夏,但殿内用了冰,喝热茶倒也正好。宋如锦捧着茶盏,问道:“怎么不见两位殿下?”
兰佩说:“二殿下略受了些暑热,现在正在寝殿歇息呢。太子殿下才去了偏殿读书。”
宋如锦很是佩服:“太子殿下这么小就进学了?”
宋如慧道:“倒也没有替他请太傅,只是略教他认了几个字,给了他几本书,让他自己看去了。”说着,又吩咐道:“去把太子叫来。”
兰佩领命去了。宋如慧同宋如锦说:“你许久不曾进宫,不知道君阳还认不认识你。”
宋如锦想了想,道:“小孩子忘性大,多半是不认得了。”
正说着,小君阳已经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跑到宋如锦面前,大声说:“姨母,你可算来了!”
宋如锦欢喜地笑起来:“殿下还记得我?”
小君阳言之凿凿:“姨母这般貌美,君阳自然不会忘记。”
宋如锦笑得更开心了。
宋如慧也笑着摇头叹气:“心里只记得美人打小就这样。”
小君阳一脸认真地辩驳道:“《孟子》中说,知好色则慕少艾。君阳记得年轻美貌的姨母,有什么过错?”
宋如慧又叹了一声,对宋如锦道:“你瞧瞧,让他读书,他都读了些什么!”
宋如锦笑倒在美人榻上,过了半晌才撑着美人榻上的薄毯坐起来,也一本正经地拿《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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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句子回应小君阳:“殿下,你还是‘人少则慕父母’的年纪啊。”
人小时候都是倾慕父母的,等长大了,“知好色”了,才知道喜爱年轻姣好的美人呢!
小君阳觉得她说得颇有道理,便一言不发,像是陷入了沉思。
而后宋如慧招呼宋如锦去吃石榴。小君阳就不再苦苦思索了,跟宋如锦一起坐下剥石榴吃。
过了三刻钟,便是宫宴开始的时辰。
这回宋如锦和徐牧之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用分席而坐,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桌案前面。徐牧之一直殷勤地给宋如锦夹菜,知道她不会吃酒,还特意吩咐宫侍换了甜甜的蜂蜜水过来。
一向不爱吃宫宴的宋如锦难得吃了不少饭菜。
宋如慧总是情不自禁地朝他们两个看过去,次数多了,梁宣就问她:“你总看着他们两个干什么?”
宋如慧下意识地说:“许久没有见到妹妹了……”而后才发现问话的是梁宣,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道:“他们夫妻恩爱和顺,臣妾看着高兴。”
梁宣神色淡淡地点头。
宫宴热闹了一个多时辰。末了,帝后先行离席,朝臣命妇们各自归家,徐牧之正打算同宋如锦一起回去,便见一个宫侍走来,道:“世子爷,陛下有事要和您商讨。”
徐牧之见天色已晚,就跟宋如锦说:“妹妹先回去吧,早点歇息。”
宋如锦便独自一人坐上马车,往靖西王府行去。
徐牧之则去御前觐见。
梁宣问他:“朕近来为一事所扰,徐卿可知是什么事?”
徐牧之心道,陛下您说话能不要拐弯抹角吗?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完行吗?我还赶着回去陪媳妇儿呢!
但他面上仍是恭谨严肃的模样,拱手行礼道:“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梁宣悠悠道:“是柳州府一事徐卿你说,我派谁去当那里的知府为好?”
徐牧之怔了怔。大家都不想知柳州,这时候说谁都是在得罪人。他斟酌着答道:“臣无识人之明。此等朝廷命官、一方知府,上承圣意,下济黎民,还需陛下裁定。”
我什么都不知道,陛下您自个儿看着办吧!
梁宣便一脸信任地说:“徐卿太谦虚了。”也不等徐牧之回答,又紧接着说道:“徐卿先回去仔细想想,明日上朝务必给朕一个人选。”
梁宣也知道这是件损人不利己的差事,他就是故意交托给徐牧之的谁让方才宴上皇后总看着你们夫妻俩、不搭理朕呢?你让朕不痛快了,朕也让你不痛快。
徐牧之只好应了声“是”,硬着头皮将这得罪人的差事接了下来。幸而只是让他推举旁人,不是让他自己远赴柳州府上任。
其实梁宣心底很想把徐牧之夫妻两人远远地打发走,最好去柳州府这样山长水远、离京万里的地方,但他倘若真的这么做了,宋如慧定然要同他置气……其实他能感觉到,这小半年来宋如慧都在试着接纳他,渐渐也有了心有灵犀的默契,他已经舍不得打破这份美好了。
既然如此,那留着她那个碍眼的妹妹在京中住着也未尝不可……反正现如今宋如锦也不能随意进宫了,再不会三天两头跑到宋如慧跟前晃悠。陪伴宋如慧最长久的人,终究只有他一个。
随后梁宣又假惺惺地赏了徐牧之几样东西,便放他离宫归府了。
这时候宋如锦已经到了王府的花园。
夏日的夜空宁静深邃,星幕广阔,半轮明月高挂,皎洁的月光撒在后院的池塘上,静影沉璧,便如同给水面笼上了一层烟雾般的轻纱。
月华明澈,几乎将前路照得通明,宋如锦便没有点灯。正沿着花园里的鹅卵石小径走着,旁边的高树后头忽然斜喇喇地窜出一个人。
宋如锦来不及住步伐,迎面撞了上去。
那人扶住了她的肩膀,“哟”了一声:“这么晚了,世子妃怎么还在外头闲逛?”
宋如锦抬眼一看是十老爷,他似乎喝了酒,看上去醉醺醺的。一旁还站着一个娇美的妇人,宋如锦也认识,她是十老爷新纳的章姨娘。
宋如锦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道:“刚从宫里回来……”
十老爷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进了一些,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
一旁的章姨娘哆嗦着解释道:“世、世子妃……爷吃了不少酒,已经糊涂了……”
宋如锦蹙起了眉头。她身上仍是进宫前换上的朱红色的坦领襦裙,衬得白细的颈子和领口一小片肌肤凝脂般的滑腻。黛眉微微蹙起的模样,更令她像悲春伤秋的美人一般楚楚动人。
十老爷看得眼睛都直了,大抵是真的酒壮人胆,他摇摇晃晃地上前半步,箍紧了宋如锦的胳膊,喃喃说着:“是个美人。”
宋如锦立马踹了十老爷一脚,用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
平日徐牧之也常常紧紧地揽她入怀……她只要稍稍挣扎就能挣脱……敢情都是徐牧之在让她啊!
背后有只手顺着脊骨抚了下去,宋如锦顿时毛骨悚然。因今日进宫,不方便带侍女随行,此刻她身边连个帮忙的丫头都没有。只好冲着章姨娘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拉开!”
章姨娘走到近前,小心翼翼地同十老爷商量:“爷,咱们回去吧?”
听见章姨娘的问话,十老爷似乎清醒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宋如锦便趁机挣脱出来,飞快地往屋子那儿走。走到半路才觉出了屈辱和不甘,便又回过头,强自镇定地说:“此事我自会请世子替我做主。”
十老爷很是不以为意:“他能拿我怎么样?”而后又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地说道:“我可告诉你,你若随便告诉旁人,坏的可是你自己的名声!”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不公平的,明明是男人做错了事,但最后遭人非议的却是柔弱无辜的女子。
宋如锦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回到自己屋子,她仍然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采苹见她脸色不好看,便揣测她在宫宴上吃得不好,于是端来茶点果脯放到她面前。
宋如锦把盛点心的碗碟推到一旁,站起身,道:“备水,我想沐浴。”
待她沐浴完毕,徐牧之也正好回来了,见她头发还潮潮的,便拿来软巾替她擦拭头发。
宋如锦渐渐松懈下来,问道:“陛下同你说了什么?”
徐牧之说:“就是柳州府的事陛下让我举荐一个人去任知府。”
宋如锦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牧之又道:“陛下还给了几样赏赐,有一对南珠耳,南珠都有拇指大小,妹妹一定喜欢。”
宋如锦不禁头痛,“怎么又有赏赐了?明日又要逐个登记入账。”
徐牧之知道她近来主持中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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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辛苦,便也不恼她不解风情。
☆、瞻前顾后
夏夜闷热,宋如锦的头发很快干透了。徐牧之拉着她就寝。宋如锦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把适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徐牧之的眸光便是一冷,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温柔起来,道:“妹妹别恼,我替你出气。”
次日,徐牧之上朝时,向天子举荐了礼部主客司的徐主事靖西王府的十老爷,外放柳州任知府。
陛下顺口问了问徐主事的意思。
徐主事立即推说家中老母年事已高,不忍离去。
徐牧之立马道:“祖母自有我看顾,还请十叔放心就任。”
一众朝臣这才想起来这两人是一对叔侄。
而后众人就不太理解徐牧之的举动了礼部主事虽是六品,却是京官,又在六部,将来大有可为。更何况徐主事如今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仕途的上升期,若去荒僻的柳州府当知府,则无异于明升暗贬,今后的官路也会坎坷许多。
徐世子为什么要把他的亲叔叔往火坑里推啊!
天子倒是乐见其成,即刻下了明旨。
消息很快传到了靖西王府。老王妃得知后,急忙把徐牧之叫去,问他:“你怎么举荐你十叔去柳州府了?”
徐牧之知道老王妃不喜欢宋如锦,便没有同她细说个中缘由,只含糊其辞地搪塞道:“陛下勒令我举荐一人,我觉得十叔挺合适的,便推举了他本也是随便一提,哪知道陛下同意了?”
老王妃心知徐牧之没说实话,便派人在暗中仔细查问,不知怎的问到了章姨娘的身上,章姨娘胆小,见有人来问,便把皇后生辰那晚的事说了出来。老王妃略一想想,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于是老王妃又把徐牧之叫过去,说:“你十叔只是喝醉了酒,才做了一些荒唐事,你跟他这么计较做什么?”
徐牧之心想,喝醉了也不行!今日借着酒醉随意轻薄锦妹妹,若不给他个教训,日后再吃醉了酒,指不定他还会干出什么事!
去柳州府,他活该!让他到那个瘴气横行的穷乡僻壤调戏美人去!
但他当着老王妃的面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娓娓说道:“倒也不是这个缘故,实在是陛下非要我举荐一个朝臣知柳州,若举荐旁人岂不是要遭人记恨?倒不如举荐自家人,想来十叔也不会怪罪我。”
五日后,十老爷领了委任状,南下远赴柳州府任职。他嫌十夫人性子沉闷,便没有带她一起赴任,只带了四个美妾充当婢女一起走了。
四个美妾哭哭啼啼地拾包袱跟去柳州,反倒是十夫人安安稳稳地待在了盛京。
十老爷是老王妃最小的儿子。他突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老王妃每日都止不住地牵挂。
虽然徐牧之否认了,但老王妃心里清楚,此事多半就是因宋如锦而起。
当娘的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做错了,老王妃只是恼宋如锦,都是她的错勾得儿子酒后迷了心窍,孙子为了她,竟把自己嫡亲叔叔设计去了柳州。
于是老王妃便经常摆脸色给宋如锦看。靖西王府没有每日定省的规矩,宋如锦便和府中的哥儿姐儿一样,每隔五日去给老王妃问安。老王妃就时不时让宋如锦替她捶背揉肩。起先宋如锦也没往心里去,侍奉老王妃原就是她的分内事。但次数多了,宋如锦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为什么老王妃总让她干这种服侍人的活儿啊?满屋子的丫头是死的吗!
她总算明白老王妃是存心针对她了。
虽然知道老王妃不喜欢她,但她心底仍然渴望得到老王妃的认可,于是侍奉得更加小心,往往不等老王妃开口,便主动给她揉肩捶背。
但老王妃还是要挑剔:“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小?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还不如我的丫头呢。”
拿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同丫鬟相比,未也太折辱人了。宋如锦当真觉得难堪。
她不敢反驳,暗香却忍不住替她说话:“我们姑娘也是娇生惯养的侯府贵女,何曾伺候过别人?”
老王妃轻慢地瞥了暗香一眼,道:“主子们说话,你插什么嘴?”说罢,挑着眉梢问宋如锦:“怎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宋如锦委屈地摇摇头:“不敢。”
很快夏尽秋来。西风微微泛凉,卷起遍地落叶枯枝。宋如锦换下了薄薄的纱衣绢裙,穿上了稍厚一些的绸布衣裳。
这日老王妃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一本厚厚的经书,递给宋如锦,道:“这经书上的字太小了,你替我重新誊抄一份,字写得大些、清楚些。你也曾在宗学念过书,想来这些都是不会出差错的。下回过来问安的时候给我就行。”
下回问安便是五日后。宋如锦翻开经书看了两眼,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一片,又是这么厚的一本,她迟疑道:“五天时间怕是抄不完……”
正好今日徐思之也在老王妃这儿,他刚刚启蒙,已认了不少字,闻言便道:“那我帮嫂嫂一起抄。”
老王妃哪舍得孙子做这等熬眼睛的事?忙道:“你跟着先生读四书五经便是,抄这些佛经有什么用?”而后又转过头,一脸和蔼地对宋如锦说:“就劳烦你这个长房孙媳妇了。”
宋如锦连忙说:“应当的。”
只好乖乖地抱着经书回去誊抄确实是很辛苦的事,一则佛法玄妙,经书上便有不少生僻字,抄起来很是神;二则这本佛经上的字很小,看久了眼睛又酸又涩。宋如锦担心五天之内抄不完,这几天都不曾歇午,用了午膳就坐到案前,逐字逐句地誊抄。
暗香气呼呼地说:“当初进宫当伴读,帮端平公主罚抄,都没有这样辛苦的!”
正巧这几日徐牧之去兵部轮值了,每天至晚方归,宋如锦那般不知疲倦地誊抄佛经的场景,他都没有瞧见。
到了夜里,徐牧之兴冲冲地抱着宋如锦亲吻,正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宋如锦就头一歪睡着了。且睡得很熟,很是疲累倦怠的模样。
一连四个晚上都是如此。到了第五日,朝中休沐,徐牧之陪着宋如锦醒来,幽幽问道:“妹妹这几天怎么这么容易困啊?”
宋如锦默了默,只字不提老王妃,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近来都不曾歇午……晚上便尤其容易困倦。”
徐牧之见她睡醒了,便把她拉进了些,沿着她的眉眼亲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钳住了纤瘦的腰肢。宋如锦连忙把他推开,起身下床,穿衣洗漱。
她还要抄佛经呢!
徐牧之失落了很久,终于也起了床。用过早膳,便见宋如锦一直待在隔壁次间,伏在案前奋笔疾书。
徐牧之觉得奇怪,走到近前细看,才瞧见宋如锦正在誊抄大段大段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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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徐牧之不由问道:“妹妹抄这些东西做什么?”
宋如锦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他,一旁的暗香就忍不住说道:“还不是老王妃支使的!看咱们姑娘好拿捏,就拿她当丫头一样使唤,先前让姑娘捶背捏腿的,现在又逼着姑娘抄经,姑娘抄得手酸,也一刻都不敢停,怕抄不完,连歇午都省了。”
暗香连珠炮一样的说完,随后又气势汹汹地说:“别当我们姑娘好欺!逼急了我们都回忠勤侯府去,再也不回来了!”
徐牧之知道,老王妃从不是吃斋念佛的人,也不信佛法,诵读佛经多半只是个幌子,有意磋磨宋如锦才是她的目的。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娶回家、捧在心尖尖上珍重爱护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这样的委屈,徐牧之真的心疼。
他问道:“这么久了……妹妹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如锦心想,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呀?反让你夹在中间为难。她低着头说:“若我同你说了……岂不是在挑拨你们祖孙二人?”
徐牧之愣了愣,直直地望进宋如锦的眼睛,道:“你我夫妻,今生都要携手而行,妹妹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必瞒着我,不必这般瞻前顾后、顾虑重重。”
而后又放软了声音:“我定然是向着妹妹的。”
他觉得老王妃确实做得过分了,但毕竟是长辈,他总不能说老王妃的错处,便把那本佛经拿走,道:“妹妹别抄了,祖母那儿我帮你解释。”
宋如锦把佛经抢了回来,说:“总共五卷,我已誊抄了四卷……这会儿再说不抄,先前那么辛苦都白了!”
徐牧之笑着说:“那妹妹歇着吧,我帮妹妹抄。”
宋如锦怔怔地说:“那怎么成……”
徐牧之便对准她的菱唇亲了一下,道:“乖,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徐牧之:@老王妃,您根本不知道,在锦妹妹抄佛经的那段日子里,我错失了什么...(强颜欢笑)
☆、中秋佳节
暗香还在旁边看着呢……宋如锦略有些羞恼,瞪了徐牧之一眼,红着脸走开了。
徐牧之坐下,磨墨润笔,替她把佛经抄完了。
次日,徐牧之同宋如锦一起去拜见老王妃。他把抄好的佛经递给老王妃,道:“锦妹妹誊抄得十分辛苦,我就帮她抄了一卷,也让我向祖母尽尽孝心。”
老王妃瞟了一眼宋如锦,淡淡道:“倒学会告状了。”
徐牧之就说:“锦妹妹可没同我提,若非我自个儿瞧见,我都不知道祖母把这种繁累的事交给她做。”他把“繁累”两个字咬得很重,又道,“想来祖母这儿的丫头都没读过书,祖母才想着劳烦锦妹妹抄经我特意寻了两个识字的丫头过来,祖母日后若想誊抄什么佛经诗文的,尽管让她们去做。”
说着,将一直立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唤了进来。两个小姑娘的祖父中过秀才,家里开了间小小的私塾,二人自小一起旁听。可惜后来祖父病死,家道中落,一家子人饥馁无以为继,只好把一双姑娘卖给了人牙子所幸两人略识几个字,卖的价钱还不错。
两个丫头落落大方地走进门,向老夫人见了礼。
老王妃知道徐牧之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护着宋如锦,便没再多说什么,慈祥地下了两个丫头,道:“难为你一片孝心了。”
徐牧之便说:“原是我该做的。”接着又吩咐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好好伺候老王妃,而后便拉着宋如锦走了。
回屋的路上,木芙蓉开得正盛,绿油油的叶子粉艳艳的花,迎着西风轻轻地颤动。宋如锦停下赏了一会儿花,静默地仰着脸望着稀疏的花叶间穿过的日光,许久才道:“你今日这般行事……你祖母更要厌恶我了。”
徐牧之就认认真真地同她解释:“祖母这么针对你,多半是因为十叔那件事……左右你也不可能讨她的欢心,与其放低姿态任她磋磨,倒不如硬气地抗议。”
宋如锦便颇为懊恼:“本不想让你为难,到头来,还是教你替我心了。”
想到他们都是这样的在意彼此,这样的心为对方考虑,徐牧之便忍不住扬起嘴角。他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握紧了,说:“便是替妹妹一辈子的心,我也乐意。”
隔日,徐牧之又请了南华寺的得道高僧过府,去给老王妃讲经。理由也找得冠冕堂皇,道是:“既然祖母近来在参悟佛法,想来单单看几本经书是不够的,我特意请来了这几位得道高僧,祖母参禅悟佛若有什么疑问,大可以问他们。”
老王妃又不是真的喜欢读佛经悟佛法。那几个僧人成日在面前晃悠,同她说什么“人生八苦”,她听着就嫌烦。本想命那些僧人回他们的寺庙去,但想到当日她让宋如锦誊抄的正是厚厚一本佛经,此刻再说不爱听佛法未打脸……也只好耐着性子听那些僧人论佛讲道。
老王妃心里明白,徐牧之正在以这种堂堂正正而无可厚非的方式,委婉而坚决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靖西王妃见老王妃屋里总是在诵经,心下觉得奇怪,便传老王妃跟前服侍的丫头过去问了几句,那丫头便把个中原委说了。
靖西王妃就同老王妃说:“新媳妇进门还不满半年呢,又不曾犯过什么错,您何必这么为难她?牧之又那样喜欢她,您总是苛待她,牧之只会更加心疼她,同您生分了。”
靖西王妃也挺喜爱宋如锦这个儿媳妇的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便真心希望她过得舒坦称心。
老王妃一想也是。暂且消停下来,没有再使唤宋如锦干这干那。
因而接下来的日子,宋如锦过得还算惬意。每日游园赏花,读书品茗。得闲还同府里的姑娘们一起蹴秋千、踢毽子、下围棋、占花签。
她从来都不端着架子,不论玩什么,若赢了,就给大家散东西,或是绢花,或是绣帕,要么就是吃食,输了也不恼。因而那些姑娘们都特别喜欢同她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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