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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到底入了秋,天气忽然就凉了下去,落叶纷纷,拂面的风都是凉爽而清冷的。椅子上坐榻上都添了一层绒垫子,箱子里的熏笼手炉也都取出来备用。
展眼便到了中秋节。
这天宋如锦去院子里折了几枝桂花,挑了个东青釉的高瓷瓶插着,搁在明间。一进门就能瞧见淡黄色的花枝,衬得整间屋子明丽而雅致。桂花清幽而馥郁,满室盈香。
到了晚上,就是中秋节的家宴。用膳之前,中宫来了赏赐,有首饰有摆件,仅仅赏了宋如锦一人。宋如锦知道这是宋如慧有意替自己争脸,高高兴兴地谢了恩。
三夫人膝下的宝姐儿见皇后赏了好大一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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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连忙追过去看。三夫人便同宋如锦说:“这孩子没见过世面,让世子妃看笑话了。”
宝姐儿才七岁,正是贪玩的时候,三夫人说她“没见过世面”,只是自谦的托词罢了。
宋如锦笑道:“自家妹妹,哪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
因是中秋,待会儿还要赏月,所以晚膳便摆在了院子里。月上柳梢头,一家子人陆陆续续地入座。
宝姐儿笑嘻嘻地跑回来,道:“全家只有嫂嫂一个人得了皇后娘娘赏赐,我们姐妹们都没有,嫂嫂要罚酒三杯才行。”
一群小孩子跟着起哄。
徐牧之便替宋如锦拦了下来,道:“你们嫂嫂不能吃酒,要喝几杯?我替她喝。”
一众孩子又开始坐地起价:“拿大海碗来要喝三碗才成。”
便有仆妇去取盛汤的大海碗过来。大家闹着让徐牧之喝了三大碗,徐牧之也不推辞,依言喝完了,把碗底亮出来给大家看。一众孩子叹服不已,一边鼓掌一边喊道:“哥哥好厉害!”
宋如锦担忧地看着徐牧之。徐牧之从容笑道:“以往随军驻扎在边关,到了冬日,天寒地坼滴水成冰,全军都喝烈酒驱寒。这个是桂花甜酒,于我就像甜水一样,根本不怎么醉人。要不妹妹尝尝?”
宋如锦想了想,点点头。犹记得去年中秋去了禁中,也曾喝过谢昱卿带来的桂花酒,酒味并不重,还带着桂花的清甜反正挺好喝的。
徐牧之便给她倒了半杯酒。
宋如锦好奇地饮了一口。同在谢昱卿那儿喝到的还是有差别的,酒味似乎更浓厚一些。
宝姐儿瞧见宋如锦捧着酒杯,立时大声嚷嚷道:“嫂嫂明明能吃酒!嫂嫂要多喝两杯才行!”
姑娘们纷纷端着茶盏过来,道:“以茶代酒,敬嫂嫂一杯。”
都是平日一道荡秋千、打双陆的妹妹们,见她们殷切地望着自己,宋如锦也不好意思拒绝,再想想今日是中秋节,热闹一些也是应当。于是来者不拒,一连喝了好几杯。
徐牧之连忙给她夹了几筷子菜,道:“妹妹多吃点菜,这酒也是有后劲儿的。”
宋如锦听话地埋头吃菜,再不饮酒了。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这酒的后劲儿便显露了出来。彼时正好朗月当空,宋如锦抬首一望,竟觉得天上有两个月亮。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脑袋,道:“世兄,我头疼……还有点晕。”
她眼中泛着酒意,就像沾着细碎的柔光一样,带着微微的朦胧和迷离。徐牧之知道她有些醉了,就想带她回去歇息,怕她没有吃饱,便又拿了一枚月饼,掰了一小块递到她的嘴边,道:“妹妹再吃点。”
宋如锦乖乖巧巧地张嘴吃了。见她嘴角沾了月饼的屑子,徐牧之自然而然地抽出她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月饼屑。
宋如锦也柔顺地任他擦拭她真的醉了,平日她是不肯在人前与他这般亲密的。
待吃完了月饼,徐牧之便把宋如锦拉起来,扶着她回房。
宋如锦走路有些摇晃,偏她还不自知,总觉得是徐牧之拽得她东摇西晃。很是着恼地挣开了徐牧之的手,说:“你别拽我了……”
她喝醉了,徐牧之还清醒得很,见她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着,连回屋的路在哪儿都不知道,便又上前扶着她,揽着她的肩往前走。
好在这回宋如锦没有推开他。却也不安分,瞧见廊下的柱子便要驻足一会儿,细细端详上面雕刻的花纹;若有路过的侍女上前见礼,她还会一脸认真地追问那侍女的年岁籍贯。
醉酒的人都是没有道理的。徐牧之也只好陪着她闹腾。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总算回了自己屋子。丫头们闻见酒味,便走上前,打算替宋如锦换一身衣裳,宋如锦忽然踮起脚,亲了一下徐牧之的喉结。
徐牧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也像喝醉了酒一样恍惚,说话都忍不住结巴:“你们都、都出去……”
丫头们纷纷行礼退下,替他们带上了门。
宋如锦又踮着脚亲了一下徐牧之的下巴,低声喃喃道:“世兄,我好喜欢你呀……”
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像潜意识里的自言自语,徐牧之却一字不差地听清了。
他当真想不到宋如锦吃醉了酒是这种模样。
☆、颠倒黑白
暮云尽,银汉无声流泻。月色正好。
本就是团圆的佳节,朗朗明月悬于星幕,清秋天气便也不显得寂寥。
徐牧之情不自禁地拥住了宋如锦,低着头在她的耳畔说:“我也好喜欢你。”怕她听不清,还说了很多遍。
明间的丹桂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混杂着清淡的酒气。他的唇叠上她的,起先还是温柔的试探,后来便情难自抑地掠夺起来。
不知是醉酒还是旁的缘故,宋如锦渐渐腿软得站不稳,徐牧之拥紧了她。玉盘微转,月辉水一般的清澈柔润,徐牧之当真觉得人生完满,和今夜的皎月一样圆满而明亮。
这时候采苹推门进来,道:“听说姑娘吃醉了酒……”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徐牧之凉飕飕的目光,采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道,“这是醒酒汤……婢子先退下了。”
徐牧之想了想,终于还是把醒酒汤端了过来,揽着宋如锦坐到自己怀里,自己先尝了尝,觉得温度适宜不烫口,才拿着勺子喂给宋如锦喝。
宋如锦瞧见那青花瓷碗里头黑乎乎的汤水,和小时候吃的苦药一样,她的小性子出来了,摇着头不愿意喝,一直往他的怀里缩。徐牧之便问她:“妹妹头还疼吗?”
宋如锦应是听见了,埋在他的胸膛上点头。
徐牧之就说:“妹妹喝了这个头就不疼了。”
……连说的话都像哄人吃药的话,宋如锦越发不肯喝。醉后的她尤其喜欢撒娇,像孩子一样懵懂烂漫,却也不讲理,不论徐牧之怎么劝都不听,徐牧之只好作罢。
也没过多久,宋如锦就揉着眼睛说困,徐牧之替她拆了发髻,她便自觉地爬上床榻躺好,徐牧之道:“妹妹先别睡,把脸洗了再睡。”
宋如锦把脸埋在大迎枕里面,睡眼朦胧地“嗯”了一声。
丫头们都被遣了出去,徐牧之亲自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宋如锦却已经闭着眼睡着了。徐牧之不忍心把她叫起来洗脸,便拿布巾沾着热水,替她擦了擦脸。随后又替宋如锦褪了外裳,盖好被子,将她拾稳妥之后,才自去洗漱,挨着她躺下。
月夜悄然无声。徐牧之的耳边又恍惚响起宋如锦醉后娇而软、甜而柔的声音,他靠近了一些,将宋如锦圈进自己的怀抱。
大抵是因为睡得早,次日平旦,宋如锦就醒了。她撑着被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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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拿手拢了拢头发,头仍然痛得厉害。
徐牧之已经去上朝了,她唤采苹进来服侍,问她:“我昨日是不是吃醉了酒?”她只记得昨晚被劝着喝了不少酒,后来的事就记不太清了,“我怎么回来的?”
采苹点点头,道:“是世子爷扶着您回来的。”
宋如锦虽不曾吃醉过酒,但也知道那些醉汉是会耍酒疯、说胡话的,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昨天晚上没发酒疯吧?”
若撒泼般地闹腾起来,让阖府上下瞧见了,未太丢脸了。
采苹笑道:“那倒没有。”
宋如锦便放下心来。
这日过后,徐牧之总是想赚她喝酒,说是:“妹妹且练一练酒量,往后旁人给你敬酒,你也不必推脱了。”
宋如锦便很单纯地相信了他。但后来她发现每次徐牧之劝她喝酒,都会把她劝到喝醉,她就渐渐觉出了不对劲。
系统冷冷地说了句:“你知道你每次喝醉都会主动亲徐世子吗?”
宋如锦悚然而惊,再也不敢随便喝酒了。
冬日昼短,日子过起来就格外地迅速。难得寒冬腊月不用上宗学,宋如锦每日都蜷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到自然醒。但年节要到了,有一大堆事要忙,宋如锦也不能一直赖床终究还是要起床管家的啊。
腊八节那天下了雪。宋如锦吩咐厨房煮了一大锅腊八粥,和秋蘅采苹一起,用食盒盛了粥给几个长辈送去。
老王妃屋里烧着炭盆,热腾腾的熏暖。老王妃倚在坐塌上,额上围着寿字纹的抹额,腿上盖着厚绒毯子,手上也捧着一只暖炉,见宋如锦一行人提着食盒来了,便让丫头们过去搭把手。
秋蘅对老王妃道:“粥已有些凉了,您记得热一热再吃。”
老王妃打量着秋蘅,笑道:“你一贯是个妥贴的。”随后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秋蘅道:“等过了年,就二十一了。”
老王妃又笑了笑:“倒和牧之一个岁数。”随后又问宋如锦:“年底诸事繁杂琐碎,你可还忙的过来?”
难得被老王妃关心了一回,宋如锦受宠若惊,道:“托您的福,一切都顺利。”
老王妃又说:“我年轻的时候也管过家,知道这里头的难处,腊月正是最繁忙的时候,想来你也常常忙得脚不沾地。”接着话锋一转,道:“你忙起来定然没工夫伺候牧之了,不如我找个人帮衬你?”
这便是想给徐牧之纳妾的意思。
然而宋如锦并不是那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聪明人,旁人若不直白地把话说出来,她是不能领会那人真正的意思的。
系统倒是听懂了老王妃话中未尽的含义,但系统并不想提醒宋如锦。
于是宋如锦笑着推拒道:“让您心了现下苏嬷嬷和杨嬷嬷都在帮衬着,我还应付得过来。”
老王妃见她一味地装傻充愣,干脆把话挑明了:“秋蘅是从我这儿出去的丫头,自小就服侍牧之,我瞧着她是个好的,你挑个好日子给她开了脸抬作姨娘吧。”
宋如锦愣了愣。
秋蘅先是一怔,然后心里便有喜意漫了出来。她十岁那年就被拨去伺候世子爷了,这么多年一直在近前服侍,若说一点富贵心思都没有,倒也不可能。本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至多再过两三年配个得脸的管事……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她。
老王妃见宋如锦神色呆呆的,心里莫名惬意了许多,笑眯眯地说:“我见你嫁过来的时候也没带个通房丫头,就做主给你选了秋蘅,只不过她毕竟是牧之跟前的大丫鬟,做通房太委屈她了你没什么意见吧?”
宋如锦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外头风吹雪落,经冬的树木枝叶呼啸着,乱糟糟的一团。过了好一会儿,宋如锦才艰难地问道:“秋蘅,你觉得呢?”
秋蘅抿着唇,没有说话。
老王妃便道:“问她做什么?主子们做事,她一个丫头有什么置喙的余地。”
宋如锦又道:“那我……我去问问世兄的意思。”她觉得心头闷闷地堵着,眼睛也酸涩得想哭,拼命地忍住了,“我、我这就去。”
老王爷一生纳妾无数,老王妃自然不信徐牧之会推拒。
但徐牧之得知这件事之后,便给了秋蘅一笔银两,当天就把她打发出去了。
他屋里剩下的丫头们自是心有戚戚焉秋蘅都服侍世子爷十年了,说赶走就赶走了。
老王妃觉得徐牧之不喜欢秋蘅那样温柔细致的姑娘,便替他重新挑了一个,那丫头同宋如锦一样娇俏灵动。徐牧之仍旧面不改色地把人家赶出了王府。
而后老王妃便着意选了一个弱质纤纤的美人……也被徐牧之打发走了。
总之,老王妃看中了谁,他就把谁打发出去。
于是,整个王府的丫头们人人自危,平日见到老王妃都不敢上前行礼,老王妃自己院子里服侍的丫头也不敢往她跟前凑,生怕被老王妃塞给世子爷当妾这都快过年了,她们还想留在王府安安稳稳地过个好年呢!
老王妃便把徐牧之叫去,问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牧之神态自如地说:“当年锦妹妹等了我那么久,我怎么能辜负她呢?”
……当年到底是谁等谁啊!老王妃没想到徐牧之竟这么颠倒黑白。
老王妃道:“她成日忙着主持中馈,哪有工夫伺候你?”
徐牧之神色坦然,道:“哪用得着锦妹妹伺候我?”
有时候宋如锦夜里睡不着,他便陪着她说话,给她拿夜宵,给她端茶倒水。她晨间懒起,还要哄着她起床,替她穿好衣裳。每次欢爱后抱着她去沐浴,帮她擦洗身子。她若有什么头疼脑热,他还要亲手端着药碗劝她吃药。
哪能指望她伺候他啊?他伺候她还差不多。
这世上从没有牛不吃水强按头的道理。徐牧之不愿意纳妾,难不成还能强逼着他纳一个摆在屋里?
老王妃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除夕这一日也终于来临。徐牧之和宋如锦一起往门上挂了桃符,往窗上贴了窗花,辞旧迎新的气氛渐渐浓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再甜一甜就完结了哦~
☆、辞旧迎新
傍晚时分,暮色昏暗。
这几日又落了一场大雪。徐牧之命人把院子前面的积雪清扫了,拉着宋如锦在院子门口放鞭炮。
鞭炮一节一节地炸开,噼里啪啦一通乱响。弟弟妹妹们纷纷跑过来看热闹,胆子大的便走近了看,蹦蹦跳跳地鼓掌,胆子小的就站得远远的,捂紧了耳朵,眼睛却忍不住往这儿瞟。
随后阖府上下围坐在一起用团圆饭。
席上配了酒,徐牧之小声问着宋如锦:“这是去年酿的梅花酒,酒中还带着梅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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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要不要尝尝?”
宋如锦摇了摇头。
徐牧之又道:“这酒没什么后劲儿,妹妹喝几杯,不妨事的。”
宋如锦不知怎的羞恼起来,神色坚决地推拒道:“不喝。”
晚膳吃到一半,宫中的赐菜就到了,送菜的宫侍还传了一道旨意,说是皇后娘娘被诊出了喜脉,圣心大悦,元日的大朝贺推到正月初十。
徐牧之便笑道:“正好能陪妹妹一起守岁。”
晚膳用罢,丫头们把剩菜碗碟撤下,换了热气腾腾的炒栗子上来。几个小辈一边剥着栗子聊天,一边忍着睡意守岁。
宋如锦也抓了一把栗子,放在手边剥着。屋角的银丝炭融融地烧着,满室都是栗子香。她也不贪心,剥好了栗子就主动分一半给徐牧之。
徐牧之笑吟吟地陪着她吃。
冬日总是懒倦。没过多久,宋如锦就有些犯困。徐牧之便同她闲聊解闷:“芙妹小时候也同你一样贪睡,有时候日上三竿了还没起,我去瞧她,她嘴边犹在流口水。待她醒了,我同她说起这回事,她却不肯承认,恼极了还要追着我满院子的跑,追到了便要把我痛打一顿。”
宋如锦果真没那么困了,稍稍提起了一点神,好奇问道:“那你会不会还手?”
自是要打回去的!但这话说出来未太没有风度了,徐牧之便委婉道:“她可打不过我。”
那时候这对兄妹才多大啊?都是黄发垂髫、初梳总角的年纪,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但徐牧之说得有趣,宋如锦便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靖西王妃笑着说:“你们瞧瞧,为了逗媳妇儿高兴,咱们世子连自己的亲妹妹也拿出来说道。”
老王妃意有所指地说道:“可不是把他媳妇儿放在了第一位?尽心尽力地替她打算呢。”
靖西王妃知道前段日子老王妃张罗着给徐牧之纳妾。虽说她觉得此事不妥,但她也是当儿媳妇的,总不能指摘、阻拦自己的婆婆。因而一直没有插手这件事。
宋如锦闻言,略有些窘迫。徐牧之则坦坦荡荡地说:“锦妹妹既然嫁给了我,我当然要心替她打算。”
十夫人又是羡慕,又是感慨,笑道:“世子妃是有福气的。”
不觉到了子时。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靖西王府并没有通宵守岁的规矩,一般守到子时,便算是到了新年。几个年纪小的哥儿姐儿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各自随着娘亲回去歇息。徐牧之和宋如锦也回了自己屋子。
许是困劲儿已经过去了,现在时辰虽晚,宋如锦却毫无倦意。
她洗漱之后,便散着及腰的墨发,微微俯身剪着蜡烛的烛芯。
一抬头,就对上徐牧之专注的目光。宋如锦不由笑了,道:“你看我做什么?”
“总觉得妹妹怎么看也看不够……”徐牧之道。
灯花“噼啪”一声,烛光微微一晃。宋如锦的脸庞莹润而柔和,她走到徐牧之的近前,两条胳膊圈起来勾着他的脖子,俏皮又认真地眨了眨杏眼,道:“那你再仔细瞧瞧。”
她的神色妩媚动人,却不自知。徐牧之仔细端详了她许久,轻轻揽住了她,半晌又低低地笑了出来。
宋如锦便问:“世兄笑什么?”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徐牧之想了想,道,“大抵只要见到妹妹,我就觉得快活……也很满足。”
次日一早,两人换上簇新的衣裳,去给几位长辈拜年祝寿。晚上又一同在靖西王妃那儿用了晚膳,元日便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基本都在外出走亲访友和在家迎来送往中度过。到了初十,宫中设宴,宋如锦和徐牧之一起坐马车去了禁中。
因宋如慧再度有孕,又逢上新年元月,整个凤仪宫都洋溢着喜洋洋的气氛。一进殿门,清雅的梅花香就拂面而来。兰佩替宋如锦褪下白貂毛披风,笑道:“世子妃快进去吧,娘娘等您半天了。”
宋如锦快步走了进去。两位小殿下都在,宋如慧正在教他们下棋。见宋如锦来了,便吩咐纫秋:“把那碗糖蒸酥酪拿来,给妹妹尝尝。”
纫秋应了一声,端着一个鲜红釉瓷碗走到宋如锦面前,道:“本是小厨房做给娘娘吃的,但娘娘怀着身孕,不爱吃这种甜腻的东西。想着世子妃一向爱吃甜的,便特意留给了您。”
酥酪上撒着杏仁片和葡萄干,飘着甜滋滋的奶香,一看就很好吃。宋如锦一边拿勺子挖着吃,一边看两个皇子对弈。
小儿对弈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两个皇子还是单纯可爱的年龄,尚没有百转千回的棋路、出其不意的后招。只不过看着他们故作深沉地举棋不定,严肃而正直地说着“君子落棋不悔”,便觉得格外好笑。
待吃完了酥酪,宋如锦便走到宋如慧近前,摸了摸她尚没有显怀的肚子。
“娘娘,小殿下几个月了啊?”她问道。
宋如慧答道:“已有三个月了。”顿了顿,又说,“希望这回能生个公主。”
宋如锦便指着两个小皇子,说:“男女都好。”
宋如慧点头笑道:“陛下也是这么说的。”
这时两个小皇子下完了一局棋。二皇子年纪还小,已有些疲累了,眼睛微微眯着,似乎颇为困乏。
宋如慧便吩咐宫女们带他去寝殿休息。
小君阳没了玩伴,看着很是百无聊赖。宋如慧唤他近前,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耐心地告诉他:“这里有个妹妹,再过七个月,就能和君阳见面了。”
小君阳好奇地摸了摸。又蹬蹬走到宋如锦旁边,摸了摸她的腹部,问道:“姨母肚子里也有妹妹吗?”
宋如锦莫名脸一红,道:“还没有呢。”
宋如慧笑着说:“锦妹妹,你也不用急,耐心等等,总归会有的。”
宋如锦道:“我没有急啊。”
纫秋跟着劝道:“娘娘说的是这种事急不来的。”
宋如锦的脸更加红了,羞愤道:“我真的没有急啊……”
这日宫宴过后,上元节也临近了,着急的人家已经挂上了灯笼。今年冬天和暖温煦,大家都乐意出去走走,于是大街小巷都热闹起来。
上元节前夜,徐牧之折腾得有些晚,宋如锦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夜里还不安分地踢被子。到底才是孟春,天气仍旧寒凉,宋如锦踢了被子就觉得冷,不自觉地往徐牧之那儿挪。
徐牧之睡得浅,她一凑过来,他就察觉到了,黑暗中下意识地捉住她的手,觉得她手心泛凉,就摸索着被子替她盖好。
宋如锦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徐牧之的怀里,后脑勺抵着他的胸膛。他身上暖和得很,像一个小暖炉,源源不断地递着暖意不用入朝的时候,他都会陪着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分卷阅读122
她一起睡到天明。
“妹妹醒了?”徐牧之问道。
宋如锦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正打算唤丫头进来服侍,便有轻轻的细吻落在她的后颈。她的声音渐渐娇媚起来:“今天就是上元节了呀……”
徐牧之应了一声:“晚上带妹妹去护城河边看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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