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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左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色导
“哦。”
其实我不饿。
两碗馄饨很快见了底儿,我和他一人一张椅子隔着餐桌相对,桌子上还放着盛着剩汤的碗。
他坐了一会儿,又晃去了客厅,回来后手里多了包烟,从烟盒里抽出打火机,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向我示意,
“不了,我现在不想抽。”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这房子都是你的么。
他点着了烟,拿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时不时地吸一口,左脚后跟踩着椅子的边缘,左手抱着膝盖,微微佝着背。他坐那看着不知名处,我就坐那看着他,他也不开口问我话,我俩就这么静默。
“……你看什么呢?”短暂的静默后他开了口,手里的烟还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看你烟灰什么时候掉。”
“……你丫无聊得可以。”
“呵呵呵。”
“…………”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
他听到我这个问题,一愣。
“我叫强仁,礼尚往来……”
他听到这里,把最后的烟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后碾灭在烟灰缸里,抬头,向我伸出右手,又是那种八颗牙齿的微笑,
“你好,我叫李特,真名。”
我也伸出右手,握住,还上下微微摇了摇。
于是,我终于知道他的本名。
我愈发的好奇起来我的房东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者说用单一的形容根本无法概括。本着律师的职业习惯,我始终相信多渠道的搜集综合才能得到最大合理化的讯息。隔天特地提早下班儿半小时,我又去了趟书店。
四十分钟后回家,我抱着市面上至今能买到的最全的他的书。跟他初遇的那天,我也是在看他的书,可原谅我压根儿就不记得我到底看了些什么,当时也就是随意的浏览,非理论性的东西向来不是我记忆的长项。
把大概二十几本书如数地搬进我的卧室,就地而坐我就开始翻阅起来。其实这些书也就是时下小姑娘最喜欢的爱情故事,只是里面衬托细腻爱情描写的同时也会时不时地穿插着做爱的情节,这的确能成为一个卖点,我不赞同但我表示理解。况且他的文笔不差,没有过多华丽辞藻的修饰,嬉笑怒骂间意外的有着独特的风格,难怪能一直成为畅销推荐书。
“…崇拜我说一声就好了。”
一抬头,他正靠着门框低头看我。我抬头看他,刚入秋室内的气温还尚可,他穿着一件淡灰的圆领线衣半松的挂在身上,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线衣的衣领开得有些大,所以他歪靠在那一边的肩头就歪歪地掉了下来,露出半个肩膀。
他走过来,蹲下就着我手上的书看,顺手把领子拉了上来,可是很可惜,这边刚拉上来那边又掉了下去。他拉了几次烦了,索性放那里不管就由着它去了。
“崇拜我就说声,哥哥我那里有最全的。”
“我就是想买来看看。”我翻翻手里的书。
“看什么?”
“看看到底为什么我那天能把你惹得火这么大。”
“为什么?”
“……我主动承认那天的错误。”
他听完我这句话就开始笑,“咕咕咕咕”,这个声音,还真特别……==
“……看着多累啊,要不这样。”他一手抽走我的书,“你一本儿一本儿看多累啊。反正这都是我写的,你每天付我三十块钱,我每天临睡前给你讲两个小时故事。怎么样?”
“…………”我彻底沉默了?
“……算了,看你是我房客,咱俩又这么熟,给你个八折,二十四。”
这人难道是钱串子不成?
不知道他到底有几分认真,看我没回答就露出了索然无味的表情,片刻又一脸无所谓地继续翻那堆他笔下出来的书。
“你,在外人面前都这么穿?”
靠这么近,我一低头基本上一览无遗。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您希望下回我穿着长袍包着面纱露俩眼睛再来见你?”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门口
“又不是没见过。”背对着我一句。
人走了。
是啊,该见的又不是没见过,我大惊小怪个屁啊我。
于是同居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由于生物钟的差异,造成了我俩空间上交叉可时间上的基本平行。所以不是我不想告诉金希澈更多的内幕,只是,两个男人同住一天基本上见不到一两次能有什么好说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他想听我也没那个兴趣讲。
加班到快晚上八点,从事务所里出来一阵风刮过冷得我一哆嗦,这个城市入秋的寒冷总能把人骨子里都冻得打颤。我和剩下继续奋战的革命同志道了别,缩着脖子站在路边拦的士。半个小时的路程,夜晚路况好的情况下二十分钟就到了。我给了钱进小区上楼,掏出上星期才配好的钥匙开门。
“阿嚏”
我愣了一愣。
他蜷在沙发上,身上披着块儿色斑斓的小毯子,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盒餐巾纸,“噌”又被他抽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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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来了。”
“恩。”
“阿嚏”
这感冒可够严重的。
他感冒的原因我用胳膊肘子想都能知道,入秋到现在,一个半月,在供暖本身就欠缺的室内总是那么一个单件,空荡荡地挂身上。要不就是一件看着都不是他自己的大衬衣,底下短裤,在屋里来回挂历似地飘来飘去。时尚另类也不是他这么来的。
我脱了外套,放下手里的包,拐进卧室找了件儿套头毛衣出来。
“穿上,你穿太少了。”
他没搭理我。
嘿,还真当我柿子软的了嘿。我一把掀开他披着的小毯子,摆正他的头就把毛衣往上套,他在我手下鼻音浓重地咦哩哇啦胡乱叫唤。
“……你妈的,干嘛。”
“穿衣服。”
“啊,我的头。”
“你老实点儿别动。”
“你当我是死的啊?手轻点儿。”
“你老实点儿就成了。”
“靠……”
………………
我想说这是我二十几年来头一回给别人穿衣裳,也是最困难的一次。穿好后我俩都折腾了一身汗。
他骂完了也老实了坐那不动了,斜眼瞅我,
“诶,没发现嘿,挺有保姆式的关怀的。”
“…………谢谢夸奖,一般一般。”
“嘿嘿,你不是不会幽默么。”
他又笑嘻嘻地拿脚踹我。我没脾气了。
他感冒了,挺严重,我总觉得我应该做点儿什么。别瞎想,我只是出于一个普通房客对房东的单纯的关爱罢了。可是我不太会照顾人,而且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家,我厨艺一般也做不出可口的美味。在事务所现打听,说是秋冬是滋补的好季节,要补就是汤。继续深入询问,谦虚请教到了一个最简单的高汤做法。简单点儿来说就是买只老母鸡,拔拔毛儿扔锅里葱姜蒜,一锅炖了。很简单,但是很营养,很补的哦。做清洁的李婶儿这么跟我说。我拿着本子一丝不苟的记着,对面儿的金希澈看着我拿鼻子直哼哼。
晚上,我炖好了一锅汤,端出来让他尝。他喝了以后赞不绝口。
第二天,晚上,我又端出一碗,给他。他没说什么,接过来喝了。
第三天,我见他爱喝,继续往外端,他拿着碗,抬头看了看我,没说话,一闭眼,咕咚咕咚,干了。
第四天,我刚要进厨房,他“噌”地一下蹿我面前拦住我
“大哥,能不能不喝内汤了,好东西也顶不住那样喝法儿。再喝下去我都能下蛋了。”
“………我今天买了香菇馄饨,我想端给你。”
“哦。”他一脸尴尬。
“…………”
“喂,谢谢你啊。”
背对着他,我笑得看不见眼。
五李特
我说,也许该去买票,说不定我就是下一个500万。
我感冒了,还是挺严重的感冒。我头痛,眼晕,打喷嚏流鼻涕还咳嗽,符合一切电视广告描述的症状,但我抗拒吃药,早好些年就这样。上大学那会儿我有回在寝室里感冒躺着装死,装得都自我陶醉了,李晟敏那厮站我床边儿捏着嗓子喊,“感冒了,上白加黑呀。”我尸挺,闭耳朵,李晟敏继续在我身边捏嗓子,“呦,小样儿,还跟我拿架。”后来,人就用武力把我制服了。在我成功地吞下药以后还特成就感地拍了拍手,“何必呢,早合作不早好了。”那口气,他祖上绝对在中美合作所就职过,特务,真他妈特务。
从学校毕业后我一头扎进社会,摸爬滚打若干年后棱角渐平,喜怒不形于色脸皮与日俱增,但抵抗力依旧很差。每当地方新闻开始提醒大家预防流感的时候我必定是披着毯子盘沙发上擦鼻子,规律得就像女人的大姨妈,除了时间间隔上的差别。于是今年,很没有新意的,我又感了冒,只是少了李晟敏那厮的唠叨而已。
我现任的亲爱同居密友,出乎我意料地在看到我如此德行的情况下对我伸出了友爱之手,当然我没咋搭理。我贱骨头,我知道。不不,我没你们想象得那么不是东西,我没有把他的好意拒之门外,我都接受了,只是没表示什么欣喜罢了。我已经过了那种因为稍许的关怀就感动得无以复加的年纪。他炖汤,我喝,然后我表示了感谢,该有的礼貌我还是有的。不过他逼我吃药我就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尺度问题,他,貌似管得有点儿宽。
手,抵着我的下颚,手心儿上是几片白色药粒。
“白天吃白片儿,睡得香,晚上吃黑片儿,睡不着。”我捏着嗓子学当年的李晟敏。
“恩?”
他显然没理解我的幽默。
“没啥,把你手拿开。”
“你把药吃了。”
“…………”
“要不我把你打包扛医院去。”
啧啧,还学会威胁我了还。当老子吓大的?
当时他脸离我就那么十公分不到的距离,那个近,近到我都能瞅见他上嘴唇上有着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子,很性感。我盯着很性感的嘴唇,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接着我就见着那嘴唇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废,接吻睁眼睛那没品的事儿谁做?
“……舒服么?”
“恩……”等等让我回味回味。
“那把药给吃喽。”
………………
我总觉得自个被他当三岁孩子给耍了。
隔天,我一觉醒来下午一点,拾拾完毕捧着个保温桶我就出了门。音乐学院离我住的地儿有点儿距离,不过还好这时候不是高峰,一路都挺顺利。我下了车进了大门,顺着大路走,沿路对着向我行注目礼的校园妹妹们报以最真诚的微笑。直走约莫五六分钟,然后左拐,看见一个二层楼的建筑,从大门进去没几步就听见叮叮咚咚的钢琴声。推开钢琴室的门李晟敏是背对着我,盘腿坐在地上手撑着下巴,他的那个小朋友正陶醉在自我的音乐世界中无法自拔。我走过去往他身边一坐,顺手把保温桶塞他怀里了。
“啥玩意儿?”他打开桶盖,闻了闻。
“好东西。”
“呦喝,鸡汤诶。你家谁坐月子了?”
“……你家才有女人刚生了。”
“那这?”
“我,不就我感冒了么……”
“恩。”
“然后,就,就那什么了呗。”
“就,就什么啊?”
“……哎呀,反正就是人熬给我喝的。”
“…………”
“来来,小朋友,歇歇,哥哥我带好吃的来了。”我撇下李晟敏伸手招呼他的小朋友。
李晟敏抬头见小朋友也坐了过来,从保温桶了倒了一盖子汤,递给了他。小朋友特腼腆地笑了下,接了汤。我在一旁还指导,“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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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个腿儿和整只翅膀,你把腿儿也吃了吧。看李晟敏那身段儿,留个翅膀就成了。”
“你这回又准备多长时间?”
“恩?”我有点儿莫名的看着李晟敏。
“四个。”他冲我竖起四个指头,“这个都第四个了。”
“…………”
“第一个一年半,第二个半年,第三个四个月。”
“我跟始源是四年。”
“你把我当二傻子糊弄?你跟他就认识四年,真在一起也就那么几个月。”
“…………”
“这个,你又准备多长时间。”
“……我俩什么都没有。”
“是,是啥都没有,也就是上上床,同同居。”
我没答话,站起身特从容平静地走到钢琴旁,坐下。
“来,让本少爷给你们献奏一曲。”
我深呼吸一口,双手自然搭在键盘上,心中默数“一二三”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
“…………”
“小贤,赶紧打120.”
“恩?”
“你特哥脑子给驴踢了。”
………………
我这人一到关键时刻就装死,装的那个若无其事得像啊。我知道这样特招人烦,感觉把谁都不当回事儿似的,要是我看到一个人跟我一造性,绝对啥都不说先上去大耳刮子。缺点,天大的缺点,李晟敏说我心理有毛病,有事儿不喜欢说,人问了也不说,就不说,打死也不说。就一个人憋心里,等着烂,等着发炎化脓,最后长疮。就是到以后刻意的去忘了也留下了个疤,彻底去不掉了。可我每回遇到啥事儿还是这个德行,也许说不定那天我就把自己给整神经了。
其实我就是不愿意去想多的,脑细胞不够用,想来想去,乌托邦么。会发生的依旧会发生,没有任何改变。
这星期有个签售,是一个月前出版社和我一起商榷好的。本身我是不打算整任何抛头露面的活动,一来觉得麻烦,二来,我实在也不想在几个小时里坐在那当观赏大熊猫。后来我那个小编辑对我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我分析个中利害关系。我说,不不,我都知道,可我真不想。她说,李老师,您就试试,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想想,可以跟那么多支持你的读者面对面该是对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我心想,您不去当晚会主持可惜了。我继续坚持不懈,真不用,我书卖挺好的。她声音更激动了,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您难道不想创造新的高峰吗?我汗都下来了,只好点头答应,我说,好好好好,我答应你。但孩子,高峰咱就算了。她疑惑了,为啥。我一笑,难道你没听过,高潮来了,结局还会远吗?所以,跌宕起伏就算了。
我四平八稳地放下电话,然后就抱着沙发垫子笑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想到那个小编辑的表情我眼泪都要下来了。谁说消遣别人是最大的消遣,真理,这话真他妈的真理。
于是因为我一时的心软,本身应该自由无比躺在床上醉生梦死意念数钞票的时刻,我必须正襟危坐在书店一搂拉起的横幅下,摆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每一个进门的我亲爱的读者或者疑似我亲爱的读者。为了增加效果,我还特意戴了副无框的平光镜,这样看着比较有学问。编辑部跟着一起来了两个负责人,都是老相识,所以没什么拘束,签售没开始的时候就站我身边跟我聊闲天儿。聊了没一会儿,书店的负责人走了过来,由编辑引荐后向我伸出右手,
“哎呀,新锐作家,您能今天来敝店签售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我赶紧站起身,伸手,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哎呀,大作家谦虚了。”
“呵呵,承让承让。”我头点的像虾米,还好他没几句话后就被工作人员叫走,要不我还真怕我当场犯颈椎。
签售是上午十点准时开始,我做着机械的流水动作,抬头,微笑,接书,签字,再抬头,递书,再微笑。我稍稍打量了一下,排队等待的大多是女性,年龄看着跨度还有点儿大,看着学生样的,看着上班族样的,看着,看着提着超市塑料袋主妇大婶儿样的后我又开始自我魅力的陶醉中了。身边的小编辑此时悄声告诉我,李老师,知道吗?您的作品可受中年女性的欢迎了,网上有个特火的帖子评价您的书让她找到了久违的春天。我签字的手有点儿抖,我的笑容有点儿僵。
一低头,一张艺术照摆我面前,我有点儿愣。抬头,一个姑娘朝我妩媚一笑
“左翼,帮我签个名儿吧?”
“好,签哪儿?”我询问,因为我压根儿没看到书。
“照片儿上,我的。”人还特意用手指了指。
我低头从新看着那张照,酥胸半露,娇羞浅笑,我签哪儿?大笔一挥往最雪白的地方下了笔,签好了递到姑娘手里。
“谢谢,你的书我都买了哦,就是今天没带来。”
“谢谢支持。”我依旧笑得雍容华贵如沐春风。
姑娘朝我飞眼儿一个,转身走了人。小编辑在我身边嘀咕出声,
“女流氓。”
我笑了一下,然后义正词严地告诉她,“法律上这叫性骚扰。”
签售持续到下午一点半,我饿得都快没有了感觉,回绝了编辑一起吃饭的提议,看着书店的负责人同去我突然就没了胃口,如果上了一个桌子又这么继续承让下去,我怕我连着腰椎一起犯了。坐车回家,下了车到家门口看到了久违的烤地瓜摊儿,挑了个赶婴儿脑袋大的地瓜,从上面慢慢剥开了皮,我站马路边儿上就准备开吃。还没下口就觉得对面风风火火的过来一人,一抬头,人都已经到我跟前儿了。
“喂,有空吗,帅哥?”
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应该叫套磁儿。我摆正了姿势准备搭腔,那人手还没在我肩膀上搭热乎就被另一个人“忽”一把拉开了。
“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一警察模样的。
“家务事,家务事。”
小警察对着我点头哈腰一阵,然后就对着那个跟我套磁儿未遂的人说开了,
“有啥好好说,你这干嘛你?”
“跟你没啥好说的。”
“你……”
“我,我怎么了我?”
“……猫儿,别这样,咱们先回家。”
哦,看来是家务事。我站那,抱着我的大地瓜,继续看好戏。小警察估计挺好面子,低声地不停说着软话,把那个“猫儿”往回拉。然后俩人唧唧歪歪地走远了就,留我一人站那,说实话,我还没看过瘾呢我。天儿这么冷我站路边现眼现够了就往回走,走几步看着前面一人,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可是他左转我也左转,他往右我也往右,不是我想跟着他




【韩娱】左翼 分卷阅读10
,关键他跟我的路一样么。上楼的时候我心想大概人是我那栋的,可,这人到301停住了。这,我家诶,可这人我不认识啊。我停二楼的拐角站那,听着他敲门,接着门开了。哦,内人今儿回来得挺早啊,这个点儿就在家了,难不成被公司开了?我胡思乱想得热闹,就听着急匆的脚步,我一顿加紧了几步跨上三楼,那个人已经进了屋,门儿还没关好。于是我站在没关好的门口正好观赏到俩人抱着吻得热闹的场面。那个惊心动魄啊,我都被他们感动了。
六强仁
我说,麻烦,排山倒海连绵不绝,前赴后继地扑面而来让我疲于招架。
我有点儿轻微的幻听。
那还是半年前的事儿。
我半夜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隔着墙拿指甲那么持续地抠,刺耳的声音,听得人汗毛直立。睁开眼睛,万籁俱静,可眼睛一闭,又是“兹兹”的声音,听得人抓心挠肺的难受。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间隔没有规律的,我被吵的睡不着问身边儿的人,
“诶,听那声音。”
“什么啊,别吵我。睡觉睡觉。”
可人说什么都没听见。于是,我才发觉,也许是我出了毛病。
我不太困扰,可我很解,我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我急需有人能帮我解答,或者别解答什么,就安安静静地听我说说,起码,相信我说的。那时候我的状态不是很好,就像个没点着的哑雷,一时没炸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四分五裂,然后炸得周围支离破碎。一个特平常的晚上我下班回家后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屋子,然后去了卧室,发现少了一半的东西,不属于我的物品,属于我的钱财,都拿的差不多了。我一时有点儿傻,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儿,可却没想到那么突然。我没打电话没报警,就那么傻坐在客厅坐了一整夜,不停地抽烟。那是头一回我在清醒的时候听见扰人心肺的挠墙声,“兹拉兹拉”,声声刺耳,就那么在客厅回绕。凌晨六点,我打了个电话给金希澈,
“过来吧,帮个忙…………”
后来金希澈给了我张名片,他说我现在可能需要这个。我低头看了下上面,一个人的姓名,地址,挂的头衔是心理咨询师。我,果然是神经了。
我依照那个地址去了那个地儿,一个店面中等的类似诊所的地方,我还不知道在目前私人的心理诊所是否合法。低头再次看了下地址,然后在心里疯狂地嘲笑自我病态的职业病反应。很快我见到了那个医生,依照名片上的提示我知道他姓韩,一副金边眼镜,他隔着张桌子做在我对面,嘴角眼角含笑的就那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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