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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蜉蝣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日蔷薇
秦愣了愣,想起一个人来。
她“呵呵”笑了两声,道:“你别逗我,那个人还活得好好的。”
“秦,我就是卓北安。五年后的卓北安,死在监斩你的那一日,与你同亡。”
秦手一松,捧着的茶碗落地。
裂瓷入心。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现场直播。
第147章接受
秦的心,用震撼二字尚不足形容。
连满地裂瓷也未能让她回神,她只呆愣愣看着沈浩初,脑中回荡的全是他刚刚的话
我是卓北安。
这不啻于她重生以来遇过的最为匪夷所思的事,而这种种震撼中,最让她无所适从的,不是重生本身,也不是另一个卓北安还活着,而是她和卓北安在一起这件事。
她从没将自己与卓北安想到一块,她心目中的北安叔叔,光风霁月,和她隔着十万里的距离,纵然宿疾缠身,也无损他的风采,毫无疑问,卓北安是她最敬重的男人,她也曾有过些少女的孺慕,但那不过是天真岁月里的一点颜色,她崇敬仰望这个优秀的人,却从没想过要和他有所交集。
即便重生,即便她认错了卓北安三次,她也没对这一世的卓北安生出什么绮思,她觉得那是对他的亵渎,他就是云上端坐的仙人,哪怕一世困于兆京,也有睥睨众生的风采,而她则是芸芸众生中的渺小蜉蝣,知道他平平安安,便已足够。
可有一天,有人告诉她。
她心里的仙人,变成了她的男人……
她她她……
屋中沉默,沈浩初在等她的反应,等了许久,只等来她结结巴巴的声音。
“北……北北……北安叔叔……”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沈浩初捏捏眉心,他就知道,她会这样。
仅管两人年纪相差并不算多,若按岁数,她叫自己一声“哥哥”也不为过,但是因为秦少白的关系,他当了她那么久的“北安叔叔”,在她心中的地位,恐怕已经要和秦少白划等号了。
这便是长久以来他担忧的事,真相会把她推离,她会……嫌弃他。
他没什么把握。
“把叔叔这个称呼,给我去掉!”他微愠,开始纠正她的叫法。
秦还在纠结别的事:“你……你在这里?那那个北安叔叔……”到他的眼神,她一个激凌改口,“那个卓大人……是……”
“也是我。”沈浩初把木头人似的她牵离那片碎瓷,“我是和你一起重生的,但我回来后并没能回到自己躯体里,而是成了沈浩初,眼下那个叫卓北安的人,也还是我,是五年前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
绕口令一样的解释,秦竟然勉强听懂了,她化繁为简:“所以……”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我遇到两个……北安……”他的眼神又瞪过来,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叫出,“叔叔……”
两个卓北安……她又一阵晕。
沈浩初深感挫败:“是,两个卓北安。不过你记着,和你在一起的,是五年后的卓北安。他为你翻案不成,还要眼睁睁送你踏上绝路,看你饮下断头酒,死在刽子手的刀下,他这里很疼……”
秦的手被他握着,紧紧按在他心口。
“那天原本艳阳高照,后来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你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得到处都是,他很难过,他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答应过要替你洗清冤屈,却没能做到。”虽是回忆,却也叫他胸口作疼,仿如心疾再发。
提及旧事,秦神思忽远,见着他痛苦的神情,不由抬手抚上他的脸:“别说了,我没怨过你,我知道你尽力了,反而,我要谢谢你。除了你,当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皆视我如蛇蝎,你可知……你走进牢房来看我的那刹那,我有多高兴。”
“秦……”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上她的掌心。
“可你为何会……”会死?
“其实那一年,我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病入膏荒。家人劝我辞官在家静养,是我不愿意。我的心疾治不好,从小到大已经静养怕了,横竖都是一死,若是躺着反而了无生趣,所以没同意,仍旧撑着在大理寺任职,你的案子就在那个时间交到我手里的,是我生前最后一桩案子,我却偏偏没能查出凶手,还你清白,甚至还要做你的监斩官,看你赴死,我心痛难忍,心疾发作,和你一起死在西六坊口的刑场上。”
他不再隐瞒,将当年之事向她细细道来。
“谁知眼睛再睁开,我竟成了沈浩初,还是在你们成婚当晚……甚至还见到五年前的自己。”想起他们这辈子重逢的第一面,他不禁想笑,多尴尬的情况,“秦,虽说两个人都是卓北安,但是你一定要记着,与你一起的,是五年后的卓北安。”
他们共同经历过那段黑暗晦涩的时光,在刑场上共死,于重生后同活,拥有着外人望尘莫及的感情,不论是沈浩初,还是这辈子的卓北安,通通都不能相提并论。
而这恰是他区别于真正卓北安最重要的一点。
他虽是多余的灵魂,却也独一无二。
自重生那天起,他就不再是谁的附属,他只是他。
唯一的,卓北安。
“五年后的卓北安……”秦喃喃着,“五年后的秦……”
天生一对。
“秦,我心悦你,你呢?你会……嫌弃我吗?”沈浩初捧起她的脸,认真问她。
秦心里炸起一朵朵小烟花,因为他直白的话。
“嫌弃?”她不明白他怎会有这想法,他是她曾经深深仰望的存在,何来嫌弃之说?
“你一直把卓北安当成,叔叔。”他解释道,目光小心翼翼,像试探,也想期待,在爱情里面,他不再沉稳冷静,像个毛头小子。
秦垂下头,憋了半天,才道:“那你现在是我丈夫了,傻子。”
一个“傻”字,真让他傻笑起来。
她的脸红透。
饭点的时候,秦望过来看秦,顺便蹭饭。
对沈浩初这个妹夫,秦望原来是很不满意的,尤其是秦又为了他而涉险离京,秦望就更不喜欢沈浩初了,幸而秦受伤这几日,他的表现良好,才压下秦望这刚升级为大舅子的不满。而这段时间的相处,秦望又对沈浩初刮目相看,原本满京城的青年才俊之中,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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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卓北安一人有惺惺相惜之意,如今这沈浩初的见解学问,竟丝毫不逊卓北安,倒是和京中风评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不由好奇。
“妹夫,后天就回京了,今晚陪我喝两杯。”秦望坐在夫妻两正要开饭的桌旁,把带来的一坛酒和一包卤猪头肉放在桌上,“加菜。”
沈浩初见这分明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少年在他面前装出老成,不由哑然失笑,那厢秦已经热情地唤着“哥哥”,一边起身要给他拿碗筷酒盅。
这趟出来她只带了秋璃一人,有时秋璃顾不过来,她便亲力亲为。
“你坐着,我来。”沈浩初拉住她,亲自起身招呼秦望。
秦望挑了眉看秦酡红的脸,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一时间新碗筷上来,沈浩初给他斟酒,他饮了两口酒,想和沈浩初聊些话,却见沈浩初的注意力都在秦身上。
秦伤没好,饮食仍旧清淡,一碗粳米饭,炒得绿油油的青菜,蒸的肉泥,白斩鸡,一大锅鱼汤。这个妹妹的口味秦望是了解的,她口味偏重,这些清汤寡水的东西她必是不爱的。果然,秦拿着筷有一口没一口地拨着饭,胃口并不好,眼睛直往盘里那浓油赤酱的卤猪头肉上瞥,可怜兮兮的馋样看得秦望甚是心疼,可还没替她开口求情,他就听到沈浩初的声音。
“怎不吃菜?”
“哦。”秦忙夹了一筷菜塞进嘴里。
“饭装多了?”
“没。”秦低头大口扒饭。
“吃块鸡肉。”他夹起切成块的鸡腿肉,送到她碗里。
“嗯。”秦又转而向鸡腿肉奋战。
“慢些吃。”他又嫌她吃得太快。
秦的动作立刻慢下来。
秦望看得连酒都顾不上喝虽然相认没多久,但秦的脾性他也多少了解,几时这么乖巧了?让吃饭就吃饭,让吃菜就吃菜,让喝汤就喝汤。这样不合口味的饭菜,若搁从前,她早就撒起娇发起小脾气了,哪能这能乖?
活像旁边镇了尊大佛,压住这只孙猴子一样。
秦望不信邪,逗她:“小儿,要不要来口酒?”说话间他嚼了块猪头肉,又饮下整杯酒,嘴里还要发出痛快的声音,如愿以偿看到秦馋虫大作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酒肉。
“咳!”沈浩初清了清嗓。
秦立刻回目光:“不了,我喝汤。”
秦望顿时诧异地盯着她受了个箭伤,连性子都变了?
一时间秦老老实实吃完饭,被秋璃扶下去休息,桌旁只剩沈浩初和秦望二人,秦望由衷佩服:“妹夫,你用了什么办法才把她管教得服服帖帖?”
沈浩初哑然失笑。
哪有什么办法,不过就是“卓北安”三个字。
从前她就敬畏卓北安,有限的几次接触中,她在他眼皮下面都是规规矩矩的,现如今这名字余威犹存,她还没缓过劲来呢。
早知道这名字管用,降得住她就好了,他也不用总是苦恼她那不安分的性子。
翌日,驿馆里的小厮跑进跑出,开始拾行囊,预备第二天一早离开东水城回京。
秦还是伤员,沈浩初连看着下人拾行囊的活也不让她做,只交给秋璃去安排,秦百无聊赖,拿着本书坐在院里的树荫下看着。
院门敞开,清风徐来,她看得昏昏欲睡。
院外,秋璃将一方木匣递给何寄。
“夫人说一定要交给何公子的。”
见何寄不解地下匣子,秋璃忙告退离去,也不等他打开。“啪嗒”,何寄缓缓拧开镂空雕花的木匣铜扣,打开匣子,金绒内衬之上放着小巧别致的簪子。
他双眸倏尔一睁,将那根玉兔抱桃簪子拾起,紧紧攥在掌心。
步伐轻挪,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小院外,从半掩的门间望去,看到树荫下的秦。
她正弯下腰去拾地上的书,牵到背上伤口,正疼得龇牙咧嘴,满面皱容。他将簪子往衣袖里一放,扔了木匣,推门而入。
秦见到他进来,不禁一愣,他已眼明手快地上前替她捡起了书。
自从那日过后,他们没再见过面,他连一个谢字,都还没向她说过。
如果安分退到“何寄哥哥”这个身份,他们还能有些许联系,那他……认了。
“谢谢。”秦接下书,垂眸回避了他的目光。
怎么能一样呢?他不是何寄啊。
书房内,沈浩初正将崔乙叫到身边问话。
离京数月,京城和家中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才与秦相逢她便重伤,很多事她都来不及说,而他也不想拿这些事烦她,如今回京在即,沈浩初少不得把崔乙叫来问个清楚。
崔乙所知之事,自然不比秦详细,但发生了哪些大事,他却是知道的。
“夫人在应天府关了两天才被卓大人提到大理寺去,听说夫人在应天府的大牢里受了一夜站笼之刑,差一点就要遭拶指之刑,卓大人救下她时,她连路都走不了。应天府尹陆大人执意夫人有罪,卓大人与其在皇上面前争了一夜,才还了夫人清白。”
崔乙将秦受冤屈之事说了一遍,沈浩初又问起秦可曾受刑,他便补充道。
话听到这里,沈浩初本就冷凝的脸愈发黑沉,无法克制地将衣袖一扫,桌案角落里堆的一撂文书“哗啦”落地。
“陆觉,乔宜松……”他的拳头重压在桌上。
这账,回京后好好算。
作者有话要说:啊,冲向完结。
第148章缠绵
“说什么谢字,你这伤因为我而起,我还没向你道声谢呢。”
何寄蹲在秦藤椅旁,专注地望着她。她头发懒懒半绾,将脸遮得小而苍白,病容犹重。
“你别放在心上,此前你帮过我许多次,我也没向你言谢,就当是……还你恩情吧。”秦淡道,目光落在书上,指腹刮着书页边缘,有些焦灼。
“只是……还恩?”他语气一黯,手在袖中攥紧那根玉兔抱桃簪。
这是在划清界限,楚河汉界,互不相扰。
她没回答,他便自言自语:“还是要谢的,你伤了这么多天,我也没来看过你,抱歉。你的伤口可还疼?”
“不疼了。”秦按住书,朝门外张望。
何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秋璃”她高声唤人。秋璃从院外匆忙进来,看到何寄在一怔,胡乱打了个招呼,便听秦道:“扶我回屋吧,我有些累了。”
“是。”秋璃拾了书,扶起秦,目光自何寄身上好奇地扫过。
“失陪。”秦朝何寄略一颌首,转身离去。
何寄只将那簪子悄悄地捏紧,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前。他只是想见见她罢了,没有别的打算,她却冷漠得一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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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
那疏离的眉眼,刺得人发冷。
秦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何寄。
即便他有何寄的皮囊,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他不是何寄,只是一个借着何寄皮囊靠近她的人,她也不想弄清他上辈子吝于付出的感情,缘何在这一世汹涌而来。
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待回了京,便从此不再相见吧。
正怔怔坐在窗前想着,外头的珠帘挑动,有人朗声进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却是沈浩初回来了。
见到他,秦那些苦恼都飞到九霄云外,她忙站起来,碎步走到他身前,破天荒福了福身,柔声道:“侯爷回来了。”
“……”沈浩初步伐凝滞。
“侯爷快坐,秋璃,给侯爷沏茶。”秦走到他身后,踮起脚,“我替侯爷更衣。”
温柔,规矩,像变了一个人。
卓北安在她心里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这都过了一天,她还没缓过来,沈浩初有些哭笑不得。身后的人想帮他褪外袍,不料他个子太高,她手抬得太过,又扯到伤口,发出“嘶”地痛呼。沈浩初便三两下除去外袍扔到椅上,转身抱了她的腰坐到榻上。
“侯爷,这不合礼数。”秦被迫侧身坐到他腿上,月白绉纱裙披落他膝头,像一捧倾泻的月光。
“礼数?你什么时候管过礼数了?”他拂开她鬓边长发,瞧她风情照人的脸庞。
才数月不见,这丫头就生出了一身媚骨,虽说清减了许多,但那丝风情却似随风而长般,潋滟动人。
“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事了。”秦垂下头,只要想想现在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卓北安,她的心就比从前跳得更厉害。
在卓北安面前,她是不敢造次的。
沈浩初没忍住笑出声来:“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你不喜欢吗?”秦一直觉得,神仙一样的卓北安,身边的女人必定是美丽温柔、高贵大方的,而不是像她这样毛毛燥燥的小丫头,没有定性。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沈浩初捻起一缕她的秀发,眸中笑出一抹春色,“不过你似乎觉得我喜欢这类型的女人?”
她抿抿唇,眼波一横,道:“你那么严肃正经,肯定比较喜欢温良贤淑的女人,可以替你红袖添香,温柔小意……”
“严肃正经?”沈浩初唇上的笑越发大了。
“不许笑!”秦有点恼了,狐狸尾巴藏不住。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沈浩初给笑出声来,她大羞,要捂他的嘴,却被他抓住了手,“小儿,你怕是对我有点误解。不管你眼里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归根结底,我都是个男人。”
“我也没把你当成女人啊。”秦懵道,严肃正经的男人,有什么差别?
“男人就是……”沈浩初觉得跟她似乎解释不通,“我对外人可能严肃正经,可是我对你,大概做不到严肃正经。”
“啊……”她细细呻/吟出口,因为他已将唇贴往她的唇。
“不严肃,不正经的我,就是现在。想要领教吗?”他的气息变得有些重,啄一口她的唇,吐出两个字,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说完,秦已经被他吻得双眸迷乱,神魂颠倒。
“不……不行……大白天的,不合礼数……”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吻,急急忙忙按住他已探进她小衣的手,脸红得像要滴血。
“小儿,你做自己就可以了,不用为我改变,我喜欢的就是真正的你。”他的唇从她唇瓣游移至她的耳垂,含住她的耳垂沙哑道,说话声里混着吮尝耳垂的啧啧水音,听起来充满挑/逗,与他平日清雅大厢径庭。
秦已经酥软成水,出口的话几不成调,绵软成夏日一点铃音。
“别……”她不安地扭动。
逗她的男人低声笑了:“别乱动,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罢了。明天就要出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情况。”
他再怎么心急,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要了她。
秦一怔,就叫那手趁虚而入。她穿的本就是单薄的家常衣裳,斜襟旁的系带轻而易举就被抽开,襟口滑落至手臂,她惊呼着抱住胸口,可那浅樱色的小兜儿已尽入他眸中。
樱色的兜儿,绣着两枝白梅,枝头停着只雀,羽毛最为鲜亮,衬得她肌肤越发滑腻雪白,前头那两捧甸实的桃果被她双臂一遮,欲盖弥章,十足诱人。
沈浩初深呼吸,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定力,开始后悔自己的逗引。
“转过去。”他松开手,让她坐到床上。
秦见他果然是要查看伤口,方慢慢松懈,背着他坐好,扭捏着把手垂下,任那上袄滑落。他的呼吸更沉了些,目光落在她颈上与背上纤细的系带,只要他勾指,无需怎么用力,那系带就会被扯断……脑中自是心猿意马地浮想连篇,他却还克制着,只去解她缠在伤口上的绷带。
手绕到前侧时,不经意间沾过一星绵软肌肤,两个人都同时倒抽口气。
“侯爷……”她略带哭腔地开口,讨饶的味道。
沈浩初急喘着按下情绪,以最快的速度解开最后一段绷带。
她的伤口曝露在他眼前。
“是不是……很丑?”她有些在意。
“不丑,已经结痂了,很快就会有新肉长出,等回去了我去宫里讨些祛痕的药膏敷上,过段时间就没痕迹了。”他强迫自己专注于她的伤口上,“还疼吗?”
“不怎么疼,就是……”她不好意思地扭扭肩,“有点痒,我挠不到,难受。”
“不能挠,好不容易才结痂,要是挠破就麻烦了。”沈浩初按住她不安分的肩头,凑近些看那伤口。
“痒。”他温热的气息喷过肌肤,秦觉得原就难耐的痒更加剧烈了,忍不住将手过肩,力去够伤口。
“别动。”他忙抓住她的手,“我来帮你。”
还没等秦想明白他要怎么帮,她就已趴在大迎枕上,男人的指腹沿着伤口边缘划着圈,摩挲着伤口四周的肌肤,人也跟着她缓缓倾倒,斜倚在她身侧。
秦半眯了眼。
痒还是痒的,舒服也是真舒服,她发出一声喟叹,身体渐渐松软。
“茶……”
珠帘外头,秋璃已捧着沏好的茶过来,她甚至还贴心地准备了一碟点心,不过隔着帘隐隐约约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她急忙把半声尾音咽下,机智地转身离去。
自打跟了这两个主子,她就已经明白,有时候他们要茶不是真的要茶,要水也不是真的要水。
嗯,做人要识趣。
屋里,沈浩初的目光流连在秦光/裸的背上,往下,便是那条月白的绉纱裙,纱料薄软,铺在床上后便勾勒出朦胧的腿……思绪更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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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
秦却舒坦非常,懒洋洋地开了口:“你去清州一趟,到底发现了什么,能让江南王的人不惜千里追杀,甚至连我都不放过?江南王的事,与咱们府有关?”
沈浩初的思绪倏尔一滞。
“有关。瑞来春堂的乔宜松,你还有印象吧?”
“当然记得。”秦把脸转向他,长发散了满枕。
“乔宜松是江南王派往京城的人,借行商之名大肆贿赂朝廷官员,再以此要胁他们听其摆布,清州水坝的贪腐案,远不是上辈子所知晓得那般简单,而乔宜松此人……”
他顿了顿,又道。
“他原是京城庆喜庄的人。”
秦猛地仰头。
那不就是镇远侯府的佃户?她记得,三房的林氏,也出自庆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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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长谈
秦胸前小兜已微松,她这一仰头,甸实的果子沉沉兜坠在浅樱色的绸料内,晃得沈浩初喉头一紧,连带着原本要说的正经事,都被这风光撩得接不上茬。
“此前我只说他是京城人士,可不曾听说他是庆喜庄的人呀?况且庆喜庄的佃户们我都派人摸过底细,从没听人提过庄上有乔姓人家。”秦犹不自知,思忖着道了两句,发现沈浩初的目光凝在某处,连手上动作都停了,她疑惑地唤了声,“侯爷?”眼珠子顺着他的目光一低,顿时明白他怔愣的原因。
“不许看了。”羞恼地又趴下去,她只差没将脸埋到迎枕里。
“小儿,你这样子,我很难与你说正事。”沈浩初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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