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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而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丹瑛
什么鬼。
这天晚上,姜润很软,也很热情,裴泽阳都不用使什么力气就能轻易将擅长反抗的姜润制服。他很意外,为什么姜润会这么温柔。
温柔得让他喜出望外,甘甜得让他流连忘返。这是最顺利最让人难忘的一次,他没想过,是不是姜润想给他留下一次深刻的记忆。
翻腾过后,姜润失眠了。
离开他,会怎样,这段时间,姜润设想过无数次。他猜他会很顺利地重新开始,毕竟这是他擅长的,而且,他不爱裴泽阳,那个看似痴情的傻瓜。
姜润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的。
他起身,给裴泽阳写了一段话。然后简单地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那人疲惫酣睡的小呼噜声中,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开始接近他,本来就不是因为爱,只不过在裴泽阳听到孙部长谈话的那天,姜润也恰巧在一边。
也许是不甘心父亲含冤,也为自己所受之罪叫屈,才狠狠心利用了他,想着裴泽阳怎么着也是远腾的儿子,也许跟着他,就能挖出当年的来龙去脉,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但姜润没想到的是,原来一桩里头还有一桩,他父亲也不是所谓的含冤。不仅不冤,还极其可恨,为了向权力示好献媚,竟不惜拆散原本和谐美满的家庭将美人送到腐朽面前。夏真荷是牺牲品,从此走上不归路,当然,走上不归路的还有甘杰,还有他。
姜润当然憎恨,但抛开憎恨,他更多的是失望。那个所谓的父亲,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线。让他抬不起头,没法做人。
这般境地,没有比离开更合适的选择。
生活,工作,爱情,没有什么过得去过不去的,那些纠结,徘徊,终究是自己内心的过不去罢了。
又是一天清晨,为了不想重复昨天的惶恐,在睁眼之前,裴泽阳先摸了摸身侧。
空的,冰凉。
他睁开眼:“润润”
他想说,再这样他就要生气了。
但没说出口,因为他很快冲进卫生间发现,盥洗台属于姜润的右半边,空空如也。
片刻间他赶到卧室查看衣柜,去书房查看电脑和书籍,再到客房原本放置他行李箱的地方,都没了痕迹。
裴泽阳怔住了,这是个什么意思。他给姜润打电话,关机。
姜润原先的房子已经退了,他这样玩消失,会去哪儿?关键是,为什么突然玩消失?!
再次抱头折回卧室的时候,他看见了床头柜的那张纸条。
好样的,姜润,这是在跟他打报告吗?
气急败坏地撕下便利贴,零星隽秀的几行字钻进了他的眼,这一分钟里,他感受到了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绝望:
裴泽阳,我走了,你对我的好我无力偿还,所以选择带着秘密离开。
不敢奢求原谅,承诺缄口不言,愿你善自珍重。
姜润留勿念。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晴天霹雳劈在裴泽阳当头,本身就容易燥郁的他当时就炸了,一路狂飙到公司,找到甘杰对质。
“没想到你也是个小人!”他一脚踢开甘杰的门,脸色铁青怒骂道。
甘杰正在跟下属说些什么,两人目视裴泽阳的来处,先是一惊,然后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你先出去吧,看来裴总有话跟我说。”
小部员脚底抹油飞溜走了,甘杰亲自起身给裴泽阳端了个凳子让他坐,结果裴泽阳一脚把凳子踹飞,办公室里接连几声巨响,看热闹的员工们又好奇又害怕,耳朵都朝着办公室方向。
“你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你了?”
甘杰也拉下脸来,自顾坐下,远远地瞅着裴泽阳,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在滋生。裴家老的小的,都在给他气受。
“姜润怎么走了?你跟他到底说了什么?”
“姜润?我见都没见过他,你来跟我问他?”
裴泽阳最讨厌那种装模作样的老狐狸:“他是姜义军的儿子,你铁定恨得牙痒痒的,你跟我说不认识?他什么都知道了!不是你说的还有谁?!”
“他知道什么,与我无关,也与他无关。他走哪儿去,那是他自己的选择。”甘杰冷静又冷漠,“怎么着,你丢了秘书,还要找我要?”
“你别给我打岔!你就说,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甘杰左右摆动着办公椅,扭了扭脖子,幽幽道:“这早就不是秘密了,用得着我说吗?”
“你什么意思?”
甘杰抬了抬下巴:“看一眼手机。”
裴泽阳打开手机,早上来的时候还风平浪静,可这会儿打开看,手机都快炸了!因为迁就姜润的喜好安静所以没有开声音,总之各种短信电话接二连三涌过来,还有多条网页链接都指向一处裴泽阳点开一看,公司网站被巨大篇幅的八卦文章占据了头条:
终于等到阴谋揭开的一天!远腾国际和真荷服饰不得不说的秘密二十年!
文章花大量篇幅描述姜义军如何拉皮条将已为人妻的夏真荷送到充满贪欲财欲□□的裴老董事的手心,其中金钱往来证明,照片,一应俱全。包括几年前姜义军被发配国外的细节,真荷服饰如何替远腾洗钱的经过,无一不详尽。
裴泽阳看了一哆嗦,差点想砸手机:“是你发的?!”
甘杰干瘦炼的脸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跟你谈合作,你不肯,我当然得独自行动了,给了某人点消息,采取点特殊手段,让全公司上下听个故事,不算什么难事。”
“呵”裴泽阳啐了一口,原先对甘杰的同情和愧疚早已消散得一干二净:“你可以报复远腾,报复我爸,可姜润有什么错?!”
“当然没什么错,”甘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错就错在你们投错了胎,成了局内人。”
裴泽阳抢过茶杯狠狠砸在白墙,砸出一地碎片和水花,他俯下身,狠戾地看着眼前哂笑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甘杰也站起来,脸慢慢向裴泽阳凑近:“搞垮远腾。”
……
甘杰跟裴泽阳诉衷肠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跟裴泽阳提合作的事。所谓合作,就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他说:“远腾已经是一块被染了多年的黑布,再怎么挽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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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不干净里子了,不如拆分重盘,重整旗鼓,从头再来。”
那是裴泽阳当然是不同意的:“我爸把集团领导得再差,那也是我外公的产业根基,绝对不能推到重来,这个提案我不能接受。”
“小裴,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局面,有些事情不用我说,只要慢慢等,就会浮出水面,等到舆论水涨船高的时候,你还想救远腾,那是不可能的了。我手里有10%的股份,我可以转卖给你,只要你的股份超了半数,就有资格解散董事会,重新任命董事长,到时候远腾怎么个血洗法,都是你说了算。”
裴泽阳猜测着甘杰的目的,这个人不可能没有野心,一个带着仇恨蛰伏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他肯定在计划什么,总之绝不会真心跟裴家的儿子合作。
“你要我任命你为董事长?”
甘杰摇摇头,森森地笑:“董事长这个位置,你大可以自己坐。我只要你爸进监狱,就够了。”
“你觉得我这个做儿子的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我但凡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就不会干这种得罪人的事儿,你知道我爸的手伸到了哪里,伸得有多长吗?”
“你没胆子。”
“也许吧,你看错我了。”
“小裴,到底是裴家的人,多疑的天性得到了你爸的真传。”
裴泽阳听了倒也不气:“那你呢?解了夺妻之仇你就痛快了?”
甘杰笑着摇头:“如果你像我这样过了几十年,恐怕你连问出这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
……
因为拒绝,所以甘杰选择先行一步,这一天的远腾,所有人都在风口浪尖。
一个公司上下几万人,在内部流通的消息,没几分钟就散布到了全网。直接受到影响的是股市,裴泽阳匆匆赶到顶楼,他父亲已经召集了心腹在找解决对策了。
“现在的媒体流通速度太快,光靠花钱压是压不下来的,不如发布记者会澄清事实,如果不站出来说话,外头肯定以为咱们远腾是默认了呀!”
裴泽阳推门而入:“开什么记者会!”
董事长看他一眼,沉声道:“出去!”
“现在大家看穿了你们的真面目,这么急着洗白?洗得白吗?”裴泽阳稳身上前,站在距离他父亲一步的地方,低头:“听到消息,就算没人举报,想必检方也会第一时间赶来,不知您做好准备没有?”
“啪”
老董事长一掌拍在红木办公桌,脸色涨红,朝门外喊:“警卫!把他拉出去!”
裴泽阳脑子里其实也是一团浆糊,姜润走了,该爆发的也都爆发,他和父亲之间不必再维持平日里的假恭维,想说什么皆能大胆地说出来,可是,这又有点虚无……也许是一切来的太快吧。眼前威武一时的老人已经彻底老了,不知道想起自己当年抢女人的经历,会不会也感叹岁月的侵蚀,毕竟,夏真荷现在正当年,而他,估计连命根子都举不动。
“爸,这是我当着诸位伯伯的面最后一次叫您爸,等您进了法院,咱们就不是一家人了。”裴泽阳歪头笑了一声,“什么因什么果,您别怪我。”
“是你干的?!”
事已至此,裴泽阳懒得否认,因为没用。
“你个畜生!有你这么出卖老子的吗?!”
“需要销赃的东西大概您已经全部销毁了,不过该封的口您封了吗?距离检察和警察来,可能还有一段时间,这是儿子最后的提醒,以后该怎么做,您比我清楚,就麻烦您独自……前行。”
在老董事长通红的目光中,裴泽阳把心放得越来越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门告诉董事长助理:“你跟了我爸这么多年,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你都知道的,小心伺候着,明白吗?”
小助理知道现状,被裴泽阳这么一威胁,就差屁滚尿流了:“知道知道。”
裴泽阳上了电梯,从顶楼到底楼,把远腾看了个通透,他来了这么些年,工作过努力过,却始终没有爱上这个冷情的地方。回想起来,也许甘杰说的对,远腾是需要拆分重整的。
程载在公司楼下等着裴泽阳已经等了40分钟。好在,裴泽阳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他上前拦住裴泽阳的去路:“裴总,您是要去找姜润吗?”
裴泽阳目光空洞地看着茫茫大马路,侧身绕道:“不用你管。”
“不,裴总,”程载执拗地拦住了他,“远腾需要你的拯救,你这个时候,不能随意离开。”
裴泽阳目光回来眼前这倔强得有些幼稚的男人身上:“早上的新闻是你放的?姜润同意了?”
程载哽住,答不出话,但说:“姜润不希望你现在去找他!”
裴泽阳用一只手推开程载,大步离开:“你管不着。”
带着渐渐远去渐渐飘忽的背影,裴泽阳连方向都找不到了,稀里糊涂就跨过了绿化带,程载在背后大喊:
“别去!如果不想姜润死的话,就别去!”
死?裴泽阳回头,大大的个子,却虚弱且苍白地笑了。
这个字离他真是遥远,却又很近。近得仿佛只需一念之间,就能跨越生的界限。还记得那年吗?他父亲也是这样,逼得他差点就跨过去了。以为忘了,原来还记得。
死,这个字。
第40章第四十章
裴泽阳12岁那年,发生过一件大事,那年外公去世,父亲掌权,给他强制改姓。
正值青春期的裴泽阳理所当然会与父亲发生剧烈争执,以为会让强硬的父亲心软下来,但他没想到,他父亲的心要比他想象的可怕的多他被送到了青少年神疾病治疗中心。一待就是一年。
整个初二,神正常的裴泽阳,在神病院度过了一段似人非人的难熬时光。那段时光使他后来性情大变,虽然后来从治疗中心出来,得以复学,但他已经无法融入集体了他被改变,被同化,与病人无异。他变得冷漠自私又自闭,后来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才凭着惊人的意志力慢慢恢复。这就是为什么裴泽阳不记得姜润被同班同学欺负的理由,那时候浑浑噩噩,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清楚,哪里能管别人。
在神病院饱受折磨,这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事,更何况一个12岁的孩子。
裴泽阳的印象里有这件事,可是因为受刺激太多,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替他掩埋了当年的许多细节。怎么被关禁闭,怎么被饿肚子,怎么被打被骂,他都记不太清。隐隐约约在梦中出现这些片段的时候,他会冒着冷汗醒过来,然后告诉自己,那些只是没有发生过的梦境。
现在他从医院醒过来,却不那么想了。
那是切切实实地经历过的,他父亲给他的残忍的切肤之痛,他为什么要去刻意忽视?!




温润而泽 分卷阅读53
“裴总,你醒了。”
程载凑上前去,确认裴泽阳已经睁开眼,便赶紧出去找医生。没多久一众医生赶过来,观察完瞳孔之后,医生对程载点点头:“病人已经清醒了,小心点照顾,有异常及时喊我们。”
“可他为什么……”程载看着裴泽阳毫无焦距直视天花板的双眼,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裴总。
“病人受了刺激,先让他休息休息吧。”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程载随后被带出去,经过一番解说,他才了解裴泽阳的病例,原来他年轻的时候得过抑郁症,并且有过药物戒断史。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病历,为什么是衔接为裴泽阳身上,天大地大的裴泽阳啊!姜润知道这件事吗?如果他知道,还会狠狠心离开吗……
程载手足无措,医生走了很久,他还站在病室门口无法回神。他突然觉得,裴泽阳,真的很可怜。他曾劝说姜润离开裴泽阳的话,现在想来,简直扎心。
可怜的人躺在床上一无所知,他父亲已经被请去检察院喝茶了,关于偷税漏税的问题情节严重并且证据确凿,就算请再好的律师,也不一定能逃出生天。牛副董事长目前掌管大局,为了控制下跌的股市,多方技术人员正在焦头烂额。
程载考虑了半天,要不要跟裴泽阳汇报情况,忽然,程载被冷声喊了进去。
裴泽阳坐起在床上,他异常冷静拔下手背上的针管,带出一汪鲜红的血液,抬头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程载不得不照实说,即使他不说,裴泽阳只要打开手机,也能在最短时间内了解情况。
“帮我联系甘杰,说我有事跟他商量,让他无论有天大的事都给我腾出空来。”
“好。”
下午,远腾国际底楼咖啡厅,又是一轮新的较量。
“现在他已经下来了,树倒猢狲散,牵连的相关人员怕是也在所难逃。选临时董事长的事儿迫在眉睫,还请麻烦甘董召集剩余董事,召开临时董事会。”
“为什么让我去做?”甘杰噙着笑,笑得胸有成竹,笑得洒脱自在。现在的局面,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您在董事会比较有发言权。”
“小裴啊……”甘杰见裴泽阳没了戾气,便也跟他好好说话:“你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前阵子听我的,买我的股份,重组董事会,省得牵连出这么多是是非非,让人看笑话……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是不帮你。人我帮你喊齐,他们听不听你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裴泽阳放在膝盖的拳头紧了紧,今天的局面不就是甘杰耐不住性子造成的么,居然还惺惺作态表示同情……恐怕没几个人知道那淡薄的面孔之下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算计。
“多谢甘叔。”
“客气了。”
“甘叔,如果我能成功上位,定不忘您的扶持。”
“哪里的话,你不记恨我已经万幸,我哪里还盼得上你感谢我?”
傍晚时分,董事会议在顶楼召开,跟预想的大差不差,基本上人心涣散,都在考虑着如何自己保命。牛董拍案:“慌什么慌!咱们远腾挺了这么多年,这等小事就能把你们击垮吗?!”
“我都快六十啦,哪还经得起折腾啊,我就想着赶紧把手头的股份卖了,早点回去养老,可谁愿意啊!?”
“是啊,可真没想到裴董背着我们藏了那么多钱,我还没想着跟远腾打官司就不错了,还说什么一起挺过难关?!我呸!!”
甘杰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这回,他是当了主要配角的,他不得不站出来假模假样说一句:“远腾是我们共同的心血,看着它毁于一旦,这么着实让人心寒啊!”
牛董冷哼了一声,甘杰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明白不过:“行了行了,话多不如行动,重新开始整顿吧,我年纪大了,管不动事儿,咱们就投小裴总吧,是时候让他出头了。”
“多谢牛董。”
裴泽阳意味深长地看了甘杰一眼,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我上位,大洗牌,重新给远腾重新注入老田家的血液?仅仅是这样,就够了吗?
甘杰抿着唇,一言不发,幽暗的眼睛里像是在盘算什么,却模糊得看不清。
会议解散,甘杰在走廊边等裴泽阳出现,他恭维地喊了一句:“新董事长好”之后,裴泽阳把他拉到了逃生走道。
他绷不住了,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甘杰不明所以:“我没想干什么,我能想干什么?”
“我爸官司吃定了,你的仇也报了,何必再赖在远腾拖着?”
“你想让我走?”
裴泽阳看向一边:“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留下来的。你好歹是被戴绿帽子的那个,留下来被人指指点点你就好受吗?卖了股份,走吧。”
“绿帽子”三个字把甘杰微微激怒,不过一个道行高的男人自然不会怒形于色。他凑近裴泽阳,低声道:“远腾还没倒,我的大业就不算完成,你懂了吗?”
“那我就告诉你!远腾倒不了!”裴泽阳怒了,一拳头砸在墙上,威胁道:“夏真荷有什么下场,你没考虑过吗?”
“你能把她怎么样?”甘杰言语中带着自信,“杀了她?吃了她?别小看她,她的本事比你我都大。”
静默片刻,甘杰又说:“要我帮你牵个线吗?禹州实业有意购买远腾资产实现并购,对你来说,起步需要资金,更需要一圈优秀的合作伙伴。告诉我,你现在身上除了这个公司,还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裴泽阳恍然大悟,今天的事果然是早有预谋的。因为有买卖,所以甘杰必须做一些能让远腾降低市值的小动作。
“呵,看你连退路都帮我安排好了,我如果不走,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你清楚就好。”
裴泽阳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看似一潭死水平静无害,却是深不可测,他能把裴泽阳逼到这种地步,定不是盲目自信,而是有实打实能摧毁远腾的武器。裴泽阳猜不透对方手上有什么,也不知道他即将要做些什么,这个时刻,他完全是被动的,四面受敌。
“如果我拒绝呢?”
“远腾会被查封。”
“你掌握了什么?”
“不瞒你说,协助俄罗斯军团走|私的证据在我手里有备份。”
走私?裴泽阳可说是闻所未闻:“你胡扯!”
“是不是胡扯,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如果你还有良心,为了远腾上上下下几万员工着想,就尽早安排遣散事宜,该保留的员工继续保留,毕竟卖了公司,禹州实业也是需要劳动力的。”
甘杰把话说完,转身欲走,他背着手,步态轻松自得。裴泽阳觉得透不过气,胸口像受了重锤一样无法呼吸,他叫住甘




温润而泽 分卷阅读54
杰:
“等等,如果我愿意出钱买你做我的人呢?!”
“买?”甘杰饶有趣味地回头:“我手上的东西,你以为花你那几个钱就能买过来?再者说了,你以为我是姜氏父子,这么容易被买吗?”
“你……”
“别我了,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说服各位董事吧,变卖公司资产可不是你一个人决定得了的事。”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姜润在乡下待了半个月,没有听说裴泽阳在找他的消息。倒是关于公司,听到了不少负面传闻。
丑闻爆发之后,裴泽阳继任董事长,并且接受了禹州实业的并购案,并购事宜正在火热推进中。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结局来得这么快。原本擎天柱似的远腾,如此不堪一击,说倒就倒了,听程载描述,甘杰从中周旋,实在功不可没。
甘杰这个人的存在,姜润竟一直没有注意过,那人的绸缪,那人的城府,他都没有顾及到。他懊恼,如果早些发现,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姜润一直跟程载保持着联系,虽然程载已经被定了商业间谍的罪名,但对姜润来说,他依然是一个靠谱的伙伴。程载也三天两头往农家乐跑,一来二去,跟农家乐的上上下下都混了个熟脸。
这天晚上,程载在姜润这儿吃饭,两人聊起今后的去路问题,不禁唉声叹气。
“我名气臭了,铁定不能在这行干了,要不我就回c城,接替我爸的夜宵摊吧。”
姜润不可置否:“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可以让你爸把独门秘方穿给你了……不过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厨艺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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