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而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丹瑛
温润而泽 分卷阅读26
5号的棉麻丝原材料,他都携带了一部分。
“那当然,不过那些产品目前不在大堂,等展会结束后,我将让服务员送一些样品给您。”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如您送到我的房间来,我的房间是3218,顺便我们可以谈下一次合作的事。”
合作?
姜润懵了,虽说老客户的嘴好撬,但这么容易就答应谈再次合作了么?
看着迪安西装革履干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好的,我一定送过去,3218。”
迪安点点头,又和身后人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姜润举着酒杯重新回到裴泽阳所在的地方,裴泽阳带他去见了副董,刚刚的发言人。
“牛董,这是我的得力助手,姜润。”
姜润伸出手微笑:“牛董好。”
牛董笑得和蔼,伸出手跟姜润握了握:“是老姜的儿子吧?早有耳闻。”
姜润一顿,低头说了声是。
牛董拍拍姜润的肩膀,鼓励地说道:“年轻人,好好干,我们这些做伯伯的,都会扶持你的。”
牛董身周的一些前辈也纷纷点头。
姜润觉得怪,但说不出哪里怪,为什么他是流放罪人的儿子,在这样的场合反而显得很受欢迎呢。
“喝口酒就走吧,他们要谈事情。”
裴泽阳低头在姜润耳侧提醒道。
姜润便先干为敬,跟裴泽阳离开了。
就会持续到晚上十点,客户们纷纷离开大厅上楼休息。姜润磨了一晚上嘴皮子,躲在角落里喝果汁振奋神。眼看着迪安向他做了个上楼的手势,姜润二话不说回房把样品拿了出来。
3218,3218……他一边念叨,一边来到了3218放门口。
门已经开了,迪安像是刚从浴室出来,他对姜润笑着:“进来。”
姜润不知怎么的,像是什么都不怕,懵懵地就进去了。
“迪安先生,这是我带来的……”
“去放在桌上。”
姜润想,果然生意人都是有架子的。迪安下半身裹着浴巾,往沙发上一坐,点了一根雪茄。
他把东西搁在茶几上,端坐在迪安面前,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这套房真奢华啊,一套只住一个人。
嗯?
姜润突然想到,刚刚那些随从去了哪儿?
“去年那个姑娘,我不怎么满意。”迪安吐了一口烟,笑得迷离。
姜润局促道:“非常抱歉,今天我会尽量满足您提的条件。”
只要您愿意继续合作。
“洗洗澡吧,记得洗洗干净。”迪安指指头发说,“我不喜欢发胶的味道。”
姜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油腻,是裴泽阳上午亲自给他吹的三七分背头,说是显得更职业。
可是,为什么要洗澡?
有种朦胧的危机感在向姜润靠近。
“去啊!”迪安提高了音量。
作为泰国某服装集团高等采购商,他早就习惯了被各个乙方伺候。
从迪安对他上下扫动的眼神里,姜润再笨也能看出什么,如果要那样,那是不行的。
一瞬间他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单纯,这么没脑子啊!自己送进了狼窝!真的太蠢了!
他抱着一丝希望打哈哈,说:“真抱歉迪安先生,我遗漏了一些产品没有带过来,我先回去拿一趟。”
姜润刚弓着腰起身想走,迪安就先他一步上前扯住了他的领带。
“别这么不专业。”迪安低下头,靠得姜润很近。
姜润能闻到迪安身上过度的香水味,那味道,简直让人作呕。
这个变态!
“您这是做什么,请放开我!”
姜润保住迪安勒着他的手挣扎,可是迪安劲头太大,姜润根本斗不过他。
“放?你都进了门,我怎么还能放?”迪安一声冷笑,“既然你不愿意洗,那我们就做完再洗吧……如果你做得好,我会给你很多的单子……很多……”
迪安眯着眼笑,仿佛自己是个上帝。
“你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啊!有人会帮你吗?!”
迪安一只手抓着姜润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脱姜润的衣服。衬衫从皮带里抽出来,一股空调的冷气袭进了姜润的肚子。
“放手啊你这个变态!”姜润情急,失控地用中文大喊着。
第20章第二十章
“你走开!走开!”
姜润被压在沙发上,外套和衬衫被扒掉,皮带也被解开,他看着自己被扔得老远的手机,上面跳动着裴泽阳的名字,心里却失去了希望。
他流泪了,从眼角,一滴,两滴。迪安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更恶劣。他感到绝望,为什么从小到大,都会成为恶霸的猎物呢……
“小骚|货,你真火|辣!”
迪安贪婪地摸着姜润的胸膛,甚至伸进内裤去摸他后面,引得姜润一阵阵干呕。
“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死变态!”
迪安不知道姜润瞪着血红的眼睛在骂什么,他只觉得刺激,异常的刺激!
“你给我滚”
姜润用尽全身力气去踢迪安凌驾在他上方的下半身,却不过一秒,就被控制住了。
“别再动了小骚|货,得我弄疼你!”
迪安解开浴巾,露出那个蓬勃已久的可怕的东西。
姜润本能得感觉到迪安即将要让他做什么,一个使劲扭过头,咬着牙连救命也喊不出来了。
“来亲一口,宝贝儿!”
迪安举着他那引以为傲的恶心东西朝姜润的脸靠近,姜润把脸埋进沙发里,心里默念着,求求上天了!救我一命吧!
哪怕不给他前途和未来,在这个关口,也救他一命吧!
就在迪安捧住姜润的脸的一瞬间,门铃响了。
“客房服务!”
迪安顿觉扫兴,抬头骂了一句:“我不需要!”
“客房服务!”
响起了一阵炮火般急切的砸门声,姜润悬起一线希望,那不是……他听出了裴泽阳的吼声。
是裴泽阳,他来了!
“真他妈倒霉!”
迪安从姜润身上下来,裹上浴巾骂骂咧咧往门口走去:“别给我敲门了混蛋!”
“你他妈逼才是混蛋!”
重重的一拳头,迪安被打倒在地上。
处于极度恐惧和对逃离的渴望,姜润拾起了外套就往门外奔,这一奔,就奔进了裴泽阳的怀里。
衣衫不整,涕泪横流。
裴泽阳看到姜润这幅样子,心疼得都快炸了。
“快穿好。”
他极力忍着怒意帮怀里的姜润套好外套和皮带,接着就是对迪安一顿暴走,朝着命根子揍!
“我让你动我的人!我让你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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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又一脚,踢得迪安滚在地上嗷嗷直叫。
打了一分多钟,裴泽阳意识到耳目众多,便停止了动作,掏出手机把眼前的一切都录下来,恐吓道:“你敢去报警我就把视频发到你公司!”
“不敢,不敢……”
姜润缩在门外缩成了一团,裴泽阳出来搂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姜润低着头吓得腿都软了,不争气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回到房间,姜润钻进浴室,锁上了门,把裴泽阳彻底关在了外面。
裴泽阳一拳头砸在墙上,手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恨不得自己去受那份罪才好。
他早该盯好姜润的!
陈怡闻声过来敲门,问:“姜润回来了吗?”
裴泽阳开门露出一条缝,调整好表情说:“嗯,回来了,刚刚散步去了,这会儿在洗澡。”
陈怡放下心来:“那行,没丢就好。你们俩早点休息吧。”
“行。”
今晚的事,多亏了陈怡。姜润在跟迪安搭上话之后跟陈怡提过,陈怡当即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姜润又说晚上要去迪安房间,觉得更不对劲了,才让裴泽阳去问一问。结果裴泽阳找不到姜润的影子,上到3128听到呼喊求救,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到底……伤害到了什么程度!
裴泽阳背靠在卫生间门上,一声一声喊着:“姜润,你跟我说说话……”
姜润泡在池水里,眼睛酸涩极了。今晚是可怕的一晚,可怕,却得到了裴泽阳的拯救。
那年,没有他的拯救,今晚,却又他的拯救。
这是什么意思呢。他混乱了。
姜润胸前有几块红印子,在搓洗的过程中变得更红了,脖子也是一圈红印,被勒的。他闭上眼睛,眼前会浮现男人最恶心的一部分,挥之不去。
裴泽阳在门外喊他,姜润却没有回答。他不想回,因为一开口就是哭嗓,他不想让裴泽阳知道他这么懦弱经不起事。
经过一个小时洗澡调整心态,姜润穿着浴袍出去了。裴泽阳在门口等他。
“怎么样?好点了吗?”
姜润点点头,勉强挤出笑意:“没事。”
“这种时候你还笑啊!你告诉我,哪儿受伤没有,我们去告他!”
“没事,他没得逞。”姜润声音细如蚊蝇,两个男人之间的那种事,连说,都觉得恶心。
他径直去了自己床上躺下,公司订的双人套间,一人一张床。
裴泽阳因为担心,因为发怒,整个人都汗涔涔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但听到姜润说那狗崽子没有得逞的时候,想要杀人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
“那,我给你烧个热水,你喝了再睡吧,今天受惊吓了。”
裴泽阳不懂怎么安慰人,之前对付女朋友的那一套不能往姜润身上用,他实在没辙。
哪知姜润点点头,说了声好。
咕噜咕噜的水声中,裴泽阳去冲了个澡,胳膊腿有些疼,刚刚打人的时候大概扯到了筋。洗完澡出来,水正好开,他倒了两杯,一杯端到姜润床前。
姜润背对着他躺着,背纤瘦得可怜,裴泽阳不确定姜润是不是愿意被他碰,就没拍他的背,小声说:“起来喝水了。”
“嗯。”
裴泽阳坐起来,把白色陶瓷水杯捧在手里,手搁在膝盖上。
温热的水雾升腾而起,姜润摘了隐形眼镜,并不怎么能看清裴泽阳。在他眼前只是一团影子,那影子在他面前坐下,模模糊糊,看不见表情,更看不见眼神。
这样也好。
“今天是我的错,没有一只把你带在身边,这种展会鱼龙混杂,我忘记了提醒你。”
“没事,”姜润摇摇头,“是意外。”
裴泽阳看姜润头发还湿着,不太好对着空调吹,便起身把姜润浴袍上的帽子给他戴上,然后又在他面前坐下。
此时的姜润在裴泽阳眼里是个乖宝宝,而裴泽阳,则是个体贴而值得信赖的大哥哥。
其实听说去年那姑娘的事的时候,姜润有过片刻的怀疑,怀疑裴泽阳是不是跟迪安做了某种不正当交易,把他蒙在鼓里卖了出去,但此时此刻,裴泽阳对他的好这么鲜明,又怎么能怀疑下去呢。
“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开始双休,你是想在这儿散散心还是想早点回家?”
“回家吧,明天一早就回家。”
姜润这么说,裴泽阳更不好受了:“行,听你的,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不能跟别人说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姜润说。
“我知道,我哪能说出去呢。”裴泽阳替姜润掖了掖被子,说,“快喝吧,暖暖身子。”
他知道姜润是个特别没安全感的人,那种人越没有安全感,就越是独立;越是独立,内心就越是封闭。
十二点了,大套间的所有灯都开着,姜润一点一点把所有的水喝完,裴泽阳问他还要不要,他说不要了。
姜润背对裴泽阳躺下,说关灯。
“嗯。”
裴泽阳也躺着了,半躺着,透过漆黑的夜看着天花板。良久,姜润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
“没什么,”姜润缓缓而平淡地答,“因为人生很艰难。”
裴泽阳被猛地刺了一针,喉咙口竟然觉得有些腥甜。他知道,姜润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他都知道。并且有些话,他想说很久了。可是,今天会是合适的时机吗……
“对不起。”
“又对不起什么?”
裴泽阳不知道具体哪儿对不起姜润,他总觉得,他亏欠他太多太多。
“你是我的上司,是我应该跟好你。今天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裴泽阳讨厌极了“上司”这个词,但听到姜润发自肺腑的感谢,他又觉得暖心。
“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裴泽阳忽然无厘头地替自己辩解起来,他害怕,害怕姜润从此误解gay和变态的区别。
“嗯?”
“额……”裴泽阳挠头,“我是说,我比较特别。”
“嗯。”
“我是说……”
“你想说什么?”
姜润听他磕磕巴巴的样子,忽然来了兴趣。是什么话才能让小霸王裴泽阳语无伦次成这样啊。
我想说……人生艰难,但我会保护你。
可裴泽阳说不出口。
“不说我睡了?”
“诶别啊!”
“那你快说。”
接下来,裴泽阳干了这辈子最让他最羞耻的一件事,以至于姜润每次提起来,他都会用大喊大叫来让自己强制失忆。
他鼓起勇气坐起来,怕姜润质疑他的真诚,特意调整了嗓音,用最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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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情的语气说:“不要再把我当上司,我也不想再把你当员工,我喜欢你,姜润。”
“嗯?”
“我说我喜欢你,润润。”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从任何角度来看待这句话,都应该会厌恶的吧,因为这话出自利己自私,话比本事多的裴泽阳。
然而那样一个人,今天帮姜润解了围不说,居然还跟他告白了。
姜润“啊”了一声,脖子微微仰起,想看看裴泽阳是否认真,却看不清什么。
这种感觉很稀奇,是姜润23年来没有感受过的,像冰凉的雪水和冒泡的泉水一起涌向他的心田,又凉又热,最后交汇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汇成一股温流。
他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即将陷入这股陌生的温热里。
裴泽阳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可笑,忽然泄了气,倒下蒙住被子,闷声闷气地说:“睡吧。”
“你……”
“你什么你,快点睡觉!”
“……”
裴泽阳后悔了,话一说出口,便意味着二人关系的改变。显而易见的是,并不会向他期待的方向改变。
而姜润无声地笑了,其实他并不介意裴泽阳这样。如果介意,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留在裴泽阳身边。十几年前那段不太阳光的记忆,原本烙印在脑海里的对裴泽阳的负面印象,似乎产生了扭曲,正以一种姜润无法相信的速度渐渐消散而尽。
即使也掩饰得很好,也尝试掩饰起自己,努力跟个正常人一样过一辈子,但姜润遇到裴泽阳,他觉得他已经不能再掩饰下去了。
他也是gay,他最不想成为的gay。
按照前一晚约定的,第二天一大早,裴泽阳早早起床拾行李准备送姜润回家。姜润昨天大概累过了头,睡到八点还没有醒,而裴泽阳已经靠在床头等了他两个小时。
姜润侧着身子,把一半的脸埋进被子里,腮帮子肉有点挤变形了,却不丑。他皮肤白,睫毛长,是个清秀的书生相,就算揉圆捏扁做出再丑的样子,在裴泽阳眼里,他都是好看的。
裴泽阳趁着姜润熟睡,偷偷拍了好多张姜润的照片,拍到连裴泽阳都受不了自己的行为,才适可而止。
他摸着手机屏幕,人在眼前却如同隔了一道银河。他没有忘记昨晚说的话,也正在思考姜润起床后第一句话,该跟他说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裴泽阳觉得在床上躺得腰开始发酸,才坐起来,被子刮到床头的电视机遥控器,啪嗒一声落地。
姜润应声醒了过来,他没有起床气,就算被吵醒了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揉揉眼睛,问:“你醒了?”
“啊,刚醒。”
姜润揉着脖子坐起来,室内的模样哪是所谓“刚醒”的样子啊。虽然没戴眼镜,他也能感觉到屋子比昨晚清爽了太多。
“我去洗漱,你再等我一会儿。”
有人在等待的时候,姜润的动作会被压缩得很急,他钻进卫生间洗漱了自己,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裴泽阳一局手游也正巧打完。
“走了走了出发了!”
裴泽阳大大咧咧拖着箱子往外走,正巧碰上打扮致准备出门的陈怡和钱溪雯。钱溪雯一脸幽怨地看着裴泽阳,昨晚搞什么乌龙嘛!都怪姜润无故失踪害得裴泽阳一直在找他,不然她一定已经对裴泽阳有所动作了!
“我们去逛逛,你们俩准备回去了?”陈怡探头往屋里看了眼姜润,姜润也向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早点回家,在这儿待着不爽快。”裴泽阳点点头。
钱溪雯不高兴了:“你昨天白天还说要多在这儿玩几天呢,临时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裴泽阳眼神闪躲,不想当着姜润的面被钱溪雯拆穿。
“走吧。”姜润拾好自己的背包出来。
裴泽阳跟姜润就这么走了,徒留钱溪雯欲哭无泪。
回家的路上,裴泽阳一改逼逼叨叨的常态,显得有些沉闷。姜润倒挺自然的,开了舒缓的音乐,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经过休息站,裴泽阳问:“要不要吃个早点去?”
他实在饿惨了,昨晚喝了一肚子酒,一直没吃过东西,就怕等会儿路上低血糖。
姜润没拒绝:“去啊。”
w市休息站的东西是出了名的好吃,十点钟,正是吃早午饭的好时候,不用排队,点什么都能吃到新鲜出炉的。
裴泽阳点了一大碗排骨汤面和两笼点心,姜润没什么胃口,只点了一碗荠菜馄饨。两人在空旷的室外餐桌对坐,虹伞顶遮住了阳光,还算凉快。
姜润兴致缺缺,汤勺在馄饨汤碗里一圈一圈地绕。
裴泽阳注意到姜润脖子里的一圈红印,稍稍放下的紧张感又重新上了头。姜润身周存在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过了昨夜,他就彻底失去他了。
友谊的小船,是他自己亲手打翻的。
姜润见裴泽阳埋头大口吃着面,不禁好奇:“宿醉第二天,你胃口一直这么好吗?”
“啊?……习惯了。”
“也对,你喝酒比我勤。”
“你胃里不舒服?”裴泽阳反应慢了一拍,“要不要我给你去买个药?那儿有药店!”
“不用。”
姜润喝了一口热汤,感觉到身体在一点一点地恢复,本来早上起来的时候,眩晕得厉害,现在已经好了不少。
裴泽阳,总是这么夸张干嘛……
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在微妙地平衡着了,但姜润知道,这只是他单方面认为,裴泽阳那边,依照他的性格,怕是要躁得不行了,从他不同寻常的动作神情就能看出来。姜润已经跟了他将近一年,什么状态什么心情,他大致能猜到个十有八|九。
“昨天你说的话……”姜润想打破这个尴尬的平衡。
“噗嗤”
裴泽阳一口面喷了出来,汤汁喷了一桌子,然后愣在那儿,姜润见状,赶紧抽纸给他擦嘴。
“咳咳咳……”
裴泽阳接过纸捂着口鼻歪到一边去咳嗽,刚刚姜润,是把昨晚的事重新拿出来提了吗?
这不是逼他裴泽阳钻地洞吗!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姜润嘲笑他:“至于吗?”
裴泽阳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把头往面碗里埋得更深。
迈入三十岁大关,脾气臭就算了,平日里从来都不知道静水流深敛自己的情绪,裴泽阳跟姜润摆在一起,是彻底相反的两个人。
“以后别再把我当上司,我以后也不会再把你当职员。”
这句话,一遍遍在裴泽阳脑海里回放。
我呸!不当上司当什么,不当职员当什么!难道回了办公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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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兄道弟吗?!裴泽阳真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偶像剧看多了。
“我吃完了。”
姜润放下餐具,抽了纸巾擦了擦嘴。
裴泽阳瞄了一眼姜润碗里,基本没动啊。
“再吃两个奶黄包吧。”他把包子笼往姜润那边推了推。
姜润摇摇头:“你吃吧。”
其实那包子上溅了刚刚裴泽阳喷出来的面条,实在勾不起姜润的食欲。
裴泽阳没多久也吃饱喝足,剔牙的时候,无意中跟姜润视线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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