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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而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丹瑛
“你睡觉一向穿着裤子睡的?”裴泽阳盯着姜润的条纹运动中裤问。
姜润屁股一紧,装作没有听到。
傻子才穿裤子睡呢,这不是情况不一样么!
“昨天我看到你和teresa蹲在楼道里,你们在干什么?”
嗯?
姜润喉咙发涩,裴泽阳居然听墙角!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真没劲。
他还是决定不理他。
裴泽阳没有放弃,继续问:“你是gay吗?”
那天分明听过teresa提这个词的。
“你才是gay!”姜润忍不住了,猛地坐起来,冲着裴泽阳大喊,“你才是gay!你八辈子都是gay!”
裴泽阳无疑被吓了一大跳,愣了几秒钟后说:“疯了吗?你家隔音不好你不知道啊?”
“神经病!”
姜润红了脸,重新倒头睡下去,一时忘记自己睡的是地了,人肉砸下去骨头真疼。他把空调被罩在自己头上,彻底不理裴泽阳。
裴泽阳喃喃自语:“唉……你说的没错,我是gay,也许我八辈子都是。”
第15章第十五章
姜润惶惶,不敢看他,不敢质疑,不敢提问。
裴泽阳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你怕了吗?”裴泽阳把毛巾往姜润身上一甩,笑问:“怕我这个另类了吗?”
“快睡吧,明天我妈带你去看长江。”
姜润背过身去蒙上被子,一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只能强行把裴泽阳当做短时癫狂症。
毕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
……
裴泽阳把心头事说出来了,睡得很舒服,打了一夜小呼噜。但姜润却惨了,因为裴泽阳的一句半真半假的话,他竟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很尴尬。裴泽阳站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姜润硬是没敢进去,甚至帮他关紧了卫生间门。
裴泽阳让他感到不安,那人眼里的目的浑浊,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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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指着的是他。
姜润在外面换了件舒服的t恤,刚要穿裤子的时候,裴泽阳举着牙刷出来了,正好看见姜润穿着黑色平角内裤的小屁股背对着他。听到门声,姜润穿裤子的动作变急,不小心被裤腿绊了一脚,仰面倒在了床上。
裴泽阳默默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注视着姜润的慌乱,淡定地刷牙。天亮了,晨光凉薄,衬得姜润的双腿甚是洁白。
姜润气呼呼地穿好了裤子,心中暗骂裴泽阳这个大变态!
站了一会儿,裴泽阳进去漱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了十几秒,他只知道,刚刚出来的十几秒非常值。那白白的腿白白的屁股啊……
“我好了。”
裴泽阳刷完牙出来,往姜润面前一站。姜润也好了,说了一声“下去”就冷着脸开门往楼下走。
嘿,我得罪他了吗?
裴泽阳委屈。跟下去,迎接他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自家磨的豆奶,自家炸的葱油饼,蛋卷,和煎饺,瘦肉粥煮得粘稠滑嫩,一点不比店里卖的差。
“我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皮蛋,就没放。”姜妈妈站在一旁不安地搓着手,她在等他试吃的答案。
姜润已经开始吃了,一言不发。裴泽阳先尝了个煎饺,香脆不腻,还是他爱的鲜虾馅的,汁多味美。
“好吃!”
裴泽阳食指大动,一顿早饭吃了将近四十分钟。在姜妈妈的催促下,三人一起从家门口坐了游览车出发。
游览车是姜妈妈去附近同行家里借的,敞篷电动车,能坐七八个人。空气湿度很重,江边早晚气温差异也大,两个人坐着不懂,很快就冻得瑟瑟发抖。
裴泽阳考虑了一秒要不要把自己的防晒外套脱给姜润,但看到他退避三舍的眼神,裴泽阳犹豫着,最后没有动作。
车骑到码头,正好来了一班游江景的早班船。船商和姜妈妈老相识了,就没,三人上了船。
站在船上裴泽阳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晕船体质啊!加上早上吃的多,船还没开出去多久,他就觉得头晕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得不得了。
早班游船的旅客不多,多半是来拍江雾的。七点钟太阳刚升起,雾气渐渐散去,湿气弥漫了裴泽阳全身。
晕,好虚,好难受……
“小裴啊,你帮我跟润润拍个照呗!”
姜妈妈兴高采烈地让裴泽阳拍照,裴泽阳随便拍了几张,发现自己不行了,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姜润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过来,嘲讽道:“怎么了?昨天不是说不晕船吗?”
裴泽阳脸色惨白,面对姜润的攻击啥话都说不出了,扶着栏杆闭着眼睛,一个劲跟他摇手。
姜润上前奉献了一个肩膀让他撑着,姜妈妈当机立断给他们拍了一张抓拍合照。
拍得很丑,后来某一天她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儿子。
“不行了不行了!”
裴泽阳意志力达到极限后,东倒西歪地跑到甲板边缘,往江里吐了个痛快。
姜润在一边看着,心想,至于吗?
江里无风无浪开得平稳,船上没一个人像裴泽阳这么夸张的。他不是说自己去冲浪吗?听着也不晕海啊,怎么就晕船了呢。
裴泽阳吐的心肝脾肺肾都痛了,抬起头一歪,嘴巴贴上了一瓶矿泉水。
姜润站在他身后举着瓶子:“傻了?拿呀!”
裴泽阳从恍惚的光影中看到姜润好像在笑,他笑什么?难道是嘲笑吗?啊,简直太伤人了。
他接过水漱漱口洗洗手,感叹了一句:“对不起长江,是我污染了你。”
姜妈妈发现得晚,过来的时候裴泽阳吐干净了也舒服多了,脸色恢复了正常。一班船一个小时,他们的晨游也到了尽头。
对于今天早上的事,裴泽阳做了个总结:一,长江并不好看;二,他吐是因为吃太多,跟体质无关。
姜润才不去管他呢,回来就洗洗睡回笼觉了。
…………
之后姜妈妈再提议出游的事,裴泽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通通都拒绝了,他害怕再次出丑,在姜润面前。
两个人就这样在家里待着,谁也不跟谁说话,等着姜妈妈出门回来给他们做晚饭。
到了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裴泽阳睡在床上看着窗外,姜润还坐在阳台上的凳子上,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他的皮肤。裴泽阳想想都觉得好热,那小子在干嘛呢!
他在抽屉里掏了个蒲扇出来,拿到阳台,居高临下往姜润面前一遮。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阴影,姜润睁开了眼睛。
“你不热吗?今天35度!”裴泽阳提醒他。
姜润抢了他手里的蒲扇盖在头上,说:“不热。你热你回去吹空调。”
真他妈怪。
裴泽阳回到房里,看见刚刚拿蒲扇的抽屉底下压着厚厚的一摞奖状。
呦,捡到宝了!
好奇心驱使之下,裴泽阳开始背着主人翻东西,最上面的是大学的,原来姜润一直拿一等奖学金啊。小子真行。
他原本不想往里面翻,但想想也没事做。就一下子翻到了底。然而……
一年级姜润的三好学生证……盖章和落款为什么是w市国际学校?
他不是从小在乡下读的书么?
裴泽阳又翻了翻,发现一年级二年级的奖状都是来自国际学校。
哇,曾经的校友啊,他找到了自己和姜润的共同点,有点小高兴。
把东西都拾好,裴泽阳美滋滋地去了阳台。
“吱嘎~”体重基数大的人坐藤椅,总是不可避地发出奇怪的声响。
“又来干嘛?”姜润有些厌烦。
“不干嘛,找你说说话。”
姜润脑袋里面出现昨晚他说的那句“我是gay”,一点跟他聊天的念头都没有。
“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在国际学校读过书。”
“……”
什么意思。
姜润挪开蒲扇,看了眼裴泽阳的表情。他的表情为什么能如此单纯?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需要我说吗?”
裴泽阳觉得姜润阴阳怪气的,像极了女人来大姨妈。
“我也是国际学校毕业的,比你大七届。”
这个姜润知道。
“唉,你肯定记得我,当时我是篮球队的呀,还是升旗手,每个礼拜一上主席台的!”
裴泽阳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青春时光,心里有点发涩,时间啊,快得跟杀猪似的。
“那又怎样。”
姜润冷冷淡淡。这不是裴泽阳需要的反应。
“你没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
缘分?那是缘分吗?称得上缘分吗?
如果你也经历过那种事……
“而且,我还开过你们学校的股市课堂,你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挂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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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泽阳气了,如果姜润再没反应,他就准备一件一件扒出来。
“你早就认出我,还装作不认识?你进公司的时候……”
“上个月,你还在跟女人上床。”
姜润打断他,用铁一般的事实打断他。
说这个话的时候,姜润没有把裴泽阳当上司看待。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有勇气。
“不,是上上个月。”裴泽阳严肃地纠正他。
两道视线相遇,在空气中交错着,高热的电流像是要把什么击断一样,两个人都不肯先退缩一步。
“你在刺激我的自尊心,姜润。”裴泽阳一字一句地说。
姜润“切”了一声,回目光。是裴泽阳自己作风有问题,关他什么事?
裴泽阳不想说那天被姜润看见的晚上,他跟唐依依,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因为那天晚上他不行,唐依依捣鼓了好久,都没能行。
如果按照真实情况算,他最后一次跟女人上床应该在年前。年后基本上逢场作戏,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占多数,而且,当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取向的时候,他对女人的兴趣也就渐渐消失了……
裴泽阳不知道姜润在气什么,反正就跟着生气:“你说啊,你别别扭扭干什么?怕我吃了你?你真把我当怪物!”
“我没把你当怪物。”
姜润也被刺激到了,激烈地反驳着。
裴泽阳心虚得很,以他的情商来观察姜润的情绪,他真的很难看出姜润到底跟他是不是同类。
如果那天teresa套出了他的话就好了,不用大肆折腾,弄得两个人跟打仗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总之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裴泽阳说完这句话,起身进屋了。姜润依旧待在外面顶着烈日。他想起那最可怕的两年,有那些欺负他的坏人,也有熟视无睹的裴泽阳。
第16章第十六章
两天在乡下待得太憋屈了。裴泽阳总觉得姜润在故意给他气受,不然为什么总拿着一张死鱼脸对他呢?说话难听就算了,连工作上的事,裴泽阳在问他的时候,他都一副懒散的样子,不愿意作答。
所以第三天,裴泽阳一大早独身回市里,连家都没回就去了健身房。今天上午他告诉健身教练要给他安排几个大项,他要练全套,吃胖了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生气啊!需要发泄!
体脂率只有6%的健身教练游刃有余地坐在一旁的器械上看裴泽阳举铁,开玩笑地问:“小裴总五一去哪儿过节了?是不是被女朋友喂胖了?这肚子不行啊,六块要变四块了。”
“我呸!”
裴泽阳龇牙咧嘴地举着杠铃,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作得女朋友没了,小男朋友也找不到,他到底图啥。
“哟,你这额头还长了个痘,不会是情痘吧哈哈?”
裴泽阳脸一黑。他的确长了个脓痘痘在额头,大早上发现的,又疼又痒,碰都碰不得。
平时吃东西喜欢计算卡路里的贵公子饮食基本健康,被姜妈妈这两天补得太过头了,大概营养吸不了,就从额头爆了出来。
“有祛痘产品吗?”裴泽阳嘴里蹦出这么一句,配着他青筋凸起的脸,简直绝了。
“买点面膜敷敷,补水下火,我看你这脸也晒伤了。怎么着,要不要我让那个小妞过来给你安利安利?”
顺着教练的视线,裴泽阳扭过头去,一个长相清甜的女孩子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穿着运动背心短裤的她,外露的皮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腿长一米八。他定睛一看,那张侧脸有点眼熟哇……
“操!”
惊得裴泽阳一下砸了杠铃,还差点崴了手,他骂骂咧咧坐起来,稍微往教练身后躲躲:“那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就前天,包的教练是andy。”
裴泽阳暗叫不好,钱溪雯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居然跑到他家附近来找健身房,真是城府太深,手段太多。
“怎么,你认识他?”教练饶有趣味地问,“有微信号吗?要不要我去帮你问一个?”
“问个屁,掩护我,快走,我要去洗澡了!”
裴泽阳如同过街老鼠一样溜进了浴室,气得牙齿发痒,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上赶着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生也算遇到了瓶颈。
晚上在家节食,看看电影,好不容易转移了片刻的注意力,裴泽阳却接到了姜润的电话。
在桌上响了好久,裴泽阳才接起来,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高冷。要反击!
“你钱包在我这里,早上走的时候故意留下的吗?”姜润话里带刺。
故意?故意个大头鬼啊?
裴泽阳特意去行李箱里翻了一遍,没找到钱包。
哇靠,真丢那儿了!完了,看来姜润是真以为他故意耍心眼儿了。
“明天上班给我吧。”他打算冷酷无情地先挂断,“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就……”
“我明天不上班,你忘了?”姜润提醒他。前阵子周末加班,正好把年假和五一并在一起,多休两天。
“那就上了班再给我,我不急着用。”
“你的门卡在钱包里,明天上班不打算打卡了吗?”
裴泽阳沉默。
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他终于躁了:“你不早说?现在大晚上的你让我再跑过去拿吗?!”
听到裴泽阳迅速切换的语气,姜润在那头笑了,耍着他玩儿似乎也挺有趣的。
“我马上到客运站。等会儿是我送过去还是你来拿?”他问。
“额……”裴泽阳懵懵地摸了摸头,“你特意送过来的吗?”
“当然不是,房东说我屋里漏水,我回来配合检查。”
“啊,这样。”
裴泽阳给自己甩了一巴掌,想啥呢?他在想啥呢?!
“我过去吧。”
裴泽阳特别不想显得自己积极,但还是很积极地赶过去了,赶到客运站在,姜润正好拖着箱子出来,人影单薄,东西倒多的很。
他下车去帮姜润接东西,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筐土鸡蛋和鹅蛋,不自然地变得小心翼翼。
“那这么多土特产呐?”他憨笑。
姜润躲过他的手,把背露给他:“钱包在我背包里,你拿吧。”
裴泽阳还是把那一筐蛋夺了过来,接了他的背包,霸气道:“上车。”
“我自己打车回去,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漆黑的夜色里,两个人站在客运站外,一高一矮,一壮一瘦,扯着一篮子农家蛋。
“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你会修水管吗,万一漏电什么的,你一个人死在家都没人知道。”
“没那么可怕。”
“就算不危险,你总得应付投诉的邻居吧。”
裴泽阳非常怀




温润而泽 分卷阅读22
疑这小子会不会挨骂。
犟到最后,姜润还是上了裴泽阳的车。
果不其然,裴泽阳和姜润打着手电筒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大爷在啪啪啪敲他家的门,敲得裴泽阳脑子发晕,他叫住了那人:“干嘛呢三更半夜的,楼里人不用睡觉了啊!”
大爷见主人回来,便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小年轻,水管坏了也不修,你知道我们家地上漏了多少水哇?我们家孙子都被淋湿了,要是生了病谁来负责?!”
姜润隐约看见门缝有浅浅的水印,赶紧拿了钥匙开门,门一开,堆在门垫的水全部涌了出来。
家里水深起码五六厘米,浴室哗啦哗啦,不知漏得多厉害。
“等等别开灯!”
裴泽阳按住姜润在墙面摸来摸去的手,关了姜润家的电路,把姜润推到一边,自己先脱了鞋往里探。
“拿着衣服,给我打灯。”
“哦哟哟,这个水漏得不行了哇,大半夜到哪里去找人修哇!”大爷杵在外头不敢进来,嘟嘟囔囔惹人烦。
“有工具吗?”裴泽阳问。
姜润摇摇头,他没预想过这种问题,之前漏过一次,是房东拿了东西过来修的,今天房东不在……
“我家有!我去拿!”大爷急着治水,慌慌张张往楼下跑。
不一会儿大爷拿着工具箱过来,裴泽阳已经关了水阀,并且找到了洗手池底下爆裂的上水管口。
“得换管子和接口,这儿没有,暂时先用防水胶带粘一下,明天再去五金店买。”
裴泽阳背对着姜润蹲在地上,头往水池底下伸,背脊渗出的细汗印透了t恤,肌肉的条理是那么清晰。
他不知道姜润看他看得入神,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感谢观世音菩萨指引他今天上午练了很久的肩胛。
“手电筒过来点儿!”裴泽阳嫌弃道。
姜润往里面移了几步,把手机靠向裴泽阳操作的位置。卫生间的水打着旋儿往下水口漏,水位很快降低了。
他知道裴泽阳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不然不会这么麻利。也对,在国外生活过的人,独自生活的能力一定很强。
裴泽阳拧着拧着防水胶带,总觉得有股异样的眼光正在向他身上扫射。他一回头,姜润在看他,真……
好胜心上来,他刻意调整了蹲姿,佯装怕热,把袖子一下从手肘掀到了肩膀,露出一节腱子肉。
怎么样,不错吧?
“好没好啊?行不行啊?”大爷在后头的催促,转移了姜润的目光。
“行了行了!”裴泽阳从洗手池底下钻出来,站直了腰挺了挺上半身,说,“赶紧回去看看还漏不漏!”
大爷感恩戴德地拾东西走了,在楼底下高兴得大喊:“不漏了不漏了!”
裴泽阳得意地笑了,表情似乎在等待着姜润的夸奖。
姜润依旧拿手电筒射着裴泽阳的眼睛,问:“还不能开灯吗?”
“……”
裴泽阳进屋检查了一下四处插口看有没有进水,确认无误以后放心地开了灯。
灯一开,姜润才彻底死心,房子是真的毁了。
他看着翘起膨胀的木地板,心里想着,房东会让他赔吗?
裴泽阳像看透了他的心事,火烧火燎地吵吵说:“你这屋能住?烂得不行了都!瞧瞧这些书都泡发了,还有柜子里放底下的衣服,你得让你房东赔啊,什么破房子!”
姜润心疼地把摞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好多本外文原著呢,都是他好不容易买来的。
裴泽阳叉着腰四处走动,看到空调遥控器惊喜道:“我怎么忘记开空调了。热死我了。”
他脱了衣服钻到床对面的空调底下,当着姜润的面一顿猛吹,一边舒坦地喊着:“还好你这儿有空调,不然热死老子了……”
第17章第十七章
裴泽阳举着膀子享受清凉的吹拂,干完活一身轻松并且成就感暴涨,没注意到时间。直到姜润面无表情地提醒他:“十点了。”
“哦对。”
裴泽阳想起了什么,套上t恤蹬着姜润的拖鞋往楼下跑,把姜润行李箱拿上来的同时,没忘了给楼下邻居一点“安抚。”
“弄湿了不好意思啊,给小孙子买点吃的玩的。”他随手从钱包里抽了千把块钱塞到大爷手里。
楼上楼下房子的格局大致相同,他知道再怎么漏,也就漏点儿在卫生间和天花板,绝对没有姜润自己家淹成一片那么严重,这些钱已经足够。
哼着小曲儿上楼,姜润在拖地。
他一直埋着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袜子和裤管全湿的腿。
裴泽阳举着姜润的行李,问:“放哪儿?”
姜润指指刚拾干净的桌子:“暂时先放哪儿吧。”
裴泽阳的裤子和袜子让姜润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他问:“你这样不会感冒?”
“不会吧?我体质好的很呐……”裴泽阳也注意到了,把裤腿卷起来,并且把湿袜子脱了扔到卫生间洗衣机里。
弄得姜润差点以为他是在这个家生活了很久的人,动作那么熟练。
裴泽阳在姜润床上半躺着,用手机搜卫生间适用水管的和水龙头的型号,低着头的样子太过认真,像是要把眼睛也塞进去。
“今天谢谢你。”
姜润放了拖把回来,给裴泽阳递了一瓶矿泉水。
“我还是挺实用的吧?”裴泽阳是那种说他胖他就喘的类型,“你家这回小case,我碰过更严重的,全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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