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张易安没有回答苏瑾欢的话,反而有些担心的道“公主,校场脏乱,你不该”
苏瑾欢有样学样,她也没回答这人,反而自顾自的道“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张公公今晨倒是爽快了,却独自把本宫留在床上,你让本宫念念不忘,你说说,本宫该如何罚你呢”
是张公公
对方明显是带有目的来的,听到这,张易安也放弃了无谓的劝说,他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站着的莫予与清弄,把身子稍稍低了低,提醒道“公主,这里是外面。”
言下之意人多眼杂。
苏瑾欢一愣,她的秀眉微微一挑,“外面又如何”
人就在自己身侧,说话的功夫,苏瑾欢顺便伸出手抓住了某人身前的衣襟拉了拉,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似是想到了什么,苏瑾欢轻笑了一声,她的脸颊挨着人脸侧,红唇微启,“张公公,你告诉本宫,你在想什么”
“本宫想罚你,为何外面就不行呢,嗯”
简简单单的三句话,一句比一句意味深长,尤其是这最后的“嗯”字,带了几分鼻音,再配上人眼中的兴味
知道人是故意的,想来是今晨的举动做的有些过了,这才让人这般念念不平,张易安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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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自己的双唇,不欲让上扬的嘴角泄露自己的情绪。
“公主,奴才想的是外方尘土众多,不及屋内整洁,若公主想要罚奴才,屋内看起来倒是更好一些。”
“不必了。”苏瑾欢身子倏地往后退去,她看了眼人手上尚且拿着的弓箭,似笑非笑道“本宫今日想学箭,张公公,先教本宫吧,教不好本宫两样一起罚。”
自己不擅长的事,张易安并不会往身上揽,他颔了颔首,如实回道“回公主的话,奴才对于弓箭,并不太会。”
苏瑾欢闻声虚眯了眯眼,“你不会”
“是。”张易安回答的很是肯定,“奴才今日才将将初学,恐难以胜任,还请公主降罪。”
“不。”苏瑾欢缓缓摇了摇头,却是笃定道“你可以。”
“奴”
“本宫说你可以你便是可以,张易安,你是不相信本宫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苏瑾欢的语气明显比张易安更坚定些,看着眼前之人神色,不知为何,张易安竟然升起了一股他似乎真有那般厉害的错觉来,他连忙敛了敛目,应道“是,奴才遵命。”
早前几年,苏瑾欢是会箭的,只是自双腿不便之后,她便如骑马一般再也没碰过这些东西。此时再拿着弓箭,竟然又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张易安自己确实还不怎么会,更别说教了,此间与其说是他教的,不若说是苏瑾欢自己寻着记忆找回的感觉。
苏瑾欢的进步他看在眼里,除了女子力气小只能拉为贵女们特制的小弓之外,其他的几乎没什么问题。
两人之前的对话尚在耳边,哪怕在这边开始之前,张易安都一度以为某人会循着这个机会来做些什么,但是,很明显,苏瑾欢并没有。
她全程认真的拉弓搭箭,说是学箭便当真只是学箭。最初的时候张易安还可以在一旁指点一下最基本的姿势,等到了后面,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了。
汗水渐渐的爬上了身前之人的前额,张易安在一侧瞧着,发现其眼中不见一丝疲惫不说,反而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他的双眸微微动了动,竟有些被这样专心做事的她给迷了眼。
苏瑾欢今日来此处的本意是为了找回今晨失去的场子,可真到了校场,见着人的那一刻,她却是突然又改变了想法。
仅凭张易安今晨的那番举动,说明她之前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这人对她开始上心,开始主动,开始有了回应,既然这样,她为何一定要争个高下
难道不是这人越主动越好么
即便撇开这点不谈,以她对张易安的了解,这人实在是聪明的紧,今晨做了这般事,不定还有后招搁着的,她此时再凑上去,旁的不说,一个不小心自投罗网,那她岂不是被其吃的死死的
这怎么可以
想通了这些,苏瑾欢便不急了。
不得不说,一开始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其实是苏瑾欢故意说的,她要给人一种她是这般来找人算账的感觉,让人心下或是紧张或是思虑旁的,果不其然的是,张易安当真便寻着她挖的坑走了。等到这人跳下去了,她也不做旁的,就专心的射着她的箭,总归也有那么些年没摆弄这东西了,她多少也来了兴趣。
一上午的时间似是因为专心做一件事过得极快,苏瑾欢自顾自的做她的事,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多的举动也不做,任是你这边再揣度,她也不露出半点子情绪让你察觉。
等到这边察觉到自己的肩膀酸了,苏瑾欢这才心满意足的把弓箭放在了一旁,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清弄。
清弄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苏瑾欢一看她,她便心领神会的对一侧的人点了点头,“莫侍卫,公主唤奴婢了,奴婢先走一步。”
莫予没有旁的话,他淡漠的颔了颔首,算是回应。
公主并未让他上前,他遂留在了原地候命。
苏瑾欢这边叫了人,刚一转头便瞧着身前多了一个手帕,拿手帕的人此时正认真的看着自己,问“公主,可要擦擦”
额上汗渍明显,苏瑾欢笑了笑,随即将人手中的手帕慢慢的拿在了手中,“嗯,张公公有心了。”
人神色倒是正常的,但其下意识的抿唇并未逃过苏瑾欢的双眼,她唇角微微勾了勾,却是点评道“张公公,基本的箭术你还不错,今后可得勤加练习才是。”
张易安这一会儿诚然如苏瑾欢所料,他拿不准对方的意思,唯有恭敬道“奴才定勤加练习,以不负公主厚望。”
清弄已经走了上前,苏瑾欢也优雅的把额上的汗渍擦了擦,她最后看了一眼张易安,“行了,本宫乏了,你之前的表现中规中矩,本宫暂时挑不出错,今日且先这样罢。”
且先哪样
张易安心下疑惑,可苏瑾欢却并未给他观察与提问的机会。主仆二人这边很快就走了。
张易安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自家公主今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与他想象中的,差距甚大来着。
他还以为她
心下划过一丝失落,感受到此,张易安自己都好笑的摇了摇头。
莫予适时的走了上前,他扫了一眼有些发愣的张易安,冷冷道“你还笑的出口。”
张易安回过神来,客气道“莫侍卫。”
莫予看着人手上拿着的弓箭,轻轻扯了扯嘴角,“你的箭术,还比不上公主一介女子。”
这是一句极其平淡的话,虽然听起来不中听的,但仔细品味,其实并没有讽刺的语气。
张易安闻声愣了愣,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大方承认道“确实目前比不上。”
他比不上她的地方有太多太多,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学努力的想追上去与其比肩,可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寒,想要达到那个高度,哪有这么快
莫予对张易安这个态度有些讶异,他面瘫一样的脸上有了些许松动,却依旧不带一丝感情道“既如此,你还杵着这里做什么”
对方没有恶意,张易安闻言正了正神色,“劳烦莫侍卫了。”
“嗯。”
清弄把苏瑾欢推回长宁殿的时候,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家公主的惫意。
趁着公主这边洗漱,她去外方准备起了午膳。等到再回屋,清弄的神色便有些焦急了起来。
“公主,公主,奴婢进来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嗯”,清弄闻言,连忙走了进去,小声道“公主,您有密报。”
听到这样的话,尚在沐浴的苏瑾欢眼神一凛,“什么时候送来的”
“适才。道是之前大雨耽搁了,这才送过来。”
苏瑾欢双手从水中伸了出来,“给本宫。”
“这里。”清弄连忙把密报递了出去。
皇家暗卫需得新帝即位后,身为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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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亦或是皇妹的嫡长公主才能有资格接管,换言之,现在能有资格接管皇家暗卫的,只能是永安帝的长姐亦或是皇妹,苏瑾欢虽然清楚暗卫的许多密辛,这一会儿却也只能看着不能动。
是以,此时的密报,其实是她目前少数能信得过的人传来的,她上一世的仇,这一世就没指望别人给自己报,对于那个人,苏瑾欢一开始便有了算计。
她快速的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苏瑾欢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事发突然,清弄光看自家公主的神色便知其没了沐浴的心思。不待人说,她这边便开始给人穿起了衣裳。
主仆二人简单的拾了一下,哪知还没来得及从寝宫去书房,屋外便慌张的走进了一个太监,“公主,殿前有事来报”
自家公主心情不好,见人失了分寸,清弄直接便呵斥了过去,“何事慌张”
小太监被清弄一呵,双腿颤了颤,磕磕绊绊道“是张公公”
初露头角
苏瑾欢双眉原本就紧蹙着,听着这话,她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只见她缓缓眨了眨双眼,随即听不出喜怒的问“张易安怎么了。”
与清弄的直声呵斥不同,苏瑾欢的话并没有大起大落,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油然而生,如此威压之下,小太监说话越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他连忙擦了擦自己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回回公主的话,是北燕皇子来朝,在宫内遇到了刺刺客张公公撞见护驾,受了重伤”
是重伤,人还活着。知道了这两点信息的苏瑾欢缓缓吸了口气,冷声问“人在哪里。”
“已经送往太医院了,靖南王世子说”
“等等。”若早前苏瑾欢还能保持冷静的与人问话,那么乍听到那个至死都忘不了的名字的时候,她的脸上的神色却是隐约有了龟裂的趋势。
她虚眯了眯眼,嘴角倏地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说是谁”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靖靖南王世子。”
苏瑾欢不动声色的咬了咬自己的一口银牙,“他说了什么”
“世子说张公公救驾有功,命人送去太医院,就说是他吩咐的,让人好好治。”
不好
如果说苏瑾欢最熟悉的人是张易安,那么她最了解的人,绝对非裴钰之莫属。
她上一世,大风大浪走过了,但最后偏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这人的手上。
要说裴钰之是谁,恐怕整个南唐皇室对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父王乃先帝的亲封的靖南王,乃南唐唯一的异姓王。他上面有七个庶出的哥哥,而他是靖南王年逾五十才得到的嫡子,按着辈分,他其实还是苏瑾欢的叔叔。
自其出生之后,靖南王的身体便越发的孱弱了起来,以往夜夜笙歌,纵情美色,后面却是滴酒不沾,开始养起了生。
他的世子之位得的很顺畅,他的七个哥哥对此都没什么反应。传闻其三岁识千字,五岁七步成诗,是难得一见的神童,更是小小年纪便解决了岭南封地内的粮产问题,赢得了众多封地臣民的拥护。
这样的继承者,该是为皇室说忌惮的,很显然,裴钰之恐怕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从其十五岁开始,便自愿放弃了朝廷的授官,开始周游其了列国来。
他不参与朝政,也没接受袭爵,更拒绝了永安帝的各种招揽,数年间,几乎连回封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无心权力,一心一意纵情山水一般。
于是,时间一长,就连永安帝都放下了戒心。
按照上一世的发展,现如今老靖南王应该是不行了,所以他这才不得不回来“侍疾”。
苏瑾欢正是知道这一点,她才让自己人在半路埋伏,打算先下手为强。
哪知这边千算万算没想到的事,这人竟然运气好躲了过去
密信道的是,人躲过追杀,恐不日将至京城,请主子早作准备。
苏瑾欢原本也不指望一次就能将其解决,若真如此,上一世她也不至于
她这边正要安排,如今陡然听着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才惊觉也就几日的功夫,这人竟然都已到了京城,而她,竟然一丝风声都没听到
她了解他的手段,与上一世张易安的冷酷无情不同,这人看似温润,实则绵里藏针,道是一句笑面虎也不为过。
北燕皇子若是在南唐皇宫内遇刺身亡,南唐一个处理不好,那便是百口莫辩,稍不小心两国便极易开战。出了这样的事,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谁便最有可能是这幕后的凶手。
对于这幕后主使,有上一世的经历在,苏瑾欢根本就不作他想。
张易安偶然救了北燕皇子,相当于坏了某人的事,如今身受重伤,裴钰之对旁人又是那番吩咐
话听着是毫无问题,还显得人宽仁良善,但清楚如苏瑾欢,一听便知道这人许是已经动了
“清弄,快,带本宫去太医院”
“公主”自家公主突然变了脸色与语气,清弄未有些讶异。
“别多问,快走”
苏瑾欢神色严肃,清弄连忙也回了自己的不解,她快速的应了声“是”,随即把人推着朝太医院走去。
太医院的偏殿内,鲜血从床侧一滴一滴蔓延到了门口,角落里,张易安死死的抵住了身前之人。
腹下疼痛难耐,血一直在流失着,自身的力气开始慢慢的散去,张易安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努力让自己意识清明。
他冷冷的盯着身前之人,问“为什么要杀我。”
柳色是太医院中品级最低的太医,闻此一言,他的眼中倏地划过一丝阴狠,“这些话,你还是留到去问阎王吧”
“碰”的一声,随着其的话落,张易安用尽全力给了人肚间一脚。他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满脸嘲讽,“阎王”
“阎王可不喜欢我这阉人,倒是你”张易安从头到尾把人看了个遍,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冷笑。
柳色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大夫,若非张易安如今受了伤,真要比拳脚功夫的话,这人恐怕不出两招便在其手上落败了。肚子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他强忍着痛没有惊呼出声,未曾想一抬头便看见了身前之人如此恐怖的笑容,他的身子直接吓得一颤。
张易安救了北燕皇子,可对方人多势众,功夫还高,虽然莫予出现的及时,可他到底还是受了重伤。
他的腹间被长剑狠狠的划了一下,要不是有这么一段时间练武的基础在,恐怕当场便得把命交代在那里。
当然,他虽然伤重,但还没到昏迷的地步,得知可以被送到太医院来,张易安以为自己很快便能得到救治,可当与自己一道来的侍卫传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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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余光瞥见众人的反应,他却直觉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很快,他的直觉被得到证实。
他被搬进了一间屋子,可直到他这边都快失血过多晕厥的时候,也不见有人过来。在宫内这么多年,哪怕没经历过也听过那么多腌事,心知许是得罪了什么人,张易安也不指望这里有人能救自己了,莫予已被两位贵人带走,他没人可以求助,当务之急,得回长宁殿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有了计较,张易安连忙便从床上爬起,哪知他这边还没走出屋子,屋外的人倒是先他一步走了进来。见他想走,原本还假意说了几句,可说着说着,到底还是露出了马脚。
好在的是,张易安从一开始心里便有了防备,是以对于对方的偷袭,他直接便避了过去,再之后,对方卷土重来,两人很快便撕扯在了一起。
苏瑾欢急急忙忙赶到太医院的时候,太医院的众人尚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得知长公主要找之前送来的那个受伤的太监,大家也不敢耽搁,连忙把人带着往偏殿走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偏殿走着,可这边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声惊呼声从屋内冒了出来。
“啊”
光听这惨叫,便能知道屋内的人情况不太好,苏瑾欢连忙看向自己身侧之人,她的声音下意识便拔高了一度,“清弄”
“是”清弄会意,她对着自家公主点了点头,随即马上带人冲了过去。
太医院的门也说不上多牢固,提脚踹门一套动作清弄做的行云流水,随着“碰”的一声响,大门猛地朝两侧打开,屋内的情况顿时一目了然。
苏瑾欢由旁的奴婢把她推了过来,清弄是最先看清屋内情况的,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她便一脚把柳色踢了开去。
“张公公”
柳色尚还在哀嚎着,清弄这一脚,几乎把他往苏瑾欢的一处踢了过去。看着某人惨白的脸色与血流不止的伤口,再看着自己身前之人已经被匕首穿过的右掌,苏瑾欢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她吸了口气,呵斥道“陆原,给本宫滚进来”
屋外的一带着山羊胡子的男闻声连忙子颤颤的走了进来,随即跪在了苏瑾欢的身侧,“公公主,臣在。”
苏瑾欢倏地转了转身子,她直直的抓着人胸前的衣襟,一双星眸冷的吓人,“这是你的地盘,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臣臣也不知”
“救人”苏瑾欢没旁的心思听其解释,她抓着人的手不耐的甩了开去,再是冷冷的扫了一圈尚在观望的人,冷笑道“人要是救不活”
“是是是,臣马上救马上救”陆原哪里还敢等苏瑾欢把余下的话说完,他连忙磕了三个响头,随即便朝张易安小步跑了过去。
张易安的情况显然是不大好,清弄已经给人压住了腹间的伤口。陆原是太医院院首,他的医术自是最好的,今日在其管辖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若真要追究,足以治其个御下不严,纵人行凶之罪,一个不好便容易丢了那顶帽子。
张易安十分虚弱,不过,他这边坚持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想见的人,苏瑾欢发狠的样子他看在眼中,很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旁人那般的一丝惧意,反而还心下满满的,就像是被温暖包裹着一般。
他努力的噙了噙自己的嘴角,对着不远处神色不安的人投以了一个放心的笑。
长公主来了,自己的事迹也就暴露了,柳色刚意识到这个事实便被人擒住按在了地上趴着,自己手上钝痛难忍,可任是再疼,他却也不敢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张易安的伤有陆原去解决,眼看着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人往屋内抬去,苏瑾欢这边临跟上前,却是注意到了一侧尚发着抖的某人。
她看了眼人手上插着的匕首,嘴角勾起了一抹比之之前更甚的冷笑,“给本宫卸了他的下巴。”
“是”
“咔嚓”一声,柳色还未来得及惊呼,自己的下巴便被人给卸了。
苏瑾欢从自己的靴中面无表情的抽出了一只特制的极细的匕首,看着人冷声道“医者,道是救死扶伤者也,你学医数载,前人教你救人,可曾教你害人”
“唔唔唔”柳色光看着苏瑾欢的神色便吓得浑身打起了颤,更别说是这人此时说的话与即将要做的事了。
见人如此模样,苏瑾欢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她把特制的匕首在自己手上看似漫不经心的转了转,紧接着,只见其双眼瞬间一凛,却是道“既然学医害人,那这医不学也罢,张易安他能废了你一只手,本宫便能废了你另一只。”
“啊”
好自为之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苏瑾欢说废还当真就眼也不眨的把匕首倏地掷向了地下。
柳色被侍卫按在地上,双手不能动弹,苏瑾欢的动作快准狠,再加上匕首锋利细小,瞬间便扎进了他的手背。
都说十指连心,双手接连被废,饶是柳色下颌被卸,也止不住的哀嚎了起来。
周围的众人被苏瑾欢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无人敢露出旁的反应。苏瑾欢面无表情的擦着自己的双手,她的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之人,婢女回过神来,连忙把人往里屋推去。
木轮的滚动声在屋内响起,苏瑾欢厌恶的将擦了手的手帕扔在了柳色的身上,随即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带下去,人死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众侍卫连忙跪了下来,齐声道“是,属下领命。”
苏瑾欢进屋的时候,陆原已经给张易安基本的包扎好了,见人还清醒着,苏瑾欢眼中一抹惊喜极快的划了过去。
一侧的陆原连忙从床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随即跪了下去,“臣参见公主。”
苏瑾欢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却并未让人起身,“情况如何。”
“这位公公虽然流血过多,但好在护住了要害,好好休养一阵应该便没事了。”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继续问“开药了么。”
陆原身子一颤,“回公主,臣此间刚处理完伤口,药还未来得及”
未再有人搞小动作,清弄从进屋之后便一直在张易安身侧看着,此时见自家公主进了屋,她便自然的走到了其的身后,接过了推轮椅的差事。
心知公主现如今最关心的莫过于张公公,是以清弄并未询问,便把苏瑾欢往床边推去。
陆原话落的时候,轮椅刚好滑过他的身前,闻此一言的苏瑾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还不去。”
对方这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好事,至少苏瑾欢没再追究,陆原提着的心松了松,他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弓着身子道“是是是臣这便去,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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