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对兰来说,这事只要不是裴钰之负责,她便不用过多的担心什么。
燕卫寒在皇宫内溜达了两日,第一日还好,他尚且有心情等着人上门带自己出去逛逛顺便查查案,哪知最终等到的却是长公主身体有恙,原以为第二日便能好吧,结果回复以第一日并无差别,等到了第三日,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耍了的燕卫寒带着薄怒独自一人便来到了苏瑾欢的长宁殿。
他没让人通报,既然你苏瑾欢敢耍他,那他也敢吓唬吓唬你,大家礼尚往来,谁也不亏欠谁。
利落的翻过长宁殿的围墙,双脚落地的那一刻,燕卫寒并未想过自己一抬头便能看见人。
张易安的伤口养了两日,到这第三日眼看着结痂了,苏瑾欢便估摸着带人来院中晒晒太阳。她特意打发走了众人,张易安躺在靠椅上,她靠在对方的怀中,两人身上搭着薄被,树上偶尔飘下一两片树叶,如果没有燕卫寒的出现,想来画面会极好才是。
苏瑾欢这边刚刚睡下,张易安的手尚且环在对方的腰上,两人姿势亲密,看着出现在两人身前的男子,张易安的眼中瞬间便划过了一丝冷意。
养病日常
事情还得从前两天说起。
关于刺杀的事,苏瑾欢相信,既然裴钰之敢在宫内做这档子事,那么他便有绝对的信心与把握这是牵扯不到他的身上。恐怕禁卫军这边再怎么查,都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这里面,要说有无突破口的话,柳色勉强能算一个。
这人遵了裴钰之的暗示欲残害他人,若能证明其是受人指使,那么顺藤摸瓜并非不可能。可是,裴钰之有一点做的极好。他从未直接吩咐过什么话,他早前的那番言辞,虽苏瑾欢能察觉到其中暗喻,但旁人听起来却并非如此。所以,拿那些吩咐来指证,其实是站不住脚的。
现如今苏瑾欢手上还拿着柳色与春夏,这是她的砝码,不能轻易的丢掉。她故意在永安帝面前提柳色刺杀张易安的事,看起来像是因为护短而要追责,其实并不。
彼时在场的只有永安帝与裴钰之两人,永安帝不会多想,但有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她是没有突破口可破,但,若是你裴钰之因着柳色的事坐不住脚主动给她送一个突破口,她自然不会介意。
现如今,北燕皇子已被安抚下来,她只需要安心等上几日,最后坐不住脚的人,不定然是谁呢。
想通了这一点,苏瑾欢的心也就放了下去。
燕卫寒性格高傲,南唐与北燕国势相当,论身份,她与他两人皆是嫡出,论缺陷,大家也是彼此彼此,根本不存在谁忌惮谁的局面。
这人之前敢那般落了自家父皇的颜面,虽然苏瑾欢当时在上书房为了永安帝颜面说的极好,道是人性格率直有可取可爱之处,但一面是别国皇子,一面是自己嫡亲的亲人,她只是晾你两日以回敬你当日做的事,这事哪怕是摊开来说,她苏瑾欢也不怕,总之,这几日呀,你这燕三皇子哪里凉快哪儿呆着去,只要不出宫,不与裴钰之接触,她苏瑾欢还真没什么怕的。
张易安受了重伤,需得静养,刚好裴钰之与燕卫寒的事苏瑾欢都有了应对的法子,更刚好的是她还凑巧这几天闲了下来。于是,某人修养的这几天,两人难得有机会腻在了一起。
清弄在一侧看了几次,最后对于两人的相处实在没眼再看,但凡瞧着公主去看张公公了,她便主动了退了出去。
第一日
张易安躺在床上看着书,苏瑾欢带着清弄走了进来。待及至床前,苏瑾欢先是将人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圈,这才嘴角噙起了笑,“今日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本宫想着你修养烦闷,便带了棋子过来给你解解乏,张公公要来一局否”
想起之前两人下棋的规矩,张易安垂眸掩了掩自己眼中的笑意,却是谦虚道“奴才的棋艺”
苏瑾欢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这棋艺可不比第一次那般差劲,休要用什么借口糊弄本宫。”
“是。”张易安大方的点了点头,看着人问“就是不知公主想怎么个下法”
“单独的棋局,每一盘输的人有惩罚,如何”这样的一番话,苏瑾欢说的很是轻松。
虽然她知道这人后面对棋艺有钻研,但好歹她学了这么些年,哪能比不过张易安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是以,其实提下棋的事,苏瑾欢心里早就有了小九九。
张易安谨慎的问“那惩罚是”
清弄把棋桌放在了某人床上,苏瑾欢伸手抓了一把棋子,她的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却是道“你身上有伤,惩罚便设置简单一些,就触手可及的事便好。”
张易安笑,“好。”
毕竟人还有伤,下棋并未下上许久,临了棋局结束,苏瑾欢的结果是五胜一平一败,至于这惩罚,从夸赞胜者再到小啄怡情,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第二日
这一日白日里苏瑾欢有要事处理,并未怎么去打扰某人,到了下午之后,两人在屋内一道用了膳,眼看着到了某人该就寝的时辰了,可人还在自己床前,张易安未小声的提醒道“公主,时间晚了,您该就寝了。”
这一日这人的情况好上了许多,于是苏瑾欢也有了心情打趣,闻此一言,她秀眉微微挑了挑,似笑非笑道“张公公这是在暗示本宫与你一道休息”
“呃”
突然这样直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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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让张易安的面色一红,“不不是这个意思公主。”
苏瑾欢把身子靠在了人的肩上,“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本宫瞧着,你就是这个意思。”
张易安吸了一口气,有些宠溺的看了人一眼,“公主近日来多有劳累,还是早些回宫休息为妙。”
苏瑾欢的手开始在人手心上划了划,“你也知道本宫累了,本宫不仅身子累了,心也累着了,张公公唔”
屋内声音突然遁去,再出声的时候,已是少顷之后的事了。
张易安轻轻揉了揉人的头顶,他的唇角渐渐噙起了一抹适中餍足的笑容,却是极近温柔的道“去睡吧公主。”
自家公主与张公公的事,清弄虽然早已清楚,但偶尔撞见难面红耳赤。
当然,也正因着如此,她亦是不止一次的感慨,若张易安不是
那该多好
两天的时间并不算长,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过去了。
这是两人少有的独处,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在张易安看来,果真是古人诚不欺他。
他的伤口在腹部,苏瑾欢之前一直想看看,不过由于伤口丑陋,张易安并未答应。
养病的第三天,太阳似乎是知道张易安的伤口已经结痂一般,这一日的阳光比前两日的都要好。
苏瑾欢昨晚没怎么睡好,再加上又有某人在一旁,是以两人在院中还没晒多久太阳,她便睡了过去。
最近事多繁忙,其眼下的眼圈已经渐渐露了出来,虽然这人与他一道的时候从不表现出疲惫的样子,但此时见其那么容易便睡了过去,再观其模样,张易安也是说不出的心疼。
燕卫寒来的极其不是时候,苏瑾欢这边才睡过去没多久,他便突然翻墙进入了长宁殿。
因着苏瑾欢不喜欢人伺候,尤其是她与张易安两人一道的时候,所以这一次,长宁殿的院内的守卫几乎是被她主动撤到外方去的。于是,燕卫寒才会这么畅通无阻的翻墙爬了过来。
说实话,燕卫寒想过许多可能看到的画面,但独独没有现如今看到的这一种。
他与这南唐长公主接触的机会不多,可这人思维敏捷胆识过人,虽双腿有疾,倒也算是个人物。
这样一个算得上是有勇有谋的人,竟然在自己寝宫内的院子内与男子举止暧昧,问题是那人穿着的可是太监服饰,这说明什么
这还能说明什么
这种情况,燕卫寒从未见过,这这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见人在院中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二人,张易安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敛住了自己眼中的冷意。苏瑾欢才睡过去,她累了这么些天,他并不想让这人好不容易有的安宁被人打破,是以见燕卫寒来了,他难得自作主张的没将人唤醒。
燕卫寒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愣神不过片刻,他也回过了神来。这个时候,张易安未将人吵醒,已经慢慢的把人抱起而后朝着寝宫走去,燕卫寒想说什么,哪知这边才刚刚道了个“本”字,便被张易安倏的一个回头给呵住了去。
看着院中的人,张易安面无表情的颔了颔首。
什么情况
这太监还敢威胁他
是威胁吧之前还盯了他一眼
他堂堂北燕皇子,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太监给无声呵斥了
意识到发生了何事的燕卫寒当即剑眉一挺,随即提步便朝着某人的屋内走去。
“燕三殿下,你这是要去何处”把人放回屋中,未外院情况有异,张易安连忙走了出来。
“放肆本殿的事岂是你能过问闪开”
对方语气不善,可张易安却完全不为所动,他乜了对方一眼,继续不急不缓道“燕三殿下的事,奴才不会多问,只是,此处是南唐的皇宫,这里是长公主的宫殿,三殿下要闯的是女子的闺阁,容奴才多嘴一句,三殿下可知此举意味着什么。”
“你”
张易安继续面不改色道“燕三殿下今日兴致似乎不错,长公主还得睡会儿,若三殿下还想翻什么墙,这长宁殿有的是,三殿下还请便,长公主屋内还要人伺候,奴才便先告退了。”
挖墙脚啦
按理说,燕卫寒来自北燕皇室,张易安不过是区区一个内宦,对方身份尊贵,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轻易开口得罪。
但是,这里面比较关键的一点,是燕卫寒今日进入长宁殿的方式并非光明正大,张易安此间仅仅只是小小的提醒了两句,还未唤人进屋把事情闹大,他话的内容除了暗指翻墙那句外其余的确实挑不出什么错,他占理而对方不占,这便是张易安的说话的底气。
当然,这里面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来自苏瑾欢。
张易安这两日与其腻在一起,苏瑾欢没有刻意瞒他什么事,所以其对燕卫寒是什么态度,张易安多少心底也清楚。
他与苏瑾欢是一心的,苏瑾欢既然存了要晾晾人且挫挫其锐气的想法,那么他身为其近身人,自然得为其分忧才是,这一点完全不用思虑。
所以,有这两点前提在,他才能面不改色且不见丝毫怯意的给人刺回去。
这边的话一说完,张易安公式化的颔了颔首,随即只听见“碰”的一声轻响,这门便被人从里面给关了上去。
燕卫寒出身正统,因着有胎记的缘故,燕后自觉亏其众多,这人上面有身为太子的大哥担着,不用其有多优秀,是以从小到大便对其多有纵容。
他活了这么些年,被人这般暗讽的事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也是奇了怪了,他这边才刚来了南唐没几天,遇刺且都不说,这前后猜隔了几日那苏瑾欢回说他都算了,这一个太监,谁给其的底气这般对他
门已经被人从内关了上去,燕卫寒回过了神,心底倏地便蹿起了一阵怒火。他想进屋把人给揪出来,别的不说,先教训一顿才是真。可这边刚把脚伸出去,他的理智又把他拉了回来。
这里是南唐,不是北燕。
这屋子中的人是南唐地位可以与太子比肩的长公主,小小年纪便不好对付,他贸贸然的进去,自己又不占理,两国正值和谈之际,他要是处理不好,回去怕是又得挨骂。
以及,男女有别,这人要是寻着这个机会要他负责什么的
一念及此,燕卫寒连忙紧了紧自己的双眼,顺便往后退了两步。
不行,这女人诡计多端,手段厉害的紧,他不能轻敌。这区区一个太监都敢这么对他,指不定便是人指使的,那么激怒他,他现在要是真进去了,不定里面是什么情况
燕卫寒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道理。他狐疑的看了眼没什么声响传来的寝宫,身子也慢慢的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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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
想激怒他进去
他还就偏不。
不是说这长宁殿的墙随便他翻那好,这么盛情,他便却之不恭了。
想晾着他
燕卫寒看了一眼眼前的屋子,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嗤笑。
没人知道苏瑾欢与永安帝怎么说的,总之,自萧婕妤的事之后,苏瑾烨便在长宁殿住了下来。
为了帮人掩盖身份,苏瑾欢给了人一座单独的小院子,规定三公主没有吩咐,旁人便不能擅自做什么主。
这对苏瑾烨来说,其实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毕竟他本是男子,年龄小还好,大了的话,许多方面便不容易掩藏了。
燕卫寒翻了好几个院子,都没看到什么人,这边正感慨南唐皇宫不过如此,连公主宫殿才这么些许人的时候,哪知再一个翻墙而过,地下竟然是一个小坑,他一个没注意便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了去。
苏瑾烨这边好不容易把坑给挖好,结果迎头就掉下个人,看着自己眼前一身华服却明显与南唐服饰风格有异的男子,他虚眯了眯自己的一双桃花眼,眼底渐渐划过了一丝冷意。
“什么东西这破南唐穷的连地都是”差点被摔着,站稳的第一时间,燕卫寒便忍不住的嘲讽了起来,哪知这边话刚刚出口的功夫,一抬头便看着自己身前杵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年纪不大,看起来差不多十岁的样子,头上别的发饰极少,衣着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这一会儿其正两眼不解人畜无害的看着自己,燕卫寒没有嫡亲的妹妹,他的那些个妹妹可别看年纪不大,但孩子的目光最纯粹,没有哪一个眼中看着他不害怕亦或是厌恶的。或许没人能想到,整个北燕最为桀骜不驯的三皇子殿下,其实对长得乖巧的小姑娘那是相当的喜欢。仅仅只是一眼,看着身前只到了自己腰间的小姑娘,燕卫寒便喜欢上了。
他是个别扭的性子,越是喜欢的东西他反倒表现的越是淡定,苏瑾烨小心的看了人一眼,见人看不出喜怒的盯着自己,他不得不弱弱的开口问“你你是谁呀,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燕卫寒闻声咳了咳,他看了眼苏瑾烨手上拿着的锄头,正色道“本我是专门惩罚不听话的人的正使,有人和我说你不听话,乱挖墙脚,特意让我来教训你”
听着这样的话,苏瑾烨“吓得”抖了抖身子,顺便往后退了几步,连忙道“我我我没有,我没有不听话,我也没有乱挖墙脚”
燕卫寒故作严肃的哼了一声,他从坑里走了出来,随即用手指着坑道“还说没有,这是什么”
“我我这是”苏瑾烨被问的结巴了起来
燕卫寒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他环视了一圈周围,随即把目光落在了一侧的包裹上,笑道“好呀你,你偷东西,这是在私藏赃物,被我撞见了,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不是,不是”苏瑾烨连忙把头垂了下去,对方吓孩子的语气让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身边还有母亲与妹妹一些特殊的遗物,今日本打算找个地方先埋起来,他放在自己身边总归有些不放心,而为了亲自做这件事,他还特意换了件衣裳,哪知这才把坑挖好便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人还在等着自己回话,旁边的包裹上不知不觉间泛了泥土上去,苏瑾烨心下微动,他战战兢兢的挡在了包裹前面,看起来状着胆子道“这是我挖到的,我没有偷东西,你不能乱说”
“挖到”这还是个新说辞,燕卫寒看了一眼,他敛了敛目,继续问;“怎么回事”
苏瑾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某人,试探道“我说了你可不可以不抓我”
小姑娘的眼睛真好看,小小的个子看起来可爱的紧,燕卫寒心底欢喜,面上却努力稳住,随即拿起了乔,“你先说,我考虑考虑。”
“宫内据说每一个红夹白的墙下面都有珠宝,我本不大信的,今日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就挖到了你不可以和别人说喔我都只和你一个人说了”苏瑾烨这话越到后面,似乎是见人没怎么“伤害”自己,便渐渐褪去了惧色。他两眼天真纯粹的看着身前之人,险些没能让燕卫寒蹲下身子来揉揉这人的小脑袋。
这小姑娘真的很可爱,说话甜甜糯糯的,比那咄咄逼人的苏瑾欢不知好了多少,燕卫寒心下腹诽着,要他说,朝堂都是男人的事,姑娘家家的参和个什么劲,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不行么真的是
有没有珠宝对燕卫寒来说并不怎么吸引他,只是这边苏瑾烨提了,他便上了个心,他撇了一眼装东西的袋子,不算特别大,遂十分自然的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穷。”
苏瑾烨似乎对这人这个问题有些不满,他自顾自的嘟囔道“我又没说我有钱。”
“行了,别挖了,我给你钱,你”
“不行,我要挖,我不要你的钱。”这话苏瑾烨说的很肯定。
燕卫寒看了一会儿,“我的钱不好为什么你要挖这些还不够”
说起这个,苏瑾烨两眼弯了弯,开心道“他们说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让我挖了给对方,对方会给我银子我就有钱了你的钱是你的,我要自己去换钱,才不要你的”
燕卫寒难得饶有心情道“那我帮你怎么样”
“不”
见人要拒绝,燕卫寒忙道“我帮你挖,然后你帮我卖,我给你中间”
“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小姑娘可得想好。”
苏瑾烨狐疑的看了人一眼,“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燕卫寒把手环在了胸前,强硬道“你别管,就说你答不答应。”
“我”苏瑾烨顿了顿,看起来还有些纠结。
燕卫寒双眉一紧,“不答应我马上就抓你你信不信”
苏瑾烨的身子抖了抖,弱弱道“好吧”
“那你记的是宫内红色夹白色的墙下面才有,这里没人我才敢白天这样做,你要是在外面,可得”
“行了行了,嗦,给本我等着明日这个时间来这里等我。”
“哦”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燕卫寒来的快,去的也快。苏瑾烨看着又恢复了安静的小院,鼻尖发出了一声轻哼。
“什么,你说什么”这边的事,苏瑾欢并不太清楚,她虽然没在燕卫寒身前晃,可却也命了人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一有怪异之处便像她汇报,此时听着人的话,她先是狐疑的看了眼身后的张易安,这才有些不确定的继续问“你是说燕三皇子他支开了人”说到这,苏瑾欢扯了扯自己嘴角,“然后开始在宫内挖起了墙角”
温柔一吻
前来通信之人闻言点了点头,恭敬道“回公主的话,若奴才没有看错,是的。”
苏瑾欢轻嗯了一声,“好了,本宫知道了。”
“今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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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错,你先下去,继续看着,清弄。”
这主仆二人的默契还真不是常人能有的,苏瑾欢这边才只唤了人名字,清弄便理解了自家公主的意思,她从一侧走了出来,“是。”
“小赵公公,请随奴婢过来。”
下方的人规矩的站了起来,其先是对着清弄道了句“是”,再是对苏瑾欢道“公主,奴才告退。”
人前后离去,苏瑾欢看了一眼,这边正思忖着这人究竟搞什么名堂的时候,张易安从其后走了上前,“公主,奴才有事禀报。”
单看对方的神色,苏瑾欢便会意了,“和燕三有关”
“是。”张易安颔了颔首,见人示意自己继续,他组织了一下措辞,不急不缓道“今日燕三皇子来了长宁殿,适才奴才因着换药,还没来得及把这事道出。”
“是什么”
“燕三皇子翻墙进了后院,彼时公主睡了过去”
听到这里,苏瑾欢虚眯了眯眼,“他看见了”
自己其实还有许多地方故意没说,但眼前这人第一反应是对方可有撞见,念及自己的身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涩涩的,又有些本就如此的错觉,张易安无奈的笑了笑,“奴才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翻墙进来”
看见了就看见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苏瑾欢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张易安的心中苦涩将将升起,苏瑾欢看起来不甚在意的模样语气让他一愣,意识到对方的意思,张易安心下突然如枯木逢春一般,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正色道“哦然后奴才便把公主抱进了屋子,顺便警醒了欲闯公主寝宫的燕三殿下。”
“哦”旁的都还好,独独这“警醒”二字,勾起了苏瑾欢的注意,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前之人,“你说了什么,快给本宫说说。”
张易安被人看的双眸微微动了动,虽说清楚自家公主对燕卫寒的意思,可擅自做主言语刺了北燕皇子,他也有些拿不准苏瑾欢会不会喜欢。只见张易安缓缓眨了眨双眼,“奴才并未说什么,只是见燕三殿下喜欢翻墙,便与之道是若有心,长宁殿的墙可以随便翻个够。”
乍听此言,苏瑾欢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真的这么说的”
“是。”
“燕三是如何反应”
“燕三殿下看起来是有些不快,但最后并未闯进公主的寝宫,奴才私以为,从这事来看,燕三殿下桀骜归桀骜,但非是做事不经大脑之人,恐怕桀骜只是外表,实则”余下的话,张易安并未道出,可意思却相当明显。
苏瑾欢闻言最近噙起了一抹弧度,“不巧,本宫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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