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燕卫寒被苏瑾欢默认自己话中意思的神色给着实讶异了一把。
他原以为
昨日只是意外,没想到看这样子竟然是真的。
可是张易安不是个太监她堂堂南唐长公主,怎会
思绪转变不过眨眼,燕卫寒垂了垂眸,掩住了自己眼中的变化,看似漫不经心道“不巧,本殿还只中意张公公。”
“长公主,你一直道南唐地大物博人俊才杰,怎么,连一个比试南唐都不敢派人”
双手渐渐环在了胸前,燕卫寒看着身侧的人,嘴角的笑容也越发耐人寻味了起来。
那日的刺杀,由于场面混乱,再加上各自为战,最后等到侍卫闻声赶来的时候,燕卫寒已经被人护了起来,是以,从头到尾,他也只知道有人及时赶来救驾,最后被裴钰之命人带走,对于来救驾的人是谁,长什么模样,他并不知道。自然的,张易安身上此时带着伤的事,他也是不知情的。
两人你来我往口舌过招的时候,张易安很快便把最近发生的事的前因后果给捋了个遍。
他清楚为何苏瑾欢一直咬着没有松口,也清楚为何燕卫寒会执意要与自己比试。想来,恐怕还是自己昨日的态度让人给暗自记载了心里。两人虽然只是短短交手,然,这北燕三皇子行事不羁,一定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恐怕这人还是不知道自己便是那日救他之人,这才有此态度。
此间一番权衡不过眨眼,张易安心底很快有了主意。
见苏瑾欢这边还要说些什么,他连忙上前走了一步,“公主,既然燕三殿下执意要比,来者是客,南唐乃礼仪之国,焉有推辞的道理”
闻此一言,屋内的两人神色皆是一变。
苏瑾欢眼神一凛,声音沉了沉,“张易安。”
“好爽快”说了那么久,燕卫寒等的就是这句,只见他哈哈笑了两声,“这位张公公倒是有魄力。”
自己身前传来两道各异的眼光,张易安先是寻着其中一道看了过去。他与苏瑾欢的眼神一经对上,他便对对方投以一道放心的目光,“公主放心,奴才无碍,就是不知燕三殿下,究竟要比试些什么”
燕卫寒心中早有主意,他慢慢把手负在了身后,看着屋外道“今日这天气不错,本殿看张公公你虎口与指腹带茧,想来也是马术的佼佼者,既如此,本殿也不欺人,就马术。”
苏瑾欢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听着这话的她下意识的便想否定,“三”
“公主。”知道人要说些什么,张易安往前走了一步,趁着人开口之前,他直接便打断了对方的话,“奴才也有一阵子没出这长宁殿活动了,这皮肉都已经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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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宽大,倒是个好去处,就请公主允了奴才这次,奴才一定注意,好好认真的比试,以不负公主厚望。”
一番话,也只有苏瑾欢与张易安两人才知道这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最熟悉他,自然也最了解他,她懂他,他也懂她。张易安眼中的神色是如此坚定,哪怕此间苏瑾欢再不愿意,可看着人的目光的那一刻,因为懂,所以无法拒绝
苏瑾欢默了下去。
少顷之后,她复杂的看了人一眼,极其平淡的问“你当真能不负本宫厚望。”
“奴才定竭尽全力。”
“若不能,你可知后果。”
张易安颔首,“奴才省的。”
燕卫寒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紧了紧自己的眉头,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道“长公主,本殿也就是与你的人一道赛个马,又不是什么一决生死的死局,这可是你的人,作甚这般施压。”
苏瑾欢轻笑了一声,却是毫不客气道“燕三殿下,这是本宫宫内的事,便不劳你操心了。”
她之前对人客气,那是因为苏瑾烨的事他们略微有些理亏,但现如今问题既然解决,人也不再追究,那她还需要敛
她若是真不不退让,那便并非是她的事,而是显得整个南唐都没有底气起来。
两人身份背景都差不多,还真不存在谁怕谁的情况。总归,她之前与这人是如何相处的,那现在也还一样。
说不清这是来南唐后第几次被言语刺上,多来几次,燕卫寒竟然都隐约习惯了,他扫了一眼苏瑾欢,“女人就是麻烦。”
被人这么说,苏瑾欢面色依旧没什么变化,苏瑾烨的事已经解决,燕卫寒不再计较,张易安的事也已经确定,哪怕她再不满也不能再表现在脸上,因此,对于燕卫寒的话,她给人擦了擦身前的汗渍,耐心的笑道“晋阳,听见没,男人最爱说我们女人麻烦,但是,不论男女,都得争气才行,不然便容易被人轻视,明白么”
苏瑾烨心思细腻缜密,苏瑾欢话的言下之意,也只是一息的功夫,他便彻底的领悟到了,他认真的点了点头,“皇妹清楚了,晋阳谢皇姐提点。”
“你”燕卫寒是万万没想到苏瑾欢转头就狡黠的把他这话给苏瑾烨说了。
“燕三殿下,不是要赛马,可要奴才带您去校场”见屋内的人越发的有斗嘴的趋势,张易安连忙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燕卫寒轻哼了一声,把视线了回来,“带路”
他一个大男人,不与女子争,手上功夫才是硬家伙。他可要让南唐好好见识一下他北燕男儿的魄力,得这霸道的女人还以为他好欺负。
皇家校场一般来说,只有皇家的人才能进入,来到这边之后,在场的除了三位主子外,几乎全是禁卫军。
比试的内容不算特别难,策马越过十个难度不一的障碍,率先赶回的人胜。
燕卫寒来自北燕,见惯了好马,南唐皇宫内的马儿他自是看不上的,他比张易安先一步上了马背,而后便开始在场内先热起了身。
苏瑾烨见此,小幅度的往苏瑾欢的身侧靠了靠,轻声道“皇姐,燕三的马术似乎很好,张公公”
“张易安的马术也不差,本宫信他。”若是往常,苏瑾欢还不会像今日这般紧张,但偏偏张易安才受伤不久,并未痊愈,哪怕张易安御马的技术好,哪怕她这边这般宽慰着对人说这样的话,可她到底还是不放心的。
自己皇姐眉间微蹙,显然便是忧虑的样子,但既然其说相信,苏瑾烨的担心也稍稍松了松。他轻“嗯”了一声,复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今日眼皮有些跳,苏瑾欢吸了口气,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未人察觉,她脸上的焦虑瞬间淡去,反而似笑非笑道“燕三皇子,既然有比试,可有头筹”
燕卫寒把身下的缰绳拉住,“长公主可是想要设一个”
“正有此意,不知燕三殿下意下如何”
燕卫寒嘴角一扬,“求之不得。”
“既然此事是本宫提议,那头筹也就本宫提了,不知燕三殿下可有异议”
“并无。”
“本宫的人与燕三殿下比试,胜了,算张易安的,败了,便算在本宫头上,若燕三殿下赢,殿下可与本宫提一与国事无关且不损人威严的允诺,若三殿下败了,那么本宫的人也可向三殿下提,殿下以为如何”
这还是燕卫寒第一次听到这般新奇的赌注,他狐疑的看了人一眼,“确定与国事无关”
苏瑾欢颔了颔首,肯定道“金口一言。”
这场比试怎么看都是自己稳赢,燕卫寒仅思虑了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好,本殿应了。”
燕卫寒的话一落,张易安便刚好这时骑着一匹枣红马走进了校场。他的马不算威武,尤其是与燕卫寒的对比,便更显普通寻常,可骑在马背上的他却看似全然没有那种认知,他对着苏瑾欢点了点头,嘴角轻轻扬了扬。
这算是苏瑾欢第二次看到骑在马背上的张易安。
于第一次而言,两者的感觉完全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犹记第一次看人骑马的那个夜晚,天上繁星点点一闪一闪,这人长发飘在身后他远远的从远处驾马奔来,那张俊美的脸庞彼时并无多少笑意,可那身的气质却当真是第一眼便吸引了苏瑾欢的注意。
似乎,她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心跳对这人有了明显的变化。
现如今,其一身的靛青骑射服,一样是长发飘逸,可与第一次相比,却多了一股道不明的味道深处其中。张易安背打的笔直,神色间满是认真,这样的认真,未让苏瑾欢心下瞬间泛起了涟漪。
比试是由专门的驯马太监主持的,校场足够大,障碍物十个不算多,唯一难得就是需得与马一道跨过这层层障碍。
临开场前,燕卫寒与张易安小小的沟通了一番。
“张公公,你这马,看起来是杂配”
张易安缓缓颔了颔首,“殿下好眼力,风起确实是汗血宝马的杂配。”
燕卫寒闻声没什么旁的表情,他理了理自己的缰绳,“你家公主替你之前讨了注,输了算她的,赢了算你的,张公公,这唐长公主待你,还真是特殊。”
对方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再加上所说的内容,张易安心下微惊,他闻声看了后方看台上的某人,眼底隐约升起了一抹笑意,“燕三殿下这可是羡慕”
燕卫寒似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扯了扯自己嘴角,“本殿的日子不定比你好多少,羡慕你作甚”
张易安笑而不语。
“行了”燕卫寒有些不耐的骑着马在原地转了一圈,“要比就比,嗦嗦,像个小姑娘似得”
“本殿倒要看看,你这杂配的马,怎么来赢我这纯正的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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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
有了燕卫寒这句话,比赛倒是很快便开始了。
说实话,张易安在御马监六七年,从十一岁识马,十四岁御马,这么些年下来,马上的功夫学的并不比草原上长大的燕卫寒差,两人几乎是一道从冲了出去。
木栏、土勾、土坡、石子路、火盆几关下来,两人没有哪个障碍不是一前一后过的。张易安尽量的压低了身子减少阻力,他的长发扫在他的脸上,带起了阵阵痒意,这种肆意驰骋的感觉,对他而言也算是久违了,还当真是怀念。
苏瑾欢在看台上看着校场内的两人以极其微弱的距离前后疾驰着,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双手,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喜怒。
十个障碍跑完,便是最后的策马回程,张易安重重的把马鞭打在马儿身上,他一直紧咬着与燕卫寒的距离,等的就是这最后的回程。
一切都按照正常的发展方向进行着,眼看着两人离越来越近,哪知刚好就是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不可思议
燕卫寒并未想过,自己的汗血宝马也会有失控的一日。他熟悉自己的坐骑,马儿有异的第一时间,他便发现了。
“吁”
强行拉住缰绳,夹住马腹,宝马前蹄上扬,身子后倾,一套动作不过须臾。
张易安的情况安好,燕卫寒陡生变故的第一时间,他已经趁着这个间隙越过了终点。
“三殿下”一侧的众人对场内的情况看的清楚,大家的神色顿时有了变化。
是他赢了。确认过这个信息的苏瑾欢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面对场内的变故,她的双眉却是瞬间紧在了一起。
苏瑾烨被场内的动静弄的站了起来,他看了身侧之人一眼,“皇姐。”
苏瑾欢没有回答苏瑾欢的话,她扫了一眼场内,呵斥道“来人”
负责校场的守尉连忙颤颤的跪了下来,“长公主。”
苏瑾欢的双眼沉了数分,看着场内明显失控的画面,她的双手渐渐紧在了一起,逐字逐句的吩咐道“给本宫救人”
“回回回公主的话,已经有人去了,奴才这便让人去加派人手。”出了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不消苏瑾欢说,守尉便已经安排了下去。
见人似是还在等自己吩咐,苏瑾欢一个冷眼便看了过去,“那还不快去。”
被公主的威压一扫,守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连忙从地上起身往身后退去,边退边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两人一道赛马,可以说,张易安与燕卫寒是隔得最近的,燕卫寒出了事,他很快便察觉到了。
汗血宝马的情况显然不同往常,见人浑身肌肉紧绷的在用尽各种方法让马停下,他连忙勒停了自己的坐骑,“燕三殿下弃马这马有问题快”
“吁赤骥,停下赤”马背颠簸,燕卫寒何尝不知自己的爱马有问题,但是,此处离看台近,若不能将马驯服,一个不小心便容易伤着他人,尤其是台上的那两位,这是他的爱马,赛马是他提的,他的马也都是北燕人在照看,要是出了事,无论是故意还是人为,对两国来说都没有好事。
耳侧各种呼声都有,其中最多的还是让他把马弃掉,燕卫寒咬了咬牙,他用尽全力将马掉了个头,随即往宽阔的校场奔去。
“殿下”
北燕的侍从们早已吓得半死,他们会驯马,但今日这种显然不对劲的情况还是头一次看见,眼看着燕卫寒越骑越远,大家纷纷都慌了神。
张易安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仅是片刻的思虑,他便猛地把鞭子打在了马背之上,“驾”
“张公公”清弄原本就在担心着场内的情况,见张易安追了上去,难有些讶异。
其实不用清弄惊呼,苏瑾欢已然随着场内某个决绝又坚毅挺拔的背影看了过去。
她抿了抿自己的双唇,她紧握着的双手渐渐的动了动,却并未说些什么。
燕卫寒的宝马突然发作,虽然依旧在疾驰,可却已不似之前那般敏捷,张易安驾着他的坐骑倒是很快便追了上去。
“三殿下,宝马有异,您再驾危险,奴才”
“你走开”赤骥是燕卫寒从小养大的,把马弃了,旁的人再想驯马便少了顾忌,燕卫寒看得明白,恐怕他这边一弃,这南唐的人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之解决,他怎么能又怎么可以
马还在挣扎着,这么一番折腾,燕卫寒的力气几乎也用到了极致,张易安见人的身子左右踉跄了一下,不由得惊呼道“殿下”
“你已经没力气了奴才与你换奴才保证这马一会儿不会有事”
“你”
张易安正了正脸色,“快奴才数三声,大家一起跳”
“三”
“二”
“一殿下”
张易安的话并未说完,话语间的语调却是倏地一转。
燕卫寒是北燕的皇子,北燕男儿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虽知晓张易安许是好心,但他的尊严绝不允
许他做出这般的事。他本已打算咬牙坚持,哪知这边一个没注意,腿上的力道便被颠簸的松了一松,于是,几乎是毫无征兆的,燕卫寒便从马背上落了下去。
再怎么说也是在草原驰骋过那么些年的人,落地虽落得突然,可燕卫寒却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而后护住了自己的要害。
落地之后,看着少了人控制而疾驰的宝马,燕卫寒还未站好便唤道“赤骥”
这人对那马的关心似乎不比常人,张易安看了眼脱缰而跑的骏马,再看了地上的某人,想了想还是驾马追了上去。
清弄看着场内的情况,见人从马背上落了下来,哪知这边还来不及高兴一二,却瞧着张易安又追了上前,“公主”
苏瑾欢面不改色的眨了眨眼,见人的手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腹部,她吸了口气,却是冷声道“去宣太医。”
清弄不敢耽搁,连忙应道“是,奴婢这便去。”
追上宝马,横跃上前,再是牵住缰绳,张易安的动作做得亦是相当熟练。
宝马难训,场上还有贵人,没有人能赌得起,前方的侍卫已经拿起了长刀,预备只要张易安这边一过去,众人便将已经发疯的黑马脚筋砍断,这样一来,宝马便再无力作妖。
燕卫寒要留这家伙的命,张易安自是不可能任旁人这般做派,然而,埋伏就在眼前不远,以宝马的现如今的速度来说,再要转换路线已然来所不及,不得已,张易安紧了紧自己手下的缰绳,倏地便把心沉了下去。
疯马离一行人越来越近,这边眼看着大家各自都已准备就绪,谁知就在这紧要关头,不远处的众人只听见“嘶”的一声马鸣,再看去,便瞧见了宫内多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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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一见的画面
“飞飞飞起来了”
“天呐”
“不会吧”
周侧的侍卫们面对今日陡然的变化已经够意外了,未曾想竟然还能见到这边的事,大家都睁大了双眼,眼中除了不可思议,便只有不可思议。
苏瑾欢愣愣的看着校场中那抹靛青的身影,一时之间,似乎整片天地间,都只剩下了那抹神飞扬,就像是那天边翱翔的雄鹰,肆意且又张扬。
她的心跳的有些快,就连苏瑾欢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化险为夷
张易安驯马多年,马术自然不差,眼看着前方众人手上的利刃就要砍向自己身下坐骑的双腿,他腹间猛地一个提气,双脚再是重重的夹住马腹,最后配合着手上的力道,燕卫寒的爱马便被他驾驭着跃了起来。
毕竟是汗血宝马,哪怕此间情况有异,本身也比寻常的骏马要好上许多,是以其在腾空跃开的距离,足足有七尺左右。
成功的避开前肢被废的威胁,马蹄落地的那一刻,燕卫寒的爱马到底是累到了极致,最后前肢屈膝猛地朝前方倒去。
张易安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突然的到底给摔落在了地上。
“来人啊”
人马落地,不远处的侍卫们不多时便先后围了上前。这里面,大部分人看着马,只有少部分人来查看张易安的情况。
有驯马经验,张易安落地除了擦伤以外并未伤及内里,但是,早前几天他腹部才受了伤,如今刚刚结痂便遇到了这样的事,腹部异样传来,张易安单手捂着肚子,脸色渐渐惨白了起来。
“公公,你如何了”
周围的人开始询问自己的情况,张易安吸了口气,他这边还未来得及回话,外方便又传来了动静。
依旧是咕噜咕噜熟悉的木轮声,不过比之之前,这一次显然多了几分急促,“让开”
“长公主殿”
“退下。”
前一句是清弄说的,这后一句则是苏瑾欢冷着脸面无表情吩咐的。
没有人敢忤逆苏瑾欢的意思,这话一经出口,大家便都纷纷朝后退了开去。
张易安在地上撑着,他闻声抬眼看去,自己的身前很快便出现了一个人影。
见人的双眉紧蹙在一起,双唇泯成了一道,知道是自己让其担心了,张易安对人投以一抹安慰又抱歉的笑容,“公主,奴才没”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人看起来四肢完好,她是双眸晃了晃,随即把目光淡漠的了回来,“太医。”
“臣在。”
“救人。”
言简意赅,用词简,没有多的话,也没有多的起伏,从外表来看,旁人只会觉得苏瑾欢这是在为今日突发的事情发怒,除了张易安,没人知道苏瑾欢真正在介怀什么。
执意答应人比试的是他,出了事没有做到承诺害人担心的也是他,与其说苏瑾欢是在生今日校场意外的气,不若说源头其实是在他的身上。
从看见人神色的那一刻起,没有缘由,张易安就是这般笃定。
她生气了。
她在生他的气。
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这是之前一出事苏瑾欢便命清弄去请的太医。张易安腹部伤口裂开,校场多尘土,不是治病的地方,太医简单的查看一番之后,连忙命人把地上的某人抬了回去。
苏瑾欢诚然如张易安料的那般,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三次这般的担心人,偏偏一次比一次吓人,撇开这点不说,前两次她尚且只是听到消息,而这一次,她全程目睹,从开始到结束,她的整个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你让她如何不怕,又如何能够心如止水的冷眼旁观
明明之前便说的好好的,结果不仅没做到她的要求,还让自己受了伤,让她如此担惊受怕,这边待确定人还活着,惊慌过后,苏瑾欢心底旁的情绪也渐渐冒了出来。
除了命人救人外,她全程都沉着个脸没有说话。
这一次,她若是不摆出个态度来,有一便有二,他能一次两次三次化险为夷,难道次次都能这样这世上,恐怕还没有这般运气好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长公主心情不快,是故大家都尽量不往前凑。校场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是瞒不住的,好在赛马的主意不是南唐提的,燕卫寒的马也不是南唐人喂养的,所以,与前一次刺杀比起来,这一次的情况对南唐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糟。
燕卫寒这边已经有太医侯在一侧,不过这人之前的心思都在自己的爱马身上,再加上本身也没多大的伤,所以燕卫寒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心思配合人检查。
张易安带着自己的马从平地跃起的时候,说实话,他其实也小小讶异了一把。人马落地之后,由于隔得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也关心自己爱马的情况,所以燕卫寒慢了苏瑾欢一步来到张易安的身前。
“燕三殿下。”余光瞥见人走了上前,苏瑾欢眨了眨眼睛。
燕卫寒难得态度看起来不错,他对着人客气的点了点头,“长公主。”
“今日之事,父皇定然已经知晓,走吧,去上书房。”
“这位张公公的情况看起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茬苏瑾欢的神色又冷了两分,她扫了人一眼,不带分毫感情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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