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夏日共乘
苏瑾欢坐在青石之上,只见张易安从容的转过了身子,再是拍了拍大弩马的马鬓,他的手指在大弩马眼前晃了晃,大弩马鼻息一喷,下一刻,让苏瑾欢意外不已的是,眼前这比人还高的马儿就这样十分听话的屈膝趴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张易安嘴角微微上扬,他揉了一下大弩马的头顶,笑着转过了身子,“公主,可以了。”
苏瑾欢盯着身前的大弩马看了片刻,“那抱本宫上去。”
“是。”
弯腰抱住起身,几个动作张易安做的行云流水,他把人小心的放在马背之上,苏瑾欢这边还没怎么稳住身子,身后便突然坐上了一个人,紧接着,自己的腰上穿过了一双骨节分明的细手,一股温热的气息贴了过来。
“请公主抓紧座下的铁环,奴才这边要让大弩马起身了。”
苏瑾欢双眸微动,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声“嗯”了一下。
确定无碍,张易安拉了拉手中的缰绳,“逐珥,走。”
马儿应声站了起来,苏瑾欢一个不备被其起身的弧度弄得踉跄了一下,张易安连忙眼疾手快将其扶住,“公主,可有大碍”
苏瑾欢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的视线突然明了了数分,这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高度,温热的夏风扶起了发梢在脸上一扫一扫的,她心底微痒,非但没有一丝惊吓,反倒很快升起了极大的兴趣,“没有,本宫没事,张易安,本宫要去那边”
张易安闻声看了过去,发现某人指的那处离这边并不远,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把视线回,爽快道“好的,公主抓稳了。”
苏瑾欢有些焦急的扯了扯身后之人的衣袖,催促道“别光说啊,快走。”
张易安七尺左右的身高,苏瑾欢身量娇小,两人一道坐在马背之上,某人心急的样子在全数落入了他的眼帘。
其一双清眸似是夜里星辰,两眼弯弯如月牙姣姣,入鼻是一股清香芬和,没了那一身贵气的衣群,褪去那满脸的防备与戏谑,这一刻,张易安竟觉有几分的惬意。
他想,他许是见到了公主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或许,这才是其最为原本的样子,什么庄严什么蛮横什么惊世骇俗,左右不过是其的伪装罢了。
念头一闪而过,张易安不敢细想。大弩马名叫逐珥,此时已经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怀中之人腿下无力,逐珥虽然温顺,但未万一张易安还是把人紧紧的扣在了自己怀里。
这是苏瑾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骑马。
说实话,她的身体并不是很舒服。马鞍没有柔软的坐垫,马匹身上隐约有一股味道,虽然没跑多快多远,但一颠一颠的咯着她双腿之间极其不适。
但纵如此,苏瑾欢的心里也十分开心满足。
她先是肆意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待看完之后,苏瑾欢索性靠在了张易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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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闭上了眼睛。
张易安此间正专心的驾着马,身前之人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他吓了一跳,正欲问问情况,苏瑾欢适时开了口,道“本宫没事,驾你的马。”
“是”张易安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对方,凑巧这时苏瑾欢闲靠的不舒服轻轻动了动,张易安的唇角瞬间擦过了其额前发梢处,心底冷不丁带起一丝痒意。
“”张易安倏地睁大了眼睛,心脏顿时提到了喉咙眼,“公”
额前的触碰轻之甚微,苏瑾欢完全没有察觉,乍听闻人唤自己,她轻轻皱了皱眉,打断道“本宫靠一会,别说话。”
这种视野开阔的感觉,今后可能再也不会这么轻易体会,苏瑾欢想,她得抓紧时间把其记下才是。
这里有温热又带着一丝燥意的夏风,青青香草头顶露水的味道,有发梢扫面的痒意,也有如雷似鼓的
苏瑾欢思绪一滞,她不确定的又听了听,发现那声响越来越大,就像是要破出表面似得。苏瑾欢缓缓睁开双眼,狐疑的转过了身子,“张易安,你的心怎么突然跳的这么快”
“没没”苏瑾欢突然睁眼,张易安紧张的汗都冒了出来,他很想说没有,可那如雷镇耳的心跳声他自己都听到了,再说下去无疑欲盖弥彰
看人的样子似是没发现自己之前无意的冒犯,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磕磕绊绊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皎皎明月渐渐躲进了云层,练马场暗了下来,苏瑾欢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自是无法捕捉其眼里的心虚,唯有皱眉道“你身有旧疾”
张易安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拉着缰绳的手,强撑道“没有,奴才只是偶感不适,没有大碍,谢公主关心。”
若在白日里,苏瑾欢只需一眼便能判断这人话里的真假,但今日偏偏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无一样满足,再加上又牵扯上身体问题,她也不愿人因着带自己出来便出了事,是以张易安的话一落,便瞧着苏瑾欢缓缓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回长宁殿吧。”
两人的身子因为苏瑾欢腿疾无法驾马的缘故紧紧贴在一起,张易安更是因为时不时的晃动难碰到其露在外方的肌肤,他虽是太监,但也是男子,身体温度要比女子的高上许多,这下一来,每每碰到便总能感受到一股凉意,就像是夏日里的薄冰,让人止不住的留恋。
之前还不察觉,但这会儿此般的触碰更是让张易安心底莫名的心虚,苏瑾欢如此提议,他连犹豫也没有便应了下来。
“是,奴才谢公主体谅。”
两人本就沿着练马场跑了几圈,凑巧又到了出口,应了话,张易安先是故技重施让逐珥趴下,随即率先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小心的将人又抱回了之前停留的地方。
“公主,请在此稍等片刻,奴才很快就回来。”
如此一番折腾,苏瑾欢自己都出了一身汗,她擦了擦自己额前的虚汗,轻声“嗯”了一句。
张易安很快便牵着逐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
夏日里虽蝉鸣蛙声不断,但蚊虫却也众多,苏瑾欢以为这人会很快回来,哪知她这边都被咬起了好几个包也不见人踪影,她心底便有了些许不满。
好你个张易安,竟然胆敢将本宫独自留在此处这么久,看一会儿本宫不罚嘶可不可以别再咬了啊
好痛
苏瑾欢气的把手上的手帕缴成一团扔了出去,张易安一回来便瞧着自家公主满脸愠色的盯着自己,“张易安你好大的”
随着某人的走进,待看清其脸上的神色,苏瑾欢的话还未说完,神色瞬间便冷了下来,转而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自己”
“哟咱家就说这张公公大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呢,原来是来密会小情人呐,来让咱家瞧瞧,能让张大公公深夜密会的小情人长啥样呀。”
张易安的话才将将开头,却突然被人截去,人未到,身先至,对方语调尖细,阴气连连,苏瑾欢双眼一沉,没有开口。
“王权”张易安倏地站了起来,面色亦是冷了数分,“休得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啧啧啧。”来人慢慢从张易安身后走了出来,其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下地上坐着的苏瑾欢,见对方一身宫女服饰,脸上汗渍连连满脸是包,嘴角倏地就勾起了一抹嗤笑,“我说张公公,你这品味也太差了些吧,这样又瘦又小的宫女,胸无二两肉,你吃起来不嫌硌得慌”
公主怼人
苏瑾欢全程没有说话,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来人说的越多,她表现的便越是平淡。
“王权你放”
“放什么,哟哟哟,张公公几日未见,脾气见长啊,如今都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顶撞咱家,还敢直呼咱家大名。”被唤王权的人显然与张易安并不对盘,张易安说一句,他必回上两句,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围着其转了一圈。
“你”
苏瑾欢闻声慢慢抬起了头,她倏地冷笑了一声,“怎么,有只狗在一旁吠,我的人难道还不能替我骂上两句”
王权讶异的转过了身子,他手上翘着兰花指,气急败坏的指着地上之人,“你你你你说什么”
苏瑾欢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自己身前的衣襟,蔑视道“现在的狗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眼瞎不算还耳聋,顶着一身骚味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太监去势后,由于那处缺少了东西,便时常有尿液渗出,一些太监为了掩盖身上的味道会擦脂抹粉,不巧王权便是这一类人。
他身上常年伴随着浓厚的脂粉,但夏日穿着单薄,脸上又易浮汗,所以其身上的味道颇有些一言难尽。苏瑾欢上一世连在朝堂把那群老学究说的哑口无言都经历过,还怕一个连她面都见不到的太监不成
她全程没说一句粗话,但却顶的王权脸色漆黑一片,连呼吸都快了数分。
“混账东西咱家要撕烂你的嘴”
王权睚眦欲裂,听着苏瑾欢这话,作势便要冲上去教训某人。
自家公主发话,张易安不敢打断,他本就时刻注意着此间动静,察觉到王权的意图之后,他连忙挡在了苏瑾欢身前,瞬间抓住了对方已经甩出的右手。
动作被拦,王权怒着涨红了双眼,“张易安你敢阻止咱家”
张易安冷眼看着,“王总管,容奴才提醒一句,谨言慎行。”
王权仿若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仰天大笑了两声,“哈哈,咱家还需要你小子教”
“就为了这个粗鄙无礼又无盐的女人,张易安张公公,你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可惜啊可惜,有些人天生没那东西,也不知这深情究竟有什么用啧啧啧。”成功把人说的面色沉重,王全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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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又看向一侧的苏瑾欢,“臭丫头,年纪不大嘴倒是毒,不知在床笫间是不是就是靠着这张毒嘴来讨得啊”
脸上突然传来一阵钝痛,王权捂着嘴连连后退,“唔唔啊”
张易安冷着个脸挡在了苏瑾欢身前,“王总管,管好你的嘴。”
看着手上雪白相间的东西,王权瞬间拔高了语调尖着嗓子道“啊咱家的牙”
“来人,来人”
张易安之前从马厩出来的时候,不巧便碰到了才办完事从御马监路过的王权。他在御马监没什么朋友,但看他不顺眼的倒是有那么几个,这里面,当属王权为最。
王权带着两个手下,张易安只有一人,他势单力薄,争执中自然处于弱势,遂一不小心就受了些伤。
原以为争执完了,王权会走,但很显然,对方不仅没走反而还跟着自己一道来了练马场。王权此间的话才刚刚落下,不远处一直停着的两人眨眼便跑了过来。
“总管”
“给咱家打打到咱家满意为止啊啊啊”
“谁敢”一声呵斥,掷地有声,吓得上前帮忙的两人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朝后退了两步。
张易安挡在苏瑾欢身前,他满脸冷意,就像是夜里的孤狼,一经对视,那双眼如盯着猎物般阴鸷,让人打心底的产生惧意。
王权已经缓了过来,见自己人犹豫不前,他上前便是一人一脚,“愣着干嘛,小心咱家扒了你两的皮”
苏瑾欢依旧坐在地上,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王公公好大的本事。”
王权倏地看了过去,怒极反笑,“臭丫头你哪个宫的给咱家报上门来。”
苏瑾欢没有回答某人的质问,甚至连眉都没动一下,她冷着脸将人从上往下的扫视了一番,讽刺道“我的人天生是没股骚味,这点自然比不上王公公,王公公这身气派,可是连山鸡都甘拜下风。”
“你”王权被说的猛地朝后退了两步,他呼吸急促,双眼中满是滔滔怒火。然而这边他还没来得及发作,下一刻,苏瑾欢却是又添了把火,只见其把目光转向一侧的某人,淡然道“张易安,你过来些,离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远一点,今日回去可得好好洗洗,莫要惹上什么恶疾。”
王权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咱家咱家要”
“也不对,恶疾就算了,要是那股骚味沾上,怕是要熏坏一屋子人了,这样可不好,易安,你说是与不是”
苏瑾欢全程自顾自的说着,虽满脸狼狈,又坐在地上低了人一截,但她说的认真,抬眼挑眉做的恰到好处,上位者的气势虽未挑明,但顿显无疑。
王权素日里也见过一两个品阶不高的贵人,可苏瑾欢这样的气度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下意识的有了一丝惧意,但一想到张易安这人在御马监一没靠山二没前途也不可能遇见什么贵人,他原本猜疑的心很快又放了回去。
一行人这么说话地上之人都没有起身,自己被接二连三的侮辱,王权的眼里恨意划过,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张易安,你这对食一张嘴当真好生厉害,这么久了还坐在地上,那双腿莫不是废的么这样粗鄙”
苏瑾欢虽然才拿了自己的废腿自嘲,但那仅仅是她愿意的情况,平日里,长宁殿的众人有多避讳这件事张易安才来两日都能感受得到,乍听闻王权这样直白的说其痛处,张易安瞬间便睁大了双眼,呵斥道“住口”
虽说张易安此间呵斥的及时,但显然的,苏瑾欢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王权以为自己误打误撞戳到了对方的痛脚,开心道“怎么,难不成这人这腿还真是废的这怎么可行宫里可是不留废人的,来人啊,给我好好看看地上这位,这可得看仔细了。蔑视宫规的人咱家可得好好替皇上把把关。”
苏瑾欢从未想过只是出来偷偷骑个马会遇到这样的事,王权在她眼里仿若是跳梁小丑一般,这人再而三的冒犯自己,她的忍耐也渐渐到了极限。“玄灵”
一声轻呵出口,一侧的四人具是意外的看向地上之人,苏瑾欢嘴角勾着冷笑,一阵微风划过,她的身前便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
“主子。”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睛,“知道怎么做”
“是”
王权已经被眼前突来的转变吓得连连后退,他心底瞬间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你你”
苏瑾欢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再施舍对方一眼,她转而看向某人,命令道“张易安,抱本宫回宫。”
“是。”苏瑾欢双腿不便,她的身侧怎么可能没有人张易安毕竟还不算心腹,对于这些他目前是接触不到的,秉着多做少说的原则,张易安没有多问,小心的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后,便开始朝着长宁殿走去。
王权那边的事有玄灵处理,苏瑾欢回去的时候没再偷偷摸摸,清弄早就发现了人不在屋里,但床上有留信,认出是公主特有的笔记的清弄没敢声张,见张易安把人抱了回来,她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公主”
苏瑾欢冷着个脸,吩咐道“本宫要沐浴。”
“好好好,奴婢马上便去准备。”一些话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问,清弄先将其搁下,连忙退出去安排了起来。
张易安把人小心的放在了榻上,然而,他此间刚要松手,身前的衣襟却是突然被人抓住了去。
苏瑾欢瞧着眼前之人俊秀的容貌,她眉间轻蹙,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张易安,本宫问你,本宫胸前当真没那二两肉”
不知死活
“公公公主”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眼前之人一路保持缄默,张易安本以为其心情欠佳盛怒异常,怎知再听人开口,竟然是这样的话。
他的身子保持弯腰的姿势,苏瑾欢话一落,他连忙把视线移了移,莫说是回答了,竟是连往下看都不敢再多看一下。
其实怎么说呢,虽然王权满嘴胡言乱语,但那句话其实还是有些呃
身下之人如此神色,纵使是旬日里,这样的话张易安也是万万不敢多言的,更遑论现在了。
苏瑾欢死死的盯着张易安的神色,之前那话其实她说出口便有些后悔,可既然说了,她也断没有回的道理,张易安的缥缈的眼神她看的明白,她双眼倏地一沉,心底的怒意蹭的又升了一个高度,“你认同”
“回公主的话王权污言秽耳,请公主莫要当真,公主尚且年幼”
苏瑾欢冷笑了一声,“本宫已有十四。”
“公”张易安被噎的话语一滞。
十四岁的年纪,再过一年就可以嫁人了似乎说年幼有些过了
清弄进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公主与张易安的以暧昧的姿势叠在一起,她面不改色走进,随即请示道“公主,水备好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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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移驾”
“”
谈话被打断,苏瑾欢神色一凛。清弄还在等着吩咐,她此间默了数分,却是突然甩开了身前之人的衣袖,冷声道“退下”
“是。”
怕某人再问些什么惊人的话,张易安不敢耽搁,苏瑾欢话一落,他便连忙退了出去。
衣裳褪尽,这是今夜苏瑾欢第二次沐浴。
清弄被她打发了出去,此时已是二更时分,温水包裹着她的身子,她靠在浴桶边缘,心烦的闭上了双眼。
女子爱美乃是天性,哪怕这一世苏瑾欢已经决定不会嫁人,但这并不妨碍她追求自身的完美,正如之前她说的那般,纵使她双腿不便,旁人能做的,她也可以做的分毫不差甚至完美无缺。
王权一个没了那东西的废人也敢对她评头论足,当真是不知死活。可也正因着他这么一提,苏瑾欢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一个十分明显的不足。
她常年用药,身子便显得有些瘦弱,女子该有的东西虽然有,但却不甚明显,也难怪王权第一眼就发现了。
心高气傲的长公主这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一会儿想着明日要如何教训王权,一会又想着张易安之前竟然默认了她的话,当真是可恶。
第二日
由于昨晚那番折腾,再加上心事重重,苏瑾欢临近天亮才睡了过去,是以,她这一觉,足足睡到了快中午才醒了过来。
王权的事有清弄和玄灵在,昨晚便审了个清楚。张易安脸上的伤是其故意使得绊子所致,他是司设监的掌印太监,专责管理卤簿、议长、雨具等,监事繁杂,又无实权,可也正因如此,其时常在宫内走动,各宫的管事多少给其一些面子,这人也渐渐端起了架子。
太监一般来说不会长寿,虽说没了那东西,可有时更是需要人宽慰,在宫内,太监找寻对食是允许的,有些容貌不错的公公更是被好一些宫女争先选择,时间一久,王权渐渐动起了坏心思。
他时常在外庭走动,外庭除了太监宫女外更有守卫皇宫安全的禁卫军,禁卫军的日子可比太监还要枯燥了,除了操练就是巡逻站岗,生理需求更是得不到解决。后宫严禁侍卫与宫女私通,出去不可能,想要打宫女的主意明显也不现实。这个时候,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权力又不是女人的貌美小太监便成了目标。
反正不过是宣泄,一些人并不忌口,更有甚者还仅仅只是想尝尝这公公与女人的差别在何处。王权做起了拉客的勾当,他在其中牵线搭桥赚取一些用,张易安便是他早前看上的对象。
但是,张易安虽然没什么本事也没有靠山,看对于这样龌龊的事却十分不屑,王权软硬用便了都没让其妥协,不由得记上了其一笔,私下没少使绊子。
他不是御马监的人,自然不知张易安已不在御马监,昨晚半夜偶然撞见,想着之前的事,他未又为难上了对方,怎知这一为难,竟然把自己给“为难”进去了。
苏瑾欢看完清弄给的口供,“啪”的一下便把纸张压在了桌上。
“清弄推本宫去会会这个王公公”
出言冒犯不算,还想觊觎本宫的人,不知死活
昏暗的暗室内,王权被架在了木桩之上,这是长宁殿专门惩治犯错下人的屋子,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了。
从听到苏瑾欢口中那一声“本宫”起,王权便知道自己完了。在宫里贵人都基本去避暑山庄的情况下,还能说本宫的,又是这个年纪,除了长宁殿那位还能有谁
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张易安那小子,竟然会搭上长宁殿的线
咕噜咕噜的响声渐渐从外方传来,王权心里渐渐升起了一股极大的恐慌,他拼了命的想藏起来,但除了手腕被勒得更红以外,并不能改变什么。
苏瑾欢看着木桩上的某人,王权眼里的惊恐越多,她嘴角的冷笑便越发的深邃。
躲避不过,王权身子被束,就连下跪也不行,他鼻涕眼泪一把流,“公公公主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求公主饶了奴才一命”
“王公公,之前不是挺有本事这会儿怎么不说了”
“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谈话之间,一股热流从某人的裤腿流下,密封的屋内很快便散发出来一股骚臭味,苏瑾欢厌恶的往后侧了侧身子,“清弄。”
清弄早已贴心的从袖口中摸出了手帕递了上去,“公主。”
苏瑾欢皱着眉头接了过来,随即捂在了鼻尖。
王权是个不惊吓的,这边苏瑾欢才说了一句,他自己反倒先吓得晕了过去。
苏瑾欢气势汹汹的来,可王权败的太快,实在太弱,哪怕她这边可以把人弄醒,她也瞬间失了兴趣。
这样的人,她连多说一句话都闲蹉跎时间。
“把人看好,别弄死了。”抛下最后一句,苏瑾欢兴趣泱泱的让清弄将自己推了回去。
张易安虽已经在苏瑾欢身边伺候,但他和清弄却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每日里,除了要到公主身边伺候,没事的时候,他还有许多其他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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