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从暗室出来,苏瑾欢直接回了屋子,她看起来心情不大好,清弄不经意的递了件东西上前,苏瑾欢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什么东西”
“公主,这是奴婢新搜罗的话本。”
苏瑾欢没有动,她挑着眉,似有所指道“又是话本”
清弄嗔了一眼对方,“公主把清弄想成什么人了”
苏瑾欢笑,“哦不是那之前”
清弄一听急了,娇怒道“公主,都说了是奴婢大意,您怎么还提这个。”
清弄急起来的时候没了往日里那股正经,煞是可爱,可这也得把握好度才行,不然再下一次,这小妮子得了经验就不会再像如今这般好逗弄了,苏瑾欢见好就,憋着笑道“好好好,不提不提。”
清弄幽怨的看了看身前之人,“公主,这次是真的话本,据闻是时下最兴的,好一些贵人都喜欢,奴婢大概翻了翻,确实也有趣的紧。”
“嗯,话本稍后再看,现在本宫想去床上躺一会。”苏瑾欢这会儿并没什么兴趣,夏日的午后极易困倦,也不知是不是昨日那番折腾的缘故,苏瑾欢今日颇有些体乏。
张易安在屋外候命,清弄把苏瑾欢安顿好后,出来见人在外方呆着,出于好心,她顺便提点了一句,道是今日公主因着一些人心情欠佳,让其小心伺候。
张易安心思缜密,忆起快午时时某人曾带着清弄出了一趟屋子,
再加上昨晚王权的事,他大概猜到了一些苏瑾欢不快的原因,是以这一下午,他都格外注意着里屋的动静。
苏瑾欢睡了一个不错的午觉,她就寝的时候就如沐浴一般不喜一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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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弄也并非每时每刻都在她身侧照顾,所以醒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她并不意外。
身侧还有临睡前清弄给的话本,苏瑾欢随手拿起来翻了翻。
张易安在屋外打着盹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屋内传来一丝奇怪的声音。他倏地回过了神,连忙紧了紧双眼。小心的唤道“公主”
苏瑾欢这时正被话本的内容逗的笑的倒在了床上,张易安的轻唤她一不留神并未听见。
张易安又尝试的轻声唤了唤,屋内“呜呜”的声音越发的清楚,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请示了,连忙走了进去。
“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奴才奴才”
苏瑾欢身为公主,该有的庄重礼数早已养成了习惯,可清弄这本话本确实有意思,她强撑着笑意最后到底没忍住,只能把头埋在了寝被里闷声的笑着。张易安的突然出声是她没料到的,她声调突然一滞,埋在寝被里的样子瞬间被一览无遗。
苏瑾欢是个高傲的公主,如此有失体面的事她是决计不会想让人看到的,对于张易安,她的第一念头是将人呵斥下去,可转念一想,她把人呵斥下去了到时自己看个话本笑成这样的事肯定瞒不住。苏瑾欢的思绪转的极快,眨眼的功夫她心底便有了计较。
张易安在床前手足无措的看着,见人瞬间没了动静,他咽了咽口水,刚想再说些什么,便突然听到床上再次传来了动静。
这一次,许是因着隔着近的缘故,张易安瞬间就听清了床上的声音。
“呜呜呜你走开”
欲擒故纵
这是十分明显的抽噎声,张易安心里一惊,“公主您可是哪里不适”
苏瑾欢“气急败坏”的抽出了枕头扔下了床,“不是让你走开听不懂话么”
抽噎声依旧,甚至还有小幅度的吸气声,张易安就瞧着苏瑾欢的肩膀在床上一抖一抖的,光看背影便颇有些可怜。他心底渐渐升起了一抹不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张易安紧了紧垂在两侧的双手,很快把那抹感觉给压了下去。
他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是个太监,再心疼又能多做些什么
张易安神色微敛,他弯了弯腰,不卑不亢道“公主,奴才去唤清弄进来。”
某人也不是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思,就拿昨晚来说,虽说苏瑾欢气其起初敢违背她的命令,但是非曲直好坏她心底清楚,若是对自己不利的事,张易安这人也并非一昧的迎合。
她此间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不过是拿乔说说反话,这人昨晚都知道怎么做,怎么今日非但没有上前询问,反而还想出去叫清弄进来
听着张易安话的苏瑾欢气的肝疼。她抽噎的语调一滞,连忙唤道“站住你敢让第三人知道本宫今日这幅模样试试”
苏瑾欢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还带了一丝心急,似乎当真是怕更多的人见到自己弱小的一面一般,其实则不然。
她熟悉清弄,清弄也自然熟悉她,见不见到倒是无所谓,可清弄来了,她的目的还怎么实施
张易安起身的动作闻声一滞,“公主”
苏瑾欢“强撑”着脸色的神色,隔着丝帐看着某人,嗔怒道“你给本宫过来”
张易安不明所以,他犹豫了瞬间,随即起身走了上前。待来到床侧,张易安也不敢多看,他低着头看着身前的床帐,请示道“公主,奴才”
苏瑾欢可不管这么多,人一过来,这边对方才刚开口,她便直接从内伸出了手将人倏地环腰抱住。
张易安吃软不吃硬,她若是对其用强,指不定这人得吓成什么样子,不若先放低了姿态让其放下对自己的警惕与戒备,这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的本事苏瑾欢没少见,什么时候该示弱什么时候不能退这些苏瑾欢心底都明白。
她既然觉得张易安这人不错,不失为一个贴心人,成不成亲对苏瑾欢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不是男人也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那么自己培养一个贴心人又有何不妥
苏瑾欢是公主,她若是吩咐一句,张易安断不可能不应,但她生来骄傲,用权力逼迫的事,尤其是这种事,她尤其不屑,张易安的人她要,心她也要不仅如此,她还要让张易安以为是这人先动的心
手下之人的身子成功僵住,苏瑾欢埋在其腰间的脸上渐渐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她十分委屈道“不准动,让本宫抱着靠一会儿。”
“公主”张易安何止是身子僵住,他此时手足无措,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万般复杂,欲言又止。
苏瑾欢有一个本事是旁人不知道的。她自幼好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再苦再累再痛她也不会吭一声,哪怕是上一世永安帝驾崩,她也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流过一滴眼泪。所有人都以为其不会哭,天生冷血无情,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因为她不愿让敌人发现她的弱点罢了。事实上,苏瑾欢会哭,关于哭上,她还能格外放自如。
她昨晚便发现了,张易安这人,似乎尤其吃她哭的这一套。
苏瑾欢无声的埋在某人腰前流着眼泪,夏日单薄,张易安很快便察觉到了一丝湿热从腰前传来,他悬在空中的手颤了颤,到底还是狠了狠心,用印象中阿娘哄他的法子轻轻拍了拍苏瑾欢的肩膀,并且柔声道“公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奴才愿意为公主分忧。”
苏瑾欢闻声侧了侧脸,把脸颊往一边没被染湿的腰侧挪去,她鼻腔里轻哼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想多说。
张易安对苏瑾欢的性格多少了解了些,在他看来,这位长公主对外十分要强,也有些阴晴不定,但本质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会有渴望的事,也会为一些烦心的事生着闷气,就拿今日的事说,他估摸着,其实多半还是和王权有关。
他还记得昨夜此人最后问他的话,想来王权的话公主还是听了进去且放在了心里。
这种事,多说多错,一不小心便容易适得其反,张易安见苏瑾欢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既然其没有提,那么他索性也就装作不知道吧,以再伤了其的颜面。
苏瑾欢此间等了一会,身上除了拍背安抚的动作传来以外再无其他,她心底未又有些郁卒。
当真是榆木脑袋
“你给本宫坐下,本宫这样抱着腰都酸了。”某人闷闷的话语从下方传来,张易安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未有些小心翼翼的道“还请公主先放开奴才,奴才去一侧拿一张凳子。”
苏瑾欢要被张易安规矩的样子给气死了。她倏地将身子从某人腰间往后退了退,拧眉道“本宫的床你张易安难道还看不上”
“不不不是,只是这样不合规”
“本宫的长宁殿,是你张易安说了算还是本宫说了算”
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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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对方会说些什么,苏瑾欢又快速补充道“你敢说公主饶命奴才知错试试”
很好,所有的氛围倏地一下便被有些人一两句话打散了。若非还想着自己的目的,苏瑾欢怕是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早前还那么“听话”让走就走,怎么这会儿就跟她杠上了
张易安见苏瑾欢两眼有神带着怒意看向自己,他早前的担心渐渐放了下来,看来公主这是缓过来了。
然而,开心不过一瞬,见人盯着自己,看起来无比执着要自己坐下,张易安心尖一跳,头顶着巨大的压力,他只得慢慢的往床侧坐了下去,边坐边道“是公主”
人坐了下来,苏瑾欢瞬间将人从一侧扑倒,她上半身压在对方身上,一双眼红彤彤的,虽说做出了“凶狠”的表情,但下方的张易安莫名的却没有之前那次那般紧张感。
他想,这样子倒还真有些可爱。
苏瑾欢看着身下盯着自己脸上看的某人,她瞪了瞪眼,故作威胁的道“张易安,你来说说,你今日进来看见了什么”话至此,苏瑾欢顿了顿,她的手轻轻滑过某人的侧脸,却是倏地笑道“这可得想好了再说,若本宫不满意,你可知有什么后果嗯”
面红耳赤
身前之人的笑里带了一丝警告,还有几分威胁,如此直白的话,张易安自然是听懂了。他缓缓眨了眨眼,十分配合的道“回公主的话,奴才今日一直在屋外,并未进过内室一步。”
苏瑾欢闻声秀眉微挑,“若本宫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奴才任公主处置。”
“本宫若想处置你,现在就可以。”苏瑾欢对这个回答颇有些不屑,但她的目的不过是警醒一下某人,说完这话,也不待对方反应,她从张易安身上翻了下去,趴在了床上,“本宫腰酸了。”
身上的重量消失,人躺在了自己身边,张易安先是一愣,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
“是。”
从床上坐起,苏瑾欢已经阖上了眼睛,张易安估摸了一下力道,开始小心的给某人按压了起来。
毕竟几乎一直在御马监当值,张易安的手劲要比一般人大上许多,苏瑾欢被按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了。“停停停嘶”她倏地转过了脑袋,盯着某人斥道“张易安你这是给人按还是给马按呢”
许是才哭过的缘故,哪怕苏瑾欢这边做出了略带薄怒的表情,可张易安看下却莫名的没了早前那股惧意,他微微欠了欠身子,解释道“公主,按压筋骨若是不用力,便起不了效果。”
苏瑾欢这会儿没有搭理某人,她忙着反手掀开自己的里衣查看自己后背的情况,雪白的皮肤上此时是一大片淡粉色,可见张易安的力道下的有多重。苏瑾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心下微动,却是倏地转过了身子,“张易安你给本宫好好看看”
张易安闻声将低着的头抬了一些,只见柔软的锦被之上,一女子其眼带幽怨的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上尚且沾着一两滴尚未擦净的泪水,小巧的鼻尖泛着微红,道是说不出的娇俏。
他寻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移去,只见某人的衣衫半褪微微向上掀起,入眼是一片光滑的皮肤,其上红白相间,就像是刚刚成熟的蜜桃的颜色,张易安心间猛地一颤,他连忙从床上爬了下去,跪在了地上,“奴才知错请公主饶命”
苏瑾欢瞧着张易安面红耳赤的样子,她的眼里划过一丝得逞,却是装作不解的样子道“你知错耳朵怎么红了。”
“奴才奴才是”
“你怕本宫罚你”万事有度,苏瑾欢也不把人逼太狠了,她眨了眨眼,贴心的给了一个台阶。
张易安正求找不到什么说辞,苏瑾欢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稍稍松了口气,俯着身子道“是。”
苏瑾欢嘴角微微一勾,她先是默了两息,随即才颇为“大度”的道“罢了,念在你这是初次尚无经验的份上,本宫这次姑且便饶了你。”
张易安提着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了下来,忙道“奴才谢过公主。”
苏瑾欢不急不缓的把自己的里衣整理得体,边做边道“本宫腿脚不便,但喜好众多,你身为本宫宫内的人,自然不能只有御马一个本事,你且下去问清弄要几个人讨教一番,最近这段日子你便先学着,尤其是这推穴按压的本事,白日里你不用过来了,晚上再来伺候。”
“奴才谢公主提拔,自当用心请教以不负公主期望。”有机会学新的东西,这个消息对张易安来说可谓是求之不得,苏瑾欢瞧其话语中难以掩盖的欣喜,她的双目微动,轻“嗯”了一声,“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奴才遵命。”
“去把清弄唤进来,你退下吧。”
“是。”
有些事不仅得慢慢来,还得旁敲侧击的来,对于张易安,苏瑾欢心里自有打算。她要的不是一个唯她命是从的奴才下人,所以某人如今的样子,她多少是不满意的。
若张易安有机会习得更多的东西,前世的九千岁谁能说今世就一定没有呢
只是,这里面,关于度的问题,她还需好好把握才行。若不然,有招一日其背信弃义,她便相当于是亲自养出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一点是苏瑾欢最不愿看到的。
清弄早前得了苏瑾欢的吩咐找了几个人,彼时她还不太明白公主明明样样都不错,为何还要找那些人,但当张易安找到她的时候,清弄却是瞬间明了了。
感情这些人其实是为张易安备下的
苏瑾欢给张易安找的人有宫廷画师,琴师,典师等,这些人里大部分清弄连名字都没听过,说明本身也不是很有名,也不知自家公主是从何处知晓的。
当然,张易安想学,可不是在长宁殿等着人就会赶着来教那么容易,因陈德的事苏瑾欢另有计较,所以张易安这会儿还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他如今不能露面,若想学习,那就得自己想办法过去请教,还不得被人发现踪迹才行。
张易安起初确实也被这个要求为难到了,但他心思缜密,很快也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苏瑾欢听着清弄的汇报,虚眯了眯眼,“他当真是这样做的”
“可不是,夏日里亮的早,张公公天不亮就去了,中午外方最热无人走动的时候,他又顶着太阳回来,由于晚上天黑的晚他得来屋中伺候,所以下午他便没再出去。”
苏瑾欢若有所思的拨了拨身前的茶盖,“父皇是不是明日就要回京了”
“回公主的话,说是明日晚间到。”
苏瑾欢没再多说,反而道“把张易安叫进来吧。”
“好的公主。”
几日的学习下来,张易安日日顶着大太阳走动,皮肤隐约晒黑了一些,他来到屋内的时候,苏瑾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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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梳洗好了再次趴在了床上。
“公主。”
苏瑾欢玩着自己身前垂下的秀发,没有抬头,“听清弄说,你近日来学的颇为认真,推穴按压的本事学的如何了”
一说到这个,张易安便响起了上次自己无意间瞥见的他连忙紧了紧自己垂在两侧的双手,努力将心底的那抹杂念驱除,“回公主的话,奴才尚且学了些许皮毛。”
苏瑾欢眼里划过一丝狡黠,“本宫近日肩不知为何有些酸,那便来给本宫按按吧。”
圣上回宫
再次推穴按压,张易安是格外的仔细认真。
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担心再像上次那般弄疼某人,下手的力道也是往轻了去,苏瑾欢把脸侧贴在枕上,她余光看着张易安明显黑了一分的皮肤,轻轻蹙了蹙眉。
“张易安,你进宫多少年了。”
张易安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卑不亢道“回公主的话,六年。”
“今年多少岁。”
“十七。”
苏瑾欢嘴角噙起一抹微笑,“那日王权提及对食,你既是本宫宫内的人,本宫却还未曾问过你,在这宫内可有看对眼的姑娘。”
张易安正在揉捏的手稍稍滞了滞,随即马上回过神来。
苏瑾欢这话,颇有些不好判断。若只问对食的事,偏偏先提了一句王权,可若还在纠结王权的事,后面为何又问他看对眼的姑娘,两相矛盾,张易安拿不准苏瑾欢的心思,唯有规规矩矩道“回公主,奴才是个阉人,能被公主救下又在长宁殿当值,是奴才的福气,奴才只想尽心尽力的伺候公主,旁的事,奴才并不感兴趣。”
话倒是说的挑不出什么大错。苏瑾欢把手压在了自己下颌,略微撑起了些许身子,“那本宫姑且便当你没有了。”
张易安瞧着苏瑾欢此间动作,手上动作适时停下,请示道“公主”
苏瑾欢没有说话,她自己把身子侧了侧,再是给了某人一个眼神,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张易安心领神会的把床尾的靠枕拿了上前小心的放在了其的身后,“本宫有些日子没听话本了,你且念些给本宫听听,上次的寡妇记可念完了”
张易安心头一颤,“回公主的话,未曾。”
“那便念这个吧。”
张易安不敢多言,道了句“是”后,便朝外方走了几步。
舒适的语调渐渐从一侧传来,若是不仔细听罢,想来任是谁也想不到,如此正色之言下竟是此般露骨的话语。
苏瑾欢对这些艳本本就没多大的兴趣,起初是阴差阳错的给了某人,后来是想看看其手足无措的样子,但这一会儿,她却是隐约有了别的打算。
潜移默化的作用就像是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长久念这些东西,她就不信这人不会被这里面的内容勾的生出别的心思。
届时她再用些计谋,张易安,你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呢。
永安帝今年三十有九,正值壮年。奈何其从小身子便有些虚弱,对于朝政,他时常也是有心无力。
苏瑾欢是南唐的嫡长公主,同样嫡出的还有只有七岁的太子苏瑾晏。两人同父同母,唯一可惜的是,两人的母后在苏瑾晏出生半年后便香消玉殒,独独留下姐弟二人在这后宫中挣扎。
永安帝与皇后少年夫妻,发妻留下的孩子,他倒也没有忽视,把太子自小接到身边亲自,再给苏瑾欢如皇子一般的待遇,苏瑾欢天资聪颖,胆大心细,几年下来,无论前朝后宫,永安帝都能听见夸赞的声音。
南唐与他国不同的是,长公主若其本身足够优秀,其地位可在任意一位皇子之上,若其放弃成家,还可掌皇室暗卫之权。
这也是上一世为何苏瑾欢在一众人虎视眈眈之下还能以雷霆的手段将自己亲弟拥上皇位最主要的原因。后来她为了消除帝王猜忌自愿下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让权中最大的一步。
与先人相比,永安帝的子嗣并不算多。皇子中,太子行列第四,前大皇子已有十五,乃宫女所出,二皇子十四,生母端妃,三皇子早夭,五皇子尚在启蒙,母妃位份不高。
至于公主,除去苏瑾欢外,还有二公主苏瑾惜,三公主苏瑾兰,四公主苏瑾莞,三人年纪分别是十三、十、八岁。其中,三公主与三皇子一母同胞,乃龙凤双胎。
这些皇子公主除去尚在病中的三公主以外,其余的这一次通通都随永安帝去了避暑山庄。
永安帝回宫,苏瑾欢身为长公主,不可能不去接驾。张易安被留在了长宁殿,他站在院中看着天边如火一般的晚霞,心下不知不觉竟然有了些许担忧。
如今这日子有多热,他是再清楚不过,公主自太阳还未落山便出了门,这会儿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身子能不能受得住这么毒辣的日头。
他来长宁殿虽然也才几日的功夫,可苏瑾欢先是救了他,而后又给了他机会学习在御马监绝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说实话,张易安心里是格外的感激。
哪怕苏瑾欢中途提了那么一些古灵怪甚至对他来说为难的要求,张易安心底对苏瑾欢的感激也并未减少半分。
他师傅告诉过他,想要在宫内站住脚,首先便得会看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不能仅仅只看表面,什么人值得自己效忠什么人得虚与委蛇,全得靠自己分辨。
而若一旦决心效忠,那么便把旁的心死死的住,贵人们要的不是墙头草,摇摆不定的总有一日会害了自己。
与苏瑾欢第一次交锋下来,张易安从未想过要交出自己的衷心,在他看来,这人喜怒阴晴不定,一双眼格外毒辣,就连他心底想什么也能看出,这样的人到底是可怕的,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可是再后来,随着更多的接触,他渐渐发现了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爱逞强,爱虚张声势,她也会哭,她更有无助脆弱的时候,褪去那身公主的光环外表,她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你看,公主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公主也有被蚊虫咬的满脸是包的时候。
天边的最后一缕阳光落下,张易安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屋檐下站了快半个时辰
大门处渐渐传来动静,张易安一眼看去,发现竟是苏瑾欢回来了。
他连忙拾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走了过去。
清弄瞧着张易安走过来了,轻轻拉了拉轮椅上某人的衣袖,苏瑾欢阖上的双眼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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