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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对于苏瑾晏上一世的事,那是她嫡亲的弟弟,她不可能恨他,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她做了那么多,都没能让他成为一位合格的帝王,如何不算失败
苏瑾晏记挂她,关心她,她开心,她高兴,但只要一想到上一世的事,苏瑾欢一时之间到底无法释怀。今日之所以没留其用饭,更是让其冒着烈日回宫,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全是她上一世的情绪在作祟。
知道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或许有些莫名,可上一世死的那般憋屈,这让要强惯了的苏瑾欢如何甘心
折腾了一下苏瑾晏,苏瑾欢自己上一世的气多少是出了,但她却完全感受不到丝毫愉悦,反倒是她成了最矛盾的那一个。
张易安端着酒酿冰丸走了进来,察觉到前方的动静,苏瑾欢头也没抬道“清弄,本宫说了不吃,不用再劝。”
“公主。”
声调有异,苏瑾欢停笔抬眼看了过去,“怎么是你”
张易安略微颔了颔首,恭敬道“公主,小厨房做了消暑的甜品,公主不欲用午膳,不若尝尝此物”
苏瑾欢虚眯了眯眼,“你怎知本宫没用午膳”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从清弄处听闻的。”
苏瑾欢心底隐约冒出了一丝欣喜,渐渐冲淡了早前心底的阴霾,她勾了勾唇角,“所以你便自作主张自告奋勇”
“不”
见人想否认,苏瑾欢心底了然却又神色如常的打断了对方的话,“罢了,不必解释,本宫不想听。”
听闻此言,张易安话语一噎,他到口的解释不得不咽了回去,“是。”
简单一番交谈后,苏瑾欢心情不错的继续练着起了字,张易安等了一会,也没瞧其有旁的吩咐,他站在屋内左右为难,“公主”
苏瑾欢似是才注意到了其手上尚且端着吃食,她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张易安头顶压力,狠了狠心道“公主尚未用膳,奴才斗胆,请公主进食。”
苏瑾欢要的就是这句话。
不论什么事,主动的人往往很容易露出自己的底线和底牌,是以过于主动的那一方一般都处在被动的位置。买卖是,谈判是,感情里自然也是。
苏瑾欢练了那么一会儿字,心底的烦躁早就褪了大半,而后又发现某人似是会主动关心自己了,这算是一大进步。她确实还是没啥胃口,但既然是张易安送来的,她再怎么着也得吃一些,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对方好意
然而,她心动是一回事,主动要求和别人请求,这两者的差距可是十分明显的。张易安这会儿可还没对她有想法,那她哪能这么明显让其发现自己的心思
她势必要让张易安以为是这人先动的心,这样以后才能不被这人拿捏住,不然她长公主的面子隔哪里去
苏瑾欢闻声敛了敛目,“本宫没什么胃口。”
这话听不出什么喜怒,但语气明显软了一些,张易安心下微动,继续劝道“奴才手上的是酒酿冰丸,内有醪糟、山楂、桂圆等物,有生津止渴,去暑开胃的作用,公主不妨试试,不喜奴才再撤。”
低头写字的某人闻声勾了勾唇角,却是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她放下了毛笔,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有气无力道“本宫写了这么久的字,手酸无力,还是不用了,撤了吧。”
话都说到这里,明显某人的坚持已经松动,张易安冒昧的抬头看了看,“公主”
堂前之人此时正满脸“惫意”的阖眼靠在椅背之上,其右手垂在一侧,桌上放着无数张染了墨渍的宣纸,仅仅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张易安多少也信了其的说辞。
“还有什么事”
张易安闻声连忙敛目,主动请缨道“公主,奴才可以伺候您用膳。”
苏瑾欢饶有兴趣的睁开的双眼,她看着堂前的某人,似笑非笑道“张公公对本宫近来可是越发的贴心了。”
张易安不敢多看,忙道“这是奴才分内的事。”
苏瑾欢笑,“好一句分内的事。”
“既然张公公一片忠心,那么本宫就勉为其难的尝尝吧。”
对方说的看起来颇为勉强,可细察似乎又带着些狡黠,张易安不知是否是自己感受岔了,他小幅度的吸了口气,道“奴才谢公主抬爱。”
酒酿冰丸只有六个,每一个的颜色都不一样,苏瑾欢没有指定要哪一个,张易安便根据自己的喜好选了一个青绿色乘在了勺中小心的递到了某人唇前。
苏瑾欢看了一眼,却并未张口。
张易安不明所以,“公主”
苏瑾欢用秀帕擦了擦自己执笔的右手,不急不缓道“本宫的吃食,用前会有专人试菜。”
这点倒是不假,只是张易安从未伺候过某人用膳,所以一时之间便忘了去,经苏瑾欢一提,张易安也意识到了自己大意,他连忙把瓷碗放下,请示道“是奴才疏忽,奴才这便去让”
苏瑾欢一双眼小幅度的转了转,打断道“不必了,既然你在,这次便你来吧”
张易安一愣,却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是,那奴才去拿一双公筷”
苏瑾欢见人这样,冷笑了一声,“等你拿了公筷,酒酿冰丸便成了酒酿热丸了。”她顿了顿,赶在了张易安开口前又道“就用这个勺子,再折腾,本宫便不吃了。”
张易安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的某人,颇有些紧张的重新拿起了碗中的勺子,“是,奴才遵命。”
宫里的御厨做的吃食,张易安从未吃过,冰凉的丸子入口,带着一丝酒的芳香,更有糯米的软滑,入口即化,脾肺清凉,张易安压下心底的讶异,随即站在一侧候了一会。
少顷之后,他重新上前一步,“回公主,奴才未曾感到不适。”
“嗯。”苏瑾欢应了一声,示意其可以了。
张易安将瓷碗再次端在手中,这一次,他随便选了一个颜色,递到了某人的身前。
苏瑾欢也没再折腾,她看着身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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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丸子,红唇微张,明明可以一口吃完,她却是小心的咬了一半。
她的唇瓣从瓷勺上扫过,勺中的汤汁渐渐沾了上去,带起一片水渍,张易安站在上方看着那只自己才用过的勺子被人如此含住,他的喉咙一紧,神色瞬间便深邃了起来。
相继落水
毫无疑问,苏瑾欢是故意的。
她年纪尚轻,虽然她从未试过如何去撩拨人,但毕竟在这后宫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上一世自接管了皇家暗卫之后,暗卫的卷宗她几乎一个月内看了个遍,凭借着暗卫内里的便利,她也了解了太多前朝后宫、朝堂的阴私。
她如今对张易安的这些手段,远不及卷宗中所记女子的一分。和那些人相比,苏瑾欢也不过是学到了皮毛而已。
“张易安,你愣着做什么”苏瑾欢似是对自己此间的举动全然不察,她将糯米丸子咽下,见没了补给,话语间未有些不满。
身前之人眼里带着一丝幽怨,其双唇泛着水嫩微微上扬,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但张易安竟然莫名的心底一酥。
这样的反应吓了他一跳,苏瑾欢尚且在看着他,他连忙回过神来,略微有些紧张的将勺子盛满递了过去,“公主。”
万事过犹不及,说一半留一半的作用,就和女子衣衫褪一半留一半一样,能把人的注意抓的紧紧的,又如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一般让人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做到这里,苏瑾欢适当的敛了敛目,遮住了即将泛出双眸的情绪,她轻嗯了一声,看起来对酒酿冰丸的味道很满意,就连张易安有些仓促紧张的模样也没去计较。
后面的丸子张易安喂得十分仔细,他不敢再把视线放到其他地方,生怕自己再瞧见什么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苏瑾欢也十分“贴心”的没再有旁的举动,今日的事对某人来说已经够了,她得见好就。
张易安从屋内端着空碗出来的时候,恰逢清弄端着驱暑的冰块进来。见碗中此时已经空无一物,清弄面上一喜,“公主吃了”
张易安点了点头。
清弄笑着给其屈了屈膝,“那真是辛苦张公公了。”
对方这话让张易安有了一股做了什么事被恭喜的感觉,他连忙挥手,“不不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清弄也不和张易安就这个问题争执,她对其莞尔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
张易安之前心里莫名的多了丝旖旎的感觉,这会儿被清弄如此瞧着,反倒是格外的心虚。
他草草结束对话,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十一岁被送入皇宫,在净身房挣扎了足足半个月才活过来,后宫妃嫔尔虞我诈,太监们又何尝不是他们身体残缺,无法生儿育女,又被世人鄙视,唯一的志向便是能爬到更高的位子,衣食无忧尊贵无比。如今他在长宁殿当值,离了御马监那种地方,他不用再被王权威胁,也不必再做哪些粗陋的活计,虽说公主时常不按规矩出牌,但他的日子明显顺遂了不止一星半点,只要不出大错,他也算是做到了众多太监们梦寐以求的事了,可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他怎会冒出那样的感觉
实在是大逆不道
一想到之前的事,张易安连忙灌了几杯清茶,他大口的喘着气,努力压下了心底那渐渐漫出惊慌。
他得找些事来做,不能闲下来胡思乱想,对,找事做,他还有事没有做,他得去做了。
张易安从位子上倏地站了起来,而后慌忙又快速的从屋中走了出去。
炎夏已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半,屋外的夏蝉却依旧“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也不知是“知了”谁的心,又是“知了”谁的意。
永安帝元后谥后,这后宫便没再立后,如今掌管后宫的,是二皇子的生母端妃。
端妃人如其名,那一身气度当真是端庄稳重,容貌虽不说是绝色,可却有一股独特的江南女子的韵味。
苏瑾欢身为嫡长公主,南唐又有嫡长公主掌皇室暗卫的权利,两者不论哪一个,身份都是尊贵的。哪怕是掌管后宫的端妃,也管不到她的头上。
永安帝回宫之后,急着解决南方旱涝的事,苏瑾欢见过自己父皇一面之后便没再去打扰,后宫那群暗藏祸心的人,在她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她暂时还不想动,以打草惊蛇。
是日,苏瑾欢早早的用了晚膳,她在自己寝宫也憋了好几日了,遂生出了想出去散散心的想法。
太阳落山之后,天边晚霞似锦,红成一片,苏瑾欢只带了张易安与清弄二人便出了门。三人选了一个位置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在亭子内欣赏起了远方的景色。
估摸着离真正的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苏瑾欢随即吩咐道“清弄,去御膳房拿一些吃食过来。”
清弄没有多问,她屈了屈身子,应道“是,清弄这就去。”
本就只有三个人,清弄一走,亭内便只剩下苏瑾欢与张易安两人了。
苏瑾欢并未看向身侧之人,四周满是绿叶的清香,还带着一缕夏日特有的味道,她对此时这个氛围很是满意,然而这边还没来得及感受,亭外不远处便响起了一丝极其破坏氛围的声音。
“啊父皇才赐给本宫的云龙玉佩”
“苏瑾兰”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怎么可以”
“走开你那副哭丧脸给谁看啊”
“嗬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母妃那个样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
全程就听到一个十分尖细的女声在哪里咄咄逼人,苏瑾欢眉头微皱,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在亭中,这一处的亭子与其他御花园不同的是,其布置在了假山之上,周围有灌木遮挡,能看见远方的景色却无法看见下方的场景。
张易安应了声“是”,随即走下去看了片刻。
“回公主的话,是二公主与三公主在下面发生了争执。”
二皇妹的声音苏瑾欢听出来了,但三皇妹会在这里,却是她没有料到的。
这三皇妹不是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出宫门么
争执声颇有些不依不挠的趋势,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带本宫下去看看。”
“是。”
毕竟是在上方,想要下去得张易安把人抱在怀里才行,没了清弄在,这人和轮椅就得分两次拿。张易安先把人放在了亭中的石凳上,待把轮椅搬下去之后,他这才再次来到亭中把人给抱了下去。
他们二人这边才刚刚安置妥当,还未来得及上前,便突然听到了一声“噗通”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惊慌的呼唤,“快来人啊,三公主落水啦来人啊二公主,求您救救三公主三公主不会水的奴婢求您了”
“哼她自己落水的和本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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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系,你们谁”
二公主的年纪毕竟也不大,初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也吓到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撇清自己的关系,而后才想着让人救人。可惜的是,这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她的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极有威严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话落下,众人也被拉去了注意,待瞧清来人,除了二公主以外,所有人瞬间全部都跪了下来,“长公主”
张易安把苏瑾欢推到了人前,苏瑾欢冷哼了一声,吓得众人身子下意识便一颤。
“张易安,你可会水”
“回公主,奴才会。”上一次被陈德陷害,那是因着手脚都被捆着,所以才让苏瑾欢的人救了起来,这会儿手脚完好,张易安回答的很是肯定。
苏瑾欢没有旁的表情,张易安的话刚说完,她便马上吩咐道“下去救人。”
“是。”毕竟湖中的人还在折腾,离岸边也不算太远,夏日单薄,张易安并未脱衣,领了吩咐便直接跳了下去。
苏瑾欢在岸上,她先是冷冷的扫了一圈,二公主对苏瑾欢显然是忌惮的,她想解释些什么,反而被苏瑾欢打断了即将开口的话,“堂堂一国公主,却如市井妇人一般睚眦必较,话间尖酸刻薄,咄咄逼人,做事盛气凌人,不经脑子,二皇妹的母妃,想来还真是教的极好。”
“皇姐不是,不是你”
苏瑾欢回了视线,把目光放在了已经抓住了三公主的张易安身上,“你有心情与本宫解释,不若祈祷三皇妹没事,你的话本宫不想听。”
“我”二公主话语一噎,脸色随即划过一丝尴尬与愤恨。
对于二公主苏瑾惜,苏瑾欢不想多说些什么,这人是个没脑子的,徒有一副姣好的容貌,张易安已经带着湖中的人游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到岸边了,苏瑾欢这边刚想唤一两个宫女搭把手,然而话未出口,自己的轮椅突然受力一动,苏瑾欢一个不察,其余众人只见一道人影划过,随着“噗通”一声响,岸上的众人猛地回过了神来。
“啊”
她想见他
苏瑾欢自己都还没惊呼,地上跪着的人倒是失了颜色,纷纷嘈杂了起来。
她的轮椅在平地上好好的,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这么朝着水中跑去。再说了,这件事一开始就发生的有些莫名,若之前苏瑾欢是没有反应过来,那么在苏瑾兰落水的那一刻,她多少也感觉到了今日这一幕,怕是有人故意要她看见的。
无缘无故被人拉进了对方的局里,没有人会高兴,苏瑾欢原以为这也就罢了,未曾想对方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很好,敢把主意打在她的头上,胆子倒是大
四下涌来的湖水很快淹没了她的口鼻,苏瑾欢没有慌张,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张易安就在离她远的地方,根本不用担心没人救她。既然如此,她身为长公主,哪怕是落水也不能失了仪态。
苏瑾欢的突然落水是张易安没有料到的。其落水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岸边,随着岸上众人的惊呼,待转身看清落水之人,他的心瞬间一紧,大声道“公主”
三公主已经昏了过去,张易安把人连忙扔给了闻讯赶来的侍卫,随即用尽全力的朝着某人之前落水的地方游了过去。
耳鼻喉中全是湖水,苏瑾欢从未这么难受过。
她口中憋着气,努力压下那越来越密集的恐慌。不过是短短几息的时间,但苏瑾欢却感觉仿佛过了好几个时辰。
她在水中睁着眼,周围人的惊呼在这一刻苏瑾欢通通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眼中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那个惊慌失色却又拼了命朝自己游来的那个人
“公主,公主”张易安游到了苏瑾欢的身前,他从其后用手环住了苏瑾欢的脖子,见其还有意识,张易安整个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他一手带着人,一手划着水,还不忘安抚某人道“公主,别怕,奴才在,奴才带你噗带你过去。”
四周湖水依旧,苏瑾欢整个人开始浑浑噩噩了起来。抱着自己的人的臂膀是如此有力,那一声声的安抚就如春风拂面一般,她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么难受,可也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么心安。
两位公主相继落水,岸边这会儿早已聚了许多侍卫,也有侍卫从岸上下水,在其的帮助下,苏瑾欢很快被人拉了下去。
“皇姐”
“长公主”
“”
嘈杂声,交谈声,惊呼声瞬间涌到了苏瑾欢的耳中,她浑身湿透,头发全部散落了下来,地上是一滩湖水,无不显示着她是多么的狼狈。
苏瑾欢咳嗽了两下,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沉声道“都给本宫住嘴。”
“皇”
“张易安”一声轻呵,四周成功的安静了下来。
张易安比苏瑾欢要晚一会儿才爬上岸,岸上的动静他一直注意着,苏瑾欢一叫他,他便连忙挤了进去,“奴才在。”
苏瑾欢一脸冷色坐在地上,哪怕她身上尚在滴着水,哪怕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哪怕她受了惊吓浑身不适,但她的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其冷眼扫过之下,威压立现。
“抱本宫回宫。”
“是。”张易安没有多言,苏瑾欢话刚落下,他便低身将其抱了起来。
临走之前,苏瑾欢看了眼外方的侍卫,“来人。”
“属下在。”侍卫应声出列。
苏瑾欢靠在张易安怀里,眼中不带一丝情绪,“除二公主三公主外,这里所有宫人全部压至慎行司,三公主落水受惊,先带到长宁殿,宣太医。”
“皇姐”要被关押的宫人十之都是苏瑾惜的,乍闻这话,她自己瞬间便慌了神。
苏瑾欢闻声睥睨的看了对方一眼,冷笑道“你的账本宫后面再给你算。”
蠢到被人算计成这样,有空担心旁人,不若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苏瑾惜被苏瑾欢的话与神色堵得一噎,脸色顿时便难看了起来。
苏瑾欢没心情再搭理这里的事,说完这话,她把头往某人胸前贴了贴,张易安会意,带着人便往长宁殿走了去。
御花园的事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清弄火急火燎赶回长宁殿的时候,一行人也不过刚刚回宫的样子。
太医来的很快,同时来的,还有闻讯赶来的永安帝、端妃以及二公主的生母丽妃。
一行人就这样站在大堂内,神色各异。
“皇上,欢儿这会儿也不知如何了,这孩子打小就命苦,这会儿又落了水,兰儿那孩子年纪又这么小,自小又没了哎,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端妃管理后宫这么多年,处事自是圆滑,这一番话出口,除了长者风范尽显外,还十分巧妙的给永安帝心里添了一把火。
你看,你那落水的两闺女,一个是因着你患




我的驸马是太监 分卷阅读26
了腿疾,一个是没了母妃照拂,偏偏今日都先后落了水,尤其是这大的那个,这要是没人在,亦或是人救的晚了些,那岂不是
她没有把话点明,可说到这样的地步,显然是够了。
反正今日这事不是她做的,她乐得坐山观虎斗。
端妃的话一落,一侧的丽妃倏地便跪了下来,“皇上,适才发生的事嫔妾多少听闻了,这定然是误会,惜儿您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把她的长姐给推下湖去呢,还有兰儿那丫头,那么多人看着呢,他们都能证明惜儿没有与兰儿动手,还请皇上明鉴啊”
“丽妃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永安帝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他近日来被南方旱涝的事弄得心力交瘁,好不容易可以暂时缓一缓,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事。
姐妹相争,公主相继落水,皇家的颜面都给丢光了
端妃看着永安帝神色越来越黑,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这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添把火的时候,屋内适时的想起了另一道请示的话语。
“奴婢清弄参见皇上。”
永安帝连多的眼神都没给地上的丽妃,他下意识的朝前走了两步,问“瑾欢如何了”
“禀皇上,公主受了惊,这会儿已经睡了过去,恐不能出来拜见,还请皇上恕罪。”
“好好好。”永安帝一连说了三个好,“你回去好好照顾公主,旁的是朕自有定夺,你且让瑾欢安心养病。”
清弄屈了屈膝,不卑不亢道“奴婢自当尽心尽力,请皇上放心。”
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清弄站在门口,看着最后一批人走出了长宁殿,她眼里划过一丝冷意,随即转身走进了内室。
“公主,人走了。”
苏瑾欢已经换了一身衣裙靠在床上,其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旁的倒还正常,哪里有受惊睡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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