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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按理说苏瑾兰身为公主,还不至于软弱到连长公主身侧之人也要敬重的地步,可清弄这边才刚动手,她便十分怯弱的小声阻止道“不”
清弄来到了苏瑾兰的身侧,“三公主,您中意哪一道,与奴婢说便是。”
“本宫”
苏瑾欢敛了敛神色,稍稍正色道“三皇妹不用拘谨,不过是早膳而已。皇家风范你可还记得。”
“是”话说到这个地步,苏瑾兰哪敢再说些什么,她唯有僵硬着身子,小心的用起了膳。
一顿早膳并未用上许久,这期间,清弄夹什么,苏瑾兰便用什么,苏瑾欢这边放下了骨筷,她便一道也放下了骨筷。
苏瑾欢从张易安手中接过了秀帕擦了擦,“三皇妹,本宫殿内的吃食,不知可还合你胃口”
苏瑾兰轻声道“皇姐宫中的吃食,自是极好的,兰儿喜欢。”
苏瑾欢“嗯”了一声,她看了眼一侧宫女手中端着的汤盅,“三皇妹,你昨日受了惊吓,身子较虚,本宫今晨命人特意为你熬了盅参汤,你且喝一些吧。”
“好”依旧是弱弱的回应。
苏瑾欢勾了勾唇角,不经意道“三皇妹的身子到底还是差了些,也不知婕妤是如何将养的,本宫昨日小厨房得了好几只肥兔,清弄,一会儿送一些去御膳房,让其等三公主身子痊愈后好好烹饪一番。”
“是。”
“皇姐,这怎么使”
眼看着人要拒绝,苏瑾欢认真道“三皇妹,肥兔美味,不算什么贵重之物,你安心下便是。”
苏瑾兰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她对着苏瑾欢行了个礼,“这兰儿便谢过皇姐了。”
苏瑾欢笑着受了,她一双清眸转了转,“说起这兔,本宫倒是记得不少诗词中都有提及,前日本宫读木兰辞时还发现了一句极有趣的话,倒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三皇妹,你可曾听过”
苏瑾兰这会正要从清弄手上接过汤盅,闻此一言,她的手一颤,汤盅一斜,瞬间便撒了出来倒在了其的衣襟之上。
第26章34
元朔二年秋,御史大夫萧廷之女萧氏入宫,因举止端庄得体容貌秀丽封为招娣,元朔三年春,验出有孕,于次年诞下龙凤双胎,即皇三子苏谨烨,三公主苏瑾兰,萧氏晋妃位,为淑妃,深得帝喜爱之,然,元朔七年,皇三子时染恶疾,一月后,三子夭折,五月后,淑妃念子心切,思念成疾,终药石无医
关于三皇子与三公主的事,并不是什么密辛,三皇子早慧,本是永安帝除了太子苏谨晏外最喜欢的孩子,可命运弄人,自其与淑妃相继去后,永安帝便禁止宫内在讨论与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
谁能想到,早已病逝的三皇子其实尚在人世而曾经病逝的三皇子,其实本是真正的三公主苏瑾兰呢
这样的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前无古人,哪怕是死后才知道这件事的苏瑾欢,也难讶异不止。
苏瑾欢作为南唐嫡长公主,就算其母后已故,也绝不可能沦落到与永安帝的后妃勾心斗角的地步,淑妃与“三皇子”主死的时候,她的年纪还小,对这件事并未怎么注意,但能让淑妃冒着欺君之罪也要让苏瑾烨顶了苏瑾兰身份来保护自己儿子,苏瑾欢可以想到该是下了何样的决心。
这后宫的黑暗,远比朝堂来的复杂。
上一世,张易安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毁了南唐。而后南唐结束,北唐开始,北唐的第一个皇帝,传言其乃南唐皇室血脉,后人对此持有疑惑,野史上不乏抨击此乃杜撰之词,但苏瑾欢知道,最后把破碎的南唐重新整合到一起再让其焕然一新的人,他的血脉,怎会是作假
这也是苏瑾欢佩服苏瑾烨的地方,能装作女子在后宫生存十几年,还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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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之年以铁血的手段压下被张易安搅乱的南唐,这样的人,无论是那副隐忍还是杀伐果断,都是苏瑾欢自愧不如的。
自“三皇子”与淑妃逝后,“三公主”由萧婕妤抚养,众人都知“三公主”性格懦弱,不爱出门,昨日乍听见与二公主发生争执的是三公主,苏瑾欢便有些奇怪,而后三公主与她相继落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二公主苏瑾惜,若不知那份内情便也罢了,既然知道,苏瑾欢怎么可能还会轻易相信自己看到的事
之前永安帝去避暑山庄,宫内一下少了许多人,而她也没怎么缓过来,再加上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许多事搁置了下来。苏瑾烨这人,她上一世在世的时候并没有妨碍她什么,也没把心思动到她的身上,所以在其到了适婚年纪她便主动给其招了一个驸马,而后让其风光大嫁了出去,她上一世对其的了解,大多都是死后因着张易安的关系才知道的,关于其在宫内如何生存,苏瑾欢并未有多少关心。
她说他瘦弱,这点并不算夸张,与同龄人相比,顶着“三公主”名号的苏瑾烨确实看起来瘦小的多,这在锦衣玉食的皇家可以说是相当的出奇了。
萧婕妤与太监有染,苏瑾烨手上疑有伤痕,御花园的算计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无关联,但当真如此么
苏瑾烨的反应被苏瑾欢尽眼底,其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也被其成功捕捉。
毫无疑问,苏瑾欢是故意挑着其接参汤的时间点说的,而后果不其然,苏瑾烨被她这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惊得没能拿稳汤盅,将参汤洒在了自己身上。
苏瑾欢眼神一凛,她刻意装作没发现异常的样子,清弄熟悉苏瑾欢,正如其熟悉张易安一般,一个眼神亦或是一句话,她便能明白其的意思,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苏瑾欢还未发话,清弄便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公主恕罪奴婢知错”
“不皇姐,不关清弄的事。”这是苏瑾烨装成女子的第六年,他们母子三人,几年前被人长期在食物中投放了,他的妹妹身子孱弱,最先毒发,这也促使淑妃发现了端倪,彼时由于他挑食,摄入的毒量不多,所以,这才侥幸的活了下来,若非有人告诉他,他还不知道,原来太过耀眼也是一种错误。
妹妹死了,他顶了妹妹的身份活了下来,有母妃身前的安排再加上他的谨慎,就连那个女人都没发现他这个秘密,然而,这一刻,却突然有人似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让他如何不意外
苏瑾烨连忙站了起来,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颇有些手足无措的道“皇姐,是兰儿没能拿稳,是兰儿的错,请皇姐别生气”
苏瑾欢双眉蹙了蹙,对着一侧的人道“你们还愣着作甚,来人,先带三公主下去换身衣裳。”
说完这话,苏瑾欢又分别对苏瑾烨与地上跪着的清弄道“三皇妹,你且先下去换洗一番,清弄,适才的事本宫先记着,这会儿你去伺候,若再出岔子,本宫定不饶你。”
清弄连忙弯了弯身子,谦卑道“是,奴婢遵命。”
临走之前,苏瑾烨小心的看了眼堂前之人。
其眉目清秀,言行举止间无不透着贵气,对方见他看着她,还不忘对他头来宽慰的笑。那一双星眸晶莹透彻,仿若无声中透露着一丝了然一般。
这一次的算计,他针对的人不是她,但确实借了她的手,苏瑾烨的心紧了紧,他规矩的行了一个礼,而后看起来颇为拘谨的从屋内走了出去。
人走了,苏瑾欢端着的身子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适才的话张易安在一侧也听了个遍,他站在苏瑾欢的身后,屋内众人的神色他全部尽眼底,关于“三公主”的异样,加上苏瑾欢之前那一句莫名的诗词,再一联想之前某人问他的话,他稍微前后一联系,多少也猜到了些东西。
只是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怕被人察觉到端倪,他连忙敛住神色,不欲露出一丝旁的情绪。
苏瑾欢回头看了张易安一眼,见人如此模样,在她看来,反倒是有些欲盖弥彰。
这人还真是聪明啊。
也就几句话,倒是让其揣摩出了真相,也难怪其上一世能第一个根据蛛丝马迹发现“三皇妹”的真实身份。
念及此,苏瑾欢轻声的笑了笑,“张易安,你发现了什么”
“奴才”事关皇家,张易安纵使知道,也不敢妄论,苏瑾欢这话一时之间难住了他。
苏瑾欢勾了勾唇角,“你猜到了。”
不是疑问,也不是感叹,苏瑾欢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过,到底还是能分清楚情况,说完这话,苏瑾欢并未继续下去,她看了眼尚且下着大雨的屋外,转而道“行了,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你也清楚,本宫许久没有赏雨了,你推本宫出去看看。”
雨景自有雨景的美,且不同时节美的韵味也不同,听着这样的吩咐,张易安先是小心的给苏瑾欢身上盖上了披风,这才把人推了出去。
苏瑾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发现无法碰到飘来的雨水,未道“再出去一些,本宫想感受一下雨水。”
张易安上前一步劝道“公主,昨日您才落水,未伤风受寒,不若待下一次身子好些再试”
苏瑾欢心下微动,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坚持道“不,本宫今日就想试试。”
“公主”
苏瑾欢嘴角噙起了一抹弧度,难得贴心道“本宫知道你的顾虑,这样,你去接,接来传给本宫也是一样的,这样可好”
由他接一些雨水,再让公主碰碰,听起来倒是个折中的法子,张易安颔了颔首,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别用碗,用手。”苏瑾欢一脸期待的看着某人。
“是。”接一些雨水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用手的话,接不了多少,张易安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苏瑾欢瞧着其纤细的背影,
笑着弯了弯双眼。
感觉差不多了张易安捧着水走了过来,“公主,雨水来了。”
“本宫看看”苏瑾欢支起了身子。
张易安细心的把手拿到了其的身前。
一双修长的手此时正捧着一鞠无根之水,指有细缝,眼看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滴落,苏瑾欢凑了上前,俯下了身子,“别动。”
张易安站在一侧,清晨的冷风吹在了他的身上,略微有一丝冷意,苏瑾欢话一落,他只瞧着一个小巧的脑袋凑到了自己的双手之前,紧接着,手心中慢慢传来了一股温热的触感,手腹两侧是一片光滑柔嫩。苏瑾欢埋在其手间,她把最后一滴水允完,末了,似是未还有遗漏,她伸出了自己的舌尖,从一侧轻轻扫了过去。
“”
佳节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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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无形的烟花瞬间绽放,发出如雷贯耳一般的动静,张易安浑身僵硬,掌中柔软划过之处,那一抹痒意来的突然,从起初的微不可察,渐渐地,渐渐地由外及里,由小及大,自己的心不可抑止的颤了颤,张易安连忙敛目,把自己的思绪用尽全力的压了下去。
把水喝完,苏瑾欢的身子往身后靠了靠。她抿了抿双唇,略微有些不满的道“道家说无根之水有药引之用,可本宫适才尝了,这与寻常的水并无甚差别,可见此言有失公允,为无稽之谈。”
手中已经没有雨水了,人也已经离去,张易安讪讪的把手回,“公主不是想感受”
苏瑾欢狐疑的看了某人一眼,坦然道“本宫不过是想尝尝雨水罢了,可有说错”
她确实说了感受,但如何感受她可没说,你以为她只是碰一下,这是你以为的,可不是她说的。
苏瑾欢用秀帕擦了擦自己略微上扬的唇角,心道这咬文嚼字,她苏瑾欢曾经玩的时候,你张易安这一世不定还在哪里呢。
张易安把两侧的手微微朝身后别了别,他不敢看向某人,唯有十分恭敬道;“公主的话,自是对的。”
苏瑾欢眼里划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不说这些,屋外确实有些凉,你推本宫回屋吧。”
“是。”
雨势渐渐的下的有些大了,苏瑾欢不说,张易安其实也打算劝其回去了。这会儿既然对方主动提了,他断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另一边,清弄这会儿也已经伺候苏瑾烨换了衣裳。
苏瑾烨才刚满十岁,他的身子还未怎么发育,是以只要不把最后那一块布扯掉,单看其他地方,是绝不会让人想岔的。
他有一个一直照顾他的宫女,这是他母妃给他留下的,对他是十分衷心,萧婕妤虽名义上是他母妃,但其实这人是一个披着柔弱外表却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
萧婕妤不喜欢他,这是苏瑾烨被其接入宫第二天便察觉到的事,白日里在外人面前,其会披上伪装,而到了晚上,那副看似纯净的脸庞便会涌出如恶魔一般的神色。
苏瑾烨这些年在其的照顾下,过得并不大好,甚至到了后面,这人越发的疯魔了。
苏瑾烨势单力薄,害死他母妃与妹妹的凶手还在暗处,他不能轻易暴露,也无人可求,忍了这么些年,眼看着可以有一个一石三鸟的机会,,苏瑾烨当机立断,马上便做了布置。
这是他隐忍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出手。本有九分的把握,事实上,事情的最后,他大半目的也达到了,但是,他付出的代价,却远远比自己预期的要来的大
换好衣裳的苏瑾烨坐在屋内发起了“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一双眼眸越发深邃,他的食指与拇指在下意识的摩擦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对此表示疑惑。
“哦你说真的”苏瑾欢闲来无事寻着上一世的印象把一些后来会发生的事按着时间顺序写了下来,听着清弄的回答,她再一次确信问道。
“回公主,奴婢可以肯定,三公主的手臂上确实有伤,伤口看起来有新有旧,且极其细小,不仔细看极难发现,想来有此情况并非一日之功。”特意让自己去伺候没什么存在感的“三公主”,清弄哪里猜不到自家公主打什么主意
三公主换衣是她亲力亲为的,三公主身子的情况,她看的明白,此刻也回答的详细。
张易安的话得到了证实,苏瑾欢却并不见得有多开心。
苏瑾烨与她再不亲,那也是她的弟弟,退一万步说,纵使这人与她非亲非故,他不过是个才年仅十岁的孩子,什么人狠心这么对他
是他要算计的二公主还是那个胆敢私通的萧婕妤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御花园的两位公主发生口角的事,只要有心查,其实不一定能让苏瑾惜哉一个大跟头。
苏瑾欢相信苏瑾烨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自己拉下了水,试图用她所见的来撇清他的嫌疑,也试图用她被牵连的怒火来给苏瑾惜的罪行再添一笔。
毕竟岸上当时基本都是苏瑾惜的人,她前面又呵斥了对方,突然的落水,若没有上一世的经历,苏瑾欢不定还真被牵着鼻子走了。
苏瑾烨可能到这会儿都没有想通,明明她之前出言干涉了,落水后也确实生气了,可却并未在永安帝身前哭诉,醒来后也没旁的表现。
苏瑾欢不喜欢被人算计,哪怕是苏瑾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一码归一码,她这被算计的账哪能这么简单的就算了。
要真如此,今后岂不是人人有麻烦有苦衷便通通都找上她了她又不是冤大头,满脸写着你来算计吧我不计较。
关于萧婕妤,无论有没有苏瑾烨的事,苏瑾欢都会去处理,但关于如何对苏瑾烨,苏瑾欢一时之间,却没个好的思绪。
这件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至于二公主苏瑾惜的处置,倒是很快就下来了。
争强好胜,咄咄逼人,有失皇家风范,目无法纪,有失尊卑,品德失行,罚三大板,且半年幽闭,非召不得出。
这样的惩罚,在后宫内对公主来说还是头一遭,据说二公主受刑之后,小半个月都没能下床。
夏日过了一半,热意渐渐消了下去。又一日,苏瑾欢尚在屋内练着字,便瞧着清弄带着好一些人从外方走了进来。
“怎么了清弄。”苏瑾欢抬眼看了看,随即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了自己桌上。
清弄笑了笑,“回公主,这是司制坊送来的新的宫装,三日后便是七夕节了,按照往例,端妃娘娘会邀众贵女在后宫办一场乞巧会,公主,您忙起来可是忘了”
“七夕”苏瑾欢提笔的动作一滞。
清弄上前了一步,“可不是,奴婢瞧着就连宫内的宫女公公们都有了些动作呢。”
“公公”苏瑾欢来了兴趣,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清弄,等着后话。
说起这个,清弄也极有兴趣,见自家公主看着自己,她心领神会,主动道“公公们也有对食,这样的日子,自是有心要做些什么的,奴婢知道的李公公,据说专门为了他的对食还特意刻了个木刻呢。”
关于乞巧会苏瑾欢那是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清弄把话说完,“七夕,对食,动作”这几个词,却是成功的被苏瑾欢记住了。
七夕独处
宫内举行乞巧会是每年的惯例,说是乞巧会,但其实更多的是皇家为巩固自己统治而举办的一场联姻大会。
宫里只有四位公主,且其中两位年纪还小,早前几年,乞巧会的主角基本都是京都的贵女们。但今年,眼看着长公主即将及笄,不难想象,苏瑾欢若是出席的话,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今年有南方旱涝的事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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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有了应对,但这一次的乞巧会不会大办是一定的。
昨日听了清弄的话,苏瑾欢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别的人都有人送东西,她身为南唐嫡长公主,怎么能没有呢你说是吧
要说这么些日子了,张易安这人可还没主动送过她什么东西,这可是一个机会,苏瑾欢哪能这么轻易放弃。
她吩咐了清弄做些事,想来应该是完成了,但想从张易安手上求得东西还要对方主动送给自己,这里面,她势必得添一把火才行。
张易安已经在苏瑾欢身边伺候了小个月了。他之前在御花园救了两位公主,后来永安帝也论功行了赏,他官升一级,得百两黄金。而后苏瑾欢又另行了赏,他现如今住的这处屋子,便是这么来的。
一日当值下来,他拿着木盆去太监们的澡堂沐浴。皇宫内,虽分了内庭和外庭,但内庭中当值的公公们一般都是在各自当值的贵人宫内休息,一个受宠的贵人,亦或是公主皇子们,他们的宫殿,其实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足够安置下这么些人。
苏瑾欢的长宁殿伺候的人其实不算少,只是苏瑾欢自重生后除了清弄之外不许旁人接近于她,是以其余的宫女太监们露脸的机会并不多。
张易安来到澡堂的时候,堂中已经有许多太监在各自两两交谈的洗漱着了。
太监都是去了势的阉人,身子难时常有不干净的时候,所以太监的澡堂没有浴池,都是用小人高的木板隔开的小隔间,刚够遮到人的腰间,人站进去再把水盖掀开,就有水从头上流下。
张易安选了较里面的一间,他的右边已经有人了,他没怎么在意,自顾自的脱起了衣裳,而后拿开了水盖,开始洗漱。
“哎,老秦,你家那个辣椒还没答应你”
“快了快了,咱家用不了几天就能让她松口了。”
“啧你可别骗人了,你这都耗了一年了都没让人松口,要咱家说呀,不行我们换一个,作甚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咱家就看上她了,就稀罕她做咱家对食,旁的咱家还看不上。”
“可她一年了都没应下你,你说啥大话呢,还用不了几天。”
“嘿,不知道了吧,两日后就是七夕,咱家特意从央人从宫外给买了东西,保管她看了就应下咱家。”
“看不出来啊老秦”
交谈声就在自己身侧不远,隔这么近,张易安想听不见都难。他本是无意听着,但接下来的交谈却让他洗漱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女人呐,面皮子浅,惯爱口是心非,有时呐人说不要,其实指不定在欲迎还拒,咱们都没那东西了,难得有看对眼的,该哄的时候就得多哄哄,不然你说人跟着你图啥”
张易安洗完澡从澡堂子出来,他拿着自己的木盆有些漫不经心的走着。
七夕的事,他之前并没注意,听着同僚们谈论如何讨对食们开心,他又有片刻的微愣。
他从十一岁入宫到现在,虽然是在御马监任职,但也能见到一些宫女,这其中,也不乏有人想与他一道对食的,但他没那心思,通通都拒绝了。
宦官们的生活是乏味的,有时主子一个不开心,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所以相应的,压力也极大,偏偏地位还很低,宫内能活到四五十岁的宦官们,无一例外不是人。
他们有时累了,乏了,若有个贴己人宽慰一二,那便是极好的事了。
张易安曾以为以自己的性子,不定活不了多久,宫女们过了二十五便可放出宫去,运气好宫外有人打理还能嫁人,他实在没必要去心找什么对食,白白耽搁对方让其与自己一道在这宫中耗着。
他早早的就把心了,他是太监,是阉人,男欢女爱这种事注定是无法做的,他从来不觉自己会有喜欢上人的一天,直到
初见之时,那人喜怒不定,行为举止让他大开眼界,更是有些许特殊癖好,实在一言难尽,但日子一久,他渐渐发现了其面具下的伪装,也发现了其柔弱的一面。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狡黠多变的人,这样一个时常为难他的人,会渐渐占据了他的思绪
可是,纵使他承认他心底有了旁的感觉又如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更好笑的是,他连男人都算不上,他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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