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屋子就在眼前,夏日的夜风吹来,带来一股热意,张易安端着木盆的手紧了紧,他自嘲的笑了笑,随即慢慢的走进了屋子。
不奢望,不失望,没什么好纠结的。
清弄从屋外端了一杯安神茶走了进来,她把茶放在苏瑾欢身前,小声道“公主,来人回话了,张公公已经知道七夕的事了。”
苏瑾欢随手端了起来,闻言挑了挑眉,“他是什么反应”
清弄的语气有些拿捏不准,“据说看起来有些失神”
“失神”苏瑾欢喝茶的动作慢了下来。
“是。”
苏瑾欢默了默,她放下了茶杯,沉思了片刻,“清弄,你过来些,去帮本宫与端妃那边传个信,这样说。”
两人一阵耳语,清弄听罢,轻轻点了点头,“好的公主,奴婢这会儿便去。”
“嗯。”
七夕节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
这一日,宫内从下午便热闹了起来。
按照传统,将由大皇子在望月楼招待少爷公子皇亲国戚们,众人对诗作画饮酒比试,最后前三甲者还有永安帝额外的赏赐。要知道,来参加的基本都是每个家族中最优秀的后辈,这是十分难得的在入仕前便能入永安帝眼的机会,没有哪一个家族会傻到拒绝,若有幸被皇上赐婚,那便更是一件幸事。
女客这边,则是此次宴会的重点。乞巧乞巧,贵女们自然都想觅得如意郎君,是以上乞巧香,挂乞巧袋,这些都是必要的又万分期待的环节。
这次的这个宴会,苏瑾欢依旧只带了清弄与张易安贴身伺候。其余众人皆被她留在了外面。
往年的时候,乞巧节先由端妃说热场话,而后让贵女们展示展示才艺,再是欣赏一下从望月楼那边传来的诗词,让贵女们品鉴,最后才是上乞巧香,挂乞巧袋。
望月楼乃皇宫最高的一处,也离御花园不远,御花园的场景望月楼能看的一清二楚,可以说,这么一场宴会,男子能欣赏姑娘们的才艺,姑娘也能欣赏男子的才华,且互不尴尬。
苏瑾欢出现的时候,场内有片刻的宁静。
无外乎其他,这些年,苏瑾欢已经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了,她画了致的宫妆,额前一抹花钿,衬的其的容貌越发的妍丽。明明坐在轮椅之上白白矮了众人一截,但无人敢因此便将其忽略。
苏瑾欢全程没多看旁人一眼,她与端妃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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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谈了几句后,便来到了她自己的位置。
端妃做事还算稳妥,见苏瑾欢来了,便开始主持局面了。
“这是本宫入宫的第十四年,皇上信任本宫,便又让本宫负责这一年一度的乞巧会,在座的众位贵女们,你们中大半以上都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品性自是好的,七夕佳节”
端妃说了什么,苏瑾欢没心思去听,她扫了一眼四周的贵女们,倒也发现了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
端妃的话并没有说上太久,不过几息的时间,便把事情安排了下来。张易安看着尚在出神的公主,未上前一步请示道“公主,我们去何处”
“嗯”苏瑾欢回神,看似不解的看了一眼某人,“怎么了”
知道某人这样子定然没听见,张易安解释道“回公主,端妃娘娘今年安排了新的活动,道是在御花园内藏了东西,让贵女们根据线索各自去找,最先找到的有赏,清弄去找端妃娘娘拿所谓的线索了。”
“哦”苏瑾欢眼里划过一丝意外,看着断断续续离开的贵女们,她扯了扯张易安的衣袖,饶有兴趣的道“走,我们也去。”
“线索”
苏瑾欢打断了某人的话,“你先推本宫出去,清弄知道如何找到本宫。”
“是。”宫里的御花园有许多处,此处是最大的,更是由于乞巧会的缘故,今日宫内守卫也加严了,张易安思忖了片刻,料想这么会时间还不至于出事,是以便遵着苏瑾欢的吩咐把人推了出去。
身侧再一次只有张易安一人,坐在轮椅上的苏瑾欢稍稍勾了勾自己的唇角,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
接下来
赠予手足
“去那边。”从御花园其中一道小门出来,苏瑾欢指了指一侧的走廊。
张易安听话的把轮椅的方向转了转。
“张易安,端妃娘娘可说了那东西是什么”
“回公主,说的是难得一见之物,线索在诗词中,为了增加难度,娘娘说她给的诗词难度不一,大家先抽签,能否解出线索各凭运气。”
“那奖励是何”
“是一对极为罕见的胭脂色的鸳鸯佩。”
苏瑾欢嗤笑了一声,“她倒是大方。”
两人一问一答,渐渐的离人群也越来越远。
张易安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有些不放心的问“公主,我们在何处等清弄”
“去一个地方,你推着便是。”苏瑾欢碰了碰自己头发上垂在一侧的流苏,话语间相当散漫。
张易安小心的看了眼身前之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了出来,“公主,前面似乎没路了”
“嗯”苏瑾欢闻声抬了抬头,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未有些意外,“本宫许久没来此处,倒不知这里何时改成了小道。”
“那我们”
“罢了,这里离那处也近,张易安,你抱本宫过去。”
“这椅子”
苏瑾欢看了一眼,神色颇为随意,“椅子先放这里,一会儿你再把本宫抱回。”
如果说早前张易安觉得有一丝奇怪,那么这一会儿见人先是不等线索而后又不要椅子,他便已经肯定,自家公主的心思定然不在端妃的所谓的东西之上,甚至是这一场乞巧会。
前方没有大路,只有一条小小的泥土路,四下种了许多张易安叫不出名讳的花草,足足有一人高,没有什么比公主的安全更重要,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张易安不敢由着苏瑾欢来,他弯了弯身子,试探的问“公主可是不想参与端妃提议的活动”
苏瑾欢没想到张易安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她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秀眉微挑,反问道“你说呢”
没有第一时间否定,那自己的猜想便又多了一分肯定,张易安心下会意,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却是并未正面回答,“公主看起来似乎想避开众人。”
苏瑾欢嘴角慢慢噙起一抹弧度,“那你还看出了些什么”
宫里的规矩便是多说多错,苏瑾欢这话让张易安无法判断其究竟是想让他说还是不想,他敛神垂眸,恭敬道“奴才眼拙,还请公主恕罪。”
人在藏拙,苏瑾欢知道,其的顾虑她大概也能猜到,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姑且算是本宫不欲参与吧。”
说完这话,苏瑾欢话音一顿,“你还愣着作甚嗯”
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张易安犹豫的看了看某人,“公主,此处逐渐偏僻,不若等清弄来了,我们再”
“放心,本宫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都到这里了,她哪能就这么算了,苏瑾欢直接打断了张易安的话,且看起来已然是打定了主意。
身前之人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且意思明确,四周虽然人少,但并非空无一人。张易安权衡了一番,最后到底还是妥协了。
他打横将苏瑾欢抱了起来,而后小心的朝着小道走去。
苏瑾欢的手搭在张易安的脖子上,她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见其洁净的下巴和长长的睫毛,更是能清晰的听见某人的心跳的声音。
这是一处花圃园,被宫里的花匠布置的极好。苏瑾欢看着张易安认真走路的样子,她下意识的抿了抿自己的双唇,就连扣在其颈间的双手也微微动了动。
她上一世成了孤魂寄居在张易安的府邸时,每日里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与这人一道看来自各处折子。
这不仅仅是因为能第一时间知道当时的局势,更有的是每次某人一个人认真做事的时候,那浑身散发的气息是相当的赏心悦目。
这世上,当真就有这么一种人,他认真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容易夺人注目。
苏瑾欢活了这么些年,见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没有哪一个,能有张易安给她的那种感觉。
身下的注视越发的强烈,张易安直直的看着前方,努力稳住自己的神色。
“张易安。”毫无征兆的,苏瑾开了口。
张易安的双眸轻轻眨了眨,“公主。”
身前一张脸庞突然放大,苏瑾欢把身子往某人身前凑了凑,她一双星眸好奇又认真的道“本宫怎么觉得你近日来越发的好看了,你发现了么”
温热的气息扫在自己脸上,张易安心头一颤,他连忙敛了敛目,“没”
话适可而止就好,过犹不及。
似乎是没等到自己期待的答案,苏瑾欢有些“失望”的把自己的目光了回来。她看了看四周,转而道“停,到了。”
她之前并没有乱说,她要去的地方,其实就是小路的尽头,很近,四周除了花草和一颗比人还粗的大树外,再没有旁的东西。
对于公主要来的是这样的地方,张易安颇有些意外。
“很意外我要来这里”苏瑾欢替张易安说出了心声。
张易安愣了愣,最后还是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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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
苏瑾欢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她把头转向一侧那颗极大的歪脖子大树,“看那个。”
“”
知道对方不解,苏瑾欢贴心的解释道“这棵树,据说先皇在世之前便有了,这可是宫中的树龄最大的一棵树。”说起这,似乎勾起了她的一些回忆,苏瑾欢的神色渐渐软了下来,“本宫从三岁起便开始启蒙受学,琴棋书画诗书礼乐,不仅要学好,还得做的比谁都好,有时边学边哭,为了练好琴艺,本宫甚至把琴弦都扯断了好几根。”
张易安一直都知道苏瑾欢不像外人看起来那般轻松容易,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般过往。这一刻,明明对方的语气甚是轻松,可却明显的感受到怀中之人心里那抹无法对人言语的酸楚
“公主”
苏瑾欢吸了口气,笑道“本宫八岁没了母后,所有人都在看着本宫与阿晏失了母妃的庇佑会有怎样的结局,但本宫偏偏就不如他们的意。他们想看本宫哭,本宫偏偏就不哭”
说到这,苏瑾欢看了一眼张易安,“你不是好奇本宫为何来此处”
张易安不知怎么接话,索性苏瑾欢也没待这人回答的想法,她似乎憋了许多东西,这一会儿见到曾经的“老朋友”,便止不住的话痨了起来,“那时本宫年纪还小,还做不到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所以也会找机会跑出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通。”
“这颗树极大,也极好爬,本宫怕人发现,遂每次都会爬到树上去。”
“你一定不知道,这树上还有一个小洞,里面本宫小时候还藏过许多东西。”说了这么些,唯独这一句,苏瑾欢眼里划过了片刻的笑意,然而,也只是片刻
她眨了眨眼睛,再睁眼,眼里便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自本宫腿废了之后,这棵树,本宫便再也没有爬过了”
末了一声轻叹,苏瑾欢伸出了自己的手,小心的抚摸着这个已经不知道见证了多少岁月的古树。
她纤长的手缓缓划过树皮上的纹路,眼里带着一些张易安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没来由的,他的心紧了数分。
“七夕有何好过的,本宫如今这模样”苏瑾欢笑了笑,“公主又如何,不过是个废人。”
“公主”眼看着对方的手停在一处渐渐紧,张易安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覆了上去将其握住,成功的制止了对方此间的动作。
手中握着一抹光滑,张易安的心再次颤了颤,见人眼中无光的看了过来,他连忙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笑着提议道“公主,您不是说上方还有您幼时藏得东西么,奴才去给您拿下来如何”
“拿下来”苏瑾欢呢喃了一下,她眼里的期待瞬间升起,却又很快落下,“本宫放的时候也曾想过何时亲手把其拿下来,但这会儿本宫连爬树都已是奢望,算了吧”
张易安与苏瑾欢接触了这么久,哪怕是骑马那一次,他都没见过如此失意的她,那样子,就像是失去了斗志的雄狮一般,一丝生动也无。这不是他相见到的她,也不该是她本应有的样子。
手中尚且还握着那抹纤细,张易安把心一狠,说出了他从未想过的一句话
“公主,奴才来当你的手足,带您一起爬上去可好”
苏瑾欢闻言愣了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怕对方不相信自己,张易安连忙解释道“公主,奴才小时候也爱爬树,手脚还算伶俐,此树疙瘩甚多,应是好爬,树有匠人定是裁剪,不算高,奴才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让公主受一丝一毫损伤,还请公主给奴才一个机会。”
他是真心不想让那抹失意的神色占据其原本应是眉飞凤舞的脸庞,这一刻,张易安脑中的意识格外的坚定又明朗。
苏瑾欢闻声默了下去,她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张易安还在小心的等着她的回答,而就在张易安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为动听的语调。
“好啊”
苏瑾欢再次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她两眼弯弯,眼中满是欣喜的样子,微风拂过,带起满园的花香,正是道花不醉人人自醉。
苏瑾欢把头枕在了其的肩侧,她的眼角微微上扬,眼光流转,从张易安的角度看下,竟是莫名的妩媚。
“张公公,你要怎么带本宫上树呢”
一声带着俏音的话语从那抹红唇中道出,苏瑾欢勾了勾唇角,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某人,等着其的回答。
背与倚靠
身前之人如此模样,张易安有过片刻的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在怀中之人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回过神来,颔首道“奴才斗胆,请公主上背。”
想要把人带上树去,还得保证安全无虞,横抱肯定是不行的,自己的腿脚不便,张易安会选择背,也在苏瑾欢的预料之中。
她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其做就是。
离树不远处有一个石桌,那是打理花圃匠人休息的地方,到回复的张易安看了一眼后便把人带了过去。
他先将人放在桌上,而后再把背转了过去,“公主,来。”
苏瑾欢没有犹豫,她小心的靠上去后,以一种十分惬意的姿势贴在了其的背上。
张易安把双手环到了后面,“公主,奴才要起身了。”
“嗯。”
身下的脊背虽然有些清瘦,但却十分让人心安,入鼻是那抹熟悉的味道,这让苏瑾欢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
张易安小心的将弯着的膝盖与腰慢慢的直了起来。自家公主的双腿不便,考虑到这个,他的双手直接将身后之人的腿向两侧分开,而后再是将其架在了自己的腰上,未苏瑾欢不解,他边做边道“公主,这样能保证您不掉下去,还请您委屈片刻。”
这样的姿势若从后往前看颇有些让人难为情,可苏瑾欢却全然没那种感觉。她身为公主,出门马车、步辇、轮椅样样都有,却从未有机会被人这样背过,她并不知道还得把两腿别在其的腰上这样才更加牢固,张易安把她腿朝两侧分开的时候,她原本还有些不习惯,可两人身子更亲密的接触却是让她很快抛开了那丝别扭。
像是不放心一般,自张易安起身后,苏瑾欢便把身子紧紧的贴在了其的背上,她的头枕在某人的肩侧,一双丹凤眼转了转,“这样不会掉”
语气听起来甚是小心翼翼。
把身后的人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张易安认真道“公主放心,不会的。”
他几步来到树前,先是观察了几个落脚的地方,而后微微侧了侧头,“请公主抓紧奴才,奴才要上树了。”
苏瑾欢噙了噙自己的嘴角,她十分“听话”的再次把自己的身子与张易安的贴紧了数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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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欢是小脚肚那一片无法使力以至于无法站立,但她大腿却是完好的,感受到自己腰间的双腿紧了紧,张易安的身子几不可察的僵了僵。
鼻尖弥漫着如芝兰一般的馨香,耳侧时不时的传来一抹温热,身上贴着的是一片柔软,那份纤细的身子似乎自己稍稍用力便能折断一般。
各种感官一时云集,张易安的双眸呼吸沉了沉,未让人发现端倪,他连忙朝前走了几步,而后开始快速的攀起了树干。
有小时候的经历,再加上御马监那么些年做的苦力,爬树对张易安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苏瑾欢就瞧着这人几个用力再是一踩一拉,眨眼间这人便到了第一个枝干之处。
张易安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到达第一个树干之后,他吸了一口气,询问道“呼公主,可还要往上”
苏瑾欢抬头看了看,“再上一个,就那个三角处。”
张易安寻着指示看去,“好。”
又是一番动作,待爬到目的之处,其实也不过是几息的功夫。
枝干足够大,丝毫不用担心承重,张易安站在树枝之上,他先是小心的把人从背后放了下来,而后又扶着人坐在了树枝最里侧,“公主,您看看东西可还在”
苏瑾欢眨了眨眼,之前那个动作麻利的人影似乎尚在眼前,她的心跳有些快,经人一提,苏瑾欢抿了抿唇,掩下了自己眼中的微愣的神色。“嗯。”
从出事到现在,苏瑾欢已经有快四年没来这里了。
幼时那个对她而言还算大的洞口这会儿已经只有她两个手掌的大小,洞口积了许多枯叶,苏瑾欢将其抹开,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
张易安在苏瑾欢的身侧坐了下来。他不敢挨太近,可又怕苏瑾欢不小心掉下去,所以只能刻意拉开距离后又时刻注意着身侧的动静。
苏瑾欢摸了一会儿,最后她眼中一亮,从洞中拿出一个盒子。
“找到了”
语调中带着一丝兴奋,苏瑾欢笑着转过了脑袋,见人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的笑容一滞,眉间微微一皱,“你过来一些,本宫怕掉下去。”
苏瑾欢话说的极为巧妙,她没直接道不满意张易安离自己远,而是说怕落下去,这样一来,张易安哪里还敢有什么推辞,他应了声“是”,而后往一侧挪了挪,两人的手臂不经意间便碰到了一起。
“公”
“公什么公,来,帮本宫打开。”苏瑾欢打断了张易安的话,而后把东西塞进了对方的怀中。
手上下意识的把东西抓住,张易安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红木雕花的盒子,上面已经蒙了许多的尘土,扣眼的那处甚至已经锈渍斑斑,张易安小心的将其打开,发现盒中其实不过零星的几件东西。
苏瑾欢侧过了身子,她一手抓住张易安的手臂一手从盒中拿过了最上面的东西,“这个,是本宫第一次绣的,说起来本宫第一个学的刺绣不是花花草草,反而是本宫的名字,这绣工完全不能看,怕扔了被人发现本宫绣的如此差劲,索性本宫救藏了起来。”
“这会儿再看,早前的那些纠结其实也没啥。”苏瑾欢由心的笑了笑,感叹道“本宫之前样样都要做着最好,但活的却并不开心,腿疾后反倒是看开了。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几十载,作甚要自己活着那么辛苦那么累。”
见人是真的笑了,张易安的嘴角也勾了勾,“公主慧智。”
苏瑾欢闻声看了过去,她秀眉微挑,道“张易安,你说过,你是本宫的人。”
不知为何换了话题,张易安却也恭敬的道“是。”
“本宫再问你,若本宫今后做什么出格的事,你待如何”
张易安不假思索回道“奴才一切以公主安危为先,若无虞,奴才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真”苏瑾欢意外于这个回答,她心下微动,满眼期待的看向对方,再次问道“若本宫想要骑马,你也不再阻拦”
张易安思忖了一下,“不伤及公主贵体的情况下,奴才可”
“好了,本宫知道了。”苏瑾欢已经把握着对方手臂的手松了开来。并且顺手把手上的丝帕放在了某人的手中,“赏你了。”
张易安看着手上白色的丝帕,微微一愣,“公主”
苏瑾欢正了正脸色,“不许让旁人看见这东西。”
张易安的手抖了抖,他的心跳的有些快,耳侧是阵阵鼓声,他不敢看苏瑾欢,唯有小声道了句“是”。
送了东西,苏瑾欢心情大好,她本来的目的是想要这人送予她东西,可今夜的一席谈话的后她却觉得,她送亦或是他送又有何区别这会儿她强求的算计的,哪里比得上今后这人主动送的她堂堂公主为了一个东西还得苦苦算计,那也太有失威严了。
盒中其他的东西都是一些苏瑾欢小时候自认的宝贝,这会儿来看并没有多么贵重,更多的却是那一份珍贵的回忆。
苏瑾欢看了一会儿,随即把盒子重新盖了上去,她把身子自然的靠在了张易安的肩上,闭上了眼睛蹭了蹭,“真好,本宫还能有再来这里的一天。”
“公主”突然的接触再一次让张易安身子一僵,这一夜,他已经不知僵了多少次身子,可他心里却完全没有一丝的厌倦。
苏瑾欢双手环在了胸前,她似是没有发现某人的别扭,反而轻声道“张易安,本宫有些冷。”
“奴才带您下”
“不用,本宫还想待一会儿,本宫靠着你取取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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