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张易安小心的看了眼床上气鼓鼓看着自己的某人,那模样,就差没把快来哄我写在脸上了。
早前的担心与纠结渐渐散去,张易安心底叹了口气。
他真的无法拒绝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今日犯了公主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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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自当领罚,但凭公主处置。”
苏瑾欢冷哼了一声,“说的好听。哪一次本宫让你做事你没推脱。”
张易安解释道“之前是奴才不懂,承蒙公主大度未曾计较,今后奴才一定避重蹈覆辙。”
“若是再犯”苏瑾欢又问。
张易安思忖了片刻,诚恳道“若是再犯,奴才甘受刺面之罚。”
刺面之罚虽不是让人最痛的刑法,但却是让人格外生不如死,一般犯事者,在其脸颊两侧刺上两字,刺字入骨,永生难消,被刺者无论走到何处,都会被人注意,此刑法不重伤身,却最催心。
苏瑾欢闻言,心底略微一喜。她倒不是因着张易安原意受罚,而是张易安此言,可是相当于主动把把柄送给了她,她哪里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心里这么想着,苏瑾欢面上却是冷笑了一声,“好,这可是你说的。”
“本宫现在要就寝,你过来。”
“是。”如此一番交流,张易安自然不会再不识趣。
事实上,若非心虚,张易安怎么可能再一再二的拒绝。非是他不愿不想,而是苏瑾欢越如此,他的意识便越容易动摇。
他怕自己越陷越深,也怕旁人看出些什么。他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可苏瑾欢却是高贵的公主,他身份上配不上她,才识上也相差甚远,更重要的,是他连男人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他又有何资本去喜欢
他做不到问心无愧,做不到心无旁骛,所以他心虚,他躲避,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两人可能更亲密接触的机会。
适才的事,自他下意识的说出“不合”二字的时候,他便已经意识到了苏瑾欢可能的生气,但他还是说了。
他希望她能够罚他,能够毫不留情的指责他,能够对他不要纵容。
他明知道那时的她并非真心发怒,但他还是没有多问的打算退出屋门,若非苏瑾欢临时改意,张易安这时恐怕早已去找清弄领罚。
所幸的是,苏瑾欢并未一直端着,她自问出“什么是气话什么是真话,你当真分辨不出”之时,她便已经给了某人台阶。
其脸上的不快、薄怒、期待是如此明显,张易安能一时不去看,却不可能一直不看。
他何尝不知刺面之罚这话其实是把自己的决定权交在了苏瑾欢的手上,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是他狭隘,他自以为不去碰不去看便能阻止自己心思的蔓延,但其实,只要对象是她,他到底做不到心如顽石。
苏瑾欢并没有说错,这长宁殿她诚然便是规矩,他一个奴才,哪里来的胆子容他顶撞了一次又一次
他与她这辈子注定没有可能,那么这一会儿又在别扭着什么呢踟蹰不前犹豫不决,浪的,难道不是两人难得相处的机会
一时之间,张易安想通了,道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也不为过。
苏瑾欢重新躺回了床上,她的双眉微皱,显然心情并不怎么愉悦。张易安重新坐在床侧,他给人理了理已经有些凌乱寝被,“公主”
一双修长的手就在身前,苏瑾欢双眸微微一动,她倏地将其抓住,而后毫不犹豫的送到了自己口中。
“”
手上传来痛意,张易安闷哼了一声。
苏瑾欢死死的咬住某人的食指,那脸上的模样,就像是要将其生吞活剥一样。
可恶。
真是气死她了。
不给这人点教训,她实在是意难平。
苏瑾欢的嘴不大,咬一根手指可以,两根也行,三根便会显得口中鼓鼓的,她拒绝一切看起来不好看的样子,索性只咬了一根,将其大半截都咬进了口中。
当然,她心中有底,差不多口中有血腥味传来的时候,苏瑾欢便松开了紧箍着其的牙齿。
张易安手上先是传来钝痛,他后才看了过去。
只见床上一娇小的身子死死的扣着自己的右手,那双星眸中这会儿怒意未消,而那抹红唇正中,自己的食指正被人含在口中
一眼见此,张易安心中一紧,他的眼瞬间就沉了下去。
流没流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食指这会儿正被一片柔软光滑包裹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却又无比的新颖与刺激,明明对方做的不带一丝旖旎,可他却任是
苏瑾欢松了力道,张易安不敢逗留,他下意识的欲将手抽出,可待与其双目一经交接,入眼是一双格外深邃的双眸,张易安的动作一滞,僵在了原地。
咬也咬了,气也出了,苏瑾欢心情平复了许多,
这一会儿再看张易安,她心里的其他想法也一溜烟的冒了出来。
当初看前朝暗卫卷宗的时候,道是先帝为了解决平南王这一大隐患,特意命人培养了一个女子送去。
该女子容貌并非绝色,可手段却极其高超。
仅仅只用了一年,便挑起了平安王家族内乱。旁人或许只听过这人的一些风流韵事,但苏瑾欢通过暗卫卷宗却知道这女子究竟用了哪些手段才使得平南王父子反目。
皇家暗卫效忠皇室,但却不直接效命于皇帝,道理很简单,若是昌平盛世还好,可若是昏君当道,那么暗卫不仅成不了其的助力,反而会成为助纣为虐的“刽子手”。是以,若嫡长公主愿意,且立誓不嫁,那么便可以接管暗卫,若无人接管,那么总管的位置则暂由暗卫代管。南唐史上,真正愿意这么做的嫡长公主,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上一世因着情况特殊,所以苏瑾欢最后得以在接管暗卫后还能下嫁。她以身犯险试图揪出幕后之人,却未想幕后之人那时就在眼前。
思绪飘得有些远,苏瑾欢连忙回神。
口中尚且含着某人的指节,血腥味虽有却极淡,想来伤口只是刚刚破皮而已。
忆起卷宗内对那名女子手段的记载,苏瑾欢心下微动。
那些事做起来多少有些难为情,苏瑾欢可做不到那人那般,她只能寻着印象将自己的舌尖微微卷起,而后不经意的从其指腹扫过,再是红唇微启,将其吐了出来。
若说原本的视觉让张易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么这一下一来的触感却是让他半边身子顿时便酥了去。
他连连紧了紧另一只余下的手,试图用身体的痛意来缓解心中的酥麻,可显然的,手上的痛与之相比,已经完全不值一提。
“这一次,本宫暂且饶了你,没有下次。”苏瑾欢继续冷着个脸,看起来对于自己所做的事完全没有察觉,说完这话,她也没再多看某人一眼,而是轻哼了一声,随即把自己手上握着的“东西”一甩,再是将手重新回被中拢了拢被子,最后这才安心的阖上了眼睛。
事实上,闭上眼睛的苏瑾欢可没其外表表现的那般平静。
她的心跳跳的极快,砰砰砰砰的,就像是打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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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她对张易安用的那些法子,其实大半部分都是与暗卫卷宗学的,说到底她并没有经历过那些东西,上一世答应嫁给那个人,有三分之一的欣赏,三分之一的“瞎眼”感动,也有余下三分之一的顾全大局。真正的喜欢倒也说不大上,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要去讨好些什么人,她新婚之夜遭人算计,自然也未曾体验过男女之事。
这一会儿这么出格的举动,也亏得她闭眼闭得快,要不然被发现了,那不仅功亏一篑,她长公主的颜面也休想要了。
好险。
这是苏瑾欢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张易安是什么反应
这是苏瑾欢稍稍平复心情后最好奇的事。
但碍于之前的装模做样,饶是苏瑾欢心痒难耐好奇不已,她也根本不敢睁眼。
张易安坐在床侧,身边不远便是某人的身子,他僵硬的把手回,一时之间,看着自己食指上一圈的牙印的右手,他连放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都说柳下惠坐怀不乱,这一刻,张易安第一次开始对先人们的描述有了质疑。
他的右手动了动,担心公主发现异样,他连忙敛了敛目,而后将手别在了身后。
让人伺候自己就寝,除了出于一些旁的目的,有一点苏瑾欢确实并未虚言。
张易安身上有一股莫名让她心安的味道,她也问过清弄,但清弄却说并未感受到此,苏瑾欢思忖了一下,最后料想这应该是她心里的作用。
上一世这人府邸的燃香味她便极其喜欢,以至于她在他府中陪了其那么些年。这一世重来,虽然没了那香,但她却将那味道记在了心里。
不
也不能这么说。
与其说是香,不若说是人更来得合适。
她记得他的味道,所以把人救下再长宁殿再见的时候,她才能那么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会儿有其陪在一侧,饶是苏瑾欢心情十分紧张激动,却也很快的平静下来。
一夜无梦。
张易安是什么时候走的,苏瑾欢并不知道,她这一晚又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清晨清弄伺候她梳洗之时,也明显的发现了自家公主的变化。
“公主,今日天气不错,屋外的月季开的极好,可要作作画”
苏瑾欢给自己的头上别了一只流苏,闻言颔了颔首,“这么一提,本宫是有一阵子没作画了。”
清弄笑了笑,“那奴婢早膳后便去安排。”
“嗯。”
苏瑾欢喜欢月季与腊梅,她的长宁殿后便栽了许多这样的花卉,腊梅寒冬开放,这会儿只有树枝,可月季却开的恰到时候。
苏瑾欢作画的习惯是在窗前,由于她腿脚不便的缘故,她的屋子的门窗比其他的宫殿要矮上许多,在窗前作画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用完了早膳,清弄那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苏瑾欢本打算先消消食再去,哪知这个时候,却有人前来拜见。
“三公主”苏瑾欢意外的看了眼屋外,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道“他怎么来了。”
这是坐不住了
“公主”
苏瑾欢看了一眼尚等着自己回复的清弄,“让他进来吧。”
“是。”
依旧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苏瑾烨进屋的时候,身后只跟了一个婢女。
“兰儿拜见皇姐,给皇姐请安。”
“起吧。”苏瑾欢勾了勾唇角,“今日当真还是好日子,皇妹也愿意来本宫这里坐坐了。”
苏瑾烨闻声涨红了脸,磕磕绊绊道“是是上次落水的事,兰儿还没来得及感谢皇姐。”
见人还呆呆的站在堂前,苏瑾欢转头吩咐道“清弄,给三公主看座。”
“你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说完了吩咐,苏瑾欢又转身对着苏瑾烨略微有些不满的道“这是皇宫,你是父皇的子女,除了少部分的人之外,你有何畏惧”
清弄递上了凳子,苏瑾烨小心的坐了下来,“皇姐说的极是,兰儿谢皇姐教诲。”
已经有奴婢送上了热茶,苏瑾欢随手端了起来,问“身子可好全了”
“好了,兰儿已经无碍。”说到这,苏瑾烨顿了顿,他回看了自己的婢女一眼,轻声道“皇姐,兰儿特意去御花园摘了新鲜的花瓣,兰儿没别的东西可以送,就给皇姐做了一个香囊”
像是拿不准苏瑾欢会不会喜欢一般,苏瑾烨这话说的格外的小心翼翼。
苏瑾欢看了眼婢女手中的东西,她略微弯了弯眼,清弄瞧着,自然的从对方手中接了过来。“皇妹有心了。”
苏瑾烨把头埋了埋,羞赧道“皇姐不不嫌弃就好。”
苏瑾欢呷了一口茶水,她旁的也不多说,苏瑾烨看起来像是不善言辞的样子,等了好一会儿上方没有问话,他的脸色看起来便有了些焦急起来。
他默了片刻,最后看起来到底没忍住的样子,只见其小心的看了一眼苏瑾欢,“皇姐”
“嗯”
“上一次的事,多亏了皇姐,兰儿想替皇姐做一些喜欢的东西,就是不知皇姐还喜欢什么,”
眼神飘忽不定,明眼人一瞧便能看清这人有心事瞒着。这番欲擒故纵欲盖弥彰做的太过刻意,到底还是用力过了度。
苏瑾欢不动声色评价了一番,面上倒也配合道“本宫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皇妹的心意本宫到了,做便算了。”
见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苏瑾欢连忙又道“本宫瞧着今日天气不错,这边正打算作画放松一二,三皇妹来的倒也算是时候,不知三皇妹可有心与本宫一道提笔画画”
“这兰儿笔力”
苏瑾欢看起来对自己的提议很是满意,她也不待苏瑾烨拒绝,便随即吩咐道“无碍,左右不过我们姐妹二人,清弄,再去添一套笔墨。”
一件事,前后不过两句话便被拍锤定音。
能留下来,这自是苏瑾烨的目的,他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双唇,看起来十分受宠若惊。
画画本是极为闲情逸致的事,苏瑾欢与苏瑾烨来到桌前之后便各自相继开始提起了笔。
一个上午的时间,由于苏瑾欢的专心,苏瑾烨没再找到两人再次说话的机会。
苏瑾欢时不时的余光看见一侧之人略微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难会心一笑。
小兔崽子,还想在姐姐面前班门弄斧。
那就先急着吧。
这一日的午膳,苏瑾兰自是在长宁殿用的。
一直都没见到那抹身影,苏瑾烨也找不到机会开口,眼看着午膳相继撤下,自己也到了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苏瑾烨斟酌了一番,到底还是看着苏瑾欢小声的问了出来,“皇姐,今日怎么没见到那日伺候你用膳的公公。”
苏瑾欢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这人坐不住了,原以为其会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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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未曾想竟是这样一句,她挑了挑眉,含笑反问“皇妹怎么突然有心关心起了伺候本宫用膳的人”
“没没”苏瑾烨的目光顿时慌张了起来。
苏瑾欢敛了敛神,“嗯”
尽管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但乍听着却格外的威严。
苏瑾烨似是被吓到了,他连忙焦急的看了过去,“不不是兰儿,不皇姐”
“何事吞吞吐吐,一个名不经传的奴才,难不成还能惹人注意”苏瑾欢渐渐正色了起来。
“不关兰儿的事”苏瑾烨紧张的绞起了自己手上的秀帕,他面上划过一丝纠结,最后似是狠了狠心,突然道“是母妃要兰儿问的,兰儿也不知道为何,皇姐别生兰儿的气,兰儿不问了。”
“萧婕妤”若说之前苏瑾欢还存了玩笑的心,那么这一会儿,她却是真的认真了起来。
她之前不知道苏瑾烨突然来她这长宁殿是为何,可联系这人前后的话与隐情来看,毫无疑问,苏瑾烨其实是来向她卖好的。
萧婕妤打听张易安,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她让苏瑾烨过来,苏瑾烨这么聪慧不可能察觉不到这里面有猫腻。他怀疑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而自己的权力地位都比他高,这种情况下决计不能硬来,所以,与其给萧婕妤探情报,不如把这信息先泄露给她权当卖一个好。
但是,贸贸然泄露定然是不行的,还容易引人怀疑,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便把风声传到了萧婕妤那边去,所以他一直等着张易安出现,而后再找机会说这事。
但苏瑾烨不知道的是,张易安上午的时间是不在长宁殿的,所以他这边哪怕耗到了午膳用过,他也没能把计划好的说辞说出来,只能现强行把话题扯过去。
苏瑾烨走了。
苏瑾欢并未有多为难他。
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想着萧婕妤可能知道了多少事。
张易安进屋的时候,苏瑾欢刚好理了七七八八。屋外的微风吹了进来,带着她两侧的秀发轻轻飘了飘。
“公主,窗户开着凉,奴才推您去屋内可好。”
苏瑾欢闻声看了过去,“回来了”
“是。”
桌上的画笔被风吹的滚到了地上,张易安弯腰拾了起来。
苏瑾欢见人拿着画笔,心中未划过一丝异样。“张易安。”
“奴才在。”
“最近可学了画”
张易安如实回道“刚好入门。”
苏瑾欢嘴角向上扬了扬,“那本宫便检验一番罢。”
“清弄。”
“公主。”清弄闻声走了进来。
苏瑾欢似笑非笑的看了其一眼,“带本宫回屋先换一身衣裳,本宫要考考张公公近日来画技如何。”
闺房之乐
张易安现如今的画技,与苏瑾欢相比中间起码差了十个苏瑾烨不止,毕竟,他才刚学没多久,远不及苏瑾欢从小苦学的造诣。陡然听闻自家公主要校考,张易安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推辞。
可苏瑾欢对其的反应显然早已猜到,她根本就没给这人拒绝的机会便让清弄把她推了进去。
“公主,奴婢瞧这一身就不错,怎么突然要换一套呢”清弄把人推进里屋,对于自家公主的想法颇有些捉摸不透。
苏瑾欢将身子靠在椅子上,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清弄你可明白”
清弄闻言想了想,她不确定的看了眼屋外,“公主是想”
语调稍稍拉长,见人没有反驳,清弄心领神会的弯唇一笑,“公主,您要那一身衣裳,奴婢去给您拿。”
“本宫记得宫内有一件束胸丝裙,那件就极好。”
清弄屈了屈膝,意味深长道“好的,奴婢这就去。”
张易安在屋外有些惴惴不安的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最后被清弄客气的请进了内室。
屋内正中放着一张桌子,其上是笔墨纸砚样样俱全,苏瑾欢坐在床上,把人带进屋后,清弄便极其自觉的退到了里侧。
张易安谨慎的环视的一圈,见床前之人并未说话,他未有些坐不住的上前了一步,“公主,奴才”
似是猜到了张易安会说些什么,苏瑾欢打断了其的话,莞尔一笑道“你想说你画技不佳”
“是。”
“本宫说要检验,可曾说过若不满意,会有责罚”
“尚未”
苏瑾欢唇角笑意更甚,“既如此,你又有何顾忌”
昨晚保证的话语尚在耳侧,对方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易安的担心诚然少了许多,他颔了颔首,也没再过分扭捏,转而大方道“是奴才多虑,还请公主恕罪,奴才在此先谢过公主赏识,只是公主具体检验的是哪一方面,奴才冒昧请公主明示一二。”
这画之一类,山鸟风水人物不同类型的话画法是不一样的,张易安虽然才将将入门不久,但这些都是基本的东西,是故有此一问。
“张易安,本宫酷爱小像,你今日就先画这个罢。”床上的声调缓缓传来,张易安会意,他看了一眼前方,恭敬的应了声“是”。
清弄尚在里侧,自家公主说话的当口,她便贴心的将原本垂放着的纱帘给系了上去。
张易安这会儿已经拿起了笔沾了水渍将鼻尖晕开,屋内的动静他余光瞥见了一眼,却并未细看,等到他把所有的纸笔都准备好后,再抬眼看去,他的瞳孔几乎是微不可察的缩了几缩。
苏瑾欢侧身躺在床上,她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正随意的垂在两边,其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月牙白的丝裙,胸前用金线秀着一束金菊,
那双修长又纤细的臂膀这会儿正搭在自己的身上,而另一侧的手则是枕在靠垫之上轻轻的撑着其的倾斜的脑袋,说不上有多露骨多刻意,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随意的姿态,在张易安看来,却实在是胜过了千娇百态的各色人物。
未被人发现异常,张易安连忙执着笔蘸了蘸一侧的颜料,及时的遮下了眼中那瞬间的惊艳。
对方的神色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便避了开去,苏瑾欢有些失望。但毕竟她的目的并不在这里,所以也没多深究。
她继续稳着自己的身形,以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供对方观察落笔。
屋子内渐渐没了旁的动静,只留下笔间划过纸张的声音。想要把人画好画的生动传神,这对才学画不过一月的张易安来说无疑是不可能的,但他难得有这样可以放肆且光明正大观察某人的机会,所以张易安格外的珍惜。
张易安知道,若按着常规来,他的画定然无甚出的地方,甚至道是平平无常也说不定。他私心里是想把苏瑾欢画好的,可毕竟能力有限,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想要画出让人满意的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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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按照常规来画。
洁白的纸张上,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落笔,人物的身形渐渐现了出来,苏瑾欢见张易安落笔有力,这可不像是心中无底之人该有的样子,时间逾往后,她便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终于,见人终于把笔放了下来,苏瑾欢连忙看了一眼一侧的清弄,示意其带自己过去。
清弄常年照顾苏瑾欢,把人抱起带到椅子上的事没做一千次也有八百次,可以说是相当的熟练。张易安画完了画站在一侧,别看他画的时候格外认真专注,但其实他心底那是一点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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