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张易安怎么样了”
清弄自然的走了过去,从一侧拿起了干净的帕子给苏瑾欢擦起了头,“回公主的话,奴婢见其浑身湿透,便自作主张让其先回去换一身衣裳,这会儿应该换好了。”
苏瑾欢闻声双目微微一动,随即吩咐道“让人给他备一桶热水,再让太医给其看看。”
清弄动作一滞,“是。”
算计了她还想让她继续参合这些破事,哪有那么容易
清弄吩咐了回来,苏瑾欢看了一眼,“三公主怎么样了”
“太医说喝了太多水,三公主身子本来就虚,所以得修养好一阵。”
苏瑾欢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她这会儿其实想的更多的是几乎被人遗忘了的某人,他一连救了两位公主,可除了清弄之外,却没人注意到其一分。
苏瑾欢心底有些莫名的难过,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湖中的画面犹在眼前,她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把清弄唤了进来。
“清弄,推本宫出去,本宫要去看张易安。”
“公主,您的身子”
苏瑾欢双眉一拧,“嗯”
清弄还在坚持,她试探的请示道“奴婢去唤张公公过来吧”
“不,本宫就要自己去。”
一句话说的万般肯定,端看其神色,清弄也意识到了自家公主的执着。
张易安救了人,又一路抱着苏瑾欢回了长宁殿,他的身子早就乏了,公主让人给他准备了热水又唤了太医瞧病这是他没有想到的,送走太医,张易安也放心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而,他这边才刚洗完,屋外便适时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张易安系衣带的动作一滞,“谁”
“本宫。”
秀色可餐
语调平缓,言简意赅。
意识到来人是谁,张易安心下一惊,他几下将衣带系好,随即快速的走了过去。
屋外此时已经漆黑一片,屋檐的灯笼也已挂了上去。屋门打开,一身着锦衣的女子正一脸坦然的坐在轮椅之上。她的脸色略带苍白,看起来颇有些羸弱。
“公主”没有看到其他的婢女,张易安未十分讶异。他几步走出,作势便要下跪请礼,“奴才”
苏瑾欢打断了某人的话,“行了,把本宫推进去,不必行礼。”
清弄把她推到这里后她便让人先在不远处候着,这一会儿,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屋内浴桶之类的还未拾,可苏瑾欢要进去张易安也无法拒绝,他唯有边推着人边小心道“公主,奴才的屋子有些脏乱”
苏瑾欢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这屋子这么小,她只需扫一眼便能看见,根本不用某人特意说一道。
张易安见人没有介意,他把人推到上方,随即停了下来,呆在一侧候命。
这算是苏瑾欢第二次来张易安的屋子。
与第一次相比,这人的屋中多了许多的书籍话本,原本还算空荡的屋子被充实了起来。床头一张木架斜放,其上搭着适才某人才换下的衣物,尚且还带着水渍,浴桶此时正放在床前,桶内正冒着丝丝热气。
大概巡视了一圈,苏瑾欢回了视线,她敛了敛目,问“你今日在水里折腾了这么久,身子可有恙”
张易安等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习惯了苏瑾欢不按常理出牌,但着实没料到其会突然关心自己,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回公主,奴才无碍,热汤与太医的事”
苏瑾欢似是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她眨了眨眼,“你今日既然救了本宫,这是你应得的,无需不安。”
张易安一愣,苏瑾欢继续道“说到这,你一连救下两位公主,关于赏赐,本宫却还未怎么想好,你可有什么想做的,或者什么愿望,不若现在先说与本宫听听。若是不难,本宫便允了你。”
这番话苏瑾欢说的很是自然,张易安近来的表现她通通看在眼里,尤其是今日的事,湖中那抹焦急与紧张似乎尚且历历在目,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她活了二十几年,这点还是能分辨的。
她庆幸当时有他,也庆幸她重生后能遇到他。
不知是否是才经历了一次惊吓的缘故,这一夜,苏瑾欢心里格外的感性。她迫切的想要和人说说话,迫切的想听听张易安的声音,似乎这样,她焦躁的心便能平复下来一般。
苏瑾欢会赏赐自己,这是张易安没料到的,但转念一想,这其实也算正常,他连忙上前了一步,恭敬道“回公主,奴才只想好好的照顾公主,公主体态安康,便是奴才最大的愿望。”
苏瑾欢有些意外,“张易安,你这是不想要赏赐”
张易安解释道“奴才所做的,都是奴才分内的事,若真要说,奴才失责让公主落水,仅凭这一点,奴才便担不得公主的好意。”
“你”苏瑾欢话语一噎,怎么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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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看起来那么明的人,这一世竟然突然死板了起来
“扣扣扣”的敲门声适时的从屋外响起,随即传来一声请示的话语“公主,药熬好了,太医说药得趁热喝,奴婢遂给您送了过来。”
苏瑾欢自腿疾之后便时常喝药,对她来说,喝药已是家常便饭,日子一久,她便有些厌恶那股又涩又苦的汤药,往往见着便是下意识反胃。
乍听闻清弄的话,她的喉咙轻轻动了动,双眉瞬间便皱成了一团。
张易安闻声看了一眼身前之人,其的神色也落入了他的眼底。清弄并未进屋,想来是以为二人在屋内谈论不便进来,张易安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主动走了出去。
“张公公。”见是张易安出来,清弄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得体的笑容,“药在这里,公主没唤清弄进屋,这便只有交给你了。”
一话至此,清弄又把语调压了压,她往张易安身前倾了倾,轻声道“公主不爱喝药,这里有一些蜜饯,一会便麻烦张公公了,记得太医的吩咐,药得趁热喝。”
张易安闻声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果不其然,一碗是尚冒着热气的汤药,其侧便是煞是小巧的果脯。苏瑾欢确实没开口让清弄进屋,张易安不敢擅做主张,他应了声“是”,而后端着东西走了进去。
苏瑾欢端坐在堂前,屋中不大,这两人之前在门口一阵耳语她全看在眼里,见人进了屋,手上拿着她厌恶的汤药,她轻哼了一声,道“清弄适才可是在与你说本宫不爱喝药”
“公主”某人说的与清弄说的分毫不差,张易安讶异的看了过去。
苏瑾欢瞧着某人的神色,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本宫说对了”
虽是疑问的话,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张易安把汤药放下,有些木楞的颔了颔首。
这样一幅模样再加上其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趣,苏瑾欢见此,
原本因药烦闷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散去,此时的她丝毫没有被人知道弱点的恼羞成怒,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某人,十分大方的道“所以,你想如何劝本宫用药”
张易安回过神来,他双目微垂,掩下心底突来的情绪,试着建议道“清弄备下了蜜饯,公主用药后可含在嘴里驱驱涩味。”
“这法子清弄都用了千八百次了,本宫厌了,张公公难道没别的想法了”
苏瑾欢素日里一般不会唤张易安公公,但她若是动了歪心思的时候,偏偏就极爱唤这人公公二字。
她的这话成功难住了一旁已经端着碗的某人,“奴才”
看人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苏瑾欢笑,“想不到”
张易安被看的心里无底,索性放弃了挣扎,“奴才不善言辞,还请公主恕罪。”
苏瑾欢没有生气,反而道“你过来。”
张易安听话的走了过去。
苏瑾欢靠在轮椅之上,她看着张易安沐浴后白净的脸庞,意外的吩咐道“把药拿来吧,你喂本宫喝。”
尽管不知为何其突然改变了想法,但肯用药,这便是好事。张易安心底松了口气,他仔细的端起药碗,而后贴心的吹了吹乘起药的瓷勺,慢慢的递到了苏瑾欢的身前。
迎面扑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苏瑾欢胃酸上涌,她强行将其压下,而后强忍着心底那股恶心把药喝了下去。
做这些的时候,苏瑾欢全程盯着张易安的脸庞,其一举一动皆落入了她的眼帘,药碗很快便见了底,苏瑾欢的视线却依旧紧紧的放在了某人身上没有挪动一分。
喂完了药,张易安头顶着强烈的注视从桌上拿过了蜜饯,他把蜜饯递到了苏瑾欢的身前,随即有些小心的问道“公主,奴才脸上可是有什么”
唇角还有沾了一滴药渍,苏瑾欢卷舌将其舔入,她虚眯了眯双眼,却是突然似笑非笑道“张公公,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可听过秀色可餐”
喜爱美人
秀色可餐这个词张易安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会儿被用在这里,身前之人又是如此神色的看着他,他拿着蜜饯的手轻轻颤了颤,有些紧张的道“奴才听过。”
把唇边的蜜饯含进口中,苏瑾欢微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二,她笑着看向某人,似有所指道“本宫喜爱美人,张易安,你这模样,可是越发的深得本宫欢喜了。”
张易安闻此一言,呼吸倏地一滞。他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双目微垂,“公主抬爱,是奴才的福气。”
这是苏瑾欢目前能说的最明显的暗示,以张易安目前的处境和意识来说,有这样的回答她并不意外。她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就这个问题细说,反而道“本宫向来赏罚分明,你有功本宫会赏,有过本宫也不会姑息,今后在长宁殿的日子还长,本宫等着你越做越好的那一日。”
这一番话,苏瑾欢特意将日子还长几个字咬的重了一分,张易安心下会意,连忙道“奴才自当尽心尽力,以不辜负公主厚望。”
两人此时隔得极近,近到苏瑾欢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的血丝,知道今日这人也累着了,她索性敛了敛目,“行了,你今日早些休息,本宫乏了,便先回去了。”
“奴才送”
“不用。”苏瑾欢拒绝了张易安的提议,她看了眼屋外,唤道“清弄。”
“公主。”清弄闻讯走了进来。
“推本宫回屋。”
“是。”
张易安自清弄进屋之后便自觉的站在了一侧,临走之前,苏瑾欢回看了一侧的某人一眼,她勾了勾唇角,“张公公喂药的法子确实比清弄的要好一些,今后本宫用药的事,便由张公公负责了。”
张易安心头一紧,“奴才遵命。”
苏瑾欢见人应下,她唇角的笑意更甚,心情未大好。她没再说些什么,主仆二人很快便离开了小屋。
屋内的热水此时已经冷了下来,张易安草草的拾了一下,随即躺到了床上。
他身子确实乏力,这一点苏瑾欢没有说错,可明明此时已经累得连动都想动,但他却丝毫没有困意。
他的脑中一直回旋着某人说过的话。
一会儿是秀色可餐,一会儿是越发得本宫欢喜,更有后面负责喂药的事,这会儿想来,那一丝极淡的期待连张易安自己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他想,他或许真的是魔怔了。
关于永安帝是如何审理这件事的,苏瑾欢没有过问,但算计了她的人,她可就不会那么好心不在意了。
第二日一大早
苏瑾欢是被雨声给惊醒的。
屋外自半夜便下起了漂泊大雨,屋檐下的雨水更是成柱一般的落下。清弄伺候着苏瑾欢洗漱完毕的时候,雨势也丝毫不见弱上一分。
“公主,今日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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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大,公主可有什么旁的安排”
苏瑾欢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她别了别脑袋,“三公主如何了”
“回公主的话,三公主在侧殿,遵着您的吩咐,昨日没让其回宫。”
苏瑾欢挑了挑眉,“她那母妃呢”
“萧婕妤派人来问了,知道是长公主留人,便回去复命了。”
“呵”苏瑾欢冷笑了一声,“到底不是亲生的。”
“哦对了公主。”经某人这么一提,清弄似是想起了什么。苏瑾欢抬了抬眼,“怎么了”
清弄上前了一步,“公主。”
“关于陈德的事,奴婢还没来得及给您禀报。”
陈德以男子之身混入后宫的且与宫女苟且的事,苏瑾欢察觉到了有更值得挖掘的内幕,所以暂时没有处置这人,此时听到清弄提及,苏瑾欢愣了愣,“说吧。”
清弄斟酌了一下用词,“陈公公除了私通宫女外,与后妃也”
关于这点,苏瑾欢多少也猜到了,她虚眯了眯眼,看不出喜怒的道“且说是谁吧。”
“是”清弄顿了顿,“是萧婕妤。”
苏瑾欢眼中划过一丝讶异,“是她”
竟然是她
“还有一件事”
“嗯”
“萧婕妤已有两月未出宫门,对外一直称病,这次的避暑山庄也没有随驾过去,而据宫人通信,婕妤近日喜好颇酸,格外注重肚子,想来是”
后面的话清弄没再多说,但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萧婕妤与宫人有染,且意图混淆皇室血脉。
“可恶”苏瑾欢神色一凛,“啪”的一声便拍在了梳妆台上。
清弄吓了一跳,忙道“公主,切勿气坏了身子。”
苏瑾欢吸了口气,稳下心绪,问“三公主这会儿起身了么”
“回公主,起了。”
苏瑾欢双眸微动,指腹在手上摩擦了一二,片刻之后,吩咐道“早膳传她与本宫一道用。”
她对萧婕妤的印象并不太深,三公主生母萧淑妃早逝,永安帝念其年幼,便拔了宫中同是萧家人的萧婕妤抚养三公主。若按辈分,她还是三公主的小姨。
上一世,这人几乎便没什么存在感,她倒是记得永安帝驾崩前是有宫妃怀孕,可最后却意外落了胎,看样子,这人定是萧婕妤无疑了。
这萧婕妤也算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公主竟然还不满足。仅混淆皇室血脉这一条,便足够其满门抄斩。
至于这三公主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
若非有上一世的记忆在,她几乎很难相信,一个人可以从小隐忍成那般。
整个南唐皇室子弟,苏瑾欢生前没有服过任何人,包括她那位父皇。可直到她死,直到她飘荡在某人家中见其运筹帷幄,她才发现,原来有一个人,竟然自始至终都没让人发现一丝端倪
苏瑾欢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个人物。
“公主,张公公过来了。”
清弄适时出声,打断了苏瑾欢的回忆。
张易安应声弯了弯腰,“奴才给公主请安。”
苏瑾欢看着铜镜中突然多出的一个人影,微皱的双眉稍稍舒缓了一二,“你怎么来了”
张易安解释道“今日雨势颇大,奴才便没有出殿。”
约莫到了传膳的时间,清弄见张易安来了,她便屈了屈膝先退了出去。
苏瑾欢闻言点了点头,她本欲回视线,可转念一想,这人上一世可是第一个发现某人端倪的人,她敛目的动作一滞,一双星眸动了动,“张易安你过来。”
“公主。”张易安朝前走了数步。
苏瑾欢看着身前之人,徐徐道“你且说说,三公主这人如何”
“三公主”苏瑾兰张易安只接触过一次,还是昨日落水时接触的,突然要他点评一二,张易安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公主恕罪,奴才只见过三公主一面,三公主性格温绵不爱”
“不是这个。”苏瑾欢打断了张易安的话,“本宫不是让你说这个。”
张易安点了点头,谦卑道“奴才愚昧,还请公主提示一分。”
上一世其发现端倪时这人都已经及笄,若有心的话,发现也并不奇怪,可这一世这人才年仅十岁,许多地方并不明显,贸贸然要其说出个所以然来,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对于张易安的提议,苏瑾欢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颔了颔首,道“那你且说说你下水救人之时,三公主与本宫可有何处不一样的地方。”
苏瑾欢这话说的极是自然,她自认已经给足了提示,所以说完之后便饶有兴趣的等人回答,可一样的话落入了张易安的耳中,便渐渐变了些许味道。
一人十岁,一人十四,一人还未长开,一人却已经硬要拿两人相比,还要说不同之处,张易安的神色突然就有些复杂了起来
雌雄之谜
“你怎么了”苏瑾欢注意到了某人的变化,她愣了愣,颇为有些不解,“这很难说”
“公主”张易安有些为难。
这要怎么说
对方的意思很是明显,苏瑾欢有些失望,“行了行了,没看出来便没看出来吧。”
他这会儿到底不是上一世的他,要其说出个所以然来,确实是为难他了。
张易安见公主没再追问,他心底多少松了口气。真要说的话,一时半伙他还当真找不到好的说辞。然而,正当他这边宽心之际,脑中却是突然划过了昨日一闪而过的画面,张易安脸上瞬间划过一丝犹豫。
“怎么,你有事纠结”苏瑾欢不愧是最了解张易安的人,仅一眼,她便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张易安对于某人能洞察自己想法的能力已经有了体会,对此他并不算特别意外,他弯了弯身子,回“回公主,是奴才想起一事。”
“嗯”
张易安小心的看了眼身前之人,到底还是决心道“是关于三公主的,不过奴才拿不准。”
苏瑾欢来了兴趣,她挑了挑眉,“你且先说说。”
张易安组织了一下语言,站在原地不急不缓道“昨日奴才下水救三公主时,水中衣裙漂浮之际,奴才似是看到了三公主手臂上有着一些小孔,奴才在御马监时,曾听人说,宫中一些折磨人的手段,三公主手上的模样”越往后说,张易安的声调便渐渐小了下去,“倒有些像传说中的针刑留下的痕迹”
说完这话,张易安可能也意识到了有些荒谬,毕竟,苏瑾兰再如何都是南唐公主,本身就有着比常人更尊贵的身份,这种事,实在是很难想象会发生在其的身上。一话说完,见苏瑾欢默了下
去,张易安又补充道“也可能奴才看错了也不一定,三公主”
“对与错,一会试试不就知道”苏瑾欢打断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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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的话,她勾了勾唇角,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这事看起来似乎开始复杂了起来,不过,这人嘛
苏瑾欢看了一眼身前的某人。
观察这么细微,怎么就发现不了她的“端倪”呢
自己看到的知道的他全都说了,张易安纠结的事也就散了,苏瑾欢说一会试一试,他便识趣的不再多言。
两人对话的功夫,清弄已在外方命人摆好了膳。
长宁殿的早膳一向清淡,但今日却熬了参汤。
三公主苏瑾兰坐在苏瑾欢的下方,她梳着双髻,头上并未戴多少发饰,小脸妍丽却带着苍白,这是她第一次与苏瑾欢坐的这么近,她一双清眸中透着不安,就连手似乎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苏瑾欢扫了一眼,她的眼里一丝划过一丝兴味,“三皇妹,你身子有恙,昨日天色已晚,本宫便没让你再折腾回宫,你在本宫这长宁殿住的可还习惯”
苏瑾兰一双手绞着自己的手帕,闻声回道“回回皇姐,长宁殿一切,自是好的。皇姐的好意,兰儿感激不尽。”
苏瑾欢“嗯”了一声,她微微颔了颔首,继续道“二皇妹骄纵,你是皇家的公主,没有什么差她的,往后再遇见昨日那般的事,无需怕她。出了事,父皇、本宫、端妃娘娘都可以为你做主。”
苏瑾兰的身子颤了颤,她讶异的看了眼身前之人,小声应道“兰儿受教,兰儿谨遵皇姐教诲。”
一番谈话,从始至终都是苏瑾欢在导着话,她看着下方看起来颇为瘦弱之人,随手拿起了一侧的骨筷。
“至于本宫与你前后落水一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相信很快便能揭晓,三皇妹好好养伤便是,届时父皇自有定夺。”
苏瑾欢的嘴角噙着得体的笑看着某人,她这话说的十分公正,看起来无疑便是在宽慰苏瑾兰。可是,当提及意外还是人为之时,她却是又可以加重了几分语调,细细回味,似乎又有些意味深长。
苏瑾兰身为当事人,苏瑾欢的话让她心底僵了一僵。她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战战兢兢的样子,她犹豫了片刻,仅仅轻声“嗯”了一下。
张易安已在一侧贴心的替苏瑾欢布好了菜,见人实在拘谨,苏瑾欢笑了笑,“今日天气不佳,三皇妹若要回宫的话,且等雨停吧。”
说到这,她顿了顿,“清弄。”
“奴婢在。”
“伺候三公主用膳。”
“都是皇家的公主,本宫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你这么瘦。”
前一句是对清弄说的,后一句则是看着某人不经意道的。
“不”
苏瑾兰在宫中根本不受宠,其母妃萧婕妤亦然,宫内眼高手低欺软怕硬的见风使舵的人并不少,因此品阶高的宫妃们便时常欺负到两人头上。
清弄是长公主身侧最得力之人,在南唐,长公主的地位又非同一般,是以一般人并不敢轻易得罪,自然的,清弄在旁人眼中,也得多给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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