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想要猫
但意识拉扯着他,清晰地告诉他:你早已经没有家了。
是谁
简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这才感觉把身体的疲惫消去了一些。
下午谢琅过来,简竺给他泡了杯茶。
地球灾变过后,很多绿植都因为环境剧烈变化而灭绝。如今存活下来的都是宛如野草般具有强劲生命力的植物,窗外那颗百年的梧桐树现在也是研究院小心侍候的对象之一。
简竺一直盯着那棵树走神。当年地球灾变导致资源骤减,存活下来的人不过五分之二,随后就是漫长的重组和恢复。他小时候常被大人告诫要爱护环境,她们对他描述灾变的可怕。那些边洗衣服边聊天打发时间的阿姨们讲的太生动了,说什么人吃人剥皮鬼……给简竺稚嫩的心灵一度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时候他和几个小孩子吓得哇哇乱叫,一溜烟窜过脏污的小巷。还有他被那些孩子们追着欺负的时候,每次过巷子都会抬头看那高高的石墙上面探出了几根细嫩的枝条迎风摇曳。
作为一直呆在东夏区长大的孩子,简竺小时候很少能见到绿色植物。因为东夏区是东界地带的贫民窟,那里堆积着垃圾和污秽,植物在那里都一副营养不良的蔫儿黄样子。所以在孩子眼里,那抹鲜嫩的青绿色就如同窗外的梧桐树一样,成为无声的岁月里流动的温柔。
“简竺?简竺?”
他回过神来。
谢琅对他说:“走吧,我们该去体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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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束后,谢琅拜托王云州开车送简竺离开。简竺问谢琅他什么时候再回来拿报告,谢琅算了下说是一个星期后。
在车上的时候,王云州边系安全带边问道:“回出租屋吗?”
简竺摇了摇头说:“去北街医院。”
王云州想,大概是刘医生要简竺复检了。他应了一声,调转车头。
研究院位于西界中心地带的近北街上,这里一条街都是高端人才聚集地。北街医院是目前东西界里最大的综合医院,坐落在离研究院不远的地方,特别是其神及心理相关研究处于业界前列。
等到了医院门口,王云州摇下车窗对下车的简竺说:“等你出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简竺忙摆了摆手,“不能总麻烦你呀,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不用客气,毕竟这段时间我是你的直属负责人。”王云州道。他看简竺一再坚持,最后只好放弃了。
北街医院还是和他上一次来一样,这里的环境也是难得的清幽。简竺七拐八拐绕进后面一栋大楼里,他需要穿过长廊和会客室。
长廊一侧的墙面上是长而美丽的壁画,上面画着灰石铸就的高墙,墙外是粼粼河水。一枝翠绿的枝条搭在墙头舒展生长,枝头艳丽的花朵在墙另一头妖娆开放。简竺直走了一段,壁画随着简竺的走动渐渐延伸,直到他拐了个弯。壁画对透视的把握炉火纯青,好像人真的拐过了灰石墙角一样,一下子呈现了另一番广阔而优美的天地。
新的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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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衔接着上一副,是大片大片延伸的春日田野,春天色调的绿色和浅黄淡蓝充满整个空间,天空掠过飞鸟,远处还有两三个孩子追赶。所有的壁画给人直观印象就是放松和生机勃勃。
简竺怔怔地看了好久,最后推门进去。
正在埋头写东西的中年女人闻声抬头。她面容慈祥,看到进来的是谁后显得很高兴,“你来了。”
“刘医生。”简竺打了声招呼,他坐到了女人对面的椅子上,“我没想到医院还留着那些壁画。”
刘医生说:“本来也是很好的风景画。前几天院长把你画的另外几处壁画给清洗了,这里是我向他们要求留下来。另外你出院前画的画也受你所托卖给画廊了,钱还需要一阵子到账。”
他道了谢。
刘医生坐在简竺对面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年轻人,等简竺道完谢后慢悠悠道:“那么现在和我对话的是谁呢?是玛林、简阑舟还是简竺?”
简竺闻言笑了起来,“您也会开玩笑了。”他这一次看起来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再说起这句话时显得轻松许多。
他说:“我想我是简竺。”
这一点,刘医生从他平静的情绪、和缓的语气以及简竺独有的、有些阴郁的气质里看出来了。
人格
“你今天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很明显吗?”简竺摸了摸脸,“我昨天还给妈妈打了电话。”
这还挺难得的,刘医生想到。随后她慢吞吞道:“我记得你上一次对我说你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啊……是很久了。”简竺说,“您知道的,如今这样的状况实在是没必要再联络了。但是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明明理智上是这样想的,但在某些情况下还是下意识想躲回温暖的巢穴里。”
“最近工作很累吗?”
简竺点了点头,“当然是累的,但我有些高兴。”他接着强调了一遍,“真的有些开心,虽说还是有点小遗憾……”
“是什么呢?”
“大约是我又见到阑舟了。”
刘医生听到这里望向简竺漆黑的眼睛,那里面流动着温柔的光,让刘医生恍惚了一下。这样子的简竺和曾经坐在她面前的简阑舟的样子渐渐重合起来,但这本来就是融合后会有的状态。
“……可最后我还是醒过来了。”
“难过吗?”毕竟他曾一度抗拒融合,就因为简阑舟的存在。刘老师是知道谢琅正在搞一个研究,北街医院本就与研究院有合作,加上她本身也是谢琅介绍给简竺的主治医生,谢琅邀请简竺参加实验的时候正逢治疗的末尾阶段。
她知道简竺参加的这次实验是关于脑研究方面的,确切的说是涉及神力。而简竺明确对她表示过,他之所以会答应下来这件事,除了看在谢琅面子上,还有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一个自融合后折磨他很久的想念他希望再见一次简阑舟。
谢琅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笃定简竺不会拒绝。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大约是太复杂了。”简竺慢慢道,“一次性见到了很多故人,也看到那些记忆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着,心里痛并快乐着。您知道吗?我醒来后谢琅跟我说,我比定好的闹铃要早了三十秒。其实我构建的世界一直都很不稳定,到最后的时候常常出现违和和混乱。”
刘医生明白了什么。一般来说这种神力模拟和催眠有些类似,一般人很少可以与自己的大脑抗衡。特别是当自己深入其中时,靠外力清醒要比靠自身意念简单的多。但现在简竺告诉她,他是自己醒过来的。这一方面说明简竺的意志力今非昔比,但另一方面又展现一个可悲的事实:简竺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地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正因如此,简竺神力世界里才会出现各种匪夷所思的不确定因素,那正是他潜意识的提示。
“你对自己下了暗示吗?”
“……是的。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好,因为我在那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样的暗示总会让我感觉头上悬了一把利剑。”简竺苦笑,“但是没办法啊,我真的很难说服自己。”
刘医生在心里叹气。那些年发生在简竺身上的事情太刻骨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将它们看作可以更改的事情。
入髓的疼痛记忆哪里是虚构的美好能安抚的。
“想说说吗?最终促使你醒过来的暗示,是什么?”她还是问了出来。
简竺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刘医生一直是他为数不多很信任并愿意吐露心声的人。
他说:“当阑舟对我说‘我爱你’时,我就醒了过来。”
在他的现实里,简阑舟从未对他说过这三个字。
是他的爱唤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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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州回家的时候,林小花正窝在沙发上迷迷瞪瞪。
客厅里亮着暖橘色的灯,电视里还放着综艺节目。王云州换了鞋后小心走近妻子,他已经把脚步放到最轻了,但还是惊醒了她。
“唔……你回来了?”林小花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不是说别等了吗?”王云州弯下腰揉了把她的头发。
“你这个大忙人难得结束实验了,不得好生伺候下。”林小花笑眯眯调侃,“虽然我也很忙就是了。所以大家聚一次多不容易啊,这不特意等你回来给你弄点夜宵。”
王云州线条严肃的脸也在妻子打趣的话语里柔和下来。
在厨房热粥的时候,林小花好奇问道:“对了,上次见你那个朋友,叫简竺是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王云州想到简竺眸色渐深,难得叹了气:“只要不再受到大刺激,今后回归正常生活应该没问题了。”
“真的?要是这样已经很好了,毕竟受过那么多折磨……”林小花没再往下说,也说不出口。她与人只是萍水之交,面对他人的痛苦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不要乱说话罢了。
她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见到简竺时,青年那种分裂的表现简直触目惊心。
多重人格患者,果然是很难理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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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人格障碍,又称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是心理疾病的一种。
即使在科技快速进步的今天,有关于心理和神方面的疾病仍旧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因为人的大脑是最不可控的东西,它隐藏在冰山下的玄妙尚未被认识和开发,这是上天赋予人类一种无限的可能。
多重人格分裂就是其中之一,一个神秘的麻烦。
患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哪怕是就诊也需要长期的治疗来帮助人格相互融合,更不要说靠自身实现这一目标。
那实在是太难,也太痛了。刘医生看着眼前安静的青年,想起来她当初再次见到他时简竺的状态,心里是有些疼惜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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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时简竺在长期缺乏医生治疗后病情已经恶化,出事前所做的努力眼看就要破灭。
但破而后立,他最终实现了人格的大融合。
发自内在的,回归自我。
孤独
简竺第一次出现人格分裂的迹象是在九岁以前,那时他还呆在儿童福利院里。
20xx年因为长期积压的环境问题,地球突发史诗级灾难。这一场近乎毁灭的灾难导致全球人口骤减到五分之二,可生存土地严重缩水,资源也面临匮乏。
幸存下来的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选择全球人口重组,大家聚集在一起共用土地。生存区域被划分为东西二界,每一界里又被划分为不同的小区域。每个区域都会有不同的民族混住,混血在这里已经是常态了。
经过长期磨合,东西界渐渐分化,总体来说政治中心在东界,但经济中心偏向西界。而简竺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就是夏区,是东界的“贫民窟”之一。
其实简竺也不清楚自己是哪里人,因为他从生下来就是孤儿。亲生父母将还是婴儿的他放到了儿童福利院门口就消失不见,还是福利院院长把他捡回去救活了。
那是一家规模不大的福利院,院长是一个和蔼温柔的女性。在简竺不甚清晰的印象里,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院长还会经常来抱他哄他玩。每次被抱起来的时候,简竺会开心地抓住垂在院长胸前晃来晃去的木链摇个不停。
而院长怀里抱着他,大腿上还挂着几个小娃娃,在阳光下笑得一脸灿烂。
等简竺再大点时院长也不常来了,因为总有比他还要小的孩子需要照顾,他被交给护工。但小孩很多又爱乱跑,几个护工常常分身乏术,所以对福利院里发生的一些小孩子互撕互怼的事情也注意不到。
小小的简竺天生有些内向,他不爱说话,常常只是安静地听别人说个不停。因为沉闷的性格,小简竺其实没什么朋友。他不懂那些孩子为什么可以跑个不停,可以为了一个纸玩具争来争去。爱玩的孩子和他玩不动,和他一样安静的孩子又不会扎堆。
但这种性格护工们是很喜欢的,因为他不会惹麻烦。
其实简竺是尝试过融入其他小朋友群体里的,但在被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嘲弄后,他又瑟缩回自己的壳子里了。
那些大孩子指挥他干滑稽的事情,看他被他们耍的团团转。他们还会朝他扔泥巴,往他的衣服里塞虫子,看到他惊恐地跳起来时他们哈哈大笑。
“你们快看他,看他那个傻样哈哈哈哈!”
“哎你看,他真的吃下去了哎!”
“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这家伙还真信?”
简竺那时候很委屈,小脑袋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找他们玩,却遭遇了这样的嫌弃。
很多时候小孩子下意识里是很亲近大孩子的,他们会黏着大孩子。但一些大孩子往往不像大人一样具有包容心,他们会嫌烦。特别是在福利院里还面临着利益问题这些小骨朵是潜在竞争对手,以后说不定被领养的就是他们。
孩子虽小,但仍模模糊糊懂得维护自身利益了。
况且简竺长的就很能激发欺凌欲,越是安静如鸡装孙子越是被人看不起,觉得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他在福利院里过了很长一段有些灰色的孤独日子。在别的小朋友都在玩时,简竺可以躲在草堆后面呆上一整天。
他变得越来越不愿说话,敏感而自卑。
直到某一天,他在极度的孤单和无聊中,看到对面坐下了一个小男孩。男孩也不说话,只是注视着他。
简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草编蚂蚱,抿着唇将草蚂蚱递给了对方。男孩接了过来,随后两人在沉默里互相编草绳。
这是他拥有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他不说话。
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将委屈恐惧和秘密统统压到心底,长久以往会越发孤独。他会自问自答,内心因为压抑变得愈加疏离。当这种压抑变得越发扭曲甚至难以掩盖时,则可能变成神疾病。*
不久之后,福利院发生了一起事故。
有孩子被另一个人失手从楼上推了下去。那孩子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草堆不远处,简竺和他身旁的男孩看到了掉落的全过程。
那人的脑袋像粉色的西瓜,啪叽一声在他眼前砸的血流不止。简竺的脑袋停止思考,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浑身僵硬,眼神空茫。
他身旁一直陪他玩的不知名男孩消失了。
直到很久后尖叫声才遥遥传入他耳中,眼前一片骚乱,有护工紧紧搂着他低声安抚。冰冷的身体回温,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
闪烁着红光的救护车长鸣警笛飞驰而去,简竺四周渐渐又静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孩子们看他的眼神也不太一样了,大概是不想沾上什么不详的东西。
一直陪他的安静玩伴也离开了。
简竺再次陷入孤独。
朋友
这件事之后简竺做了好几晚的噩梦,梦里都是红红白白蠕动的液体,以至于他每次惊醒都会反胃。加上福利院里好几个孩子拿这件事开玩笑,简竺越发不愿意理人了。
最近简竺发现一个打发无聊的方法。只要他感到无聊孤单的时候就会闭上眼睛,这样过一会儿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就会发现眼前有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很清秀干练,内容不长,往往都是哄他的话。比如“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今天的午餐里有好多葱,我挑得好劲。你喜不喜欢吃葱?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挑。”
但简竺不知道是谁给他写的,信上没有署名。应该是年纪比较大的人吧?简竺想,信上有些稍复杂的字也被注了拼音。
他懵懂而羞涩地慢慢写字,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这位不知名的朋友对他很温柔,简竺第一次感受到交好朋友是什么感觉。他不再呆在草堆后发呆,而是花更多的时间琢磨回信,为此他还向院长要来了一本小字典。
不知道是谁没关系,简竺小脑袋里还关注不到更复杂的问题。他只是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向其他孩子一样对一个人撒娇,向对方慢慢诉说心里的想法。他会对那人撒娇饭菜不好吃,抱怨那些大孩子们怎样欺负他。无论他说什么,那人都没有不耐烦的态度。他会好言好语逗简竺笑,还会教简竺认字,告诉他一些简单的待人处事的方法。
简竺昏睡的时间开始变长,每当他清醒后就会发现面前除了信还会有小礼物。有时候是叠纸,有时候是一本书等等,都是那人送给他的。但因为他失去意识都是在他独处的时候,所以简竺并没有发现异常。
在他眼里,自己的这位朋友真的很厉害,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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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的样子。有一次他向对方抱怨有孩子对他开很过分的玩笑,搞出的伤口很痛。
“大腿这里一直疼……我好想你啊。”
那人对他说:“别怕,他不会再这样了。”
而后不久简竺发现那个小孩真的再也没找过他麻烦,虽然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他对那人的依赖和崇拜越发深了,也完全没注意那小孩看到他时暗藏惊慌的眼神。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呢?是福利院里的人吗?”
那人告诉他:“我是简阑舟,你可以叫我哥哥。我一直在离你很近的地方。”
小简竺看到“简阑舟”三个字时微微瞪大眼,感觉舌头有些打结。他翻来覆去念着“阑”字的发音,直到最后能通顺地念出这个名字。随后他追问道:“阑舟哥哥,我可以见你吗?我好想见见你啊!”顿了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写道:“我、我还想抱抱你……除了院长妈妈,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他目睹过几次福利院小孩被领养的场景,那些大人会疼惜地抱起选中的孩子,被举高的小孩则和大人一样笑得开心。这让很希望被满怀爱意拥抱触碰的简竺很羡慕,懵懵懂懂里更加渴望有人能给予他潮水般的温暖。
这一次那人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有问必答,而是在简竺惴惴不安了几天后告诉他,“对不起,我无法拥抱你。”
小孩不能领会字里行间的无奈,他以为是对方不愿意见他。
哥哥不愿意见我,不愿意抱抱我,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被举高高。他失落地想到。
但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片刻后简竺又恢复了常态。他小心翼翼地写道:“那、那你会一直离我那么近吗?”
“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抵挡伤害,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
不久福利院来了个长相甜美的小妹妹,笑起来左侧嘴角有甜甜的酒窝。
她叫王鹤琳,是因为家里太穷而被送到福利院的。来的时候小姑娘没哭,但在父母离开时她却挣开院长的手,硬是追着父母跑了一里地。
最后在父母的泪眼里,她被追上来的院长劝回去了。
简竺认识她后才发现这女孩子看似软糯实则倔强。有一次他呆在草堆后面休息,突然听见后面传来愤怒的哭叫:“那是我妈妈给我缝的!你们还给我!”
他探头一看,果然是几个小男孩在那里欺负人小姑娘,还把她手里的毛绒玩具熊剪烂了踩进泥坑。
王鹤琳哭得满脸通红,但还是咬唇用凶狠的眼光瞪那些男孩子。
见他们还要嘲笑她,简竺噌一下子窜了出来挡在王鹤琳面前,难得大喊道:“够了!欺负人一小女孩,你们还要不要脸?小心我告诉院长妈妈!”
简竺平素很少发火,一直是一副包子样,那些男孩子一时间愣住了。回过神来后又听他说要告状,到底还是小孩子,狠狠推了简竺一把就跑走了。他也没在意,拍了拍土就把小熊捡起来递给王鹤琳。
王鹤琳看了看他,把小熊接过来紧紧搂怀里。也不管泥水沾了一身,就站在那垂头抹眼泪。
福利院里受欺负的女孩也不止她一个,简竺能帮一个是一个。他犹豫了下还是拍了拍小姑娘的肩,他也不善言辞,想了半天还是挤出干巴巴一句:“呃,我叫简竺。”
小女孩抬起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眼角还泛着红。她对简竺笑了一下,小声软糯地道谢:“谢谢你。”
自此王鹤琳就常常主动跑来缠着简竺玩,两个人很快成为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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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阑舟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面前正在哭泣的女孩子,直觉告诉他这是简竺提到过的小鹤琳。
哄简竺他会,哄一个软软香香的小女孩他就有些为难了。简阑舟苦恼地看着她,半晌找来了蜡笔。
“好姑娘,别哭啦,我画画给你看好吗?”他对女孩说道。
王鹤琳打了个哭嗝,她只是想家了。但听了简阑舟这么说,她探过头来好奇地看着眼前涂涂画画的男孩。
“简竺哥哥你还会画画啊!”
简竺?简阑舟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对他说话,他笑了笑没说话。
等简竺醒过来时发现王鹤琳举着一幅画兴高采烈夸奖他,他脑袋里是懵的,下意识否认道:“不……这不是我画的……”
王鹤琳奇怪地看着他:“哥哥你在说什么?这画是你当着我面画的啊。”她喜滋滋地展示给简竺,“好好看的!”
这画的水平根本不是一个孩子可以画出来的,简竺用力拍了下头,感觉哪里出了问题。这肯定不是他画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生气,甚至怀疑王鹤琳骗他。但随即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王鹤琳哪里是会开这种恶劣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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