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想要猫
困兽13
某一天,谢琅仿佛感应到什么,对简竺说:“兰,没有了。”
那天晚上,他对灯独坐,静默良久。
远处隐隐传来沉重巨木撞击城门的闷响,一下一下混合着密集的鼓点声,成为家家户户灯花爆破的背景音。
而后谢琅起身打开瑶阁,他仔仔细细地擦拭了所有的器皿。他做的是那样小心,带着朝圣的认真,目光温柔的好似对待自己的恋人。在这一切都做好后,谢琅后退几步,开始砸碎所有的东西。
清脆的瓷裂声此起彼伏,那些谢琅劲心力集到的前朝古物在这一刻尽数损毁。一声声“喀嚓”“刺啦”声仿佛划在柔软的心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化作枷锁勒住两颗心脏。
简竺背靠着镜面捂住耳。即使这样,谢琅每砸碎一件东西、每一碎裂声传入耳中,他的身体还是会不受控地抽|动一下。心尖苦涩酸涨,舌根处都是苦味。他能听见谢琅隐忍着啜泣,又仿佛可以听到他心头滴血的声音。简竺将头埋得更死,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谢琅面前崩溃。
他看着这孩子十年风雨。那些古物不仅是这孩子的心血,也是他的心血。
谢琅说,不管怎样,他不想把这些留给乌族人。
第二日,近北城破。
就在清晨,在谢琅砸完最后一件东西时,乌族的一支军队爬上了近北城墙,而后兵败如山倒。守城的戍将和协助守城的吏部尚书自尽殉城,大批军民疯狂逃窜。随后乌族大军展开地毯式的屠城,一路尸横满地,血满沟渠。
乌族大军冲进来时,谢琅从瑶阁最里面的一个木盒里拿出了一串木链。长长的木链做工细,上面雕琢的花纹栩栩如生。他拿出来挂到脖子上,然后不顾脚底被瓷片刺伤的尖锐痛感,踩着满地碎片走出去。
此时天光正好,一抹阳光斜斜擦过瑶阁翘|起的飞檐。
简竺看着垂落在眼前的木链,想起了那个女孩儿睁大的双眼。
这串木链是谢琅之前呆在边境时遇到的一个小女孩的遗物。那个女孩是个孤儿,她跟着乞丐们奔走乞讨,但圆圆的眼睛里还有未磨灭的天真。她左侧嘴角笑起来有个酒窝,嘴像抹了蜜一样会甜甜地叫哥哥。
谢琅心疼她,即使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但相处下来觉得女孩实在可爱。谢琅本打算带她回去当个妹妹养着,起码不再让她过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可她却在疏忽间被人贩子掳走。等谢琅尽周折找到她时,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她将木链摘下来塞到谢琅手里,喘着气对谢琅细若游丝道:“这是娘给我的。我、我把它送给哥哥……”她的声音依旧软软的,带着无法磨灭的天真柔软。
最终她还是死在了谢琅和简竺眼前,带着满身血污。
而在战争的不断扩大下,这样的孩子不止她一个。
**
此时已经隐隐听到了乌族士兵在街上奔跑的声音,还有无数刀枪相撞声和混乱的哭喊声。
谢琅将点燃的火折子一扔,大火瞬间席卷瑶阁底层。
然后他在火中上了瑶阁的屋顶,静静坐在那里。
他摩挲着木链子,生平如走马灯般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简竺的出现、燕子骆的笑脸、女孩纯澈的双眼、爹的棺木……最终透过轻薄的淡云,他仿佛又看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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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之龄、雪杏林中,曾有人穿花而过,笑容如那轻软的雪瓣。眉目流转,指尖轻挑间,勾动了少年心底最隐秘的情思。
待最终看见乌族士兵叫嚣着闯入时,他嘴角轻轻勾起笑容。
“兰,谢谢你。”他站起身,将铜镜抱入怀中。
“会疼吗?”
“不会。”
简竺在镜子里闭上眼,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的动作。仿佛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虚无的空气,而是青年炽|热柔软的心脏。
他启唇,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
乌族的士兵早就听闻近北有个瑶阁,里面都是难得的古玩珍藏。本想来大肆掳掠一番,结果没想到哪有什么珍宝,反倒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熊熊烈火和不断坍塌的建筑。大火窜天般的速度燃烧着,热浪将空气扭曲变形,现在已经燃烧到隔得很远都可以看见浓黑的烟雾和四溅的火星。
他们在扑面而来的高温中满面震惊和茫然。
困兽(完)
领队的人摆手止住了下属的动作。他看见了高高屋顶上的谢琅。瑶阁很高,那人站在屋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乌族将军在那一刻觉得他从这个年轻男子身上看到了深深的不屑和骄傲,挺直的脊梁带着宁折不弯的决绝。这让他想起了大漠的鹰、雪山的狼,以及长烟落日中那些骨头硬的像钢铁的东夏将军。
谢琅看着越来越多的乌族士兵涌|入,他们身后还有带伤的近北百姓。开始只有几个人,他们不顾士兵的阻拦,大胆的跟在后面靠近瑶阁。而后越来越多的百姓跟上来。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即使士兵砍杀也没能阻挡他们前进。
所有人都在仰头看他。
大火越燃越猛,噼啪声不断,越来越多的木梁砸落。谢琅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到一个巨大的蒸笼中,四面八方都是躲不掉的热浪,浑身都是被热气蒸出的细密汗珠。他抹了把脸,甩去汗水,心里不但不慌,反倒畅快无比,似乎十多年的郁气在这一刻都被这一把烈火蒸腾而去。
任火舌舔上他的衣角,谢琅在嘈杂声中仰天大笑,手指着底下的乌族士兵长叹道:“家破矣。”
说罢,纵身一跃,自高楼而落。
“啪!”
“哗啦”
他怀中的铜镜碎了一地,与渐渐蜿蜒而出的鲜血混在一起。
他身后的瑶阁轰然而塌。巨大的木梁砸落于地,轰鸣一声,溅起无数细小的尘埃。随着坍塌的加剧,瑶阁也终于露出它里面所掩藏的满地碎片。
乌族将军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在他身后,人群里渐渐响起低低的哭音,一点一点像墨水晕开般扩大。
待确定人死后,有士兵上前问他该如何处置。
“……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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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在天边第一缕霞光刺破云层时,扬名多年的瑶阁最终化为一片灰烬。木灰和碎片,连同它的主人一起,成为史书上不轻不重的一笔。
后来谢氏集的古物在时间流逝中散落人间。有的被践踏被损毁;有的落入古董商手中,转手被卖往他处;有的被偷窃……它们齐聚在谢家数年后带着谢氏的印记再次分散,终不可寻。
它们身上印着谢氏的痕迹,但留下这些印记的人却坟前长青。
终究是,物比人长。
**
天启二十六年三月,近北破。
近北一破,朝廷顿时火烧火燎坐立难安。官员们一个个如丧考妣,圣上更是气塞昏迷,一病不起。此时乌族已经在来京都的路上,很快便可抵达京都,情势紧迫万分。朝廷里分成两派,一派觉得应该当机立断,弃都南逃;一派竭力反对,坚持固守。最后仍在病中的皇帝拍板:弃都南逃!
与此同时,乌族加紧攻势。近北一破,人心涣散,有两个城池的官员居然不战而降。
此事一出,举国哗然。
在逃亡中,先前皇帝身边掌权的小人集团跑的比皇帝都快。长久压抑在百姓心中的愤怒和仇恨一起迸发。朝野官民纷纷揭露他们罪恶,上书请求赐死,甚至皇帝身边的军官士兵都满是怨念。在一片讨|伐声中皇帝被迫下旨,流放的流放,赐死的赐死。
天启二十六年四月,京都破。
自此,延续了三百年的东夏灭亡。
乌族俘虏了东夏皇室子孙、后宫妃嫔以及不肯屈服的官员。这些人被当作玩物,肆意践踏,不从者即刻处死。大帐前流血三日,血腥味长久不散,被掠者终日以泪洗面。被乌族掳去的还有朝廷各种礼器、古董文物、宫人、工匠等等。东夏府库蓄积为之一空。乌族军队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此番战事元气大伤,战后休养了多年都未彻底恢复生息,同时也给幸存的百姓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
顶层的贵族们丧失所有尊严,站在江南的土地上迷茫四望;最底层的百姓们在经历伤痛后仍旧忙忙碌碌,等待新朝的建立。
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
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
初见
简竺猛地睁开眼,一片黑暗里对床舍友台灯的白光映亮他视线正对的天花板。
他喘了口气,觉得脸颊两边凉凉的,眼角还残留泪水。简竺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的眼泪洇湿|了大半个枕头。
他呆呆着,好半天没能从这个梦境中缓过神来。他心里还残留着梦中激烈的情感,想一想便会忍不住流泪。简竺抚上胸口,平复着有些激烈的喘息。
做梦太真实了也不好……
头很重,感觉好像在脑子里装了块铅一样。舍友们还在睡,简竺拿过手机一看,才凌晨五点。他慢吞吞地起身,静坐了会便下床洗漱。
对床的王云州听见声响,回头轻声问道:“醒了?”
“你醒这么早?”
“嗯。我昨天的作业还没写完,今天不就交了么。”
“哎对啊。”简竺想起来了,“那你快写吧,今天第一节就交吧?”
王云州点点头:“你别管我了,时间还早,要困就再睡会儿。”
简竺洗了把脸,然后坐在桌前抽|出纸笔。他现在还晕晕乎乎,脑袋里不住回想梦中的情景。但他越是想,越是记不清具体的情境,只能忆起断断续续的片段。每个人常常都会在梦醒那一刻清晰记得梦境,但很快便会忘记梦,甚至觉得自己昨晚上根本没做过梦。梦是不连续甚至不逻辑的,过于凌|乱的片段会干扰我们在清醒状态下的记忆习惯。即使再深刻的梦境片段也会被我们在短时间内忘却,但很少有人会对此在意。
但简竺莫名觉得,他需要记得这些。
他一边努力回想梦中场景,一边飞快地在笔记上记下来。他现在还有一些零碎的闪现,他记得一些名字,比如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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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燕子骆……还有,兰。
简竺笔尖一顿。
他低喃这两个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梦里的这个“兰”似乎扮演着兄长、父亲和知己的角色,贯穿了那个孩子的一生。
他想着想着就神了,索性翻出书来背英语。他们这学期要考四级,日子过得像流水,一眨眼就到临考前。四六级计算机什么的,这简直是所有大学生逃不开的噩梦。备考的这段时间里宿舍每个人都有些紧张,英语不好的更是求爷爷拜奶奶,就连王学霸也不能幸。本来就说梦话的舍友更是变本加厉,常常睡得正酣时垂死梦中惊坐起大吼一声老子要过四六级。
简竺觉得说不定正是这种间接性抽风才导致他会做这种梦。
六点半的时候,外面准时准点响起起床铃。仿佛一滴水溅入滚烫的油锅中,霎时激起一片沸腾。所有宿舍同时响起动静,拖桌子的、捶床的、抱怨声此起彼伏,楼梯上传来奔跑的声音。
简竺一边拾掇自己,一边好笑地听旁边床的周定痛苦的嚎叫:“卧槽!说好今天下雨呢?!老子不要做操啊啊啊!”
王云州淡定一推眼镜:“小六,快去叫叫你定哥,大白天的还做梦呢。”
周定对面床|上探出个脑袋笑嘻嘻道:“定哥,昨晚上做梦有没有把什么密码说出来啊?”
“滚滚滚!”
简竺今年大一。他高考成绩不错,也考上了理想志愿,跑到了南方读大学。学校宿舍条件好,住的是四人间,上床下桌空调风扇一应俱全还有独卫,特别是在大功率方面管得宽,可以说非常感人了。寝室四人都是普通家庭,天南海北聚在一起都是缘分。
在简竺看来他的舍友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王云州和葛飞流是自律学霸,周定是个没心没肺的小胖子。但后来在一次寝室内部的深夜失眠研讨会上,简竺这个观点被周定狠狠驳回。周定吐槽说经过近一年的相处,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简竺就是个软柿子,王云州斯文败类,葛飞流木头人,还是铁树材质的。只有他自己不歪不残,一颗红心向太阳。这话说完,就被王葛二人联手拖出去“修理”一顿。
周定说梦话的不良习惯在相处一段时间后给了众人不小的压力。主要这厮跟常人不同。他嗓门大,说起梦话来不管不顾,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就差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你捂着耳朵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有一次他居然说出了一个密码,三个舍友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第二天周定一睁眼就看见葛飞流严肃地坐在他床前,一脸郑重地问他:“定哥啊,你银行卡密码是不是xxxxxx?”
周定一脸懵:“你咋知道???”
另外两人在床|上笑得打滚。
自此这件事就成了支撑209男寝半年笑料的梗。周定由此痛定思痛,下决心要压抑自己的天性。
**
午休的时候,简竺点开聊天界面,给谢琅发了条信息。
“我昨晚上梦到你和燕子骆了。”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梦见什么了?”
“记不太清了,感觉挺惨的,我都哭了。”
那边发来六个点。
“真的。”
“嗯好好,”谢琅安慰道,“都是梦而已,我和子骆不是好好的。对了,你不是说要来我们学校看看?”
简竺想了想道:“下周周末吧。”
谢琅是简竺很早以前在网上认识的基友,两个给聊在一起发现共同话语很多,发展下来便也成了好友。后来深入了解后简竺得知谢琅早已有了男友。高考后一核实,发现自己和谢琅居然考到同一个城市,彼此大学相隔不过四五个公交站。
谢琅与简竺说,他与燕子骆算是竹马,两家做梦都没想到纯纯的兄弟情最后演变成了爱情。东窗事发后,彼此长辈都好面子,谁也没把事情闹大,想着私下里能断了就断了。偏生谢琅是个倔的,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燕子骆也不遑多让,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燕子骆父母早亡,他是姐姐一手拉扯大的。他姐姐深知弟弟的脾性,再加上对他有亏欠,长叹一声也就随他了。
谢家那里就不好过了,可燕子骆硬气,上门见长辈被扇了耳光还面不改色。两家拉锯战了好久,最终败在了两个孩子的坚持下。
现在长辈们都等着看,看他俩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话最后,谢琅跟简竺说,你一个人很难走完这条路。
简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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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一下车,就看见不远处身穿浅色衬衫牛仔裤的清冷青年。
“你没休息好?”简竺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谢琅懒懒道:“别提了,昨晚上赶论文到凌晨。难得老师放我几天假。”
简竺一边走,一边听他有条不紊地安排行程:“今天先领你转转,晚上请你吃食堂。明天领你去惦念已久的图书馆……”
简竺听着听着就有点心不在焉。他在路过一排林荫道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地停下来。
林荫道上远远的有个人正推着自行车走着,看着这人的背影,简竺轻轻皱了下眉。
“怎么不走了?”谢琅随简竺的目光看去。
“那个人,”简竺指给谢琅看,“就那个穿灰色外套黑裤子的男生,推着自行车。”
“太远了吧。哦……我看见了。”谢琅辨认了下,“怎么了?”
等人消失在尽头,简竺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谢琅追上简竺,好奇道:“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第二天简竺便在图书馆又遇到了那个男生。
他坐到了简竺对面。简竺一抬眼看见对方,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倒不是惊讶偶遇,他惊讶得是看见这个人的第一眼就立马判定这是昨天的那个人。要知道他昨天只看见了个挺拔的背影,按理说不应该第一眼就认出人来。这种直觉来得突然,就好像有人在他心底里戳动着:对没错,就是这个人。
对方对他微微颔首,露出个温文的笑容。
接下来的时间,简竺不自觉地去偷偷观察他。
他的眼型偏狭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细边眼镜。淡红的薄唇轻抿,嘴角有微微翘|起的弧度,让他不论何时看起来都像是含|着笑意。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从简竺的角度看去,他整个人捧着书懒洋洋的窝在晨光里,全程下来连翻书的声音都微不可察。那张脸和举止,都给人温和有礼印象。
熟悉。
陌生的长相,熟悉的感觉。
两人对坐着看了一个上午的书。
中午谢琅找了过来,简竺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快。他刚想开口,却没想到谢琅对着他对面的人打了声招呼:“你也在啊?”
对方笑着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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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走出图书馆后,简竺忍不住道:“你认识他?”
谢琅点头:“子骆他舍友,好像是、是美术系的吧?”
简竺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巧了,跟你一个姓,简阑舟。”
简竺猛然停下。
“你说他叫什么?!”
谢琅被简竺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疑惑道:“简阑舟啊。”
简竺急切地问道:“哪个阑舟?”
“北斗阑干的阑,木舟的舟。”
“……”
简竺想起了之前那个梦,以及清晨他写在本子上的那个名字。
兰。
理想型
简竺直到回去脑子里还盘旋着今天的事。
“……他叫简阑舟。”
“北斗阑干的阑,木舟的舟。”
还有对方在光影中的笑容……
兰、阑舟……
或许是个巧合吧,想这么多做什么?
**
第二天下午上课前,周定神神秘秘地对舍友们说道:“今天下午我有事,得逃掉昆老头最后一节课。他要点名了你们可记得帮我答到啊!”
王云州道:“放心好了,他不是从不点名?”
“话这么说,万一呢?”
葛飞流好奇问道:“定哥,你干什么去啊?”
周定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惹得几个人诡异地看着他。周定败在几个人的目光下,他挠了挠头,有点羞涩地支吾道:“就、就是……璇璇她找我……”
几个人恍然大悟,简竺促狭道:“原来是嫂子啊。定哥放心,这事包兄弟身上。”
周定一巴掌拍到简竺后背上:“交给竹子你了。”
别看周定身材稍圆润了点,长相普普通通,奈何老天都眷顾他。上学期开学没多久他成功拐到的一个乖巧伶俐的媳妇,而且还被对方吃得死死的。周定跟人好了大半年,越相处越满意,决定正式把人介绍给好哥儿们。大家都约好了,这个周六是周定生日,到时候正好聚一聚见个面。
.
下午上课的老师是他们系的昆禹教授。四五十的教授堪称他们系的笑面虎,虽然老爷子几乎不点名,但上他的课也会给你一种难言的煎熬感,仿佛一朝回到高考前。下午最后一节课前周定溜了。就在他溜走的后一秒,昆教授端着水进门,坐在讲台前慢条斯理道:“同学们,咱这课也快结课了,很高兴能和同学们一起度过这个美好的学期。这样吧,不如今天我们就互相认识认识?”
全体同学:!!!!!
不不不无名小卒怎能有幸入老师您的眼?!
“我知道这个时候逃课的人最多了,而且绝对回不来。”
一位战友逃课的三人组尔康手:定哥你快回来!!!
昆教授咳嗽两声,开始用他沙哑的嗓音慢慢念名字。
果然很多逃课。
念到周定时,简竺心虚着用变了音的方言帮周定答到。他们四个很少逃课,彼此业务都不熟练。其他老师也就算了,实在是昆教授不好惹,谈笑间便可让你灰飞烟灭。
昆教授在台上斜眼看过来,笑得意味深长。
简竺更心虚了。
下课后,昆教授叫住了简竺他们三个:“你们是周定室友吧?”
三个人并排站的像鹌鹑,通通离教授一米远:“……是。”
昆教授笑呵呵:“今天我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麻烦也告诉周定同学,如果期末考试考到80以上,这事就算过去。考不过他平时分就减半了。”
“……”
“老师我这么多年书也不是白教的,你们这帮忙的手段也太不行了,不会说方言就别逞强。”
简竺觉得脸上开始烧了。
厚脸皮如王云州也忍不住想扶额。事实上,他们四个里唯一会说方言的人现在在约会。
“行了,回去吧。”
三个人赶忙溜之大吉。
**
周六晚上周定在近北街上的一家饭店请客。这家店算是这一带比较有名的饭店,味道鲜美价格公道,又在两所大学中间地段,尤其受学生党欢迎。
这次聚会就五个人,都是自家兄弟。进门后,周定牵着女朋友的手,颇为自豪地向简竺他们介绍到:“孙璇,你们嫂子。”
三个人非常整齐地喊道:“嫂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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