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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想要猫
十月,谢家在靠近边疆地段的生意出了问题,谢琅自请前往。
十一月,圣上下令,以叛国罪斩孙氏满门。孙家世代出良将,孙家老祖曾助□□创下百代基业,可谓开国元老,战功赫赫,到头来不过菜市场口一捧沾血黄土。
天启二十二年,有将军在边疆怒摔文书,有百姓忍无可忍掀起暴动;有人满手荣华富贵,端着谄媚假笑揣测圣心,背后出诡计捅刀子放冷箭样样不落;有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抱着俸禄混吃等死,到了也没能逃过左迁的命运;还有人殿前激愤进言,血溅金龙柱三尺,含冤而亡死不瞑目。
天启二十二年,有燕家子弟在近北大放异,有谢氏子嗣奔赴边境喝风吃雪。
政局乌烟瘴气,流民四散。乌族态度不明,僳更是磨刀霍霍,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乌云罩顶,头上悬着的刀即将坠落。
这一年,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一年,谢琅二十三岁。
困兽7
临走前,谢琅约燕子骆出门一聚。
两人开了个雅间临窗对坐,桌上是正温火慢煮的佳酿,窗外稀稀落落洒满临冬的寒雨,在屋檐上叮咚跳跃着,再落到地面溅成一地碎银。
谢琅举杯邀酒,对燕子骆一笑。
燕子骆碰杯饮尽,而后道:“我听说谢家在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
谢琅理了理衣摆,握拳在唇旁咳嗽了两声:“嗯。我已与父亲商定,打算亲自去一趟。这也是给自己一个历练。这次来便是与你辞行。”
燕子骆沉默下来。
谢琅见他不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起伏,忍不住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奇怪,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正想着,忽见燕子骆倾身探来,两人脸孔几乎要贴上。谢琅忍不住后仰,却被燕子骆一指挑起下颌。
他声音低柔,轻轻哼笑道:“澄思呀澄思,你可知你刚才的表现?”
“什、什么……”
“就像只鸵鸟,真可爱。”
“你!”谢琅恼羞成怒地打掉他的指,“燕子骆你放开!”
燕子骆也不在意,笑着顺着力道跌坐回椅子里。他拿起桌上的小杯漫不经心地晃了晃,好心情道:“不过一个玩笑,澄思也太不经逗了。不过,”他一手撑着头笑盈盈地看向谢琅,“我还以为澄思你脸皮这么薄,想躲我远远的。”
“……”更心虚了肿么破?
就在谢琅想说点什么掩盖下时,燕子骆却面色趋于平和,他端起酒来,同时看向窗外。在朦胧烟雨里,他的声音若水柔和:“澄思,这大好河山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边境动乱,北地严寒。燕子骆别无所求,惟愿你,此去珍重。”
谢琅心里泛上层层难言感情。他也端起温酒,那种暖意从指尖传递到心里。
视线相触间,两人碰杯而笑。
**
谢琅在边境呆了一年。
在奔赴边境的途中,谢琅和简竺便亲眼见到了边疆混乱到了什么什么地步。
这几年边境动乱频繁,朝廷派来的主事者大多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全靠少数几个聪明人撑着。这样的地方,肯定在上位者注意不到的阴暗角落滋生了大量罪恶。
一路上谢琅看见了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半大的孩子浑身是伤,脏兮兮的蜷起身子窝在尘土里,连马车过去都没什么反应,要不是车夫反应快就直接碾过去了,摊上脾气暴躁的更是直接一顿鞭子抽打唾骂。这些百姓没有住所,都直接坐在路边上,穿得破破烂烂蜷缩在那里。他们眼神浑浊,行动僵硬,脸上木然。在简竺看来,他们和电影里的僵尸相比,只是面上好看些罢了。
曾有大胆的乞丐拦下了谢琅的马车,跪在地上死命磕头,请求谢琅发发善心。谢琅给过一次,只不过引发了新一轮争夺资源的混战,自此以后他便长了记性,要给也是偷偷摸摸给吃食。
马车一路向北,随着旅途的深入,情况愈发恶劣。
山贼强盗肆无忌惮的下山抢掠,更有甚者连官府的马车都敢抢。谢琅和简竺一路上走得提心吊胆,生怕摊上抢匪。流民倒不多了,可路上的尸骨越来越新鲜,很多上面还粘着没撕咬干净的血肉。这些伤口多呈大面积不规则的撕咬状,表明附近山上野兽横行。
那些城里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边境地区常年受到乌族滋扰抢掠,经济发展缓慢,这些年更是变本加厉,很多人家都早早搬走,导致有些城池几乎成了空城。就算还有几个勉强支撑,内部也早已腐化不堪,到处都是横征暴敛。官员们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愿接手这些烫手山芋,最后只好任其腐朽。
城内如今过的最好的反倒是那些混混恶霸。官府不愿招惹他们,很多甚至还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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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联手。这些人欺男霸女,肆意践踏百姓,一言不合就送你进大牢。
“不止呐,”腿脚不便的老妪不断叹气,“听说隔壁城的大人还与乌族私下里有点什么……”
坐在路边正喝水休息的谢琅闻言睁大了眼。
“与乌族?!怎么会?这、这不是叛……”
老妪挥挥手:“造孽哟。唉,不能说了不能说了……”
**
在边境呆的这一年里,谢琅不止是处理生意。闲下来时他便四处走动,渐渐地他便发现这里有很大规模的人□□易。很多人家的孩子或自愿或被迫充当商品,被卖到乌族或者更远的地方。
谢琅十月启程,到了目的地已经十一月了。边境严寒,加上物资又少,就算谢琅是谢家的少爷,山珍海味也别想了。还好谢琅是个能吃苦的,但再恶劣的气候也不能让他心寒,真正让他颤抖的是他们每年上缴税供养的那些朝廷官员。
为什么永远有人能在民族危难之时还只顾自己?
谢琅在和简竺说的时候,简竺道:“都是忠臣的话,就没有名垂青史这一说了。”
“你永远不能想象人类的恶性。”
“我不会。”
“对。”简竺看着谢琅坚毅的眉眼,微笑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
谢琅在接到孙将军满门抄斩的消息后,摔断了一支笔,沉默着坐了很久。
当他后来听说朝廷还有闲心大搞祭祀时,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向喜欢集古物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到处搜集关于古物的消息了。就连有人送来讨好他的古物,他也只是懒懒看了几眼就让人起来了。
简竺这一年里也沉默了不少。
谢琅缓缓趴在桌案上,就像小时候每一次做累功课一样。
简竺心里一动。
谢琅双眼微阖,良久后,他开口,带着浓浓的疲倦。
“兰,我们回家吧。”
简竺看着他,轻声道:“好。”
**
天启二十三年十一月,谢琅启程归乡。
到家后,刚好赶上春节。谢夫人心疼地摸摸自己的儿子道:“瘦了。”谢父在旁没说话,但眼里也满是关心。
节后,燕子骆找上门来。
“你消息倒还是这么灵通。”谢琅按了按眉心。
燕子骆面上含笑:“澄思的事,我一向很上心。”
“你不回家么?我记得你家乡不在近北吧。”谢琅问道。
“我家现在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姐姐也早已嫁人了。现在我可是孤家寡人啊,得靠澄思你养我了。”燕子骆玩笑道。
谢琅瞪了他一眼。
两人慢慢走在冰封的河边。天气寒冷,河边见不到一个人影。
“你这次去边境感觉怎么样?我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
“……还好。”
“一提这事脸色就难看。罢了,你若不想说就不说了。”
最后两人在一棵枯树下站定。昨天刚下过雪,树上满是晶莹的白雪。
谢琅本想告辞,但燕子骆一直盯着他。
谢琅有点怂,因为燕子骆现在看他的目光让他想起临走前酒楼那一别。他顿时觉得心跳加快,忍不住想后退。
燕子骆比谢琅高一个头,俯下身子的时候充满压迫感。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琅逐渐泛红的面颊,语气低柔道:“澄思,你躲什么呢?”
“……”
“四年了吧,你可做了四年的鸵鸟。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
谢琅有点心虚。老实说,最开始他自请去边境,也是怀有一点私心的。一是他不想老被爹娘催婚,二是想躲开燕子骆。
“谢澄思,你承认吧。”
柔软的唇在谢琅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贴了上来。
!!!!
谢琅瞪大眼。
.
简竺是被晃出来的。
他一出来便看见谢琅正狂晃镜子焦急地低声喊道:“兰!兰!你快出来!”
“出什么事了?”简竺被晃的头疼。
谢琅猛地停下来,然后简竺惊悚地看见他脸变得通红。
……这是怎么了?
谢琅摸着嘴唇,脸红着支支吾吾道:“他、他……他亲了……”
“啊?谁亲了?”简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他看到谢琅躲闪的眼神后猛然惊醒。
卧槽!
燕子骆!!
“……兰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能说什么……”简竺被震得神游天外。四年都没出手,他还以为燕子骆多能忍呢!
“对、对哦,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的……”谢琅傻傻道。
“……”
待谢琅心情平静下来后,简竺好奇问道:“之后呢?”
“啊?”
“就,他亲完之后……”
谢琅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简竺恨不得抽自己一下,让你嘴欠!
谢琅不好意思道:“我当时被吓到了,就往后躲了下,然后就撞到树了。树上有好多雪,我一撞就、就全掉在他头上了……”
简竺快忍笑忍出内伤了。
“后来他哭笑不得地走了。”
“哈哈哈哈哈”想想当时燕子骆那个表情,哎哟不行忍不住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谢琅失眠了。
简竺也不困,索性就白天的事问道:“你早知道了?”
“嗯。”谢琅轻声应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
“那换个说法,他亲你的时候,你讨厌他吗?”
“……不。”
简竺不知该怎么说。两人陷入沉默。
很久之后,床上才传来谢琅轻轻细细的声音:“可兰,不管我喜不喜欢,这都是违背世俗的呀。”
简竺无话可说。他不是谢琅,他也无法轻易地对谢琅说“真爱无关性别,不要在意世俗,活出自我”云云。
他没有忘记这是另外一个时代,这里的人们都在更加压抑自己。谢琅是个很重责任的孩子,他善良孝顺,有理想有抱负,拥有世人眼中优秀人士所具有的大部分品格,同时这些东西也成为束缚他的枷锁。这些没有比看着他长大的简竺更明白的了。
这是谢琅的人生,理应由他自己来选择。
困兽8
燕子骆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他能等四年,就能再等更长的时间。
但他不想等了。他觉得谢琅在这上面是个属乌龟的,你不敲碎他的壳他就不会出来。
但他也忘了,敲碎了壳,乌龟也活不长了。
**
窗户纸被捅破后,燕子骆越发肆无忌惮。若是两人独处,谢琅总不了被燕子骆占点小便宜。谢琅虽然脸红着,但也不曾真正抗拒过。
简竺呆在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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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着实尴尬。
有了燕子骆,简竺很多时候都可以闲下来了。品茶看戏、买古董、看字画、哪怕是做生意,燕子骆都能帮得上忙。看起来像个文雅之士的家伙,认真起来一丝不苟,嘴皮子比谁都利落。
虽然会有失落,毕竟是看着陪着长大的孩子,但简竺并不难过。
他看着谢琅一路走来,从不到他腰的小娃娃到如今比他还高上一些的青年,从被人坑骗到现在拥有瞩目的瑶阁。而现在这个孩子终于在二十多岁遇到了人生第一份爱情。虽然岌岌可危,但在有限的时间内还是让谢琅感到了幸福。这样就足够了,他珍视的孩子追寻到了自己的幸福,那么他也会为这份幸福而快乐。
唯一有缺憾的,大概就是燕子骆身体不太好吧。每次去他的住处,那里都弥漫着淡淡的中药苦味。但平心而论,燕子骆对于谢琅,也是拿了真心的。
简竺一直不明白,只是那年雪杏林初见,就可以让燕子骆对一个人倾心到如此程度吗?
**
燕子骆琴技很好,有时他会带着谢琅爬到山顶,在清风中弹奏古调。
《相见欢》《凤求凰》……他在原调的基础上进行改动,将曲子表现的更加欢喜。谢琅脸皮薄,《凤求凰》的前调一响起来他就咳嗽。
他带着满身才气,却也不肯在科举上更进一步,宁愿花时间陪在谢琅身边。
谢琅对这个人的抵抗力日渐消减。
在一日的夕阳下,在杨柳吹拂的清香中,燕子骆从身后环住谢琅的腰,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澄思,与我在一起吧。”
谢琅垂眼,将手温柔地扣入环在腰间的手里,十指交缠。
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份行走于钢丝上的爱情。
最终,这份如梦的感情也如梦一样破碎了,露出他们拼命掩盖的残酷现实。
两人在廊桥下拥吻时,被谢父瞧见了。
这并不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吻。若是会预测未来,谢琅想,他宁愿时间停留至此。
简竺每次都会自觉退回黑暗里,不去当电灯泡。所以等他察觉到不妥时,谢父已经瞧见了。
谢父手指着分开的二人,浑身颤抖:“你、你们!”
谢琅比想象中要冷静得多。他转头对燕子骆说:“府上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燕子骆深深瞧了他一眼,对谢父道:“都是晚辈存心引诱,澄思他什么也不懂,伯父要怪就怪晚辈吧。”
谢父面色涨红,咬紧牙根才咽下了涌到嗓子眼的“滚”字。他捏紧拳头,一字一顿满含戾气道:“燕侄,这是府上家事,烦、请、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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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谢琅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谢父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用劲之大,谢琅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谢夫人在旁边沉沉叹气。
见儿子低着头,谢父气不过,额上青筋尽绽。他连话都不说,拿着家法用的藤条便狠狠抽了谢琅几鞭。谢琅一声不吭,全受下来了。
藤条划破空气、打在肉上那令人牙酸的“嚯嚯”声清晰可闻,简竺在镜空间里恨不得扑出去抱住谢琅替他受着,可他不敢动,急得眼眶泛红。同样着急的还有谢夫人,她刚听说了这件事,也是惊得差点昏厥。
眼下见儿子被打得这么惨也不吭声,她心疼的眼泪直掉。
“澄思,我的儿,你快些认个错吧。”她又扯了扯谢父的衣角央道:“你快别打了,儿子都要见血了!”
“你别管!”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见谢琅也不反抗,谢父打了几鞭子便也消了消气。他扔掉鞭子,跌坐在椅子里不住喘气。
“我倒没看出来燕沉湘还是这种人。你!以后离那小子远点!别害了自己也毁了人家!”
谢琅低着头,神色掩藏在垂下的发丝里。
见谢琅不回答,谢父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听到没有!?”
“不。”良久,谢琅低低回道。
谢父勃然大怒:“逆子!”
谢琅抿唇,而后抬头看向父亲,吐字清晰道:“不。”
澄思……简竺捂住嘴。
“你那些倔脾气不是用在这些地方的!”谢父气急,“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懂事他也不懂事?你若真和那小子好上了,你日后如何自处?你让为父把脸往哪搁?你想让谢家成为十里八乡饭后茶后的笑料吗!?人会说你什么?那些人嘴里都是毒液,你做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们也会将你说成上不得台面的人!”
“你究竟还记不记得,你是我谢昆禹的孩子,是我谢家的小少爷啊!”
“爹,”谢琅低头,“谢家还有大哥,大嫂怀了男胎。”
哗啦
茶杯被愤怒地摔成碎片,温热的茶水溅满了谢琅跪着的前面一片地面。
谢父浑身哆嗦:“混账话!我真是白养你了!”他一把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就狠狠敲下去,简竺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骨裂声。
“唔!”
“澄思!”谢母尖利的声音响起。她扑上去扇了谢琅一个耳光,带着满脸泪痕,转身将儿子护在身后:“老爷要再打下去,就把妾身一起打死吧!”
谢父猛地摔了木棍,语气恨恨而悲凉:“都是我惯坏了你啊!”
“你若再这样执迷不悟,为父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说罢一甩袖子,竟是直接离开了。
谢母拿袖子抹了抹眼泪,唤人取来膏药。看着跪在那里闷不吭声的孩子,犹豫半晌还是走了。
从挨打到爹娘离开,谢琅一直低着头。除了闷哼,他没再说过一句话。
只有简竺看见了,他滴落在地上的一滴泪。
困兽9
谢琅又在大堂里跪了半个时辰。
现在天气寒冷,跪完后谢琅只觉自己的腿已经没了知觉,浑身冷得刺骨。等回到自己屋里,他的膝盖也微肿了。
简竺心疼地小声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我没看到。”
谢琅摇摇头。
“你快去上点药,不然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谢琅只是慢慢趴在桌子上,用没肿的那边脸贴着桌面,看向窗外的眼神茫然无措。
寂静的夜里,远处只有几盏灯火。谢琅呆呆望着高悬空中的明月,突然笑了下,他对简竺道:“还好不是子骆受着。”但很快他又低落下来,在一片虫鸣声中很慢很慢的说道:“兰,我看见爹的白发了。他年纪大了,今天这么一气,我怕他老毛病又犯了。”
“……”
“但倘若我不和爹争,我将子骆置于何地?”
“……”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难道不管怎样都会辜负一个人吗?”
“这世上怎么就没有双全法?”




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分卷阅读10
……
简竺听谢琅说了很多,直到他沉沉睡去。在梦中他的眉也是紧皱着,面上有冷汗渗出。
简竺心里沉甸甸的,酸涩堵在喉咙。这种时候他连抱住谢琅安慰上药都做不到。
他被困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了。
**
谢父限制了谢琅的行动,让他好好想想。但两人总有办法见面。
燕子骆心疼地抚上谢琅仍旧有些肿胀的脸颊,叹道:“傻子,自己挨罚,推我出门倒是推得快。”
谢琅低低道:“……对不起。”
“你太老实了。本就是我先心怀不轨,你该直接推给我,我来受罚。”
“对不起。”
“不必说对不起。是我无能,护不好你。”
“不……不是……”
燕子骆放开谢琅,低头轻轻在他脸侧烙下一吻。
“澄思,别急。”
三天后,燕子骆登门拜访。
谢父也是没想到这家伙胆子这么大,脸皮这么厚。他看着这个他曾经很欣赏的年轻人,如今眼里都是厌恶。
出于礼貌,谢父忍着气将人弄到书房。
谢琅在外面,胆战心惊地听着屋内由一开始的寂静到后来的霹雳乓啷再到最后又重归于平静。
等燕子骆出来后,他不可置信道:“你脸……不,你腿怎么了?”
燕子骆摸了摸微肿的脸又看了看有点瘸的腿,不甚在意道:“让长辈消消气。”
谢琅睁大眼:“爹他……”
“没有,伯父不会同意的,他只是解了你的禁。”燕子骆看着眼前人黯淡下去的眼睛,回想起出来前谢父对他说的话
“……你这辈子都别想我们能原谅你,谢府也永远不欢迎你。”
“……是。”
“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份上,你今天别想保住这条腿。”
他摸了摸谢琅的头,轻轻笑了一下。
“澄思,你记得,无论怎样,你是他的孩子。”
屋内
“老爷,这样真的好吗?”谢母皱眉。
谢父冷哼:“难道真要把他逐出家门?他到底是我的孩子。”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是我的儿啊。”
**
这件事之后,谢琅解禁,但他也很少出门了。
直到三个星期后,有小厮塞给了他一封信,随信附着的还有一份大夫的诊断。
谢琅看完后宛如晴天霹雳,他踉跄了一下,转身就冲出门去。半道上还撞到了谢大哥,但他只匆匆扔下一句抱歉就头也没回地跑了。留下谢大哥站在原地揉着肩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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