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想要猫
“……”
他又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道:“兰哥哥,爹帮我介绍了位在藏界的老前辈,后天你和我一起上门拜访吧。”
“好。”
**
小谢琅对古物藏的兴趣也是起源于一位老前辈。八岁那年他随父亲去那位藏大家的家里玩,在老人的家里面看到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微雕作品。小小的一粒绿豆上却雕刻出了盛世长街上的风流和宏大气象,给谢琅直击心灵震颤。就是这一粒微雕,从此打开了谢琅心中对于藏的狂热之情。
他开始学习并尝试着踏足藏。
他刚入藏一途的时候眼光还没有日后的毒辣,也不太会砍价。有时候满心欢喜入的古玩字画后来才知道价格高了,谢琅会一整天闷闷不乐,连简竺也哄不好他。后来谢家大哥知道后,每次弟弟买贵了,就问弟弟有没有好东西,然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夸一顿,又从弟弟手里以相同价格买回去。
简竺从不说破,只是心里对这位好脾气的兄长暗暗敬佩。
在这个时代,科举是对一个人才华的最大肯定,是迈向仕途的引路石。但也并不是说唯有科举考试出来的才能做官,每个朝代都有卖官鬻爵的行为,到了本朝更是泛滥,就连谢琅的父亲谢昆禹也买了个小官。当然,比起这个,谢家更有名的是它的慷慨和慈心,常常捐大量银米救济百姓,出资帮官府修筑河道。
但是谢家大哥却同弟弟一样对考试保持着距离,早些年参加过附院一级初考后就弃绝此道,转而和一群闲散朋友合力办了个文学社团,往来间都是诗歌和书画界的朋友。不过谢大哥作诗欠点火候,丹青倒是着实不错。他画的奇石墨兰,寥寥几笔尽显风骨。
这样,谢家的生意自然更多落在谢琅身上。
谢琅于是开始与族里产业的管事们和外面老奸巨猾的商人打交道。但他也不知是如何办到的,硬是说服了谢父和谢大哥,拖着大哥患难与共。简竺好奇问过这事,硬是没能从这小子嘴里撬出答案。
谢琅开始时吃过亏,也犯过大错。刚经营的时候还不懂银钱往来的规矩,将别人抵押在他那里的石粟在抵押期间就抛售了,这下子惹恼了对方,官司打到了官府,最后也是靠谢父和谢大哥出面调停。
在不停的实践中,谢父教他们怎么说话、怎么砍价、怎么用最小的牺牲赢得最大的利益,犯了错便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实在没办法了谢父再出面。虽然谢琅他们的解决办法不一定最好,但谢父不会一票否决,而是引导他们比较多种办法,摊开分析利弊,让他们自己选择,待两个孩子差不多有模有样后便逐步放权。
随着年岁渐长,谢琅也越来越成熟。
而简竺就呆在静止的空间里,见证了谢琅和谢家在多年里所有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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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谢琅的成长,东夏也暗流涌动。
东夏建国已逾五百年,可惜在位的皇帝皆为平庸之辈,只能勉强维持住祖宗基业,却再没心力大展宏图。到谢琅时国势已成倾颓之势,北有乌族虎视眈眈,西有僳伺机而动。况且江南以南尚为不毛之地,再南就是汪洋大海。
百年前出了个穷兵黩武的皇帝,虽然胜仗较多,成功威慑了周围居心叵测的虎狼,但也几乎耗尽了前几代皇帝的心血。
这些年下来,东夏外强中干,原本就不死心的邻国们更是频频试探进攻。东夏吃了败仗,伏低做小割地赔款让人尝了甜头,这下敌国们更是得寸进尺,连原本臣服的附属小国也蠢蠢欲动,边疆动乱愈发频繁。
当今圣上虽有抱负,可惜能力没能超越眼界。如今官僚贵族日渐腐朽,奢侈之风盛行。朝廷内部更是权力斗争激烈,各派系勾心斗角,政局乌烟瘴气。连军队都大受影响,士兵一个个萎靡不振,更不要说真正打起战来的效果了。
圣上虽决心改革,可性格优柔,行事不够果决强硬,加上改革触动了官员们的利益,反倒让人钻了空子,打着改革名号阳奉阴违,背地里做尽龌龊之事,改革成效着实令人忧心。
越来越多的百姓手捧诉状于府门前长跪,声嘶力竭字字泣血,到头来不过落了个死不瞑目。府门青石台阶上浸满冤死百姓的鲜血,层层黑褐掩盖下大人们的得意洋洋。可天高皇帝远,报喜不报忧,于是再浓的民怨也传不到皇帝耳中。
如今繁盛的城池依旧歌舞升平,庙堂之上粉饰着天下太平。黑暗前的最后一抹余晖即将散尽,可无心者依旧沉醉不醒。敌人的铁骑踏破了东夏耗尽心力的边防,却踏不碎无知国民们编织的太平美梦。
大厦将倾。
这个暗疮遍布而即将风雨飘摇的国家,还能再撑几年呢?
困兽4【捉虫】
不过这一切暂时影响不到谢琅和简竺。
谢琅已经17岁了。在简竺的眼中,好像只是眨下眼出个神的功夫,当年的小团子就长成了翠竹,但自己没有任何变化。谢琅常常觉得很神奇,但自己只觉得这一切更加不真实起来。
这些年谢琅的藏做的风生水起。前期他依靠谢家尚可的财力,向大藏家后代进购古物,陆陆续续得到了很多珍奇。他还有在江边买下一个院子,靠着江随时能够查看往来的运送古董的船只。同时谢琅利用经商的优势,淘到了许多古物。
他好古却不泥古,若有当代好的作品,谈得来价钱,他也会出手买下。这样谢琅阔绰好古的名声渐渐传开,吸引来更多同好的官员雅士和古董商人。那些古玩店的老板和走街串巷的小贩们更是认他是熟客,一有新的好东西都不忘提前通知他,每次都给他留着不少稀奇货。这样他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有时候谢琅出行,也是为了罗各地的古物,比如一些孤本都隐藏在不起眼的旧书摊上。翻旧书摊时,简竺和谢琅就可以一人看一边。
简竺这些年随着谢琅看遍古物,虽然还是不怎么会鉴赏,但是在谢琅的讲解下也获得了极大的欣赏美感和愉悦感。
随着谢琅不断增加的藏,他后来建了个专门的古物阁,里面都是他这几年的藏品,给取名叫“瑶阁”。“瑶”是美好珍奇的意思。谢琅开始时还想用他兰哥哥的一个字作纪念,简竺觉
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分卷阅读5
得太羞耻了所以坚决拒绝。谢琅无法,最后二人折中用了“瑶”这个字。这些年下来瑶阁伴着谢琅也逐渐小有名气。
瑶阁坐落在雅致的庭院内。谢琅护得紧,只对谢琅的最亲的亲朋好友开放,要想来参观也得由谢琅带路。瑶阁内摆放着各个时代的名帖字画、犀珀旧陶。但多还是梁西两朝的古物。而这些小家伙在简竺和谢琅共同的努力下,按照一条既定的时间轴依次放置。
当人穿过院内兰草,绕过石屏,进入轻纱浮动的瑶阁时,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这些灵是时空的代表,而拥有这些时空的谢琅,建造起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古物空间,这因为这个空间,让他抵御住了外界所有的诱惑,不必再奔波在官场上成为世人眼中的成功者。
来瑶阁参观的同好们啧啧称赞。这些人有些像谢琅一样家境殷实,花得起大价钱买心仪的古物;还有一些则是隐居山间或小岛上,性耽幽寂,每日粗茶淡饭,陪伴的多是清风明月山涧鸟雀。
简竺知道谢琅有位相识,胃口大出手阔,是古董商人们的心头好。但是刚入行谁都一样,他和谢琅一样,都曾经花钱买回来了假货,做了冤大头。
即使有很多年的藏经历也还是会被骗,不是因为眼光多烂,而是假货太真。每个行业总有几个以假乱真的高手,他们依靠强大的画工贩制伪品。除了自身功底外,他们还拥有完整的制假售假的流程体系。但假货终究是假货,有时候因为制假人本身文化水平不高,露出的破绽就更多了。因此若是有一双鹰眼,假货哪怕吹破天也不会动摇半分。
除了造假者,还有一类人就是扮演类似中间商角色的人。谢琅集古物不以此谋利,但是这些人靠鉴古的高眼光游走在集市上,看到古董就买下来,随后转手卖给那些藏大家,以此来赚取差价。谢琅也和他们打过不少交道。
“你现在也算是个藏大家了吧?”简竺有一天打趣道。
谢琅摇头:“我就是个喜欢藏的学徒罢了。”他放下手中的字画,“当世藏者多,但要说是大家,也一共就那些人。以我所知道的,比如朝廷掌权的高官,封侯拜相者和那几位自身财力极为雄厚的富商。”
说到这,谢琅笑了笑:“你也知道,现在朝廷势弱,权力都掌握在那几位手里。奢靡之风盛行下,他们当中有些好风雅,总是要集一些稀罕货。”
“也对,有钱有势总不缺这些的,也喜欢靠这些来装点门面。”
“他们身边自然会有善于揣测上意的人献媚讨好,这些珍贵之物如流水般送入府内。况且他们财力着实雄厚,也不吝于在上面花钱。”谢琅皱了皱眉,“像首辅大人,他也于此道,不过他倒是没有那位大人胃口大。”
“不过也无需争议。说到底都是一个‘贪’字。我贪古物,他贪权名。”
**
近北都知道谢家生了两个好儿子,长得端正又有能力,谢父提到这两个孩子时眉间也有淡淡骄傲。
这么好的孩子当然多的是人抢,媒人们热心的好像是自己家闺女出嫁一样。谢大哥早早就成婚了,反倒是谢琅对此事不咸不淡,一直拖着。简竺也问过谢琅是怎么想的,谢琅倒是一脸茫然。
“总觉得,自己好像怎么都不喜欢她们……”
哈??!
简竺被他的话震成黑人问号脸。他觉得情况有点不妙,谢琅这话有很大问题和歧义啊!
他看着谢琅,心下一片沧桑。
娃啊,最最关键的是,你不会是个基佬吧……
倒也不是没可能……简竺可以肯定谢琅对自己没意思,但这么多年也确实没发现他有这方面的苗头。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他自己就是个gay,所以难会多想。
“你……”
“嗯?”谢琅看向他,满脸无辜。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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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这些年倒是逐渐静下心来。呆在感受不到岁月流逝的镜空间中,简竺慢慢磨掉了性格中急躁的部分,说话也渐渐变得平和,带着点韵律的慢。谢琅说他越来越像老头子了,简竺也赞同的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很少生气了,事实上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事。
他变得越来越懒洋洋,对外出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了。毕竟近北很多地方都已经去过了,再好的风景日复一日地看也没什么意思了,更何况风土人情不会轻易改变,唯一的新鲜在于近北这些年多了些外族人。但东夏与外族的矛盾日益激烈,这些外族人若非必要是不会轻易上街的。
简竺曾仔细看过他们,觉得长得和老外差不多,身材高大,都是高鼻梁深眼窝,五官更加立体。他们多是游牧民族,服饰类似箭袖胡服。扎着小辫,但也有常年居于此地的人入乡随俗,穿着打扮皆随东夏,乍一看还真不太好辨认。
谢琅谈生意的时候也遇到过外族商人。近北联通四方,是进京的必经之城,可以说是北部最短到达京都的咽喉要地。一旦被攻破,京城指日可待。
随着这些年激烈的碰撞,经济沟通也愈加频繁,很多外族商人趁机发了战争财。他们越是了解经营,越是想打开一条彻底通向东夏的道路。乌族、僳等等这些民族更是需要东夏丰富的资源以便更好生存。而近北作为交通枢纽,拥有最大的交易市场,是很多商人们首选之地,即便这几年为了防御敌族而实行的政策抑制也没能阻拦他们在这里发展。
但好处也有,特别是在情报方面,近北流通着时下最新鲜的消息。
比如,僳和乌族都发生了政变。
再比如,乌族与东夏签了短暂的和平协议,协议停战。在巨大的牺牲下,东夏换来了短暂的喘气时间。
困兽5
在停战三年后,谢琅二十岁。
弱冠之龄的谢琅五官俊逸,身姿颀长,身上带着青年人特有的朝气。反倒是简竺,虽然外表变化细微,但身上已经呈现一种沉淀下来的气息。当然用谢琅的话来说就是“懒死你算了”。
到了弱冠就可以取字了。谢琅取字“澄思”。澄思,即深思、静思之意。
简竺在空间里听着“澄思”二字,心里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奇异感叹。
成人礼肯定是大办了一场。简竺一直深恨这个镜空间选择性隔绝,自己永远只能听到闻到却触碰不到,所以他长久以来都只是对着美食流口水。偏偏谢琅这小子不安分,动不动趁人不注意就拿着好吃的在镜子前面晃。什么百果糕冰片糕……简竺在镜子里被气的炸毛,谢琅在外面一边吃一边乐,经常搞得其他人都拿诡异的眼光看着他,心想饭有这么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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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谢琅接到邀请,与其他公子少爷一起去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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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结交之人多为文雅之士,大家聚在一起吟诗品酒、游玩赏春。谢琅不善诗词,但写得一手好字。大伙常请他一起品鉴集到的字画,说到高兴处更是不顾形象地抚掌大笑。简竺也乐得看这些文人们因为理念不合吵得脸红脖子粗,反正大家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事后几杯酒下肚又哥俩好。
这次大家约在了雪杏林。雪杏是东夏特有的一种树种,花开在仲春,雪白的单瓣,花蕊是嫩绿色,看起来娇软柔嫩。谢琅家不远的一处山上就有大片雪杏林。现在正值开花季节,远远望去好似柔软的白云落在了山上,风一吹便四散成雪。
简竺喜欢雪杏花的香气,香气清雅,闻起来让人心情舒畅。可惜雪杏花期短,两个星期就谢了。谢琅一直很忙,只带简竺去过两次,这次好不容易有空,谢琅看着难得显露出兴奋状态的简竺,打趣道:“要不改明儿我让人在院子里种几棵?”
“可别,”简竺挥挥手,“我就是图个新鲜。”
谢琅无奈笑笑。这么多年下来他算是了解简竺了,这人对很多东西都是叶公好龙,看似很喜欢,若真给他了倒不一定那么开心。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次聚会多了几个陌生面孔。
“澄思你这次来晚了啊。”
“快来快来。”有人拉过谢琅,一一介绍过去。
“这是燕兄。燕兄可是近北最近有名的才子啊。”
被点到的人在花林中抬眼,向这边看来。
他眉目清朗,待看到眼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时弯唇一笑:“德仲兄言重了,不过是略通皮毛,与诸位相比还有许多不足。”他看向谢琅,笑容真挚道:“叫我子骆便好。”
这人一笑,谢琅和简竺心里同时一跳。
谢琅是觉得这人生的极好,通身气质清透,给人第一印象正面而深刻。而且这个人最近声名鹊起,近北出了个燕沉湘燕子骆,年纪轻轻便极富才华。连他爹这么不轻易夸人的提到他时都夸了几句。
简竺是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很少有人能面对燕子骆时拉下脸。谢琅回神后赶忙道:“在下谢澄思。”
“澄思。”燕子骆眉间笑意深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谢琅脸有点发热的趋势。这人念“澄思”二字的语调微扬,像是从舌尖滚过一遍,带着说不清的粘腻。
这声一入耳,简竺也忍不住抖了下。这人……
老铁你可撑住啊!
旁边的友人没注意到二人的诡异氛围,拉着谢琅便介绍下一个去了。
谢琅回头,看见燕子骆站在原地,看见他回头时勾起了一抹微笑。
简竺寻了个空隙问谢琅:“这人是谁啊?”
谢琅此时离人群稍远,一个人倚在棵树下。他小声道:“他是燕沉湘,字子骆,最近在近北名气很大。”想了想他又道:“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奇怪?”
“我也觉得。”简竺叹了口气,“你以前见过他吗?”
谢琅认真想了想,很肯定道:“没有。”
“大概是咱们太敏感了……不过你要觉得不舒服以后就少跟他接触吧。”
谢琅刚想应一声,却不想有两根白皙长指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拈起了他手里握着的小铜镜。谢琅一顿,接着立马夺过来后退几步。
简竺反应快,早就退进了黑暗里。
谢琅低头去看铜镜泛黄的表面,在发现没有任何人影后才松了口气。接着他皱起眉,抬头有些恼怒地看着面前的人,口气生硬道:“子骆兄逾矩了!”
燕子骆依旧眉眼弯弯:“抱歉,我只是……”
谢琅皱眉打断他:“方才失礼了。但这个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他是真的生气了。
燕子骆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放软声音说道:“真的很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谢琅转身,不再理会他。
燕子骆若有所思地回到原位,很快被人笑嘻嘻地围住。
“难得见子骆对人这么热情。”
“我对澄思一见如故。”燕子骆笑道,后顿了顿看向友人,“你知道澄思那个奇怪的挂饰吗?”
友人恍然大悟:“那个啊,知道知道。我还真的很少见过这种东西,不过听说澄思宝贝得不得了,轻易不让人碰的。”
“嗯。”燕子骆低低应了声,便不再言语。
困兽6
自从上次聚会后,谢琅见到燕子骆的时间便直线上升。
开始时谢琅还不是很愿意再见到他,他觉得这人有才是有才,但着实不太礼貌。可架不住燕子骆态度好又有真才实学,特别是他在了解谢琅喜欢藏古物后便投其所好哄他开心。
况且这人实在是长了张犯规的脸。
两人闲时便聚在一起品茶鉴物,起初谢琅还是被燕子骆厚着脸皮硬拖出去的,后来经过不断交谈,谢琅发现燕子骆在很多事上与他观点相近,这让他颇有种知音之感。年轻人总有几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血性,谢琅虽然是商人之子,但身处乱世也有自己的见解。俩个人越聊越投机,兴起时恨不得秉烛夜谈。不过真正让谢琅开怀的是燕子骆着实不错的眼光,他给谢琅带来的古玩常常是上品,渐渐地谢琅也主动往燕子骆那里跑。
简竺倒看出点别的,但他不好直接点明。谢琅本来就不怎么直,他要一说彻底弯了怎么办?
简竺现在有绝大多数父亲嫁女儿的心情,觉得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水灵灵的白菜要被猪拱了。可每次看见燕子骆那张笑脸,他真的都不好意思说这句话。
#颜值即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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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三年下来,燕子骆和谢琅的关系越来越好。
谢琅还有一次领着燕子骆到了瑶阁。
在谢琅手里,瑶阁经过七八年的发展,在近北已经算是一处名景了。而且因为瑶阁里有很多书画,稍有不慎就会被虫蛀或者染上水渍,所以瑶阁自建立时也很注重装潢,花时间力来维护。
燕子骆第一次见到瑶阁时甚为赞叹。
“仿佛回到了那些年代。”
谢琅黑亮的眼睛里闪着光。在这里他永远像个孩子,肆意徜徉在他所珍视的古物里。只有在这些灵面前,你才能触碰到他最柔软真实的那一面。
这些古物是他的孩子,是他的血、他的骨。
是他的灵魂。
燕子骆看着谢琅柔和的侧脸,面上也不自觉温柔下来。
他虽懂一些关于古物知识,却没多喜欢藏,但他喜欢看到谢琅面对古物时仿佛得到全世界的模样。而且谢琅就像个孩子一样好哄,把他哄开心了就把宝贝都拿出来了。
而燕子骆向来是肯花心思对他的。
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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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骆偏爱梁西两代的古物,这也源于当世重梁轻魏的风气。瑶阁里梁西古董也多,但谢琅并没有让燕子骆进入到瑶阁更深处,那里有更久远的魏祁古董。
待燕子骆走后,谢琅隐秘而得意地对简竺说:“魏祁时候的古物这么难集,哪能那么容易给人看。”
简竺失笑:“看你这小气样。”
谢琅哼唧了两声,嘟哝道:“再说他又不是真的喜欢……”
简竺这才反应过来。谢琅在这上面敏感的很,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能感受到。
“那你还带他来。”
谢琅不说话了。
**
在谢琅耽于瑶阁的时候,远在京都的朝堂上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大臣们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重重打击声和惨叫闷哼,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因为触怒圣上而遭杖刑的了。
若是平常,圣上也不至于如此失了分寸,实在是这家伙犯事挑的时间不好。前阵子圣上刚因为孙将军叛国案而怒火中烧,况且孙将军之死导致军心不稳,边疆动乱。不少孙氏旧部上言,更有大胆妄为者直接抗旨,表示不接受新编制。圣上为此焦头烂额,偏偏这事过了不久就有位老臣在殿上就和圣上吵了起来,言辞之激烈令他们都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心里也不觉得同僚说的有什么不对,但一看几位首辅阴冷的眼神就选择沉默了。
这些人能做的,也不过是回家默默叹气罢了。
谁不是想明哲保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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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十二年三月,东夏与乌族联姻。
四月,谢琅与友人们在雪杏林集会,初识燕子骆。
六月,突发天灾。京都一带饿殍遍野,连近北城内都出现越来越多的乞丐。赈灾不济,流民队伍越来越庞大,多地出现暴动,百姓怨声载道,朝廷坐立难安。圣上连下三道急令,砍了四五个官员的脑袋,方才把局势控制住。此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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