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乃
于是江衍就吃了。
他夜里睡得好,今晨神也好,神采奕奕、唇红齿白,雪白的牙齿咬上山楂,先咬掉外面的一点糖衣,在嘴里含化了,甜意沿着喉咙进入胃里,掩去了药膳残留的淡淡苦涩。
他抿了抿唇,舌尖伸出少许,舔去略显黏腻的糖渍,才重新咬上山楂,把一整颗咬进嘴里,顶得一侧腮帮子鼓起来,看得靖王想伸指按上去。
靖王默不作声地看他吃冰糖葫芦,偶尔露出的一点舌尖粉嫩极了。他紧盯着,眼神沉到极点,仿佛有火慢慢烧起,烧得鬓角都要冒汗。
察觉到靖王目光里暗藏着的火热,江衍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眸光清澈,却又有些欲语还休的味道。
靖王眼底的火烧得更旺了。
吃了两颗山楂,江衍就没再吃了。他刚想把冰糖葫芦找地方放起来,留着下回再吃,就见靖王伸出手,把冰糖葫芦拿过去,然后一口一个,一眨眼就把整串山楂吃了个光。
江衍:“……”
干吗抢我的糖葫芦!
他哀怨地望着靖王。
顶着他目光的靖王却表现良好,语气从容:“明日再给你带。”
江衍:“……”
不,我就要我刚刚那串。
他目光越发哀怨,靖王有些顶不住,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该去看宛妃娘娘了。你去吗?”
“不去。”
“那我自己去了。”
靖王说着,灰溜溜地离开偏殿。
等走出了江衍的视线范围,他才伸手捂脸,悄悄露出个计谋得逞的得意表情。
每天给他带一样甜食,一样只准吃一点,然后告诉他,还想吃的话,就只能等第二天自己进宫……
时间长了,习惯养成,关系可不就能更进一步?
靖王想着,心中颇觉得美滋滋。
第72章贵相9
便在江衍过着每天被靖王投喂甜食,偶尔去趟正殿看看宛妃和那个假的三皇子,自从不在正殿里入口任何东西后,连吐血次数都直线下降,以致于原本清瘦的脸都开始慢慢长肉的小日子时,他等了很久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来人身穿白色锦袍,手握折扇,星眸熠熠,远远看去,竟也有那么一股子儒雅的味道。
尤其他对着那开了不少花的海棠树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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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吟出一首诗来,更显得佳人才子,风流倜傥。
他吟完诗,折扇“哗”地打开,然后往前一送,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的海棠。
海棠花瓣娇嫩,香气隐隐,十分美妙。白袍公子自诩是个惜花人,当即慢慢回折扇,凑近轻嗅一番,神色陶醉,好似被花香给迷了心神。
嗅完花香,他睁开眼,目光不经意地往旁边一扫,扫见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的江衍,才眉梢一挑,折扇也摇动几下,让那朵海棠落到一旁,道:“敢问阁下可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夜先生的,胞弟?”
他断句断得怪异,仿佛不怀好意。
江衍没回话,只道:“敢问阁下可是那位鼎鼎有名的秦公子的胞弟?”
这话一说,那白袍公子立时一笑:“哈,原来夜小少爷也听说过在下的名字?真是失敬,失敬。”
他像模像样地作揖,姿势还算规范,倒也让人寻不出什么错处。
江衍回了一礼,道:“秦公子不在偏殿。秦二公子若找他,还请去往正殿。”
岂料秦不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谁说要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江衍说:“找我何事?”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秦不山。
其实打从他进宫那日起,家中就有人一直写信给他,说有位姓秦的人要见他。奈何除夜家人和宫里少数人外,别的人无从知晓夜小少爷已经进了万春宫,因而不管那人如何求夜家人,夜家人也都未将自家小少爷的去处告知。
家人写信对江衍说,那姓秦的人一连来了半个月,最近终于不来了,怕是已经想办法得知了他所在的地点,准备去宫里找他了。
果然,他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秦不山,想看看这人是要耍什么花样。
但见秦不山走近几步,离他只剩半步距离,方停下了,继而折扇一摆,遮了半张脸,低声道:“不知夜小少爷可知,夜先生同三皇子殿下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江衍微微眯眼。
秦不山继续道:“若不作数了,我能否去贵府提亲,同夜先生定个冥婚?”
他这话说得着实侮辱人。
江衍却也没怒,神色还是平静的,不动如山:“秦二公子这话是何意,莫非是在同我说玩笑?”
秦不山道:“我哪里是在和你说玩笑,我说的正经的。”
说着,神情一变,严肃极了:“早就听闻夜先生绝世风姿,我也曾有幸见过两次,从此寤寐思服,难以忘怀。如今她虽已香消玉殒,但她的风姿仍刻印在我心上,更让我难以忘记。我近来辗转难眠,思虑良久,觉得此生还是放不下她,才进宫找你一叙,想先征得你的同意,再对夜老爷和夜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与她结为连理。”
白袍公子说得恳切,目光里也尽是真诚。
然这一切,都掩盖不了他对夜先生的侮辱。
一个已然死去了、入土了的人,要如何才能摒弃了曾经帝王金口玉言许下的婚约,以未曾出阁的身份与另一个人谈婚论嫁?
特别是,在他面前,他与之商量的,是真正的夜先生。
这个名扬京城的恶霸,还当真是个恶霸。
白日做梦、恶心之极。
夜先生盯着秦不山看了好半晌。
片刻后,方淡然道:“此事我做不得主,秦二公子还是去问陛下吧。”
秦不山一听就急了:“你怎么做不得主?你可是夜家里最受宠的人,你说什么,他们能不答应?”
江衍没说话。
秦不山又道:“好少爷,你就且修书一封,把这件事讲清楚,婚约能不能成,我一人扛了,绝不把你供出来。”
江衍道:“我凭什么写?”
秦不山道:“就凭你现在和我哥哥一同在为靖王做事……”
江衍道:“那又如何,和你有关吗?”
秦不山道:“……和我无关。”
话说到这里,江衍没再说了。
他睨了秦不山一眼,转身要走。
却被一把拽住袖子,拽得他险些一个踉跄,气息都乱了。
他正平复着气息,得毒性发作,就听秦不山道:“你不想写的话,也没事,左右我还有一个办法,就不知你愿不愿意了。”
看江衍抿唇不语,脸色苍白,嘴唇却红得艳丽,在周遭海棠花的映衬下更显俊秀。秦不山勾唇一笑,说出来的话听得江衍险些喷出一口血。
“如若不然,”折扇一,他用其挑起江衍的下巴,眼眸弯着,笑得风流,说得也风流,“你同我在一处怎样?你模样也生得极好,我对你也是喜欢的。你怕是不知道,男子同男子在一起,也是如登极乐,能教人欲仙.欲死。”
语毕,江衍还没给个表情,就听“啪”的一声,刚刚还离他只有半步的人,登的退后数步,嘴都歪了。
定睛一看,秦不山脸上飞快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竟是被人给狠狠扇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
扇巴掌的人简直是怒不可遏,一边骂,一边扬起手,还要再扇过去:“之前听说你日日都堵在夜府大门外,成天成夜地打听小少爷的去处,还道你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承想你竟是这般下作之人,侮辱夜清不够,还侮辱夜清弟弟?秦非川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掐死!”
骂完了,上前两步,“啪啪啪”一连十几个巴掌摔上完全懵住了的秦不山的脸,摔得那个五指印更加鲜红的同时,另一侧也有了个对称的,令秦不山更懵了。
就这还不够。
扇完巴掌,又抬脚狠狠踹过去,踹脚踹腿踹肚子,末了踹上膝盖,踹得秦不山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雪白的袍子沾满了灰,整个人不能再狼狈。
扇完了踹完了,胸中那口恶气全发泄出去,此人呼出一口气,然后甩了甩发疼的双手,又理了理鬓发,才以一个极为标准的贵女仪态转过身,面向被她护在身后的江衍。
“夜弟弟,让你受惊了。”她柔声地说,“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你不用怕他。”
江衍:“……我本来就不怕他。”
他惊异地望着面前这个少女。
都说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身姿柔弱的师如爆发起来,竟会这么彪悍。
彪悍的师如此时温柔极了,望着江衍的目光也是极温柔的:“你姐姐曾拜托我,要我好好照顾你。日后你若再碰见秦不山这样的人,一定要和我说,我帮你教训,让他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对你。”
江衍一边谢她,一边想,在他还是夜先生的时候,他可没把自己托付给她。
难不成夜先生的死,激发了她对夜先生的真正感情,可惜伊人已逝,往事不可追溯,这才把感情放到了夜小少爷的身上,成了新一代弟控?
否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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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解释他本人都没怎么因为秦不山的话生气,她却暴怒得连既往形象都彻底颠覆了?
这边新出炉的姐弟俩正互诉衷肠,那边终于从挨打中回神的秦不山陡的发出一声大叫。
姐弟俩立即住嘴,齐齐转头看去。
便见秦不山跪坐在地上,衣袍上尽是脏污,狼狈得没有半点贵公子的模样。他双颊被扇得红肿,五官都挤歪了,人不人鬼不鬼,说话声音也因虚张声势而有些变了调:“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信不信我让靖王来削你,让你清誉尽失,一辈子都见不了人!”
师如如何能被他给唬住?
当即冷笑一声,神情高傲极了:“那你去找靖王啊,快去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有本事真的叫靖王来削我!”
“你……你给我等着!”
秦不山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似乎被师如踹中了哪里,腰都直不起来,只能弯着身体,吊着眼睛看师如,死不悔改似的继续放狠话:“你就在这儿给我等着,哪儿都别去!等我把靖王叫来,你要是不在,我就让靖王削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衍。
于是师如冷笑更甚:“好啊,我等着你削他!所以说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去?你莫不是怕了吧,还是你在骗我,你根本叫不来靖王?”
“谁怕……”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出口,就听第四道声音响起:“叫本王来干什么?”
秦不山神色一变,身体也是猛地一抖。
江衍一看,哦豁,正主到场了。
靖王到场后,看也不看秦不山,只问向江衍:“小少爷,你想让本王干什么?”
江衍认真地思索一番。
教训恶霸,特别是这样下流的恶霸,总要让人长个特别深刻的记性。
于是他微微抬起下颚,示意靖王看向秦不山,而后轻飘飘道:“我想让你,阉了他。”
第73章贵相10
江衍那话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不山更是身体再度一抖,恍惚明白自己似乎招惹了不能惹的人。
以往他调戏夜小少爷这样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时,最多也就落个被揍一顿的下场。更多时候则是真的被他拐上床,明明被.干得腿都合不拢,却还哭着求他继续,求他不要离开。
怎么到了这夜小少爷跟前,就成了要阉了他的下场?
秦不山理解不能。
而在场几人也没有要为他答疑解惑的心思,靖王更是道:“好,本王这就安排下去,让秦非川亲自为他行刑。”
阉了一词,讲究些的说法是为宫刑。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
宫刑是比死刑还要更让人感到耻辱的刑罚,故而饶是并不怎么把江衍的话放在心上的秦不山,这会儿听了靖王的话,脚下也有些站不稳了。
浑身上下被师如又扇又踹弄得生疼,腹部更是剧痛无比。他此时却也不得不直起腰来,望向靖王,声音都在发颤:“靖王,您……您是在同臣开玩笑呐?臣的兄长,他怎能……”
“本王说能就能。”靖王斜睨着他,目光冷锐,宛如尖刀,“来人,叫秦非川过来。”
语毕,侍立在旁的宫人立即领命离开。
不多时,远远望见秦非川被宫人从正殿带向这里,回忆起以前无数次被秦非川拿着马鞭往死里抽的惨痛经历,再回忆起以前不懂事时偷看过刚入宫的小男孩是怎么变成太监的,秦不山浑身又是一抖,而后双腿一软,竟直接晕了过去。
江衍:“……”
原来恶霸的身体比他还要娇弱啊。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和恶霸说那么多废话了,浪口水不说,还浪力。
师如也不屑地轻哼一声。
师大小姐心中暗道,秦不山此人当真不是个男人,这就吓到昏过去,也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真真没有半点担当。
旋即转头看向江衍,目光瞬间由轻视变成温柔。
她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江衍,却又碍着男女授受不亲没法碰,只得柔声道:“好了,他昏过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江衍:“……”
姐姐我真的没有害怕。
师如继续道:“夜弟弟,你刚才特别勇敢,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江衍:“……”
我姐姐确实很欣慰。
师如看着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轻轻叹了口气。
江衍道:“怎么了?”
师如摇了摇头:“没什么,就觉得你和夜清长得真是像。”
江衍道:“我是她胞弟,自然长得像。”
此时并不是将真相全盘托出的好时机,江衍冷静地想,在断定秦非川的真正身份之前,决计不能将他就是他姐姐这件事透露给靖王和师如。
除非他们两人能主动发现。
却说秦不山一晕,并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的秦非川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飞快过来,把地上的恶霸揽在怀里,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江衍和师如没开口,只靖王道:“他对夜小少爷不敬,本王要惩罚他,他吓晕过去了。”
秦非川瞠目结舌:“吓、吓晕?”
靖王道:“嗯,他刚听了本王说的惩罚,就吓晕了。”
秦非川道:“敢问靖王,是什么惩罚?”
靖王道:“让你亲手为他执行宫刑。”
“……啊?宫刑?”
秦非川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难言。
靖王也没再重复第二遍,但那目光看起来坚定得很,仿佛下一瞬就会开口让秦非川立即行刑。
心知靖王从来都是个敢说敢做的主,说出去的话从没有回的道理,比陛下的金口玉言还要更加金口玉言,秦非川无法,只好低声下气道:“靖王,臣就这一个弟弟,如何能让他承受……宫刑……”
靖王没有任何动容,平静道:“夜家也只小少爷一个嫡子。”
秦非川:“……臣明白了。”
不用靖王说,秦非川也知道那所谓的“对夜小少爷不敬”,究竟是怎么个不敬法。
以秦不山那死不悔改的烂性子,他要怎么对夜小少爷不敬?
无非还是如以往那般,把小少爷当作寻常的猎艳对象,说些难以入耳的淫词艳语,试图将夜小少爷拐上床,来一场颠鸾倒凤。
不料夜小少爷的背景和靠山太大,他本以为是逗只小病猫恹恹地亮个爪子,结果猎艳反猎到老虎头上,被老虎怒撕不说,还被惩以宫刑,倒也是正常。
只是这个正常,他本人不能接受,秦非川也绝对无法接受。
当下只得将还在昏睡中的秦不山放到地上,那在夜小少爷面前一直都是自傲到不行,眼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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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秦公子撩了衣摆,朝夜小少爷一拜而下。
“我代不山向小少爷请罪。”秦公子几乎是忍气吞声般地低声道,“是我管教不严,才惹出今日这么一桩事来,还望小少爷大人有大量,给他一个机会,饶他一次,我替他谢过小少爷了。”
江衍垂着眼看他。
目光十分平淡,甚至和这晨风一样是微凉的,却偏生让秦非川觉得有如实质,盯得他身上都要多出两个洞来。
然后就听江衍慢吞吞道:“你以前,也是这样给别人告罪的?”
秦非川道:“是……”
江衍道:“我听说秦二公子曾弄死过人。那个时候,你对人家双亲也是这样说的?”
秦非川心中一惊,半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他怎么知道?
秦非川此时思绪转得极快,那件事被他压得好好的,连靖王都没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
果然,江衍这话一说,靖王也跟着问道:“死过人?非川,这件事,本王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死的不过是个最低等的下人。”秦非川说着,后背衣衫都被冷汗浸湿,“还是个在逃的犯人,捉去牢里也要立即问斩。臣想着不必拿死人之事来污了您的耳朵,这便没有和您说起。”
话虽这样说,靖王却是怎样也不信的。
若真是个要问斩的死囚,江衍又何必说双亲?
有双亲,又去亲自告罪,试问谁家死囚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于是靖王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冷了。
他冷冷看了秦非川一眼,没说话,却叫秦非川后背冷汗更重,脑袋也不敢抬起。
还是江衍说道:“罢了,这次就算了,我暂且原谅他。”小少爷轻飘飘瞟了一眼地上疑似还在昏睡着的人,声音清清冷冷,“若再叫我碰到,就不止是宫刑这么简单了。”
若有下次,除了宫刑,还得有其他的刑罚?
比宫刑难度更大的刑罚,还能是什么?
才幽幽醒来的秦不山立即又吓晕过去。
完全没注意到弟弟醒了又晕了的秦非川低头道谢,再三保证说以后定然会严加管教,再不会出现今日这等事了。
得了恶霸兄长的保证,小少爷傲娇地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不等靖王开口,师如立即道:“走,夜弟弟,咱们去睡回笼觉去,不要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咱、们、去、睡、回、笼、觉、去?
咱们?
哪个咱们,师如和夜清?
靖王觉得自己仿佛产生了幻听。
江衍也眼神难言一瞬。
师如果然是被激发了弟控属性.吧,瞧这话说的,自来熟得不能更自然。
而后应道:“好的,师姐姐。”
被喊姐姐的师如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拍了拍江衍的肩膀,与他并肩进了偏殿。
目送姐弟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靖王回目光,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秦非川。
“起来吧。”靖王道,“今日便罢了,夜清不追究,本王便也不追究了,让他长个记性就好。不过你也是时候好好管管他,让他不要再到处惹是生非,正值父皇寿宴,若在这个当口出了事,传到父皇和太子那里,怕是本王也护不住你弟弟。”
父皇那里还好点,寿宴不宜见血,事情说掀就掀过去了,时间一长,没人扇耳旁风,父皇也不会主动提起。
可若传到太子耳朵里,那不消说,不将事情闹大,借此来打压靖王一派,让靖王舍出点实际意义上的好处来,那就不是太子了。
这道理浅显易懂,秦非川自是能想清楚的。
当即俯身叩首,涩然道:“臣明白了。”
靖王摆摆手:“下去吧,让人去请太医来给你弟弟看看。”
秦非川又叩首,然后起身抱着秦不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靖王就悄悄进了偏殿。
打眼一看,那小少爷已经睡下了,眉目清隽如画,肤色苍白,可怜又可爱。
师如坐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手上握着一卷书,心思却没全放在书上,而是时不时地抬眼看看江衍,长姐姿态做得很足。
很快,注意到有人来了,师如转头一看,见是靖王,正要起身行礼,靖王摆了摆手,了她的礼节。
师如放下手里的书,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偏殿。
还是江衍平日里和靖王下棋的地方,此刻那方石桌上已然摆了新鲜的瓜果茶点,一盘盘致的糕点看得人食指大动。师如也没客气,才坐下就上手吃了。
连吃好几块,填饱了肚子,她才停手,拿帕子擦干净,问道:“靖王是有话要和臣女说?”
靖王道:“……嗯。”
师如问:“什么话?靖王但说无妨。”
靖王思虑良久,方道:“你若要认夜小少爷当弟弟的话,还是择一吉日,祭天结拜了才好。否则没结拜就认弟弟的消息传出去,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会坏了你的名声。”
师如听了就笑了。
似乎觉得靖王的提议很有趣,她笑得乐不可支,送进嘴里的茶水都险些喷出来。
好容易不笑了,她拿帕子掩了唇,慢悠悠道:“靖王可知,家父前些日子已为臣女向陛下求了一道赐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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