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乃
但见他回神后,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哑声道:“我……臣没让人杀扶柳。”
靖王缓缓道:“可你的人前脚才走,扶柳后脚就死了。”
秦非川:“臣,臣……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脸色苍白,不明白原本只是一桩不山被人算计坐牢之事,怎么一转眼又成了眼前这般,“我真的没有安排人杀他,靖王,这一定是有人嫁祸于我!靖王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着,俯下身去,“砰砰砰”地叩首。
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分卷阅读117
靖王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道:“这事本王帮不了你。”
距离寿宴仅有今明两天时间,朝中上下全盯紧了这个节骨眼儿,他此时最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而不是出手把秦非川和秦不山从这桩失手杀人案里摘出来。
就和他之前敲打秦非川时说的一样,他不出手还好,他若出手,太子一派定然要将事情闹大,到时别说能不能把兄弟俩从案子里摘出来,怕是太子会乘着寿宴即将开始的这个空当,彻底坐实兄弟俩的杀人之罪,从而立即问斩,多留半天也不行。
是以,不管设计这桩杀人案的人究竟是不是太子,此事再继续下去,怎样都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靖王已经如此表态,秦非川却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砰砰砰”地叩头。
叩得额头都破皮,血淋淋的一片,靖王也没再说话,注意力重新放在棋盘上,思索下一步棋要怎么走。
还是宛妃看不下去,开口道:“好了,非川。这件事,靖秋当真不能帮你。你还不如赶紧出宫,去趟那南风馆,看看里头可留有什么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非川如获大赦地抬起脸,感激地看了眼宛妃,继而又重重叩首,道一句谢过娘娘,接着便急匆匆起身,要出宫去了。
却在走前,听那一直没出声的小少爷轻声念道:“此皆衅发萧墙,而祸延四海者也。”
靖王道:“……你这话是何意?”
小少爷答:“祸起萧墙,家有内贼。”
秦非川身体顿了一顿,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非川一走,宛妃立即追问:“你说内贼是指谁,非川吗?”
“娘娘觉得是谁,那就是谁。”江衍慢条斯理地落下一枚棋子,正正把靖王的路封得死死的,“我不过是顺口念了那么一句古文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宛妃道:“怎能不放在心上……”
如果秦非川真的是内贼,那么今日秦不山杀人坐牢,怕也是他一手计划出来的?
他若计划成功,牵扯到的不仅仅是靖王一派的前程,更牵扯到靖王在暗中对朝堂的把控,更甚者,连对帝座所安排的那些谋划,也将全部功亏一篑。
这样一来,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宛妃越想越觉得秦非川此人大有异状。
心中对秦非川的警惕一下子上升到极点,她想也不想地问江衍:“你可有什么法子来解决今日之事?”
江衍道:“有的。”
宛妃问:“什么法子?且说来听听。”
江衍没有立即回话。
此时又轮到他落子,他垂着眼睛,黑玉做成的棋子“啪嗒”脱手,此局完胜。
靖王看着,叹息一声:“我输了。”
宛妃正焦急地等江衍回话,听靖王叹息,她不经意间低头一看,棋盘上黑白两色错综复杂,仿佛两军对垒,厮杀极其惨烈,可饶是她也一眼就看出,这局棋好像映照了他刚才那句“祸起萧墙,家有内贼”,棋路走势堪称万分。
她还在研究着,就听江衍慢慢说出四个字。
“声东击西。”
……
就在秦非川正愁眉不展地在扶柳的房间里查看尸体,试图从尸体上找到和他的人无关的东西时,一直守在门外的下属进来,悄声禀报道:“东宫出事了。”
“嗯?出什么事了?”
“侧妃娘娘没了。”
秦非川一开始还没在意。
一息过后,他猛地抬头,目光闪烁个不停。
侧妃没了……
侧妃死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
他站起身,举步出了房间。
果见刚刚还围着不少官兵的大堂,此时已不剩多少人。
他还没下楼,就听底下人说道:“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侧妃,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说的侧妃是上次宫宴里,由陛下亲自指给太子的。
虽及不上夜清和师如那等才华出众之人,却也有让人耳目一新的特别之处,因而当时陛下点名,太子表现得非常恭顺,将人接进东宫后,更是盛宠了好一段时日,让人险些盖过太子妃去。
“嗨,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东宫那位追求新鲜劲儿,大白天的非要在池塘里闹,结果没想到侧妃不会水,中间闹得狠了,把人折腾得溺了水。”
“溺水?没得救吗?”
“怎么得救?太子爷要玩,谁敢在跟前伺候着?再说了,他当时正在兴头上,根本停不下来,等停下来了,侧妃早死了好一会儿了。”
“嘶……那,那这岂不就是……”
“嘘,隔墙有耳,慎言。”
听到这里,秦非川再度皱眉。
不对。
之前太子和侧妃也在水里闹过好几次,怎么偏偏就今天出了事?
而且刚好是官府里来人,准备等他看完尸体就将他带去衙门的关键时候……
他想起什么,神色一肃,飞快离开南风馆,坐车进宫。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万春宫,闯进偏殿后,他连气都没喘一口气,劈头盖脸就问:“是你做的?”
被问及的江衍正在吃药膳。
身娇体弱的小少爷温温吞吞地吃着药膳,细嚼慢咽的,闻言头也不抬,半点都不理人。
等他终于把最后那口嚼好了吞下去,刚刚还急得不行的秦非川这时已然缓过劲来,自个儿找了个凳子坐着,耐心地等他说话。
他放下碗,从千香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角,再在水盆里净了手,这才看向秦非川。
“什么我做的?”他问。
秦非川道:“东宫侧妃……”
“不是我做的。”他否认道,“是宛妃娘娘做的。你要谢,就谢她吧。”
“什么意思?”
秦非川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宛妃固然是有些头脑的,可她的心机无论如何也不会用在太子侧妃这样和靖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靖王也不会。
现如今的万春宫里,唯一会的、敢做的、又有那个能力去做的,只有面前这个人。
江衍慢吞吞道:“侧妃的事,是宛妃娘娘一手策划的。”他说,“你该谢的人是她,不是我。”
秦非川道:“不可能。娘娘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江衍笑了,又温柔又无奈:“真的是宛妃娘娘做的。你若不信,你去问问她?”
秦非川果真去正殿问人。
正殿里,宛妃正张着手指,让宫女给她染指甲。
似乎早料到秦非川会来,她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是本宫做的。怎么,本宫救了你和你弟弟,你还不满意吗?”
“……臣很满意,”秦非川在离她不远处跪拜下去,“多谢娘娘出手相救。”
宛妃懒懒道:“这次就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你往后做事要更加小心才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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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比往日,咱们走错一步,便要全盘皆输不管是你还是本宫,咱们谁都输不起。”
秦非川道:“是,臣明白,谢娘娘教诲。”
而后再一拜,便要退出去。
却听宛妃道:“等等,本宫有样东西要你带去给夜小少爷。”
于是秦非川等了片刻,从宫女手中接过两包茶砖。
茶砖很重,两包叠在一起,沉甸甸的。
“小少爷喜欢喝红茶。”那年轻得好比二八少女的女人翻看着染好蔻丹的指甲,漫不经心道,“这是刚上贡来的祁门红茶,你替本宫带给他,就说本宫承了他的好意了。”
秦非川听了心道,侧妃之事,果真出自夜清的谋划。
他捧着茶砖往偏殿走去。
到了偏殿,就见靖王不知什么时候又过来了。
夜小少爷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不远处的窗户只开了细细的一条缝,靖王就坐在那条缝旁看书。见秦非川来了,他抬眼望过来,微一挑眉,做出个疑惑的表情。
秦非川走过去,压低声音道:“是娘娘让臣送来给小少爷的。”
靖王道:“什么东西,茶叶?”
秦非川道:“才上贡的祁门红茶。”
祁门红茶?
靖王刚要说就放那吧,转而想起很久之前,小少爷第一次在正殿喝茶,喝完就毒发吐血的事。
于是道:“拆开煮一壶,本王先尝尝味道。”
秦非川依言拆包煮茶。
这茶果然是上好的贡品,扑鼻香气惹得沉睡的江衍都醒了过来。
他揉着眼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问是不是祁门的红茶,不然怎么会这么香。
见他好似生了个狗鼻子般,嗅觉灵敏到不行,靖王宠溺地叹道:“这就把你从周公那儿叫回来了?”
江衍道:“渴了。”
秦非川才承了他的救命之恩,正是要好好答谢他的时候,闻言刚要把沏好的茶给他端过去,就被靖王拦住。
靖王把刚让人取过来的银针放进茶杯里,过会儿取出一看,银针针头已然黑了一大片。
茶里有毒。
秦非川见状面色一变:“臣只将茶叶从娘娘那儿拿过来,臣绝对没有往里面下毒。”
靖王道:“本王当然知道不是你。”
江衍这时道:“之前我每次在正殿吐血,要么是喝了茶,要么是吃了东西。”
靖王道:“……是。”
江衍道:“所以是娘娘给我下的毒?”他垂了垂眼,一副又要继续睡过去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惊得靖王和秦非川都是猛地一滞,“我姐姐当初答应嫁给三皇子殿下,是因为娘娘说,她能拿到给我解毒的药引。”
可自他进了万春宫后,她却一直给他下毒?
这又是为着什么呢?
他想着,嗅着红茶香气又睡了过去。
徒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复杂到极点。
……
有太子侧妃的事后来居上,秦不山和秦非川的事几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没掀起多大风浪,就彻底平息了。
且由于宛妃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导致太子原想将侧妃的事压下去,到头来却还是被陛下知道了。
那原本还在高高兴兴等寿宴开始的天子瞬间就沉了脸,虽不说话,但望着太子的目光却有如风雨欲来,令太子浑身上下冷汗狂冒,最外一层的衣服都要浸透了。
可天子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最终慢悠悠道:“今日便罢了,朕过两日再教训你。”
这是默许太子把事情压下去了。
于是终于到了寿辰这日,太子为博得父皇的宽宏大量,特意第一个将寿礼奉上。
正是宛妃初次考较江衍的时候,提到的天外飞石。
至于靖王,送的也是那日说过的西域金像。
两份寿礼两相比较,也正如江衍当时说的,太子什么想法,陛下焉能不知?
太子花那么大力气整来这么一块连假山石都当不成的石头,他对自己父皇到底有没有孝心,便是有,又是占着多少,陛下能不清楚?
天子沉默着,看了太子一眼,再看了看靖王,眼神深邃到极点,谁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等文武百官也都奉上寿礼,天子一声令下,登时歌舞升平,众人总算开始敬酒用膳,整个大殿顿时变得热闹堂堂。
期间,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不少人都去给太子敬酒。
你一杯我一杯,你劝完我接着劝,不多时,太子已然喝得面色发红,目光也渐渐迷离了。
坐在他旁边的太子妃隐隐觉得不妙,再三想要开口,却都被人给抢了先,以致于在天子问太子今日的酒好不好喝时,太子妃心里咯噔一下,想完了,要出事了。
果然,被灌得酩酊大醉的太子想也不想地道:“朕特意选的贡酒,当然好喝!”
“……”
太子之言,令得殿内皆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醉醺醺的太子。
皇后更是生生将指甲掰断。
她一面心惊胆战不知陛下还要问些什么话,太子会不会又口出狂言,一面暗恨太子妃究竟是怎么做事的,明知太子喝醉后喜欢胡来,为何不拦着他?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太子妃有口难言。
眼看天子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能噬人一般,让人连与他对视都不敢,太子妃几乎是动用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才硬着头皮道:“父皇,殿下他,他喝醉了,刚刚是在胡言乱语,父皇千万不要当真。”
天子悠悠道:“胡言乱语?不是有句话,叫作酒后吐真言吗?”
太子妃道:“是……是有这么一句话。可是父皇,此事也要分人,殿下喝醉后向来喜欢胡闹,他刚刚,是在逗您玩呢,您……”
“谁胡闹了!”太子突地嚷嚷道,“朕说的话,金口玉言,岂有胡闹之理!”
“……”
天子默然望着他,然后呵地一声轻笑。
太子妃再说不出半个字。
她心如死灰。
她扯着太子扑通跪了下去。
岂料太子毫不配合,被死死拽着袖子也要强行起身,还不忘把太子妃也从地上捞起来,边捞边嘟囔道:“跪什么跪,朕就在你身边,你不跪朕,你跪谁呢?”
太子妃多想告诉他,我跪的是你父皇,你现在不跪,等清醒了定要追悔莫及。
可事实是她半个字也说不出口,而且她力气没太子大,只得顺着太子的力道站起身,然后反手一按,又把太子给按到了地上跪着,接着太子又嘟嘟囔囔着要起来,已经心如死灰的她觉得疲惫又绝望,索性也不管太子了,独自跪着,任太子怎样拉她也不肯动。
到底是喝多了,头两回还有力气能从地上爬起来,顺带也能把太子妃给拉起来,可两三次过后,太子双腿大张着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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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气问太子妃:“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你且告诉朕,朕给你出头。”
太子妃此时已是五体投地地跪着,闻言头也不抬一下。
太子看着,愈发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说啊,朕会给你做主的。”
“你自称朕?”头顶陡然传来一声问话,“那我呢,你觉得我该自称什么?”
太子下意识地道:“在朕的面前,你当然要自称微臣或者草民!”
说着,许是觉得自己乃九五至尊,怎么敢有人在自己头顶说话,当即抬起头来,眯眼看向上方。
就见那问话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因背着光,看不清具体神容如何,只知那一身尊贵气度当真世间罕见,比自己看起来还要更像皇帝。
太子不由问道:“你是谁,你是朕的丞相,还是朕的大将军?”
上头那人缓缓道:“我……是你爹。”
我爹?
太子歪头想了片刻。
他刚想说我爹早就死了,你是冒充的,却于不经意间看清上头那人的脸,当即醍醐灌顶般,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的脸陡然变得惨白。
“父、父皇……”
酒彻底醒了,他却宁愿自己根本没醒过来:“儿臣,儿臣……”
连句囫囵的话都说不全,他急忙调整姿势跪好,刚喝进肚子里的酒此刻全变作冷汗从身体各处争先恐后地冒出,他敢说他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他战战兢兢地跪着,如堕冰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父皇并没有惩处他。
甚至连句教训的话也没说,只道:“起来吧。”
接着二话不说,拂袖离开。
天子虽走了,可在场的文武百官却还是紧闭着嘴,不敢说出任何的只言片语。
毕竟连瞎子都能看得出,陛下这是对太子失望了。
本来储君之位就还没个着落,今日这场一闹,怕是太子再无望储君之位。
太子被放弃,还有望被立储君的就只有……
一些人已然蠢蠢欲动,决定今日过后,就另投明主。
太子也明白这个道理。
有宫女上前要扶他起来,他一把推开,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转眼见太子妃还跪在地上,他想要迁怒,想骂她怎么就不拦着他,可他对刚才之事还是有印象的,知道自己完全是被父皇给算计了,她根本不是父皇的对手,当下也只得苦涩地叹口气,对太子妃弯腰伸手。
“地上凉,快起来吧。”他说,“别让他们给笑话了。”
谁知太子妃无视他的手,自己起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不给他面子。
她拍了拍裙子,又扶了扶散乱的发髻,冷声道:“已经被笑话了。”她这样说着,神情却镇定得很,“妾身奉劝殿下一句,从此以后切勿再饮酒,否则再闹出刚才那等事,殿下失了帝心不说,妾身也要受累。”
说完就带着宫女离开了,连和皇后说一声也无。
目送太子妃满怀怒气地离开,太子站在原地好半晌,又叹了口气。
看太子一刻钟前还是胸怀大志,志得意满,一刻钟后却已然失态至此,想要劝解他的皇后终究没有开口,只坐在那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过去这么久,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
几日后。
江衍正坐在树下看书,刚从宫外回来的千香立在他身侧,把在宫外听到的消息一一复述给他听。
“京中近来多了一则传言,说是陛下有意立靖王为储君。”千香轻声道,“还说陛下已经命钦天监算出了祭天吉日,礼部已经在为此准备了。”
江衍没说话,只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果然千香又道:“奴婢查了,这则传言是皇后娘娘让人散布的,意在毁坏靖王在百姓中的保护神之名,好让靖王从储君之争中出局。”
江衍还是没说话,指腹慢慢摩挲着书上的字。
千香继续道:“不过据奴婢所知,靖王似乎并不打算对此采取什么行动……”
“他当然不打算采取。”江衍终于开口,“他心里巴不得这样。”
千香问:“为什么?”
江衍道:“他迟早要同我一样,丢开女子身份。皇后现在这般作势,反倒是为他提前开路了。”
千香恍然大悟:“那小少爷,我们就这样隔岸观火吗?”
“当然不。”
“那小少爷需要奴婢做什么?”
“给我更衣,我要去见皇后。”
“见皇后做什么?”
“见皇后,釜底抽薪。”
……
约是二十三年前,宫中曾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大事。
那件大事,便是时人极感兴趣,可谁都不敢于公共处提起的狸猫换太子之事。
彼时的后宫里,皇后待产,贵妃初孕,宛妃待产。
三位高位分的宫妃都怀了龙种,就看谁最先诞下皇长子,从而母凭子贵,享有更多的权势。
说来也是巧合中的巧合,贵妃刚过了最危险的时期,胎位渐稳,太医诊脉后说只要养护得当,便有望在数月后诞下一位公主;皇后与宛妃则在同一天开始分娩,并且也于贵妃请完平安脉下床之时,双双诞下了一个麟儿。
如此,皇后和宛妃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同时诞下了两位皇子。
这之间的时间差实在微小,众人计算好一会儿,竟都是不得要领。末了还是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人随手一指,指中其中一个数字,然后上报给天子说宛妃生的是皇长子,皇后生的是二皇子。
自古以来东宫之位皆是立嫡立长,极少有另立的,故而尽管宛妃生出了皇长子,可她的儿子依旧不能被立为太子。
儿子不是太子,这简直让宛妃心都在滴血。
宛妃向来是个有野心的。
她不仅想让儿子当上太子,更想让自己当上皇后,等陛下驾崩了,她就能当上皇太后,真正的母仪天下。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非如她所愿。
不过好在,她对此早有所预料,也早为之做好了准备。
于是那边天子刚得知皇后紧跟着宛妃也生了个儿子时,这边就又传来消息,说宛妃娘娘的肚子里还有一个。
多出来的这个孩子,从哪儿来?
当然是从别的宫妃那儿来。
为着这个多出来的孩子,才把太医送走,正要去看望皇后的贵妃在途中被人劫走,腹中才满四个月的尚未成形的孩子,被人生生剖出。
血流满地。
大雪漫天的时节,天地冰冷,贵妃死死睁着眼,状若厉鬼。
贵妃怀的是个女儿。
等那模糊的一小团血肉被送去万春宫,接生嬷嬷接过篮子,看也不看,随手放到一边,然后就宣布宛妃生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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