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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乃
靖王颔首。
那道赐婚圣旨,赐的是师如和国公之子的婚约。
国公之子陈尔升是京中有名的才子,数日前的春闱上更是大展风头,一举博了个状元之名,日后不出意外,便是封侯拜相的最佳人选。加之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如此这般,可谓才貌双全,同师如门当户对,不少人都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现下师如说起这个,是何用意?
看出靖王的疑惑,师如细细与他道来:“陛下仁善,特令钦天监为臣女二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就定在年末。”
年初定亲,年末成亲。
这样的速度对不少人家来说,时间是会有些紧的。
“臣女前段时间日日去夜府询问小少爷的情况,问得家父都不高兴了。”说起自家的老古董,师如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他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允臣女日后再随便抛头露脸,要好好呆在家中绣嫁衣。”
所以论起名声,同为才女,可她怎样也比不过夜清。
夜清写诗作画,弹琴赋文,尽情肆意,快活极了,她却只能在不惹怒父亲的前提下,写一些无伤大雅的诗句文章,在夜清的光辉下博得一席之地。
也亏得夜清一直在她上头压着
若非夜清风头太盛,将父亲的注意力吸引大半,怕是她当初才在人前写下第一句诗时,就要被父亲动用家法带回家了。
然而夜清已经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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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有余。
“臣女日后怕是不能再来进宫看小少爷了。”她轻轻叹息,声音里有种不自知的麻木和悲哀,“若有一日小少爷问起臣女,还望靖王能劝慰一二,不要让他太过伤怀,对身体不好。”
靖王看着她,不语。
过了良久,桌上的茶都凉了,他才饶有深意地道:“陈尔升最近是不是约你见面?”
师如诧异:“靖王怎么知道?”
靖王一脸高深莫测:“等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你父亲到底是想让你做什么了。”
聪慧如师如,立即就明白了靖王的意思。
她眸中异连连,惊奇地望着他,激动地想说什么,却碍着隔墙有耳不敢说,只得继续用帕子遮脸,遮住嘴角的笑容,用词含糊道:“原来靖王当真想得到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那个帝座。
靖王“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回答,师如嘴角笑意更甚,然后道:“原来如此,难怪夜弟弟会进万春宫。”
她这话说得好像含着什么了不得的深意。
于是靖王便问:“不是夜清走前,将他托付给本王的吗?”
“哪能呢。”师如道,“她与您不过见过数次,您二人往来并不密切,她不将夜弟弟托付给臣女,居然托付给毫不相识的您?夜清何等人物,她故意让自己声名远扬,为的就是盖去夜弟弟的光芒,让夜弟弟能安心养病,又能让夜弟弟入万春宫而不被外人察觉此间妙处”
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左右看看周遭无人,便凑近些许,小声道:“若臣女猜得不错,夜弟弟来万春宫,是给靖王您当幕僚的吧?”
靖王犹疑片刻,终究点了点头。
其实算不得是幕僚。
充其量,只是会在手谈时聊上几句朝中之事,听听夜小少爷的建议罢了。
师如再道:“这就是了。夜清以前一直同臣女说,她胞弟比她更聪明,若她胞弟能露面,京中哪里能有我们这等不入流之人的存在。”
靖王道:“哦?”
师如道:“说来也是她未卜先知,她好像早就料到那日她会中箭而亡,才把夜弟弟托付给……”
师如突然闭上嘴。
未卜先知,中箭而亡,临终托付……
她好似想到什么,眸中神色一瞬剧烈变幻,然后猛地睁大眼,表情惊讶极了。
不过那惊讶只有短短半息时间。
惊讶过后,她又想了许多,而后倒抽一口冷气,心中一半佩服一半恼恨。渐渐恼恨占了上风,她有些如坐针毡,想立即冲进偏殿去,将睡得正香的那个人给揪起来,狠狠骂一通打一通,才能解了她心中郁气。
她就说,夜清成名多年,明里暗里也拒绝过好些次太子派系和靖王派系之人的拉拢,怎么偏偏就那天,刚说了要嫁给三皇子,转眼就被人射杀,敢情那根本是一出戏,一出金蝉脱壳、偷天换日的好戏!
难怪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夜弟弟,也从未听说旁的人见过夜弟弟,原来夜弟弟一直都是以女子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自己给自己造了个才女之名,哄得她和世人都信以为真。
啊啊啊啊这个宿敌真是太可恨了,她白为他悲伤担忧这么久!
他肯定在背后偷偷笑她,说她笨说她傻说她就是没他聪明!
第74章贵相11
师如简直气到不行。
她几乎动用了这辈子所有的忍耐力,方才勉强按捺住要将自己刚发现的秘密说给靖王听的冲动。
她心中清楚,这个秘密夜清连她都没告诉,她之前日日去夜府,夜家人也半点都没泄露给她,定然是不想让事情被更多人知道,避破坏什么计划。
那么,会是什么计划?
夜清他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才得进万春宫,究竟是真的要助靖王荣登皇位,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要知道,他如果是真心实意想给靖王当幕僚,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来万春宫,而应当是以更加稳妥的方式,在连陛下都没被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更加低调地入住靖王府。
由此,师如可以断定,他定然是为了宛妃和三皇子,方才来的万春宫。
能和宛妃、三皇子有关的,除了当年那件震惊朝野上下的大事外,也就没别的了。
当年那件事……
下意识地无视了靖王对自己疑惑的打量的眼神,师如微微拧眉,悄声问道:“靖王,当年宛妃娘娘生下来的,当真只有一个三皇子吗?”
靖王道:“是,只有三皇子一个。”
师如道:“三皇子是宛妃娘娘所出,太子是二皇子,是皇后娘娘所出。”顿了顿,方露出个心有余悸的表情,同时声音也更轻了,“那大皇子呢,大皇子是哪位娘娘生的,怎么臣女从来都没听说过大皇子此人?”
靖王无言。
师如再道:“您是大公主,是贵妃娘娘所出,当年夭折的是二公主。二公主又是哪位娘娘所出?”
靖王无言。
师如又道:“莫非当年夭折的,不止二公主一人?大皇子也……”
“你话太多了。”靖王终于开口,亲手给她倒了杯茶,又亲手送到她唇边,堵住她的嘴,“这些东西在本王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万万不可提起。”
被堵住嘴的师如无法,胡乱咽下一口茶,呐呐应是。
心下则想着,看来大皇子比二公主的身份还要更加神秘,以致于连靖王都不敢多说。
喝完茶,恭送靖王离开,师如转身又进了偏殿。
此时江衍已经醒了。
他俯着身,手扒在床边,正不住咳嗽。千香一手捧着药,一手给他拍背,生怕他咳着咳着又吐血。
师如这是第一次见江衍咳。
看他越咳,脸就越白,连那点红晕都给咳没了,师如心中那股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去。
她叹口气,想宿敌就是宿敌,冤家就是冤家,她上辈子也不知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在这辈子碰上这么个人。
抬脚过去倒了杯热茶,等江衍咳得没那么厉害了,她将茶递过去,有意无意地问:“夜弟弟这是怎么了?是染了风寒吗,怎么咳得这么凶?”
江衍喝了半杯茶,缓解不少,闻言答道:“我打小身体不好,不能吹风太久。刚才也不知是谁开窗没关,风吹进来,我有些受凉,所以就咳起来了。”
师如眨眨眼:“啊?开窗没关?”
她转头去看已经被千香关上了的窗户。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扇窗户,好像是她打开的……
师大小姐有些心虚。
她装模作样地拿帕子掩了唇,声音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夜弟弟,你要多注意身体呀。你还这么小,得仔细将养,要是落下病根,你姐姐知道了会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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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但他还是应道:“嗯,谢谢师姐姐,我会注意的。”
师如笑了笑:“你与我客气什么,”她笑得饶有深意,目光也深邃,“我可是你姐姐,我照顾你,是应当的。”
“姐姐”二字被她说得极重,好像这样就能占他很大便宜似的。
岂料江衍面不改色:“是,师姐姐说得对,我以后不会再与你生分了。”
于是师如这才想起不管是夜大小姐还是夜小少爷,他年龄本来就比她小,他本来就该喊她姐姐。
师如:……失算了。
接着再聊了几句,师如起身告辞。
“我日后怕是不能常进宫了。”她临走时对他说道,“夜弟弟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写信,我也会常常写信给你的。”
江衍应好。
师如这才离开万春宫。
她走后许久,千香才小声道:“小少爷,师如小姐好像已经看穿您的身份了。”
江衍道:“和我想的一样。”
师如太了解夜清了。
了解到,他和靖王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靖王都没能发觉此夜清即彼夜清,可师如才进宫来见他第一面,就已经认出他,然后在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我已经发现了”的意思。
所以不仅师如将夜清视为宿敌,实际上夜清也是将师如视为知己。
人生难得一知己,如非必要,夜清其实是很想将自己的秘密主动告诉师如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谋划初成,大局未定,此间所有人皆是棋子,谁都不可在输赢既定之前,率先坏了规矩。
江衍想着,慢慢下床来,伸了个懒腰。
然后看了看那扇紧闭着的窗,唇角一勾,很快就又消隐了去。
师姐姐其实真的很可爱。他想,如果他不是同性恋,又有了男朋友的话,他肯定会喜欢上她的。
……
自那日在万春宫里生生被宫刑给活活吓晕过去,秦二公子过了好一阵借酒消愁的日子。
原因无他,秦二公子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被吓到,这接连数天都是不举,连他最喜欢的几个男宠轮番上阵施展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他重振雄风。
此事令他大受打击,成天成夜流连酒坊,连家都不回了。
还是时常一同玩的友人们看不下去,好说歹说拖着他去了烟花巷里他们最爱去的那家南风馆,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他,馆里这两天来了个新人,十分带劲,还很仰慕他,放话要将初次留给他,否则就是把自己打死了,也绝不接客。
秦不山听着,总算有些神。
“仰慕我?”他抬了抬眼皮,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里却已有了些光,“你们莫不是在笑话我吧?京城中人谁不知道我秦二什么货色,一个把你们都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勾搭那些高门贵族都来不及,还能仰慕于我?”
友人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多久的交情了,谁会笑话你?你要不信,大可问问别人,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哄你。”
恰巧有伙计过来上酒,秦不山逮着人就问了,得到的答案果然和友人们说的一样。
甚至伙计还多说了几句:“那位相公可真真是美极了,小的在馆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那么美的人。”
末了,推心置腹道:“秦二公子,您没来的这些日子,您是不知道,多少客人想见那相公一眼,便是喝个小酒也行,可那相公就是不愿,惹得客人们全嫉妒您嫉妒得要死,就想着您赶紧来,圆了那相公的心愿,好叫他们也能见上那相公一面。”
连上酒上菜的伙计都这么说,显见此事是真的了。
于是秦不山终于提起兴趣,让伙计去叫老鸨来,他好和那位仰慕他的相公见上一见。
却是伙计还没走,就听周遭一阵喧哗,有人扬声道:“扶柳出来了!”
扶柳
仰慕秦二公子的那个新来的人。
秦不山仰头一看,层层透明薄纱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卷起,缭缭绕绕、朦朦胧胧间,从三楼至大堂的楼梯上,正有一道纤瘦的身影慢慢走着,只一眼,便勾魂摄魄,美到极点。
秦不山看得眼都舍不得眨。
友人们和周围的其余客人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口水也不断分泌:“终于得见扶柳的真面目了……”
“长得当真美极!且看那身段,那腰,那腿,要是在床上,不知得多勾人。”
“若能得到扶柳的初次,纵是立即死去也无憾了。”
“不过扶柳怎么会出来?之前有人砸了千金都没能见他一面,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下来了?”
“喏,秦二来了,他能不急着下来?”
“哎呀,秦二真是撞了好运,今儿扶柳定是要委身于他了。”
“可不是!真羡慕他啊。”
“……”
客人们的感慨全传进秦不山的耳朵里。
原先还对扶柳仰慕自己有些将信将疑的秦二公子不由变得飘飘欲仙起来。
他想本公子果然还是和以往一样英明神武,以致于连扶柳这样的美人都能对自己倾心。单那夜小少爷瞎了眼,看不出本公子的好,不知道被本公子干是有多爽。
唔,现下有了扶柳,谁还想那劳什子的只会拿女人当靠山的小少爷。
只有扶柳这样床下床上都带劲的美人,才能切身体会得到本公子是凭着怎样的能力成为无数相公的意中人。
眼看美人已经走下楼梯,正往这边直走,秦二公子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头颅也高高抬起,愣是坐得比身边的友人还要高出一头,远远看去,颇显得高大威猛、英武至极。
等扶柳过来了,轻轻柔柔一俯身,唤句秦二公子,又眼含秋波地深深看他一眼,他克制住想要立即将美人拥入怀中的冲动,转而把折扇一展,笑得矜持又含蓄:“这位便是扶柳相公?真真久仰大名。”
扶柳吃吃一笑:“秦二公子,扶柳等您许久了。您看这儿人这么多,吵得慌,不如您同扶柳上楼去,咱们品品茶、喝喝酒,好好聊聊话?”
美人相邀,岂有不应之理。
秦不山当即起身来,折扇还在展着,另只手却已揽上美人的腰。
那细腰当真盈盈不堪一握
柔媚却又不失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传进鼻间,秦不山只觉心中一荡,平静许久的下身也隐隐有些要硬挺的趋势。
我能起来了!
秦二公子神大震,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望见秦不山那欣喜到不行的神情,不少客人颇有些吃味,令得他一路上楼,一路都能听到不少表示羡慕嫉妒的言语。
不过他没在意。
甚至脚下速度都加快不少,扶柳几乎是被他半搂半抱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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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很快就上到三楼。
在扶柳的指示下,秦不山正要带着他往左边的走廊去,恰巧此时有客人从前头的房间里出来,同两人眼对眼。
这一对眼,那客人立时怒发冲冠,额头都蹦出青筋来:“好你个扶柳!本少爷这几日花了那么多钱,你却连个酒都不肯陪喝,原来你是在等这个银枪蜡洋头!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已经不行了,根本举不起来!”
“谁举不起来!”秦不山立时沉了脸,眼神危险地看着面前的人,“本公子要是不行,还能来这里见扶柳?”
那少爷冷笑:“那前几日是谁半点都举不起来,一怒之下把家里养着的男宠全给喂了药剪了舌头,弄瞎弄哑卖掉了?秦二公子,那是你吗?”
秦不山道:“是本公子又怎样?本公子不过是厌了他们,又不想他们借我兄长的名声在外头胡搞。难不成你处理你那些男宠娈童,你不喂药剪舌头,直接发卖出去?”
那少爷继续冷笑:“哟,之前还天天心肝宝贝儿地叫着,一转眼就把人废了卖掉?扶柳,你可看清了,你喜欢的秦二就是这么个人,今儿能叫嚣着死在你身上也值了,明儿碰见个新人,就立马将你抛在脑后……不若跟了本少爷,本少爷可没秦二这么薄情。”
扶柳不说话。
但看其神色,红唇微抿,眸光闪烁,显然是把那少爷的话听进去了。
秦不山见状大怒,一把将扶柳推开,抬手握拳,朝对面狠狠砸过去:“你有种再给本公子说一遍!”
那少爷不是孬种,退也不退,直接迎上,同样一拳头冲来:“本少爷说,只要扶柳眼没瘸,就别跟你这个薄情寡义的银枪蜡洋头!”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得栏杆都摇摇欲坠,扶柳更是被逼得后退数步。
眼见两人越打越上头,底下人都忙着上来拉架,扶柳也眼含泪光,声音轻颤道:“别打了……他,他,秦二公子再不好,可扶柳就是心系于他,没办法的啊。”
这话说得争风吃醋的两人更怒。
那少爷更是暴喝一声:“本少爷这就让你看看,他秦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说着,又是一拳头砸上去,这回去势太快,秦不山没能躲过,被砸得眼冒金星,蹬蹬蹬退后好几步,撞到栏杆上,差点掉下去。
秦不山已然落入下风。
那少爷见此眼睛一亮,然后趁机抬腿,一脚猛地踹将过去。
便在此时,正晕得不行的秦不山身体一晃
“咔嚓!”
木头破碎声响起,原本该是被秦不山靠着的那处栏杆,被那少爷生生踹断。
栏杆一断,那少爷势不及,整个人都冲到了秦不山身边。
秦不山这会儿什么都看不清,只瞥见一道模糊的影子朝自己冲来,恍惚中以为是人又打过来了,他几乎是习惯性地一伸手,那少爷就连同破碎的木头一同从他身边滚下了楼梯。
“扑通扑通扑通”
“咔嚓砰!”
一路从三楼滚至二楼,沉重的躯体冲破二楼楼梯的栏杆,脑袋重重撞上地面,鲜血迅速积成一滩。
整个大堂都寂静了。
瞬息后,有人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听着这动静,秦不山隐约明白自己怕是又惹了事。
他想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把人给推下去了,可眼前金星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只得伸出手,试图摸到离他最近的扶柳。
岂料扶柳突然尖叫:“你杀人了!你杀人了!”
扶柳尖叫着,跌跌撞撞跑了下去。
……我杀人了?
秦不山茫然地站在原地。
尖叫声、抽泣声、吵嚷声、跑动声,各种声音交汇入耳,听得秦不山脑袋更痛。
他抱着头就地蹲下去,恍惚中只觉才过了几息时间,就有人“蹬蹬蹬”地上来,然后几只手掌按上他的肩膀,将浑浑噩噩的他带走,押入大牢。
这个时候,秦不山才明白,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
第75章贵相12
秦非川有些焦头烂额。
眼前人如其名,纤瘦得宛如弱柳扶风的美人正低头拭泪:“秦公子,扶柳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真的是秦二公子亲手将人推下去的,您不信扶柳,总该信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吧,那么多双眼睛,难道全看错了不成?”
秦非川道:“可在推下去之前,不山和那个人……”
扶柳道:“是,他们二人是为扶柳有所争执。可扶柳手无缚鸡之力,他们刚打起来,扶柳便已躲得远远的,谁都不敢碰,就怕加入进去,自己受伤不说,他们也会打得更激烈。”
秦非川看着他,没说话。
是,他这个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人是没加入进去不假,可正因为他中途说了那么一句话,导致两位公子哥儿彻底怒火上头,然后纷纷卯足了劲儿,一拳一脚的,一人摔死,一人入牢。
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蹊跷。
假设扶柳背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那么指使他的人是谁?
会是太子吗?还是那个表面清高实则骨子里黑透了的夜家小少爷?
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别的人吗?
秦非川想着,头更疼了。
从扶柳这里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秦非川沉默片刻,摆手让人把他送回去。
扶柳走后,秦非川又坐了会儿,才吩咐下去,让人去查扶柳的来历。自己则起身,打理好仪容,面色沉重地朝外走,准备去万春宫。
刚到万春宫,他还没向靖王见礼,就有宫人匆匆忙忙过来,高声道:“靖王,那扶柳死了!”
秦非川闻言一怔。
正垂眸观棋的江衍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靖王眯了眯眼,重复道:“死了?怎么死的?”
宫人答道:“听说是被人送到馆里后,送他的人才走,老鸨进去一看,人胸口上插着把匕首,刚咽下最后一口气。”
送扶柳回馆里的,是秦非川的人。
秦非川的人杀了扶柳?
可他的人为什么要杀扶柳?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秦非川,连在正殿里听到动静的宛妃也过来了,疑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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