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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福大王
“我才不信呢,我去问殿下要赏金去了。“
“什么赏金?“
“说好的京城铺子随便选的!“
谢隐接话道:“当然没问题,看中哪间跟嘲风说,这点东西我还送得起。”
“多谢殿下。”严澄雨喜得赶紧拿出金算盘,仿佛京城首富之位就在眼前。
“无可救药,”严半月叹了口气,问谢隐道,“什么时候回京城?”
“原本是越快越好,可你的伤势……”
“说了不碍事,大事要紧。”
“那不如先……”谢隐歪过头跟严半月小声说了什么。
严半月手里瞬间捏起了金针,谢隐哈哈大笑骑马抛开,“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针?”
“诺敏给我的,专门治你这个饿狼!别跑!”严半月打马追了上去,全然忘记了在场还有几千官兵。
于是,所有兵将都在琢磨,云亲王为什么就成了饿狼呢?
回到暂居的谭府,严半月开始整理行装,准备出发,谢隐却将两封信递到了他眼前。
“怎么会在你这?”严半月接过来,“你不会都看过了吧?”
谢隐得意地点点头。
“太子殿下,非礼勿视,您的书都白读了么?”严半月愤愤地质问道。
“严先生,我错了,”谢隐拿起一片杏脯塞到严半月嘴里,“我也没想看的,柴老板让我转交给你,我就一直带着,直到你受伤昏迷的时候,我六神无主,于是想知道你那个时候会给师尊留什么话,所以我就看了。”
“你真是,”严半月咬着杏脯口齿不清,“话说我的字你看得懂么?”
“看懂了,不过确实有辱兰亭圣手之名。”谢隐哈哈大笑。
严半月一个茶杯直接扔了过去,谢隐抬手就接住了。
“谢隐,你要是敢拿信里的内容取笑我,我就让你后悔!”
“怎么会取笑你?我只是在想,那时候你知道可能面对的危险,信中却那么淡然,而昨日因为我却那般失落,虽然你从未说出口,但我已知你的心。“
“前路艰险,我同你一起走。“
数百





隐月纪事 分卷阅读55
里外的京城。
宫墙森森,月光亮白如霜。
“贺定这个不成事的,就这么逃了?“
“正是。“
“巴尔思那个莽夫居然也这么弱,都是一些废物!“
“太后息怒。“
“罢了,既然如此,那贺定的酬劳就不必给了,把他那个如花似玉的堂妹指婚给妖孽的儿子吧。”
“这……太后,这会不会让云亲王和内阁关系更进一步,适得其反呀?”
“贺之光老了,该退休了,何况那小妖孽身边好像有个什么神医,与他过从甚密,也不知哪儿学来的怪癖,给他个好人家的女儿,兴许还能掰扯回来,我那可怜的皇儿不会管教儿子,就让哀家来替他管教!”
“是。”
“明天把那姑娘宣进宫来,哀家先见见。”
“是,奴才明儿就去请。”
“夜深了,歇了,这皇城里,也该杀杀妖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太多了,更新可能不够及时,大家请见谅
马上就要回京城开始打大boss了,情节要来了喵
第40章第四十章薛学士
卫县是回京城的必经之路,当严半月再次站在中和堂门口时,竟有些无限唏嘘,才离开了不过数十日,却仿佛过了经年。
严澄雨则兴奋不已跑上去就敲门。
“先不要告诉师尊吧。”严半月背着严澄雨突然没头没尾地小声说道。
“好。”谢隐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笑着去捏他的脸。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严半月慌得啪一下打开了谢隐的手。
“掌门,掌柜的,你们回来了?”开门的是一脸惊喜忍冬。
“师尊呢?”严半月瞪了谢隐一眼道。
“在里面呢,”忍冬欢快地打开门,回头朝里面喊道,“半夏,快去通知师尊,掌门他们回来了!“
“请吧,谢公子。“严半月回身道。
谢隐夸张地摸着自己被打的手,感叹道:“今天终于可以自己走进来了。“
严半月一下就笑了:“没错,之前都是被人抬进来的。”
“谁被抬进来?”
严朗清和罗冥已经走过院子来迎接他们,严朗清的鬓发似乎比之前又白了许多,看得严半月心惊,赶紧迎上去,严澄雨早已扑上去抱住严朗清准备撒娇。
“师尊,徒儿回来了。”严半月径直走到严朗清身前,不由分说就跪下了,吓得严澄雨也跟着跪下了。
“这孩子是怎么了?”严朗清赶紧去扶他们,这话却是冲着谢隐问的。
“想必是许久未见师尊,心绪激动吧,”谢隐帮忙扶起严半月,顺势在他胳膊上捏了捏,又转向罗冥,“师父万安。“
罗冥懒洋洋道:“你看看人家徒弟,见面就磕头,你可是多少年没给我磕过头了。“
谢隐无奈道:“是,师父。”说着就要下跪行礼。
“诶诶诶,我逗你玩呢,”罗冥搂住谢隐肩膀就把他拽起来,“等你大婚的时候再给我磕头不迟。”
谢隐同严半月对视一眼道:“什么大婚?”
“白榆传来的消息,”罗冥背着手肃然道,“太后召见了贺之光的女儿贺聘婷,据说甚是喜欢。”
“这是何意?”谢隐眼里有些阴翳。
罗冥看了严半月一眼:“意思是要给你指婚。”
谢隐冷笑一声道:“这是什么手段,明知内阁与我有默契,这么做不是抱薪救火么?”
“和内阁有默契的可不止你一人,”罗冥道,“走吧,进去再说,小十五,对不住啊,我把你珍藏的零嘴都吃得差不多了,回头让谢隐再给你买点。“
严半月却仿佛全然没听见,心里只想着指婚二字,对呀,他是太子,年过二十尚未娶亲已是不合礼法,丞相的女儿,也可说是门当户对了。
谢隐怎会不知严半月心里所想,随即道:“换做以往,也许还会为了大局逢场作戏,但如今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这件事我定不会让她如愿。“
“哟,小伙子动作挺快,跟师父说说,是哪家小姑娘?不会是鞑蒙国那位公主吧,之前你皇帝亲爹可是亲自拒绝人家了的。“罗冥英俊而邪气地笑着戏弄徒弟,毫无心理负担。
谢隐看了看严半月的脸色,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只得向罗冥求饶:“师父您别逗了,这事儿还得想办法推脱。“
“这个事情要推,你得找你另外一个师父。“
“您说薛师父?“
罗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朝廷上那些明枪暗箭,人家见得多了,如何和稀泥打太极,你该去请教他,本来呢贺之光更是一个老太极,可惜这次是要想法子拒绝人家的女儿,去跟他取经还是太残忍了。“
“师父说的有理,等回京之后我就马上去府上拜谒。“
“嗯,是该早点想办法,得辜负了你的心上人,对吧。“罗冥说着,眼神却是递给严半月的。
严半月假装没注意到罗冥的暗示,强行压下心中千头万绪,询问严朗清的身体状况。
严朗清直言不讳道:“不太好。”
罗冥也道:“本就准备等到你们回来,我便陪朗清返回绝命谷。”
“我也回去。”严半月脱口而出,谢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也回去。”严澄雨附和道。
严朗清没管严澄雨,把严半月拉到一边道:“不管你的小病人了?”
“师尊……”
“不要担心,你现在医术日益进,但为师毕竟是师父,总有一些过人之处吧,何况绝命谷里藏书无数,为师还能参考着想想办法,我会让罗冥定期传信回来,等你帮谢隐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再回来绝命谷,师尊保证亲自来迎你。”
严半月回头看了看谢隐,谢隐沉默地望着他。
“……是,师尊千万保重,”严半月转向罗冥,“罗道长,有劳了。”
罗冥也正色道:“严掌门,小徒也拜托了。”
太后逼婚在即,谢隐和严半月也不便久留,几人定下十日传一次消息之约,两人便汇同嘲风等人往京城赶去,严朗清三人择日返回绝命谷。
谢隐这次并未隐瞒回京的消息,而是摆足了亲王仪仗在京城外五里迎候,气势盛大地入京返回了云亲王府,仿佛在向宫里的某人宣战,而府外早已是戒备森严,尉迟戟亲自带领光明卫前来部署,也不知谢隐对此人是否完全信任。
严半月被安顿在谢隐主卧的旁边,这个院子的守卫大多都比较眼熟,应该都是麒麟卫,看来谢隐并没有将府里的防卫权交出去。
“你先休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待你如待我一般,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做,你的饮食我会让吴蔚送过来,不要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嗯?”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馋么?




隐月纪事 分卷阅读56

“差不多吧,”谢隐脱口而出,然后马上意识到好像不对,“不是不是,我这是担心你,府里人多,保不齐有混进来的奸细,咱们小心为上,好不好?”
“我知道,你要去找薛凛了么?”
“嗯,我可不要跟贺老头子的女儿成婚,我要娶的人已经进了我亲王府了,对吧?“说着,谢隐一把搂住严半月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是你娶?”严半月满脸通红地嘟囔着。
“好好好,你娶我,求你了,严先生,娶了云儿吧。”谢隐立刻毫无立场地顺着严半月。
“那得等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了。”严半月笑得很欢。
“什么意思?”谢隐搂住严半月的手悄悄往下滑动。
严半月身体一颤,拼命挣脱道:“谢隐,你快去办正事……
谢隐则用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严半月的唇,深深吻下去:“正在办了……“
这时,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听得出门外的人很迟疑:“殿下,严先生,薛大学士来访。“
谢隐这才放开严半月,手指抚了抚他被吻得殷红水润的唇,帮他把已经揉乱的衣衫整了一整,道:“你不许出去,等我回来。“
严半月羞赧地低着头,往榻上一躺,翻了个身整个人缩起来背对着谢隐,谢隐忍住笑理了理衣袍,深呼吸了几次才开了门出去。
门外站着表情严肃的嘲风,仿佛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
谢隐微笑着凑到嘲风面前道:“这个月俸禄就别领了。“
“殿下……“嘲风万分委屈地哀嚎一声。
薛凛早已在谢隐书房等候,虽已年逾四十,却保养得极好,读书人的硬朗气度别具一格,一把美须令同僚羡慕不已。
“薛老师,您来得正好。”谢隐匆匆进来,也不寒暄客套,请薛凛坐下。
“殿下,您已经听说了?”
“您说哪件事?”谢隐坐在书案后微笑道。
“下官说的是太后指婚之事。”
“正是,无论如何,本王不会答应此事,所以正想向您请教如何避祸。”谢隐神色淡然地看着薛凛。
“殿下为何对此事如此排斥?在下官看来,此事未必就是坏事,将计就计也许是一招好棋。”薛凛摸摸胡子道。
谢隐沉默不语。
“而且殿下有所不知,“薛凛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太后见过贺家姑娘以后,便没有放她出宫,说甚是喜欢,要留在宫中陪伴一阵。“
“扣个姑娘做人质?“谢隐眉头微蹙。
“贺老头子有一儿一女,儿子早夭,所以他才对贺定如此栽培看中,而这女儿是他晚年所得,宝贝无比,要是女儿在太后手里,恐怕他也要受制于此。“
“薛老师认为老头子会因此中断计划?“
“我猜测太后此举几个目的,一来逼你迎娶贺姑娘,虽不知是何意,但二来消息传出,让不知隐匿何处的贺定嫉妒成狂,从来对你下手,若是贺定得手了,她再诛杀贺定,改立太子,顺理成章。“
谢隐沉默片刻道:“薛老师,谢隐已有心上人,不能迎娶他人。“
薛凛本想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何况帝王家,但看谢隐神色如此认真,又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劝他取舍。
这时,门外突然想起了嘲风的声音:“严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薛凛不明所以,谢隐则已飞快起身,打开了书房门,严半月正站在门外廊下,冲自己温和道:“我有要事和殿下说。“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已经不想说为什么更新晚了……捂脸逃走~~
第41章第四十一章张太后(改排版)
谢隐跟薛凛告了个罪,从书房出来,自然就拉住严半月手道: amp; 不是让你别出来么? amp;
amp; 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话了。 amp; 严半月也抓紧谢隐的手,两人慢慢往院子里走。
amp; 所以呢?你也要劝我? amp; 谢隐沉声道。
amp; 权宜之计,不可么? amp; 严半月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砖,心中千回百转。
谢隐将严半月的手握起来置于胸口: amp; 我只愿与你鸳鸯红帐,怎可迎娶他人? amp;
amp; 若是你强硬拒绝,贺姑娘真有什么不测,岂不是连累无辜?如果贺丞相再因此倒戈,岂不是得不偿失?我不会介意的,何况我也没有立场介意吧。 amp; 严半月说完,强作淡然地笑了一笑。
谢隐有些恼怒: amp; 你没有立场,何人有立场?此时你为什么就不能小气一点,要求我不许答应,我定有其他办法去解决困境,争位夺权必然有所牺牲,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事情古往今来还少吗? amp;
amp; 其他办法是和太后正面对抗吗?看到无辜之人惨死而无动于衷,谢隐,你不是这样的人。 amp;
amp; 与你相比,陌生人的性命有什么紧要。 amp; 谢隐脸上线条冷硬。
amp; 你再这样,我要动针了。 amp; 严半月假意去掏金针。
amp; 你扎死我,我也这么说。 amp;
严半月无奈,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没人,迅速靠近谢隐,蜻蜓点水一般在谢隐唇上一吻,本想一触即退,却被谢隐搂住腰身,贴得极近。
amp; 你放手,光天化日之下,你要行凶么? amp; 严半月面红耳赤地想拼命挣脱。
amp; 不放,你先亲我的。 amp; 谢隐扣住严半月的后脑,就想吻住他的唇。
amp; 那你听不听我的? amp;
谢隐略一迟疑,哑着嗓子道: amp; 听。 amp;
两人在亲王府书房前的院子里,静静相拥。
片刻之后,严半月挣开谢隐的怀抱,后退一步道: amp; 去吧。 amp;
amp; 好,你放心…… amp; 后面那句话谢隐没有说出来,转头进了书房。
严半月回了自己房间,研开墨汁,开始凭回忆画药材的图样。
茱萸、沉香、防风、杜若、柏叶、薄荷……严半月一张一张慢慢描画,又写下每一味的药理用途,都是极为基础的知识,但严半月都写得极慢。
一直到日薄西山,吴蔚来送晚饭,严半月都没挪过窝,稿纸落得满地都是。
amp; 辛苦吴蔚兄弟了。 amp; 严半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amp; 严先生哪里话,您看看这些菜色合不合口味? amp;
amp; 挺好, amp; 严半月草草扫过一眼, amp; 你用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amp;
amp; 多谢严先生,我回去跟兄弟们一同吃,您在画画? amp; 吴蔚捡起一张稿纸。
amp; 没什么,温习一下功课。 amp; 严半月盛了半碗豆沙汤圆吃。
amp; 您画得也太逼真了,这植物根须都能清清楚楚,就是这字,写的是什么? amp;
amp; 茱萸, amp; 严半月白了他一眼, amp; 我的字有这么难看么? amp;
amp;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眼拙,那您慢慢吃,我等会




隐月纪事 分卷阅读57
儿来碗筷器具。 amp;
amp; 不用了,我吃好了,麻烦你了。 amp; 严半月放下碗又坐回了书桌前。
amp; 这么快? amp; 吴蔚看了看桌上的食盒,严半月只动了汤圆。
amp; 您只吃这点么? amp; 吴蔚有些担心地询问。
amp; 嗯,一天都没出去,没什么胃口,要是晚上饿了再麻烦你。 amp;
amp; 也行,那您别客气,我去用了晚饭就来隔壁,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了,殿下说了要带您如待他老人家一般。 amp;
严半月提起的笔顿了一下,抬头轻轻一笑: amp; 好。 amp;
吴蔚了食盒出去,刚好遇到了嘲风。
amp; 统领,殿下回来了? amp;
amp; 刚从贺府回来,又有宫里来的口谕,往前面去接了。 amp;
amp; 殿下用膳了么? amp;
amp; 在贺府用过了,严先生用过晚饭了? amp;
amp; 别提了,只吃了两个鸽蛋大小的汤圆,就让我拿走了,肯定是有心事,我还想说殿下回来了去回禀殿下请他去看看呢。 amp;
amp; 哎,殿下也在两难境地,他俩这样真是辛苦。 amp; 嘲风叹息道。
amp; 统领,殿下和严先生真的? amp; 吴蔚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道。
amp; 不可妄议主君, amp; 嘲风佯怒瞪了吴蔚一眼,继而说道, amp; 我只看到殿下为了严先生可以放弃皇位,严先生为了殿下也能舍弃性命,比起一般男女之情,还要坚定不移。 amp;
吴蔚吐了吐舌头: amp; 我怎会妄议殿下,我也希望主子能够得偿所愿,严先生也不至于这么颓丧,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了,一直在画画…… amp;
amp; 谁一直在画画? amp; 谢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两人旋即转身跪地行礼: amp; 参见殿下。 amp;
amp; 行了,自家府里哪儿来这么多礼节,你说十五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画? amp; 谢隐眉宇间有一股倦色。
amp; 正是,画了好多药草的图鉴,惟妙惟肖的,就是那字我不认识,写得实在是…… amp;
谢隐回头看了看严半月房间里亮着的烛火,对两人道: amp; 你们先去用晚膳吧,一刻以后嘲风跟我进宫。 amp;
两人告退,谢隐走到严半月门前,清了清嗓子准备敲门,突然屋里的灯灭了。
谢隐一怔,还是敲响了房门: amp; 十五,你在么? amp;
amp; 我睡了,你回吧。 amp; 屋里传来严半月的声音。
谢隐推了推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只得隔着门道: amp;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amp;
amp; 没有,只是累了,想早点睡。 amp; 严半月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谢隐只好道: amp; 那你早点休息,我稍后要进宫一趟,也许晚上不会回来,有任何事情你就招呼吴蔚。 amp;
屋里没有传来回应,谢隐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而此时的严半月就坐在黑暗中,刚刚吹灭的蜡烛还在冒着丝缕青烟,刚刚画完的一张图鉴墨迹未干。
他轻轻搁下笔,靠在太师椅上,夏日的暑气已经散去,也许这样坐着看一夜星光也未尝不是一件趣事。
谢隐赶在宫门关闭之前进了宫,只因到了太后的口谕,说是许久不见了,担心他的身体,要求他即刻进宫一叙。
谢隐笑得很温和地接了口谕,打赏了前来传谕的小太监,回禀换了衣服就进宫谒见。
宫廷禁地,谢隐也只带了嘲风一人,因进入太后寝宫不能佩戴兵甲,两人先低调前往了内阁班房,当夜值班之人正是薛凛。
薛凛一脸镇定地将二人的佩剑插进去了高约丈余的书柜夹缝中,回头低声道: amp; 你想好了? amp;
amp; 如在贺府所说。 amp; 谢隐淡然道,想起严半月推开自己那一幕,心里如针刺般疼痛。
薛凛其实对下午亲王府中发生的一幕都看在眼里,此刻也不便多说,只取出一只小匣子,内有一支细细的竹管。
amp; 这个你藏在身上,如有意外,只要对着天空拉动这条棉绳,即可发出信号,我和尉迟戟拼死都会赶来的。 amp;
其实嘲风身上早已暗藏麒麟卫的信号烟管,谢隐还是郑重接过: amp; 多谢老师。 amp;
amp; 凡事小心。 amp;
太后所居的椒房殿位于宫城的中轴线上,仅次于皇帝的勤政殿,而这座殿本该是当朝皇后的寝宫,却因一些难以明示的原因被太后所占,从她册立皇后到如今,一直居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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