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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翦花菱
邵良宸挨着她坐在炕边,望着她只是笑:“瞧你慌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可慌的?你心里都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慌个什么劲儿?”
何菁眨巴着泪眼望他:“可是,我又怎么能……”
“又怎么能拖累我随你一同冒险,是么?”邵良宸颇感怅然,伸臂揽住她的肩,“我觉得,二哥今天说你的许多话都对,你就是总要将谁欠谁的、谁该还谁这些事看得太重。其实人与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债务能说个一清二楚?”
照理说,这会儿真该对她说清前世那段过往,好让她知道,是他欠她的,理当还她。可眼看着她为二哥这事已经刺激成了这样,又是身体才刚好转的当口,他又不敢再多给她一重神冲击。
想了想,邵良宸道:“我还没为你讲过我父母的事吧?”
他确实没对她说起过他家的旧事,偶尔提及也是一语带过,一直令何菁觉得,他与父母似乎感情都很冷淡,以至于无事可说。这时听他问起这话,何菁十分意外。
邵良宸拿了帕子为她擦净泪痕,缓缓道来:“我母亲自我很小时起,便常年卧病。那时我们家跟前有个池塘,池塘里有很多鱼,家里穷,平日吃不上什么肉食,我很早就想下池塘去抓鱼给我母亲吃,母亲却说,鱼肉没有吃头,死活不让我去。结果,到了我十岁那年,母亲病情加重,眼看要不行了,弥留之际,她总迷迷糊糊说起鱼,我那时才知道,母亲其实最喜欢吃鱼,都是害怕我下水遇险,才不叫我去。可惜那时候,母亲已经病得吃不下东西。我只有等到她过世,下水去抓了好多好多的鱼,或蒸或煮或炸,做了一顿全鱼宴,去为她上坟,却明明知道,她吃不到,也看不见了……”
他对这一世的父母认同感是比不上前世,但人非草木,相处时日久了总会多少有着些感情,父亲是个这时代常见的凡俗男子,生性惫懒又不负责任,母亲本就身体不好,还承担了过多家务,才导致早早去世。
比较而言,他对这一世的母亲比对父亲感情要深得多。对最后的那点遗憾,也就记忆极深,多年下来,成了长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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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一根刺。
何菁怔怔地听着,已然体会得出,他讲起这段看似毫不相干的过往,是何意思。
邵良宸深吸了一口气:“那座池塘水底都是烂泥和水草,若是放我小小年纪就下去摸鱼,确实很有风险。可是你说,人活一世,真就该那么步步为营、时时刻刻都趋利避害么?难道就不能偶尔冒一回险,好叫自己少一点遗憾?像现在这样,我是无病无灾地长大了,是没在池塘里挨过淹,可心里梗着的那桩遗憾,又到何年何月才能化解得来?这样的平安……就真的好么?”
他转眸来与何菁对视,神情既郑重,又平和,“二哥已经不止一次救我了,难道我就不该回报他点什么?我就不该拼出性命,去尝试救他一次?这不是为你,你大可不必觉得劳动我去救他,就是欠我的情。不瞒你说,这些日子决定放弃他,带你回京,我更多也是为你的身体考虑,若论我的本心,我也是不想走的,我也真心想去为救他,努一把力。既然那是咱们两个都真心想做的事,又为什么不去做个试试?”
归根结底,他们之前决定回京都很不情愿,想要试着去挽救二哥又都不敢下决心,所差者,就是一份动力。
现在,这份动力总算有了。
没有二哥就没有何菁的今天,只凭这一点,何菁就该救他,邵良宸更该救他!
何菁随着他的话,情绪平复了许多,可随之又生出了另一份疑惑:“可是……你说咱们这样对么?那毕竟是二哥自己决定要做的事,只因为咱们觉得那不对,就要阻止他,这是不是……咱们太自私了?”
邵良宸似笑非笑地瞄着她:“你是说,他想送死是自己的选择,咱们不该因为咱们不想他死,就玩命拦着?”
“……是啊。”何菁听得出他语调中的揶揄,可又觉得就是这么个逻辑。连见到一个要自杀的人该不该救都是有着争议的话题,何况人家二哥还是有大志向的,难道我们该阻止二哥去实现他的伟大“梦想”么?
邵良宸翘起二郎腿,换了一个舒适闲散的坐姿,开始掰着手指为她讲道理:“跟你说,首先,关于杨廷和一派,这次的事由我报到皇上跟前,即使安化王府谋反并未成行,皇上知道了杨廷和他们竟然跟他玩这种花样,也不可能轻饶了他们,而且正因为安化王府并未谋反,杨英仇钺他们无法借机立功,皇上想拾他们,才更易寻到名正言顺的理由边关情况变化莫测,寻个由头找御史参奏就能给他们扣帽子;
其次,有关刘瑾,想对付刘瑾的人又不止杨廷和他们那点人,刘公公如今也膨胀得够可以了,其实我都看得出,皇上已经在对他不满了,杨廷和想必也正因看出了这一点,才决定在这当口利用安化王谋反案将其一举击垮,所以说,二哥不谋反,刘瑾倒台也只是推迟一阵子的事儿;
至于周昂他们这些贪污的武将,那都是一群臭鱼烂虾,你想想我是干什么来的?等我去将他们的劣迹报上去,皇上想拾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么?所以说,有我在,二哥想干的这些事儿推迟一阵也都干的成,干什么非要搭上他和父亲他们的命啊!”
何菁直听得两眼放光,满脸崇拜,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熊抱,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大口:“相公,你真是太厉害了!”
邵良宸大为受用,满足感简直堪比床笫驰骋,却还硬装不满地提要求:“‘相公’太难听了,换个好听点的来说。”
何菁眼:“什么算好听的啊?”话说成亲了这些日子,她除了初时尊称他为“侯爷”之外,绝大多数时候对他都没有什么称呼,对外人说的什么“宸哥”、“良宸”她都没当面叫过,他们之间说话一直都很随意,好像早都忘了该唤他什么。
“嗯……就叫声‘好哥哥’吧。”邵良宸先被自己酸得牙龈抽搐了一下,不过还是暗自忍了。
“好……”何菁大张着嘴,身上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稀里哗啦地掉着,却还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撒娇发嗲什么的,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啊!
邵良宸笑不可支,抚着她双肩道:“好了好了,我就是为了看你这模样,哪里真会想听那种酸话?”
何菁大松了一口气,又问:“你说那些我都明白了,可是,咱们把这些道理讲给二哥听,他就会手么?”
“那当然……不会。”邵良宸抱起双臂摇摇头,“你这么快就把他刚说的那些话给忘了?”
二哥是先想烧了王府,“顺道”才想到的造反。人家好容易想到了一个烧掉王府最有意义的途径,怎可能轻易被他们说服?何菁深深发愁并感叹:那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邵良宸接着道:“况且现在这个局势,也不是他一个人想手就真能的住的。”
依据他和钱宁这阵子搜集来的讯息,再加上上次朱台涟的那句“我是没几个月可活的人了”,都可推知过不了多久他便要动手起事。这时什么粮草、渡口、兵马调度等各样准备都已做得差不多了,他本人再如何没打算成功,要蒙骗过周昂那些人,肯定也要调动不少力量做样子。
所以临到今日,明里暗里知道安化王王长子要谋反的人不知有多少,杨英和仇钺那些先不说,要是现在朱台涟直接撂挑子,周昂他们这些追随者就肯定不干,到时还不知会惹出哪些乱子。人家要是喊一句“你朱台涟耍着我们玩啊!”组团冲到安化来烧杀抢掠,那二哥只会死的比造反还快。
何菁没处理过这些国家大事,随便一想便觉得处处都难,简直无从入手,她发愁道:“我们想要救他,要冒的险可要比你潜入池塘抓鱼大多了。”
邵良宸挑了挑眉:“那也要试过才知道。”
试?何菁又是两眼一亮,不禁揪住了他衣襟问:“难道你已经有主意了?”
邵良宸一咧嘴,先低下头,去掰开她的手:“那个……那天二哥就是这样揪着我,要把我扔下城墙,如今我对这动作怕得很,所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哈。”
这已算得上恐高之外他新添的一桩心病了,何菁噗嗤一笑,放开手坐好:“你快说说,有什么好法子?”
老公装相骗人、打架斗殴都是好手,她还从来没想过制定决策、跟古人玩权谋他也能行。
邵良宸理了理衣襟,一派高深莫测的姿态,摇头晃脑地缓缓道来:“其实,还是你今天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那当然不成!”
良医所的三位王府太医听了邵良宸的咨询之后,意见完全一致地摇了头,三把不同程度花白的胡须飘飘摇摇,邵良宸看得很是喜感。
现在尚未对安化王请辞,邵良宸自然不会对太医明说他是要带二小姐上路回京,只说二小姐这阵子养病闷得厉害,想出门去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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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两日成不成,并再三表示路上自己会心照料不出闪失,就这样,还是得到三位太医一致的劝阻。
“二仪宾,此时正是二小姐休养的紧要时候,一分都不可大意,若想出门,至少也要再静养半个月,到时天气也暖和多了,想出门也便宜了。”
邵良宸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自昨天与何菁做好了阻止朱台涟谋反的打算,何菁就一刻都等不下去,恨不得立时着手实施才好,他才不得已来向太医咨询。
等出了良医所,刚回到王府主院,就迎面见到了朱台涟。
“二哥,”邵良宸迎上前,“你是在此等我?有事?”
朱台涟显然是安排下人留意着桃园,一听说他出门来了良医所,就亲自跑过来堵他。邵良宸猜得到缘故,心里因此憋着点好笑。
“你怎么还需亲自来这里?菁菁的病况若有变故,差人将太医请去不就成了?”朱台涟问。
邵良宸道:“不,菁菁那边没事,我是特意过来问问太医,以菁菁现今的景况,何时才能出门。哦,二哥放心,我用的是带她出门游玩的借口。”回京的事还没向外人提过呢。
朱台涟眼眸中闪过细微难察的一丝意外:“菁菁急着上路回京?”
果然很轻易就暴露出了来意,他也算对何菁的性子有着一定了解了,昨日说话时还不觉得,回去后一深想,便觉得何菁听了那些过往,怕是又要“犯傻”,又舍不下他了,于是今日才趁此机会跑来探口风。
邵良宸浑若未觉,微笑道:“是啊,毕竟已然决定下来这么久了,她又休养得十分腻烦,确是盼着尽快上路的。可惜今日我来问了太医,三位太医都说,她如今还不宜出门,至少也要再休养半个月。”
“哦……”朱台涟放下心的同时,自也有着一丝丝的失望,但这两样情绪均未现在脸上,若非邵良宸心里有底,特意去咂摸这一声“哦”的滋味,也难以体察的出。
“我知道,若非上回我整了那么一出,你们现下都已好好坐在京城家里了。”朱台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还露了一点微笑出来,“你们放心住着便是,太医既说半个月,就叫菁菁至少再歇够一个月。我那桩事……少说也要三月呢。”说完就转身离去。
三月……邵良宸望着他走去的背影,心下不禁怅惘一个决定好了只给自己留下两个多月生命的人,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平静。
第77章临阵磨枪
待邵良宸回去,把太医的意见对何菁说了,何菁再着急也没有用。其实不问太医她也知道还得等一阵。他们本就没什么可用的人手,想去干那样一票大手笔已经非常捉襟见肘,现在她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好歹也要等到她能生活自理,才有可能开始实施计划。
也不知是不是朱台涟私下里劝说过什么,刚过了上元节,荣熙郡主就告辞回西安去了,临行前对何菁好一通嘱咐,既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也拜托她看护好王爷。为节外生枝,何菁并未向姑母提起自己不久之后也要离开的事。
无论将来是成是败,再与姑母相会的机会恐怕都很难得了,送别荣熙郡主时,何菁很有些伤感。荣熙郡主倒毫不在意,劝她说西安距此不远,养好身子随时可以来西安家里找她玩。
出了正月,天气迅速转暖,有些背风向阳的地方,连迎春花都开了。
何菁的身体终于大体恢复如初,不但白天又可以蹦蹦跳跳,还能在夜里缠着邵良宸表示自己已经痊愈可以重新逍遥快活了。
“去去去,再怀上一次,命都要没了!”
“哪有那么巧啊,而且依照咱们计划,隔不了太久就可以回家了啊,真怀上了就正好回家养胎呗。”
“哪有那么容易?说不定还要耗上几个月呢!起开起开,我说不成就不成,为夫定力好着呢,休想来勾引我!”
“定力好还这么怕勾引?不如让我来考验一下。”
“去去……唉,你个欠拾的小妖,我投降还不成吗?把手交出来!”
“不给不给,那样你爽了我一点都不爽!哎?要不后半截再用手怎样?”
邵良宸一听,好像是个好提议,毕竟从没听说过前半截也能出事儿的,不过都这么久没做过了,万一刚进去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怎办?
他还是硬生生地抢过她的手来:“先用手来一回,然后再给你.爽。”
何菁眉开眼笑,媚眼如丝地嗔道:“说得就好像你不爽似的。”
邵良宸一边抱着她的手使劲,一边暗中琢磨:古人会说“爽”这个字儿么……
这会儿如果何菁也想起这个问题,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口中说出这种古怪词汇感染了他,才让他也跟着说,毕竟一听就明白是何意思,不至于有何疑义。
邵良宸觉得有些好笑,何菁或许潜意识里已经拿他当了个现代人看待,只是自己一直没有留意到而已。说不定哪天他飙一句英文,她都能很顺口地接话,还不会发觉不对劲。当然,都二十年了,她还能记得几个单词都不好说。
“你听过哪国的番邦言语么?”邵良宸很家常地问。
“唔……听过一点日本国的。”何菁认真想了一下,这时候大明朝的人接触过的外国人大约只有朝鲜、日本、越南以及东南亚一些小国,听说正德皇帝养着两个葡萄牙传教士,也有说是威尼斯人,反正大不列颠是不会有人来到这儿的。
她只学过英语,和一少部分日语,现在提及当然不能提英语,只能说日本,毕竟日本朝贡团还是每年都会来北京的。韩语她也听过,只是没见过朝鲜使团招摇过市,就保险起见不提了。
邵良宸手上不耽误着忙活,笑眯眯地说了句:“爱してる!”字正腔圆,发音标准。
何菁大大地吃了一惊,手上不自觉地紧了一把。
“唔唔……”邵良宸不禁发出一声低呼,也正好在这时交代了,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她捏破的袋装酸奶。
他忙着拿帕子,何菁却兴致勃勃地问:“你会说呀?跟朝贡团学的?”
“嗯嗯,是啊,觉得好玩就学了些。”
“以后也教教我。”虽然不知道学来有个卵用,不过毕竟古人娱乐贫乏,权当好玩了。
“好。”邵良宸在她脸上亲了亲,不知道现在要直接教她说“呀买呆”是不是太露骨了……
没想到等他拾完了,两人挨挨蹭蹭重新磨出感觉,他去爬到何菁身上准备交公粮的时候,何菁竟真来欲拒还迎地说:“呀买!呀买!”
“噗!”邵良宸顿时笑倒,整个身子塌到她身上。
何菁在他肩上锤了一记:“笑什么啊?当初日本朝贡使团的人曾在夏奶奶家的酒馆吃饭喝酒,我去看热闹,也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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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跟他们学了几句。”
邵良宸撑起手臂问她:“那使团里都是男人吧?你跟他们攀谈,他们就教你这个?”
“不是呀,他们几个男人带了两个女人,然后也不顾光天化日的,一个男人就跟那女人拉拉扯扯,那女人就这么叫,跟我说话的人其实是鸿胪寺的译官,是他告诉我的。”
何菁面不改色地编了一个很逼真的情境,皱起眉来问他:“你为何觉得这话好笑?”
他总不可能看过真人版岛国爱情动作片吧?
邵良宸同样面不改色地回答:“巧了,我也是见过日本朝贡使团的男人对他们带来的女人动手动脚,然后听女人这么说的,而且地点就是在个小酒馆,我是凑热闹跟着鸿胪寺的译官陪日本使团出去玩的,可当时没见着旁边有你这么个漂亮小闺女儿啊!要不然那会儿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不是?”
何菁当然听得出他是故意言之来嘲笑她说瞎话,撇撇嘴道:“没你这么逗人玩的,哦,你是个御前红人,我是个穷丫头,那就不兴我也有机会见到日本使团,有机会跟他们学几句日本语?”
邵良宸也不跟她较真:“横竖我是听过他们的人说,他们的男人女人亲热的时候,女人常会说这话,就像你这样。”
是啊,横竖是她从别的男人那里学来了一句不正经的话,何菁真后悔一时脑抽拿这话来跟他增加情趣,又有点担忧会引他不快,就绷起脸道:“我也知道不是句正经话,这不就是对着你才说着玩么?你觉得不好,以后我就不说了。”
“不不,好着呢,好得很,以后接着说。”邵良宸鼓励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还拿舌尖舔了一下,然后就又趴在她身上接着笑,笑得浑身发颤,带动得她都跟着颤。
何菁又来锤他:“别笑了别笑了,小心笑软了,我还要呢。”
“才不会呢,你当这些日子就你想,我不想?”说着话,他就轻车熟路地进来了。
久违的快感蔓延全身,何菁发出一连串的娇呼,抱紧了他的脊背,忘情地喘着气道:“我饿惨了,真想把你整个人吞下去!”
邵良宸又嗤笑着,吹着热气咬了咬她的耳垂:“给你吞,尽情地吞。”
幔帐之中,呻.吟之声忽高忽低,此起彼伏,两人都是久旷之身,也都是热情似火,比之从前任何一次都更投入。
“瞧你馋的这样儿,回头给你买个角先生玩。”
“我才不要那东西呢,那是寡妇才用的!你不给我,我宁可忍着。”
“嗯……你有没有听过,西洋人拿鱼鳔套在这上面来防止受孕?”
“啊?”何菁记得上辈子那个“渣男”曾经说过几种古代西方人用过的奇怪套套,好像……是有鱼鳔吧?想必老公是听豹房里的威尼斯人说的,“那玩意真管用吗?”
“或许,还有用羊肠子的,不如我明日寻个茬口,去到大厨房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邵良宸说完,就又忍不住伏在她身上闷笑了一通。二仪宾去大厨房搜罗避孕套,唉……
前世曾看过一篇帖子,讲世界各国古代的奇葩避孕方式,像什么欧洲人用鱼鳔和羊肠膜做套套,中国青楼从业者喝水银和砒.霜,这些要跟古埃及人把蜂蜜和便便塞进女人里面相比,都还算不上奇葩了。
因那会儿曾对她说过,不确定她还记得多少,这会儿也就不敢再多说,只能自己想着笑,越想就越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一回真把自己笑软了……
“也好,今天就这么着吧。”
何菁自然意犹未尽,又搂着他发了好一阵的腻。然后就又……
“罢了,还是依着方才说的,后半截再换手。”
“嗯嗯……你说明天去厨房,是说笑的还是真的?”
“放心,明儿我真去。”
二仪宾言出必践,次日真去厨房闲逛了一圈。这地界最兴吃羊,羊肠膜随找随有。邵良宸叫厨子帮忙,从厨房废物之间挑了一截出来。
“二仪宾要这玩意做什么呀?”
“是二小姐要拿来玩,大概是拓花样子用。”反正古人也不可能想象得到他们的鬼主意。
新鲜带血的羊肠膜还带点不好分辨的粘性物质,经过厨子一番清洗还是十分不堪入目,邵良宸提拉着离开厨房,经过院里防走水的大水缸时又洗了洗,可怎么洗都还是看着很难受。等到拿到何菁面前……
“你说这玩意能用么?”
“唔……天爷啊,快扔了快扔了!”
“或许洗干净再晾干就好了?”
“扔了扔了,我还是忍着吧!”何菁很幽怨,现在很能理解当年“鱼吕之乱”中那些被朱棣用过的宫女为啥要找宦官纾解了,有没有感情另说,尝过了男女之欢的女人,即使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也会难耐寂寞,更何况她还有个爱极了的男人近在眼前。
邵良宸看着羊肠膜也很嘀咕,谁知那上面都有些什么微生物,一时贪欢再害得两人都感染上点什么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到了晚间,夫妻二人只得故技重施,还像前日一般解决。
“我还当你今晚又不给我了。”
“呼……又不是只有你想要。”
其实这样只爽一半对何菁才是正好,像从前那样让他放开手脚来,到后半段她就吃不消了。
这样看似无忧无虑地又过了几天,他们就打算着去向安化王辞行了。真去辞了行,启程便要进入倒计时了,换言之,计划实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夜间何菁又骚动了一番后,搂着邵良宸幽幽地问他:“你觉得,咱们此行有几分胜算?”
邵良宸仰面望着床帐顶子,道:“那要看我有没有本事说服钱宁帮忙。”
“那依你现在推想,有几分把握能说动他帮咱们?”
邵良宸顿了一阵,很不情愿地回答:“一分。”他的长处从来不是口才,对方又是个人,跟他也不算是很熟,他其实连一分把握都没有。
何菁听了如此悲观的前景展望,却“噗嗤”一笑,还把脸闷在被子里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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