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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翦花菱
仇钺不自觉地控马退了两步,手上的弓也垂了下去。他本就不情愿杀女人,只是一时义愤不甘,才起意杀了二小姐好叫朱台涟痛悔不迭,如今得知这行径毫无意义,还有必要再实施么?至于迟艳,他本来就没恨她到想要杀她的地步。
一瓢冷水浇头,杀人泄愤的兴头几乎全然熄灭,仇钺将目光由何菁转向迟艳,眼神越来越颓败,心里只觉得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那么没劲,那么没意义,连自己活着都是那么没意思……
一支羽箭携着风声疾飞而至,“噗”地一声轻响,直直穿入了仇钺心口,他高大的身躯随之一震,继而便朝一侧歪倒下去,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蓬灰土,鲜血很快沿着甲胄缝隙淌出,在官道土地上蔓延开来。
看着他就这么倒下去,何菁心里的头一个反应竟然不是为解除了性命之厄轻松,而是有些为他心酸。这人其实本可以不死的,早就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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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阵杀敌很勇猛,军界那么**黑暗,像他这样的良将其实很难得。
不过她还是很快起了这份多愁善感。仇钺或许有点可怜,可想要他不可怜,就只能叫二哥可怜了。
在此之前她没机会听朱台涟细说计划,却听迟艳说过,朱台涟已经与迟艳商定,最后会给仇钺留条生路,也是看在他人品不那么恶劣,还是员良将的份上。若非如此,仇钺一定也不会有机会跑到这里来。可这个人没有对放他生路的王长子心怀感激,却还想杀人家的妹妹泄愤,所谓人品,真的也就那么回事了。没必要对他的死有多惋惜。
她回头一看,钱宁手持硬弓乘马站在百步开外,邵良宸则已催马冲上前来。
邵良宸到了近前,先跳下马去检查了一下仇钺伤势,确认他伤已致命,不会再有威胁,才回身问:“你们没伤着吧?”
“没事。”何菁松了口气,勉强还算镇静,看看他沾染着斑斑血迹的外衣,“你们把那些人都杀了?你伤着了没?”
“没有,其实我们只杀了一半,剩那一半就都四散逃了。”邵良宸也是大松了口气,望着她就不觉露出笑容,“你真是多历阵仗了,竟都不知道怕了。”
何菁也有些感慨,若是放在从前,经历了这样一劫,刚一脱险她说不定都要抱住他大哭一通吧,可这一回她真没觉得有多怕。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迟艳,她垂下眼小声道:“要说怕,其实……我更怕你被伤着。”
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再说这种话,反倒比从前与他不熟的时候更加难为情,这感觉就像老夫老妻还要撒狗粮一样,确实有些难为情。
邵良宸却听得大为受用,真想立马把她揽来怀里,顾忌着还有两个大号灯泡在跟前,才勉强作罢。
相比何菁,迟艳反倒更显得慌张了些,一下了马背几乎站都站不稳就要摔倒,何菁见状还有心去扶一把,结果人家钱宁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马冲了过来,几乎是将迟艳抱住,口中急问:“艳艳你怎么了?受伤了?”
迟艳大窘,忙红着脸推他:“没有,我没受伤……你这人真是,谁是‘艳艳’?谁让你这么乱叫的?”
她跌跌撞撞地躲,钱宁就追着去扶:“唉呀留神别摔着,咱们的事早都不瞒着二小姐他们了,你又有何莫不开的?”
“你去……咦?”迟艳忽然想起一个重大疑问,也顾不上躲钱宁了,先朝何菁看过来,“你……究竟是不是二小姐?”
虽说亲见朱台涟半夜追到环县客店,还坚持不肯答应何菁去宁夏,可听了方才何菁那么乱真的一番话,迟艳还是有些迷惑了,真就怀疑起,是不是王长子弄了个假的二小姐,只是没对她明说。毕竟在迟艳看来,何菁也当真是哪哪儿都不像个王府里的大小姐。
钱宁与邵良宸听了这话都愣了,何菁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笑道:“没错,我还真就不是二小姐,其实呢……我是二仪宾的通房丫头。哈哈哈哈……”
她是笑弯了腰,钱宁与邵良宸则更加一头雾水:这又是哪跟哪儿?
这一场虚惊过去,太阳都已偏西,听何菁简单说了方才对仇钺信口胡诌拖延时间的过往,钱宁与邵良宸也是既感佩她的急智,又觉啼笑皆非。
四人重新上了马准备上路,何菁看看地上仇钺的尸首,再去看看正与钱宁平静说着话的迟艳,心里不无感慨。看样子迟艳心里倒是将差事与感情分得很清,逢迎了仇钺那么久,一朝见到这人死了,竟然也没有一点惆怅流露。
当然,这样才是好的心理状态。生就一副拎得清、不拖泥带水的性子,是种难得的福气。
上路之后,何菁最后一次回望了仇钺,对邵良宸道,“你是否记得,正史中的仇钺最终是个什么结果?”
“如果我没记错,他借这次平叛之功进京受赏,封咸宁伯,以后还会逐步累积战功,最终会受封咸宁侯。”邵良宸回答,他前世对明朝历史还算挺有研究的,看过不少相关书籍,这些天与何菁时常谈及前世的事,有很多已经被忘记的细节逐步记起,其中就包括仇钺的生平,“嘉靖年间投靠严嵩、帮着严家父子扳倒首辅夏言的那个甘肃总兵仇鸾,是他的孙子。”
何菁吃了一惊,原先尚未想到,仇钺虽比不上钱宁,竟然也是个对历史有着重大影响的人物。他自己倒还罢了,他那个孙子仇鸾可是促成了内阁首辅从夏言到严嵩的更替,对严嵩的掌权起了关键作用。现在仇钺还没娶老婆就死了,那以后历史的走向会如何?
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钱宁与迟艳,何菁小声问:“在此之前,你可做过什么明显改了历史的事?”
邵良宸也像她一样脸色严峻,摇了摇头:“这还是第一桩。”
从前被他整倒整死的人,要么是不会载入史册的小人物,要么就是有他没他都早晚要死,历史进程还从未因为他的参与有过明显的偏差,这一回致力于扭转安化王府的命运,毕竟还只是一直在努力,对能否成功他们都没有把握,直至今日才开始见到成效。
仇钺,一个本该受封咸宁侯的历史人物之死,是他们所见证的头一桩改变了历史进程的大事件。
历史真的是可以改变的,只是不知将来还能改变多少,更不知蝴蝶效应的结果会是好是坏。
何菁与邵良宸两颗心里都又是激动又是忐忑,两人很默契地各自伸出一只手,握在了一处。
前面的迟艳还在对钱宁爱理不理,钱宁偶然回头望了一眼,朝她笑道:“你看看,他们两个骑在马上都还要拉着手。”
迟艳随着他回望一眼,眼神里也流露出羡慕,但再看看钱宁,她又立刻撂下脸色,还赶紧拨马躲他远了些,好像生怕他也来拉自己一样。
钱宁嗤地一笑:“你怕什么?今晚咱们便到安化,到时我去与王长子说了,咱俩的事也便定了。回头咱们陪着二小姐夫妻一块儿回京城去,他们在前面拉着手,咱俩就在后面拉着手,好不好?”
迟艳脸如红布,瞪了他一眼,小声道:“谁要跟你回什么京城?”话虽这么说,小小的幸福感却还是在神情语气之间流露出来。对一个从小没出过陕西的女孩来说,能去京城繁华之地自然很值得向往。
邵良宸自后面望着他俩,忽然说道:“嘉靖皇帝甫一登基,便将钱宁判了死罪。届时钱宁会被磔杀于市,妻妾发往功臣家为奴。”
相比仇钺的命运线,他对钱宁的结果其实早就记得清楚,也早就有心阻止,但从前对改变历史一直没有多点信心,今天见到了仇钺的下场,又有了之前与钱宁的一番深谈,这种阻止的意愿才变得前所未有地强烈。
即使人家帮他们真是因为“那个”原因,也不能明知人家会被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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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放任不管,自然,邵良宸还是要祈祷,最好别是因为那个原因。
何菁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来吧。”
既然有不该死的人因他们而死,焉知不会有该死的人因他们而获救呢?如今已经可以看到,至少安化王府,就是个成功的例子。
第108章议定归程
安化王那间常年飘着墨香的里间屋里,安化王坐在平日常坐的坐榻上,朱台涟陪坐在下首,下人都被遣了出去。
“菁菁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吧?确定不会出事?”
“嗯,父亲放心就是。”
之前朱台涟对安化王的摊牌也只是说了一部分的真话,并没提自己曾真心想去谋反,只说自己得悉杨英他们算计安化王府,二妹妹夫妇也偶然得知之后,便坚持要留下相助,至于什么何锦驿馆内行凶,逼得二妹妹跑去宁夏,都是这一行动之间的偶尔失控。
安化王常年不问外事,对拉帮结派那些事全然不懂,朱台涟想要编好一套说辞蒙混过他很容易。
于是在安化王看来,就是外人算计了自己一家,儿子也是纯属无辜的。外面的事他不懂,但家里这些年来谁是谁非其实他都清楚,也知道因为自己的敷衍塞责,让儿子自小到大多受了许多委屈,多担了许多重担。
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等于一大家子人都度过了一次劫难,安化王觉得有必要对儿子说点什么,朱台涟也觉得有必要听父亲说点什么,可真凑到了一块儿,这多年以来都未曾交心的父子俩,依旧是无话可说。
安化王一句“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在心里滚过来滚过去,就是说不出口。朱台涟则清楚知道,自己心里藏的那些有点想对父亲说的话,眼下还不宜说。于是父子两个就面前局势闲扯几句之后,就没话说了。
尴尬地静了一阵之后,安化王好容易把感情酝酿得差不多了,开口道:“这些年……”
门帘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声音:“报王爷,王长子,曹大人差人来说,杨英领来的兵马他已尽数接管,不会激起兵乱,请王爷与王长子放心。”
“知道了。”安化王无趣地应了一声。
朱台涟则觉得有些好笑,鉴于现在陕西省最高的政界与军界官员都在安化,他本来觉得今天自己的任务很轻松就完成了,剩下的事都无需自己再多心,没想到那些大人们好人做到家,为了表示对安化王府一方受害者的尊重与抚慰,就不断将各步进展都及时着人来报给王长子与王爷知道。
他们父子俩这番本就进展艰难的谈话,刚才已经被这样打断了三回,原本就难以说出口的话也就更难说出口了。
眼看着一整个下午过去,天都要黑了,朱台涟也不指望今天这番谈话能谈出个什么眉目,想必他们的父子关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报王爷,王长子,环县传来消息,有人在那一带冲突械斗,死伤多人,缘由尚不明确。”
听了这声奏报,朱台涟顿时心头一跳,转头问道:“是什么人报来的消息?”
“禀王长子,是环县推官差人来安化报信,半路遇见按察使大人派去周边各县传令的差官,才将消息报过咱们府上来的。”
安化与宁夏之间这些地带也不是蛮荒之地,有村镇的地方就有官府,有官府就有人管维持治安。有不明来历的人的兵士在环县之外冲突械斗,撂下了二三十具尸首,这事儿那些小官小吏们管是不敢插手管,但总还是要尽快向上级汇报的。只不过他们不会直接往安化王府报告。
管束军队防止兵乱发生是军界的事,维持地方治安是按察使姜炜的职责范畴,在陕西总兵曹雄与宁夏总兵姜汉联手布局稳住周边军队之后,姜炜便及时派人去安抚周边镇县,防止老百姓人心惶惶闹出事端,就是在此过程中获取了环县之外发生械斗的消息。
朱台涟一听就提起了心,依照往返时间推测,那伙人很可能就是仇钺的人,他们又会是与什么人发生了冲突?
安化王见他神情严峻,也担忧起来:“难不成会是菁菁他们?”
这也是朱台涟最担心的一点,他起身道:“父亲稍待,我这便亲自带人过去查明。”说完都等不及安化王回应,匆匆施了一礼便朝外走去。
安化王很不放心,又因有着之前对自己多年省心的愧疚,便也匆匆起身追过来道:“不如我随你同去?”
朱台涟有些哭笑不得:“父亲您就安心等着吧,您都多少年没骑过马了?”
安化王哑口无言,别说骑马,他这些年每年出王府大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连车轿都乘不了几次,真出了门也只能是人家的累赘。
朱台涟匆匆离开桂园,等不及回去自己府邸,就吩咐了下人尽快为自己准备出行。
外面天光已暗,薄阴的暮色透着一种隐隐的压抑不安。
安化王府的下人很快为王长子备好马,也唤了韩毅他们一众侍卫过来随扈,就在朱台涟牵过缰绳准备上马时,外面有下人匆忙进来报道:“王长子,二小姐与二仪宾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朱台涟又惊又喜,见下人带着喜色来通报,便知道妹妹妹夫定然不至于受了什么伤,他当即快步朝外迎过去,才走到外院穿堂跟前,便见到何菁、邵良宸、钱宁与迟艳四人两前两后地走进。
何菁与迟艳都觉得那身红胖袄太难看,都不愿用这身行头去见熟人,进城之后便先卸去了外面的棉甲,剩下里面的红布袍子,取了随身带来的女装对襟袄子罩在外面,看上去极是不伦不类。
进门前钱宁就笑她们:“你们还不如穿着那身甲呢,好歹还有点飒爽英姿,现在这模样,就好像男扮女装的兔子。”
何菁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审美,还警告他:“当着我男人不许提‘兔子’,犯他的忌讳。”
邵良宸不皱眉郁闷:能别这么积极提醒人家么……
等进了王府,果然朱台涟一见何菁这模样也蹙眉心想:怎么穿成了这样?莫非逃得太仓猝没衣裳穿了、就地现抢的?
……敢情环县外头那场拼斗是为了给二妹妹抢身衣裳穿?
反正眼看着妹妹妹夫都平安回来了,他也有了闲情去天马行空地胡乱想象。
何菁一见到他,就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般飞跑过来,一举扑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朱台涟被她扑得退了一步,若非练过武下盘还算稳当,真险一险被她一举扑倒。他多年来一直端着生人勿进的冷峻气场,别说另外那两个妹妹,就是老婆都没敢这么抱过他,朱台涟一下就被抱懵了。
周围的侍卫、下人一众人等约有三十几人在场,见了二小姐如此现代化的热情表达方式,也都尽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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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邵良宸都蹙眉心想:她这也太夸张了,好歹顾忌一下场合啊。
何菁才不管那么多呢,这些天来不论手头做着什么,是轻松还是紧张,她一直都没断过对二哥的担心,既怕别人伤害他,又怕他自己再整幺蛾子伤害自己,今天终于回来,终于见到形势大体尘埃落定,二哥也平平安安站在面前,她当然欣喜雀跃,适当表达一下高兴之情又怎么了?
朱台涟见她抱了一下还不松手,几乎要被她箍得喘不上气,便抬手去拉她手臂,小声道:“还不快下来,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像个小孩,也不怕人笑话!”
何菁松开手,看着他撇嘴一笑:“要不是这个小孩死命缠着你,还不知你今天是个何样光景呢!”
朱台涟也是拿她没办法,略略笑了笑:“进去说话吧,父亲也在为你着急呢。”
何菁应了一声,看看整装待发的侍卫们:“你们这是正想出门?”
“是啊,听说环县那边有些斗殴,还伤了不少人命,你们来时可遇见了?”
他倒是问得轻轻松松,何菁回头看看,这会儿都已到了掌灯时分,邵良宸与钱宁身上的血迹确实都不明显了,可他们衣袍都有所破损,发髻也稍显散乱,一看就是刚大战过一场的,二哥竟连这都看不出来?
“二哥你都没看出他们两个刚与人拼过命吗?那些人就是他俩杀的呀……哦,还有仇钺,你怎么没扣下仇钺,还让他跑了呢?就他手里那吓人的五石弓,险一险就把我们都射死了啊!”
“……”朱台涟愕然无言,他也知道仇钺的本事,一想到他们才四个人,还有两个女人,竟然与仇钺那队人马遭遇,景况会是何其凶险,何况还有自己对仇钺那套“都是二妹妹叫我这么干的”言辞催化……
他忙问:“你们都没伤着吧?”
“还好,有他们两位的武艺高强,再加上你妹妹我的过人谋略,总算化险为夷啦。”反正再凶险也过去了,何菁没多后怕,得意地笑出了八颗牙齿,“不过仇钺到底是怎么从安化跑出去的啊?你这边损兵折将了不少吧?”
“……”朱台涟再次愕然无言,关键时候只得倒打一耙,“你们干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宁夏、非要跑回来?”
“因为宁夏被杨英手下的兵控制了呀。”
“那不是杨英的手下,是我叫姜汉去制住宁夏城的!”
“那我又不知道……”二哥的倒打一耙很快就见了成效,何菁真觉得是自己犯傻了。
王长子忙着领二小姐与二仪宾去找王爷说话,迟艳也没得机会上前见礼,钱宁见她左看右看的,便问道:“你从前没进过王府?”
迟艳点点头:“连王长子府,都是两年多以前只进过一次。”
这时一个年轻宦官小跑着来到跟前,笑问道:“您是迟姑娘吧?二小姐着奴婢来问问您,今日天色已晚,您是先到二小姐院里由她安排住处歇息呢,还是等钱师傅为您安排呢?”
迟艳脸上腾地一热,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张口抱怨二小姐玩笑开得过头,只好道:“我先去二小姐院里等她吧。”一眼瞥见钱宁正在捂嘴窃笑,迟艳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你要去跟王长子说的话……可别忘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跟着宦官走了。
这还是她头一回直接显露出对婚事的盼望,钱宁听得呆了一呆,顿时就像胸腹之内打翻了蜜罐,甜得不得了,简直全身都发了飘。
今天的经历非同一般,迟艳见识了钱宁的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尤其见他主动留下断后叫她与何菁先走,最后又是关键一箭射杀仇钺解了她们的为难,对他自然好感大增,先前还只是听从王长子的安排心意占了大半,到了此刻才是真心开始喜欢他这个人了。
人家姑娘都嘱咐他别忘了,钱宁自然心心念念地记着。
朱台涟在带何菁与邵良宸去见安化王的路上,便交代了他们自己对父亲的半真半假的说辞,好叫他们两个不要说漏嘴,他们这边平安无事,再没什么波折,安化王自有去而复返的女儿陪着说话,朱台涟陪坐了没多久便告辞离开。没等回到自己府邸,便被等在外面的钱宁堵住去路。
“王长子,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声。”
朱台涟脚步未停,由着他跟在身边,淡然道:“哦,这一趟辛苦你了,我听二妹妹他们说了,今日也多亏了你他们才得脱险。我们安化王府必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我不是为这事……”
“嗯,今日的事已经大体了了,消息很快便会送入京师。纵使父亲想多留菁菁住一阵,总也不好耽搁你们回京向皇上复命,你何时准备好了,便可以动身先回去,菁菁他们晚些再走不迟。”
“也不是为这事……”王长子不是个别人不问就会自行唠里唠叨的人,钱宁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不由得冷汗直冒,“王长子,您该不会变卦了吧?”
“变卦?”朱台涟一步迈进自家府邸的门槛,终于停住脚步,回身问他,“你指什么事说的?”
“就是……就是迟姑娘的事啊。”钱宁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艳艳”。
朱台涟似乎什么都没记起来:“她怎么了?不是好好跟你们回来了么?”
钱宁冷汗满头,说话都磕巴起来:“王长子,我那天是没说准,不过这几天,那个……我想明白了,您那天提的让迟姑娘嫁我做续弦的事,还……还做的准么?”
朱台涟眉心微微一蹙:“唉呀你怎这会子才说?”
钱宁浑身都凉了:“怎么,难道已经晚了?”
朱台涟略显为难:“我昨日已将她许给了按察使姜炜的二儿子,都已说定了的,人家姜炜都已差人回家去筹备定礼了,这可怎么好呢?”
钱宁顿时成了木雕泥塑,迟艳的婚事自然是王长子说了算的,即使对他有所动心,听说王长子另有安排,她恐怕也不会坚持,而钱宁也清楚之前是自己亲口回绝,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向王长子求肯,叫人家言而无信呢?
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黄了……
看着他这模样,朱台涟忽地笑了出来:“我说笑而已,瞧你吓成这德性。也好,你能吓成这样,足见是真把她放在了心上,以后迟艳就交给你了,嫁妆我会出一份,何时成亲由你去安排吧。”说着竟还抬手在钱宁肩上拍了拍,才转身走去。
钱宁三魂七魄很快归了位,望着朱台涟走去的背影,颇觉方才这一段经历匪夷所思。
王长子竟也会跟人说笑呢,看这样子,倒真像是一切尘埃落定,所有人都心平气和,喜气洋洋,或许什么临终托孤,都是我胡思乱想的吧……
“这一趟你们回京,不用钱宁送你们了,叫他带着迟艳先走,回头我亲自送你们去京城。”
这天将何菁与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分卷阅读220
邵良宸请来自己宅邸赴家宴,朱台涟叫二嫂秋氏及下人们都退下去后,对他俩如此说道。
那两人听了都十分意外,何菁问:“二哥你没有圣旨传诏,可以去京城?”
不是说藩王擅离藩地罪同谋反么?二哥难不成是没过成谋反的瘾,就另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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