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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根傲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望
“我……”
向暖正想附和,却被厉倾寒打断。
“你留下。”
她没有再反驳,她原本就打算留下的。此行并不安全,大人有笑面断照料,再多一个她,就多一个累赘。她不如待在这里,与陈瑾生一起为大人寻找那批黄金的下落。
“我跟陈瑾生一起,替大人寻找黄金的下落。”
厉倾寒没有再开口。向暖如此轻快地答应倒在他意料之外,扣扣她的头,面上划过一个清浅的笑容,转瞬即逝。
行程已敲定,但厉倾寒与李断并未立刻动身。动身之前,三人去找了陈瑾生。陈瑾生并未阻拦,只将这官兵间的弯弯绕绕说与厉倾寒。
这三日,陈瑾生指挥着这群官兵,连带曹县的衙役,共三十余人展开紧张的搜索。可不过一日,就有人对厉倾寒的下落旁敲侧击,甚至主动提出帮厉倾寒。理由无可挑剔,但动机可疑。
李断毫不惊讶,可心中的疑惑又深了一层。在县衙,他直觉有人跟踪,却又看似毫无恶意。
“一定要盯住他们。在我们离开一天后,暗中透露给李浩我们的行踪。”
自从李浩来了曹县,将一切甩给厉倾寒之后,就每日早出晚归。靠他自己察觉,难。才只能拜托陈瑾生,一不小心将消息透露给李浩了。
将曹县的一切交给陈瑾生,厉倾寒毅然决定前往株洲,悦安客栈。
尽管没有一个证据可以证实他的猜测,但无处不在的巧合却告诉他,他猜的,不会错。
第33章丢失的军饷十日为期(4)
第二天一早,送走李浩匆匆的背影,厉倾寒和李断也悄悄踏上了去株洲的路。
时间已是第四天,离李浩给的期限,约莫剩下一半。去悦安客栈这一趟,势必要有所获。
厉倾寒在赌。
曹县位于渝州东南角落,临近株洲。但悦安客栈则位于株洲最西南,株洲最繁华的坎离城。坎离城靠近靖安,沾着国都的边,又依山傍水,靠江沿海,虽不适宜耕种,但商业极为发达。
要去坎离城,他们只能走唯一的官道。官道绕路,路程长。两人一早出发,快马加鞭,简食无休,望见坎离城城门时,也早已夜深。
青石板的路面上湿漉漉一片,一旁的坑中蓄着水,树叶上也沾着水珠,被风吹得洒下,惊得过路人暗骂。
不同于曹县的落叶斑斑,在坎离城,即使入冬,依旧枝繁叶茂。不同于曹县的日落而息,这里,夜色如墨,也抵不过烛火通明。
下马寻了路人问了悦安客栈的方位,两人下了马,牵着马儿慢行。隔几步便挂起的灯笼在风中左右摇晃,马匹和人形在墙上变换着形状。
进了悦安客栈,却被告知只剩下一间房。两人面面相觑,只得要了这最后的天字一号房。
“掌柜的,这个季节,客栈怎么如此热闹?”
李断好奇开问,手中拨弄着柜台叠的整齐的白色丝绢。
厉倾寒也注意到,边听便打量四周。与向暖说的一样,堂内的桌上都摆着白色的丝绢,有人手里还拽了不止一条。
大堂里坐着不少人,正把酒言欢,笑声爽朗。但个个手执兵器,看似目不斜视,交杯而饮,实际却在打量他和李断,目光暗含挑衅不善,透露出不耻,又似乎有些艳羡。实在是奇怪。
“客官有所不知,下月十五,沁阳公主将在靖安设下擂台比武招亲。消息一出,便吸引了大批习武人士。这靖安的客栈早已爆满,连带我这悦安客栈也沾了光。”
有生意做,老板喜笑颜开,手中的算盘被拨的清脆响。
李断笑,将手中的剑拨了拨,对厉倾寒笑道,“要不,你也去试试?”
这一声,立刻换来堂里敌对的目光。
厉倾寒横去一眼,面不红气不喘,“不必,我已指腹为婚。”
这下,盯着他的目光柔和不少。倒是李断被噎的一口气没上来,正想追根究底,厉倾寒已径自上了楼。李断三两步跟上,勾着笑容探究欲十足。可厉倾寒径自坐上床,半倚着闭上眼。
这一躺,竟连一个小九的空间都不曾留下。
李断颓了。
庆幸的是房内还摆了张摇椅,他一屁股坐上去,摇摇惶惶,比坐硬板凳要好上百倍。坐下不久,就被厉倾寒扯了起来。然后,原先占床的人理所当然地抱着条被子占了摇椅,又闭了眼。
任凭他把摇椅晃上天去,那人也不睁眼。只好躺上床,盖上被子,腰间的隐痛才减轻些。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厉倾寒,你说的是真的么?”
李断开口。
直到天亮,厉倾寒都没有给出答案。
第二天,厉倾寒迎着清晨的曙光睁开眼,见到的就是李断倚在床沿有气无力的模样,疑惑,但没开口问。谁知这目光就一直粘在他背上,有如芒刺在背,叹了口气,抹了把脸,开口。
达成目的,李断紧追不舍,“你真的指腹为婚?”
厉倾寒一愣,万万想不到这人竟在纠结这句无心话,“曾经。”
“现在没有了?”
“恩。”
“那你昨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累了。”
李断气的倒在床上,所以他的好奇心完全是多此一举。还想八卦下厉倾寒曾经指腹为婚的妻子,但见厉倾寒不容置疑的模样,只得拖着沉重的身躯起身,拿了剑,与厉倾寒前后脚出了门。
一日又过,已经到了第五日。
现下,陈瑾生恐怕已经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他和厉倾寒的行踪。再过一日,好戏就将上演了。
如今他们必须抓紧仅剩的时间寻找押送车停留过的蛛丝马迹。然询问客栈的小二,却一概不知。并非故意隐藏,而是那两日当值的人,后来就没再见过踪影,似乎商量好了似的消失不见。
“可知当日值班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递去一串铜钱,李断询问。铜钱很快被店小二退回,目光看看算账的掌柜的,没有开口。李断谢过,暗中将铜钱送入了那人的袖口。那人没再推辞,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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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厉倾寒和李断齐齐走向掌柜的。那掌柜的叫王德,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倒不再躲,松了口。
“几日前,的确有那么二十余人包下了整个客栈。”
“是不是还有两辆马车?”
厉倾寒问。
“的确。”
那掌柜的叹了口气。见瞒也瞒不住,又见两人都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合上手中的账本,笑着将一切娓娓道来。
十几日前,便有人提前包下了整个客栈,就两日。他见客人不多,又大抵是要走的,便同意了。十日前,约定的那日,果然来了二十余人,迎着大雨来了。押着两辆大马车,眼神肃穆,对那两辆马车看的很紧。
二十人将那马车停在后院,一晚上,时时轮流换岗看守,也不让人靠近。盯了两日,可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就纵马而去。走之前,还几番叮嘱他换掉店内的小二。他见人走了,又涌入一批前来比武招亲的习武人,自然开门做起生意。
两人谢过,便转身去往掌柜所说的后院。
等到两人的身影不见,王德褪下笑容,继续算账,能帮的他都帮了,之后就各凭本事。
马厩,柴房,等都安置在后院。除此之外,占据后院最大面积的是植物,被青石板隔成一片片,边缘围着致的栅栏。青石板的路面宽窄不一,窄的只容一人走过,宽的足够容纳马车停靠。
两人仔细查探,不肯放过一丝线索。
李断缓缓地前进,但厉倾寒似乎就蹲在一个角落不动了。不一会儿,李断也凑上前来。
目光所及,折断的栅栏被叠放在一边。低矮的植物茎干嵌入泥土里,扔在顽强地生长,但涨势颓了。茎干连带这泥土,一道车辙印赫然在目。里头蓄着水,清澈的可以见到底下的土壤。
厉倾寒仍旧盯着车辙印出神,李断则折回了大堂。
“掌柜的,这几日,后院停下其他的马车没有?”
掌柜的王德抬起头,笑着摇头。
“连送柴火的马车都未曾停留过?”
王德依旧点头。
李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大步往后院走去。彼时,厉倾寒已经在对着一片土壤故拍掌,眼底也是兴奋。
找到了。
李断还没开口,就被厉倾寒勒令待在这看住这一片。而厉倾寒自己一眼不发地快步出了门。约莫一个时辰后,厉倾寒带着一人进来了。
那人身后拉了一辆马车,车上放着个大箱子。马儿似乎很不愿意走,低低地叫个不停。被牵马的人扯着,才不情不愿地抬腿。厉倾寒倒飘飘然走在前面,这一轻松一劳累的对比,十分可笑。
“花了多少钱?”
李断笑。
厉倾寒摊摊手,没开口。李断却卒了,租了这么一辆马车,雇了个人,厉倾寒竟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那可有好几百两银子。
从那人手上接过缰绳,厉倾寒往马屁股上重重一拍。马儿受了惊,撒了蹄子乱跑,身后的马车随着马的惊叫左右摇晃。终于,在一个转角,马车被甩入土壤,沉重的马车在土壤里留下印子。
李断脸色一变,忙止住马匹。
“你箱子里装了什么?”
厉倾寒同样察觉到不同,同样送了口气,但眉头同样拧起,“石头。”
两道车辙印同样在土壤松软泥泞的时候早成,可一道不过一寸深,一道却有足足三寸深。他不过在箱子里放了石头,车辙便有三寸深,可他发现的那道痕迹,却不足一寸。这显然不是黄金。
后院过大的动静吸引了一大批人涌入后院。
看眼前的一片狼藉,个个目瞪口呆。
有一人,穿着朴素,匆匆地奔来,见那狼藉,立刻就发了飙,支着三人,神色不善。
“谁?”
李断见人,立了愣住,再不敢多说什么。厉倾寒这办法,动静也的确大了点。帮理不帮亲,便指指厉倾寒,笑,“他。”
找出罪魁祸首,那人二话不说冲了上来,扯着厉倾寒直骂。
“你知不知道这些花草是我花了多少力种的,连这一个个木桩都是我亲手一个个敲的。现在倒好,不过离开几日,这花草,这栅栏,就被你这黄毛小儿破坏成这样。要是不给我恢复成原样……”
厉倾寒本眉目不悦地望着扯着自己衣领的老头,听言,倒眼前一亮,反问,“你离开几日?”
“不多不少,恰巧十日。”
老头摸不清厉倾寒的套路,却下意识回答。
十日,押送车来的那日,这老者恰巧离开。于是,厉倾寒又开口,“若是你在,这些花草……”
话还没完,便被那老者狠狠一瞪,“若是我在,谁敢动这些花花草草一根汗毛,我要了他的命。更别提,你看看那栅栏……”
一提那人宝贝的花草,那人便滔滔不绝起来。厉倾寒被那人拎着衣领,想要挣脱,却发现老人力气奇大。再看李断,平日里早已出手的他,此时竟几步退了开去,朝他笑得一脸无辜。
“要多少钱,我赔。”
厉倾寒揉揉眉心。案件有重大进展的喜悦,如今被这变故冲的剩不下多少。但思绪还是不自觉地飘离。
先前他以为,到达曹县前,箱子里便是石狮子。但眼下,恐怕在株洲时,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辆空车。押送军饷,岂能造谣,而李浩能借题发挥到这个地步,头上一定有人撑腰。
事情似乎更麻烦了。
“谁要你的臭钱。”
在游离的思绪中,厉倾寒听到一声嗤笑。
第34章丢失的军饷十日为期(5)
“把那个给我拿过来。”
老人眉目一瞪,厉倾寒乖乖地动手。
昨天,他失手毁了老人的花圃。老人不要钱,但迫着他和李断做了两天的苦力。他问心有愧,案情也有眉目,便答应。令他奇怪的是李断,这番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实在难得一见。
递上最后一块木桩,用锤子钉入土壤。两日,两人被指挥着,将这花圃恢复原状。现下终于完工。
老人一直不告知姓名,但绝非普通花匠。他从未见过哪个花匠剑法如此高超,连李断都只能甘拜下风的。
这一日,已经是第六日。
修补好老人的花圃,也是厉倾寒和李断离开的时候。厉倾寒先去牵马,李断留在后面,跟那老人窃窃私语。
等李断回来,两人纵马奔回曹县。一路上快马加鞭,不敢停歇。但在经过一片野生竹林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这凛然的杀气,连厉倾寒都察觉了。
消息透露给李浩,在株洲却毫无动作。本以为相安无事,没想到竟这里守株待兔。糟糕的是,还有不少过路的行人。但见黑衣人手执刀剑路面,四下行人都做鸟兽散去逃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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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了厉倾寒的意。
没有言语。对面的黑衣人只掏出两张画像比对了一番,便执刀冲了上来。
厉倾寒往李断手里塞了一粒药丸,又自己吞下一颗,便站到一旁,看着李断提剑入了十几人的包围圈。
双拳难敌四手。
李断虽剑术高超,但仅凭一双手,实在拖不住十几人。得空的几人,提刀往厉倾寒跃来。
竹影绰绰,阳光斑驳地摄入,打在森寒的冷兵器上,折射出断断续续的耀眼银光,令人脊背发寒。
厉倾寒没有躲,只是换了个上风位置,打开了掌心包裹着药粉的纸张。
黄色的药粉被风送向向他冲来的几人。几人反应不满,忙用手捂住口鼻,还想冲。厉倾寒面色一沉,不进不退。眼看就要到眼前的大刀软绵绵地砸在地上,清脆入耳,然后是一阵沉闷。
几人齐齐倒地。
连跟李断缠斗的几人也猝不及防,眼看瞬间就失去一半战力。只好啐了几声,几个飞纵消失在竹林间。
竹林还是那片竹林,只不过又恢复了寂静。李断起剑,看向厉倾寒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倒是厉倾寒镇定地拍拍手,“如果对方使用暗器,我就没办法了。”
李断没开口。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曹县。到达曹县县衙时,已是第七日清晨。正撞上正欲带人出去搜寻的陈瑾生。三言两语阻止了众人,厉倾寒叫了陈瑾生去了房内,又让李断看住蠢蠢欲动的众人。
时候已到。
审问这群官兵的时候到了。这次,他不光要惊蛇,还要打蛇。
每一个官兵都被单独隔离在房内,屋外派了衙役和从贾员外那借来的家仆牢牢看住,不给任何串供的机会。官兵们人心惶惶,隔着房门叫唤,王竞更扬言要见陈瑾生。厉倾寒一律置之不理。
株洲一行的所得已一一详述。离开的这几日,陈瑾生也有意无意地将官兵们隔了开,不让他们接触任何的外人。
“找人去缠住李浩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去审问这群官兵。”
捏了捏鼻梁,疲惫撕扯着厉倾寒的神经。
“李浩从昨夜开始,就没回来。”
陈瑾生同样奇怪。李浩的确早出晚归,但据他观察,无论如何也都会回来,了解下案情进展。但昨夜,却彻夜未归。
“不管他,找人在外把守,就算李浩回来,也要缠住他。”
坐在凳上,厉倾寒呷了口茶,对陈瑾生道,“接下来先交给你,我和李断需要休息。”
三个时辰,既要养自己的神,又要乱对手的心。
被看住的官兵们一个个怒了,纷纷扬言要见李浩,更有胆大着冲破房门欲突破重围,都被陈瑾生打回了屋内。向暖到达衙门时,就见陈瑾生一人独坐。问了几句,连日来的心神不宁才定了。
总觉得,自己遇见了了不起的人。
三个时辰后,厉倾寒踏出房门,神清气爽。嘈杂的噪音并未打扰他的睡眠,相反,他梦见了许久不曾梦见的人他的母亲。但不知为何,梦里,他的母亲总是抱着他,眉头紧蹙的样子。
甩甩头,甩去脑海中的梦境,侧目,李断正巧抱着剑出门。两人都愣了愣,一同去寻陈瑾生。
向暖见两人,立刻扔了手中的瓜子迎了上来。
厉倾寒送去一个问候的眼神,便将目光移向陈瑾生。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
“我去审王竞。”
陈瑾生自告奋勇。
“我去审直接接触押送车的官兵。”
厉倾寒欣然同意。
王竞身为朝廷命官,又多次立下汗马功劳,要开他的口,他一个被撤职的县令可做不到。相反陈瑾生身为大理寺少卿,久负盛名,又素来以绝不徇私枉法为人所称道。他去审,再合适不过。
“我跟厉倾寒一起。”
“我要跟大人一起。”
李断和向暖异口同声。两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让。李断瞪去,向暖就更恶狠狠地瞪来。陈瑾生倒心无芥蒂,反对李断跑出了橄榄枝。李断这下无话可说,跟陈瑾生去了。
厉倾寒和向暖这才走向另一侧。他们要审的目标更多,任务更重。
厉倾寒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搜索是撞见的有恃无恐的两人之一黄安。
黄安,靖安人。在兵部做了一年底层的小兵,日子得过且过,上级怎么说,就怎么做,从不忤逆,更从不质疑,也因此深得上级的赏识。官位虽没能升,但在兵部的小日子也混得不错。
而那日与黄安同行的人,叫邱泽。邱泽在兵部已经待了三年,却依旧不得赏识,仍旧只能做个小兵。更为了多表现,不得不依附于黄安。面上两人称兄道弟,内里如何两人心中有数。
这样的关系,实在给厉倾寒提供了太大的便利。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说也可以,邱泽正在另一处接受审问。若他先松了口,你这罪算是定了。”
厉倾寒循循善诱。
“不可能,你胡说。借他邱泽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
黄安不是笨蛋。
“你和邱泽,都是直接接触押送车的人,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押送车离开靖安时,箱内空无一物,却拒不上报。这可是军饷,做假口供,碍了边疆的军情,是死罪,可以就地正法的死罪。”
早料到黄安并不会这么快就范,厉倾寒不急,安然地做了下来,呷起了茶。余光将黄安一瞬间的惊恐纳入眼底。
“不会的,大人一定会救我们的。这不对,这不对……”
黄安开始语无伦次。的确,他有所依仗,但这若真是犯罪,足以被就地正法。而就在这时,向暖在外敲了敲门,一句话,彻底击碎了黄安最后的心理防线。原本悬在别人头顶的大刀,瞬间转到自己头顶。
“大人,邱泽松口了。”
厉倾寒不再开口,只站了起来。黄安却乱了,扭动着身体,跪在地上,溃不成军。
“一切都是李浩李大人策划的,奴才们只是负责配合行动。箱子里从一开始便空无一物,到渝州才添了两头石狮子,做出一副运送军饷的假象。除了箱子里空无一物,奴才真的一无所知。”
嘱咐身旁的应向荣记下口供,厉倾寒径直离开。之后,从邱泽口中,厉倾寒得到了同样的说法。黄安邱泽只负责押送车辆,不让车辆的秘密暴露。其余的一连串事件,两人一无所知。
主谋出现了。
李浩。
可李浩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浩又哪来的胆子那么做?更何况光凭李浩一个小小的渝州刺史,真的能买通兵部上下的官员,捏造毫不存在的两箱军饷,然后再把这盆脏水扣在他的头上?
光凭李浩,不可能。
难道是黑龙会?
查,




半根傲骨 分卷阅读48
要找个机会查查李浩的家。而眼下,就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捏造军饷,买通官员,诬陷朝廷命官,这罪,足够捉拿李浩。而李浩现不见踪影,捉拿时翻了他的家,自然是理所当然。
正欲行动,就见李断眉开眼笑地从一间房出来。一见厉倾寒,便笑得自豪。
“我知道这群官兵是怎么晕倒的了,根本不是由于那劳什子的白雾,而是喝了随身携带的水囊里的水。我问了,那天的水是统一灌的。灌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群人的头头,王竞。”
李断之前就觉得因为那一阵白雾晕倒太过玄乎,一问。几名随行的人坦言,当时,他们一行人正坐下修整。那时,王竞提醒他们一会要赶路,趁休息的机会多喝点水。于是大家都打开了水囊。
喝下水后不久,就来了那一阵白雾。接着他们便陆续晕了过去。有的人依稀记得王竞当时也是晕的。
但李断对此半信半疑,在大家都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装个晕倒还不是信手拈来。
“走,去找陈瑾生。”
厉倾寒连忙往王竞待的屋子赶去,他急着找陈瑾生,不光是为了王竞是否知情,更因为想搜李浩的家,非得陈瑾生在不可。
可到时,陈瑾生正独自倚在屋外的栏杆上。王竞的门大开着,屋内的摆设凌乱地散了一地。王竞正倒在一旁,闷声忍痛。
第35章丢失的军饷十日为期(终章)
替王竞把了脉,虽皮外伤不少,但性命无忧后,厉倾寒拉起陈瑾生,急急召集了一干衙役,一身便衣往渝州,李浩的大本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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