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柒誓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在黄婉蓉的脸上,“混账!你这些事情都是从何时便有了念头的!为何瞒着为父与大皇子有了这些联系!皇家的事情又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趁早给我断了这些念头!”
黄庆文气得指尖都在发抖,看着黄婉蓉脸上明显的红印自己又是心疼后悔,又是气愤无奈,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了……
黄婉蓉被那一巴掌扇得有些懵,捂着自己痛得有些发麻的半边脸颊,哭着求黄庆文:“父亲,女儿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心思,父亲就要这样狠心对女儿吗?”
黄庆文起身,看都不愿看跪在地上求他的黄婉蓉,冷着脸沉着声音:“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其余的父亲都能应你,惟独这件事不行。再好好想想吧。”
说道最后还是无奈,若是其他人,他自然是愿意给女儿去说,可是,皇家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啊……
刚要迈出正厅,却听黄婉蓉在身后一边哭一边道:“父亲,您就答应女儿这件事吧,女儿……都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黄婉蓉哭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趴在地上求道。
如遭晴天霹雳。
黄庆文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自己女儿一向听话乖巧,为什么这次却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来人啊……”他颤着嗓音吩咐,“将小姐带回自己的屋里,严加看守,这几天里,不允许让她迈出房门一步!”
“爹爹……爹爹……”黄婉蓉被婢女带回了自己的卧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裹着脸上的胭脂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黄庆文本来要从正厅出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蹒跚着步子走回了桌边,猛地坐下去,端着茶杯想要喝口水,却是一手的冷汗将盖碗直接摔到了地上。
自己一直不愿意掺和皇家任何的事情,战战兢兢地在朝堂上和所有的皇子保持着应有的距离,甚至和有些大臣都不敢有过多的交往。
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外力强制性地拖入到这场权势的斗争里面去……
可他又能如何……近卫军的这些兵权,总是有人在虎视眈眈。
可自己的女儿如今又将置于何地……
颜贵妃这几日得了空便往坤梦宫跑。今日终于是将程穆泽的这门亲事给说定了下来。让程穆泽进宫给他问安,又劝着他纳侧妃只说是为他好。
程穆泽犹犹豫豫地答应。
当真是走的一步好棋。程穆泽自问心里极是满意。
黄庆文几乎是一夜之间半百了头发。
三天未曾上朝却没想过居然等来一道圣旨。
赐婚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近卫军总领黄庆文之女黄婉蓉娴熟大方,温和敦厚,品貌出众,朕与贵妃躬闻之甚悦。今大皇子年已成冠而侧妃未立,当择贤女与之婚配,值臣女黄婉蓉待字闺中,与大皇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此赐婚。一切礼仪皆交于礼则部与钦天监操办,择良辰完婚。
钦此。”
本来还正为此发愁的黄庆文实在是对这道圣旨有些意外。
莫不是程穆泽对自己的女儿也真动了心思?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不应了这门“亲事”。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哪里就那么舍得了……
却也不曾想过这门婚事是在许久之前就定下来的一个计划。
朝上一时之间似乎除了这个也再无其他大事。
顺庆十五年八月十六日,大皇子迎娶侧妃黄婉蓉。
顺庆十六年十月二十二日,废正妃安维雪,立侧妃黄婉蓉为正妃,同年十二月,黄婉蓉育有一子,是为皇家长孙。
恒德帝龙心大悦,亲赐名为程立胤,小字殊桢。
顺庆十七年,恒德帝欲为太子选妃,太子却百般推拒,言说自己尚无甚作为,实在无心儿女情长之事,大臣劝说亦无用,太子的婚事便如此耽搁下来。
顺庆十八年二月,恒德帝出宫微服私访三月,将国事交于太子与大皇子一同处理,左相与右相一同辅佐。
同年五月底,新一轮科举也已告一段落。
朝上新官就任,一时间之前职位空缺的已是全部被填了起来。
惟独还空着一个尚书的位置。
第62章番外三:情敌
顺庆十七年三月,刚刚开春,在西边驻守已有三年之久的二皇子程穆行回京诉职,一并回来的还有韩将军的儿子,还未成年便已被封为少将军的韩书文。
程穆行还带回来一位西域女子,名唤尉迟苓,便是他之前信里常与程穆之提到的那位女子。此番他回京,说是为了诉职,更多的却是想把这名女子引见给皇家的人。
也好给这女子一个明媒正娶的身份。
于是一心扑在这件事上的二皇子殿下每日里来忙来忙去筹办这大婚的事宜,还要抽出点时间再陪着自己的美娇娘在盛京的街市上好好逛一逛。
虽说这女子不过是他在去钦州剿匪的路上无意之间救下的,可便是有了这样的一段缘分。
于是只剩下韩小爷被孤独寂寞冷的太子殿下拎过去陪着喝酒。
两人许久未见,本该是有许多话可说,可不知怎的气氛便一直沉闷下来,二人都是只顾着喝酒,久久无言。
都说是借酒浇愁。
可是酒喝多了,更多的愁意便随着酒意一并从心头翻滚上来。
于是宁愿长醉不醒。
程穆之呷了一口酒,带着几分醉意,看向韩书文。
韩书文是过来陪他,自己并没有喝太多酒,何况他一直在军营里混,要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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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自然是要比程穆之好上太多。
“你想问什么便直接问,酒就放下吧。”韩书文要将他手里的酒杯夺下来,却被程穆之反手躲过,将酒又倒进了自己嘴里,摔了杯子,眼神有些凶地看向韩书文。
“你给老子说实话,阿言他有没有去西边找过你?别骗我……”
韩书文眼神复杂,偏过头去回他一句,“没有。”
“我不信!阿言他不去找你他还能去找谁?”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这件事我知道的比你还迟!不是你答应了我要好好护着他的吗?你就把他护成这样?你连个人你都看不住你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和我要人?”
韩书文赤红了双目,突然爆发一样一把扯过程穆之的衣领,将他半拖着从坐席上拉下来,恶狠狠地在他脸上来了一拳。
程穆之被这一拳揍得有些懵。
“你现在把我拉过来陪你喝酒,那我就也不管什么君臣之分,我现在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清醒些再和我说话。”
“这件事我也知道不能全怪你,可是你也没有资格到我这里来问清言在哪里。”
程穆之坐在地上,红着眼,脸上被揍得直接肿了起来,脸上的痛楚却也让他比先前要清醒许多。
韩书文转过头去,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激动,深深呼吸了几下才咬着牙不甘愿看向程穆之。
“若当初阿言没有进东宫,若是当初让他和我一起,若当初换作是我来护着他,我至少能保证他现在还在我身边。”
“可是你是太子,这些事我自然不能同你去争。”
“但你却没有做到你当初承诺过我的。”韩书文看向程穆之,一字一顿地对他道。
却听程穆之嗤笑一声,干脆就坐在了地上,拿过酒壶直接把酒往嘴里灌,“你以为你比我要了解阿言?”
“阿言在我身边陪了我五年……你觉得是我更懂他一些还是你更懂他一些?”
“是,是我没护好他,是我没把他好好看在身边,可是现在想想……他当时走,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有了这样的计划。”
说到这里,程穆之的心里又浮上来浓重的悲凉感,“你看阿言表面上温润无言,君子如玉,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能让他情绪产生波动一样。”
“甚至在柳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以后,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可那也是他最后的底线,一旦真正被触碰到了自己的逆鳞,他会变得睚眦必报,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韩书文不再说话。
“所以他会走……”
“所以你就不寻他?你就真的听他的不去找他?还来问我他有没有去找过我?程穆之你混蛋!你就这么放心他……”
听到这里韩书文又忍不住吼了出来,在军营里浸淫许久似乎除了酒量见长,脾气与嗓门也日益更佳。
“我找过……可我找不到他……”程穆之声音渐渐低下去,再说话却是哽咽,“我怎么能放心他……”
二人之间又安静下来。韩书文看着这个喝醉了坐在地上呜呜咽咽一直在哭的太子殿下,一时半会儿也真是没有办法。
也罢也罢,他和程穆之是对柳清言抱着一样的心思,可是再如何,他们也是从小便在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更是对方少有的知己。
干脆也坐下来,和程穆之一起靠着桌腿,“你不是说清言会回来报仇吗?”
程穆之抽泣的声音一顿。
“按着你说的,清言就一定会回来啊……怪不得你一直都不选妃,怎么,是怕清言回来生气?”韩书文笑着问他。
“太子殿下,在清言回来之前,你还是加把劲儿替他这条路上的阻碍除掉得越多越好。”韩书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顿了一顿,回过头认认真真地对他道:“如果清言真的回来了,到时候你若是还护不好他,我定然不会再让着你。”
又抬头看了看已经爬到天中的月亮,“时间不早,我明日还要去朝中觐见圣上,便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酒也别再喝了,你明日也是要上朝的人,早些去睡吧。”韩书文到底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继续在这躺着,只好把他先架回屋里,却听已经醉的迷迷糊糊快睡过去的太子殿下靠在他肩上道了一句,“这不是我的屋子,我在阿言的屋里睡的。”
韩书文恨得牙痒痒。
再不听他说什么,直接把他扔进了许久没有住过的太子寝殿,都懒得替他扶到床上,就那么往地上一放,唤了高进过来伺候着,自己便走了。
留下程穆之一个人在地上红着眼睛还在哼唧。
梦中遇见许久未曾见到的人。
想见到他,又怕见到的时候那个人变得自己都不再熟识。
这两年来他在朝上变得愈发沉默起来,两年前柳家的事让他终于认清自己的能力。
他在积蓄。
阿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已经,两年未见了。
第63章第五十八章
三年后。
顺庆十八年,二月初二。
刚刚开春,雨还绵密地滴答着,带着未退的寒意,细细密密地扎进人骨子里。
柳府门前那灰蒙蒙的石狮子被这场雨冲刷掉了原本蒙在上面的灰尘,渐渐地显出原有的光亮的青铜色出来。
正门上的封条被雨浸得有些稀碎,黑色的大字颜色也显得并不明显。不过三年时间,原本也算是朱门大户的柳家,现在当真是门庭冷落,萧瑟不已。
柳清言眼神在那石狮子上短暂地停留了了一会儿,却是撩起衣袍翻墙进了里头。
这一场雨将园子里的绿洗得很是通透,墨绿的松针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到青石板砖上。
柳清言也不在意脚上沾了泥,压住一阵阵反胃的抽搐,一步一步走到当初被一场火烧得破败不堪的前厅。
闭上眼缓了好一会,似乎终于觉得前院那股血腥味消散掉了,才复又睁开眼。
不……三年……不管多少场雨多少阵风,都洗不掉刮不净这院子里的血腥味!柳清言靠着一处坍圮了一半的柱子,吐得全身有些脱力。
衣袍被刮过来的雨打湿,柳清言浑身一阵发冷。再抬头,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父母住的欢缘阁里头。
眼泪簌地便流了下来。
柳清言一贯的沉着冷静在三年后的今日再回故地全部消失,就算三年前亲眼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他都没有如今这般失态。
心里嗤笑一声,怎么,是自己终于回来了,要报仇了,终于压不住自己的心绪了?
还是因为终于又要见到他了呢?
心头狠狠一扯,仿佛他自己身上终于有了点人样,这些许久不见的情绪,不断混乱着他的思绪。
幼时的所有美好记忆通通葬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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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通通毁在程穆泽和左相这些昏庸的官员手上,还有恒德帝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暗,是啊,不都是拜他们所赐么?让他如今以这样的方式回来报仇,就算当真能替父亲沉冤,替家族雪恨,他又如何甘心?
可是,这样至少还可以帮到穆之,不是吗……如今苟活于世,不就是还有着这个念想吗?
柳清言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
所有的悲伤、不甘、痛苦和三年前的绝望,今天过后都不会再有,如今的他只剩下恨意。
曾经那个名满天下的柳家奇才也不会再有,柳清言在今天过后也一并埋在这里,这世上,只有严清,一个只为了报仇活着的严清……
将整个柳府都走了一遍,柳清言最终停在唯一没有被大火烧到的书房这里。
想进去,却最终在推到门时离开,也罢也罢,真想是什么?还有谁会在意?
最终结果都不会再变。
天色渐晚,柳清言没有像来时一样翻进来,而是走了后院的小门。
回过头深深地又看了一眼已经破败不堪的柳府,然后转过身,神色淡漠,丝毫没有留恋地离开。
回严府的路上要经过东宫,柳清言在东宫门前愣了会儿神,有些自嘲地笑笑,穆之啊穆之,三年未见,你一定想不到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可是,当日我走时,就已经抱着这样的念头了……
所以,见面只做过客。
说是严府,其实现在连门匾都还没挂上,毕竟还没有正式入朝,恒德帝把他安排着先住在这里,大部分时候他不过是作为男宠在宫里住着罢了……
等着恒德帝哪天将他正式引入朝中,坐上曾经父亲的位置尚书。
苏文全在严府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元宝也战战兢兢地陪着,犹犹豫豫不知第几次开口。
“天气还有些阴冷,公公不如先进里头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我们家主子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别回头再冻着您……”
苏文全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掉过头去,“不了,咱家就在这等着严先生,也不妨什么事。”
元宝支支吾吾“嗯”了一声,也只得在这边继续陪着。
苏文全眼睛余光看了他一眼,进去等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严清现在也还什么官位都没有,可他现在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吗?
官职讨一个还不容易?自己在他面前暂且先放低了姿态,得日后又招来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此间正思量着,却瞥见柳清言往这边走过来,也不顾外面还下着雨,便急急忙忙迎上去。
“先生这阴冷的雨天是往哪里去了?怎的不让人跟着?再不济也该带着把伞才是,您瞧瞧这身上淋的,仔细着了凉!”
一旁的元宝见苏文全上去就是一阵嘘寒问暖一时又有些愣怔,也急急忙忙迎上去,“先生……奴才这就给您准备热茶和热水去!”
然后又低头对苏文全道“公公也快请进去吧!”
柳清言看见苏文全,倒也没多少惊讶,神色如常,“劳烦公公在外头等我了,公公还是快些进去吧。”
苏文全点头,跟在柳清言后头进了府,内心倒也有几分惊诧,一惯在宫里见着他都是穿着艳烈的红衣,今日一身白衣却似乎更为适合他一样,哪怕被淋得有些落魄的样子,身上出尘的气质却越发明显起来。
落座喝了几口茶,苏文全歇了好一会儿才看柳清言从门口进来,已经沐浴过的样子,原本身上那件有些脏污的白衣也换成了红裳。
青丝半干,随意地束了个髻,带着些烟火气,苏文全不由得怀疑眼前的人和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不是一个人了。
柳清言眼角半挑,往旁边的八仙椅上一坐,干脆把主位全部让给了苏文全。
苏文全也就顺带着装作没在意的样子,心安理得的下他的“谦让”。
“先生可都拾好了?皇上让奴才接您去宫里呢。”柳清言低声一笑,“实在是太麻烦公公了,以后这种小事公公大可不必亲自过来的。”
“先生这话怎么说?奴才过来接您是分内之事。先生既然都妥当了,就和奴才走吧,马车在外头可侯了好一会儿了。”
柳清言懒懒地靠着元宝站了起来,跟在苏文全后头出了府门,元宝给他打帘,柳清言和苏文全一起上了马车。
外头的小厮打了下马绳,两匹马“哒哒”地踏开,元宝有些担忧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直至再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转过身回了府里头。
第64章第五十九章
柳清言和苏文全两人坐在马车里头,一人一边颇有几分相顾无言的感觉。
柳清言倒也无所谓与他说话,干脆半靠着假寐起来,然而脑海中思绪却有些乱,该如何和恒德帝提入朝一事?他当真有些迫不及待见见程穆泽和左相了。
马车是直接在恒德帝的寝宫门口停下的。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边的宫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一旁走过的宫仆似乎意识到这辆马车里的是谁,纷纷低下头来,却也不行礼。
柳清言自己心里自然很清楚他们不行礼的原因。
他是什么?不过一个禁脔。
日后或许还会是一个坏事做绝的恶官。
柳清言踩着脚踏慢慢地从马车上下来,缓缓地迈进正殿,两旁的宫仆们这才动作起来。
柳清言却猛地回了下头。
两边宫灯昏黄的烛光隐隐绰绰地打在行进着的宫仆身上,他们依旧是低着头,行色匆匆,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去做,两边悠长的过道上是他们被拖得极长的影子。
人世场……真是总有受不尽的苦楚啊……
佛说:众生皆苦。
真是一点不错。
一旁与他一起的苏文全见他愣在了那里,只得出声提醒他一句,“先生,怎么了这是?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柳清言低声应了,往里面走去。
恒德帝在殿后头的池子里沐浴。听着声音吩咐了一句,“让他进来伺候着就行,其余人都退下吧。”
柳清言缓缓地褪了自己外面深色的袍子,留下里面艳红色的衣衫,再抬头,脸上却是满带着笑意,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似乎是被这温泉水给晕了眼,蕴着一丝丝的水汽。
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地放在恒德帝的肩上,自己跪在他身后,也不说话,只低着头给恒德帝揉肩捶背。
捶得恒德帝心头一阵一阵的痒。
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手里握着,突然一个用劲将柳清言整个人也带到了水里,捏着他的下巴倾身就要吻上去。
却被柳清言灵巧地往旁边一躲,接着又极乖巧地将自己的头靠在恒德帝的肩上,软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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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前答应过臣……”
恒德帝最吃他撒娇这一套,偷不了美人香,手却还是不安分地在柳清言的身上上下游走,“那我们阿青什么时候才长大呀?”
柳清言忍着这一阵阵的动作,笑着回恒德帝:“皇上可还记得初见臣是什么时候了?”
恒德帝自然不会记着这些东西。柳清言也不过拿这个来做一个话头,又接着道:“去年的四月初三……臣十五岁。”
恒德帝便又问他:“那我们的小阿青可有想过要什么礼物?”
柳清言见他主动提了这事,便也顺水推舟说了一句:“皇上……臣想做官……”
恒德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怎么,阿青居然还对政事有兴趣?朕看看这朝上还有什么空缺的……”想了一会儿直接道:“不如就直接做个尚书如何?”
柳清言有些诧异,“皇上?臣……”
还没有说完,就被恒德帝突然抱起往床铺边走去,身子还是湿的便被直接放在了床上,恒德帝压在他的身上,眼里是浓浓的□□意味,“既然是你的成人礼物,朕又怎么能委屈了你?”
“不过若是阿青做不好官,可就要好好听朕的话,朕来教教你怎么做官。”说完猛地便亲了上去,柳清言没来得及躲开,再推拒又怕恒德帝生气,只好闭了眼,承受下来。
恒德帝却似乎还想有些其他的动作。
柳清言的眼泪却已经是簌簌地往下滚了,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却还是埋在恒德帝的怀里,“皇上……君无戏言……”
恒德帝果然停下了动作,手指却在他身后不安分地动作着,嗓音嘶哑:“那小阿青帮帮朕好不好?”
最终是用手将恒德帝伺候了一回出来。
身后恒德帝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柳清言被他揽在怀里,手指咬在自己嘴里,压抑着自己的心绪。
眼神冰凉且空洞。
也罢,也罢……若是迟早有那么一天,那也能迟一天便迟一天吧……
第二日早朝。恒德帝颇有些懒怠。
对于朝堂当中突然冒出来的严青和他这初入朝堂便是尚书一职的位置,众臣自然颇有异议,然而恒德帝似乎并不想给各位忠臣上奏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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