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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柒誓
第68章第六十三章
柳清言并不感到诧异。
“呵,大皇子想要的东西,这天下有几个人不想要?”柳清言走到他身边,眼中并不多见多少波澜反倒是带着几分不屑,直直戳到程穆泽的心里。
“大皇子殿下总要让人先知道,这场交易的分红会是什么。”
程穆泽对他的直接倒也不恼,眼神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逡巡了一番,慢条斯理道:“看严尚书您想要什么便是。”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更加放肆地打量起柳清言,心下却有些不稳当。
不得不说,这人漂亮的有些过了,五官致甚至有些女气,水红色的衣服衬得他的皮肤似乎比一般女子还要嫩滑。
容貌近乎妖邪却又莫名添了几分傲气在里头,恰是平分那股媚而多了三分英气。这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便是已经足够让人心下一动。
难怪父皇对这人宠爱有加,若有朝一日我登了大殿……程穆泽的思绪竟就这样有些乱掉,眼神中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殿下……”柳清言看着程穆泽眼睛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轻笑了一声,整个人往前倾了一点,仿佛是与他耳鬓厮磨一般。
“殿下,皇上虽然昏庸,但他可不是个傻子。殿下既然想让我帮您,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来,否则,我可保不准我得来的消息会到哪位皇子的手上呀……”
“您既然都直接告诉我您的最终目的了,又何须再在乎这其中的所失呢?总归得到的,是要翻倍拿回来的。”
说完,似乎不经意般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身子退回来,眼角眉梢却还带着点笑意,看向程穆泽。
大皇子似乎被这一茬岔了心神,耳边红色为褪,半晌开口道,“这是自然,倘若有朝一日我登了这大殿,这其中的十分功劳便要有五分是算在严尚书您的头上。”
“到时候您难道不是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封爵拜相、良田千顷、金银万两……皆是您囊中之物。”
“呵,”柳清言轻笑一声,“空口承诺自然人人都会,大皇子,这些东西您说的,前两位客人也是这样说。”
“这么一来严某倒真是多了几分好奇,为何都来我这儿?严某一开始可没有这些个念头。”
程穆泽的眼神此时更加大胆起来,盯着柳清言的脸道:“就凭着严尚书的容貌与才智,还不够吗?”
便是故意将容貌二字放在前头。
柳清言笑意未至眼底,开口道:“筹码……大皇子可有?”
程穆泽握着虎符的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肩膀上,加了些力气按了一下,“自然是有的,否则又怎敢贸然来叨扰您?”
柳清言眼眸半阖,心下了然,只道他这动作倒也是快,与黄婉蓉成婚不过三年时间,便将黄庆文的虎符给弄到了手。
“过些日子本殿会让人与严尚书见上一面,好好谈上一谈。还望严尚书莫要爽约。”
“至于那其他二位客人与本殿,想必严尚书的心里也自有抉择了。”
柳清言不语,本就是诈他的话,现下便要把这人给套牢而已。
“那么,我便等着大皇子的诚意了......”柳清言衣袖轻轻地挥向门边,送客之意很是明显。
程穆泽又看了他一眼,偏头离开。似乎有些诧异他的自称,再反应过来才想起这人与他说话到现在,就是一个谦称都未用的。
可转念一想,严清被父皇以尚书一职入朝堂,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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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才智不可小觑,然而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已经把这人作男宠,不然也不会让他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甚至专门给了他一处别殿。
再者说,严清这皮相摆在这,父皇又是个男女不忌的,严清受宠这件事朝堂上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否则自己也不会上赶着来与他说这码事。
那么他恃宠而骄在大皇子面前不用谦称不用敬语似乎也无可厚非。
程穆泽原先也只是想要利用他受宠以及职务之便而已,可如今真真切切与严清接触,才发现这人的心计城府绝不是个以色侍人的主。
那么他在自己面前毫不自谦,便是真正的心高气傲不愿对他称臣了。
呵,总有你心甘情愿称臣的那一天!
“殿下...殿下......到府里了,您今晚是宿在东苑还是西苑”马车外小厮的低声询问把程穆泽的思绪拉了回来。
用手轻轻地按了两下眼睑,他甩了甩衣袖下了马车,“不用了,把李秀给我叫到书房去,本殿有事要吩咐他。”“是。”小厮应了,低着头退了下去。
“殿下,此事殿下可要三思啊!”李秀着急了,躬着身子一副以死劝谏的样子,言语间显得更是急切。
“殿下,黄总领手上的那部分兵权我们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弄到手的啊!怎可如此拱手相让于一个还不值得信任的人!”
“即便那严清真要为我们办事,也当真有能耐助殿下荣登大殿,可...可现如今他可还什么都没做啊!这万万使不得啊!殿下您......”
“本殿自然知道,让你过来也是要与你说这件事,这部分兵权本殿自然也是极其看重的,所以才让你去与那严清交涉,再过一月,在城北的醉香阁,你与他见上一面便可。”
“时间隔得久些,暂且先晾一晾他。”
程穆泽不想再听李秀的劝说,出声打断了他,有些不满。
“殿下......此事当真这样决定了吗?”李秀仍然有些顾忌,还是想要劝说程穆泽放弃这着险棋。
“李秀,本殿既然决定这样做自然也早有准备,本殿会那么容易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兵权全部送给他?”
“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若真能助我夺了那个位置,兵权还会放给他到时候他若还想要,那就要看他究竟拿什么来换了。”
说到这里,程穆泽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柳清言今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下又是一动。
“李秀,你是聪明人,本殿的话......”李秀蓦地一慌,连忙拱手道“是臣愚钝了...此事臣必然会好好去办,绝不让殿下失望。”
“嗯。”程穆泽似乎有些累了,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臣告退。”李秀弓着身子从书房退了出来,似乎有些泄气地望了望书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书房里的烛光渐渐暗了下去,掩去一室的风雨欲来。
程穆泽并没有歇下,手中的茶完全凉透了他也没有在意,眼中对于权势的渴望越发盖不住,夹杂着对柳清言的欲望和怀疑,竟是难得的彻夜未眠。
第69章第六十四章
醉香阁二层靠窗的雅间里头,坐着的正是柳清言。
四月初的天气还没太热,店家上的酒还是特意温过了的,柳清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抬眸往窗外看去。
窗边是开得正盛的梨花,大朵大朵的簇在枝头,白白嫩嫩的花看着很是喜人。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
柳清言蓦地想起这两句诗来。
这句诗是先前程穆之读给他听的。一字一句的轻声呢喃在他耳边,带着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梨花何曾恼人?不过是人自烦罢了。
柳清言又看了一眼天色,心道分明是你自己定的时辰,怎么来得这么迟?若不是用得着你手上那点兵权,真当我愿意在这等你不成?
故意来迟的下马威也好,有事耽搁真的来迟了也罢,坐了一下午的柳清言还是坐在那里继续等了下去。
抬眼看了一下窗外,正瞧见李秀匆匆忙忙地赶过来,那样子,倒也不像是有意为之。
没过多久,便听雅间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身子刚刚迈进来的李秀便拱手对柳清言道:“家中突然有急事耽搁了,姗姗来迟让大人久等了。还请大人恕罪。”
柳清言点点头,“李先生坐下先歇一会儿吧。”
起身将那扇窗户关上,也终于隔开那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
柳清言看他一眼,见他虽然满头是汗却还是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喜意,又想起他家中近况,道:“本官倒是先恭喜李先生了。”
李秀点点头,一张想乐呵又得藏着的脸上表情稍微有些扭曲,最终又站起身,对柳清言见礼,“多谢大人。”
老年得子,人生一大幸事,叫他如何不开心!
一时之间无言。二人又喝了一钟茶,才开始谈起了正事。
柳清言开头问他道:“不知大皇子说好的诚意,是指什么呢?”
开门见山。
李秀也不再拐弯抹角,“严尚书,在下奉殿下的命来与您洽谈这些东西,自然要用最小的东西换取最大的利益。”
“不错,”柳清言点点头,“李先生祖上莫不是经商的?如此打细算。”
李秀倒也不理他打趣的话,接着说道:“严尚书想要的东西,在下也知道,可是这兵权就这样交到一个还未熟识的人手里,未也太过草率。”
“何况严尚书也该是知道的,大皇子殿下手里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兵权,不过是跟在近卫军总领后头学些东西罢了,您要兵权,可我们手上的兵权,也实在是来之不易。”
“再者说了,”李秀稍稍一顿,“并非在下信不过您,只是您与我们要筹码,倒也没见您与我们有何承诺。”
“呵,”柳清言微微一笑,“李先生,你得先搞清楚一件事情,现下是你们有求于我,并非我来主动寻你们的合作。主动权在谁,先生是个明白人,想必不用我说。”
“何况,大皇子想要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一块地皮一座城的事儿,那个位置天下人都想碰,我与你们站在一条线上,本也就有风险,谁又知道最后谁会赢?”
“不过众人皆有野心罢了。”柳清言看向李秀,“我要兵权,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更是保命。”
“若事成,那么你我皆为功臣,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大皇子这位置如何而来,他会允许有其他人知道吗?”
李秀心里咯噔一下。
君臣之间,是永远只能共患难的。
“若事不成,结果……”柳清言深深看一眼李秀。
这一局棋,不过刚刚开始。
李秀现在还在外围,身边三面黑子环绕,眼见只剩一条极狭隘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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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尚书,在下虽只是大皇子殿下身边的一个幕僚,然而陪在殿下身边也的确是许多年了,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用处,若是在下执意不愿将那兵权交到您的手上,殿下也未必不会动摇与你合作的心思。”
言下之意,是要去找他人结盟。
白子再无退路。
柳清言却轻轻地笑了起来,这笑声里夹着三分豁然,两分不屑,外加五分了然,“李先生果然是一心为主!”
“既然这样,我若是再强求似乎也显得太过急功近利了些,不如这样,先生回去与殿下说了,此事若成,我要一人为相,另加三分天下。可行?”
李秀心下一震,这严青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三分天下,一人为相,要做一方诸侯,也要权倾朝野。
不过这些都是空话,李秀刚刚要答应下来,却听柳清言又在那句话后头又添了一句,“哦,对了,那个时候殿下总不至于没有兵权了吧?到那时可否将虎符交于我把玩几天?”
李秀只觉与这人说话实在累得慌,何况他原先就说不要这些空口的承诺,手里必须抓这些东西才肯办事,现在怎么又……
李秀只觉自己似乎被这人绕了一圈。
而对面的柳清言似乎已经想要起身离开了。李秀急急道:“严尚书既然已经这样说了,若是此事还谈不成,便也是在下的过错,回去不了要受殿下责罚的。那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柳清言点点头,“回去找大皇子给写个字条盖个章,得到时候再给忘了。”一句话,像是正经的提醒又像是玩笑话。
柳清言开门,刚刚走出去又掉头回来道:“若是小公子能平安喜乐的长大,有您这样的父亲,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啊。”
刘秀眉头微皱,这句话,是在威胁他?
李秀整了整思绪,起身也走了出去。说到底,严青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拿到手,这样一来,他们也并不吃亏的样子。
至于以后的事情,似乎也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柳清言出了醉香阁,条件反射地去看对面那家酒楼的二楼,却没瞧见什么。程穆之似乎是先走了。
盛京的夜市这个时候才刚刚热闹起来。
柳清言也没什么心思逛,夜里的凉气重,何况他现在一想起盛京的夜市,便先是想起程穆之那张笑脸。
柳清言还是带着一身的寒气回了府中,元宝要上来伺候他沐浴,他也只是挥挥手让他退下,实在有些累得厉害。
程穆泽不聪明,跟在他身边的李秀倒是个明白人。
龙战于野……躲不开了。
推开房门,柳清言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这里的气息,转过身刚想退出去却已经被人猛地拽了过去,连带着将他的嘴巴也给捂住了。
柳清言把袖口里的匕首慢慢往后探去。
第70章第六十五章
“严大人,本宫在这等了你好一会儿。”熟悉的声音夹杂着浓烈的酒气喷在他耳边,将他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
柳清言把匕首回来,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知殿下深夜屈尊来访,有何要事?”柳清言努力地想要挣脱开程穆之对他的钳制,然而却毫无意义,程穆之只是将他揽得更紧了些,却放开捂住他嘴的手。
“严大人好兴致,这么迟才从醉香阁回来?想必那儿的酒必然是不错的,何日也与本宫去小酌几杯?嗯?”
最后的一个“嗯”字莫名带上了些狠意,程穆之将柳清言一把打横抱住,往床边走过去。
柳清言心头渐渐有了些慌张,他大概可以知道程穆之这浓重的酒意从何而来,也明白他的怒气是因何而生。
然而此刻仍需故作镇定,“太子殿下既然盛情邀请,下官又如何能不识抬举?改日便由下官做东,与殿下在醉香阁小酌几杯可好?”
程穆之此刻酒意有些上头,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开口闭口满嘴都是与他不认识的意思,不禁又有些火大。
“严大人当真是与我那故人太过相似,总觉得就是呢……”一面说,一面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后背上下游走着。
柳清言心里“咯噔”一下,“殿下怕是今日时辰晚了还未就寝有些疲累了吧?与殿下第一日遇见时便说过殿下认错人了,下官让人把您送回去休息可好?深夜往尚书府里头串门,殿下当真是平易近人……”
程穆之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手上动作也不停下来。
“对了,我那故人后腰处有着一处朱红色的胎记,严大人既然百般说本宫认错了人,不如让本宫看一下,也好干脆让本宫死了这条心。”
说完也不等柳清言接话,直接动手将他的衣服从后背一扯,连带着里衣也扯了下来。
柳清言犹如案板上的鱼一样,猛烈的挣扎过后突然一个激灵,心灰意冷一般地怔在了那。
程穆之也愣住了,没有胎记,却是从后腰处蜿蜒而生的一株大红色的蔷薇,盘在整个后背上。
根部若不仔细看必然也会以为是刺上去的,然而程穆之却很是清楚,那花最下面的一瓣,刚刚好挡住了胎记。
屋里连蜡烛都没有点,只有窗外的月光泄了进来,照在柳清言细腻的后背上,那株蔷薇显得格外的妖异,伏在他的后背上,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程穆之脑子一热,“阿言……你就是阿言啊……为何一直不肯承认呢?”
柳清言没有吱声,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拉起来,或者往旁边躲一躲也好,穆之……你何苦执意这样呢?
然而下一瞬间被程穆之拉得更近,裸露的后背直接贴在了他的身上,灼热感愈发强烈。
柳清言听到身后程穆之解开衣服的声音,眼中满是绝望,徒劳地想要往前方爬过去,不……不可以……不要碰我……这么脏的一个人……不要碰我!
穆之,不要碰我……
“阿言……我好想你……”程穆之没有给柳清言缓冲的机会,身下不管不顾地便冲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这一章不会再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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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六十六章
虽说这一场情爱并非柳清言自愿,可是此刻却不了的面带春色,眼角眉梢都是媚意,漂亮的丹凤眼里溢满了水光。
程穆之好不容易有些清醒的脑子再度混沌起来,原来阿言……是这样好看的吗?
倾身又吻上去,□□未消夹杂着几分纠缠的意味在唇齿间呢喃辗转,“阿言,今儿是你生日。”
柳清言有一瞬间的愣神,生日……四月初三啊今天。
自己都忘了。
“阿言,你成年了……”程穆之埋在柳清言的肩窝里头,哑着嗓子说道。
柳清言双眼有些无神,束发礼……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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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良久才回他一句,“太子殿下……回去吧……”柳清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咳咳……”
一边作势要把自己身上的程穆之给推开。
刚刚被压了嗓子明显很不舒服,柳清言又清了清嗓子道:“你身为太子,别被人家留下什么话柄子,以后若是想过来要我这身子,就过来,不过鱼水之欢,下官还是做得到的。”
硬生生把程穆之这句“你束发礼的礼物我三年前就准备好了。”给逼得咽了回去。
“还有,今天也不是下官的生日,太子殿下记错人了。”
“阿言……你……”程穆之眼中满是震惊,夹杂着明显的难过。
然后笑了一声,“好啊,明天正好是沐休,本宫兴致也好,严尚书既然不在意,本宫更不在意,那就再来几次吧,春宵苦短,可得惜时啊……”
程穆之敛下自己所有的其他思绪,浓重的酒意再次侵袭上来,终归是醉酒,就当是醉酒,这般温存,能得几时?
一夜无眠……柳清言不知何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身子酸软,强行想要起身的柳清言下了床就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床边,身后那处传来尖锐的痛感让他整个人都只好趴在床边缓过这阵痛。
身边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似乎将脏污了的床单都给换了,自己身上也是很清爽,那人是也给自己清理过了。
身后还能感受到丝丝凉意。药刚刚上,这人也才走没多久。
柳清言想起昨天这人对自己做的混账事情,倒也没生气,说到底还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会影响到程穆之。
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穆之的性子还是像个孩子那样,几年不见,看着是沉稳不少,可昨夜不就像个借着酒劲耍酒疯的傻子吗?
身后那阵痛似乎要缓过去些,柳清言扶着床就要起身,手臂却不小心碰上了床边,手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咯得他生疼。
却是不知道何时多了个手串在自己腕上。
十八颗小叶紫檀的珠子,被打磨得光滑圆润,紧致地凑在一起,珠子上头有一层淡淡的光泽,手摸上去还有粘阻感,上头已是有一层淡淡的包浆。
一看便是经由他人之手细致盘好了。
打头的佛珠还致地刻了花纹,细看一下,上面刻着的正是用小纂刻出的“言”字。络绳三股五色丝线编织而成,最后的记子留,却被这人挽了个同心结在上头。
柳清言心里苦笑一声,既是佛门之物,他倒也不怕犯了忌讳。
珠子里头又隔了朱红色的玛瑙,一串小小的手串,也实在能看出程穆之用心之足。
那人一直都说自己不信佛,可还是要把所有的念想全都放在这一串珠子里。
柳清言脸上不知何时渐渐爬上了笑意。不带其他任何的,只剩满心的欢喜,外加心头的甜蜜。
闭目往床上一躺,既然今日沐休,那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
却说程穆之回府以后,心里头又开始后悔,明明自己昨日是抱着与阿言好好谈一谈,再给他过个生日送个礼的,结果他自己硬是没控制住脾气,竟那样……
竟是最后强要了他。
思及此,程穆之满脑子里头又都是柳清言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
那双雾气蒙蒙的眸子里头不复往常的清亮,带着一丝迷茫和□□,哑着嗓子发出,细小的、压抑的声音。
可阿言是疼的吧……昨夜里一直都在哭,今早儿瞧的时候眼睛都肿了,那么……阿言到后来也是舒服的吧?
前后声音的调子明显是不一样的。
太子殿下一面懊悔一面又自得,心里负罪感与奇怪的成就感交织在一块儿,满脑子又都是柳清言那个漂亮的样子,身下那东西竟然又有些不像话的慢慢抬起头来。
“殿下,二皇子殿下给您的信到了。”门外匆匆跑进来高展,气喘吁吁地又道:“殿下,上头还插着跟羽毛!”
高展进门,却没听程穆之回话,就见程穆之顶着一张大红脸似乎刚刚回过神来,那脸上细看似乎还能发现在往外冒着热气。
“殿下?”高展一脸疑惑,“您怎么了?嫌屋子里热吗?”然后又突然拔高了嗓门,“还是您身体不舒服?莫不是受凉伤风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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