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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一念之差,步步错,欺君罔上是大逆不道,他已无回头路可走!
这三年来他不敢回家报信,不敢衣锦还乡,甚至不敢偷偷送钱供养父母妻儿。最怕听到家乡的消息,一有动静他就如惊弓之鸟,深怕有人会告发他。
一旦事情败露,他将会人头落地,那他二十年的寒窗苦读算什么?满腔报国之心落空,政治努力付之东流,让他何以忍受?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必将连累父母妻儿,已经对不起他们,还要牵连他们,让他情何以堪?
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愚蠢?为何要带着孩子千里迢迢前来寻他?她是要把全家都拖入毁灭的深渊吗?
陈世美从书案后面起身,绕过书案,向前走了两步,狠狠地盯着艾怜说:“冒认皇亲国戚,该当死罪!念你无知妇人,我就饶你一次,速速离去!”
我呸!也不知到底是谁冒认皇亲国戚,骗娶皇家公主?艾怜内心对他鄙夷极了。
幸亏她带着帏帽,这份鄙夷没被他看见。
冬妹怯生生地仰望着他,回想着记忆里的父亲,记忆中爹爹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但弟弟和面前这高大威严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她心里明白这就是她的爹爹。
可眼前的状况又和她想象中的大不一样,以前在梦里,还有无数次的憧憬中,都是爹爹一见到他们就欢喜地把她和弟弟抱起来,然后和娘高高兴兴地说着话的情景。可是现在爹爹就这么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也不上前,完全看不出他的欢喜来,爹爹那严肃的表情让她害怕,比秦永更让她畏惧。
不知娘为何还带着帏帽,娘遮住了脸,爹爹肯定不会贸然相认,但自己明明没带面纱,为何爹爹不认自己,难道是自己面容变了?爹爹没认出她来,才会这么冷淡吗?
想到这,冬妹大着胆子试探地喊了一声:“爹爹?我是冬妹。”
陈世美的眼睛落在了冬妹身上,和他记忆中的女孩儿一样,除了身量长高一些,瘦了一些外,长相基本没变,还是那副乖乖巧巧、漂亮聪慧的样子。
陈世美握紧了拳头,抑制着自己去抱住她的冲动,没有出声。
冬妹猛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仰着头哭着问:“爹爹,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冬妹啊!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您总是把我抱在膝上,教我识字,给我讲卧冰求鲤的故事,爹爹,您好好看看冬妹啊。”
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也没得到爹爹把她抱住的结果。
看到姐姐在那个男人面前哭成那样,瑛哥害怕了,他抱着艾怜的腿喊:“娘,我怕,我要回家。”然后伸手要艾怜抱。
陈世美看着那男孩子,心里苦涩的很。
那是他的儿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曾无数次在失眠的夜晚想象着那刚出世的孩儿是否平安,是男还是女,长得像他还是像她。
如今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陈世美有后了!
虽然心情激动,但儿子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顿时又觉得痛楚万分,犹如割心。
艾怜看他这不声不响的架势,明明就是连孩子都不打算认啊!
卑鄙无耻的小人!
看来他这亲爹是不想管孩子了,那自己这个外人就更不想管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为了卸下俩孩子这个大包袱,她觉得还是要尽量示弱的好,别跟他起冲突。
艾怜摘下了帷帽,露出了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
第24章气死了!
陈世美的心猛地砰砰跳的厉害。三年多不见,潘氏的容貌早已在心头模糊不清,他只记得她是很美丽的,很温柔贤良的,整日在忙,忙着伺候爹娘,忙着地里的活计,忙着照顾孩子。
那时他觉得亏欠她良多,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她搂在怀里,发誓要给她挣个诰命回来,绝不会让她的辛苦白白付出。那时她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就那么温柔地看着他,眼里全是对他满满的倾慕、爱恋与信任。
后来,他进京赶考,“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他吃了很多苦头,也受过别人的刁难与嫉妒,时间越长,他越想念她,想她的关怀与体贴,想她的柔情与宽容,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相思刻骨”的含义。他想着她的好,却越来越想不起她的容颜。
再后来,他尚了公主,做了驸马,官场上看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生活中过得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他便强迫自己忘了爹娘,忘了妻儿,他的心肠也越发狠硬,硬的犹如顽石一样,渐渐地没有了感情,只剩下算计和阴谋。
眼前的潘氏,让他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的贫贱之妻,还是那么美貌,没有锦衣华服,没有任何饰品,就那么朴素整齐,干净清爽地站在面前,就连府里三等的奴才都比她穿得体面,但她就如金银堆里的一株青莲,清新之气把满室的浮华都盖过去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他喜欢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她没变,可自己却变了,变成了一个没有心肠的人。
陈世美心中悲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从他在金殿上说出“未曾婚配”那句话后,他和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艾怜看着陈世美默不出声,只顾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很是不自在。心想敌不动我也不动,静观其变,在他变之前,先争取他的怜悯。
于是她偷偷地用拇指指甲使劲儿抠食指,疼得她眼圈发红,感觉到眼里有些泪意了,便把眼神委屈地落在陈世美身上,流露出对他的不舍与怨念。
此处无声胜有声,她这种无声的哭泣,更显出她的隐忍与委屈,更显出她的贤良与柔顺。
这泪眼盈盈、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陈世美有些动容。
瑛哥见母亲没有抱他,反而看着那个叫爹的坏人在哭,更加害怕了,于是张开大嘴哭起来。
“呜呜”
书房里哭成一片,成何体统?
“闭嘴”
陈世美怕下人们听见动静,把他的事情暴露出来,急忙推开还抱着自己腰身的冬妹,几步走到艾怜跟前,厉声喝道:“管好你的孩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许大声喧哗,再出声我把你们拉下去打一顿板子。”
他这人都能狠下心肠杀妻儿,打一顿板子又算什么?
好汉不出眼前亏,艾怜赶紧蹲下来把瑛哥抱在怀里,给他擦了擦眼泪,又摸着他的头柔声地哄了几句,把他的情绪安抚好后,然后直起身来,注视着陈世美,看他的下一步举动。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34
瑛哥虽然年幼,但一路上跟着母亲吃了不少苦,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得多,心里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他被陈世美吓得不敢再大声哭,只可怜兮兮地抱着母亲的腿低声地抽泣着。
陈世美看着艾怜,她苍白的小脸上眼睛通红,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汽,窈窕的身体纤细单薄,让人见了好生爱怜,真想把她搂在怀里擦干她的眼泪,真想把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同她一起分享。
可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眼神重新阴狠起来。
他转身过去翻书案的抽屉,翻了一阵,仅仅找到了两块金子和一些碎银子。他现在出门时前呼后拥,看上什么东西自然有下人付钱,所以没有存钱和随身带钱的习惯。
他把书房里所能找到的金银放在一个帕子里包好,走到艾怜面前递给她说:“看在你我乡亲的份上,我给你些钱财,你拿着这些钱到乡下买块地,节省着过日子,还是可以把两个孩子拉扯长大的。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艾怜急了,钱她可以接受,可孩子她不想再管了。
于是可怜兮兮、柔弱万分地说:“官人,我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实在是艰难,再说孩子跟了我也没什么前途。你现在是达官贵人,就把孩子留下吧,将来冬妹才能许配个好人家,英哥也才能有个好前程。你让他们跟着我,我一乡野无知妇人,能给孩子什么呀?你就忍心让你娇嫩的女儿将来嫁给穷户,日夜为生计操劳吗?忍心看你的儿子成为一个粗俗无礼、庸庸碌碌的农夫吗?他们是你的骨肉啊!为人父母的不就是指望孩子们别像父辈那样受苦遭罪吗?
官人你不要我也就罢了,谁让我的命不好呢,可我不想儿女们像我一样是个平民草芥,将来任人欺压凌辱。所以,官人,你就留下孩子们吧!”
陈世美听了这些话,心里苦得微微发颤,面上仍无动于衷。
他抓起艾怜的手,把钱塞给了她,硬下心肠冷着脸说:“你们可以走了,以后不许再来。”
说完挥手撵人。
这特么的什么人这是?艾怜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同人品没下限的渣男一般见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继续劝道:“我母子三人不远千里来寻你,你狠了心不认我,可以,但瑛哥、冬妹是你亲生的,难道你真忍心让他们无依无靠?”
陈世美狠下心来,冷酷地说:“休要嗦,我数到十,再不走,就叫人把你们棍棒轰出去。”
艾怜看着陈世美,心想这人果真冷情,用孩子确实没能打动他。
她把钱进怀里,还是不甘心替他养着他的两个孩子,想了想就又问道:“官人,你都不问一问你爹娘的情况吗?”
陈世美心头一震,他紧紧盯着艾怜,示意她说下去。
艾怜用袖子试了试眼泪,装作悲伤的样子:“家乡发生了旱灾,颗粒无,爹娘饿得身体越来越不好,没有挺过去,相继去世了。呜呜。啊”
艾怜疼得一声惨叫,她用力甩着陈世美捏她手腕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
听说爹娘双双丧命,陈世美又悲又怒,心内想放声痛哭又不敢高声,最后把悲痛和怒气撒到了艾怜身上。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额头青筋暴露,眼露凶光,不顾她被捏得生疼的痛苦模样,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怎么孝敬公婆的?为什么你跟孩子们都好好的,爹娘却挨饿致死?”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责她把粮食都喂给她自己和孩子了,把他爹娘饿死了吗?
他现在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让艾怜有些害怕,古人是讲究孝道的,千万不能让他误会自己不孝顺。
于是她辩解道:“你是朝廷命官,难道不知道家乡遭了灾吗?我辛苦了小半年,地里还是一片荒芜。没有吃的,我们都在挨饿啊!粮食吃完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换来的粮食没吃多久,家里又断粮了,后来就天天吃草根吃树皮,爹娘岁数大,肠胃虚弱,吃了树皮后肠胃疼痛。当时家家户户都死了很多人,又请不到郎中,我把我爹找过来给公婆看病,可是又抓不到药,药房都空了,爹娘只能干熬。
人死得越来越多,再后来又发生了瘟疫,公婆身体虚弱,染了瘟疫后,没钱医治,我爹也染了瘟疫,病得最重,是最先去的,然后公公和婆婆相继故去。
你三年无音信,不知是死是活。公公临去前,让我指天发誓一定要为陈家留个根苗,要不是为了保住陈家这点血脉,我早跟着公公婆婆一起去了,还能留到今天受你质疑吗?”
陈世美听到她的叙述,心如刀绞。
爹娘生他养他一场,又辛辛苦苦地供他读书,一辈子为他操劳,却没享受过一天儿子的孝敬,没过上一日富贵的生活,最后还是被活活饿死的!
他真是愧为人子!
他怨恨地捏着艾怜的手腕继续用力,一字一顿地逼问她说:“你若真是孝顺,就是割肉卖女儿也要为爹娘尽孝,你扪心自问你做的够格吗?”
这话把艾怜气的倒仰,他这是什么意思?
怪她没割肉给他爹娘吃吗?怪她没卖掉女儿换粮食吗?
凭什么她要割肉喂他爹娘吃?她自己的爹还饿死了呢!
灾荒年月,只有勾栏院才肯花钱买女孩子,难道他想让她把女儿卖入娼门?
这是什么父亲。这不是畜生吗?
第25章冰火两重天
她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冬妹,小姑娘正浑身发抖,一脸惊惧地看着她爹,别看她才八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千里来京的路上,有时候跟一大群男女乞丐混在一起,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估计她其实什么都懂了。
艾怜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声调也高了起来,气愤地问:“这话别人可以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做的不够,那你呢?三年前你进京赶考,临走时我千言万语嘱咐你,不管中不中都要早些报个音信回来,以爹娘望穿双眼,可你是怎么做的?公婆挨饿的时候你吃的是什么?公婆病重我在床前伺候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没钱请郎中,我挨家挨户求爷爷告奶奶奔走借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没钱葬送爹娘,我卖了房子发送二老时,怎么不见你这独生的儿子养老送终戴孝守灵?怪我没卖女儿,难道有个娼门卖笑的女儿你脸上很光吗?我千里迢迢拖儿带女,万分艰险来京城寻你,我们餐风露宿忍饥挨饿时,你在这温柔乡里、富贵场中,可有想过我们母子?”
艾怜的这番逼问让他满心羞愧,哑口无言。
自己丑陋的嘴脸就这么被她在孩子们面前无情地揭穿,这让他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他忽然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再见到孩子们,想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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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自己的罪恶,在这世上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再一次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不顾她痛得皱眉惊呼,凑近她,眼里冒着凶光,咬着牙阴森森地说:“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赶快离开!”
这狠绝的话语让艾怜后背发冷,她知道陈世美这是动了杀心。
不敢再刺激他,马上戴上帷帽,抱起瑛哥,拉着呆呆立在一旁满脸是泪的冬妹,仓皇地向外面逃去。
外面骄阳似火,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地热,她却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的心如此冷酷,亲情打动不了她,这样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怎么去和他斗?
她不敢想象,领着孩子们跑出了巷口,联想到《铡美案》里他派韩琪追杀她们母子的情节,怕她们的行踪被发现,就在巷口叫了一辆驴车,和孩子躲在车里,随便报了个地名,到了个人多的地方。下车后,又混在人群里左拐右拐走了很久,没发现四周有可疑之人,便进了一家饭馆,买了两个干粮,厚着脸皮从人家的后门溜出去了,然后又上了一辆驴车。就这么倒了三辆车后,才确定没有追兵,最后才又雇了车往兴礼坊桃林巷秦永家里驶去。
艾怜下了车,心有余悸地左右看了看,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
刚放下心来,突然艾怜脑子里响起了系统的画外音:“恭喜玩家,您已经成功完成第二个任务,祝您顺利通关。”
话音刚落,她的脑子里又响起了一阵激昂高亢的乐曲声,同时脑海里满屏的烟花盛开,还伴随有一阵拍巴掌声。庆祝场面持续了十秒钟后,她的脑中才清静下来。
她这才上前敲门:“秦婶子,开开门,我是潘娘子。”
很快她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是秦永的,他的脚步总是这么欢快,富有朝气。
门打开了,秦永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地出现在她面前。
三日未见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
秦永见了艾怜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她,把她拽进了院子,然后紧紧搂在怀中不肯松手。
由于有孩子在旁边,艾怜挣扎了几下,都没挣开,只得随他去了。
随后跟出来的秦婶子怕被邻居看见,急忙把目瞪口呆的两个孩子拉进门来。闩好了大门,回头见儿子还抱着小媳妇不放,气的想给他一脚,可又碍于艾怜的面子不好动手。
大白天的搂搂抱抱,有伤风化!
为了不让俩孩子跟儿子学坏,秦婶子无奈,只得拉着孩子们去了她的正房。
艾怜感受到了秦永的热情和爱意,嗅着他好闻的气息,只觉得很安心,很温暖,很幸福。
等秦婶子和孩子们进屋了,便紧紧地回抱着他。
秦永埋怨着她:“好狠心的人,不说一句话就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依偎了一会儿,艾怜推开他,见他的眼睛湿湿的,便好笑地拧了一下他的脸蛋,嘲笑道:“看你这点出息!”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甜蜜得很。
她要去正房跟秦婶子打招呼,秦永拉住她紧张地问:“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暂时不会,不知道将来怎样。
楚楚不好回答他,只得斜了他一眼。
这妩媚含情的一眼,被秦永误会为她不会再走了,便乐呵呵地殷勤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拿着包袱。
瑛哥正坐在秦婶子怀里,小手比划着,嘴里含糊不清地给她形容街市上见到的好玩的东西,冬妹则靠着她,静静地听着弟弟的描述。
艾怜对秦婶子施礼说:“婶子,我们又回来了,给您添麻烦了。”
秦婶子示意她坐下说话。秦永马上搬来椅子放在艾怜身后,扶她坐下来。
秦婶子看得眼角直跳,这是要把小媳妇供起来吗?
秦婶子问她:“这么快就回来,难道你没寻到你家官人?”
秦永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艾怜低下头,想到这俩孩子没脱手,自己日后仍然要为俩孩子奔波操劳,也不知陈世美给的钱够不够把他俩养大,于是眼圈有些发红说:“寻到了,只是他被高门贵女招赘为婿,不再认我们娘三个。”
秦永听了一拍大腿,喜不自禁地说:“太好了!”
秦婶子眉头一皱,瞪了儿子一眼骂道:“小混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然后又和颜悦色地问她道:“真是可怜见的!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可有什么投奔的去处?”
秦永马上替艾怜回答说:“投奔什么?留在这儿最好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们。”
秦婶子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
秦婶子继续同她说话:“日子艰难,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两孩子不容易,最好还是要投奔亲族,有族人护着,帮衬着,你们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秦永又抢着对艾怜说道:“各家过各人日子,就算是亲族,也未必会真心为你们着想,说不定还会把你们当成是拖累。与其看人脸色,不如就留在这里。我会替你养孩子,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的。”
秦婶子终于忍不住了,抓起案上的鸡毛掸子,站起身上前把儿子一顿猛抽,要撵他出去,可他即使疼得直跳脚,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死赖着不走。
艾怜看着好笑,却又很感动秦永维护她的表现。
为了不让秦婶子误会她贪图秦永的供养,便对她说:“孩子的爹给了我两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让我把孩子们带大,生计是不用发愁的。只是我想着坐吃山空,将来要给冬妹置办嫁妆,要送瑛哥去学堂,这些钱就显得紧巴巴的。听说秦大爷放利钱,我想请他帮我把这些钱也放出去,利钱就够我们娘三个嚼用了,我再想法做些营生,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秦婶子听了,很是赞同:“真是个打细算会过日子的小娘子。人穷不怕,但要勤快肯干,会变通,你同我年轻的时侯像极了。阿永他爹刚去世那会儿,家道艰难,大女儿十五岁正是说亲的年纪,小女儿十岁比冬妹现在大不了多少,那时很多人都劝我改嫁,为了三个孩子不受气,我硬是咬牙挺了过来。
可怜我的阿永,才十三岁的年纪就顶一个男人用,硬是挺起了这个家。要不是我跟孩子们当初相依为命,怎么能熬到今天的好日子过?女人啊,就要自立自强,如今街坊邻居谁敢说我半个不字?老秦家的人谁敢对我不敬?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靠男人养,什么都指着汉子的女人。”
艾怜点头赞同:“是啊,女人有手有脚,只要用心肯干,不比男人差什么,我这不是把孩子们养得很好吗?”
秦永听了,有些不自在。
他总觉得艾怜自立自强,不依靠他,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36
他有一种把握不住她的感觉。
艾怜掏出怀里的帕子,摊在桌子上,数了数陈世美给她的钱财。一锭十两的金子,一锭二两的金子,一锭十两的银子,四锭一两的银子,都折成银子的话共计一百五十四两。
看来陈世美出手还是很大方的,又一想,他现在是皇帝的女婿,这些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就给自己这点儿养孩子钱,真是小气的要命。
当着秦婶子的面,她把两锭金子交给秦永,请他帮忙放贷。
秦永没有推辞,他对艾怜说:“你放心,你的利钱我一定时刻替你盯着。”
第26章相约
秦婶子见艾怜不是张寡妇那样的图她儿子钱的女人,心中对她自是高看一等。
她的两孩子自有亲爹的钱去养,这么一个又美貌,又能干,性子好,又能算计,又会过日子的小媳妇,也算是不辱没了儿子,只要不成亲,随他们两人去了。儿子这两天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也心疼的很,只要儿子喜欢,小媳妇愿意,她是个开通之人,也就不管那些个了。
在秦婶子的默许下,两个人隔空相望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尤如干柴烈火般,热情胶着得一发不可拾。
找机会,秦永趁艾怜一个人在厨房做晚饭时,走进来低声对她说:“晚上来找我,我给你留门。”
这猴急样!
艾怜故意打击他:“你忘了吗,我的葵水还没结束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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