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艾怜很快眼圈就红了,扑进秦永怀里,泪水涟涟地道歉:“阿永,都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图痛快,想给你个教训不让你再去赌场,就口无遮拦地什么都说,我是无心的。我今天就明白地告诉你,你是我的,就算你哪一天看上了别的女人,只要我活着,我就是废了你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逞。我才不会离开你,永远霸着你,下辈子你也归我所有,谁让你招惹了我。”
秦永紧紧了搂住了艾怜,良久,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然后把她抵在床头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不像以往激烈的、热情的,而是温柔缠绵的,越来越缓慢的,到最后艾怜嘴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这是秦永的眼泪,一个男人吻女人吻到哭,这也是没谁了。
艾怜被他的幼稚举动弄得禁不住笑出声来。秦永马上松开了她,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任她怎么哄他,都不再理她。
到后半夜,艾怜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被秦永吻醒了,他只是单纯地吻她,在她的唇上不停地厮磨,嘴里仍旧尝到了泪水的滋味,但这回艾怜没笑,心里竟然难过起来,心脏闷闷地有种窒息感,心里一阵阵地抽冷。她回吻着他,不知不觉脸上也全是泪水。
第107章驯妻之道
京城的驸马府里,公主在侍女们的前呼后拥下,朝陈世美的书房走去。她刚刚听乳母说他奉旨要出巡江南地区,顿时怒气冲天。她斋戒完毕,他不但不去宫里接她,反而天天躲在书房里,不去上朝也不来见她。如今不同她商量,就突然就要出巡,竟然还把瑛哥带走,这是要抛弃她吗?真是反了他,他想带着孩子去寻那个女人吗?
侍卫们不敢拦她,纷纷行礼退让。
她命令侍女和侍卫们们等候在院门口,自己前往书房,一把推开房门,气急败坏地问他:“驸马,去江南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同我商议?”
陈世美正在书案后奋笔疾书,见她闯进来,不禁皱了下眉头,然后放下笔起身对她行了一礼,不紧不慢地、恭恭敬敬地说:“公主,臣是奉圣上的旨意,要去江南一带督察新政之事,此事无法与你商议。”
公主?臣?这是不想同她做夫妻了吗?
他站在书案后面,身板挺直、容颜俊雅、声音温和,态度谦恭,又是这种公式化的脸谱!对着圣上是这样的脸,对着百官是这样的脸,对着下属是这样的脸,对着她这个枕边人还是同样的脸!
这种看似恭敬至极、实则疏离冷漠的态度让公主觉得怒不可遏,她走过去一把抓起书案上的纸张撕扯揉碎扔在了地上:“什么督察新政?那贱人被锦毛鼠劫走了,你分明就是要去寻她!”
陈世美不慌不忙地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又拿出几张纸,重又坐下,拿起毛笔继续在纸上笔走龙蛇,口中云淡风轻地说:“公主,您既然这么认为,臣自然不敢反驳。”
这种消极对抗的态度让公主更加愤怒。她这么生气,而他还能心平气和地写得下去书信?
她干脆上前抢下陈世美手中的笔狠狠地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问他:“你去寻那贱人我不拦着,为什么还要把孩子带走?瑛哥这几个月来已经把我当成了母亲,他那么小,你把他带走,几个月后,他就会忘了我,到时再想培养母子关系就会艰难得多,你有没有为我着想过?”
陈世美不动声色地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帕子来,仔细地擦试着沾染了墨汁的手指和手心,良久,才淡淡地说:“公主的身体要紧,正是为你考虑,臣才要带着孩子出门的,你放心吧,那些嬷嬷们育儿经验很丰富,会好好照顾孩子的。至于培养母子关系,你不用担心,你是孩子的母亲,我会时刻教导他爱你的。”
“你?”公主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何不让我亲自教导?是在怪我吗?是你先挑衅我的,我已经答应你纳那个女人了,你为什么还偷偷摸摸地把她养在外面?难到我堂堂公主容不下一个姬妾吗?”
陈世美抬头看着他,那目光淡淡的,没有愤怒和怨恨,也没有愧疚和不安。
什么都没有的表情才让公主接受不了,哪怕他恨她气她,说明他还把她当妻子,可现在他对她视若无睹,这种对她不以为然、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她的心犹如浸泡在了冰水里。
受不了他这毫无感情的目光,不想和他的关系再回到从前那相敬如冰的状态中,她爱着他,他的这种冷漠淡然的态度让她感到害怕,她怕失去他。为了挽回他的心,她压着气,深呼吸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驸马,我的葫芦玉坠呢?”
陈世美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说:“我千挑万选送给你的东西,你却还给了我,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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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扔了。”
这种冷冰冰的话,让公主听了心里万分难过,她的眼中渐渐涌出了泪水,陈世美的身影在她的泪眼里开始模糊变形,她不甘心地吼道:“你把那贱女人看得比我还重要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你以后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冷着我?”
陈世美把帕子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冷冽地说:“贱女人?我的孩子们都是那个贱女人生的,我曾是那个贱女人的丈夫。你贬低孩子们的母亲,就是在贬低孩子们贬低我!不管我有多能干,不管我多么优秀,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贱民,不是我冷着你,而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根本不配做你这个金枝玉叶的丈夫。”
公主委屈地说:“嫁都嫁给你了,我怎么会有瞧不起的你的想法?我只是嫉妒那个女人,你趁我斋戒时日日去与她厮守,你身为副相,如今这么忙,还能天天起早贪黑地京城郊外两头跑。那么不辞辛苦地去见她,在驸马府里,紫溪苑离你的书房这么近,你怎么就不想着天天来见我?你根本就是眼里心里只有她。我作为正妻,看她不顺眼教训教训也不行吗?”
陈世美怒气冲冲地起身,把额头上的白绫解开,指着伤疤大声说:“你看看,这是她留下的,你现在还认为我和她的感情好吗?祁三没告诉你我给她灌了什么药吗?她是个极端固执的女人,一心想去告御状,我是个念旧之人,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不想把她怎么样,就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宠她一回后,她就会老老实实踏下心来认命了,没想到她倒是宁死不屈,还妄图杀夫。我被孩子的娘伤成这样,有何颜面去见你?现在我对她的那点旧情都被她给磨没了。如今新政的推行到了关键时刻,江南一带山高皇帝远,很多地方官都不作为,我作为新政的倡导者,奉旨去督察有什么不对的?如果此行能顺便抓到她那就更好了,省的她在外面兴风作浪,给我丢人现眼!我一天天被各种事情缠身,烦都烦死了,你还来给我添乱!”
公主从未见陈世美在她面前失态过。自从她从宫中斋戒回来,陈世美就各种推脱,对她避而不见,她也从探子那里得知那女人同陈世美吵架并且把他打出了血,但一直不知道打成什么样,她心里吃着醋,期望着他能主动地哄她,向她承认错误,可是他始终不来见她,她也没机会见到他的伤处。她总以为男女吵架,不过是他让着她,才让她挠坏了他的脸,没想到额头的疤痕这么严重,这么多天了仍旧还结着痂。
公主对陈世美恶劣的态度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才是他的真性情,对她发脾气总比一脸温和地恭敬疏远强,她心疼地伸手轻轻抚摸着伤口,恨恨地说:“下手可真恨,她怎么就舍得?你对她念旧情,就换来这种结果吗?这是什么东西打的?要是砸到太阳穴上,你还有命吗?”
陈世美拉下她的手,缓和了声音说:“还是你知道心疼我。不要再提她了好不好?我是怕你担心才一直不去见你的,结果还是让你见到了我丢人的一面。你先回去吧,我要写几封信,一会儿晚饭我去你那儿吃。”
知道了陈世美和那个女人之间并无感情,公主在醋坛子里泡过的心情才好转起来,只要陈世美不惦记其他女人,她就放心了。
只是那女人如此对待陈世美,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陈世美这么个俊美无双、才华横溢之人,那女人竟弃之如敝屣,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放在眼里,她还想找什么样的?难道她的眼光比她这个公主还高么?此刻,她对艾怜升起了一股好奇之心,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然非要去告发陈世美,竟然不屑于与她这个公主共事一夫。
陈世美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竟然还被那女人打了。要不就是陈世美爱惜她,任她胡作非为,要不就是那女人真的剽悍,陈世美弄不过她。
她一定要弄明白才能真正安心,便继续问道:“驸马,你竟任她如此放肆吗?一个姬妾都治不了,如何能治国平天下?如何能让百官信服你去甘心情愿地去推行新政?”
陈世美凝神盯着公主,当然听出了她的意思,冷着脸说:“是我的心太仁善了,总觉得她是孩子们的亲娘,要给她一些体面,才惯得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公主,女人就应该如你这般温顺娇弱、柔情似水,似她那般的泼辣,我真是后悔娶了她,真是家门不幸!”
公主听了这话,暗暗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放低身段温婉地劝道:“驸马,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是,你已经把冬妹禁足了这么久,一个小姑娘,不要太过严厉了。”
提到冬妹,陈世美的火气又上来了:“你不许管她,我走以后,你也不要心软,直到抄完一千遍《女戒》才允许她出院子,然后再找两个宫里的嬷嬷,一定要严厉地教导她。”
“那明日晚宴给你践行,也不许她出门吗?”
“不许!”
公主弯腰把地上的笔捡起来,在秋蝉桐叶玉笔洗里涮了涮,又温柔地给他红袖添香,磨了回墨,伺候他写完了一封信,然后柔声地说:“驸马,妾身刚才莽撞了,以后遇事一定要先冷静下来。都是你不好,你如果早日同我说明白,我会这么不讲理吗?”
见她先服软了,陈世美也见好就,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摸着她娇软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自省道:“我不想让你多为我操心,以后,遇事一定同你多沟通。”
公主贴着他的脸娇嗔道:“你以后不要再对我那么冷,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不要总伤我的心。”
陈世美“哦?”了一声,低语道:“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后,不动声色地命令道:“你把桌案拾干净吧,桌案上不许留东西。”
公主诧异地看着的,不可置信他竟然真的把自己当下人对待。陈世美的眼光温和中带着股执着,一副不容她拒绝的样子。
他后日就要启程了,公主很珍惜眼下的时光,不想拂逆他惹得两人又闹翻,便忍辱负重地从陈世美的腿上下来,把桌案上的东西一一移到了旁边的柜子上。就是笨手笨脚地搬动那只沉重的香鼎时,陈世美也没给她帮把手,就这么看着她独自把书案上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
做完了这些,公主微微喘着气,委屈地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陈世美笑道:“不可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亲力亲为。”
公主怒道:“我不想再做了,我讨厌你!”
她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陈世美突然抱起,放倒在书案上,耳朵也随之被他咬住了。“公主,出嫁从夫,对于丈夫的一切要求,妻子都要满足,这才是为妻之道。”说完,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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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过后,公主的脸就像一朵娇花,等陈世美给她插上最后一只簪子,便红着脸告辞道:“驸马,别太辛苦了,我去准备晚饭,你忙完了就快些去。”
等公主的一群人退出院子后,良久,陈世美阴沉着脸,召来丁大官人,让他汇报秦永和潘氏的踪迹。
第108章东窗事发
原来丁大官人对秦永一直怀恨在心。
前些天,他带着瑛哥上街去玩,在大相国寺附近,遇到了个老者,老者问瑛哥:“小孩儿,你不是瑛哥吗?怎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秦大爷一直在寻你们母子?”
瑛哥看了眼老头儿,对他和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仍旧低下头来摆弄着丁大官人给他买的脖子和腿都会动的小木驴。
但老头的话却引起了丁大官人的注意。他第一次见到艾怜便惊为天人,那风流入骨的媚态,那艳压群芳的尤物,那把驸马爷玩于股掌之间的小伎俩,旁观者清,他都为驸马爷吃不到嘴而暗暗着急,恨不得能亲自代劳把她拿下。他对她垂涎欲滴,因此对她的事情始终比较感兴趣。
如今一听老头儿这话,敏感地察觉到这里有故事,那样一个风骚的小娘子,被什么秦大爷寻找,里面的事儿一定不简单,更何况,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姓秦的。顿时,他的心思活络起来,花言巧语地把老头拉进了一家上档次的酒馆,好吃好喝好招待,终于套出了他的话。
老头儿把瑛哥母子去年夏天租住在汴河大街以北的兴礼坊桃林巷秦永家,秦永和那小娘子相好,后来小娘子母子失踪,秦永一直在寻找,还大病了一场的事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丁大官人听完后,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不可抑制地捶着桌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功夫!秦永啊秦永,他终于抓到了他的小辫子!原来他投靠驸马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勾搭他的小妾。
在庄子里,他初见潘氏后便到秦永面前开了两句那小娘子的玩笑,结果就被他打了,那时他就觉得有些怪异。后来,潘氏被公主的人劫走,正房处置妾侍,就连当丈夫的都不好说什么,秦永这个侍卫偏偏提出要去把人给弄回来,当时他就怀疑秦永的脑子被驴踢了,得罪了公主对他有什么好,他那么奸猾的人,怎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现在明白了,原来他和那小娘子有一腿,不愧是秦永,色胆包天到敢同驸马爷抢女人!
笑够了之后,丁大官人对秦永的妒意更加强烈了。秦永除了那张脸比他俊俏,除了拳头比他硬些,其余的他哪里比得过他?他丁奎一有财有势有计谋,又善于钻营投机,可那小娘子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偏偏被秦永得了去?
秦永这狗东西,现在蹦得越欢实,将来就死得越惨!
丁大官人给那老头一锭银子做谢礼,又要了他的住址,在回驸马府的路上仔细斟酌了一番言辞,把瑛哥交给嬷嬷们后,便去陈世美的书房,把他的发现及时报告给了他。
陈世美听了又惊又怒,一阵阵的怒气穿过驱壳,在胸臆间回荡,气得他浑身发颤。他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原本对她的品性了如指掌,天下人谁都可以负了他,他一直深信唯独她不会背叛他。他此前虽然怀疑过王延龄对她有不轨的企图,但心里其实并不信她已不贞洁,他一直坚定地认为她如果受辱肯定会以死殉节,她没死,就说明她一直清白得很。
如今怎么也想不到对她有企图的竟不是王延龄,而是秦永!
秦永,那个对他忠心耿耿、俯首帖耳、甚至以身躯为他挡刀的人,果真是条隐藏很深的狼吗?
陈世美阴毒的眼睛紧紧盯着丁大官人,嘴里发出了一阵阵冷笑,笑得丁大官人毛骨悚然。
陈世美知道丁大官人和秦永一向不和,丁胖子才是个真正的阴毒狠辣的小人,他也许会为了陷害秦永而不择手段,但他若是为了把秦永拉下水就给他扣上一顶绿帽子,他发誓一定把这胖子的一身肥肉剁成肉糜!
他冷静下来,挥挥手让丁大官人出去了。
陈世美靠着高高的椅背,望着窗外摇曳不停的树影,根本不相信秦永和潘氏能搞到一起去。为了防止丁胖子诬告,他派人立刻前往兴礼坊桃林巷,去把秦永他娘带过来见他。这期间他什么都没心思做,脑中空白一片,就在椅子上浑浑噩噩地靠着。
晚上,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秦永家已经在半个多月前搬走了,左邻右舍无一人知道秦永母子的去向。
陈世美怒极,派探子马上去调查秦永的亲朋好友和手下,看看秦永到底把家搬到了哪里。他越想越气,便连夜前往冬妹所住的兰馨苑。
到了兰馨苑,丫头婆子见他这么晚还过来都心生诧异,匆忙给他行礼,见他脸色不好,不好耽搁,急忙进内室把冬妹叫醒,帮她穿好衣服。
冬妹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穿好衣裳出来,见了陈世美,揉了揉眼睛,行礼道:“爹爹,这么晚了您还来看我,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陈世美看着女儿一阵冷笑,然后把丫头婆子都撵了出去,房门也关得紧紧的。
冬妹不知何意,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看着父亲的那张吓人的脸,不敢再说话,低头等着他说明来意。
陈世美冷笑道:“你是我的女儿,是我最亲的亲人,我给了你生命和一切,而你,却背叛我!”
冬妹一听,吓得急忙跪下来,膝行到陈世美跟前,抱着他的双腿,仰起满是泪水的小脸,颤声地问:“爹爹,我是您的女儿,我怎么会背叛您?您怎么了?千万不要吓唬女儿呀,女儿已经失去母亲了,不能再失去父亲的爱。是不是有人对您说什么了?瑛哥还有公主疼爱,可我除了您就什么都没有了,您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
“你这眼泪同你娘一样,说来就来,她没遗传给你容貌,但却把这一套套骗人的伎俩都传给了你!”
这话对冬妹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她呜呜地哭出了声:“爹爹……”,难过得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等她的哽咽声弱些后,陈世美坐到椅子上,问她:“我问你,我把你姐弟接来驸马府前,你和你娘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冬妹的心悬了起来,半夜三更,爹爹忽然跑过来问她这事,难道是东窗事发了?难道秦永找到了娘,他们俩在一起时不当心被人发现了?
冬妹用帕子借着擦眼泪的机会遮掩着脸上的表情,脑子里快速地想着对策。她虽年幼,却知道这种事情万万不能承认,不然娘就完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她也会被殃及到的,公主一向讨厌她,以后她在驸马府的日子就会更加艰难。
冬妹小心翼翼地说:“我真的不知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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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租到房子后,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碰见过外人,也没问过母亲那是什么街什么巷子。”
陈世美看着狡猾的女儿,哼了一声,继续问:“房东你可认得?”
冬妹犹豫了一下,说:“认得。”
“姓甚名谁?”
冬妹垂着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说出“秦永”两个字来。
陈世美见她不语,心里阵阵钝疼,气得指着她骂道:“你这只小白眼狼,我是你亲爹,您却伙同外人联合起来琢磨着怎么骗我!你就是这么孝顺的吗?”
冬妹忙伏在地上,连连地向陈世美磕头谢罪,嘴里却仍旧不发一声。
见她还是不说,陈世美怒道:“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你既然肯不招认他的名字,那我就换个问题。说,秦永和你娘有没有不轨之事?”
冬妹一惊,急忙起身又抱住了陈世美的大腿,哭道:“爹,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不仅关系着娘的名声,也会影响我的闺誉的,我可是您的女儿呀!我们是住在秦永家里,可那是个大院子,我和娘还有弟弟一直住在东厢房里,秦永住在西厢房,和我们的作息时间不一致,经常三五天、十天半月地不着家。
每天我都帮着娘照顾弟弟,帮娘做炊饼,我们的日子过得那么苦,不辛勤劳作怎么度日啊?爹,您不知道住在大杂院里的平民百姓都是经常几家人共住一个院子吗?那样的条件哪里能顾得上避嫌?哪里能讲究男女大防?那些市井小民,最大的乐趣就是茶余饭后造谣生事,最爱编排流言蜚语蛊惑人心,爹爹,请您不要听信他人的诋毁之言。
我之所以一直不肯说,是因为女儿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再提以往的那些事儿,只会给爹爹脸上抹黑,也会让其他的贵女瞧不起我的。以前的那些穷日子都是我不想提及的,爹您为什么那么残忍,硬是让我想起来我不过就是个乡野穷丫头。”
陈世美看着女儿,心情复杂。他也不愿意再回忆起以前的穷出身,女儿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只是,女儿年纪这么小,就懂得了避重就轻,趋吉避凶,这份明,果然是来自他的遗传啊,但也有可能是潘氏的遗传。
他忽然觉得潘氏的狡猾和伪装竟然和他很是相似,他欺骗圣上、欺骗公主、欺骗百官,而她,欺骗他这个丈夫,他们的女儿,欺骗他这个父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她一起长大,做了几年夫妻,生有一双儿女,原来还未把她看透。
陈世美阴沉着脸问女儿:“秦永和你娘到底有没有不轨之事?你只需回答‘有’或‘没有’就行。”
冬妹毫不犹豫地答道:“没有。”
陈世美一把推开她,起身抻了抻被她弄皱的袍子下摆,威严地说:“从今日起,你就在兰馨苑禁足,直到抄满一千遍《女戒》,才能解除禁令!”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冬妹跌坐在地上,直觉地认为从此以后她又失去了爹爹。
第109章凉凉夜色
陈世美派遣出去打探秦永的人都回来报告说秦永走得很是干脆利索,房子、地和庄子能卖的卖了,卖不了的就委托中间人分给了两个姐妹。他的姐妹说不出来秦永的下落,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母子搬家的事情。本朝圣上实行仁政,家族出了大事是不允许牵扯到无辜的出嫁的女人身上的,审问了好几次,什么都问不出来,陈世美是副宰相,不好在革新的关键时期弄出草菅人命的事情来,无奈只得下令放了秦永的姐妹和他的几个得力的手下。
再后来,陈世美得到了圣上的嘉奖,因为地方官员把秦永破获鱼脊岭装鬼劫财的案子呈报到了刑部,刑部官员为了讨好他,直接在朝堂上向圣上汇报了这件事。女婿的侍卫到了地方上都如此能干,圣上龙颜大悦,下旨嘉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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