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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金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ittle七七
当今公主的乳名就叫做阿恒,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小郡主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号,不过陛下登基以后她贵为公主,这个乳名自然没有人再敢如此称呼了。而且时隔多年,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更不会外传,霖世子是怎么知晓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这个玉佩可不寻常,以后轻易可不能拿轻易出来示人。
闻言邵夫人沉默,难道儿子说的都是真的?
上次一场变故,他的变化她全看在眼里,原以为他只是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际遇。
“侯爷,若能请的公主前来,世子可不药而愈,不然,就算老夫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世子……”
闻至停下来算了算,世子快马加鞭三个昼夜路程,换成公主的话大约需要六七天吧。
“也只能保世子七日无恙,七日后怕是再也无力回天。”
☆、第8章
“好,我们派人去请公主,我现在就进宫去求皇后娘娘。”邵夫人说着就立即吩咐人去准备马车,邵凡直接拉住了她,现在夜已经深了,宫门早就落了锁,他们如何进的去?
“老夫到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闻至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问话。
此时儿子的性命全在他的身上,他的话邵凡哪有不听得道理。
闻至设身处地的为他们分析了眼下的情形和皇上、皇后可能的态度,他几句话说的邵凡夫妇陷入了沉思。
他说的很对,若进宫去求皇上,他未必会答应,就算答应了也一定不会同意公主一路奔波返回来。
眼下只能冒险一搏,一面她亲自去宫里跪求,一面夫人带着病中的世子去竹云山,这样两边都节省些时间。就算皇上怒了,也只会罚他一人,不会把世子牵扯其中。
天刚微微亮,关平侯府两辆马车就急匆匆出了门,前一辆坐的是邵席霖和闻至,后面一辆是他的母亲。
“世子,闲来无事,您不如告诉老夫,如何能让人连日高烧不退,又不伤及五脏六腑?”闻至先开车帘,看看身后的马车有些距离,忍不住出言相问。
这个问题困扰他两天了,不问出来他心里急的难受。
“这个嘛,等我与公主成了亲,定会登门相告!”邵席霖知道闻至是得了垣王爷的吩咐特意过来帮他的,对此他很感激,只是这个方法嘛,他还需要暂时保密。
“哼……”闻至见他如此,轻哼一声,再不理会他了。要不是看到在垣王妃是他夫人的侄女的份上,他才懒得管这个荒唐事儿呢!
“姑姑,你看二哥的飞鸽传书!”一大早程盼兮就到哥哥的飞鸽传信,说霖世子病重,眼下正在来竹云山的途中。
长公主看了一眼书信:病重还出门,来的还是竹云山,这明显就是设的局嘛!
“让阿珍陪你下山看看吧。”看程盼兮担忧的样子,她还能说什么呢?这竹云山确实不是这丫头该待得地方,看来霖世子这次也是真的上了心。
程盼兮点点头,她知道此次下山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愿意再试一次。
霖世子愿意娶,她自然愿意嫁!
他们相遇的地方是一家客栈,程盼兮赶到得时候刚好是黄昏时分,因为担忧霖世子的病情,她没做任何整理就去了他的房间。
此事邵夫人和闻至都在房内,闻至在给邵席霖扎针,见到来人他恭敬的起身行了礼,戚颜钰之前虽然见过公主,但都远远一观然后视若无睹,如今猛地一仔细端详,一时竟看的有些怔住了。
这样一个端庄娴静的女子,怎么会是传言中不详、刻薄、一无是处的公主?
她的眼睛清澈、干净,嘴角含笑,满面柔光,整个人看起来亲和友善,如沐春风,完全不是传言中的模样。
程盼兮知道她是邵席霖的母亲,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温伯伯,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闻至跟随侍奉皇太后,又是二皇嫂的姑丈,程盼兮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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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交情,称呼起来也比较亲近。
“自是不必劳烦公主动手,公主人在就好。”闻至说着又再次执针,谨慎的插入他的穴位,他这针旁的功效没有,只不过缓解世子的疲劳而已。
“阿恒……”
察觉到她的靠近,邵席霖十分欣喜,他沙哑着嗓子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说什么?”程盼兮听到这两个字,直接怔在原地,许久才激动地问出这几个字。这个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阿恒其实不是什么乳名,只是她刚学认字的时候总是把二哥名字中的“垣”字,念成“恒”,程靖垣三个字放一起她认得,一旦分开“垣”字,她必定念错。二哥为了罚她便偷偷叫阿恒,后来母亲打趣,也这么称呼她,直到她把两个字终于区分过来,阿恒这个惩罚性的名字,再也没有人敢叫了。
看到她的反应,邵夫人对儿子的那一番说辞也深信不疑了,既然如此,这桩亲事就万万退不得了。
当晚,邵席霖的高烧总算退了下来,人有了些神,也慢慢能吃些流食。
凌晨的时候,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知道程盼兮就住在隔壁的房间,可是这个时候她应该睡熟了吧,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前,他前几日多次彻夜骑马奔波,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这猛地一下地,还有些疼。他站在窗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窗户推开了。
同一时间,紧邻的窗户也缓缓的被推开,程盼兮站在窗前,抬头仰望昏暗的天空。微风吹来,她伸出双手想去迎接,微风拂过留下丝丝的清凉。
邵席霖早就注意到她也在,只是为了不吓到她,一直没有开口。
程盼兮站了一会,关窗的时候无意间一撇才发现邵席霖就这么站在窗沿下一直注视着她的方向,从他的位置大约只能看到她侧颜和调皮的双手,想到这她的脸开始渐渐地发烫。
“阿恒,这便是黎明前黑暗,过了此刻,就会迎来最绚烂的日出。”见她发现了自己,邵席霖探出脑袋静静的看着她,他想告诉她,他会带她走过黑暗,迎接日出。
程盼兮会意,都说破晓之前是一日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他能陪她走过吗?
两个人就这么两两相望,直到第一缕阳光瞬间亮起,刺痛了他们的眼睛,他们才各自回神。
“看,日出!”邵席霖伸手指了指天边刚刚露出小小一角的旭日,很是惊奇的喊道,这个时候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他的愉悦成功感染了程盼兮,两人的目光齐齐的转向东方。
邵席霖伸手狠狠掐了一些有些麻木的腿,这个时候可不能不给力啊!
邵席霖恢复了之后,闻至吩咐他要好生修养几日,邵夫人有些心事,见他无碍就自己现行折返了,程盼兮不能在山下久留,等他稍微好一些,也返回了山里,只留下他每天早早的起来对着天空发呆。
他想他大约得了相思病吧!
原来还以为书本里的所谓相思成疾不过是过度的渲染,无痛□□罢了,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相思难熬,别说成疾了,就是说要人命也是轻的。
现在的他只能每日心底默默的唱: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哎,真是越活越矫情了。
邵凡进宫跪求皇上回成命,邵夫人实在没有脸面再进宫只好写了上千字的陈情书,托人交到冯若姑姑手里,希望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谅解。
太子看到跪在御书房里的邵凡,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改变主意的前因后果,此时对他更是满心怒气,奈何父皇在场,他也不好发作。
“父皇,关平侯府出尔反尔,有辱皇家颜面,此事还是稍候再议!”听完邵凡的诉求,程靖圻直接开口,他的妹妹岂是他们说娶便娶,说不娶就不娶的!
“是啊,父皇,皇妹如今远在竹云山,哪里来的及啊?”
此时距离他们原定的婚期不足一月,哪有公主成亲那么着急的,程靖垣想到妹妹因何去了竹云山,对关平侯府就喜欢不起来。
“皇上,太子殿下、垣王殿下,臣愿以关平候府的铁券做保,绝不会亏待了公主分毫,求皇上成全!”
邵凡实在没有办法,他儿子的性命全在公主身上,原来的流言也罢,现在他所说的恩情也罢,总之他这个儿子是与公主纠缠不清了。
儿子说的对:惹怒了皇家,辱没了公主,他们该如何自处?
就算他中心耿耿又如何,他的关平候之位本就是是承袭的,他们侯府的风光早就不在,为何还要亲自急急的去断送。
皇上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下了他的请求。
关平候府里的丹书铁券,是□□皇帝亲赐的,许这个爵位连袭三代,如今邵凡刚好是第三代,邵席霖虽说是有个世子的名号,但若是真的能承袭这个爵位,还要自己建功立业才好。
不过据皇后所说,他虽然转了性子,但却没有征战沙场的气魄,再说现在天下太平,也不需要他疆场厮杀。
他们退婚之事并没有对外公布,公主府也在做最后的修饰,只需要稍稍加快些进程就好。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一场变故,他们的婚期变或是不变,对外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程盼兮回到瑞京城的时候,距离他们成亲之日不过十日,邵席霖推算出她的归期,特意跟随垣王爷一同出城相迎,不过王爷有意阻挠,两人并没有说上什么话。
程盼兮所有的东西都有姑姑和嬷嬷们打理,她帮不上什么忙,就带着简思、简诺去公主府小住几日。
邵席霖得到消息,也整日里往公主府里跑。他虽是学医的,但是很喜欢装饰设计一类的,而且将来他们成了亲这里便是他们的家,他自然是要用心的。
他的想法很独特,程盼兮见他如此上心,笑了笑便吩咐了工匠们一切听他的吩咐行事,果然出来的效果她也很喜欢。
“给我们的院子取个名字吧!”邵席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程盼兮见他额头都有点点的汗滴,直接拿出自己的锦帕递了过去,邵席霖很自然的接了过去,他没有舍得用,而是直接放入了袖中。
程盼兮看在眼里,忽然有些尴尬,想到这里的院落都没有取名字,便开了口,不过“我们”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她的有些微微的发烫,双手也不听的摩挲着。
☆、第9章
邵席霖闻言愉悦的微低着头沉思,这是他和她的院子,他们的家!
他们的院子应该叫什么名字呢?他站起身环顾四周,静静的思考。
他这认真思索的模样,惹的程盼兮浅笑,邵席霖回头看了看她,瞬间有了主意,他转身走到她的身侧,指尖轻轻划过案机,留下“兰兮”两个浅浅的印记。
程盼兮看清了他写的字,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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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摇了摇头,这个名字若是一个女子的闺阁还好,可是作为一个府邸的主院,会不会太小家子气了些?
不过兰兮揽兮、揽席!
兮、席同音,程盼兮明白过来笑了笑,没有再反对。
邵席霖见她明白过来,命人准备了纸笔,让她来书写。
知道他不善书画,程盼兮拿起笔,缓缓写下“斓曦院”两个字,邵席霖知道她的小算盘,轻轻抚摸一下她的头,没忍住呵呵笑出了声。
“这世子还真是没规矩,还没有与公主成亲呢,就整日往咱们府上跑,也不怕坏了咱们公主的清誉!”简诺远远的看着毫无顾忌的另个人忍不住抱怨。
当初说娶的是他们,说不娶的也是他们,现在又眼巴巴的贴上来的还是他们,真不知道如此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一家人是怎么在瑞京城中立足的!
“简诺,这些话万不能让公主听见!”简思得了贺嬷嬷的吩咐,最近可是敛多了,到是简诺,这几天脾气都快压不住了。简思真害怕她万一脾气一上来,再去找世子一拼高下,听说世子受了伤之后,武功已经半废了,眼下怕不是简诺的对手。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只要护着公主就好,其他的人我才懒得管呢!”简诺见简思担忧的模样,留下这句话气呼呼的走了。
她可不能让世子挨着公主那么近,要想办法带公主离开才好。
“姐姐,您怎么就同意了这庄亲事,不是说已经进宫解除婚约了吗?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下赌注,赌霖世子什么时候……”温夫人说到这的时候,故作忧伤的顿了一下,邵夫人也总算抬起头看了看她,她佯装及时的刹住嘴,没有接着往下说。
她昨日才得到消息说霖世子与公主的婚约并没有解除,大婚仍是之前选定的日期。她想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关平侯府不都进宫退亲了吗?
今天一大早她特意急急的赶来就是询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无论她怎么问邵夫人都不言语。这件事是她办事不力,若不搅了这门婚事,她也没法交代。
“姐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也不能拿世子去……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早早的去了呢?若是我们舒雅还活着,他们两个的孩儿大约都会叫祖母了!”
邵夫人虽然同意了这门亲事,但心里多少有些隐隐的担忧,这几日她吃斋念佛,好不容易沉静下来,被她这么一哭诉更觉得不安了。
娶与不娶,他的儿子都是相似的命数,何必再去惹儿子伤心,惹公主不悦。
眼下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她也无力更改,这些天儿子满心欢喜的准备,她看的明白,儿大不由娘,她不得不放手了。
温夫人又说了几句,见她无动于衷,气呼呼的甩袖走了。邵夫人只当她是为自己不平,也没有在意。她的朋友不多,她是最亲近的一个,又曾是她亲选的亲家,她看到世子成亲必定想到她自己已逝的女儿,有些情绪也是应当的。
“阿恒,这个送给你。”邵席霖从袖中取出一副致的耳环,送到程盼兮面前。
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名字,在她解释了名字的来由之后,他反而更喜欢这么叫她了。
这几日他来公主府不是带个玉钗,就是带个手环什么,反正从没有空过手,这不今日又换成了耳环。
程盼兮看的出来,这些礼物虽然不是特别贵重,但每一个都是制作良的上上品,她虽然极少到街上去逛,但仔细看看这些绝对是定制的东西,绝对的独一份。
“哪来的这么些小玩意?”
因为前几次都了,这次程盼兮没有再拒绝。一开始他打着救命之恩的旗号来送,程盼兮以为不过是个小玩意就了,哪只他变戏法似的每天都有啊。
“金楼里定制的,每个图案都是我亲自画的,这天下仅此一份。”见她喜欢邵席霖也不隐瞒,直接就说明了来处。这些图案都是现代很常见的,还好他还有些美术功底,不然画出来不伦不类的东西,人家工匠也做不出来。
“走,我带你到院子里四处看看。”怕她接着追问,邵席霖伸手要牵着她一起走走,程盼兮微微顿了一下,终是没有伸手。
邵席霖也不觉得尴尬,女孩子矜持点是挺好的,不过看她娇羞的模样,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一路上邵席霖一处一处的介绍,无论是亭台水榭,还是假山绿植他都说的头头是道,若不是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恭敬的先称一声:“公主金安!”随后才是“霖世子金安”,她都以为这到的是他的关平候府了。
仅仅四五日,院落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程盼兮欣喜的四下看了看,很好,虽然单独一处处的看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但是整体在一块说不出的致,很合她的心意。
“世子可知,你我大婚之后,就要搬入公主府,此后便只能住在这,除非……”
程盼兮还是觉得应该要提醒他,论身份她是公主,他只是侯府里的世子,两人若是真成了亲,他必定要搬入公主府,而且终身不得入仕,只有一个驸马的名号。而且他只能是个世子,再也承袭不了关平候的爵位。
这不是简单的“搬家”,而是彻底放弃了他原本的所有可能。
他现在或许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以后呢?关平候府又怎么办?
“阿恒,你知道吗,我从前醉心于舞刀弄剑大约是为了避开关平候府的吵吵嚷嚷,我与双亲并不亲厚,也没什么朋友,或许外人看来有些凉薄,但终究我自己是欢喜的。
我不想踏入官场,因为没有圆滑世故的本事,至于爵位就算承袭到我的手上,也会被生生断送,我向往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希望能找一个可以倾心相待的人,我这一生也就无悔了。
不过,阿恒放心,就算没有爵位,我也能照顾好你。”
对于以后的生活他不是没有规划,认识闻至之后,他想了很多,他本就是医者,虽然是西医,但中西医多少有些共通之处,闻至答应他为徒,他以后会有安身立命的资本。
程盼兮知道他或许与旁人不同,但他这句话说出来,她也能放心了。他不悔,她亦无悔!
公主府的装饰并不着急,因为按照规矩他们大婚后要在侯府住满三个月才能搬出。邵席霖看到下人移来几株小树苗,走过去指挥他们按指定的地点栽种,程盼兮看不懂他的布置,就站在凉亭里默默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偶尔的时候他会过来解释摆放的缘由,程盼兮就认真的记下,偶有实在看不明白的地方她也会开口询问。
对于他每日都上门的理由,邵盼兮知道绝不是简单的送礼物和摆弄这些东西,而是怕她胡思乱想。
他们的婚期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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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言风语又怎会停息,虽然没有给她传话,但是看简思、简诺每天冷着脸的样子,而且公主府每天都会有陌生的面孔进来,也有熟悉的离开,外面什么情形她大约猜测的到。
距离婚期还有三日,他们便不宜再相见,程盼兮回宫的时候,邵席霖特意送书信给她,她回去打开之后才发现三页纸上面满满的都是她的名字:阿恒、程盼兮、盼儿,一个都没落下。
看完信程盼兮见珍姑姑一直等在身侧,就那笔准备回信。
可是他写的是名字,自己要怎么回呢?
想了许久,直到天渐渐暗了下来,她也没有落笔。无奈,只好把空白的信纸直接放进了信封。
想想似乎觉得不太好,有拆开一笔一划的把“邵席霖”三个字写了上去,她本来就写的一手漂亮的字,写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等风干了之后小心的塞进信封,直接送到了珍姑姑的手里。
阿珍浅笑:人家霖世子写了满满三页纸,公主还真是懒,只简简单单回了三个字。
邵席霖到回信的时候,也不管对面父亲、母亲的脸色,满心欢喜的回到房间里去了。
“霖儿……”邵夫人轻唤一声,见他并没有应答,知道他是太过欢喜,压根忘了他们的存在,轻轻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呢。
外面的传言越来越汹涌,现在只要是路过他们府门前的行人,都故意侧身身子远离,甚至有人在赌霖世子能不能活过百日,还有人说霖世子是上次重伤摔的痴傻了,才不得不真的娶公主。
这些他不会不知道,还有他前些时日故意兴师动众的采办,就是让人明白他要娶公主的决心,但外人看来不过是被逼无奈之举。
☆、第10章
不管外界的流言如何,他们的大婚还是如期举行。
五月十八,微风习习,天气晴好,程盼兮被贺嬷嬷和珍姑姑叫起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喳喳的鸟鸣,她欣喜的跑到窗前,推开窗就看到几只鸟儿欢快的鸣唱。
“嬷嬷你看,那是喜鹊吧?阿珍姑姑你听,是喜鹊的叫声!”
“是,公主,是喜鹊,是喜鹊在给公主报喜呢!”
两个人早就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喜鹊欢快的鸣叫,看公主欢喜,就随着看了片刻。这几日虽然公主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担忧之色,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心底的不安。
如今一大早能看到这样的好兆头,她多少心里能有些安慰。
“哎呀,小妹快别站着了,要梳妆了!”太子妃和垣王妃走进院子,就看地啊程盼兮伸着脑袋,正往院子里瞧呢,忙招呼她赶紧回到屋子里去。她们身后跟着喜婆和一众的宫女,院子里很快热闹了起来。
嫁衣是许久之前就准备好的,凤冠霞帔是当年母后与父皇成亲的时候母亲穿戴的,那是外祖母留给母后的,现在刚好友传给了她。
程盼兮本来就是气质优雅的美人儿,这开了脸之后就更美的不可方物了。
“啧啧,嫂嫂,看见没,这才是咱们瑞京第一大美人呢!”垣王妃忍不住打趣,当年太子妃没出阁的时候可是瑞京百姓心中一等一的大美人,只不过她早早的就被太子定下来,外人连远远的端看的机会都没了。
不过自从怀孕之后,她的胃口大增,这才短短两个月,整个人都圆润了许多,就连太子都忍不住唏嘘,说她现在丰满了许多,像个圆鼓鼓的肉包子。
“你呀,早晚也会有这天的!”太子妃知道她的性子,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看她不跟垣王爷告状去。
“母亲,您来了!”不一会阿珍拥着以为慈眉善目的婆婆走了过来,太子妃见到来人,欢快的跑了过去,刚走两步,那妇人瞪了瞪眼睛,她又乖乖的站住,顿了一下换成小步子稳稳的走了过去。
程盼兮知道来人是右丞杨林大人的夫人,大嫂的母亲。杨夫人多子多福,而且儿孙至孝,是瑞京城屈指可数的十全婆婆。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为自己做上头礼,她刚要起来见礼,就被杨夫人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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