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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金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ittle七七
“公主是个有福气的,有幸帮公主上头,是臣妇的运气好。”杨夫人从不相信那些流言,她见过幼时的公主,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的,若不是自己的几个儿子比都比公主年长了太多,她很是愿意让公主做杨家的儿媳妇。
程盼兮感激的看了看大嫂,杨怡忙摇了摇头,这事跟她真没关系,她也是刚刚知道的。母亲向来快意恩仇,早就对制造流言的人恨之入骨,想来这次是特意求了母后要来给她做上头礼的。
“一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二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程盼兮默默听着杨夫人的祝福,心里是不能言说的感激和感动。
杨夫人帮她梳好了头,又和喜婆一起把凤冠带在她的头上。
拜别父皇、母后的时候程盼兮没有哭,她跪在地上默默的磕了三个头,她知道这一别,若自己幸福快乐还可以随意的进宫陪伴他们,若有万一,这皇宫她便再没机会踏进来了。
迎亲的队伍来的很早,花轿尚未抬起,公主的嫁妆已经一台台抬了出来,各式的金银珠宝,令人眼花缭乱的玉器瓷器,还有包装致的古玩字画,甚至书籍,布匹,还有各样的兵器。
霖世子喜欢舞刀弄剑,这些都是阿珍姑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邵席霖接的时候是骑马而去,一路威风凛凛,不过回来时候,他没有行走在花轿的正前方,而是架马在花轿的一侧,另一侧他安排了邵通、邵达守着。
这一路皇宫里的侍卫,关平侯府里的侍卫,太子府的、垣王府的一个个都佩戴者寒光凛凛的刀剑,路上看热闹的人群,就算有心想说些什么,见此情形也不敢开口了。
花轿平安落地,邵席霖总算稍稍放送了些。
他伸手牵着邵盼兮下了花轿,踏过火盆,跨过马鞍,来到正堂。
公主、世子大婚,往来的宾客自然不会少,只是人虽然多,却不似别人家那样热闹。
程盼兮知道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大多是看在皇家的颜面,还有就是不得不应酬的人情礼节,真正来诚心送祝福的怕是没有,可能还有一部分就是来看笑话的。
“一拜天地!”
邵席霖轻轻扶着她,两人一同跪地叩拜,程盼兮听到下面有浅浅的唏嘘。
她咬了咬唇,紧紧握住手里里的红绸,她不知道红绸另一端的他,有没有听到这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二拜高堂!”
这时透过盖头的缝隙,程盼兮看到邵夫人不安的手,正快速的拨弄手里的佛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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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看不到她的脸,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她的都低的更低了,到了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阿恒,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邵席霖悄悄的靠近他,这话他是说给她听,亦是说给他的母亲听。
果然邵夫人闻言,慢慢起了佛珠,直了直后背,让自己做的更端正些。
“夫妻对拜!”
两人还没来得及跪拜,就有一个小厮急匆匆的冲了过来,只是他还没来及开口,就被邵通捂着嘴巴带了下去。围观的人看世子清冷的眼神,也没人敢开口询问。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生高呼,程盼兮总算放下心来,至少这一关比想象的要顺利些。
邵席霖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入新房,稍稍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出去了。外面的事他必须亲自解决,那些刻意捣乱的,他决不能轻饶。
阴暗的地牢内,关押着数十个人,都是近三天形迹可疑的人。
大婚之前,他曾入宫说明关于流言的事情,他认为这不是简单的流言,而是有人刻意的引导,目的就是针对皇家的公主。
可是他不知幕后的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流言传了近百年,这百年间东瑞国就只有清河长公主和程盼兮两位公主,伤害两个弱女子,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利益呢?
这也是皇上、太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所以他们追查起来也没有丝毫的头绪。
邵席霖亲自过问了一遍也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只不过是后院里的人不想被公主连累,那些姨娘暗中找人想破坏这场婚礼罢了。
唯一一个有些不同的人就是温国公府里的下人,她不是来捣乱的,而是奉温夫人之命来给温家小姐上香的。
邵家的祠堂怎会让一个丫鬟进出?
可是她一口咬定,是自家夫人见世子大婚,心意难平,就是让她去祠堂门外看看,她并没有任何不当之举,更没有冲撞邵家的先祖。
邵席霖从地牢出来,脸色阴郁。
这几日他一直心神不宁,脑海里一直不停的有一个身影划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原主可能没有死,现在要他回来了,要夺回他的身体。
这让他很是不安,就算不能留在她身边,他也要查出幕后之人还她一个清白,可是今天他们成亲了,他很想靠近她、亲近她,只是这个时候他又不敢了。
他返回宴席的时候还有稀稀落落的一些宾客没有离开,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借着酒劲摇摇晃晃的过来找他敬酒,他没有推辞,一一的应下了,只是几杯下肚他多少有些醉意,回房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程盼兮坐在窗沿上,静静的等着他。等的时间越久,心就越乱。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程盼兮紧张的握紧了手,他慢慢的靠近,浓重的酒味让她皱起了眉头。她知道他不是爱酒之人,今夜因何而醉?
不是成亲的喜悦,因为从他进门,程盼兮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戾气。
他很生气以至于愤怒,是因为娶了她吗?
“阿恒,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邵席霖没有掀开她的盖头,而是直接跪坐在地上,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就话。
程盼兮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原本还有所希翼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说对不起,因为娶了她而说对不起!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娶她呢?
他大约是真的醉了,没过多久他就这么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着了,直到身边传来他浅浅的呼吸,程盼兮才从他的掌心,抽出被他握的生疼的双手,狠狠的扯下头上的盖头。
原来这就是等待她的新婚之夜!
原来她始终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第11章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的时候,贺嬷嬷听到公主唤她的声音,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世子趴在床边酣睡,公主独坐在另一侧,身上还是昨天的凤冠霞帔。
“公主,世子或许只是喝醉了。”她本想开口宽慰一下公主,但是看公主的脸色,昨夜应该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公主不会如此哀伤。
“嬷嬷,帮我想想办法,我想尽快搬到公主府去!今夜之事,我不想更多的知道,嬷嬷帮我……”
贺嬷嬷很是心疼地把公主拦在怀里,帮她换了衣服梳洗之后,看着床上刺眼的白色喜帕,狠心咬破了手指,染了点点血迹在上面。
“嬷嬷,这是?”
后来想到嬷嬷是过来人,也便不在问了。
贺嬷嬷和稍后进门的阿珍一起把邵席霖扶到床边,脱去了他外袍,才一起退了出去。
程盼兮站在窗台,看仅有点点红烛,一点一点的渐渐熄灭,那一刻整个房间一片昏暗,指尖深深的刺入手掌,掌心传来阵阵的痛意,她才忍得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身后的邵席霖早在贺嬷嬷进来之前就已经醒了过来。他心里明白昨夜有几分醉几分清醒,可是这是时候他不能靠近她。
看到她衣衫单薄的站在窗台,看到她落寞寂寥的背影,他也想站起来去拥抱她,那样美丽动人她,那么一心一意喜欢的她就在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却不能拥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心失落,这一刻,她痛他只能陪着着一起痛。
一个月后
在贺嬷嬷和阿珍的共同打理下,程盼兮和邵席霖搬入公主府,这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两个月,外面关于公主和邵夫人不和的传言随处可闻。
这次邵席霖命邵通、邵达直接把他随身用的东西放进了书房,程盼兮没有过问,只是在邵席霖默不作声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轻轻问了一句:“为何?”
也不等邵席霖回答,就直接走开了。她可以不问的,见他如此坚决,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人都惜命,她本就不详,别人避如蛇蝎没什么奇怪,也无需再找蹩脚的理由。
只是就算在侯府的一个月,他白日里不知为何忙碌,晚上还会与她同塌而眠,就算大多数时候他们互相不碰触,可是偶尔他还会给她盖被子,和她道晚安,甚至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抱过她。
将近两个月的相处,她已经爱他入骨,而他却避她入蛇蝎。
罢了,如果这就是她身为公主命数,她认命就好。
入夏,下了一场大雨,程盼兮因此一病不起,太子妃和垣王妃多次下帖要来探望,都被她怕过了病气为由拒绝了。
这一病,她消瘦了不少,整个看起来格外的伤情。
霖世子与公主府上的人并没有多少交集,这几日他愈发的忙了,甚至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好几日都不曾离开房间了。
“公主,世子他也太过分了,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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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不来探望也便罢了,方才……方才听院子里的人说,他竟去了春雨阁!”简诺听到这个消息后,实在气不过,直接跪在程盼兮的床前把事情说了出来。
贺嬷嬷闻言也怔住了,春雨阁是什么地方,那是瑞京程赫赫有名的歌乐坊,是城中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是高等的青楼。
而且这个春雨轩最令人乐道的一件事,就是不少人在里面养了歌姬作为外室。
“简诺,你胡扯些什么?简思,还不带她下去,先杖责二十,而后等公主发落!”阿珍生气的发落了简诺,简诺大呼着冤枉,被简思带了下去。
“贺嬷嬷,阿珍姑姑,你们且退下吧,此事稍后再说。简诺是个女孩子,不要重罚。”
说完这些程盼兮无力的靠在床头,这一次泪再也隐忍不住,倾泻而出。
如果这就是邵席霖娶她的缘由,她这满心情义终是错付了。
她原本还在等,等他的解释,等他迫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他愿意她可以让人把那个女子接出来养在别院,她可以不争不抢成全他们,她甚至可以和离,她是公主必须有公主的胸襟和气度,必须宽厚,贤惠,别人可以三妻四妾,她的夫君自然也可以。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隐瞒至此?
是夜,邵席霖整理着这几日查出来的线索,今天脑海里一直闪烁的影子,终于被他给逮到了。
虽然目前只找到了人,还没有问出有用的讯息,但是入了垣王爷的典狱司,邵席霖不信他不开口。
或许这是原主给他的提示,这几日他的头脑也渐渐恢复清明,整个身体也爽朗了许多。
“世子,听府里的下人说,公主好像得了风寒,已经卧床了好几日……”邵通见主子忙完了,赶紧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这些天主子总是四处奔破,他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邵席霖闻言,立即起身去了她的院子,这间书房原本就是为将来的孩子设计的,为了不打扰他们,他特意选了距离斓曦院比较远的地方,加上他从侯府带出来的人少之又少,竟然连她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
真是太混蛋了,这几日只顾着忙碌,竟完全忽略了她!
邵席霖推门而入的时候,程盼兮刚好浅浅的入眠,他推门的声音刚好把她惊醒,知道来人是谁,她没有起身,佯装睡着了。
邵席霖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她睡得很熟,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他倾下身准备给她一个浅浅的吻的时候,程盼兮悄无声息的躲开了,也正是她这一躲,他一个重心不稳,手掌刚好抚在她睡过的枕头上。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在哭,而且哭了许久!
“阿恒,我知道你没睡,对不起,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那一刻邵席霖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有些不知所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翻身压在她的身上,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存在。
程盼兮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坏了,她想挣扎,只是她本就病着,哪里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你起来,我听你说!”她沙哑的嗓音传出,邵席霖心更疼了,他使劲摇了摇头,眼泪也在那一个低落下来,滚烫的泪落在她的脸颊,她便不再挣扎。
“我不是原来的邵席霖,虽然我与他名字相同,但我不是他,我来自千年之后,姻缘巧合之下占了他的身体,救你的人是他,之后昏迷的是我,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听到你为他读我完全听不懂的剑谱开始,所以醒来之后我下定决心要娶你!
后来真的如我所愿,我们可以成亲,可以在一起了。可是那个时候我脑子忽然一片混乱,我害怕他要回来,特别好怕。
我不敢靠近你,不敢告诉你,怕你以为我是怪物,怕你再也不理我。可是我又忍不住,忍住陪着你一起睡,忍不住偷偷去拥抱你。
这几天我渐渐恢复过来,找到了脑海里一直闪烁的影子!不是他,他不会回来了,不会和我抢身体,不会把你抢走!”
程盼兮震惊他所说的一切,他与之前她见过一面的邵席霖是真的相差太多,可是他所说的她一时难以分辨。还是说真的是自己不详,还没有成亲就害死了原来的世子。而面前的他只是一缕异世的魂魄。
“不是的,我和太子、垣王正在查这件事,这不是你的错,幕后一直有人在推动这件事。你不要自责,他不是因你而亡的,我们会还霖世子一个交代!
我去春雨阁也是为了查这件事,我不会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因为我爱你!
但是我不知道这样的我,你会不会接受?”
邵席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等她的回复,程盼兮过了最初的震惊也渐渐回过神来。
“你压到我了……”
她现在心里那么乱怎么给他回答,可是他又赖皮的就压在她的身上,虽然这个厚厚的被褥,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渐渐升起的温热。
“不急,我会耐心的等你的回答,只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去书房里睡了!”
邵席霖直接翻身睡到她的身侧,伸开双臂把她揽入怀中。
当初如果她再说一个字,他绝对没有毅力搬到书房去住,如果前几日他不是心太急,太恐慌,也绝对不会害她伤心的那么久。
他错过来太多,要补回来才好。
他让她伤心了,该好好惩罚才对。
程盼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邵席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稍稍往后躲了躲才发现自己就窝在他的怀里,顿时羞红了脸。
“阿恒,你可想清楚了?”
程盼兮瞪着眼睛看着他:昨天晚上谁说不急的!
她遇到的就是现在的邵席霖,与之相处的是他,与之成亲的也是他,爱上也是他,又这么会不接受。
只是她还没有开口邵席霖就翻身而上,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只是这一次没有被褥相隔,程盼兮能明显察觉他急促的呼吸和愈发滚烫的身体。
“阿恒,我想要你?”
程盼兮没来及的拒绝,就被他稳住了唇。
轻轻的,浅浅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她的脸颊,轻啄她的唇瓣,她一不留神,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肆意的掠夺。程盼兮紧张的有些发瑟瑟发抖,邵席霖抱紧了她,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周身游走。
☆、第12章
“世子,世子,典狱司的的人有要事请您前去!”
一声急急的呼唤响起,程盼兮一把推开了邵席霖,用被子紧紧的把自己包裹住,因为有些动情,有些慌乱,她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分外诱人。
邵席霖万般不愿的离开床边,吩咐人送来衣物,在她额头留下浅浅的一吻,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这惩罚来的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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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程盼兮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边,半天都没有动作,若不是贺嬷嬷进来,她不知道还要发呆多久。
她早就知道他的异样,从前听说他爱武成痴,可是后来几次见面,他从来不佩戴刀剑,后来她送与他的剑谱,他甚至都不曾翻看。
原来他的目光空洞无神,就是救她的时候也是没有感情也无神采的,可是醒来之后他的每每看向自己都是宠溺的,炙热的。
可是这样的他是真实的吗?昨夜的他是真实的吗?
她还能不能相信他?
她的心里矛盾急了,一面想着不该相信他的,一面对他的亲近又是有些期待的,甚至有那么一刻是欣喜的。
幸好,幸好被及时制止了,留给她一些思索的时间,可是越想她又越迷茫了。
“公主,简诺真的知道错了,求公主宽恕!”简诺听闻昨夜世子留在了公主的房内,拖着疼痛的身子过来了,昨夜公主手下留情只打了她十板子,她虽然有功夫护着还是伤的不轻。惹主子生气是她的错,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可是直到现在关于世子的事,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世子他对公主不忠,本就该罚。主子贵为公主之尊,不该受这样的折辱。
但是公主不追究,她心里再多的怒气,也只能跪地认错。
“我不怪你,你且回去养着。简思,去找阿珍拿些金疮药给她,好好照顾她!”
程盼兮知道简诺的心性,也不忍太多苛责。珍姑姑罚她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她不该在自己病中正伤情的时候,过来禀报这件事,珍姑姑只是太过心疼她而已。
两人退下之后,程盼兮又陷入沉思。
邵席霖到达典狱司的时候,程靖垣已经在等他了。
被抓住的人名叫陈三,就是个市井混混,典狱司的人还没对他用刑,只是把他关在刑讯室让他听了一夜的刑讯,他就把知道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旁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唯有一件就是新春的马会,有人把他安排进了马场,让他对马会的马做了手脚。
这个人他也很快交代出来,就是瑞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魏淮。
“魏淮?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说过?”
邵席霖回忆着,似乎听他的护卫提起过,似乎这个人与他还有些交情。
“垣王爷,我能见见陈三吗?”对于程靖垣最近的全力相助,邵席霖很是感激,这件事凭他一己之力真的很难有获。
“叫本王皇兄就好。”程靖垣对他最近整日追查流言之事很是赞同,也看到他的付出,能如此为小妹着想,他对他渐渐认同起来。
邵席霖点了点头,但皇兄两个字还是没有叫出口,他今年已经二十八,这个王爷才刚二十出头,他还真叫不出口。
“王爷,世子,公主来了。”
两人刚要进入牢房,就听到护卫来报。程靖垣皱了皱眉眉头,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这么污秽的地方可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来的。
“让她进来吧,这个关乎她的一生,她理应参与其中。”邵席霖见程靖垣想拒绝,立即开口,监牢湿冷,他解下自己的外袍,等程盼兮来到他身边,直接披在了她身上。
“你风寒刚好,万不可再冻到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邵席霖揽着她,示意程靖垣先行。
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程靖垣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们这是来查案的?!
陈三看到来了几个大人物,赶紧跪地哀求,他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最强,看这几个人的衣着装扮,绝对是贵人,大贵人。
“大人,小人都招了,什么都招了,我上街偷过银子,还偷看……”
“停,没问你这些,你说你去了皇家的马场,是魏淮让你去的?”程盼兮还在面前呢,邵席霖可不想听她说那些龌龊的腌事,平白的污了她的耳朵。
见这人直呼魏淮的名字,地牢昏暗陈三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也大约猜出来来人的身份。
“是,淮世子给了我十两金子,他让我想办法混入马场,可是那可是皇家马场,小的无德无能,实在进不去,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小的找来盔甲,后来再去的时候就没人拦着了。”
十两银子就够他大半年吃喝玩乐了,何况魏淮给的是金子,又不让他杀人放火,而是去喂马,他当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除了喂马,你还做了什么?”
“没,我只喂马,喂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只让我喂了一匹马,喂完就把另一半的金子给我了。”
陈三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说着说着脸上的汗珠就下来了。
“你喂的可是白色的马匹?”
“是,是,就是白色的!”
“你说谎,马会的第四日是狩猎,前一晚下了一场大雪,所有白色的马匹都撤了回去,又怎么有白色的马!你那日根本就没有喂马,而是躲在猎场的后门,狩猎开始的时候使了暗器,伤了其中的一匹马!”
邵席霖说着让人翻开他的手掌,他虽然是市井之徒但是手指纤细柔滑,完全不是终日风吹日晒的样子,而且他右手拇指、中指、食指指尖有明显摩擦而起的茧,绝对是使用暗器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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