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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金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ittle七七
“说,你为何伤公主的马?”
如果公主的马不是被人暗算,不会中途发狂,当日原来的邵席霖奉命守在公主身侧,他们刚定下了亲事,这样的安排无非是想要两人多一些了解,没想到公主的马发了疯,狂奔不止,邵席霖救下公主时不慎跌入山下,因此重伤昏迷。
“没有,小的没有伤公主的马!”
陈三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谋害公主那可是死罪。而且他得到的命令,要伤的人也不是公主啊!
程盼兮站在邵席霖的身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要杀的,她远离瑞京多年,怎么会有仇敌。
“春雨阁的乔惠姑娘,据说有个老爷看上了,要娶回去做小妾呢,你说他要是知道乔姑娘已经……”
“霖世子饶命,小的要伤的是您的马,是霖世子的马,不是公主,不是公主啊!”陈三闻言忙跪地求饶,淮世子只是让他教训一个霖世子,所以后来霖世子重伤,他就已经得到了佣金,他甚至都不知道伤的是公主的马。
乔惠是他的女人,眼下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们本打算要逃离瑞京的,若不是他贪心,又接了一桩买卖,一个月前就该离开的。
“还有什么一并招了,本世子留你一条命!”
暗伤世子,成功了却没有离开,肯定还有其他目的。魏淮与他并没有多少仇怨,暗伤他一次就够了,绝对没有胆量来第二次。
这个人绝不是市井混混那么简单,但是与他没什么关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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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典狱司的要追查的事。
这个时候陈三可不能再说了,一旦说了,就算保住了性命,也只能是废人一个了。
“还有人要你刺杀霖世子,对不对?”
程盼兮忽然开口,跪在地上的陈三,听到声音才察觉对面是个女子。
“求公主,放过乔惠,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求公主开恩……”
见他靠近程盼兮,邵席霖抬脚把他踢到了一旁,他这一脚力气可不小,陈三直接扑到在地,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被骗了,春雨阁再也没有那个姑娘,她昨夜已经逃走了,给她把脉的郎中已经全部招认,她根本没有身孕,她也不是春雨阁的人!”
程靖垣把一早得到的消息,告诉趴到在地的陈三,这个陈三的身份他们还在查,不过这绝对不是他的本名,看来是骗子遇到技高一筹的骗子了。
陈三闻言大呼不可能,后来仔细想想很快就明白过来。
“是,是有人要刺杀世子!传话的就是乔惠,哈哈……不过不是立即刺杀,而是吩咐等待时机,所以小的才迟迟没有动手!”
三人走出监牢的时候,脸色各异:程靖垣是疑惑,霖世子虽传言说是纨绔,但他差人查过,他还真没干过什么纨绔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妹妹的婚事。
程盼兮是担忧,为什么有人会对霖世子出手,还不止一次?
邵席霖则是愧疚,因为自己的事情,害的她背了黑锅,还处处受人非议。
魏淮被带过来的时候,程盼兮退至了屏风之后,按理说典狱司审案,她是不应该参与的,奈何事情关于他的安危,她怎么也放心不下。
魏淮没想到邵席霖会查这件事,从前他说好听了是武痴,说难听的就是个傻子,一个空有一身功夫的傻子。
他与温雅舒定亲多年,从不问候,从不关怀,就连她的生辰都不知道,就算偶尔见面,他连句话都不说。舒雅她早就想退了这门亲事,奈何她母亲不许,为此苦恼不已。
后来他们相遇,他很喜欢性子活泼,长相甜美的温舒雅,就开始追求,因为知道邵席霖是个痴傻的,原先还有些顾忌,后来见温舒雅很是热情奔放,就肆无忌惮起来以至私定终生,还有了肌肤之亲。
☆、第13章
就在他们商议私奔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缘由的病故了。他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他偷偷去看过,死去的人并不是温舒雅,可是他没有资格闹,也没有能力去查。
他去找邵席霖,想让他帮忙,没想到他竟然置之不理!还直接把他丢到了门外,他因此被魏国公拘禁一年,他怀恨在心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找人教训他!
“是你,因为与你的亲事她不能与我一处,因为你痴傻,她受尽世人嘲笑,因为你她不得不诈死逃离!”
魏淮那时是真恨他,若他是个好的,他就该早早的退了亲,若是他退了亲,他和舒雅就能成亲,就能快乐的在一起。
邵席霖真是无语,他这锅甩的还真是快!
之前的事情他虽然不记得,可最近也让人查了:原来这淮世子还真跟他有些“交情”,只是那个时候他应该就和这个所谓的温家小姐暗通曲款了吧。
原主确实跟温家小姐有婚约,因为温夫人与邵夫人是手帕交,这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相见的机会甚少,后来她无故去了,斯人已逝,念及两人确实定下亲事,两位夫人做主,把她的牌位放在了邵家的祠堂。
虽然这样的做法名不正言不顺,换做常人或许不会同意,谁让原主傻呢!
“哼,这温舒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与你定下婚约,却还暗地里与我勾搭,这还不算,她竟还与林大人家的小公子不清不楚……哈哈,幸好,她逃了了,不然霖世子这日子怕是过得会很热闹啊!”
魏淮这几个月也没有闲着,他本就是纨绔,这几个月吃吃喝喝,竟又听到许多小道的消息,他现在不但不恨霖世子,反而很同情他呢!
邵席霖无奈,这原主是傻到什么程度,头上都快一片大草原了,竟还允许她的牌位放在祠堂。
“淮世子何必如此义愤填膺,自己喜爱的女子不能一心相护,如今竟还这般诋毁,真不是君子所为!霖世子大度,原不打算追究你暗杀一事,如今你一再出言相辱,本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呢!”
程盼兮实在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自己龌龊不堪就算了,现在就把祸水引到别人身上。现在的邵席霖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就算查也不见得查的事无巨细,魏淮这个时候明显就是欺负人!
程盼兮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的时候,魏淮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是画中的美人翩然而至,清雅脱俗,惊心动魄。
邵席霖直接过去挡住他的视线,把程盼兮护在身后。
这人看到他眼睛都快冒绿光了,还真是无耻之徒!
“来人,送魏淮会魏国公府,转告魏国公,魏淮大罪,让他在国公府思过!”
“邵席霖,你凭什么拘禁我!”闻言魏淮大怒,他们都是世子,他是国公府的,邵席霖不过侯府的,地位还不如他。
“凭什么,就凭我是东瑞的驸马,就凭这个!”邵席霖说着摘下腰间的金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这个金牌是御赐的,为的就是可以让他再查案的时候可以无阻。
回府的马车上程盼兮一直盯着邵邵席霖看,这一个月他瘦了,也黑了不少,她那时为什么就没有去问问他,他在忙什么,为什么避而不见,就认定他是后悔娶了自己了呢?
如果当初若她多问一句,哪怕去他的书房看一次,都会发现他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也就不会独自伤怀了。
“怎么样,夫君是不是更帅了?”邵席霖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把她懒在怀里。
“阿恒,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第一次当人家的夫君,还不太懂得怎么相处,我原来以为只要我把这件事查清楚,你就会很开心,却忽略了你,惹得你难过了那么久,确实太混蛋了些,对吧!”
“我呢,前世是个儿科医生,就是专门给小孩子看病的那种大夫,不过只还是个实习医生,活了二十八岁,读了二十三年的书,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接触的人更不多,跟原来的霖世子也差不了多少呢……”
程盼兮一路的倾听他断断续续的诉说,窝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邵席霖看着她熟睡的侧颜,轻轻在她发间浅啄。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邵席霖直接横抱着她下了马车,一路把她抱至房内缓缓放下,又吩咐人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整理过来。
“你们且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与公主解释清楚了。”见贺嬷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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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姑姑等在门外,似乎不大乐意的样子,邵席霖开口解释。她们都是照看公主长大的人,值得尊敬。
两个人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开口质问。
公主眼下睡得安稳,她们衷心于公主,但世子毕竟是公主的驸马,她们做奴才的,确实不该干预主子的事情。
午后程盼兮醒来的时候,邵席霖正在房间内看卷宗,他认真的模样程盼兮又看的有些痴了。
“咳咳……”贺嬷嬷敲了两次门,都没听到回应,只好猛咳了两声。公主睡了许久,应该起身用药了,再说世子一早起来就急急的出了门,也没有用餐,也该饿了吧。
听到咳声程盼兮赶紧闭上了眼睛,轻轻扯了被褥把自己蒙了起来,邵席霖时不时的就关注她一下,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
“嬷嬷,公主无碍了,这些药先不必喝了,准备些清淡些的饭菜,她该饿了。”见贺嬷嬷端来黑乎乎的中哟,邵席霖起身坐在床边试了试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没有听诊器他没办法听心率,双手试了一会她的太阳穴,没什么异样,就让她把药端了出去。
这丫头应该是心思郁结,如今这个结算是解开了,她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你不是给小孩子瞧病的吗?怎么给我看起来了?”等贺嬷嬷走了,程盼兮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慢悠悠的做了起来。
“你就是个孩子啊!我们那女子满二十岁才能成亲,你呀,年龄还不够呢!”
简单的用晚餐,邵席霖拿起卷宗和她一起查看。
眼下,陈三的身份已经查清,他就是个江湖浪人,做的就是杀人的买卖,他的踪迹不好追查,但是他只求财,与本案有关的就是魏淮卖他行凶伤人。
还有乔惠来历不明,她是在邵席霖昏迷不醒的时候出现的,原本只是春雨阁洒扫的丫头,后来被人看中养了起来,在后来勾搭陈三,骗他再次行刺。
魏淮虽然纨绔,但他说的话经查也全部属实,事情到这就很奇怪了。
“温舒雅是温候的嫡女,绝不会做出如此放荡不羁之事。我幼时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虽然是个胆大活波的姑娘,但心思纯善,就算对婚事不满定会光明正大的退亲,而不是行如此下作的勾当。
你说会不会魏淮认识的原本就不是真的温家小姐?可是就算他认识的是掉了包的温家小姐,可是死去的为何又不是这个冒牌的小姐,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呢?原来的温小姐在哪,死去的那个又是谁,冒充温小姐的人眼下又去了哪里?”
程盼兮放下卷宗,脑海里一连串的疑问,忍不住问出了声。
邵席霖很赞同她的话,他虽然对温家小姐没什么印象,但她母亲从小看到大的人,又是给他定的媳妇,想来人品应该不会太差。
“阿恒放心,这件事二皇兄会全力追查,我们在一旁协助就好。”邵席霖不会查案,这些卷宗是他自己特别整理的,希望能对事情的调查有些帮助。此事真正负责追查的是垣王爷,他们尽全力相助就好。
不过所有这些事都是暗中进行的,就连拘禁魏淮的理由都是对驸马爷不敬。
“公主,我们立府也一月有余,对霖世子的称呼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晚些时候见世子又匆匆出了门,珍姑姑适时的开口。
“暂且不改了吧,世子爷,驸马爷,原本就没什么不同,不要紧的。”一个称呼而已,程盼兮觉得没什么打紧,这件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公主,依照规矩,还是要尽早改的,这样宗府里也好造册。”
这个改不改的差别可大着呢,称呼换成了驸马,他就是依附公主,依附公主府而存在的,别人说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是公主的驸马,然后在是其它,包括他的姓名,家族全部都是公主之后的。
程盼兮仔细的想了想,她虽然嫁给了他,但从未想过要控制他,他不想入仕,可以做他喜欢的事啊,没有必要应为一个驸马的身份,埋没了他的所有。
“称呼不改,他依旧是东瑞的霖世子,这个我进宫和父皇、母后亲自说,宗府那边我亲自去做解释。”
程盼兮愿意给他自由,他仍旧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依附她的存在。
“阿恒,明日我带你出城走走。”这天邵席霖归来,很是愉悦的对在院子里赏花的说道,看的出来应该是事情有了新进展。
“可是人找到了?”邵席霖点了点头,垣王爷办事真的有效率,这才两天就把打探到了温舒雅的消息,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惊动她。
东西拾妥当第二天,他们夫妻二人乔装打扮出了府,珍姑姑放心不下,硬是把简诺推了出来,让她一路保护公主,邵席霖无奈把邵通也带上了。
☆、第14章
温舒雅所在的地方距离瑞京城并不远,几人快马加鞭两日也就到了,这个一个小小的村落,村子里稀稀落落也就十几户人家,温舒雅的家就在村子的最东头。
“邵通、简诺,你们在此等候。”
村子里的人不多,四个人一起进去,目标未太大了些,快靠近村子的时候邵席霖做了的安排。
简诺闻言一言不发,直接牵着公主的马,后退两步靠在树上。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她就对世子有了极大的成见,在程盼兮面前她还乖乖的听吩咐,若是她不在,她直接对他的吩咐置之不理,对人也是视而不见。
邵通见她牵了两匹马,要过来帮忙,也被她直接拒绝了。
“她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呢。”两人走远了之后,邵席霖委屈的开口。公主身边的人现在可都不怎么喜欢他。贺嬷嬷和珍姑姑还好,还懂得掩饰,简思、简诺就是□□裸的不喜了,不仅他,就是邵通、邵达也不受待见。
“谁让你去那样污秽的地方吗,还偏偏被她给瞧见了。”程盼兮对他去春雨阁这件事可多少还是有些怨念的,虽然是为了查案子,可是为什么事先连她也瞒着,害她白白浪了那么多金豆子。
这件事现在秘而不宣,除了他们夫妻,皇上、太子、垣王爷和负责查案的典狱司两位大人,没人知道他是去查案的。
而且现在官员公主与驸马不和的传言,也渐渐传出。谁让他进春雨阁也不知道遮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了,见到的人自然不止简诺一个,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不起流言才怪。
“阿恒,你这是醋了?”难得看到她微怒的小模样,邵席霖瞬间心情大好。
原本要来见的人是他的前准未婚妻,虽然是原主的,但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现在看她都能放下平静的面对,自己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见邵席霖脸上的阴郁渐渐缓解开了,程盼兮靠近了他一些,轻轻牵起他的手,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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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侧,告诉他自己不在意。
邵席霖紧紧握住她的手,今天无论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温舒雅还好好的活着,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宽慰,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存在,没有任何阻隔,这也是他不顾路途的艰辛,执意带程盼兮过来的原因。
站姿院墙的篱笆外,他们远远的看到温舒雅牵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娃娃,她的肚子圆鼓鼓的应该是又有了身孕,他们应该是在院子里等人,不时的向门外望着。
她已经有了那么大孩子,足以确定魏淮所说的温家小家并不是她,而是有人冒充的。可是她一个侯府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在这封闭的小村落呢?
程盼兮觉得女人和女人毕竟好说话一些,就和邵席霖商议,自己一个人推开了他们家的院门,她走进去的时候温舒雅看到来人怔了一瞬。
程盼兮与她年纪相当,幼年时曾彼此见过,不过温舒雅变了许多,而她却没这么变化,所以温舒雅一眼就认出了她。
“公……公主殿下!”震惊之后,她就要倾身跪下,程盼兮赶紧扶住了她,不让她跪下去。
“温家小姐,你且放心,我只是确认一下,你还活着,完好的活着就好。”见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怀有身孕,程盼兮就算有什么话也不好相问了。
到是温舒雅早就注意到了篱笆外的目光,笑笑的开口:
“我已经不是温家小姐了,我比公主虚长几日,公主若不嫌弃,便叫我姐姐吧。让你家夫君进院子来吧,我如果记得不错,他就是霖世子吧!”
村子里不通消息,温舒雅不知道他们何时成的亲,但是看外面的人关切的眼神,她就猜到了他们是一对。她是个爽朗的性子,说话是丝毫不扭捏。
知道他们找自己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温舒雅把孩子暂且放到了邻居的家里,到了两碗热水,放到了他们面前。
程盼兮确实渴了,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邵席霖见她意犹未尽,忙把自己的递了过去,她摇了摇头,刚才喝的太猛了,现在确实喝不下去了。
温舒雅见他们如此恩爱笑了笑,又给她添了一碗水。霖世子好像变了,神了许多,他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自己也算心安了。
“我是三年前从家里偷偷逃出来的,那时候我母亲一心一意,要退了与关平候府的婚事,可是她要我嫁的人就是个纨绔,只知道吃喝玩乐,听说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四五个通房,还整日留恋烟花之地,我从小胆子就大,就偷偷跑了出来。
后来我身上的银子用光了,就躲到了山里,哪成想山里有猛兽,我差点被吃了的时候,是他爹救了我,他是山里的猎户,带着村民出去打猎去了,眼下也该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住的向门外望去。
“那温姐姐,可认识魏淮,魏国公的淮世子?”
“知道但是并未见过,只是有所耳闻……”她话音未落,就看到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黝黑的男子肩上扛着一只麋鹿,手里还提着两只兔子,一只野鸡,一只手还抱着刚刚那个被送到邻居家的孩子。
“大丫头,快来看,今天的货如何!”
温舒雅早在那人开口之前就站了起来,他这一开口,她哪还顾得上屋子里的人,直接就冲了出去,双手接过儿子放在一边,又急急的转了两圈,看那个男人没有伤到,才放下心来,接过他手里的兔子,塞进了兔笼里。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程盼兮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是个侯府小姐应有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乡野粗蛮的妇人。
屋子里的两个人也坐不住,直接走了出来,那男人见到来人,怔了一瞬,转头担忧的看向温舒雅,悄悄的推了推,让她躲到自己的身后。
“这位大哥,我们并无恶意,只是看望旧友,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程盼兮看到他的动作,笑呵呵的上前解释。
“没关系,他知道我的身世。她是公主,这位她的驸马关平候府的霖世子。”温舒雅毫不避讳的出来介绍,果然听到他们是一对夫妇的时候,那人脸色缓和了许多。
既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几人客套了几句,程盼兮也要告辞了。
温舒雅把他们送到了村外,看他们相协的背影,含着笑挥了挥手。
回头看到她家男人怀抱着孩子就这么远远的望着她,心里说不出温暖。
“常沛大哥,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程盼兮不知道怎么刚见了一面,邵席霖就跟温家小姐的夫君那么亲近,这大哥都称呼上了。
不过看他们夫妇如此幸福,她也很欣慰。她也承诺再不会来叨扰,更不会把她在这的事情透露出去。
常大哥是个忠厚的人,话很少,但是他能在明知温舒雅的身份还敢娶她,就证明他是有魄力的,他对温舒雅始终如一,是个值得托付的。
但是他如果要对邵席霖说一句话,那只能是:“他说你是好人!”
“不,他说公主是个好人!”
程盼兮闻言笑了笑,大家都说她不详,说她是好人的他还真是独一个。
“温姐姐,她眼光很好!”
邵席霖嗤笑,她眼光很好,所以她看上的人,眼光也很好,话说的也很对。
阿恒,这是变着法夸自己呢!
回到瑞京城,邵席霖直接把得到的消息报给了程靖垣,程靖垣这几日也查出不少零碎的讯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陈三所说乔惠和魏淮口中与他有染的冒牌的温家小姐竟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的身份,现在已经无机可查,但是能在温候府出入自如,多少跟温家的人脱不了关系。
只是一个诈死了一年的人,为什么又突然的出现?
“我们可要开棺验尸!”
既然温家知道死去的并不是温家小姐,为什么还要兴师动众的风光大葬,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开棺是大事,程靖垣要进宫禀报,只是既然温家有问题,就该秘密监视起来。
“你和小妹,辛苦了,好生修养几日,这件事本王一定追查到底。”
实际上程靖垣查到了消息,要比邵席霖知道的多得多,这件事他追查多年,虽然效不大,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进展,只是这些他眼下还不能说。
邵席霖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刚好是晚餐时间,程盼兮知道他会回来便一直等着他。
“真是奇了,为何今日府里的人见到我,都会恭敬的道一声世子金安?”邵席霖端起碗,莫名的看了看身侧的程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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