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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层峦负雪
“回去?去哪?”
白飒想了想道:“羽归山。”
尚渝嘿嘿笑起来:“你还想睡那破桌子。”
“总比这露宿荒郊野外的好啊,”白飒无奈垂眉,“而且这次回去总能记得带床被子吧。”
“等我们回去少说也要不知道几个月后,等那个时候都估摸也快要入夏了,你还要被子怕不是要热死。”
“那要看情况,那羽归山清凉,晚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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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被子刚好,”白飒拍拍尚渝,“尚先生一路没有休息,快睡吧。”
尚渝万分感动,拍拍白飒让他也进车里两人偎着:“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这一路你幸苦了,以后若是你累了就换我来驾车。”
这尚渝可算是良心发现了,白飒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不过念及我的身体吗,肯定还是你要多出力。”
真是感动不超过瞬息,白飒莫可奈何道:“知道了,快休息吧。”
两人很快就歇了,殊不知这一路进来都有人盯着,确定两人行踪后,那隐在树丛中的影子默默遁了。
吊唁时间确定在五日后,末等请帖的两人只能在两家筑起的祭台下极远观看,不过两人来此也不是为了吊唁,还是尽快找到医圣回去为上。
只是这人山人海,找一人谈何容易,白飒本来让尚渝再叫那鸟试试,尚渝苦笑:“那是我师父找我用的,我是没办法调遣那禽奴才。”
不过以医圣的名号,应该是可以上那头等席的,现在有些名门家族还没有到,主席只有十二峰五个峰主和西原两家。
尚渝对这个想法不太认同,因为医圣他老人家飘摇江湖,讲求缘分,不见得会上那主席。
这么一计较,这医圣老人家也太不为自己徒弟着想了,连他指定的会面都要求缘分,未太过刁难了。
两人又是一日无果,露宿荒野。
夜半白飒正守夜,忽听树间有声音响动,一看有三人行出。
白飒刚出刀,对面已经一鞭子过来拉住了白飒的刀。
对方显出影子,笑道:“白护卫,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剑圣的故事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白飒的师糊,emmmm,这个人……emmm
第26章入局
“我为什么非要用刀,不是用剑用棍用枪?我不想学刀,学刀就要打架,我才不要打架。”
家主看着自己已经半大的孩子哑口无言,出生在这个家里自然就要用刀,既然用了刀对方就会挑战过来,别人刀都临头岂有不战之理?
在这西原,使刀打架天经地义!
家主很愁,同辈的孩子有好几个都能把前辈坟头刀打断的,自己的孩子竟然连刀还不会举,传出去岂不教人耻笑。
于家主连哄带骂,连抱带打,这个孩子就是死倔,毫不屈服。
不过于家主还算通融,既然不喜欢学刀那就不学了,想学什么从外面请先生来教就好了。
可是很快把于家主气得七窍生烟的事又来了。
这个孩子今早说要学剑,到了下午就要学枪,第二天又要学那棍,当初那不学刀的倔劲一点没用到习武上。
于家主更愁了,对这个孩子没有半点办法,思来想去既然这个孩子的问题没法从孩子自身解决,那就只好从源头上解决了。
于是第二年,于家主的二儿子就呱呱坠地了。
对再得的一子于家主很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意又是个弃家门刀法不顾的孩子。
因而这个孩子自记事起看的是刀、听的是刀、用的也是刀,如家主所愿成了那坟场上最矫健的身影。
如此一来那个大儿子渐渐就被忘却了,甚至成了于家的耻辱。
所以直到他大儿子偷偷离家,家人都是在三月后才知道。
但没有人去寻。
一个有刀不用,有战不应的人于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大用,索性由他。
自此江湖上倒是多了一个恣肆潇洒,豪酒放歌的浪荡刀客。
听音白飒便知所来何人,起了刀,拱手:“穆庄主。”
剑庄变故这几日也已经详细听过了,改口改得很是自然。
穆如荇从阴影中走出来,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那当时少女眉宇间的沉稳从容,举手投足已是大家风范。
没想只是半年不见,这穆如荇从骨子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兄这一路护送医仙,实属不易,若不是因为这几天实在事宜太多,我定然早日来寻你们,也不是这半夜来叨扰。”
“穆庄主言重,我们来这里已有两日,也都已经修养适宜,谈不上叨扰。”
“不过尚先生是医圣门徒,为什么你们没有去两家内?”
白飒咳了一声:“说来惭愧,我们来此是寻医圣,许是医圣疏忽,并未给我们请帖,这末等帖还是我们战来的。”
穆如荇了然:“既然如此我明早就引你们入云霜楼。”
“云霜楼?”
穆如荇微讶:“白兄不知道这两家合并已经改名为云霜楼了么?”
白飒惭愧摇头:“在下只知两家合并,对名号这些未曾在意。”
穆如荇没有深究:“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医仙明早起了,你与他说一声,我在那云霜楼前候着,介时带你们入内。”
白飒供拱手:“那就劳烦穆庄主了。”
穆如荇说了无碍,又往双仞山方向去。
看人远去,白飒抱稳刀又坐回马车上,殊不知睡在马车里的尚渝已经醒来,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白飒把前夜的事说与尚渝,后者疲惫地点点头,只说好。
白飒能看出来尚渝这一趟来得不是很情愿,只是他也没有立场问尚渝医圣给他说了什么,也就作罢。
两人准时到云霜楼前,两家因战落没,残余弟子建起来的两家共住的地方还不及以前一家壮阔,不让人唏嘘。
穆如荇站在那门前等着他们,看见人来,露出矜持的笑。
白飒勒马:“穆庄主久等了。”
“刚到这里,算不得久。”
说着白飒牵马车与穆如荇同进那云霜楼。
门内弟子穿着混杂,但总体能分清大概是两家。
有的弟子黑衣下摆秀祥云几朵,想是那使擒云刀法的于家,另外那穿着暗蓝镶银滚边的弟子就应该是踏霜刀法传人骆家子弟。
那些弟子看着进来的两人不多看两眼,这穆如荇第一铸剑师的名号已经很响亮了,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也是自然。
两人被引着进了划定给剑庄的住处,尚渝一直坐在车里没有出来,白飒只能抱歉告诉穆如荇尚渝不太舒服。
好在对方也不在意,只说让他们好好休息。
吊唁祭礼就在几天后,可是说了让他们来这里的医圣迟迟没有出现。
令人意外的是尚渝倒很是镇定,找了两天就不再出去了,安安稳稳等祭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死过了太多人,煞气太重,白飒心里总是很不安定,加上一连数天天气阴沉,总让人有不好的预感。
反观尚渝,那人每天早起看书,晚了就睡觉,反而不再挂心找医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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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惴惴的等待下,祭礼终于准时开幕。
祭典开始的前一刻,万佚原上尘烟滚滚,是一队人马。
看西边关隘近在眼前,骑马的一队人勉强放下心来,他们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去,反而从侧面驾马,绕过关口,向那与双仞山的界线里去。
另一边,在大漠上,求索骑着马顶风前进,寻时语身体不是太好,多坐在马车里,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月有余,只是这滔滔沙浪没有一个尽头。
“委屈寻阁主了。”
“求索先生说笑了,本来就是我强行跟上你们,你们没嫌我麻烦就好,怎么会委屈我。”
“不,不仅仅是这路途,”求索看他肩膀,“实在是替我们家小辈抱歉。”
“这是我自己同意的,不关他的事,”寻时语笑起来,“若是没有他,我恐怕还活不到现在。”
求索纠结地看着寻时语,不知道怎么说,若是没有尚渝,他一开始就不会受这种苦。
想到此,求索心里愈发不安,之前有关中人说西原两家办吊唁祭礼,尚渝他们也往哪里去了。
这简直像是一个陷阱,这么想着求索展开手中攥成一团的棉帛,再看一遍,还是心如刀割。
他不过同那扎克那族走了五日,就有传信来说医圣已是逝世,那空峒山的民众也是才知医圣仙去,这几天正在给他做往生礼。
若是再早一些,他就能告诉尚渝这件事情,只是实在是晚了,只能让穆合缇和苏丽□□驾马带了一队人迅往关里去。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没有,有没有按他说的计划行事。
越想求索越放不下心,想着当初还不如自己同去。
但他若去了,就没有人带扎克那族这些混血回部族的绿洲。
求索摸摸怀里放着的一个开枝簪子,缓缓吐了一口气。
他身上还有这些人的性命在,对尚渝他只能尽力而为。
但愿他能如当时那般,险境中求一线生机。
思绪还没有回,前面有人大叫着,求索忙回神,看见远处正是一片绿洲,他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但还没开心多久,求索眼里的光又渐渐暗淡了下去。
那绿洲前守着一大队人马,拿着刀和弓箭看着他们靠近。
而求索手中的战力一半已被划去那关中。
不战则已,战则凶多吉少。
第27章子厌
十二峰上其中一峰峰主有一小女儿最是受宠,那女孩刚出生,峰主就亲手埋了三坛女儿红,时时去踩上一踩,惦念着等女儿出嫁再挖出,宴请宾客。
想法很好,可惜这三坛酒埋了才三年,就被一个过路的酒鬼挖出来喝了。
那峰主知晓,气得暴跳如雷,带着自己的弟子浩浩荡荡去拾那酒鬼。
本来以为很好解决的问题,没想到成了那酒鬼边喝边战,酒喝得干干净净,弟子也在下山路上躺了一个满满当当。
若不是以前的外门弟子出手相助,怕不仅赔了酒,面子也被败干净了。
若说那酒鬼,就是那离家出走的于家大少爷,出西原一路,边喝边看,杂七杂八看了学了不少各路武功,最后颓然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个使刀的料。
使刀不打紧,但他偏偏不用自己家和邻居的两套刀法,非用刀使剑法,用刀使枪法,也亏这大少爷过目不忘,这诡奇刀法还真让他使得像模像样。
只是不知道于家主看见了会不会气得恨不得打断他的手。
大少爷出来没什么去处,自称无名,边流浪,边学百家武学,这百家可是真百家,不光那刀法他看,其他家里的武器使法他也都偷摸看着,游历七年混吃混喝上了那十二峰,本来是去看看他们怎么用武器,谁知趴了两天墙角,闻到了那地里的女儿红,登时把自己的来意抛到了九霄云外,酣饮一通。
事后无名想想,所有的破事都是那三坛酒惹来的,如果不是那三坛酒,他不会遇到那缠死人的剑圣,也不会因耐不住对方之后纠缠留信跑进深山里,更不会在路上捡了一个孩子。
这么一想,无名恨不得抽死当时贪酒的自己。
要说那孩子,无名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动了恻隐之心。
可能是看那满身狗血的孩子哭得可怜,可能是觉得好玩,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看见了自己。
谁都不需要,谁都弃之不顾,这可不是和自己很像么?
至少自己走运长到束发才离家出走,还有那被迫看了十五年的刀法傍身,而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刚足月就被扔了,比自己还可怜。
于是无名就把这个孩子揣进了自己怀里,抱走了。
只是没想到,山下人家看见这一身狗血的孩子都说是煞星,谁都不肯留,无名气急败坏。
那好,你们谁都不要,我来养就是!
无名没想到自己出门七年,乱七八糟的心法功法学了一堆之外,还成了便宜爹。
不过这孩子也是命大,真跟着这半吊子爹茁壮成长起来,带孩子期间无名多数时间都是在悟那些没能消化的各类功法,有用的记牢,没用的早早就忘了。
于家恐怕也没有想到他们一向看不上眼的大少爷是这样有天资的人。
把孩子带到七岁,无名自觉似乎真悟到了些功法之外的东西。
虽然这些功法看似大相径庭,看多了就发现实际同出一源,都是生于这万事万物,都是在自己的道路上追求所谓道法。
可是什么是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这是大概是无名看见的最贴切的解释,这道无名无形,这道就在天地万物,万物生于道,即万物为道。
无名有所得,觉得不能再让那个孩子天天管自己叫爹了,自己也不能再天天叫那个孩子小崽子了。
打定主意,无名把那个养了七年的孩子叫来。
“从今天起,你不能再叫我爹了。”
孩子不解。
“我们的门派今天正式成立,叫万物派,你跟我学的刀法叫无形刀法,从今往后你见我都要叫我师父。”
孩子不懂什么叫师父,不过既然无名这么说了,自然不会错。
好在并不怎么擅长取名的无名没有就地给孩子取名叫无情,绞尽脑汁搜刮出来一句自己以前看过的一点点文绉绉的东西。
“飒,翔风也,从今往后,你就叫飒了!”
“飒既为风之意,那你的字也要与之相应,世有八风,那南风唤春亦称景风回南,你便得字景。”
祭礼开始那日,筑起的先人台前人山人海,尚渝他们算客人的客人,上不了主位,坐在离台稍远的位置。
尚渝坐在那里往肚子里装着吃的,白飒问他有没有找到医圣,后者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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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埋头苦吃。
白飒只当尚渝饿了,不疑有他。
祭礼开始,两家现任的家主上台,先谢过来捧场的众人,随后道:“两家自生以来,常守关隘,不曾失职,南冥屡犯,我们两家未曾容其入关,常战多日,只是我们两家终究也是血肉所筑,第一次伐南,替各位正道拦南冥在双仞已殚竭虑,谁知八年后南冥卷土重来,我们两家再受重创,不堪重负,几近覆灭,第二次伐南过后,我们两家没落,只能携手共处,这次叫大家不远万里来到此处除了祭奠战死的先辈英灵,还有一重要的事告知大家。”
台下的人都仔细听着,白飒也微微侧耳。
“七年前一场大火烧光了南冥教,去查看时也看那里再没有南冥教众,但大家也知这南冥教众屡杀不止,在关中仍有埋名苟活之人,包括大家多知剑庄上任庄主不惜假死诱敌,而今看南冥又有复燃意味,实在教人恐慌,因此经过我们两家协商,这关隘我们实在无暇顾及,若关中有世家愿守关隘,我们愿意让位,即使无人来此,我们两家也已决定入关休养生息,不再守关。”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觉这西原两家没有担当。
看那两位家主有些窘迫,其中一位峰主走出来解围:“这位家主说的并没有什么过错,大家何必苛责,两次伐南之惨况想必台下有不少人都未曾见过。”
“两次伐南十二峰几乎折尽峰主,到现在仍有峰主位置悬空,关中尚且如此,诓论就在双仞山下的西原两家,现在两家因折损过多已并为一家,足见牺牲之惨烈,如此我们又怎么能弃之不顾,眼睁睁看他们覆灭?”
两位家主看那位峰主有几分感激。
只是感激归感激,十二峰这番话无疑就是明确告知十二峰不会接位。
台下众人听后窃窃,有几家有些坐不住,有几家低头不语。
终于,场面静下来,有位名家问道:“既然你们说南冥多在关内苟活,关外无人,看样子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何就看出来复燃之意?”
那家主默了片刻,看向穆如荇,后者微微抬头,看那位家主点头,起身站在台前。
穆如荇腰间的斩妄比起她吸引了更多目光,没有人再说话。
“想来大家都已经知道,家父几月前已因中毒离开世间。”
穆如荇顿了一下,有几家小声道节哀。
“我请来了山中名医为家父验尸,结果大出所料,家父所中之毒,不是什么陌生的毒,正是那清冥毒功所致的毒,下葬那天,家父已经……被那毒液腐蚀的仅剩半躯……”
穆如荇说着垂下眼睫,沉痛万分,不经意看向白飒他们。
尚渝没有反应,继续往嘴里放吃的,白飒汗颜,赶紧拉住伸手还要吃的尚渝。
听见穆如荇的话,大家都不再言语,静静看着台上。
“为证我所言,那山中名医也被我邀来了现场,”穆如荇说着侧身,有一人款款走出,“详细情况不若让医圣的继任人,邵大夫给大家言明。”
邵无晦走出来,穿着不染一尘的白衣,面上蒙纱,站在台前。
只见那人礼貌向众人作揖,抄起手。
“在下邵无晦,因我是医圣关门弟子,常在山中,想来大家并未听闻过我的名号,”邵无晦招招手,一护卫上前,“我之所说不见得能让大家信服,所以我就想直接向大家证实。”
说着那护卫拿出一玉瓶,往地上一倒,只见白烟冒起,那地面露出一洞。
台前人大惊纷纷后退。
邵无晦看后先向穆如荇道歉:“在下想先向穆庄主道个歉,未经她允许,擅自就取了些她父亲身上的毒血,只是若不如此,想来大家不会相信。”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紧紧盯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这毒着实恐怖,在下和家师研究多年才发现空峒玉能勉强在这毒下多支撑一会儿,饶是如此,这毒血也已经换了十几个玉瓶了。”
“刚才那位问如何看出南冥复燃之意,这就是证据,大家都知道随着清冥毒功功力渐深,这毒也是越来越凶悍,以往非近身不能杀人,若是大成,隔着几丈也能杀人于无形,此外唯有功力大成之人所下之毒离体数日还能侵蚀外物。”
“纵观过往,这清冥功大成之人只有一人。”
说罢,邵无晦遥遥一望,看向白飒他们:“你说是不是,我名义上的师弟,尚渝?”
尚渝被突然点名,终于停止了往嘴里放东西的意图,一脸茫然地看着邵无晦。
“还是,我该叫你……”
邵无晦眼神一厉,放出怨毒的光。
“傅子厌。”
作者有话要说:慢热型点题选手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清静经》
感觉这句话用的人挺多的()强用~强用~
第28章万物
无名正式成立了自己的门派后,开始正经教飒练刀。
只是他们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破门派实在太过凄惨,一路颠沛,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一路无名一边教飒习刀,一边在刀法道意上勤加领悟。
两人凑活过着,然而很快,卷土重来的南冥教开始了动作,原本还能凑活的日子一下捉襟见肘起来,两人只能暂时在浑泽归海一途旁一小丘上驻扎,靠着十二峰,还算安全。
但没安全多久就有南冥教众偷袭十二峰,连带把他们两个依附的猢狲也算在一起。
飒不止一次与那来偷袭的教众打个照面,第一次被吓得惨叫连连,第二次就能手起刀落,验证武学。
无名守了两天自家破门,被孜孜不倦来捏软柿子的南冥教众惹恼了,嘱咐了飒几句,从自家门前杀出一条血路,一路杀到两江交汇的关口。
镇了两天关,南冥教众没有开始那么嚣张了,但还是在源源不断冲击两江交汇处。
无名没守几天,意外看见那曾天天缠着自己比武的男人踏过泠水与他共战。
两人联手击退了气势汹汹的南冥教众,无名不想与这人牵扯,惦记着自家孩子已经有七天不见,刀跑得比谁都快。
谁知道那人一路跟过来,无名无法,随口便道与我何干,看那人怒而拂袖,不觉有些愧疚。
无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不在乎这天下,但这天下在这万事万物当中,也生于他知晓的道,不护这天下,和失道又有什么分别?
只是看着眼前不甚伶俐的乖巧孩子,无名长叹,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过往求道之人多孤寡。
若是一个尝尽孤独的人有一日忽得陪伴,得这凡尘当中的眷恋,又如何忍心放弃这温馨,重回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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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索道之途?
有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求道也是如此,尝到了陪伴的甜,谁还能吃得下孤独的苦。
无名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变得严格的,好在飒一直勤修不辍,就是无名现在敦促了,也未曾比以往更加严格。
只是无名至今几乎看遍了功法,用刀体悟了无数武器舞动的走势,在领悟刀中道法上年少的飒断然无法望其项背。
无名知道若要等飒悟这无形刀法的妙,知道何为师万物,少说也要到自己这个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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