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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层峦负雪
白飒一阵尴尬,看尚渝风一般出去也顾不上回话,忙跟了出去。
“求索前辈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尚渝不耐烦挥手,把手里的东西挂在白飒身上:“少问,还有看他的书小心肾虚气短,敢买我敲断你的手。”
白飒真的莫名其妙,不明白尚渝的火气为什么一天赛一天大。
“医……邵大夫,如何?”
茗恪站在旁边,看起来很是憔悴,自小他就一直与穆疏雨亲厚,第一次假死就害他咳了血,这第二次看样子是真的,他如何都接受不了。
邵无晦把银针从穆疏雨身上拔下来,看了看,皱紧眉。
“穆庄主这一次定然不会是假死了,这毒已入肺腑,不可能有回天之力。”
茗恪一晃,他夫人忙扶住他。
邵无晦起东西,招来自己一脸木讷的护卫:“去替我找些药来。”
说着递给护卫一棉布。
邵无晦安排完回头:“在下想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庄外人出入,近了穆庄主的身?”
穆如荇抿唇,低声:“未曾。”
邵无晦露出了然之色:“哦,只是这毒非近身不能下,若是没有那还真是挺棘手的。”
穆庄主一向疏离,成了庄主后很少有人靠近得了他,加上他身上也有些秘宝护其不被毒气邪祟入侵,若有恙定然能提早看出。
“那我再观察几日,有什么新进展会尽快知会你们。”
说着邵无晦撑伞,从雪中离去。
第21章尘俗
离去时略有薄名的少年再回来时已是名震一方的大侠。
世事难料,应是如此。
剑圣对这些未放在心上,仍旧挂念着有机会找无名一战,可惜天地之大,寻一人太难。
回山闭关的日子变得枯燥起来,寻时语可能是阁中事物缠身,很少再来顶峰。
剑圣练剑的日子变少了,静坐悟剑的日子变多了,偶尔他会有几分超脱物外的感觉,但一想到未与无名一战,又将神思带回凡尘。
身边没有寻时语让剑圣有些不习惯,想自己折了几个寻锋阁的弟子还未道歉更觉惭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寻时语像是在刻意避开他,即便去寻也多被他弟子推脱。
这让剑圣很是郁闷,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寻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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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了几天,剑圣忽然想到这关中人都当这无妄十三式出自他手,他只知去战斗,关于剑法如何得来从未谈及。
果真糊涂了,这剑法几乎都出自寻时语之手,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占了去。
想清楚这些,剑圣未经通报,自己就去找了寻时语。
彼时那人正在作画,看见来人,反手把墨砚扣在画作上。
剑圣看见却未在意,把自己所想说与对方,最后诚恳道:“我真心实意把寻兄弟当自己亲厚的人,若你真因此不满,我择日入关,把这剑法如何得来昭告天下。”
寻时语只是把笔挂回笔架,淡然道:“你使那剑法已是得心应手登峰造极,出自谁手又有什么重要。”
“我只是不知道为何寻兄弟这几日不肯见我,此次回来,我还有好多话想说与你。”
“不必了,若我想知道,自然能自己去看,倒是你要追求剑道真意的人,天天想这些有的没得也不怕耽误修行吗,若无事还请回吧。”
疏离感扑面而来,剑圣愣了愣,看那人拾好桌面,与他擦肩而过。
此去数年,两人都保持着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时间长了剑圣也就不在意了,想着寻时语也有自己的考虑,遂不作多想。
然大战终来,不留喘息机会,南冥教重回,这一次比上次更加凶残,更是猖狂,十二峰的信又屡至。
剑圣想起先前七式就能夺那教主之臂,对于十二峰的描述不做理会,想着对方夸大。
直到有一寻锋阁弟子出去一趟回来,惶急告诉他此次果真不同以往,那南冥教已是压过半壁江山,西边两大家族几乎覆灭,南冥已经占了泠水,只是未曾北上越关,而浑泽江一半已被占去了。
剑圣不好意思再向寻时语借人,修书告辞便是离去。
他想寻时语曾告诉他正道之事不宜多管,被浮世牵扯,迟早会影响他心境,对追求剑道没什么好处。
剑圣此次在路上想了想这些话,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一个俗人,没有办法像寻时语看那么清楚。
如果求这剑道却不能匡扶正义、济世救民,那这剑道不成也罢,这无妄不修也罢。
“白飒,你可小心点,这掉下去,一百个我也救不回来我们俩。”
白飒叹气:“知道了,不过尚先生,你不要搂那么紧,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两人正趴在山上,实际上只有白飒一个人在爬,尚渝紧紧搂着白飒,恨不得融为一体。
若是白飒一人上这山,断然花不了太久,只是这尚渝一在就相对麻烦很多了。
白飒爬了有半天才爬了没多远,其实他一直想不通,这尚渝看起来总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这身板着实不轻,估计比他还沉。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成这样的。
白飒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尚渝忽然掐了他一下,白飒吃痛,不恼怒:“你干什么!”
“不要三心二意,你想摔死吗。”
这回白飒不在理,气焰低了几分:“你掐我就不怕我掉下去吗?”
“你皮糙肉厚的,掐两下能怎么样,”尚渝的声音吹得白飒耳朵痒痒,“快爬吧,在这地上还能露宿荒野以天地为铺盖,在这里你想挂着睡觉吗?”
白飒不再多言,心里忽然想怎么才能治治尚渝这嘴。
真亏自己能忍到现在。
一路攀爬,到了半夜,总算是爬上了快到山顶的地方,再往上都是雪不能再爬了,只能绕到前面,寻断路上去。
到了这里风雪就大了起来,方才还能看见的月亮被山雾遮得严严实实。
两个人举步维艰,勉强挪动才能前行。
挪了有一个晚上,走走歇歇总算到了山前,看见果真有路上去,前面半截如寻锋阁所言已经被断去。
“这寻锋阁和剑圣有什么仇,为何不准剑圣找人来救这人?”
尚渝紧了紧衣服:“都是些过往恩怨,我哪里知道。”
白飒不再继续问,继续在前面开路。
后面的路程不似方才艰难,两人很快到了山尖。
这山尖有一处平台,侧有凹陷,下去竟看见是一个巧的地下小阁。
书架两排,有一看似打坐用的冰铸平台,甚至还有一玉梅树丛旁伸出枝桠。
然而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要救治的人。
尚渝四下看看,摸了摸周围,没看见有什么变化。
“唉,”尚渝拢紧大麾,坐在平台上,“以后这些前辈的话是不能再信了,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差事。”
白飒没有接话,但心中赞同,但凡尚渝吃点苦头,他都会两倍于尚渝体会,感触自然比尚渝还深。
尚渝看白飒左看右看,觉得有趣,也不动弹就看白飒怎么寻出个病人。
直到月亮升到最高处,依旧没找出什么,月光照进平台,白飒一瞥,陡然顿住。
尚渝不解看着盯着自己的白飒:“怎么了?”
“尚先生,“白飒指指他坐下,“那里。”
月光照下,冰变得有些透彻,模模糊糊真能看出个影子。
白飒上前,拿出刀敲了敲,尚渝止住他,摸索了一番,感觉到有缝隙,看了一眼白飒,后者会意,两人一起推开了上面的冰盖。
乍推开,寒气扑面而来,竟是比外面还要冷,被寒气一侵,俱是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探头看去,那人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肩上发黑,看起来中了不轻的毒。
白飒探了探那人呼吸,没什么感觉,担忧道:“这人真还活着?”
尚渝眨了一下眼,看起来有些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那他中的什么毒?”
尚渝伸手摸了摸那人肩膀,沉声:“清冥毒功,清冥毒。”
清冥毒功,毒尽天下生息,中之无解。
这果真不是他尚渝能救活的人。
剑圣一路细细寻觅,直到抵达空峒山下也没见有什么行医之人,而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冬天,只能期望如求索所言医圣冬日驻山,许能找到。
想到求索之前说那伤若再不医治,迟早完蛋,不觉又攥紧了拳头。
一路到山顶,雪已经压遍此处,能看见一小庐,剑圣振了振神,走进屋。
屋里还算规整,但看不出人活动过的痕迹,剑圣四下查看,倏尔看见桌上有一棉布伸出,剑圣拿起看了看,忽然浑身发抖,看着那上面的字呲目欲裂,几近昏厥。
最后,剑圣只是把那东西放回原处,踉跄走了两步,靠着门框,却是无力滑坐下来。
第22章失道
南冥教从何来?因何而生?
剑圣每看见那群黑色的群居者,就觉不适,听过无名的那番话之后,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也有几分想要不担这责任,一走了之的心情。
可是这天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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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没有关系吗?
剑圣想起自己当初仗剑走遍江山,但求一败,现如今因为这些正道邪道的纷纷扰扰,这个念头不知不觉也淡了。
念及此,剑圣叹息:恐怕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
许是南冥之前听闻了剑圣的威名,在泠水驻扎几日没有反应,不过正道因为八年前一战,元气没有全然恢复,也不想无端去触霉头,大家隔着交汇口,各自得过且过。
期间有过几次小摩擦,但都无足轻重,这次指挥南冥的教主似乎格外有耐心,除了时不时骚扰一下,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
双方相安无事竟足有三年,终于先坐不住的是皇城里的人,自己的江山无端被人占了半壁三年有余,任谁都不可能安安稳稳一直坐下去。
禁军夜半突袭,正道隔着江水可以看见对岸火光燎天,听杀声四起,各个都如惊弓之鸟,不知道多面会不会突然冲过来把他们也一并绞杀。
这一夜,竟有不少人乘夜色掩映,逃离了驻地。
然而对方并没有攻过来,大家早起只看见对面一人指挥众人把驻地中的残肢断躯扔进水里,指挥毕遥遥向正道驻地看了一眼。
正道见那人面覆鬼面,一袭黑衣无风而动,立在那里倒是相当卓然出众。
南冥情况如何无人知晓,因那夜进去的禁军没有一人活着出来。
正道知道不能继续这般得过且过放任不管,只是大家不知如何去管。
剑圣修书数封,送关中无数大家小家,恳请众人联合,共抗南冥。
这之中也包括那“与我何干”君。
待半月后,有一部分家族愿共战,一部分观望,一部分拒绝选择自保。
十二峰第一次伐南牺牲的峰主到现在有些都没填上,给予的帮助也非常有限,此种境况下,这次的主力不出意外还是这十二峰。
剑圣忘却了自己的求败之心,立誓若不驱南冥回双仞,便以尸化关隘,魂守关中。
不再求败,而是求死。
剑圣和几大家族还有十二峰过江之交汇,与那南冥在江上大战,若死于此处,便是葬身江中,随之入海,真正尸骨无存。
一月后鲜血与残肢分割了江水,正道侥幸胜之,艰难上岸。
然而上岸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而已。
后世书此时:
乱世正道济天下,尸骨浮江铺正途
两岸悲声不绝耳,唯求生机一线出
代代英雄现此时,共谋天下太平道
生也?死也?非也!
但求一道,无愧于心。
正道过往从未如此时一般,同仇敌忾,求天下泰平。
一路杀过万佚原,这次没有西原两家帮他们拦住教众,那两家几近凋零,自顾不暇,但剑圣群人也不奢求有人此时帮衬了,正道的征伐队伍却越走越壮大,到万佚原关隘时,正道的人反而多出南冥教相当。
剑圣看着前面那黑衣立着的人,意识到那就是传闻中新任教主,傅慊。
名字取得像模像样,却是个邪道首脑,这人一路只知指挥,未曾出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道一路艰难推进,最后剑圣与那傅慊在那双仞山下战起,剑圣甫一出剑就意识到这个人远超当初那个教主,一手清冥功出神入化,只凭两手,和他无妄十三式战了个不相上下。
两人打得天地变色,拳脚与剑光,掌风与剑意,交错在双仞山下,两人打得具是火热,难分难解。
其余正道压南冥退回关隘,俱看剑圣与那傅慊缠斗在一起。
朝阳若夕阳,云霭覆九天,两人如此这般打了足有十五日,剑圣不知不觉中竟打出了未曾完全湮灭的求败之意。
这剑道在他意识间只余一线之隔,仿佛马上就要突破壁垒,真正求得那无上剑道。
谁知异变横生,不知哪个南冥教众忽然冲出,带着一知南冥毒偶扑来,剑圣稍分心斩那毒偶,那教众却是扑面而来,剑圣避无可避,就在这当人群当中忽然冲出来一人,引剑而上。
同剑圣如出一辙的无妄十三式,使得也是出神入化,转瞬斩那教众在剑下,但剑圣已被分心,虽剑已到傅慊眼前,然傅慊掌风已到。
寻时语几乎立刻飞身而来,正挡在剑圣眼前。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傅慊似乎顿了一下,强行偏了掌,剑锋入体,那一掌却还是避无可避打在了寻时语肩上。
剑圣看着寻时语倒下,一瞬间仿佛所有事情都远去了,周遭的声音,周围的气息,顿时天地一静。
此时此刻,正是得道之时。
剑圣忘了他怎么捅伤的傅慊,忘了怎么拔的剑,忘了自己怎么扑向寻时语。
那悲怆的声音响彻天地,一时间天地又转瞬回到了原途。
一念之差,道已失。
机缘何时再来?不知。
剑圣抱着寻时语,哆哆嗦嗦封他经脉,心与念具乱作一团。
若无此人,他如何能得道?
若无此人,此道不要也罢。
傅慊负伤,带残余教众退回双仞山。
寻时语许知自己回天乏术,终于笑了起来,敞开心扉道:“我不求这无上剑道真意,但求一你。”
但求一你,汝即吾道。
尚渝拿出书册,对着那上面的图例,起手落手。
扎……扎不进去。
这人冻了不知多少年,竟然都有点硬了。
尚渝汗颜,即使这般竟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此只能叫白飒来帮忙,把人取出冰棺,垫上大麾,等那人体温稍回来几分又迅速落针,先在胸口连扎几针,以防毒素入心脉,随后又在关键穴位扎上针,等忙完,那人几乎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白飒看着这密密的针心里发怵,看来尚渝所言把自己做针灸图不是一句威胁,真成这样想想还是挺可怕。
做完这些两人又把这人移回棺中,尚渝做完这些疲惫地坐在地上。
白飒上前替尚渝擦了擦汗,与他同坐,尚渝不自觉靠在白飒肩上,微微合目。
知尚渝疲惫,白飒端正坐着,待尚渝真睡了,将那人头移到自己腿上,把大麾给他盖上。
天光照进来,两人依偎看着万分温馨,白飒无聊看尚渝那一大包东西,看看尚渝,没忍住拿了过来。
第一本是医书,白飒对着光看了一会儿,不懂的跳过,有趣的多看两眼,看见有趣的治疗手法还笑笑,看见说有方法杀人不死忙多看看,看见一些疑难杂症仍旧无解不觉叹气。
医书草草看完,下一本是正儿八经的四方书,白飒拿出来看,感慨求索果真文圣,寥寥几句那些景色奇事跃然纸上,图画虽不甚仔细,但看着也能明白。
白飒看到后半夜,有些困倦,把书放回去就看见那下面压着的下本书写着四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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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飒:……
看看尚渝再看看书,白飒纠结到底要不要拿出来看,又想这尚渝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真是不得了。
挣扎了一会儿,白飒暗想只看一眼,翻开粗略一看,当即合上,慢吞吞放了回去。
不是白飒不感兴趣,实在是冲击太大,看不下去了。
随手一翻,见画上那两人分明是剑圣和棺中人,两人正……
白飒忽觉头大,立刻在心里念起来十几年前刚进师门的心法。
这世上果真有比尚渝还不要命,还福大命大的人,那文圣求索竟然能活到今天简直是福仙再世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尚渝看见白飒脸色很是差劲,问对方,对方缄口不言,尚渝也懒得管。
去看医书时发现书顺序不太对,先是面红耳热,转瞬气急败坏,就去揍白飒。
白飒看尚渝气势汹汹来,也不躲,尚渝咬牙切齿:“白飒你真是胆子肥了,竟然敢翻我的东西。”
白飒一脸无愧于心:“在下只是无趣随手看看,倒是尚先生,头天还教我离那人远点,自己转手就拿了别人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你什么时候看我看得津津有味!那是那个家伙强行塞给我的!”
“那尚先生也可以像当初那样撕了,留着做什么?”
“谁说我留着了,我只是没来的及撕!”
刚说完尚渝就意识到不对,自己竟然被白飒牵着鼻子跑,再看那人一脸坦坦荡荡,尚渝真是无语,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能做到不管干什么都是这个磊落样子,反而是他这个东西主人不对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正僵持,忽然听棺里传来响动,两人瞬间看去。
第23章妄念
寻时语没有死,但只能说暂时没有死成,人群中有一人走出来,是那尚仲秋,上来为寻时语施针,埋针在他肩头,缓其毒素入心脉。
只是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这人现虽死不了但也醒不来,尚仲秋未得解清冥毒功的方法,无法救治。
剑圣问他何时能解。
尚仲秋只说随缘。
两人分别前尚仲秋告诉剑圣如若可能将这人置于玄冰中可延缓毒素,只是无人试过,不知是否可行。
剑圣道谢后没有停留,策马出关,直奔寻锋阁。
第二次伐南就是在如此之下结束,剑圣已成当之无愧的正道代言,一人一势就次奠定,连同败傅慊都成了剑圣受傅慊一掌重创对方。
寻时语的师父先前本就对寻时语第一次伐南出力不满,不准他再掺和正道之事,没想到寻时语不仅不听,第二次干脆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寻时语师傅听说了急火攻心,登时气得驾鹤西去。
本就不待见剑圣的寻锋阁更是与他交恶,但剑圣不在乎,上了阑春山山顶,从冰湖里凿冰,亲自做了冰棺把寻时语放了进去,日日拂扫,守着这人。
寻锋阁几次上山想把寻时语这半死不活的身体带回去,却次次被剑圣吊打下山,最后无可奈何,为了自己的面子就说寻时语欺师灭祖被逐出师门。
剑圣听说了,又下山去那寻锋阁,打遍寻锋阁上下,重新回山,寻锋阁没办法,又只能回前言,悬空阁主之位。
之后寻锋阁那一届小辈日日在长辈诉说剑圣如何糟糕的日子下度过,对剑圣其人都颇有偏见。
不过剑圣这次倒无所谓,旁人说他如何无所谓,但是不能说寻时语。
寻时语生在寻锋阁,视其为家,所以他不能让寻时语日后醒来无家可归。
剑圣求败的心彻底散了,连同与无名再战也不多虑。
那求道的心、求败的心碎裂,又重新拼凑起来,最后满满都是寻时语。
剑圣忽然明白之前寻时语为何说他非败在剑上,而是败在剑外。
寻时语是败给了自己这个人。
而今自己也败在了对方手下。
剑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寻时语起的心思,可能早在第一次一见就有,只是日日练剑,不甚在意,日后求败、协助正道恐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生多余杂念。
他们都在成全彼此,希望对方无妄,求得这无上剑道真意。
然这红尘之中谁敢狂言无妄,我妄念横生,肖想你而已。
枯守了几乎六年,寻时语所中之毒终究开始恶化,本来还只有肩上,最后几乎要侵蚀心脉。
剑圣下山去求医时却碰见了一个人,那人名叫求索,自称晓天下事,和尚仲秋有些交情。
只是这人性恶,开口闭口就是美人,剑圣二话不多,暴揍一顿,求索连连求饶告诉他医圣在皇城后空峒山有一处所,冬日时常住那里,可能会在,只是其人爱云游,不好找。
剑圣又是一顿暴揍,确定求索再说不出多余才返回山中,又是下冰湖凿冰,制一冰棺盖,替寻时语盖上。
临封棺,剑圣看着那人,想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觉竟有垂泪之意,忙盖棺离去。
走前看那梅花枝秃,想起这是当初两人一同手植,已是亭亭。
若我无缘再得你一看我一眼,待归来不若同眠此下,共赴黄泉销泥骨,莫留一人雪满头。
对于尚渝和白飒二人,这一声响动无异于诈尸,尚渝登时把揪着白飒变成了抱着白飒。
白飒:“……尚先生,我认为你还是去看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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